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日新月异,你若不象黄光裕那样积极去想办法弄钱,只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着,说不定那一天就沦落成了困难户。
这不,一年一度的困难救助又开始了。机关工会将我们几个分会主席召集去开会,研究机关困难补助的落实问题。文件上要求,一定要把这项工作上升到政治的高度,抓紧一抓好,确保人民群众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
大街上的乞丐我是见过的,我们对口扶贫的山村里的困难户我也是去过的。所以我觉得,类似于我们这样的单位,基本上没有真正的困难户。但硬要把困难救助当成一项工作来抓,在将军里面挑矮子当然也是可以挑到的。这种形式化了的现象在全国一定不少。
可怎幺才算困难呢?主要看家庭平均收入,再就是看家庭有无重大疾病等致困的特殊因素。工会主席让大家先提名,那些本人或供养的直系亲属有重大疾病的自然被提了出来,虽在一位拥有小车但却因病欠下单位几十万元的同志能不能算困难户的问题上颇费了些思考,但最后还是认为:算。除去特殊原因的后,补助名额还不够,按家庭平均收入情况提名,立即有人把我提了出来,理由是我妻子是家庭妇女,儿子又上着学,把我的工资一平均小家庭月收入700多元,在单位上已是最少的了。
我被提名为优秀共|产|一党一员、先进工作者的时候我没有惊讶过,但这一回我惊讶了。我家里有彩电、冰箱、电脑,平日生活鸡鸭鱼也吃,冰箱里饺子从来就没有断过,还从未感觉自己拮据过。相反,倒是常同情电视上报道的那些困难群体,每有各种“献爱心”活动总要参与,今年支援汶川地震救灾就捐了700元,怎幺自己突然就成困难户了呢?于是我坚决反对,并建议45岁以下家庭没有特殊情况、有吃有喝的人就不要考虑了,因为精精壮壮的劳力却要拿国家困难补助,不光自己脸上发烧,还要羞国家的人哩。但大家不同意,坚持按“原则”办事,硬把我的名字写上了困难榜单。
我把这个尴尬的事情告诉了打工月收入千余元的妻子,她高兴地说:好。问我补多少,我说五百或一千,又问是不是月月补,我说就年终一次性*,她扫兴地说:也好。我说咱不能要这个补助,妻子立即瞪圆了眼:咱还不算困难吗?至今都没有微波炉!
莫非我已沦落为困难户?那乞丐讨的钱比我的工资还多?山区里的困难户都是藏富?我疑惑了,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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