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女神刚来江南不久,第一次步入公园,站在长满睡莲的池塘边,被池中莲花感染得不想离去:有洁白的、有鹅黄的、有嫣红的、还有紫罗兰的……花姿楚楚动人,在一池微微荡漾的碧水中,如冰肤脱俗的少女,准确地说是水中女神。我出生在偏僻的农村,真的没有看过这种花,因为她:好像它的叶柄承受不了叶子的翠绿,被压弯在水中,使得叶子紧紧地浮在水面上;花柄也一样承受不住花的芬芳,使得花、蕾要幺浮在水上,要幺斜倚着叶子,再仔细观看那绽蕾似用刀劈一样绽开……正当我纳闷时,几个看像大学生的活泼女孩,一路踏歌而来“太湖美啊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我真不愿打断这锡语呢哝的妙曼的歌声,可看到她们即将飘过,不得不打断她们:“这…花怎幺…开?”为避浅薄,我故意把话说钝一些。“啊!你是说这睡莲啊?”一位快嘴的女生说:“她啊,早就开了。现在啊,已是盛开时节了!”说完,嘻嘻哈哈地像几只轻一盈的蜻蜓飞走了。“噢,原来她不是荷花,叫睡莲啊!”我如梦初醒地睁大眼睛,观看莲叶,她叶子确实不同于荷叶的圆形,她是缺边的卵形、椭圆形,其色泽光亮,表面光滑。其颜色也不同于荷花的黛而是墨绿。曾几何时,我在书中看过关于她的介绍。睡莲,又称子午莲,早上开放,夜间闭合,是一种极具灵性的花,有睡美人之称的美誉。在古埃及被尊为山林沼泽女神,传说受过她祝福的人,极易受到异性的亲睐,易有情敌。且不要去说传说吧,就是眼前,特别是那紫罗兰色的花,我只看一眼,魂就犹然出窍了。你看她那出淤泥而一尘不染、光艳一照人、似笑非笑的爱人娇一容,就是僧、道、佛也难免产生怜爱之心,悦己之念。我带着悦己赏人的心情,曾跟踪过睡美人生长过程,她每年在三四月份,开始在水面露出象荷纤一般的嫩芽,不要几天河面上就是一片片、一堆堆莲叶,约在四五月份相继展开笑颜,吐露芬芳。到了十一月份枯萎,收兵秣马,开始蓄积来年的爆发力。她的美,我非文人墨客,用我手中的拙笔无法书写。就连我的思绪,在她面前都无法展开;强要我说,我认为是对她的贬渎,是暴殄天物。不过我曾做过试验:我把一位身着略显暴露、如花似玉的妙曼女郎和一池睡莲抢入镜头,分发同事和网友评价,结果一个网友道出了我认为至诚的心声:“任何女人都羞不了睡莲花!如果女人比花亮丽,那怎幺会用如花似玉来形容女人呢?就算闭月羞花,估计闭的是乌云行将闭合的月,羞的也是快要凋零的狗尾巴花。”这段文革时期批判稿似的帖子,我到现在都没有回,也不愿回,免得引发争端,造成睡莲无女士观看的残缺局面。忽然一阵雨飘洒下来,落在池水里泛起层层碎银般涟漪,落在莲叶上,绽放出一瞬即逝的朵朵金丝菊!落到莲花上,化成无数颗晶莹剔透的珍珠。睡莲,无愧于水中女神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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