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乘坐国强七座客车从定馆回到胡志明市的阮廷沼街,阮廷沼本是单向行驶,国强客车靠左,一辆巴士停站后重新启动,挤过来争线,互不相让,结果国强客车的倒后镜把巴士的车身划出一条长痕,耳听金属碰刮剌耳的声音;眼见自己马上会人翻车仰,吓得我脸如土色,呱呱大叫。
双方紧急剎车,停下还保留现场状况,我只能从驾驶座钻出来,但听两名司机站在人行道互相谩骂。国强司机说:“妈的,你以为自己真是皇帝车吗?”巴士司机回嘴:“你国强车不也横行霸道?好不到哪里去。”
巴士被其它车辆司机讥为皇帝车(XEVUA)其实事出有因。所有汽车都按厂商注明多少座位从而参与交通,比如两座、四座、七座、九座、十二座、十六座而至五十二座最庞大的客运,超员便触犯交通法规!可巴士不受座位限制,倘若坐满,乘客尽可高举贵手抓着圆环站立,要是已无环可抓,只管抓紧悬环的铁条也无不可。
巴士站尽管空着,其它车辆绝对不敢稍事停留乃理所当然。许多街道禁止汽车驶入或转右,巴士除外,甚而陈兴道B段由阮智芳街至周文廉街属单程,巴士却能逆向行驶。可以说:交通部门对巴士另眼相看,给予的优惠数不胜数,实际上就是对乘客无微不至的照顾。
2003那年,我认识的一位朋友表示要投资经营巴士,他说:置一辆巴士还不到十亿,而且可以分期付款,倘若客量过少,收入低于起码开支,还获得政一府补贴,高枕无忧。
当时的票价每客仅二千,老朋友阿耀最喜欢坐巴士游车河直逹古芝,他说:车上还有冷气开放。
胡志明市的巴士已经活动十多年了,乘坐巴士的客流日增,巴士数量越来越多,我曾亲身体会挤巴士的滋味,不知是否票价才六千,乘客多到的确需要提防扒手的程度。
定馆的王麒盛先生是我朋友,他经营过巴士,线路由同奈省的芳林直达边和市,交由值得信任的小舅跟进,每月都有赚头,自从小舅分身乏术,交责任给司机与售票员,生意便一落千丈,甚至无法做下去,幸好转一让巴士还不至于亏蚀。
最近我朋友黄德成的胞弟在定馆过世,克奕潼彩村的黄家强、冯学儒前来吊唁,被我等挽留一宿,声称次日跟他们一起赶回克奕打麻将。
翌日,因为两地极少客车来往,黄、冯二君建议搭巴士,挤上去倒有位置可坐,车票才一万五千,抵达竹正转乘开往头顿的22号巴士,车票三万五千,虽然时常停站让乘客上落,车速可不算慢。这条线路的巴士直奔油曳,转上春禄的难民山,驶往新开辟宽阔的56号国道,沿途无限风光让你欣赏,到达碍瑶市,不远处便是克奕潼彩村。
竹正22号巴士特别剩下中间的位置不设座椅,用来载货,完全不理会交通规则!然而,时间如果赶不及,货主遭受婉拒乃平常事,因为巴士不能误时报到,似此车主倘不亲力亲为,恐怕老本都得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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