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东篱双双落,只求今生不言它。”
这是侃侃《那江烟花》里的歌词,感觉很美,很美。
忍不住想为这句话写点什幺,为身边的他写点什幺。身边的他,有点大男人,有点精巴鬼的习性。不喜欢我出门,不允许我忽视他。如果我不在他的视线之内,他会抓狂,以为我会从此走丢。
做惯了小老板,在我面前也有点小架子。不会想到我是他的小女人,是他应该呵护的对象。家里的电灯坏了,我缠着他去看看。他说:“我不是和你一样,我又不是电工,不会!”家里的电扇之类全是我自己动手拆洗的。每次回家,他背着自己的公文包,就自己往前走。留下我大包小包的,我在后面喊:“老公,你好的,居然空手走呀,快拿点!”这时候他才会想起来,回头把我手里的包提过去,蹬蹬蹬地上楼去了。
知道我有工资卡,从来不会慷慨地送我零花钱。女儿六七岁时,带着她去恩波广场,女儿看着彩色气球眼巴巴,他居然铁公鸡一一毛一不拔,回家还说女儿吵着要。我埋怨道:“你那钱挣来干什幺的。”无语中……
时间久了,又不得不服他。
我脚扭伤,他成了搬运工,背我上楼下楼,每天给我张罗吃的,穿的,用的。女儿的学习,他责无旁贷,每次客厅里两个人讨论题目,不亦乐乎!女儿没弄懂,他誓不罢休。家里老人病了有事了,他成跑腿的,接来送去,义无反顾。公公在病床上,擦洗,接屎接尿,毫无怨言。
——某个晚上,我煮好饭等他回家。我见他回来,就端菜,他来盛饭,我在一边等着。他盛好了一碗饭递给我,我伸出手欲接住。他中途缩了回去,说道:“这碗不能给你!”我奇怪了:“为什幺?”“这是破碗!”他一边说,一边把那碗饭放在灶台上,另盛一碗给我。而原先那碗饭,他留给了自己。
——他出差两天了,我一个人就在外头面馆里随便解决晚饭。正坐下,手机响起,是他的,我不禁有些埋怨:“你在哪里了,怎幺还不回来!”电话里的他道:“已经在回来路上了,今晚就到家。有你们两个女人牵着,我能去哪里,逃不了了!”我不禁莞尔:“像风筝,飞得再远,有根线牵着吧!”
——有段时间很累。于是我今天肠胃发炎了去医院挂盐水,明天胃疼了要他去买药,后天妇科肚子疼了要卧床休息。他躺在身边,郑重其事的说:“老婆,别写那些破东西了,还有那一本本的书砖头,那也只是娱乐兴趣,不能把身体搞垮了。”
——上周公公开始住院,他每天在医院呆着。公公身体好好坏坏,他气急败坏,有时也对我发火。周日他在医院陪公公,周一我在学校值日没回家,昨晚在床头很认真的问:“三天两夜没在一起了,你想我吗?”直把我问得肉麻麻。
习惯了他的脾性,习惯了他的喜怒哀乐,习惯了他的呼一呼,也习惯了每晚睡在他宽厚温暖的臂弯里。
张小娴说,最好是相爱!他从不说爱字,我却记住了他说的那句话:“我要睡得好好的,陪你一起到老!”也许此生不用言它,但为东篱双双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