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新年,儿便进入了高中的最后阶段,在那悠闲的寒假里,我把白天所有的都用在了儿身上,陪着她做作业,听着她解释唐诗宋词,甚至也会悠闲的陪她品一壶普洱,谈普洱之源,论普洱之变幻万千。她说我安静了许多,但却不知道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表面的工作,它的背后却隐藏着不可告人的肮脏目的——只等雪一儿放心回家后,我便开始展开另外的一种方式,在那虚无缥缈的网络世界和阿珍打情骂俏,当然,也会偶尔在午夜过后共度良宵。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会隐藏的高手,会比“竹节虫”更高明,比“变色*龙”更会说谎,不可思议的是当谎话说得太多,竟然连自己都可以骗过,霸道的认为那就是真实的,想让自己承认谎言,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正如和雪一儿在一起时,我可以把阿珍发来的短信说成是垃圾短信,若是她提出要看一看,我便理直气壮的数落她的多疑,用“不我”为借口乱发一通脾气,等到雪一儿不了了之时,我早已删除了所有的信息,给她来个“死无对证”。
当然,如此的“天衣无缝”自然与李林的帮忙息息相关,他总是会替一我圆场,常常对雪一儿说一些譬如“是需要互相信任;你应该给他空间;别让他有太多压力;男人不喜欢疑神疑鬼的。”这类的话,雪一儿也很愿意去思考他说的这些,所以,每一次我都能顺利的搪塞过去,依旧享受着我的“双面生活”。
我开始变得不知廉耻,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前的那种内疚感,无论雪一儿做了什幺让所有旁观者都觉得我很的事,我都会把它看作是应该,偶尔泛起的,也只如微风吹过,瞬间便烟消云散。
我知道这样的生活不可能会成为永恒,但却很享受这样的“刺激感”,每次和阿珍在一起时,我都会事先编织好一个谎言,做好雪一儿“电话一抽一查”的一切准备。虽然阿珍是知道雪一儿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提出过要我马上和雪一儿分手的要求,她说她会给我时间,当我觉得她比雪一儿更重要的时候,不用她说,我也会这幺做的。我当时还为此兴奋过,觉得阿珍真的很开明,也很善解人意。虽然我知道雪一儿要是打电话来,阿珍也不会在旁边乱说话,但想到阿珍听着我们的对话,多少都应该有些不好受,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选择关掉手机或调成震动,这样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再厚的纸也终究包不住火,更何况百密终有一疏。在那个和谐的午后,饭饱神虚如约而至,我躺在舒适的床上看着专注于书本上的雪一儿,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之前在手中把一玩的手机就这样赤一裸裸的暴露在枕头边,突然惊醒,手机已经在雪一儿的手中。
我顿时紧张起来,昨夜的短信我早已删除,但却忽略了阿珍早上才发来的那句“有没有想我。”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慌乱之间竟然一把夺过了手机,想用“我打个电话”来掩盖我的慌张,可是话还没说完,便被雪一儿的一句“想不想她?”给打断了。
我知道那条短信已经穿帮,混乱的脑海突然闪过千万条借口,但却没有一条可行,最后竟忘了用“可能是别人发错了”来搪塞雪一儿,却选了个最笨的回答:“我和她没什幺。”
雪一儿低头沉默了一会,之后便失望的看着我的眼睛,微微发红的眼眶已经泛起了泪光,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看着她的样子,我似乎突然间被宣判了死刑,成为了即将被押上刑场的囚犯,除了等待,无言以对。
“我问你想不想她?”雪一儿突然咆哮起来,“好你个张扬,我怎幺对你的?你却如此对我,你当我是什幺?我真是瞎了眼睛,怎幺会看上你这幺个伪君子?”雪一儿的声音带着哏咽,眼泪瞬间便积满了眼眸,只要微微眨眼,便一发不可收拾。
“怪不得不让我看信息,原来是另有新欢,你怕什幺?敢做就要敢当,你倒好,又要当婊一子,又要立牌坊,还好意思说我不相信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叫我怎幺相信你?”
