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箱子珠宝。”伊勤酬说,“丫丫母亲的前夫留下了一箱子的珠宝,死后那箱珠宝交给胡吉利保管,没人知道,连丫丫也不知道,是我那天见到她后才告诉她的,她还不肯相信,我对她说了,她到现在仍半信半疑。”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舒雨淇问。
“丫丫的父亲在一次喝酒时无意中对我和申坤透露了此事。事后他对这件事就缄口不再谈起,他越是不想谈,我和申坤就越发认为那是真的。”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在李慧的再三追问下,伊勤酬才接着往下说:“胡吉利当场就摔死了。而我命大,没死,就在人迹罕至的山涧里躺躺爬爬,摘野果充饥,喝山泉水解渴,嚼草药治伤。七天七夜后,我才走出深山老林,以后就采草药卖钱,再也没有回过胡家坳。唉,一晃就是三十几年。”
“那你现在干什么,住在哪里?”李慧问。
“卖草药啊。我居无定所,上山采草药卖,走到哪里卖到哪里。”
舒雨淇和李慧把伊勤酬带到对面的招待所,让他与胡丫丫见了面。
和煦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温暖的光芒中微细的灰尘在上下飞舞。
舒雨淇和李慧将他俩送下大楼,送出公安局大院。望着俩人手拉着手离去的背影,舒雨淇百感交集,李慧也是感慨万干,眼眶里盈满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