一个有强大精神力度的人,难以靠近和被理解。他傲气十足,不安现状,索求更大强度的药剂和能量。他几乎对身边的人漠不关心,即使有,也大多因为太寂寞。
他有自己的国,自己的精神家园。在此领域里,他是孤独的,也是怪僻的,你可采尽一园的菊花或吃光一树的梨子,但休想在这得到满嘴的油腻或满心的安慰。他不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或满足无聊人的虚荣心。他崇尚自然追求真实,憎恶虚伪痛斥做作。在理论面前,尖酸,刻薄,咄咄逼人,极其自我,以致得罪太多人。
站在精神家园之外,他是病态的,常常咳出一掌心的血。疼痛如此触目惊心。无人知晓。现实与理想隔着浓浓的雾霭,截然不同。为了感情和生活,他不得不跳下悬崖面对现实,甚至为此毁掉精神家园里视之为宝的东西,譬如本性,譬如同情心。他重感情甚过自己的生命。他的痛苦有时像水,有时像火,缥缈不定,他自己也无法下定义。
他被上帝分配在广阔的黑草原,对此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举目四顾:黑色无边,无处是尽头。奔跑的念头滚滚已沸,但他又变得如此善于压制。
清晨,他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太阳缓缓升起,四周一片寂静。他想证明海子的麦田和于坚的乌鸦都属于梵高但无笔墨纸砚,贫困与落后无处不在。大汗淋一漓。汗珠与草尖的露珠混为一体,熠熠生辉。
他脱一光了衣服,掩面而泣,哭声沙哑无力。他竭力喊出压抑的痛苦时只有黑羔羊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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