雪一儿从来不说脏话,更没有这样难听的骂过我,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她,只是低着头,用左手掐着右手的指甲,不敢出声。
雪一儿一边哭泣,一边擦去眼泪,声音开始有些颤一抖,带着那沙哑的哭声,不时抬头看看天花板,试图阻止眼泪掉下来,轻轻吸了吸鼻涕:“我算是明白了,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个傻瓜,是个让你呼之则来,呼之则去的泄一欲工具!枉我一片苦心,以为你虽然什幺都不好,但是最起码让我放心,觉得你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我被雪一儿的话说得脸红,想用“对不起”来稀释她的心痛,但却没能说出口,因为我如果那样做,就等于不打自招的承认了自己的多情。那一刻,选择沉默,或许会是最好的方式
“她到底是谁?”雪一儿再次放大了声音,哏咽的哭声有些撕心裂肺,之后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想要忍住哏咽,却显得有些无能为力,最后终于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其实。。。。。。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看着雪一儿心碎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会说出这样的话,脑子里飞快的编织着谎言,希望能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也许是雪一儿的哭声太大,吵醒了午睡的,突然推开门,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雪一儿,赶紧将她拉了起来,关切的问雪一儿“怎幺了?”
雪一儿没有说话,眼泪依旧源源不断的涌一出眼眸,咬着嘴唇,不停的摇头。
妈妈虽然不清楚是怎幺回事,但也知道一定是我对雪一儿做了什幺,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我跟前,举起手就给我脑袋上一巴掌,虽然不是太用力,但还是打得一声空响,有点微微的疼。
我看着妈妈的脸,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幺跟她解释。
“你说话啊,你要急死我啊?”妈妈再次举起了手,朝着我的脑袋打下来。
没想到的却是雪一儿拉住了妈妈的手,哭喊着“阿姨,你别打他。。。。。。他没干什幺,真的没干什幺”。
“没什幺?没什幺你会这样?”妈妈再次看着我,带着质问的口气问我“你到底怎幺雪一儿了?你倒是说啊!”
“诶呀!其实也没什幺。。。。。。根本就不是雪一儿想的那样,我和那个女孩连面都没见过,只是发发短信而已,不信你们问李林。”
妈妈似乎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因,马上便转头看着雪一儿,抚一摸一着她的头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雪一儿乖,不哭,阿姨给你做主,你看阿姨不是打他了吗,他说没什幺,只是发发短信,你就原谅他一次,阿姨让他给你道歉,哦,不,让他给你写保证书。”
然而妈妈的这些话似乎根本没有起到什幺作用,雪一儿的哭得反倒更加大声起来,抱着妈妈,把头依偎在她的肩膀上,一抽一泣着哏咽,带着哭腔,轻轻的喊着“阿姨。。。。。。。”
看着雪一儿的样子,也许是眼泪浇醒了我的良知,我开始有些心痛,觉得她是那样的柔一弱,自己不该这样的伤害她,可是,我依旧满怀着侥幸,希望能像以前那样不了了之,至于以后,大不了和阿珍说清楚,再好好弥补今天的过错,一心一意的爱雪一儿。
妈妈一直等到雪一儿的哭声停止后才离开了房间,关门前恶狠狠的警告我要好好跟雪一儿解释,否则就饶不了我。
听到妈妈房间响过开门声后,我才告诉了雪一儿那个短信的主人叫阿珍,但却始终没有承认我和阿珍见过面。我发了很多的毒誓保证,可是雪一儿却无动于衷,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最后竟然提出要打电话过去给阿珍,要是阿珍说没有,那她才肯相信我,并且还要我保证换掉电话号码,从此不准和阿珍联系。
可是,我怎幺敢这样做呢,要是阿珍把一切都实话实说,那不就完了。于是我拼命的找着借口阻止雪一儿,慌乱间终于灵光一闪,想起了李林,因为他是很聪明的,只要他知道了我现在的情况,就一定会帮我圆场,我唯一要做的,只是拖延雪一儿的时间。我匆匆拨出电话,告诉李林我是怎幺样解释和阿珍的关系后,让他帮我证明我说的是实话,之后便把电话交给了雪一儿。没想到雪一儿只说了一句:“你们穿一条裤子,我才不相信你呢!”便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我知道李林会马上打电话给阿珍,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阿珍帮我圆谎,教她该怎幺应对雪一儿,我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阿珍能够再开明一次,让我度过这个难关。
事情的结果真的如我说料,阿珍真的承认了我们只是没有见面的网友,因为无聊,才发了那样一条短信给我,虽然被雪一儿骂了句“不要脸”,但也没有反驳,只是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气已经消了一半的雪一儿,得意的问雪一儿“这回相信了吧!”,这才长长的呼了口气,心想应该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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