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紧急逃脱
“还剩最后一处了。”赵宏翻看着整理在电脑上的档案,离扳倒市公安局谢局长这棵大树也仅有一步之遥。而恰恰是这一步却是最难办的。
赵宏是自由撰稿人,整天除了写写博客之外,他还有项特殊的爱好,那便是搜集各贪官污吏的犯罪证据,上报纪委。而最近的几个月,赵宏盯上了市公安局谢总局长,并明察暗访了全市各个酒吧、夜总会、大中型饭店酒楼,收集了大量谢局长包庇犯罪,滋生犯罪的铁证。这些证据本足以至谢局以死地,但赵宏却迟迟不曾上报。因为,还有一家夜总会是他同学大伟开的。大伟曾私下贿赂谢局长,暗地里进行黄赌毒的勾当,规模之大,让人乍舌。赵宏一连数日都在做大伟的思想工作,毕竟同窗多年,他不想害了大伟。只要大伟坦白交代一切,这样国家定能宽大处理,大伟顶多是场子被封,再损失一点钱财罢了。可是,大伟死活不松口,还不断劝赵宏放弃。大伟可不像失去谢局这棵大树。
赵宏一直苦恼着怎么才能在保全同学的前提下进行,而想到最后,答案仍是大伟自己主动松口,可这又是不大可能实现的事。
“叮铃铃——”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打碎了着傍晚的沉寂。赵宏拿起话筒聊了几句,不禁喜上眉梢。因为电话是大伟打来的。他让赵宏一会儿去他们夜总会,他说他想开了,愿意配合赵宏。赵宏心情格外舒畅,虽然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就是想不起来。最终也没多想,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动身去了大伟的霸道夜总会。
此时也接近晚上7点了,可为了早日取得资料,赵宏一点也不在乎,反正老同学也不会害自己。
到了夜总会,赵宏就被带到一个豪华包间,大伟热情的和赵宏打了招呼就拉他入座。此时的饭桌上早已摆满了酒菜。
“嘿嘿……老同学,你都下这么大的决心帮我,我怎么好叫你破费呢?这顿多少钱,算我的。”赵宏不太好意思的说。
“嘿!瞧你说的,我能开这么大的夜总会,还能差了这一顿饭么?今儿个就咱们俩个人,不醉不归,算是为我重新做人提前庆祝了。”
“那也不能让你亏本啊?”
“一顿饭而已,别那么在意。”
寒暄了几句,两人就开始对饮。赵宏的酒量并不行,但大伟这么帮自己,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喝。第三杯,赵宏就已经有些微醉了。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宏早已不分东南西北了。这时,大伟从皮包中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赵宏说:“这个就是你想要的东西。”赵宏虽醉了,但也知道眼前的东西的重要性,忙晃着起身把它塞入怀中便要告辞了。大伟见他站着都东摇西摆,也不强留,只是用手捏着一把小型军刺的刀刃,递给赵宏说:“这条街不太平,带把刀防身吧。”赵宏接过刀,把玩了一会就甩到了桌上说:“嘿嘿,我穷光蛋一个,身上啥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带上这个没招到坏人,招来警察就不好办了。”大伟笑了笑作罢,并把赵宏送上了出租车。
这时,大伟的助手在对大伟说:“伟哥,你给他的资料是真的?”大伟得意的说:“当然是真的。只不过,他有命拿没命看。”“伟哥的意思是……”助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呵呵,不用咱们动手,咱们做咱们的,按二号计划办,动作麻利点。”
第二天,赵宏从**起来,头还晕沉沉的,但一想起昨晚的事,忙翻出那个文件袋,看了起来。
过了片刻,赵宏确定了这个文件的真实性,于是放下了心。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打开门之后,门口站着一瘦一高两名警察。
高个子拿出一张纸条一晃:“赵宏,你涉嫌*杀害**少女,还私自进行毒品交易。我们奉命逮捕你,并进行搜查。”
赵宏一想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可能是自己的行动败露,谢局长要以莫须有的罪名玩死自己。
不等赵宏多想,一副手铐已经把他拷上了。瘦子看着赵宏,而高个则到赵宏的卧室“搜查”,而搜查的范围,仅仅是在看赵宏的电脑。要知道,局长的所有罪证都存在U盘上,而U盘此时正插在电脑上。
“逃,此时必须逃。”赵宏心想着就说:“我要上厕所。”瘦子冷冷说:“不行。”赵宏道了声:“怕我逃就跟我一起来。”高个在卧室似乎很高兴似的说:“让他去吧,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于是,赵宏径直走向了厕所,瘦子一直紧紧跟随着,见瘦子一直盯着他,赵宏无奈道:“我背过去,这样看着我,我怎么方便啊?”
赵宏解完手,就打开水闸冲马桶,趁着这个当口,赵宏急忙双手合拢,狠狠击向了瘦子的脖根。瘦子的惨叫被冲水声覆盖了,赵宏急忙翻出钥匙,打开了手铐。然后,冲向门口,把防盗门设上了密码,就急忙飞奔了出去。这时,高个子反映了过来,忙向开门去追,可打了半天却开不了门,高个急忙拿出对讲机……
赵宏家住五楼,而且是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上下楼必须走楼梯。他下楼的时候从四楼拐角的窗口向下望去,发现楼下有两辆警车,此时已有三名警察疯了似的打开车门向楼上跑来。赵宏暗道一声不好,忙敲三楼邻居家的门,门打开了,赵宏便直钻进去说了句:“大姨,有水没?我家门打不开了,我渴。”邻居应了一声就去给赵宏倒水。而赵宏却一直伏在门上听走廊的动静,听脚步声过去之后,他忙打开门疯跑出去……
跑出小区后,赵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甩给司机100元说:“市南区,快。”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着,还未到达市南区,赵宏就忙叫停车。下车后,他对司机说:“继续往市南区走,到达市南区你就随意吧。”
说完,赵宏走到了路边的公交站点,上了最先到站的公交车。公交车上的移动电视正在播报着新闻:
“各位市民,请大家注意,我市受命**通缉犯赵宏于今日早八点袭警逃跑,该嫌疑人十分危险,是十恶不赦的毒枭,于昨晚*杀害**高中女学生并贩卖大量毒品的罪名被通缉。请发现该嫌疑人的市民积极与警方取得联系,提供有利情报奖金1000元,协助抓捕这奖金十万。望全体市民抵制犯罪,共筑和谐社会。……”
后面的报道赵宏已经没有心思听了,急忙在下一站下了车。
此时赵宏才意识到情况不太妙了,原来那两个案件都是真的,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了。归纳了各条消息,他把矛头指向了大伟。
赵宏到服装店换购了一套衣物,又买了一副墨镜才出了门,到了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道了声:“市北区,霸道夜总会。”
另一方面,市警局办公厅。
“死在霸道夜总会旁胡同里那女高中生的验尸报告出来了么?”韩东问一旁的助手。
助手提上一份材料:“死者死于胸口致命的一刀,死前还受到性侵犯。但未提取到*和指纹,只是刀把上有赵宏的指纹。”
“赵宏!”韩东狠狠道:“夜总会老板的口供呢?”
“夜总会老板没录完口供就被谢局带走了,据他未完成的口供和提供的赵宏喝酒的酒杯上的指纹,那晚赵宏去了他的夜总会,而且指纹完全吻合。”
“恩,毒品的事呢。”
“今天早上收到的照片,据说是知情人士匿名提供的,这就是那些照片。”
韩东翻看着这几张照片,第一张是赵宏拿着酒杯在笑着喝酒;第二张是赵宏接过一个文件袋,像是装着赃款的样子;第三张是,赵宏把玩着一把军刺,那把军刺正是插在死者胸口的那把;第四张则是一大包白色的粉状物,从光泽和颜色来看,是白粉无疑。
“凭这几张照片就能断定赵宏贩毒?能判定赵宏有重大的杀人的可能。”
“副队,那我们还是要抓捕赵宏吧?毕竟他嫌疑最大,我们可以慢慢审问。”
“不用麻烦,谢局说了,赵宏现在定为市**通缉犯,遇见可以即刻枪决。并从即日起锁定赵宏的银行卡、手机卡、上网卡等相关赵宏身份的东西,对赵宏在本市的亲戚进行24小时监视。”大队长陈兴走过来道。
“可是队长,这里有很大的问题。”韩东道
“我们只能服从上面的命令,我知道赵宏和你的关系不要走私情!当心你职位不保。”陈兴冷冷道。
“算了,队长,明天我请假。”韩东道
“准假。”
韩东走出警局,嘴上说着:“赵宏!如果你能撑到明天,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你。”可在他心中却不断的在说,“千万不要让我遇见你。”
霸道夜总会的门口,赵宏观察了半天,并未发现什么扎眼的人,于是径直去了大伟的个人包间。此时包间里只有大伟的助手在。赵宏忙打听大伟去了何处。可那助手说他也不知道。见他似乎没有说谎,赵宏就又开始乘车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荡同时想在自己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是自首还是……。
市**通缉犯是什么概念?银行卡被锁?手机被录音?亲人被监视?……赵宏把一切可能都想到了,于是忙把手机关机。
最终在市北区的一个偏僻小镇,赵宏下了车,进了一个公用电话厅。
那个熟悉不能在能熟悉的号码,那个青涩年代始终爱恋着的名字。
“喂,你好,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女生。
“是……文茜吗?”赵宏略有些紧张。
“对,你是……赵宏?”五年了,原来她并没有忘记。
“对,是我,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
“给我办张手机卡,我急用。”
“恩,你什么时候要?”
“当然越快越好。”
“……鸿。”文茜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赵宏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才说道:“不知道。”
“今天是咱们班五年一次的同学聚会,还是班长韩东的生日。”
韩东!又是韩东!她心中真的只有他么?赵宏心中有些不满,但嘴上依旧平和道:“哦?在哪?都有谁在?”
“还没开始呢!今天下午2点,在咱们以前学校的门口集合,估计在这个市和周边的同学都会去吧。”
既然都会去,那么大伟也极有可能在那里。赵宏想了会着说:“恩,知道了,下午我会去。别忘了我的手机卡。”
“恩,到时见。”
赵宏挂了电话,上了出租车,又往市南区驶去,现在已是十二点多。赵宏眯起了眼睛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韩东当初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孩子,整天笑嘻嘻的,似乎没有一点悲伤。他以前还学过一些小魔术,常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而韩东和赵宏的关系也很好,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而后来友情却有了隔膜,这个隔膜的源头就是文茜。那时,赵宏喜欢文茜,而文茜又和韩东是同桌,于是帮赵宏追文茜的大任就落到了韩东的肩上。可谁知韩东后来也喜欢上了文茜,而文茜也莫名其妙的爱上了韩东。于是,韩东就为了文茜,插了赵宏两“刀”,以至于最后,韩东和文茜成双成对的时候,文茜对赵宏则是冷眼相待……
往事不堪回首啊,赵宏轻叹了一声。学校的轮廓的已经出现在了不远的前方,赵宏看了看表,时间还来的及就下车去了路边的一家礼品店……
校门口,赵宏一下车就有一大群女同学围上来问长问短。但无非是拐弯抹角的套赵宏是否有车有房之类。而远处,韩东正和文茜低语着什么。赵宏无奈的耸耸肩说:“我现在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没车没房没老婆,你们谁考虑考虑我啊?”此言一出,众女生一哄而散。赵宏于是散漫地走到了文茜的面前说:“我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鸿……你是杀人犯?”文茜身子退后了一步,而一旁的韩东则眯着眼睛看着他。
“韩东!”赵宏有些气愤。
“哼!赵宏请注意你的称呼,你可以成我韩警官或韩队长,我现在正在考虑以什么罪名逮捕你,是*杀人犯?还是大毒枭?”
赵宏不屑道:“原来是当上了警察,今天落到你手里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我是清白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今天是大家聚会的日子,我也不是不讲情义的人,咱们先去喝一杯,然后你跟我回局里,我算你是自首。”
“哼,拒捕、袭警、*杀害**少女、贩毒,哪项不是死罪,自首又有什么用?别露出你那伪善的面具,你要真要讲情义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让我找出真相。”
“你当你是福尔摩斯啊?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乖乖吃完这顿饭,跟我走就对了。”
……
二点半,已经来了二十多名同学了,可大伟却一直不曾到场。赵宏这才有些绝望了,同时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大伟绝对有问题,现在不是死了就是躲起来了。韩东见不再有人来了,便带领着大家去了市里一家小酒楼。
韩东包下了整个2楼,反正最后集体分摊,自己也不必在乎那点钱。
点菜,等待,韩东在这段无聊的时间,把赵宏的罪行和大家分享了一下。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赵宏毫不畏惧的站了起来,一拍桌子道:“我是清白的,无论大家是否相信,我自己问心无愧。”说这段话的时候,赵宏紧盯着一旁的文茜。
文茜沉吟了片刻说:“我相信你。”说着向赵宏伸出了手,赵宏与之紧握在一起,而掌心却多出了一张小小的卡片,那是……手机卡。
赵宏一笑,把手插入裤兜说:“谢谢你的信任。”
这时,四周也开始回应了:“我也相信赵哥是无辜的。”
“对呀对呀,当初赵哥可是班上最正直的。”
“要不然,也不会叫赵哥嘛。”
“韩班长,就放赵哥一马吧?大家都同学一场。”
……
听着大家的话,赵宏深深地被感动了。韩东愤怒的一拍桌子,大吼一声:“都闭嘴,你们相信有什么用!我也相信他是无辜的!可是局长下的死命令,遇到赵宏直接枪决!我是个警察,我的职责就是服从,他今天插翅也难飞。”
赵宏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小口,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包装盒丢给了韩东,说:“韩班长,生日快乐。”
韩东一愣,随即打开了包装盒,里面竟只装了一盒扑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谢谢啊,你还真是小气,果然像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放心,到了局里我会让你过几天好日子的。”
……
见四周死气沉沉,韩东也觉得自己这样无情有些不妥,于是计上心头,“我突然有了个好想法。”韩东开始一张张的翻着那套纸牌,并从中选出了五张纸牌。笑道:“大家都想让我放你,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自然要给同学们一个面子,给你一个机会咯。”
“你什么意思?”赵宏不解道
“我手上有五张牌,分别是大王一张、红心黑心方块草花A四张。你如果抽到黑心A你就可以走了,但别再让我遇见你。其余四个,我就按你的四条罪名逮捕你,大王代表你*杀人罪,红心A代表你贩卖毒品,方块A是你拒捕,草花A是你袭警潜逃。按理说方块A罪名最小,你可以祈求能选到它。”
“哈哈哈哈哈……看来我倒是要多谢你了啊?可是就算我拿到方块A,你以拒捕的罪名逮捕了我,但我其他的罪名,其实也早已立案了吧?别把你说的那么高尚,除了黑心A,选哪个都是死!”
韩东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马上又恢复了笑脸道:“废话说多少也没用,我开始洗牌了。”
只见韩东把五张牌背在身后洗牌,片刻之后就拿了出来,一张张扣在了桌子上,等待赵宏来选。
赵宏扫了一眼那些牌,就鼓起掌来:“哈哈哈哈哈……韩大班长的魔术水平见长啊,好一招偷梁换柱。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你当真要置我于死地?真的那么不相信我么?”
