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诗一卷太丛残,
不教人间增与删。
芳魂何处麦地葬?
怀宁一尸一骨山海关!
海子一直在我心中,我不敢轻易触碰,一碰就疼。开博以来,多次见到博友提到海子,每每泫然。十年之前写了篇《麦子熟了——海子诗歌“麦子”意象浅析》,荒芜在时间的黑一洞里,一直不欲示人。十年之前无疑是幼稚的,十年之后也成熟不到哪儿去,不过之前之后对海子和海子诗歌的虔诚是一样真挚而热烈的。
今天早上,在公交车上口占一绝祭奠我的海子。在海子面前写诗无论如何写都是轻浮的,我的判断是“海子以后已无诗”。虽则此诗用语沉痛,仍不能表达我的感情于万一!
遗诗一卷太丛残,海子驾鹤后,他的诗未及整理,除了已发表的,他的诗稿是“丛残”的。本来骆一禾是最佳的当然的整理者,可惜未及完成也追随他的兄弟卜居天堂。
不教人间增与删,此句有两层意思:一者,他的诗得以流布,不知是否做过技术处理,后来的整理者不知是否做过增删?二者,他的诗艺像弹丸清新流美,像锉刀尖锐沉重,不能移易一字。
芳魂何处麦地葬,芳魂即诗魂,麦子是海子反复吟诵的意象,海子因之被目为“麦地”诗人,如果人间还有一块净土埋葬诗魂,那只有卖地!“麦浪——天堂的桌子”海子已在这张桌子上写诗。
怀宁一尸一骨山海关,海子安庆怀宁人,自戕于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