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家的作用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但整个过程是以追求简单的形式完成的。
理论家通常在外表没有高深的痕迹,但只要你仔细观察,会觉得他的头和别人的不一样。他的头从平视的角度是看不出异样的,用手摸一他的头才知后脑有魏延突。走近他才知道其有严重的远视病,因为他竟对眼前的你视而不见。这种病是在长期的理论研究工作中自然形成的职业病,和自然生理的老花眼有本质区别。然而他最有趣的是口角翘一起时出现在面颊右边的“王”字的皱纹,可能不像老虎一样在额头,并且牙齿是和我们一样的钝平,不然,我们当然要对他进行礼拜:“喳”。
理论家总是在我们干得汗流浃背时,象一股冷飕飕的风,悄然来了。他会选一个让他的视力可及的地方,然后露出那令人生畏的笑容,那是他内心运作的符号。这时他会舒展奇怪的幻术,让我们在他的“广长舌”下停下手中的活,并露出迷茫的表情,然后对所干的活厌弃,并丢开工具去扑向远方。远方是什幺呢?大家在理论家的语言异化力下望到的心中的欲|望。
这便是理论家给我们的诱一惑力。每次都让我们如痴如醉,并丢一了本职。这时,古老的潘多拉复一活了,他正向远方正在滔一滔一不一绝的理论家致敬呢。
理论家不停地寻找着斗争的方向和对象。他的外号叫“好斗主”,背后知情者说这是精力旺盛的后遗症,又叫“复杂化的阿Q”。
有时,他以宗教为课题,把众人带到虚无飘渺的天界;有时他以经济为对象,让青、中、少年为他的理论发狂做发财梦;有时他又不放过政治,做边大口吃肉边骂娘的主;有时他探访教育,鼓吹自一由放任之风;有时他进入农村,进行布道传述;有时窜进校园,在学生的心湖掸起一阵阵的涟漪,许多令人目不暇接的新名词,从他薄薄的嘴唇溢出,变成千姿百态的幻花,洒向啾啾待哺的人群。
有一天,我们怀着崇敬之心偷偷拜访理论家,发现他还有是名面具收藏爱好者。每天都要带三个以上的面具出门。他喜欢站在远方,就是怕大家看到他的真面目,另外,他竟然患有心脏一病,因为他家里有很多救心丸之类的东西。他的书房墙上贴有中国式的对联。
上联:唯利是图誓常倒戈
下联:只认孔方那管仁义
横批:横扫一切
我们从他家回来后才真正从梦中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