“赵哥这话时什么意思?只要你挑出黑心A,我就放你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韩东打趣道。
“是吗?可是这五张牌里根本就没有黑心A!”赵宏大喝一声,把五张牌同时打开,的确没有黑心A,只有一张黑心4。
赵宏接着说:“韩班长,你起初给我看的时候的确是A,但是你洗牌的时候却调包了。至于这张4,我没猜错的话,估计是你在这副牌中找那五张牌的时候就顺手牵去了的第6张牌。只是我不明白啊,万一我真的掏到黑心4,你会怎么办呢?是笑着说你马虎了,重新来?还是翻脸不认人,直接逮捕我。不过,既然你都说每张牌都代表我的罪名的话,那么你应该会让我重新来,这样我的成功几率将会由五分之一下降到十分之一。既然这样,你何不一开始就让我十选一?或者二十选一?是担心同学的言论吧?哈哈哈哈,行了,大班长,公平点吧,别再藏着啦。”
韩东从口袋中拿出那张黑心A,皮笑肉不笑的说:“呵,赵宏你还是没变,还是那样老谋深算,行,重来吧。”
洗牌,盖牌……
赵宏凝视着
桌上的五张牌迟迟未动。这是决定命运的五张牌。要么是百分百的死,要么是千分之一的生。而结局如何仅看赵宏的运气和天意。
看着同学们肯定的眼神,看着文茜信任的目光,赵宏有种莫名的感动。多久了?多久没有人信任我了?一年?两年?五年?有这些已经足够了,哪怕自己明天就被千刀万剐。
“鸿,快点选择吧,要知道时间不等人的,我就不信你运气能那么好。”韩东在一旁催促道。
韩东,当年一次次的打击,只有你始终帮着我,陪着我。如今……你却不再信任我,也罢也罢,你是警察,本该如此。赵宏胡思乱想着,紧接着说:“韩东,你真的那么恨我么?你当真要抓我么?”
“唉~不是我恨你,只是我不得不抓你啊。再说你肯定跑不掉了,整个市区都被封锁了,万一被别的警察遇见你,可以直接枪决你。你还不如跟我走,我保你多活几天。再说,我也可以……”
“所以还不如让你升官发财是吗?我是**通缉犯吧?还真是和黑心A一样黑啊。”赵宏感叹着拿过两张牌说:“这里面有一张是大王,一张是黑心A。韩东我成全你。反正你和大伟都是为了利益,他为利益害我,你为利益抓我!反正千分之一的几率也太低了。还有,我告诉你,我是清白的,我不是黑心A!”
赵宏掀开一张——大王。
四周一片寂静……
赵宏伸出了双手……
韩东迟疑了片刻,掀开了另一张牌——果然是黑心A
这下大家都呆住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选?”韩东冲他吼道。
“呵呵……今天是你生日嘛,你嫌我这个礼物小,我只好把我自己送给你咯。”赵宏笑嘻嘻的说。
……沉默……
“算了,你走吧,就当我今天没有遇到你,下次我会堂堂正正的抓住你。”韩东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赵宏一愣,随即道了声:“谢谢。”就转身离去。
这时韩东想起件事来,忙问:“赵宏,你怎么猜牌那么准?”
赵宏回头道:“看看每张牌背面的花纹,这是专门为你选的礼物呢。”说罢便消失在门外的拐角……
韩东认真对照了每张牌的背花。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套靠背花就能辨认牌面的魔术纸牌。明白这点,韩东笑道:“这家伙……”
出了饭店,赵宏就打的到了市西区的长途汽车站。因为大伟的失踪,自己必须逃离本市去省纪委求援。在车站买了份报纸就在候车大厅看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这里观察着,本市是呆不住了,而去往别市的各个汽车站都有警察在不停的巡逻。赵宏就一直用报纸遮着脸来静静地观望一切。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里的警察竟不断值勤,每六小时一换岗。
赵宏不断静思,不禁计上心头。次日凌晨,赵宏把报纸一卷,就起身走向了车站的便利店……
另一方面。住在市西区的赵远志一大早便被手机的短信铃声吵醒了。远志嘟囔着看了一眼短信:“疯狗,鸭子有难,速到长途汽车站便利店。”
短信很简单,但赵远志一下子就知道是表哥赵宏的暗语。这几天他发现他家附近总是停着一辆警车,而自己出门也似乎总被人跟踪。直到看了关于哥哥的新闻报道才明白了一二。
赵远志年仅二十一岁,学的是动漫设计专业。由于刚刚毕业没有工作,就一直闲居在家,整天和赵宏在网上一起玩网游。疯狗和鸭子就是他们在游戏中的专属代号。
时间紧迫,赵远志匆匆换了身衣服就打的直奔汽车站。而那辆警车也如同苍蝇般尾随其后……
车站便利店里,赵远志并未发现表哥。而这时,他又收到了一条短息:“接电话。”
仅隔几秒钟,便利店的公用电话便响了起来。
“哥?”
“疯狗,你被跟踪了。”
“你在哪?”
“你先别管,按我说的做。”
“恩。”
“电话机下面压着一张报纸,报纸里面有一张上网卡和一张银行卡,你找到没?”
“找到了。”
“你过会去你朋友家,找两个信得过的好朋友,让第一个朋友戴上鸭舌帽拿着我的上网卡到市东区找家大型网吧上网。半小时后,让你的第二个朋友也同样装扮,最后戴上墨镜,拿我的银行卡在市西区各家银行取款,一次一百取完就走,然后每半小时换一家银行。你就一直坐车乱逛,咱市的警力都分散了,不会在你身上下大力气的。你就带着那群尾巴乱逛吧!”
“好,我明白了。”赵远志刚想挂机,赵宏补充了一句:“挂机后随意拨个号码聊两句,要不然会被查出来的。”
……
赵远志走后,来了个警察在那里查询他刚拨过的号码……
此时的赵宏正躲在车站2楼的洗手间的窗口观望着一切,他挂断电话后,嘴角一扬,把手机卡丢入了马桶中,又回到了候车大厅,等待着即将发生的变数……
市中心警厅。
一条条报告传递了回来,韩东与陈兴一边看着报告一边不断的指挥。
“报,以赵宏身份证注册的上网卡正在市东区XX网吧登陆。”
陈兴果断道:“东区警队前去围捕。”
“是。”
……
“报,以赵宏身份证注册的工商银行卡在城西区A支行被使用,监控录像无法分辨是否是本人。”
“西区全体警力进行大搜查。”陈兴有些迷糊,但也只能这样命令。
“报东区嫌疑人被捕,不是赵宏,似乎也不认识赵宏。”
“通知东区火速审理,并全部回到各自的岗位。西区人员的车站巡逻撤除,加强各外出关卡车辆的检查,并在车站加强便衣的人手。”韩东忙命令道。
“是。”
陈兴有些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
“队长,赵宏狡猾异常,和他同窗多年我深知他的性格。他这明显的是以虚击实、暗渡陈仓之计啊。”
“有意思,此话怎讲?”
“东西两区各有他身份证登陆的卡,可东区不是本人,那西区是不是本人呢?上网卡只能固定使用,所以这是他设的一个固定的虚饵,而银行卡则可以流动使用,所以这是麻痹我们的真正的饵,他想麻痹我们,然后从西区乘车逃离。”韩东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全体都去西区围捕不就行了么?”陈兴有些兴奋道。
“以虚击实,最大的优势就是虚实不定,我也不敢肯定哪边是实,哪边是虚。这就如同一个罪犯在逃跑,在一个交叉路的时候,他在东边的路上丢下了他的一个外套,而西边的路上什么也没有,我们只有一个警员,应该往东还是往西呢?”
“这还真是拿捏不准。”
“没错,这就要根据性格分析了,但罪犯也极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但根据他的性格,他是想用暗渡陈仓,所以西区的可能性较大,我在那里撤销警力加强便衣的目的就在于张开大网来抓住他。所以,东区不能松,西区更要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会那银行卡还会被使用。”
“好小子,分析的不错。”陈兴也有了几分赞许的神情。
……
“报,赵宏的银行卡在城西B行取款机使用,依旧无法分辨。”
陈兴更加佩服韩东的推理了。韩东问:“取款多少?”
“还是一百。”
“哼,果然如此。”韩东一阵冷笑又命令道:“车站便衣严格观察,能否抓到他,在此一举。”
……
“报,城东嫌疑人,自称是赵远志的同学,并说上网卡也是他给他的。”
“赵远志?”陈兴有些不解。
“哦,是赵宏的表弟,看来都是被算计好了的。赵远志现在由哪队看管?”
“是城西三队。”
“联系他们。”
……
“队长,这里是三队。”
“你们还在跟随赵远志?”韩东问道。
“是的,一直跟随。”
“那现在在哪?他今天又什么异常?”
“他现在正在街上乘车乱转,在早上的时候去了城西车站打了个电话,随后去了他两名同学家。”
“哦?电话?”
“我们查过了,那是他妈妈的电话。”
“恩……不对,打电话哪有去车长打的!除非他不是去打电话,而是去接电话。立刻对他实施抓捕。”
“是。”
……
“看来,那个取款的人也是假的。西区车站……对,就是那里!”韩东大吼了一声。
“莫非……”陈兴也有些开窍。
“咱们快去西区车站吧,就是那里了!”韩东有些着急。
“等等,小冬啊,你看是不是这么回事,你说有以虚击实之象啊,那么东西区会不会是虚的,而南北区时实的呢?”陈兴道
“恩……应该不会,他若想出逃,西区是最快的,东区则通沿海临市,南北区临海航船路线时间固定,所以他肯定会走时间不固定的汽车来出市,只有汽车不固定行驶,所以容易混出。”
“做事要稳重一点,咱们再等等他弟的审判结果。”
“也罢,是我太急躁了。”
……
一名警员调出了赵远志手机的短信记录,就到了审判室来审问他,而韩东和陈兴则在外面的监控录像上看着审问的过程。
“姓名?”
“赵远志。”
“年龄?”
“21。”
“职业?”
“动漫设计师。”
……
“今天早上你上哪了?”
“出去瞎逛了。”
“你去长途汽车站干什么?”
“我爱去哪去哪,这是我的人身自由。”
“哦?是吗?那‘疯狗,鸭子有难,速到长途汽车站便利店’又是怎么回事?”
“我网友今天来,找不到车了。”
“哼!那他叫你接电话又怎么回事?”
“我手机快没电了。”
“强词夺理!你网友难道是本地人?还叫张文茜?”
“那我就不清楚了。”
“上网卡和银行卡是怎么回事?你的朋友已经被我们抓了。”
“那是我哥以前给我的,我同学借我的上网卡上网你也管?银行卡也是一直是我用,我让同学去帮我取钱,因为这两天我发现一伙臭虫老是跟着我!我怕不安全。”
“你!那为什么只取一百,还连续换多家银行?”
“取多少是我的自由,再说了,有臭虫嘛!当然多换几家保险。”
“你!”
“怎么?想打我啊?打我我就起诉你!你们还随便抓人!吱吱吱……”
“你!”
……
韩东从监控上看到了这几幕,不禁暗笑了一下,这兄弟还真不同,不过都一样的聪明。他于是从话筒对审问官说:“放他走。并派三队继续严密监视。”因为,他得到了他想到的情报了。赵远志绝对有问题,从以张文茜身份证办的手机卡就能看出来那个人百分百是赵宏。下面,下面就是西区长途站的最后一击了。
……
另一方面,赵宏在车站静候着,果然发现了警员的一些变动。因为巡逻的警察全部撤走,似乎是计划奏效了。他的目的就在于,让俩个饵来引开警方的注意力。他好趁乱逃走。
可当他刚买完票的时候,始终开始觉得不太对。于是,攒着车票又退回到了候车大厅。什么不对?赵宏自己也觉得奇怪。看着检查点,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里面绝对有套,因为,警力撤的太干净了,虽然听说市警局大队长陈兴是靠谢局的裙带关系爬上去的草包,但副队长韩东却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不可能在最关键的汽车站不设防。赵宏仔细的观察了四周,果然发现了几个便衣。无论多高明的便衣,他的眼神总会露出马脚。
赵宏暗道不好,假装淡定随意的走出了汽车站……
公用电话厅内。
赵宏拨打了文茜的号码:“小茜,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咦?你还没被抓吗?真厉害啊。怎么帮你?”
“你有信得过的朋友是化妆师吗?”
“有啊,而且很多。”
“不用很多,一个就足够了!”
“那本小姐就可以胜任。”
“别开玩笑了。我说正经的。”
“我也是认真的,这5年来,我去学的美容美发和化妆呢。我现在可是个正规化妆师。”
赵宏顿时喜出望外:“你在哪?我去找你!”
……
从文茜家出来,赵宏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这短短半小时,使自己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为了应付突变,赵宏放弃了从西区逃离,而是改为北区。北区沿海,虽然乘船的时间是不定的,但是,赵宏的目标仅是出逃,所以,无论到那里的船都可以坐。
由于北区机灵稀松,有凭着这个完美的装束,赵宏终于潜逃出市,绕了几天,终于到达了省纪委。
可是,就算赵宏到了省纪委,证据都被谢局缴获了,他又怎样告倒他呢?可殊不知,赵宏有些博客的习惯,当初为了保险起见,他早把这些材料整理到博客的私人空间加密处理。所以,只要赵宏不死不失忆的话,资料永远都不会丢,但是大伟霸道夜总会的材料例外。
后来的事情就顺利许多。谢局下台,大伟被捕,赵宏被平反了。真相也全部浮出了水面……
在赵宏查到大伟的时候,大伟就将此事转告给了谢局。因为,这棵大树大伟施足了肥,他可不想浪费,何况他手下的案件也不少,并不是花钱就能打理的,这一切都靠谢局压着呢!他万一倒台,自己最先倒霉。所以,大伟只能除掉赵宏,和谢局联手开始了这段阴谋。
那晚,赵宏从一进夜总会开始就被人*了,为的就是他们所谓的2号计划以防万一。在赵宏准备离去的时候,大伟递过去的刀,若赵宏拿了刀,一出门就会被埋伏的警察以携带管制刀具抓捕;若没拿就进行第二项计划。第二项计划,赵宏拿起刀把玩了一会,就算他不接刀,大伟也会想办法让他握上,为的就是留下他的指纹。然后大伟抓了一个夜归的高中女学生戴上了*进行了*并杀害,还故意留下了那把军刺。随后,把照片进行了整理。又拿出了自己贩卖的白粉拍了几张照片,一起组合成了毒枭赵宏的形象,二度嫁祸赵宏。次日,局长派亲信对赵宏进行抓捕并取回证据,同时还把大伟带走了,为的就是防止别人追查大伟。然而事与愿违,赵宏袭警出逃,谢局才以三项罪名派遣了全市警力去赵宏进行抓捕,并拿出私人财产在电视台重金悬赏。可是,最终赵宏还是成功出逃,并为他们带来了死神……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而赵宏也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
赵宏刚起床就有人敲门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文茜。
“小茜啊,这么早,有什么事么?”赵宏有些不解。
“当然咯。我是来讨债的。”文茜得意洋洋的说。
“债?什么债?”赵宏更加不解了。
“嘿嘿嘿嘿……同学聚会,大家费用平摊,你临时走了,所以你的那份我帮你交了,才五佰元。”
“什么?还‘才’五百。”
“恩啊,饭费是一百,但后来我们又去游玩啦,唱歌啦,蹦迪啦,打电动啦等等等等,都是要钱滴。”
“可我都没参加啊。”
“那没办法啊,钱都交了……”说着,文茜露出一脸无辜的可怜表情。
赵宏无奈把钱奉上了。她又说:“还得给我二百。”
“怎么?还有?”
