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们的那些“糗事”

时间:2017-04-26 13:51:54 

一有新闻素材,我可以丢下生意而不顾;一有好的新闻构思,我可以半夜起床记下;一看到辛辛苦苦码出来的文字,变成了铅字,我的内心总是充满阵阵快意!写稿几年,虽有艰辛,但大多是幸福和甜美。几年写稿,最使我留恋的那就是在公安局宣教科的那段日子。而最令人难忘的,也正是宣教科的这帮“秀才”们的那些“糗事”。

“糗事”最多的“老L”

说起宣教科的那帮“秀才”们,“老L”可算是“糗事”最多的一个。因为常常有大块文章见诸报端,我们这些供职于宣教科的“编外警察”总被戏称为“秀才”,其实,我们这些“秀才”大多只是中学文化,唯有“老L”才算是真正的秀才,他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原是内地的一位中学老师。据说内地教师待遇差,“老L”因为金钱诱一惑而南下广东打工,造成家庭婚变,结果钱有了,妻子却跟人跑了。后为寻妻而来沿海,也曾教过书,最终应聘到我们的公安局担任专职通讯员。我从来都不愿打听人家,只是工作之余听同事闲摆过,至今尚不知真假。

“老L”最喜欢起外号,宣教科的“干部群众”几乎个个都有外号,差不多都是“老L”给起的。科长是个警察,也是宣教科的最高长官,“老L”就送他外号叫“徐司令”。因叫起来亲一热,大家也都乐意这样叫,科长也就欣然接受了。于是乎,“徐司令”就成了科长的代名字。“Y哥”在宣教科资历最深,当然不比我们当初都在基层派出所,经常接触大案要案,于是常常是大手笔,早就闻名遐迩,“老L”就送他外号叫“秀才”。又因“Y哥”貌似王刚,于是还有“和大人”的雅号。“G兄”温文尔雅,但其有一经典动作,说话时常手指张开似“兰花”,于是“老L”就送他外号叫“兰花手”。我们这些人中,唯与“G兄”稍有点“客套”,故而这外号也只是私下叫的。不过,这些外号都算是“雅”的,但我们两人可就没这幺幸运了。我们宣教科有两个“亭”,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个小女孩。其实我是此“亭”,她却彼“婷”,“老L”给我们俩取的外号就不“雅”了,我为“公亭”,她为“母亭”。真不知高度近视的“老L”是确看不清性*别之故,还是江郎才尽。

“老L”确也风趣幽默,常常令人捧腹。有一次,记不得谁又领了稿费,我们宣教科的“秀才”们又照例去馆子“打牙祭”。点菜后,“老L”突然一本正经地叫了一声服务员:“翠花!”服务员匆忙推门进来,我们还以为这个服务员是“老L”的熟人呢,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老L”接着还是一本正经地对服务员说:“上酸菜!”那语调硬是和雪村极是。那时雪村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刚刚唱红大江南北,“翠花,上酸菜”也刚刚开始流行,“老L”的搞笑,弄得服务员和我们大家都捧腹大笑。

“老L”虽风趣,但也有点“黄”。他不仅以写风一流韵事见长,文章也常常“黄”味十足。说起“老L”的“黄事”,有位报纸编辑曾描述过“老L”的文章原稿:“巡逻队员远远看到公路旁边停着一辆轿车,轿车的尾部正在不停地上下抖动。巡逻队员以为有人偷车,遂悄悄接近轿车。当巡逻队员打开手筒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白哗哗的屁一股……”这就是“老L”报道巡逻队员抓卖|婬*嫖*娼的新闻,足见其“黄”味。

“和大人”的“糗事”

“Y哥”“和大人”虽也只是中学文化,可在我们这些所谓的“秀才”当中数他文笔最好,可算是真正的“秀才”。“和大人”面相和善,性*格随和,乐于助人,真诚待人,使得他有极好的人缘。又因“和大人”系我们宣教科的“元老”,无论圈内,还是圈外,无论局里的各科室及基层派出所,还是各级报社的记者编辑,“和大人”都有极好的人际关系。“和大人”不仅文稿写得好,摄影技术也堪称一流。因此,“和大人”在我们这帮“秀才”中是发稿最多,录用率最高,稿件质量最好的一个,一不小心就捣鼓几篇稿件被《法制日报》、《人民公安报》等大报录用,偶尔还发几篇《人民日报》呢!

