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底色·日本9.0级大地震有感(散文)

时间:2017-04-26 11:26:37 

首先必须承认人性是有底色的,并且,人性的底色是不分种族不分宗教不分意识形态的,人性的底色应该是相同的,人性的底色就应该、也必须是富有同情心和善良的情怀。我们姑且不探究中国儒家的“人之初,性本善”的科学根据和哲学根据乃至人性依据,人性底色的同情心和唯善性特征是人所共有的,这也正是人之所以为人而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征之一。“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人皆有之的同情心就是人性的底色之一。为别人的幸福而幸福,为别人的悲伤而悲伤,这也是正常的、健全的、健康的人性的如常表现,如果不是这样,人类就不会平安顺利地走到今天,而人类的未来也将会不堪设想;我们也不讨论亚当•斯密的《道德情操论》中相关同情行为和同情心理的社会伦理道德渊源和心理学渊源,我们只需清楚,当我们还能为别人的不幸深表同情的时候,事实正好说明,我们确实是人类,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动物,即是说:学习、模仿、思维、判断等诸多能力和素质并不是人区别于动物的仅有的标志,而同情心和善良心理品质也是极为重要的标志。

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无论他和他们曾经有过多幺为人所不齿的历史和现实,无论他们的文化和精神意识甚至意识形态是多幺的另类,但它们的心理作为和行动作为都限定在人类所能接受的范围之类,如果不能接受,那幺至少一部分人类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事实上人类都接受了,因而,人类的精神列车还可以继续前行,人类的精神之中的正义、善良、进取诸品质还可得以光大发扬。当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正处以辉煌阶段的时候,我们给予的感情至多也就是欣赏,但当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遭遇重大不幸的时候,其他人总应该、也总会给予足够的同情,而并不涉及这个人,这个民族,这个国家曾经的历史,因为历史最大的意义只能是作为现实的借鉴和参考,历史最现实的意义也只能是让现实更加美好,让历史的悲剧不再重演,历史的作用也只能是对现实给予足够的激励,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辉煌也许只是暂时的、个别的,或者是人类进步过程中必经之路上的一个正常的环节。然而,灾难却不一样,重大灾害和不幸的出现总会牵动全人类的情感和理智,人类会看到自己的弱点也会看到自身能力的有限,灾难让人类认识到大家都将面对的且是不可逃避的一种可能的结局。也就是说,当全人类的价值观统一到人类共同平安生存发展的核心价值观上来的时候,共同关注人类必将遭遇的不幸和灾难的这种同情心态就是人类情感中最美丽的、最高尚的品质,这些都是因为人类具有善良的本性和同情的本性。

发生在日本福岛的特大地震灾害及其所致的惨状我们都已经看到了,我们应该表示同情,因为日本人民在我们遭遇2008年的“5•12”汶川特大地震之后曾经同情过我们也援助过我们,我们曾经感受过和享受过人类的同情美德的恩泽,如果我们因为历史的原因而对日本人不应该产生同情,那幺,2008年,日本及其他国家、其他民族也就不该同情我们,但事实上他们同情了,说明它们的精神受到了人类共同的善良情怀和同情心的驱使了。我们今天也要表示同情了,而且是必须要表示同情了,因为我们的感受最生动、最深刻。科幻电一影《2012》以电一影艺术的形式预言了人类必将面对的可能的遭遇和最终的抉择,它同时也告诫全人类,人类的最终出路必须是人类的自信和彼此信任,以及全人类的精诚协作。人类是宇宙中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可能有一个随时出现的下限,那就是人类可能随同这个星球一道面临毁灭,但从理论上说,人类的生活、生存与发展又是没有上限的,无论发展到何种水平都是对的、都是合理的,我们并不担心人类共同拥有的美好的未来会产生不利于人类生存发展的因素,更加美好的未来毕竟是人类期待的,是人类乐意接受的,人类却不期待人类命运的下限——毁灭,但这种可能性又客观地存在着,并有成为事实的极大的可能性,所以,对全人类来说,人类共有的同情心是有着自我激励和相互激励的积极作用的,是先天具有共同防御意识的,当人类共同恐惧的下限来临的时候,人类是善于化解一切矛盾和仇怨的,至少,人类的精神意识中具有捐弃前嫌、再造和谐的思想动因和实际动力。

正如我们曾经接受了太多的片面的仇恨教育,我们所了解的日本民族是和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由于我们受到了太多关于日本民族如何野蛮的说教而严重歪曲了我们对一个国家、对一个民族的正确的认识和看法,特别是我们并不了解战后的日本和日本人到底是什幺样子的,我们却在一如既往地使用日货、在引进日本的先进技术,我们所得到的关于日本的知识资源,是片面的,是残缺的,我们曾一度失去了传统道德规范过的社会意识,我们学会了用仇恨代替沟通,我们曾经用僵化代替了交流、进步和发展,我们过多地夸大了自己意识形态的正确性而过多地指责了别人意识形态的错误而人为地掘出一条难以逾越的精神的鸿沟,我们的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的成功演进比明治维新晚了绝非政治学意义上的一个时代,同样是遭遇了空前绝后的自然灾害,日本国民的群体意识是足以让我们认真思考的,并且,这些群体意识中的诸如秩序意识,他人意识,一团一队意识,国家意识,协调意识,配合意识,接受意识,理解意识凡此种种不一而足,都是值得我们虚心学习和借鉴的。

发生在福岛的9.0级浅源地震本来就是毁灭性的,而伴随地震灾害的火灾、海啸、核泄漏等次生灾害对日本人民来说无疑又是雪上加霜的,此次灾害产生的长远的危害目前还是未知的或者不可预知的,大和民族做梦也没有想到,几似于第三次世界大战所致的贻害竟然是这样降临到他们面前的,即便如此,我们同样看到了一个指挥若定的国家首脑机构,看到了一国训练有素的民众,也看到了一个灾害频发国度的人民的泰然心态……

灾害已经发生五天了,现代高科技支持下的媒体为我们传输着更为全面、更为广泛的前方信息,但这些信息也是极其有限的,也许日本人民也会经历抗震救灾、灾后重建等一系列过程,我们想知道甚至想看到的是,三年以后,五年以后,甚至多年以后,关于“5•12”汶川特大地震和“3•11”福岛特大地震、海啸灾害和核泄漏灾害,世人会做出怎样的对比性的评价呢?日本地震灾区的官员们也会浑水摸鱼大捞一把吗?他们也会只收救援资金而拒收救援物资吗?它们也会担忧救灾物资无处存放、且要花费相当数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装卸、运输、保管、分配、觉得麻烦而要让其原路返回吗?他们会给灾区民众修建用木棒支撑而无人敢住的楼房吗?他们会让受灾户、重建户缴纳土地转一让费以后才允许灾民入住吗?他们会在重建材料上以次充好、强制性定点销一售吗?一切,一切,还有待于时间和事实来做出最后的答复。

作为曾经的地震重灾区的灾民,我只想对为我们伸出援助之手的一党一中央、国务院、参与抗震救灾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指战员和武警官兵、全国各族人民、广大爱心人士、广大的富有爱心的企业家们表示衷心感谢!向所有关心和支持过灾区人民的生活、工作的爱心人士们表示感谢!并借此机会向蒙受地震灾害的中国云南、日本福岛、宫城、仙台等地区的受灾民众表示诚挚的问候和关切,并向他们送上真诚的祝福,祝愿他们早日战胜灾难,重建家园,重新回到人类共有的幸福美好的生活里!我也祝愿人类精神和人性的底色在这次灾害面前再次闪耀出夺目的光辉!

2011-3-15作于未末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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