“你忘啦?帮你办了手机卡要100吧?而且用我的身份证注册的,你当时可是**通缉犯啊。这么高风险的行动,总得给点补偿金吧?100不多吧?”文茜又是那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不过分。”赵宏颇感无奈,又奉上两百元。
“还有的!”文茜又说。
“还有什么?”赵宏此时死的心都有了。
“给你化妆的材料很贵的,还有我的服务费,不多给三百凑个整……唉唉你别晕啊!”……
……
第一章 她是谁?
这段时间赵宏的日子过得格外安逸。一方面是如今周边的市区的一些政府官员都收敛很多,有的都已经改邪归正,赵宏是一点毛病也找不出来。而另一方面,是赵宏和文茜这些老同学们交流开始密切,甚至和韩东都已和好如初。
赵宏这几天都在家中发愁,写作没有什么灵感,玩游戏也处处点背。所以,当这一次文茜约他去见一个在高中当老师的老同学时,赵宏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可是赵宏问那个同学是谁时,文茜总是一脸奸笑的保持沉默。
车子停在了市重点中学XX一中的门前。赵宏颇为不解,在他们那个破学校毕业的学生竟然还有能到这样的高等学府当老师的,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不知道是现在老师的水平都下降了,还是那个神秘同学本身能力就高呢?
此时正处在上课期间,校园显得有些空旷。文茜和赵宏在传达室登记了一下身份就径直去了初三部办公室。
“请问一下?初三零班的班主任王老师在吗?”文茜敲了敲门,礼貌的问道。
“他在上课,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吧。”一个年长的女教师说。
“哦,那不用了。我们再随便逛逛吧。”
“行,你们随意。”
王老师?赵宏把班上所有王姓的同学都想了一遍,可还是没有相处个什么所以然来。
文茜拉着赵宏在校园里转了一起。
赵宏问道:“你不是第一次来了吧?”
“那是,我来过好几次了。”
“我很奇怪啊,初三怎么能有个零班呢?”
“起初我也很奇怪,后来才知道,这个班的孩子大半是音乐特招生,他们都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呢。为了突出他们的重要,所以才特设的零班,而零也通‘呤’讲,体现他们是音乐方面的班级。”文茜一本正经的说着。
此时也已经来到初三部的教学楼了。这个教学楼一共有四层,他们在一层的时候,感觉特别的吵,让人感觉这里和普通初中没什么两样。到了第二层就彻底改观了,和某些高中比都有之过,而无之不及。因为2层就太安静了,除了老师的讲课声,在没有别的什么杂音了。
“哈哈哈,一楼是学校放弃了的学生,其实只有两三个班而已。这些学生,到毕业的时候,就会有咱们学校那种专科类学校来要人了,当然那些学校也只是看重钱。至于2楼的就是真正的尖子生,他们随便一个人的分数线和其他初中比都是高高在上呢。”文茜对赵宏说。
“恩,我以前在初中就是一楼的那种。但那时候我们班的人更疯狂,常常炒得我不能安心写文章呢。”赵宏回忆起以前的时光,虽然并没什么特殊,但也有一丝淡淡的美好。
“嘻嘻,貌似你不甘堕落呢。”
说着话,已经到了三楼。赵宏一愣,这里就更安静了,似乎连老师讲课的声音都听不到……
赵宏刚要询问,文茜就笑着说:“这层是杂物室和器材室。”
“那四楼?零班为什么在四楼?按一二楼的班级数量,四楼也不可能再有很多教室了吧?”
“恩,四楼只有零班这一个班。”
“呵,这倒还真是奇怪。”
“也不算是奇怪,零班的孩子都很奇怪的,他们都很喜欢静。以前他们也是三楼的,可是,他们竟嫌楼下的孩子们吵,所以申请到了四楼。由于他们太安静了,所以无形中就有种压力,所以,有好几任老师都受不了这样的沉闷,所以都不愿意带这个班。”文茜轻叹了一声。
这个赵宏可以理解。试问,哪个老师受得了一个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的班级?讲课提问,没人回答。下课休息,也死气沉沉。任谁也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力。赵宏有些佩服那位神秘的王同学道:“咱这个同学还真不简单,竟敢接手这样的班级。”
“见到她,你就知道了。”文茜做了鬼脸,先跑了上去。
赵宏不屑的嘀咕了一声,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
由于还没到下课时间,所以两人就站在初三零班的教师门外等着。透过门窗,赵宏终于知道了这个王同学是谁了。王同学的名字叫王娟,在学校时可是班上的头号好学生。由于,她太爱学习了,所以经常排斥集体,然后自己默默地呆在最后一排刻苦学习。所以,以至于当同学之间提起王娟是谁的时候,有的人竟会问:“是咱们学校的么?”
“她还真是适合当这个班的老师呢。”赵宏打趣道。
“你这是讽刺?”文茜有些不高兴。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说,她和他们似乎是一个类型的。”赵宏解释道。
“恩,其实娟也很喜欢音乐的,可是她家里还有个妹妹,她只好放弃音乐学院那高额学费的教育,来到了咱们学校学些专科知识,学完直接就业。”文茜又是一叹。
“那她上次怎么没来同学聚会啊?”
“她还要教学呢,再说,就算她去了,大半的同学可能都不记得她。”
“呃……那倒也是。”
……
他们又闲聊了两句,终于迎来了下课铃声……
文茜忙敲门,把王娟招呼了出来,同学之间相见自然分外高兴。
当王娟看到赵宏的时候,竟有些兴奋地说:“宏!你也来啦!真是太好了?”
赵宏嘿嘿一笑,一脸欠扁的笑道:“怎么啦?你不会一直在暗恋我吧?”
“得了吧!就你那傻样,谁稀罕啊。”文茜一言,让赵宏彻底蔫了……
“好啦好啦,说件正事吧。”王娟收敛了笑容,说道:“宏,这回还真的让你帮帮忙。”
“不会这么巧吧?我一来就让我帮忙?莫非……”赵宏看向了文茜。
文茜一不做二不休的说:“没错!就是我!我不说的神秘点,怎么把你骗来。”
“别把我说成冷血动物似的,要帮忙直接说呗,我还能不来么?”赵宏鄙视的看了一眼文茜。
文茜也不甘示弱:“呦呦呦,不知道是哪个懒蛋,每天上午10点才起床。晚上打游戏玩到一两点,整天泡网上了。我还不知道你?”
……看着两人小家子气的争吵,王娟无奈的说:“都别闹了,走吧,去我办公室谈谈正事。”
……
到了办公室,王娟取出了一个玉坠子,玉坠子色彩斑澜,光泽温润,纹理细密,一看就是蓝田玉的上品。赵宏接过玉坠子,仔细观察了起来。玉坠的正面刻着“天佑大宋”,而反面则刻着:“死”。按照刻文,这个死字显然是后期被刻上的。
赵宏把玉递了回去,说道:“我这个人不太懂玉,但这块玉一看就知道,加工中完全未经任何漂白褪色或染色处理,可谓实实在在的**宝玉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大宋皇室的皇家玉坠。”
王娟赞许道:“这块玉确实是大宋皇室的宝玉,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给我的。她是大宋赵氏的后裔,算是皇家贵族了。这块玉也是她的祖传宝玉。”
赵宏有些不解:“那找我有什么事?我又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鉴定师。”
“这次不是说这个玉的质量问题,而是说一件怪事。”
“哦?”赵宏稍微提起点兴趣问道:“什么怪事。”
“你应该知道的,家族中的传承宝玉,向来只有一块,也就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我也找了几个鉴定师看过,他们都断定这个玉意‘天下’,是独有的。试想,哪个皇帝愿意他的天下被人二分。”
“你什么意思?你刚才一直在重复着‘独’这个字,某非是又出现了一块这样的玉坠?”
“也可以这么说,但明确的说,这块是后出来的。”
“什么意思?”
“我们班那个女生叫赵萍,和你算是本家。最近这几个月,她变得很奇怪,常常大喊着‘别过来,别杀我’之类的话,我和她谈心才知道,她说十年后的她回到现在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要杀她。”
“这只是小女孩的幻想罢了,何必当真呢?就你们那样的班级,正常人去了也会疯的。”赵宏忽然发现说错话了,赶紧闭嘴了。
王娟并没在意,只是淡淡的说:“我起初也觉得是她的幻想而已,可是谁知道她那天在她的书桌中竟发现了这个玉坠子。和她本身的玉坠子不同的是这个后面刻着一个‘死’字。”说着,她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一摸一样的玉坠子,只是这个坠子背面完好如初。
看到这里赵宏才有些觉得这事有的不可思议,于是又拿起两块玉对比了起来。
“我已经找人鉴定过了,这两块玉是完全一样的,玉质、颜色和纹理都相同,这两块玉,似乎就是完全一样的个体。”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被那些老头忽悠了吧?”赵宏还是不大相信。
“应该不会吧。知道你前些日子能躲过那么多的警力,智谋一定差不了,这事我想让你帮忙调查一下。”
“这个……”赵宏觉得有些难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正在犹豫着,文茜却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赵宏慌忙道:“好的,没问题。”
“那就麻烦你帮忙确定一下这两块玉是否相同吧?”
“按你这么说,我倒希望它不相同。”
“为什么呢?”文茜不解。
“她万一真的是一摸一样。那么这个事情就不简单了。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那个女孩的话可能是真的。咱们谁也不敢肯定未来的科技有没有能力让人类穿越时空。”
“那……貌似很不可思议。”文茜说。
“唉,回来再谈那个了,赵宏,玉你就先拿去吧。”王娟把玉包了起来递给了赵宏。
赵宏接过玉说道:“这事不能从长计议,要及早想出对策微妙,最好一切最坏的打算。我想见见那个女孩。”
“呵呵,估计你现在看不了。她在精神病院呢。可是医生检查病什么大问题,只是受了些刺激,已经静养了一个周了。昨天我刚去看过她,估计这几天就能回来了。”
“行,那这几天我就回去试试。”赵宏一本正经的说。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啊,别耽误你上课。”文茜也起身要告辞。
“恩,行,路上小心点。”
这时,赵宏忽然大笑起来:“这个两块玉,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句话刚说完,换来的就是脑袋上的两个大包……王娟和文茜相视一笑。
赵宏叹了声:“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唉~”
结果,又是两个……
“赵宏,中午去哪里吃饭?”文茜问。
“我回家吃。”
“咦~我这个大美女陪你出来,你好意思不请我一顿啊?”文茜摆起了小女人的架势。
赵宏一叹:“没钱啊……等等,好像今天是你硬拉我出来的吧。”
“谁拉的谁不关键,你好意思看我这个弱女子这样饿着肚子……”文茜瞬间变的楚楚可怜。
赵宏又一叹:“唉……可真没钱啊。”
“你的奖金呢?上回告发谢局不是有一大笔奖金么?”
赵宏再次叹气:“不是都被你搜刮去了么?”
“不会吧?我才收了你1000块钱?这是全部?”
赵宏无奈的叹气:“是的,全部奖金1000块。”
文茜一摇头:“早知道把你交给谢局呢,你值十万块呢。”
赵宏只能叹气:“唉……”
文茜见他可怜兮兮的就说:“算了,看你这么可怜,今天中午我请你。”
赵宏顿时来了精神:“吃什么?”
文茜神秘一笑:“大餐呗。”
……于是乎,两人来到了一家拉面馆……
“这就是大餐……”赵宏不住的叹气。
“那是,一碗面3快钱呢。”
……
当天下午,赵宏就独自一人带着玉去找韩冬了。因为,他实在不认识什么所谓的专家,而做了一年副队长的韩冬至少也算个政府官员,多多少少有接触这方面的专家。
此时韩冬由于谢局的倒台也有所牵扯,只是他是靠能力上去的,所以受到的牵连也不算多。新到的局长一上任就直接把陈兴给关了起来重点调查,发现了不少贪污受贿的罪证,而韩冬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好官。不过,为了避嫌,他还是把韩冬的职位撤了,把他分配到了一个区派出所里干局长。
见到韩冬,赵宏也毫不客气。直接把玉递给了他,并说了事情的全过程。
“按王娟的说法,这个玉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韩冬道。
“是的,超过80%的可能。”
“那么,真的是真的话……”
“我怀疑哈,十年后的科技已经支持人来穿越时候,回到现在。”赵宏说。
“我认为不然,如果那样,那岂不有很多的十年后的人要重新改变自己回到现在?”
“也可能是十年后的人类正在试验时空穿越。这个十年后的赵萍正是试验品。”
“有那么一点可能,但那个所谓的十年后女孩是有目的有针对性的要杀她。所以,这个可能性只占一成而已。”
“恩……也是,这么说,我倒觉得人类根本没有掌握这个技术,如果掌握了,那50年后的人,100年后的人,1000年后的人,都有可能穿越时候回来呢。”赵宏沉思道。
“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怨气,或者说是怨念穿越时空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咒怨》。就是那个意思。”
“行了行了,别说了,怪渗人的。当务之急是查出这玉的问题。然后,我们再去调查那个女孩吧。”
“行,这个包在我身上了。”
“最好是分两次去,你明白什么意思吧?”赵宏眨眼笑道。
韩冬一愣,回道:“哈,知道了。”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宏啊,听说你上回得了不少奖金啊,你不请客啊?”韩冬一脸奸笑的说。
“我……”赵宏差点崩溃了,逃似地跑出了警局……
第二天,赵宏早早的找到了韩冬询问调查结果。
“恩,已经确认了。这两块玉就是一个体,甚至是连组成元素的链接和结构都完全相同。”
“是按我的方法确认的么?”
“恩,绝对是,不就是一次拿去鉴定一块么?试过了,他们测了3遍都说完全相同,还直叹息我为什么要刻个‘死’字。”韩东说着递过来了一沓文件。“这是检测报告书。”
赵宏仔细看了看报告书,沉思了片刻:“恩,看来这事是真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去等那个女孩了。”
韩冬无奈道:“需要帮忙就直接说,我有警务在身就不能陪你了。”
赵宏把两块玉重新包好,辞了韩冬,打车去了XX一中……
“这么说,她说的都是真的?”王娟听完赵宏的叙述缓缓道。
“也不见得,虽然事情有些奇怪,但也不见得就是她所说的情况。”
“可是,这事情实在太奇怪了。”
“确实,赵萍回来了么?”
“哦,她还没回来。”
“哦,那我可以去你们班代几天课,我想间接了解一下。”
“哈哈,那当然可以啦,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恩,我可以就这么去么?可我该讲什么好呢?”赵宏随即有些后悔。
“当然可以啦,校方哪边我去说,他们巴不得有你这个大作家去代课呢。你就讲一下文学知识吧,反正就几天而已,这对你也不是难事吧?当初的校文学社的赵大社长。”
赵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曾经是校文学社的社长,带一下初中生,当然没什么大问题。
“这位就是当代网络上非常有名的小说家赵宏,这几天就由他代大家上课。大家欢迎。”王娟在讲台介绍赵宏。可是台下静悄悄的一片,学生们都不曾抬起头看他一眼。赵宏有些尴尬,王娟则在他耳边小声说:“没事,他们就这样。”说完,她就走了。
而赵宏则站在讲台上,一时不知所措。只得道了一声:“那么大家自习吧。”
这个班级仅有十名学生,除去静养在家的赵萍,这个班上还有9名学生,五女四男。在此之前,赵宏从王娟那里了解到和赵萍关系较好的只有一个叫孙晓雯的女孩。可是,谁是孙晓雯王娟并没有说。
“请问哪位同学是孙晓雯?”赵宏在讲台上轻轻问了一声。
台下依旧静静的一片。同学们都在低着头看着书,只有一个女孩抬了一下头,又迅速低了下去。赵宏心中一笑,走了过去。
到了那个女孩桌旁,赵宏瞄了一眼桌上的笔记本,确认了上面的署名的确是孙晓雯,于是微笑着轻声问:“孙晓雯,我可以和你谈谈么?”