“和大人”写稿之余还潜心钻研书法艺术,曾经名师指点,后勤学苦练,终自成一家,兼任当地书法协会副会长,足见其书法之功底。“和大人”还广收门徒,家里带了一帮的“小书法家”,故尔常常收受名烟、名酒等“贿赂品”。我们也偶尔跟着沾光,分享一些“和大人”的“贿赂品”。本来稿费就高,且又有不菲的“灰色*”收入,“和大人”可就是我们这帮“秀才”中的“富豪”。

“和大人”还有一手好厨艺,做得一手好菜。有一次,也应了“穷则思变”这句话,我们这帮“秀才”摇身一变,变了一回“强盗”,决定“敲诈”一次“富豪”。毕竟是“富甲一方”的“和大人”,不仅毫不含糊地应允,且支走老婆,自己亲自动手,精心地炒了满满一大桌的菜。不仅菜肴丰盛,且色*香味上佳,惹得“秀才”们极尽赞美之能事,个个赞不绝口。当然,还有“进贡”的好烟好酒了,让我们这些嘴馋的“穷秀才”们大饱了口福。不过,那天玩得最开心的还是“过把书法瘾”了,那怕就在书法协会副会长家,我们这帮“秀才”们却没有半点班门弄斧之怯,个个挥毫泼墨,尽兴涂鸦。现在想来,那天不知糟蹋了“和大人”多少的宣纸!

“兰花手”的“糗事”

“G兄”身高一米七几,高大魁梧,看上去很有男人味。这幺一个典型的男人,为什幺老伸出女人爱伸的“兰花手”,我至今都无法理解。

“G兄”长了一个智慧的脑袋,头发稀松,戴一副高度近视眼镜,长期西装革履,看上去文质彬彬。“G兄”平时话语不多,更不喜欢开玩笑,故原本都很随便的我们这帮“秀才”们,唯独与“G兄”有些客套。

别看“G兄”平时话语不多,据说有时他的话却特别地多,尤其是在写了一篇长篇稿子后,他总是无休无止地给编辑打电话,软缠硬磨,有些编辑甚至都烦他。始只是听说,后来我也在偶然的机会中得以证实。

其实,“G兄”在公安系统的写稿资历远远高过我们这帮“秀才”,且在“和大人”之上,自然也与好多的编辑老师有些私交。“G兄”文笔也算可以,并以写长篇(比之消息的所谓长篇)通讯见长。但报纸限于版面,长篇通讯也就上稿较难,“G兄”遂与编辑老师大拉关系,大套近乎,甚至令人生厌。我想,这或许也是“G兄”“兰花手”性*格之一面。

鄙人虽也曾写稿多年,且多年被评为省报、市报的优秀通讯员,但因迫于生计,时常外出打工求生,写稿时停时续,故而几乎没有一位私交的编辑老师。加之鄙人进公安系统时间最短,且长期在最基层的派出所,稿源又少,只有笨鸟先飞,多发一些豆腐块。据说还遭“兰花手”蔑视,取笑我只能发些“豆腐块”。不过,“秀才”还为我愤愤不平:“你‘兰花手’能在省级一党一报发几篇‘豆腐块’吗?”我一笑了之。“秀才”毕竟是“秀才”,他才知道省级一党一报发稿之难。

后记:始见“糗事”一词,不甚理解。查《汉典》之《汉语词典》,亦无此条,《汉语字典》对“糗”字有两条解释:一曰“干粮,炒熟的米或面等。”二曰“饭或面食粘连成块状或糊状。”于是我就望文生义,觉得“糗事”应该是那种好事、坏事、美事、臭事、开心事、快乐事、难过事、尴尬事等等的事儿,或这些粘连一起的事儿。故而,我也就把我们那些值得回忆的事儿统称为“糗事”,自然只是值得回味而已,并没有贬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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