那个女孩看着赵宏似乎并没什么恶意,咬了咬嘴唇,最终轻轻的点了点头。
……
两人来到了四楼的走廊。昏暗的走廊,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赵宏见孙晓雯始终低着头不说话,只好先开口道:“呵呵,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总是低着头呢?还怕别人饱了眼福啊?”其实,孙晓雯并不是很漂亮,只是很清纯很有气质。不过,赵宏之所以这样说,为的就是拉近一下两人的距离。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孙晓雯终于说话了。
“你和赵萍很熟吧?”赵宏也不再隐瞒直入正题。
“你是她的亲戚?你俩都姓赵,莫非是她远方的表哥?”
“啊?当然不是。”
“那你是警察?刑警还是片警?”
“啊?我也不是警察。”
“那就是侦探咯?貌似蛮刺激的。不对,好像上回看新闻,有个人竟能突破**通缉逃离出市,那人好像也叫赵宏。不会就是你吧?”孙晓雯有些兴奋道。
赵宏特无奈,这女孩的转变也太快了吧,刚开始还和别人一样冷漠的和冰块似的,这会儿却这么能说。“我也不是侦探,只是个写小说。”
“推理小说?还是言情?我比较喜欢校园纯情系列的。”
赵宏忙说:“打住打住,你现在怎么这么能猜啊?比我还强……”
“唉,你不知道啊,我就是太爱说话了,而他们却从不说话,我也只能保持沉默了。唉……和他们在一起,我都快有些神经质了。”
在这样的班级里,原来还有孙晓雯这样的另类,看来,这次算是找对人了。赵宏一咳,严肃的说:“小雯啊,你和赵萍是不是很熟?”
“还可以吧,这个班里,也就她和我能说上话来,她很内向的,似乎并没有什么朋友。还有啊,她的钢琴谈的特好,尤其是《致爱丽丝》简直是世界级水平。还有还有……”
“打住!我知道了。”赵宏无奈的笑道:“她离开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有,当然有。她那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迷上看网游小说。她还喜欢吃炸臭豆腐,你说怪不怪。”
赵宏开始觉得似乎找错人了,提示道:“关于十年后的她的……”
“哦?这你也知道?哈哈,我估计她是看网游小说看多了出现了幻觉。”
“那……那块玉?”
“嘿,她说她上学在桌洞里找到的,那倒神奇了,她的桌洞里能生出玉来?肯定是不能的。她住院那几天,我天天看她的桌洞,根本没有什么玉出现。她那块说不定是在哪买的,逗我玩呢。”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有,当然有了”
不等她说完,赵宏忙补充了一句:“关于十年后的她的话。最好一字不差的复述一遍。”
“那天上课,她突然指着教室门上的小窗说,‘她,她,她在外面。’可是我们出去一看,根本什么也没有。还有好几次,我和她一同回家,她老是经常回头看,然后突然疯跑了起来。可后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没和你谈谈她的事?”
“这个倒也没有,反正谁也不会相信的。”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呀,貌似太善良了。简直善良到了极点,圣人啥样她啥样。为了帮一个迷路的孩子,她能傻傻的帮他2小时,她真是傻的可爱呢。”
“哦,那没别的事了,你回去上自习吧。”
“赵老师,你到底写不写校园纯情爱情故事啊?写的话,告诉我,我一定捧场。”
……
从孙晓雯那里,赵宏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也没有他想要的任何线索,只是知道了如果真的有未来的她,那她似乎要做一些不利于赵萍的事。但赵宏也是比较偏向她是看网游小说走火入魔后的幻想罢了,可是那两块一摸一样的玉该怎么解释呢?
赵宏不死不活的带了这个班一天课,可谓万分劳累啊。这精神压力实在让人受不了,真不知道王娟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令人高兴地是第二天,赵萍终于回来上课了。不过,她还带回了一个更加神秘的东西——一张奇怪的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女孩,和赵萍年纪相仿,模样和也赵萍十分的相像只是略现年长。而姓名竟也是赵萍,其他的信息也和赵萍的信息一模一样。而背面的信息则有些不可思议了,问题就在于有效期限是:“2011年——2021年”
“2011年?那不是2年后吗?”赵宏有些吃惊。
王娟急忙问:“小萍啊,这个身份证是哪来的呢?”
“呃……我也不清楚,我在我的桌洞里发现的。”小萍显然有些害怕,一直颤抖不已。
“假的,一定是假的,小萍别怕啊。”王娟急忙抱住赵萍。
赵宏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跑回了初三零班。
“小雯,你说你这几天都在看赵萍的桌洞,看再有没有玉出现对吧?”赵宏找到孙晓雯问。
“是呀,怎么了?我好像看见,小萍又找到了什么东西?不会又一块玉吧?我怎么就遇到这样的好事?”
赵宏毫不理会她的废话继续问:“你每天都在看么?”
“我闲的啊?我只是看了头几天而已。”
“那这昨天今天呢?”
“当然没有啦。”
看来还是没有任何线索,赵宏有些失望的回到了办公室。
此时的赵萍的情绪也稳定了一些。王娟说:“宏,你去查查这个身份证吧?应该能有一丝线索吧?”
赵宏也没拒绝,拿起那个身份证就去了韩东那里。
……
没有任何寒暄,赵宏直点主题。韩东也万分诧异,忙按照身份张上提供的号码,开始在警方的居民身份网上查询了起来,并对整张卡片进行了激光鉴定。
过了几分钟,韩东才一脸苦涩的出来了:“唉,身份证是真的,但身份信息却是假的。”
“身份证会不会是仿造的?”
“咱们国家的身份证根本不是个人可以仿造的,就算是国家制造也需要好几天。这个身份证上的数字密码都存在,而且似乎也是用了很久的样子。无论一个人的仿造技术再怎么高明,塑料的多年氧化变色,这是无法仿制。这个身份证是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正品。”韩东一脸严肃的说,似乎并没有开玩笑。
赵宏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忙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韩东不解的凑了上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坐在一旁静静等着赵宏的回答。
“唉!”赵宏叹了口气道:“赵萍今年16岁,应该没有身份证。而这张身份证则是2年后,也就是在她18岁办理的。据赵莹莹所说,她遇见的是十年后的她。所以,那个‘她’应该是2019年的,若是如此,那‘她’的模样会和身份证上的照片相差很大啊。那‘她’为什么要留下这个身份证呢?”
“你不会真的认为是十年后的‘她’回来捣乱的吧?”韩东默然的说。
“那你认为是什么呢?上次和你谈话后,我就回去想了想,若按你说的是一种念力回到现在,那么根部不可能产生实物。玉是实物,如今身份证也是实物,所以真的很有可能是那个她真的回来了。”
“可能是有人恶作剧,不对,这个仿造技术……可能是某些仿冒贩的作品,也不对……”韩东假设了很多可能,可都不太可能。
“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吧?”赵宏笑了笑。“看来,我们要好好留意一下赵萍了。”
“错了,是你!不是我们!”韩东摆摆手,“这么复杂的事情,我可懒得参合,再说我手头还有案子呢。”
“……你个懒鬼。”
……
从那天起,赵宏主动要求成为了赵萍的个人保镖了,保护赵萍上下学的安全问题。
“小萍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人要杀你呢?”放学路上,赵宏问道。
“我也不清楚啊,大概有半个月了吧?”
“哦?是怎么开始的呢?”
“最开始的时候是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女人的声音在不断的提示,说明天小心。结果,第二天,我真的遇见了‘她’,不对,是‘我’,那个十年后的我。那个我总是一脸仇恨的看着我,她的眼神恨不得要把我碎尸万段。我都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了,我好痛苦,好害怕啊……”说着说着,赵萍就哭了起来。
一看到女孩子哭,赵宏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忙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啦好啦,小萍不要怕,哥哥在啊,哥哥会保护你的。”
见赵萍有些稳定了下来,赵宏又接着问:“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就是那个她给你的伤害?”
“基本没有,不过有几次,我差点就死了。”
“哦?怎么回事?”
“那天,我放学回家,我在马路边等着绿灯。见绿灯亮了,我刚一抬脚,就感到非常不安,于是停顿了一秒钟。而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从我面前飞速驶过,几乎是擦着我的身子过去的。而更可怕的是,那一晃而过,我也能勉强察觉车里坐着的那个女孩就是‘我’。如果我没有停顿那一秒钟……”
“好啦,好啦,没有事的,没有事的,别害怕。”
看着赵萍痛苦的样子,赵宏也不便再发问。后来,从她父母的那里,赵宏了解到,赵萍遇到过不下于十起所谓的意外。但这些意外,似乎都有意无意的被赵萍察觉而巧妙地度过了。不过,其中带来的刺激,根本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孩所能承受的了的。
这几天,随着赵宏的介入,所谓的意外并没有再发生,这也让赵萍的家人放心了许多,就连赵萍也渐渐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看来那些意外,似乎真的只是单纯的意外,只是发生的有点频繁罢了。关于那玉和身份证,也许真的只是高明的恶作剧?赵宏总是这样潜移默化的说服自己,可是,总也说服不了。赵宏总觉得事情有很多蹊跷,于是,他每次护送赵萍的时候都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的赵萍显然开朗了很多,于是也和赵宏渐渐聊的多了起来。她总是说一些她小时候练琴时的事情,并不断打听赵宏童年的趣事。赵宏便把他童年在乡下捉鱼摸虾,捕蝉抓鸟的一些小事说了出来,而赵萍也总是既兴奋又羡慕的听着。赵宏知道,赵萍的童年只局限在一台钢琴前。
走着走着,赵宏发现前面有个交通提示牌,只见上面写着:“注意天上,谨慎花盆。”
赵宏一笑,“注意天上,谨慎花盆。”什么破标语啊?可赵宏还是不经意的抬头一看,此时天上正有个物体,正在告诉下落。赵宏大惊,连忙把赵萍拉到一边,刹那间,那固体正落在二人面前,四散裂开,那正是一个花盆。
赵宏想也不想,把赵萍推到路旁的一个杂货店里。说了声:“呆着别动,等我回来。”说罢直冲向刚才掉落花盆的那栋居民楼。
被花盆砸中非死既伤,若想致人百分百死亡,那绝对在高于十米处。但是,如果太高,则会失去准头,砸不中目标。所以说,那个行凶的人就在3楼至5楼之间。再根据刚才掉落的距离看,抬头时已是3楼的高度了,而且,5楼就已经开始有失准头了。那么四楼的嫌疑最大。
赵宏一口气,冲到了四楼。跟据刚才所处的位置,应该是412号房。赵宏找到412号房,狠狠的捶了几下门,可是一直没人开门。
难道是五楼?赵宏没来得及多想,飞冲上五楼,512住的是一个独居的中年男子,他并没有养花的习惯。这时,楼下传来了关门的声音。赵宏暗道不好,飞奔下去……
此时哪还有那个人的踪影。赵宏跑到了那家杂货店,见赵萍没事,终于松了口气。
“小萍,在我之前见到有人下来了么?”赵宏问。
“没有啊?”
没有?赵宏这时才觉得不好。
“哥哥,她……她……”赵萍突然大叫起来。
赵宏赶紧回头一看,一个女生的背影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
赵宏一叹:“看来是我疏忽了,我竟中了她的暗渡陈仓之计了。”
“暗渡陈仓?”
“恩,我起初上楼的时候,不确定她到底是在四楼还是五楼。虽然四楼的嫌疑较大,但在勉强觉得里面没人的时候,我竟大意的上了五楼求证。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四楼有关门的声音,就觉得他要逃跑,于是慌忙追了下了。可谁知,他竟没有逃走,而是还躲在412里,他待我下楼之后,才快速的从我背后逃走。”赵宏渐渐有些佩服那个女孩,竟然能把他给骗到。
“哥哥,这样输了也不丢人啊。这么复杂,我们肯定想不出来。”赵萍反过来安慰赵宏。
“看来,10年后的你很厉害啊,很不好对付。”赵宏有点心悸。
突然,赵宏想起点什么,拉着赵萍回到了那个公路牌,此时的牌子上写的却是:“注意行人,谨慎驾驶。”
赵宏大惊,忙问赵萍:“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这牌子上写的什么你记得么?”
“当然记得啊,‘注意行人,谨慎驾驶’啊”
“不会吧?难道是幻觉?”赵宏喃喃自语道。
“哥哥,怎么了啊?”
“哦,没事,上课该迟到了,快点走吧。”
“哦,对呀。”
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些字样,而赵萍却没有?真的是幻觉吗?那为什么却又那么符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谁好心的提示?还是十年后的赵萍的提示?可为什么要杀她,却还要提示我来救她?……太多太多的疑问,让赵宏有点迷失了方向。把赵萍送到学校后,他就回来一直研究这块路牌,可始终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不过,至少他确定了,的确是有个真实存在着的女孩在准备着随时作案。
若她的计谋那么高的话,赵萍在学校岂不也很危险?赵宏被他脑中突然闪过的想法吓了一跳,慌忙打车往学校赶去。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学生们都集中在食堂吃饭。由于初三零班的学生都喜静,所以,他们往往都是最后几个去,然后端着餐盘拿回教室吃。
赵宏赶到教室,见赵萍和孙晓雯正在吃饭,顿时松了一口气。
“呀,哥哥怎么来了?”赵萍笑呵呵的说。
“赵老师,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写不写校园纯情小说啊!我就是很好的题材。”
赵宏无奈的走了过,坐在她们旁边。她们的饭菜都快吃完了,赵宏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们聊天,就是为了确认今天是否有什么异样发生。
赵萍几乎把今天所有的细节都叙述了一遍,实在有些口干舌燥,就端起附带的一杯牛奶准备解渴。
不经意间,赵宏扫了一眼那个玻璃杯,顿时感到不妙。瞬间一甩手打向赵萍拿着杯子的手。赵萍一吃痛,手一松,玻璃杯子顺势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化为碎片。
“哥哥,你干什么!很痛的!”赵萍揉着右手道。
“那奶你喝了没?”赵宏紧张的问。
“刚想喝呢!讨厌!”
“也就是没喝?”赵宏仍然有些紧张。
“没有!”赵萍很是不满的应了一声。
“哦,没有就好,牛奶有毒。”赵宏平静的道了一句。
可这一句把赵萍和孙晓雯都吓了一跳,忙看向摔碎的牛奶杯子。只见,那一地的牛奶正在不断的冒着气泡,仿佛是烧开了一般。
赵萍感激的看了一眼赵宏说:“对不起,哥哥。”
“恩,没事。”
“那我的这杯不会也有问题吧?”孙晓雯紧张的说。
赵宏随意瞟了一眼说:“没问题。”
“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孙晓雯有些吃惊的看着那杯牛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人在提示我。你看到杯子上的标签了吧?那标签上的英文是:‘glass’是‘玻璃’的意思,而刚才赵萍拿的那个杯子上的标签则写着‘poison’是‘毒,毒药’的意思。”
孙晓雯显然有些不信,拿了支笔就去拨弄那些碎片,终于找到了那个贴着标签的碎片,可上面的照片早已腐蚀的认不出是什么字母了。
赵宏接着问:“你们这牛奶是从哪弄的?”
“学校食堂啊,牛奶是自带的,所以都是顺号下来的。”
“那不可能啊,凶手怎么能肯定哪个是你拿的呢?”赵宏有些不解。
“可能是因为我们总是最后几个区吃饭的原因吧。”
赵宏默默颔首,说了句:“你们俩最好不要离开,千万别落单,我去食堂看看。”
校食堂。
由于已经十二点多了,食堂中倒显得有些冷清。赵宏径直走到了食堂的工作间,询问了那里的工作人员今天有没有新来的员工。
答案很明确,和赵宏的猜测一摸一样。那里工作人员说,今天有个自称赵萍的二十多岁姑娘来这里求职,由于食堂暂时缺少一名服务生,于是就让她帮忙递牛奶。可后来,那姑娘却借口上厕所,就再没有回来。
若真的是十年后的赵萍在作案,那她是为什么要杀她呢?那个提示到底又是谁给出的呢?
今天一下子出现了两次意外,十分让人觉得不爽。但放学了,大家还有带着一丝的轻松走在了回家的路。可是此时的赵宏却不敢丝毫放松,警惕的看着周围。
在他们路过一片工地的时候,赵宏发现工地的隔离墙上写着四个大字:“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莫非又是一个提示?”赵宏暗想着注视着工地。此时的工地已经没有一个工人了,但十几米外似乎有个靓丽的身影正在一层层的上着楼梯……
“故技重施!又是高空坠物么?”赵宏一笑,对赵萍和孙晓雯说:“你们离这里远点。”
他再没有多说什么,就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追上去。
那个女孩手戴着手套捧着两块砖头正停在三楼四处张望,显然她并未发现,她所找寻的目标早已躲在了街对面的商店中。
“哼哼……”赵宏模仿着电影中坏蛋的奸笑声,对那个女孩说:“赵萍小姐,不用找了,她们走了。”
赵萍一愣,回过头看到赵宏,无奈的一笑:“原来是赵大作家啊,十年前的我竟然巧然的遇见了你,真是荣幸啊。”
赵宏有些惊讶,面前的这个女孩和真正的赵萍真的十分相似。这个念头一闪,他随即冷冷道:“赵小姐,你还在胡说八道。现在我只想问你,那块玉和那张身份证,你是如何仿造的。”
“仿造?笑话!那全是真的!”赵萍大笑道:“很奇怪是吧?哈哈哈哈,那全是真的!我就是2019年的赵萍。”
“证据呢?”赵宏有些生气的说。
“身份证就是证据。”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手段搞到的,但我今天必须要抓住你,以免你以后再害人。”
“是么?你能抓的到么?”赵萍俨然一笑,瞬间将手中的砖头丢向赵宏,然后转身要逃。
女孩的力度和准头都是严重不足,赵宏情义的躲过,就直追上去……
结果很明显,仅仅几秒钟,赵萍就被赵宏反手绑了起来,连拖带拽的把她拉了下去。
工地门口,小赵萍(为了方便区别,学校里的赵萍就改叫小赵萍。)和孙晓雯见赵宏拉着一个女孩出来,都聚了过去。
但她们一见那女孩,也都愣了。因为那女孩与小赵萍实在太像了,就如同孪生姐妹一般。
赵宏不理会二女的表情,拉着赵萍到了那段隔离墙。指着上面的“施工重地”四个大字说:“是不是你干的?还是你还有帮凶?”
“什么意思?”赵萍不解。
赵宏脸色一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刚才根本不是这两个字。而是‘故技重施’。还有之前的两次提示!”
赵萍顿时大笑起来:“你当我傻呀?我要杀人还不断的提示你?让你来阻止我!笑话!”
赵宏见她表情不是装出来的默默叹了一口气,看来似乎真不是她,那到底是谁一次次的帮助自己呢?想归想,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韩东的电话……
“行了吧,少那些虚无的东西来瞎掰。”赵宏笑着弹了韩东一个脑瓜崩。
韩东摸着额头,不满的说,“什么都说不准的,反正这次发生的都是怪事。”
赵宏一叹:“说的也是,一切答案就在接下了审讯中了。”
……
小赵萍见赵宏再沉思,也没打扰,就对赵萍说:“你不会真的是十年后的我吧?”
“你信么?”赵萍冷冷的说。
“小萍,她肯定不是,看她那拽样!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孙晓雯插嘴道。
“哼,最后被男人骗了个精光的傻蛋。”赵萍瞟了一眼孙晓雯道。
孙晓雯刚要动粗,小赵萍忙拦住她,说:“我相信你,可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我恨你!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不对,恨你就是恨自己!对!我恨自己!我恨过去的自己,也就是你!”赵萍发了疯似的大吼大叫。赵宏我进拳头稍用了点力击向赵萍的脖颈,赵萍随即晕倒在地。赵宏无奈的说:“估计她是疯了。不用担心的,待会警察就来了,我们回去好好审问的。你们先回家吧,估计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了。”
韩东果然速度,不到3分钟就到了。赵宏和韩东把晕倒的赵萍放到了车上,然后就往所里驶去。
在途中,赵宏把所有的疑点都说了出来,包括那些莫名其妙的提示。
“这么说,一直有人在悄悄的帮助你?但事后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如同是出现了幻觉一般?”韩东问。
“恩,是的。”
“貌似苗家蛊术或幻术能做到这一点。”
“行了吧,少那些虚无的东西来瞎掰。”赵宏笑着弹了韩东一个脑瓜崩。
韩东摸着额头,不满的说,“什么都说不准的,反正这次发生的都是怪事。”
赵宏一叹:“说的也是,一切答案就在接下了审讯中了。”
……
昏暗的审讯室。赵宏和韩东共同面对着那个自称赵萍的女孩。
“赵萍是吧?我现在郑重的问你,你从哪弄到的玉和身份证。”韩东一脸严肃的说。
赵萍毫不畏惧:“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我知道是你的!我是问你从哪弄的!”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玉是我们赵家祖传的,名叫‘天下一统’是大宋皇室的传世玉坠。我是正宗大宋王室后裔,玉自然是从我爸爸那里传来的。至于身份证,是我18岁的时候在派出所办理的。”
“你放屁,你18岁的时候,岂不是在2年后?”
“爱信不信。”
韩东刚想动怒,赵宏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低语:“我觉得她所言不虚,玉的资料她说的很详细,而且和当初小赵萍说的一模一样。”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你去把小赵萍接来,我们验验血不就知道了么。剩下的我来问,你太严肃了,先回避一下吧,我们不排除她有同党,所以,你就亲自去接小赵萍吧。”
“好,我明白了。”说完,韩东就走了出去。
赵宏轻轻一咳,说道:“赵萍,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回到现在的。”
赵萍略带点感激的说:“既然你相信我,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我并非有意的要到这个时空来的。”
“哦?那是?”
“说来话长,总之你知道死亡三角洲么?”
“恩,知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有很多这样的穿越时空的事件。例如:有的飞机,在那一带飞行,却消失不见了,而二十年后却在那里又神秘出现,里面的人却还是二十年前的模样,而且在他们感觉中只是过了一秒钟而已。但也有的飞机和轮船走的那里却都直接坠毁或沉船。原因就是那里有磁场。”
“你不会是说,你是从三角洲那里过来的吧?”
“当然不是,这种磁场是漂泊不定的,但是三角洲那里有,并不代表别处没有。我就是在海边的断崖自杀时,正好赶上那股磁场,从而回到了这个时代。”
“磁场的解释我可以接受,但好像这些事例都是消失之后再以后的几年出现,或是根本一直没出现。”赵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出现的那些,你敢保他们就没有到以前?到了以前的那些人,咱们肯定是不可能确认的。谁知道诸葛亮是不是咱们现代人回到了三国时期。我就是真正的实例!我就是十年后的人。”
“磁场……额,我明白了,是正负极的原因。正负相交的比例可能决定了时空的前移或倒退。”
“恩,就是这个道理。”
“可你为什么要自杀?回到了这里为什么又要杀小赵萍?也就是你?我不明白,你这么痛恨过去的你么?”
“这都怪她!她太善良了!简直是善良到蠢,蠢到极点!”赵萍有些愤怒。
“善良有错么?我觉得很好啊。”
“好?为什么我做了好事,最终受伤的却是我?”
“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一个爱音乐的孩子,这你应该知道,我很喜欢弹钢琴。但是我现在却弹不了!永远也弹不了了?”赵萍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赵宏把目光转移到了赵萍戴着手套的手。
“你看看!你看看!”赵萍把手套拽了下来,怒吼道:“你看看这还是人手么!”
只见赵萍的双手布满了烧伤遗留下来的疤痕,有很多的肉都紧紧的黏在了一起,整个手有着严重的畸形。别说弹琴了,就是正常的活动都很困那。
“这……”赵宏有些诧异。
“很可怕对吧?哈哈哈哈哈……”赵萍大笑起来:“因为,那场火灾!那场我们居民楼发生的火灾。那天,我家没人,我独自在家写作业。可后来,我们那栋楼的警报却响了起来。原来是我们家对门的邻居家着火了。人啊都是自私的,没有任何人救火,都只顾着自己逃命。而我明显的听到对门有小孩子的哭声。我于是把被单沾湿,披在身上就冲进了他们家。那家的大人还没回家,只有他们14岁大的孩子小明在浓烟中大喊。我没有多想,就把他抱在怀里,冲下楼去,可是火实在太大了,我虽然感到手上有被灼伤,但也管不了那些了。待我跑下楼之后,我才发现我的双手早已经变了形,而小明只是腿部轻微灼伤。”
“就因为这个?”
“不全是!你知道小明的家长做了什么吗?他们扇了我一巴掌,还说我,为什么不快点带小明跑出来!他们却没有发现我的手已经废了!”赵萍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恼火,牙齿咬的吱吱响。
“后来呢?”
“哼,后来,那女人的腿废了!那男人死了。都是我做的,我制造了意外。我把那女人推向了公路上,让汽车撞断了腿。后来,我又驾车撞死那男人。就那样一遍遍的在他尸体上碾过……哈哈哈哈哈……”赵萍又哭又笑的喊着。
“疯了……你疯了。”赵宏叹了口气。
“对,我是疯了!后来,我就去跳崖了!可惜老天都不让我死!回到了这个年代,我竟看到我自己那样的傻!还那样的助人为乐!我就想要杀死她!也就是杀死我自己。只要她死了!也就没有以后的我!也就不会那么痛苦!我在帮她解脱!”
“这么说你是后悔当初的做法?而你却又阴错阳差的回来了,正好可以解脱一切。呵呵,你还真是好运气。”赵宏笑着说。
“赵大作家,你是在嘲讽吧?呵呵……”赵萍低笑着:“我劝你现在快点自杀的好,过段时间你会更痛苦。”
“你什么意思?”
“只是给你的忠告。”
“谢谢你的忠告。”赵宏毫不在意,“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正在考虑应该怎么处置你。”
“随便你,遇上你,我认栽。”
这时,韩东已经带着小赵萍回来了。赵宏见也问不出什么了,也就出了审讯室,把她的话复述了一遍。韩东觉得不可思议,忙叫人给她们验血。而小赵萍则显得有些难过。
赵宏说:“别想那么多,善良不是你的错,善恶到头也终有报。十年后的你可能是那样,但你也可以改变啊。”
“哥哥,我知道的,我会改变的。但是我怕抽血。”
赵宏:“……”
……
调查结果很明显,赵萍与小赵萍的血液是完全相同的。也就是说,赵萍的的确确是小赵萍十年后的本体。现在赵宏和韩东仍面临着两大难题:一、如何处置赵萍。二、那个不断给出提示的那个人是谁?他有何动机和目的?
没办法,为了防止赵萍再去害小赵萍,韩东只得把她先收监关押,待择日处理。而至于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何居心,谁都不知道,所以只好让赵宏继续上下学护送小赵萍。
一天放学的时候,赵宏带着小赵萍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路段。这是,路边本该是“小心车辆”的警示牌被改为了“小心强盗”。赵宏见状,对着四周大喊:“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此时,果真有个持刀的蒙面大汉上来架住了了小赵萍。赵宏看着这一切却不为所动。
小赵萍惊恐的大喊:“救命啊!哥哥救命!”
她不喊倒好,这一喊,本来就人迹罕见的道路,更没人了。
赵宏却颇有耐心额看着,依旧不动。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赵宏说:“你再不出来,我就杀了她,反正对外称是我保护不利,被强盗袭击。”
小赵萍听到这话,彻底的失望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终于,赵宏的手机响了,是短信却没有号码显示。
赵宏打开一看上面是这样写的:“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是一直观望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人,我是二十年后的赵萍。不要误会,我的**并没有到你们的时空,因为我所在的这个时代的科技并不支持,我只是通过意念来和你交流。实际上我无法改变任何东西,只能让你有一点幻觉。这个能力是先天存在的的,最近我才发觉的,至于原因我也无法解释。可能是因为赵萍的怨念,也可能是小赵萍的恐慌。总之,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赵宏笑了笑说:“我怎么忍心伤害我的小妹妹呢。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韩东放开她吧。”
那蒙面大汉,嘿嘿一笑,扯下了蒙面的面条,然后拿着刀不断把玩着说:“妹子,别傻了,刀是塑料的!假的!嘿嘿……”
这时短信又来了两条:“谢谢,我也不会再待太久,剩下的一条短信,希望你转交给赵萍,但愿能帮到她。再见。”
赵宏扫了眼第二条短信,就拉着韩东和小赵萍去了看守所。
……
现在的赵萍显然平静了许多,但她看到了小赵萍还是满眼的怒火。赵宏笑着说:“赵萍,想不想知道你十年后会怎么样?”
“我的十年后?”
“是的。这是十年后的你发的短信,你看看吧。”赵宏说着递上了手机。
“十年前的我:
你还好么?我知道你一定很恨当初的自己,是她害的你失去了双手,失去了弹琴的机会。但是你不觉得你做的有些过分了么?小明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伤害他的双亲?同样,十年前的你也是无辜,你又为何要伤害她?你想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么?我一直在为你赎罪。我现在是一家圣母院的修女,我的工作就是天天和残疾孩子们在一起,天天弹琴给他们听,天天和他们一起玩耍。不要奇怪,我的手治好了。治疗医生就是小明。他不知道是你杀了他的父亲,他知道你救过他,他要报恩。可是我呢?我该怎样面对他呢?相对于小明,你缺少了什么?你知道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你该怎么做,只能看你的选择。”短信的结尾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正是赵萍,但她身着修女袍,而且她的双手洁白无暇。
赵萍看完短信,久久不语,最终道了一句:“我想我明白了。”
“那么你走吧。”赵宏把身份证和玉佩还给了赵萍,笑着说,“你自由了。”
七、未果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小赵萍正在家里练钢琴,自从赵萍出去之后消失,小赵萍的日子似乎也回复了正常,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嘀——嘀——”外面传来了2声汽车的喇叭声。
赵萍从窗户探头看去,一辆敞篷的小轿车停在家门口,赵宏坐在驾驶座上,冲她笑着说:“妹妹,走,难得假期,哥带你去农村玩玩。”
“好呀!”赵萍一阵欢呼,跑上了车。
“咦~哥哥。”赵萍有些奇怪的说:“你那么穷,哪来的这么好的车?”
“喂……别说的这么直白吧。”赵宏无奈,“这是我朋友的车。她做美容业真是赚啊!”
“那她怎么不来啊?”
“待会去接她,还有你们班主任王娟。”
“那带上孙晓雯行不?”
“当然可以。”
……
赵萍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岸边,而身后就是断崖。
“看来是掉到海里去了,没摔死啊。”赵萍感叹道,“莫非刚才的都是梦?”
赵萍摸出了那块玉佩,上面那个“死”字,似乎验证着那一切都发生过……
远处一家海边的修道院,正响着清脆的钟声。
……
第二章 第三者
赵宏的生活波澜不惊,整天的自由散漫,让本来很有才气的他却一直碌碌无为。但是赵宏不以为然,同样是生活,为什么要劳累的不断施展自己的才能浪费在无聊透顶的职场上呢?倒不如像现在的自己一样轻轻松松的写写小说、玩玩游戏,游戏币兑换的现金和小说的稿费都足够补充自己的生活费了。
自然赵宏的情感生活也并没有什么起色。他虽然很喜欢文茜,但这种喜欢大部分是残留的青春情愫,这是不是爱,他也说不清楚。所以,他和文茜之间到目前为止仍旧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另一方面的韩冬最近则过得很是压抑,因为一个案子。若他能完美的处理完,那么官复原职指日可待;若他不能快速破案,那么等待他的只会还是等待。不过这个案子,的确太棘手了,让韩冬心有余而力不足。
死者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名叫杨玉,死于勒死。她的尸体被发现在一个偏僻街道垃圾箱内,全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韩冬也试着查了该街道的电子眼,冲那模糊的视频上,能够勉强确认嫌疑人是杨玉的男友雷刚。可是查到雷家的时候,他们家人却称雷刚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以防万一,韩冬又对周边的邻居做了暗访,但结果还是没有丝毫头绪。无奈之下,韩冬留下了2名便衣民警对雷家进行24小时监视。
这个案子可以说是韩冬在地方派出所的最后一个案子了。只要顺利完成,那么他就可以回市警厅做副队长,甚至连大队长都很有可能担任。为此,韩东也算是用尽了全力去他管辖的县区进行了严密的搜查,不仅如此,他还将警力派往周边的市区,最终导致韩东所属的派出所内只有一个女电话接待和他本人。平日里的报警电话,一点点芝麻大的小事,都使韩东不得不亲自去解决。
就这样紧锣密鼓的搜查了三天,雷刚终于又一次出现。但同时又出现了一具尸体。可那尸体的模样竟和雷刚长相一模一样……
韩冬觉得事情似乎很不简单,一会想起上回赵萍的事,就马上又想到,不会又一个几年后的雷刚回来了,已经成功的把现在的雷刚杀掉了吧?这样的话,该判雷刚什么罪?杨玉之死判雷刚罪倒还可以接受。可这个雷刚的死呢?分明是自己杀自己,算是自杀还是他杀?韩冬想的头都疼了,只得祈求希望不是这样的情形。
赵宏最近闲着无聊又开始到处走动。一想起赵萍的案子,他马上就觉得兴奋,真想再遇到一次这样悬疑刺激的事情。不知不觉的,他就走到了韩冬警局的门口,他暗自一笑,乐呵呵的进门了……
此时的韩冬正坐在那里冥思苦想该怎么再审雷刚。初审的时候只是确认了他的身份职业等相关信息。次审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次审该问什么这让韩冬无处下口。
赵宏笑着说:“呦呦呦,大班长也会苦恼啊?真是难得一见。”
韩冬苦笑了一下说:“又来啦?坐吧。”
赵宏也毫不客气,轻轻一跳坐到了韩东的办公桌上说:“又有什么案子?说给哥们听听。”
“貌似又一次的时空穿梭?”
“不会吧?”赵宏一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忙问:“怎么回事,快点说说。”
韩东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这下再看赵宏就没有了刚才的兴奋。
“切,我还当什么呢。根本没有那么复杂。”赵宏不屑道:“大班长啊,看来你真是被赵萍那件事整怕了,现在办案都疑神疑鬼啦。”
“怎么讲?难道不是吗?”韩东不解。
“这个案子怎么破,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时空转移的事。你想想那样的事情肯定是少之又少,咱们再遇见的可能性,不外乎是被陨石砸到的几率。这是次要的,关键是,若真是未来的他来谋杀,谋杀成功了的话,那他岂不就消失啦?你想想,一年前的你如果死了,那现在还有你吗?所以,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未来的他也不可能存在了。换个观点,如果是现在的他杀掉了未来的他,那倒可以解释。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很低很低,毕竟一方是偷袭,一方毫无察觉。所以……”
“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韩冬恍然大悟道。
“不是你没想到,是你忘了想。”赵宏笑着说,“走,我也去看看你怎么审。”
审问室里依旧暗无天日,这里和市局的审问厅比起来可真是有天壤之别啊。对面坐着的就是雷刚,他三十岁左右,看起来格外精神。
“姓名?”韩东道
“昨天不是问过了吗?”
“少废话,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赵宏装模作样的拍着桌子说。
“我叫雷刚。”
“年龄。”
“三十。”
“职业。”
“自由职业。”
“你女朋友被杀那天,你在哪里?干什么?”韩东问。
“她哪一天死的我都不知道。”
赵宏鄙视了一眼韩东,这种招数都用。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肯定会直接说自己那天在干什么了。因为,谁都没有告诉他,他女朋友死在哪一天。不过,如果是心思缜密的人,也肯定不会上当。所以,这个雷刚要么是无辜的,要么就是有点能力的凶手。赵宏默默地想。
“哦,大概在五天前的夜里8点至12点,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找工作啊,晚上8点刚吃完饭,然后到网吧上网。”
“哪个地区?什么网吧?”
“在B市市北区,飞翔网吧。”
韩东听到这里,对身旁的警员嘀咕道:“找人去查飞翔网吧的监控。”
听到这话,对面的犯人似乎笑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平静。这个动作由于太快几乎没人注意,可是赵宏却观察到了。由于只是扫了眼,赵宏也不敢肯定他到底笑没笑。这种笑其实就是人的潜意识中不自然的流露出来,就是在炫耀自己成功的行为。如果真的笑了的话,那么这个网吧肯定有问题。赵宏心里明白,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那么接下来的这几天,你去了哪里?”韩东问。
“我就一直在B市啊,我想在那里找个稳定的工作。可是钱花光了,昨天才回家,结果就被你们带来了。”雷刚一脸的无辜。
“这么说,对于你女朋友的死,你并不知情?”
“恩,昨天我才知道。”
“那么这个视频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影子?”韩东打开审讯室的电视,播放了那段弃尸的视频。
对面的雷刚显然有些惊讶道:“怎么会?不可能!”
韩东故作怒状,大喝:“说,你怎么解释这段视频。这是在本市市南区风华街录到的。”
“啊?我真的在B市,难道是……”
“是什么?说!”
“有可能是我弟弟干的。我还有个双胞弟弟他叫雷正,小时候由于家里养不起他,把他送走了,后来改名叫孙得胜。长大后我们才有了一些往来。”
“哦?可你弟弟为什么要杀你女朋友?这倒很可疑。”
雷刚双手捂住头说:“因为……嫉妒。”
“嫉妒什么?”赵宏抢先问道。
“我和我弟弟其实是情侣关系……”
“同性恋……”
“恩。”
原来是情杀。赵宏无语,又随意审问了几句,两人就出去了。
……
“报告,已经电话联系飞翔网吧了。”一名警员匆匆跑来。
“说,什么情况?”
“飞翔网管说那天系统维护,所有监视系统都在维护。”
“这还真是巧啊。”赵宏另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你带上嫌疑人的照片,再去找那网吧老板确认一下。”韩东说。
“是”
……
待那名警员走后,韩东才问:“宏,你觉得他可疑吗?”
“我也难说啊,等看看那个网管的说辞吧。若没什么问题,那就是我多虑了。”
……
去B市,少说也要1个多小时的路程。于是,中午韩东把赵宏留下了,破天荒的请赵宏去了趟饭店。也算是为他重升副队长的提前贺喜。韩东觉得,有赵宏的帮助,这个案子绝对能破,提前庆贺没什么不对。
……
酒足饭饱之后,赵宏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劝你现在把雷刚放了吧。”
“什么?”韩东有些吃惊的问,“放了他?他没有嫌疑吗?”
赵宏嘿嘿一笑,道:“你派人监视他就行了,无论做什么都别管。估计这段时间他也不敢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
“恩,我觉得他就是凶手。首先,他口口声声说他并不知情。若真是如此的话,被你无缘无故抓来的话。他非但没有大吵大闹,反而是静静的面对着。这很不符合正常人的行为,除非他心虚。而后来,他的回答都很符合逻辑,貌似他似乎知道我们并没什么证据,所以说的话非常滴水不漏,这也是不正常的。我没猜错的话,关于那个网吧肯定在这几天被他打理好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女友死了,他却没有丝毫的悲伤之情。”
“看来,犯罪心理学,你比我懂得多啊。”韩东敬佩的说。
“也不是,只是经常写写犯罪故事,所以常在网上看了一些类似的犯罪案件。”
“哈哈,纸上谈兵似乎也很有用。”
赵宏笑着说:“呵呵,只是片面作用而已。总不至于一无是处。”
“行,你打算怎么做?”
“呵呵,秘密哦。”
“哈哈,那我也不多问了。可是,放了他似乎我们也并没有说什么好处,监视他还耗费人力,若没看好让他遛了岂不可惜?”韩东不解的说。
“这也是不得以的啊。如果我们没有找到证据,你还关押着他,那么他有权利起诉你。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在你升职的大好前提下,万一你被起诉,那么就算案件破了,对你的仕途也会有些影响的。”
韩东一阵感动原来赵宏想的完全算是出于帮助他的“私心”,他想要说些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举起酒杯道:“干!”
赵宏一饮而尽,打了个哈哈说:“派人看的紧着点,别真让他跑了。”
……
两人在饭店门口分手后,韩东回到了所里,直接下令把雷刚放了,并派了两名精英警员对其进行全程跟踪监视。
想着赵宏不断地为自己做着一切,让韩冬觉得有些难受与自责。既觉得对不起朋友,又觉得自己太过没用。不过,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他骨子里的热血逐渐燃烧了起来。“赵宏,我不会输给你的!”韩东不断对自己说着。就这这份不服输的勇气,韩东静下心来,开始串联这些蛛丝马迹,并一遍遍的检查验尸报告和停尸房里的那两句尸体。男尸姑且算是孙得胜,他的死亡时间,仅在杨玉之后一天,尸体出现的时间却晚了三天。而且尸体被发现时却是衣冠楚楚,死因也是勒死的。至于杀人凶器,按勒痕来看应该是被单之类的丝织品。韩东见线索就这些,似乎再也没有多余的尾巴了。思索了一会,忽然叫来了验尸房的人,下令重新验尸,而这回的重点则放在那具男尸上。
这时去B市的警员也回来了,带回的消息是雷刚的确在三天前,去过他们网吧上网。
随后,韩东走访了杨玉和孙得胜的住处。杨玉是外来打工人员,在本市也无情无故,韩东见没什么线索,把她遇害的消息通过她的同乡传达到她家。不过,据这里的员工口中所说,杨玉和雷刚的确是情侣关系,而且感情非常好。找到孙得胜的家里,孙家给出的答案是孙得胜也已经消失多日,看来那男尸的确是雷刚的弟弟雷正,也就是孙得胜了。
回来一整理,韩东终于理清了一些头绪:雷刚和雷正本是亲兄弟,但他们之间也有另类的感情,也是同性恋。不过后来,雷刚却又喜欢上了一个杨玉。所以,雷刚算是双性恋。但雷正却因此吃醋,怀恨在心把杨玉给杀了。然后不知什么原因,竟也被勒死。这样看来,大半的可能是雷刚发现女友被杀,于是一时失控把雷正杀死。这条假设的前提,是雷刚爱杨玉多于雷正。可为什么雷正的尸体会晚出现3天呢?肯定是雷刚表面上原谅了弟弟,实际上却怀恨在心,在随后的第三天,找到了机会把雷正绞死。恩,一定是这样的。韩东不住自己颔首,自我肯定自己的设想。不过……赵宏为何要放了雷刚呢?他自己又去了哪里?
话说两头,赵宏出了酒店大门,就乘车直接前往B市……
飞翔网吧是一个小型的网吧,位置也很是偏僻,赵宏打听了一道,才勉强找到了它的具体位置。
赵宏一进网吧门,差点被呛死。只见里面光线昏暗,烟雾萦绕,丝毫不亚于韩东派出所的审讯室。电脑加上吧台上的一台,一共只有二十八台,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光着膀子的青年。
赵宏皱着眉头开了一张卡,然后随便找了台电脑坐下,玩了起来。同时开始观察网吧的玩家、网管以及偶尔出现的老板……
赵宏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呆着飞翔网吧,吃饭睡觉都在网吧中。就这样混了2天,赵宏才与这里的人混熟了。老板是个贪婪的人,常为一点小钱大发雷霆,例如电脑显示器没关之类的。还有就是这个网吧有2名常客,他们算是职业游戏玩家,所以在这里上网,他们包的月卡,而且每晚都会通宵刷钱。
赵宏一开始就出手很大方,对这两名玩家又请客吃饭,又好言不断。于是两人对赵宏也颇有好感,最终皆认赵宏为哥。
赵宏见时机成熟了,于是在一次酒席上,赵宏便有意问了些五天前的事情。
“你们说哥这两天待你们好不好?”赵宏说。
网虫甲说:“好,当然好,简直比亲哥哥还要好呢。”
“那哥有个小忙要请你们帮助。”
“哥,你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网虫乙也说。
“你们肯定能办到。”赵宏脸色一正道,“五天前的夜里,在飞翔网吧里,除你们之外还有没别人?”
网虫甲乙想了会说:“绝对没有。”
“哦?你们肯定?”
甲道:“绝对敢肯定。那家网吧本身去玩的人就很少,在那里通宵的人就更少了,反正通宵价各个网吧都相差不大,所以人们都喜欢去好一点的网吧玩。但我们包的是月卡,所以才在那里通宵。”
赵宏暗自颔首,从怀中抽出一张雷刚的照片问:“你们见过他吗?”
甲接过看了看:“好像没见过。”
乙一把夺了过去,看了眼说:“这大叔我见过。”
“什么时候?”赵宏兴奋地问。
“在三天前吧。他到网吧,好像给了网吧老板一包东西。当时我正在吧台买饮料,所以记得很清楚。”
“你敢肯定?”赵宏问。
“绝对肯定。”乙点头道,随即又问,“哥,不会这大叔欺负你了吧?你一句话,我们兄弟俩帮你收拾他。”
赵宏笑了笑说:“不用,回来帮忙作个人证就行啦。”
甲说:“那必须的。没问题。”
“那咱们接着喝。”
……
事情已经明了了,雷刚果真不正常。下个重中之重就是飞翔的老板了。只要他说实话,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天下午,赵宏先去了一趟当地的电业局,然后就找到了飞翔的老板。
赵宏开门见山道:“大哥,问你一个事情。”
飞向老板一看是赵宏,忙笑着说:“呦,又来啦?什么事?”
赵宏笑着说:“你可记得五天前的通宵一共有几个人?”
“有三个。”
“哦?你记得他们都是谁?”
老板想了会儿说:“恩,有两个个包月卡的青年,还有个三十岁左右的人。”
“这么说,当时算上吧台的电脑,一共有四台电脑在运行咯?”
老板有些不解,还是点头道:“恩,是的。”
“那么很奇怪咯,你们网吧的电费表上显示的情况却有很大的出入。”赵宏从包中拿出一沓打印好的纸张说:“从十天前开始算,到两天前,你们的晚间运行电费都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就三台电脑在运行。而从两天前我来了,这个电费才有了波动。如果说,五天前真有那个中年人的话,那为什么在电费上却一点也看不出他来的迹象?”
老板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忙说:“我不知道,别问我。”
赵宏脸色一板说:“我想警察已经找过你了吧?他可是重大嫌疑人,你却为他做伪证。我把这份电表交上去,你会怎样呢?哼!网吧被封,你被捕,就这么简单。”
老板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片刻他正色道:“凭电费表就想……”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赵宏的手里拿着一沓百元大钞。厚厚的一摞叠绑在一起,少说也有几千块。
“嘿嘿……咱们都是生意人,你要是说了实话,这些钱都是你。反之呢……监狱在等着你哦。罪虽不大,但我也能让你在里面多受一些苦。你好好想想吧。”赵宏笑着说。
“这……呃……都给我?”老板咽了下口水。
“那当然。”赵宏接着笑。
“好,好,我说。”
赵宏忙拿出手机,对着老板开启录像道:“说吧。”
“那个人,的确是来过,不过是在三天前来的。他来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帮他说谎而已。”
“什么谎?说清楚一些。”
“他说,无论是谁来询问他是否来过,都说在两天前,也就是今天的五天前。来过这里通宵。就这些。”
“你确定是他么?”赵宏拿出了雷刚的照片,现在镜头中停留了一会,又对着老板问道。
“恩,就是他。”
赵宏一笑:“很好。这些归你啦。”说着,把那一叠钱丢给了网吧老板就转身离去。
老板笑呵呵的拆开那叠钱想数数有多少,可是打开后才傻了眼,原来那些钱,除了头上那张和末尾的那张是真钱,其他的全是和一百元大小相同的白纸。他大喊:“你怎么骗我。”
赵宏背对着他摆摆手:“你妨碍公务作伪证本该罚你的。见你有悔改之心就赏你200,算是奖励。另外,雷刚给你的钱应该算作赃款,就不没收你的啦,就算是给你的奖金了。”
飞翔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又反复确认了那200元的真实性,才叹了口气低于语:“好歹还有200块。”
……
四
赵宏的归来,算是案件的一大转折点,韩东果断的下令在此抓捕。然而,得到的消息确实嫌疑人已由西区车站出逃。
“怎么回事?你们2个大活人,怎么能让他逃了呢?”韩东在电话中批评着那两名可怜的警员。
赵宏坐在韩东的办公桌上,翻看着那两名警员这两天的跟踪报告。报告说说,这两天雷刚总是有意无意的前去西区车站,总是在车站便利店,买点东西然后再返回。
赵宏暗感不好,忙对韩东说:“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
警车上,韩东问怎么了?
赵宏说:“你没注意那个跟踪报告?”
“看过了,我觉得也奇怪。但我并没有太担心啊,毕竟有人一直跟踪着。再说这几天,我也不断的在搜集证据。”
赵宏一叹:“他要是没发现跟踪者也不会这样做了。”
“恩,我明白了。”
警车一到西区车站,韩东率先冲进那家便利店,忙打探雷刚的情况。
那便利店的老板看见警察,马上便把雷刚出现的情况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原来,这几天雷刚老是光顾便利店,老板对他也有些好感,只是这个男人不怎么说话,总是买一堆乱七八杂的东西就走了。然而,昨天他来的时候说了句,“买一张去C市的车票,给你100,多的钱算是小费,明天我来取。”就在刚才他买东西之余,拿着车票走了。
韩东忙问了他买的哪路车的车票。紧接着联系了交警队,对该车辆进行了拦截。
……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许多,雷刚被正式抓捕备案,韩东与赵宏对他进行了第三次审讯。
“雷刚,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怎么了?我出市区看亲戚不行啊?”
“网吧老板已经找了,现在我倒想听听你那天晚上在哪里。”赵宏笑道。
“那你也无权说我就是杀人犯。”
“那尸体肛门内的*该作何解释呢?”韩东拿着最新的一次验尸报告,上面显示那具男尸在死后还有被奸尸的痕迹。
“*……还有*。”雷刚陷入了沉默。
赵宏这时顿时把事情联系了起来,脱口道:“不晓得该称呼你雷正先生呢?还是孙先生呢?”
雷正见躲不过去,只得承认:“没错,我就是雷正。人也是我杀的。”
事情其实很简单,雷刚和雷正本是一对恩爱的男同性恋。在现在的社会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不过两人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出来,所以在人前还是以亲兄弟的身份处世。可后来,杨玉在一次巧合下结识了雷刚,并主动追求这个阳刚男人。雷刚也不知为什么竟也喜欢上了杨玉,最终瞒着弟弟和杨玉偷偷交往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很快就被雷正发觉了。雷正为了报复两人,在一次夜里扮演了一回雷刚的身份把杨玉强暴了。说是强暴,其实在此之前杨玉和雷刚还只是纯洁的情侣关系。雷刚由于一直觉得对不起弟弟,所以始终不曾跨越雷池半步。而这一次假冒雷刚的雷正强暴了杨玉,也是杨玉愿意接受的。雷正见这个女人在*后的**模样,顿时一阵厌恶,觉得她根部配不上哥哥,她就是*的第三者。于是一怒之下,用被单把杨玉活活勒死了。巧的是这天雷刚正好也来找杨玉,可此时的杨玉早已是雷正的刀下鬼了。雷正见哥哥也来了,也不避让,直接打开了门。当雷刚见到眼前杨玉**的尸体彻底傻了眼。雷正阴笑着说:“你爱我还是她?”雷刚看着杨玉的尸体,彻底呆在了那里。一股无名火在雷正脑中升起,于是随手拿起了一个凳子砸向了雷刚的脑袋,在雷刚昏迷的时候又用被单把他也活活勒死。
“那为什么雷刚的尸体在三天后才被你抛弃?你还和他的尸体*?”韩东问。
“是的,我太爱我哥哥了。我舍不得他,当时的我太冲动了。”
……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详述了,案件就这样结束了。
其实同性恋也没有什么不对,他们之间的爱也许更真更直接更疯狂……
诡校
一、一所学校
“当学生的感觉,似乎蛮不错的。”赵宏背着书包和韩东同立在一所大专学校的门口。
“嘿嘿……我可是你的表哥哦。来叫声哥听听。”韩东穿着笔直的西服对赵宏笑着说。
“我想我现在可以不去了吧。”赵宏一笑,作势要走。
“赵哥赵哥,别别别。你不是说怀念学校的生活吗?再说这些怪事你不是也挺感兴趣的吗?”韩东忙拉住他。
“说到底,到底什么怪事你始终不说。”
“算了,走吧,见见我这位表姨再说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人家可真是点名要你帮忙。”
“咦~这么说,我名气很大?”赵宏自恋道。
“也不是,我瞎吹的,要不然她就叫我派人帮忙啦。要知道,这种无中生有的事,上级肯定不批,要知道我刚恢复原职不容易啊。”
“安拉安拉,我知道了。”
……
现在刚到金秋十月,气候虽然转冷,但白天还是显得有些热。这让穿着西服的韩东一路怨言不断。赵宏则懒得搭理他,只是看着四周得情况。
这个学校其实并不大,除了一个操场,就是一个五层高的主教学楼,操场一旁得空地上则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自行车。看自行车的数量,这个学校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吧。
“赵哥,这个学校的校长是我的表姨。她可是真正的女强人,四十多岁的她就当上这个学校的校长。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至今未嫁,只是领养了一个女婴,也就是我表妹生活至今……”韩东对赵宏介绍着这里的一切,“还有就是这个主教学楼共五层,除了第一层是男生班以外,二三四层都是女生班,五楼则是杂物教材室。”
听到这里,赵宏有点兴趣的说:“你不会要我在一楼混吧?”
“当然不是,要把你当特例安排到三楼的大专二班。因为,校长的女儿,也就是我刚二十岁的表妹在那个班。”韩东笑着说。
“哦~哦~蛮不错的。”赵宏不停的笑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韩东拍了赵宏一下脑袋说:“连小女孩你都不放过啊?告诉你,别打我表妹的注意!”
“我最恨别人打我头!”赵宏不满的说了句:“谁稀罕!我才不想当你妹夫呢!”
“那就好。”
“哼。”
……
随着两人的打打闹闹,终于到了位于二楼的校长室。校长里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韩东笑着叫了声:“表姨,这位就是赵宏。”
那个女人笑着站了起来,忙向赵宏握手道:“真是久仰大名。听小东说,你帮他破了很多的案件。这次请你来,是因为我们遇见了非常奇怪的事,希望你务必帮我一回。当然钱我们是不会少给的。”
赵宏不以为然的说:“小事而已啦,我肯定会帮您的。不用谈什么钱不钱的,不过有的话也好,多多益善更好。”
“赵宏还真是幽默啊。”校长笑了起来。
“他就这样的人,不正经。”韩东无奈的说。
“话回正传,我也该称您为姨了吧。”赵宏收回嬉笑一脸严肃的说:“所以,希望您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下,以及我需要怎么做。”
校长叹了口气道:“事情发生在暑假回来的时候,我们重新设立了大专一二三四班。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们学校似乎闹鬼,已经有还几名晚归的同学被吓疯,而且在二班竟然有五名被吓疯了的学生。要知道这种事对外宣传不怎么好,所以我们就是赔偿了学生家长大量的修养金,并封锁了消息。对内,把下课时间提前了一小时,6点之前完全清校。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行,凡六点过后,值班的老师和查班的门卫都会被这教学楼中的某些事情吓傻,所以我们也只好取消查校事宜,所以学校到6点以后就是一所空校了。具体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被害的人只是重复的说着‘楼梯、楼梯’之类的话。为此我们也派了大量的私家侦探来调查,可是起先来的侦探除了被吓疯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线索。最终以至于没有任何侦探来接手我们学校的事。要知道我女儿就在今年来的二班,我很是担心啊。唉……为此不得不找到你来帮忙,事情很有危险的,所以话我也就说白了,你可以决定是否帮忙。”
“我应该做些什么呢?”赵宏问。
“就是把你安排到大专二班,帮忙调查一下,至于能不能查出来不重要。关键是保护我的女儿秦霞,如果可以希望你能保护到她毕业为止。”
“什么?毕业?那岂不就是三年?”赵宏吃惊道。
“如果可以的话,听小东说你也算是无业游民吧?在这里你的吃住和学费由我全包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出什么意外,我更不希望我女儿出什么意外。这是我女儿的照片。”说着她递来了一个照片,照片中的女孩长发飘飘,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笑起来的一对小酒窝一下子就让赵宏想起了文茜。
“额……”赵宏接过相片想了想,既可以学到一定知识,又能和一群美女呆在一起,最关键的是学费和饭钱都免了,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于是当即回答道,“没问题,我接受。”
校长想了想,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你也别嫌我唠叨,毕竟这几个月来帮忙的人从未超过三天的。所以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嘿,我这人就爱挑战这样的事情,这个忙我帮定了。您就预备好奖金等着我吧。”赵宏大笑着说:“不晓得有多少奖金呢?”
“赵宏……”韩东再次无语。
……
二、二名女生
赵宏和校长闲聊了几句,韩东就先告辞了,理由依旧是局里有事,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他现在又是市厅长的服队长了,应该说厅里有事。
就这样,赵宏有了一个新身份,那就是校长的远房亲戚,并开始了他告别校园五年了的第一次回归。
大专二班位于三楼的第二间教室。此时,已是上午的第二节课的课间,数不清的女学生从楼上蜂拥而下到操场做课间操。赵宏背着沉重的书包,无奈的被人群冲到一楼,待人员稀少之后,便一步步爬到三楼。
进了教室里面空无一人,赵宏大概数了一下有三十多个桌椅,看来女生不少嘛。赵宏暗笑着,那摸样可真是十足的大**。
正在赵宏偷着乐的时候,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好,请问你有事么?”
赵宏回过头,见一个扎着马尾的清秀少女站在那里。他不好意思的说:“我是新来的学生。不晓得这里有空位没?”
“大叔,你是新来的?”那女孩直言不讳的说。
“大叔?我才二十出头,很老么?”赵宏今年其实二十五,为了身份需要故意说自己二十出头。
“哦,超过二十岁,都算大叔级的咯。”
“不会吧?那女生呢?”
“大婶呗。你傻啊?”女孩不屑的说。
“貌似你们班就没有大婶啊?”
“没……没有……”女孩突然有些紧张。
她那么紧张,肯定有二十岁的,据了解秦霞今年就是二十岁。她为什么不提?是校长可以修改了秦霞的年龄?还是她知道秦霞二十却不敢说?她在怕什么?赵宏就凭这一句话就总结出了这些疑问。赵宏也没再多问,只是说:“哪里有空位?”
“恩,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两张桌子都没人。”
“哦,谢啦。”赵宏把书包拎了过去,对那女孩说:“在下赵宏,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女孩嫣然一笑:“小女子陈琦是也。”
“呵呵,你怎么没去做操?”
“一定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我不喜欢呗。何况我和校医关系很好的,随便一说就是一个月的假条。”陈琦得意洋洋的说。
赵宏忽然想起当初,他们班的女生为了逃操也是这样办的。美好的过去,让赵宏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
操做完了同学们才三五成群的回来了,这个课间让赵宏好一个尴尬,虽然是最后一排,但大家互相问的问题都是“最后一排那男生是谁?”,“怎么有个男生”云云……
好不容易熬到上课了,上的却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他在讲台上一站,就发现了刺眼的赵宏。于是大声对赵宏说:“你就是校长的远房亲戚吧?不要以为和校长沾点关系就可以不好好听课。在我的课上要认真听课,知道吗?”
(汗……我没有不好好听课啊。)赵宏无奈的站起来说:“是。”
“好了,你上来简单的介绍下自己吧。”
“是。”赵宏说着就走到了讲台上,台下的女生都在窃窃私语。赵宏一拍桌子,拿出了当初管理社团的那份气势道:“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转校生,很荣祥能和各位美女分到一个班级。我的名字叫赵宏,‘赵’是王力宏的‘赵’,‘宏’是赵匡胤的‘宏’,希望能和大家……”话还没说完,赵宏就觉得说错了。在女生们的爆笑声中,赵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继续说:“抱歉,说错了,‘宏’是赵匡胤的‘宏’,‘赵’是王力宏的‘赵’。”貌似又错了,赵宏无奈的说,“总之,我的名字还算好写,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课间多加练习!刻苦奋斗!时刻铭记我的名字,认真贯彻每天写5遍的基本校策!谢谢大家!不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里,赶紧抓紧时间练习吧!谢谢!”一口气,说完赵宏在一片掌声中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刚才赵宏表面上是在作自我介绍,但实际上他在寻找着他要保护的目标“秦霞”。很幸运的是,在第三排的右数第二名表情冷冷的那个女孩就是秦霞。而刚认识的陈琦不用看也知道,就在自己座位的前面。
赵宏用笔捅了捅前面的陈琦说:“前面第三排左数的二个女生是不是叫秦霞?”
“啊?她叫高云琴。”陈琦不解的说了一句,“你说的秦霞在你左边。”
“嘎?”赵宏不解的向左边望去,这才发现同样的最后的一排,另一个阴暗的角落则坐着一个表情淡漠的女孩,而她似乎更贴近照片中的秦霞。
“她们似乎长得太相像了。”赵宏评价了一句。
“恩,不过两人刚来的时候可真是差远了。不过现在两人倒是真的很像咯,包括性格……”
“咦?怎么个意思?”赵宏觉得有戏,忙问。
“这个学校其实很邪门的,虽然校长是你亲戚,但我还真是难以想象她是害你还是帮你。”陈琦无奈的说。
“呃……这个我知道,我主动要求来的。这个学校难得还和她们有关系?”赵宏不解。
“说有关系还真有呢。这个学校,每到晚上6点之后就怪事不断。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凡有招惹或欺负秦霞的学生,都会在不定期遇见怪事,你现在座位的原主人就是欺负秦霞之后被吓疯了后才退学的。其实,当初刚开学的时候,秦霞是非常开朗活泼的,我们都喜欢和她一起玩,毕竟按她考学的分数应该能上重点大学的,可她却一点架子也没有,还热心帮助同学。可是好人总是招人嫉妒,我们班的原班长马莉莉就是很嫉妒她的人。于是,在一次午休的时候,她和她的好姐妹副班长等3人把秦霞拦住了,不仅警告秦霞别犯贱还扇了她一巴掌。那天下午那三个人就疯了。后来也有几人也是欺负秦霞后发疯的。所以就有流言说,秦霞就是那个所谓的怪物。于是大家都冷落她,她如今也就这样了。说时候,我们并不想冷落她,只是都害怕,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们自己。”
“……这样啊。难道就没有特例?”赵宏问了句。
“有,喏,你说的那个和秦霞很像的高云琴就是唯一的一个特例。”陈琦说,“按她那性格,估计也没什么能吓到她,所以现在还没事吧。”
“她怎么欺负秦霞的?”
“至于为什么欺负她,我们也不知道。那天高云琴突然就跑到秦霞面前骂了一句,‘你就是个混蛋。’然后就哭着跑开了。要知道骂过秦霞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陈琦说着当初的场景。
赵宏不禁陷入沉思,抬头扫了一眼高云琴的位置。而高云琴此时正回过头冷笑着看着赵宏,仿佛听见他们在讨论她。赵宏不禁心中一阵发毛,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感席上心头。
语文老师发现赵宏在发呆,马上点名道:“赵宏,你来总结点评一下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事。”
赵宏哪里有听课,只是模糊的知道,北宋开国皇帝赵匡胤是垄断了中央兵权。于是,他只好按自己的理解说了一下:“我觉得,他的做法是北宋走向灭亡的开端。杯酒释兵权说白了就是垄断了兵权,把兵力掌握在了自己手里,防止外人剥夺他的皇位。可只是很极端很自私的做法。因为,兵权的垄断导致了地方上兵力的空缺,从而使北宋的综合兵力地下,因此在北宋末年才有大辽的入侵、各地不同势力的叛乱、以及著名的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等等的反贼……所以说,北宋的御林军很是强悍,可地方军则都是酒囊饭袋。北宋的灭亡也离不开当当初赵匡胤的一己私欲。”
同学们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就连秦霞都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赵宏感觉很受用,但语文老师就坐不住了,明明赵宏没听课,于是将错就错道:“按你所说,的确有这方面原因。可是后来北宋与大辽和平相处了,这点你怎么解释。”
“这就更是弱智的表现。要知道,当初大宋和大辽之间的战役很是紧张,双方都很吃力。大辽人少实力强,大宋兵多实力差。不过俗话说的好,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况北宋又有杨门这样的爱国刚烈,所以后期的北宋实力在随着时间推移在渐渐加强。大宋灭大辽只是时间问题。当时的大辽第一女智囊萧太后很明白这一点,和寇准达成协议,所以提出宋辽之和。”
“这不是很好吗?辽称大宋为兄,宋每年上交一点点税给辽。双方永不再战。”语文老师接到。
“对,相比战争的消耗,大宋付出的税只是九牛一毛。而大辽得到这这钱财足够安养一辈子的。所以双方都没有再练兵。最终,女真强起一口气吞并了大辽,并灭了北宋,最终导致了南宋一路坎坷的局面。若果说。赵匡胤预定了北宋的灭亡;那么宋辽之和就预示着南宋的悲惨。嗯,就这样。”赵宏说完就耍酷的扬了下头,并扫了眼高云琴,可高云琴只是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
“赵同学果然有真才实学,说的真好,所以有时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是很重要的。我们现在不就处在忧患中吗?大家要稳定心态,好,找同学请坐,我们继续上课。”语文老师也是聪明人,马上借题发挥了。当然,他的那句话,也正是赵宏想要说的。
高云琴、秦霞,你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赵宏不安的想着。
三、永远到达不了的三楼
赵宏第一天的晚上都没敢留在学校,既然晚上有问题,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找问题的所在,因为那有可能就是陷阱。而其是没有一个例外的陷阱。赵宏可不敢保证自己就是那个例外。所以,与其调查那个陷阱,倒不如调查按放陷阱的人。次日,他的目标就锁定在了秦霞和高云琴的身上。
“表妹。”赵宏在课间笑嘻嘻的对真正学习的秦霞说。既然校长给了他远房亲戚的身份,若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
“啊?赵宏。我怎么会是你表妹呢?”秦霞大吃一惊,好久,好久没有人敢和她主动说话。不仅如此,几名同班女生看到两人对话的这一幕都吃惊的指指点点。
赵宏笑着说:“我可是你远方的表哥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们还订的娃娃亲呢。”
“啊?”秦霞脸一红忙羞涩地下了头。
“当然这个娃娃亲不算数的。”赵宏吐了下舌头道,“来,叫声表哥听听”
“表……表哥?”
“恩,不错不错,小霞乖啦乖啦。”赵宏笑着回了自己的座位。
陈琦见赵宏回来,紧张兮兮的说:“完了,你死定啦。”
“啊?”赵宏不解。
“都怪我,忘记跟你说了。凡是和秦霞交往亲密的男生也会……”陈琦不安的解释道,“你小心点吧,我可不想看到一个大才子就这样Game over。”
“嘎?”……赵宏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中午赵宏用那张校长给的“贵宾饭卡”在食堂请了秦霞吃饭。这张卡的消费,学校可以完全报销,但也仅限于吃饭,而且日消费不得超过一百元。本来也想请陈琦的,可她一听秦霞也在就死也不肯来。
两人为了不招摇,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这也让赵宏回想起小时候的岁月。当初他一直是在乡下的奶奶家里生活,直到八岁才被强行接回了市里,并送去了一所小学。当时,他多像如今的秦霞,就如同一头害怕的小兽,只能躲在暗处。只是,赵宏怕被伤,而秦霞怕伤人……
吃饭的时候,赵宏也详细的了解秦家的一些情况。秦校长的确终身未嫁,秦霞也是她捡的一个弃婴。看着秦霞憔悴的面容,赵宏从心底产生一股保护欲,他想保护这个小女孩,让她走出这个阴影。
午饭后,秦霞就先回教室了。赵宏则上了二楼和秦校长谈了谈。其内容也就是围绕着秦霞的。不过,秦校长的说辞则让赵宏有些惊奇,她太爱秦霞了,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为了不让考上名牌大学的秦霞离开她,她竟跪下求秦霞来这个学校,只为能一直留在她的身边。这样的依赖,这样的不舍,似乎她真的害怕哪一天秦霞会离开她。所以,无论什么代价她都要抓牢她,哪怕是**她。赵宏叹了口气走出了校长室,看来秦校长真的是把秦霞当作了自己的一切了。
想归想,但下午的课还是要上的。于是,他便往楼上走去……
第二间,推门而入。教室内立刻一片哗然:“呀,帅哥找谁啊?”
“咦?”赵宏大惊,这才发现里面不是自己熟悉的面孔,忙连连抱歉退了出来。也真够丢人的,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赵宏自嘲的笑了笑,往左边看去,这分明就是第二间啊?
赵宏无奈下退到了楼梯口,楼梯口上的楼层号则写的——4楼。
四楼?校长室在二楼,我只上了一层,那应该是三楼啊。难道二加一不等于三?这还真是奇怪的定式。赵宏胡思乱想的往下走,既然现在在四楼,那么下一层自然就是三楼咯?
可是……当赵宏下来的时候,正对楼梯口的正是校长室!
“我靠!有没有搞错!”赵宏低骂了一句,又往楼下跑去。难道我记错了?校长室在三楼?然而,当赵宏下了一层才发现,已经是一楼了。
这下赵宏可真是彻底的蒙了。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赵宏慌张向楼上跑去,会不会是设计问题?这面的楼梯是二楼直接升四楼的!而昨天走的是另一面的楼梯!不对呀!校长室的位置并没有变动!难道昨晚有大变动?那么四楼则改为三楼,而三楼的班级则调到四楼?赵宏发了疯的向楼上跑去,而此时已是上课时分。
每一层的走廊的空无一人。而每一间教室都能勉强看到里面有上课的学生。赵宏并没有想那么多,当下的目的就是证明二楼至四楼的楼梯问题。确立这一点的关键就是台阶的高度和数量。只要二通四也是和一到二层一样的数量和高度,那么就只有他们大行为的换楼层能解释了。为此,赵宏专门数了每一层的台阶数和大约的台阶高度。一层到二层,前半部分是十阶,转折后的后半部分则是8阶;然而二层到四层的数量也是一样的。
难道真是互换了楼层?赵宏疑惑的想,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为什么我不知道?看来只能继续往上走了。
赵宏顺着四楼的台阶继续向上,下个楼层竟然是五楼!而再往上却没有台阶了……这么说……三楼消失了!想到这,赵宏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真的消失了吗?真的吗?赵宏慌慌张张的冲下楼,只要出了这个教学楼就可以确认了。
一层、两层、三层、四层、五层、六层……等等!我怎么下了六层了?赵宏不解的停了下来,按刚才的层数,现在早该到了一楼了啊,为什么却没有大门?
赵宏已经将近疯狂了,发了疯的继续往下冲……然而,楼层的号始终是“二、四、五”这三个数不停的变换着。
赵宏瘫坐在台阶上将近崩溃了,冷静!冷静!他不断的告诫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是找不到出口和三楼,那么剩下的楼层还是有学生和老师的!我还可以求救。想到这,他又顺着台阶走到了下个楼层——五楼!也就是杂物室。
继续往下就是四楼或二楼了!希望是二楼!赵宏不断的祈祷着,并往下走着……可是……下一层依旧是五楼!什么?五楼?!继续……赵宏紧张的往下冲去……五楼!……五楼!……还是五楼!
有没有搞错?赵宏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他停在了五楼。因为,他生怕再走一层就连五楼也消失了……
另一方面,陈琦对同桌忧心的说:“唉,怎么办?我就知道咱们的大才子今天下午回不来了。”
“还好中午你没和他一起去吃饭,要不然你也可能回不来了。”
“是啊!不过你看秦霞却能回来!”陈琦有些生气的看着角落里的秦霞。
“唉~没办法,估计傍晚的时候就出现了,不过那时候他就是神经病啦。就说了别和秦霞在一起,他偏不听。”
“唉~可惜了。”
“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秦霞根本没有心思上课,只是盯着赵宏那空空的座位发呆,“难道真的出什么意外了?”
“他会不来了!”在秦霞心底传来这个生意。
“谁?”秦霞低声问,“你是谁?”
“嘿嘿……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他不会回来的!”那个声音阴冷的说。
“你不要伤害他!”秦霞站起来大喊道。
“秦霞!上课别自言自语!好好上课。”讲台上的老师严肃的说。
“是,老师。”秦霞呆呆的坐了下来。但那个声音始终没有停顿,一直重复着,“他不会回来!”
“哥哥,你一定要回来!”秦霞只说了一句,就昏死了过去。
“哧!说了他不会回来。”一个人阴笑着。
四、四条短信与久违的四
此时的赵宏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没有被吓傻,这也不足以吓傻他。不对,是不足以吓傻任何人,除非……赵宏觉得时间拖得越长越对自己不利,肯定还有更可怕的东西要出现。
最恐怖的事不是正在发生的,而是即将发生,这样最折磨人,而且能一点点的蚕食人的意志,最后再突然出现,那样人不疯才怪。
根据,以前的案例,他们都是在傍晚才被发现。这样说来,那所谓的恐怖事件并没有可能马上发生,我还有时间,我必须要逃出去。赵宏想着,可是应该怎么逃呢?跳窗?如果是二楼的时候这样选择就好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时间,赵宏忙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忽然他才想起,还有手机啊!赵宏慌忙拿出手机想拨韩东号码,可转念一想,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好改拨了陈琦的电话。
等待了几秒便通了。赵宏兴奋的说:“小琦!快来帮帮我!”
“喂?赵宏!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
“小琦!”赵宏对着话筒哦大喊。
“咦?奇怪!怎么没人说话。”
难道她听不见我说话?赵宏想着,于是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了一遍,但结果还是一样的。无奈之下,赵宏发送了一条短信。
此时,已经是课间时分,陈琦对同桌说:“真是奇怪啊,赵宏刚才给我打了两遍电话却没有说话!”
“咦?不会是不能说话吧?”同桌提议道。
这时,陈琦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又来了?”同桌问。
“呃……是短信。”陈琦说,“不过……”
“不过什么?哥哥他怎么样了?”秦霞听到了她们两人的对话,疯了似的跑过来问。
陈琦的同学见秦霞跑了过来,吓的躲开了老远。陈琦看着她着急的模样,一时心软把手机递了过去。
可是,那天短信完全是乱码!
秦霞沉死了半天,回拨了赵宏的号码:“哥哥,你发的怎么都是乱码?你是不是不能讲话?是的话就回复一条短息!”
几秒钟后果然收到了赵宏的乱码短信。
秦霞又拨打了过去说,“你现在安全吗?安全就回复一条。”
又是一条短信。
“你还在学校?”
短信又响了。
“你在教学楼?”
响声。
“几楼?”
……这下换来的却是沉默。
再往下无乱秦霞怎么问,赵宏都只是接电话,却没有再回一条短信。
秦霞哭着说:“无论哥哥是否还能听见我说的话!我都希望哥哥能回来!”说着信号越来越差,最好直接断线,再也无法拨通。
赵宏短信只发了四条,后面的没发,并不是他出什么意外了,而是他不想发。他不知道现在的场景秦霞能帮上什么忙,也许她将会是最大的受害者,若让她过来,岂不是自投罗网?当务之急就是快速逃离这里,既然考不上别人就只能靠自己了。
这时赵宏回想起来刚才一直是向下跑的,那往上跑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呢?于是,他开始向上跑去……五楼、五楼、五楼、还是五楼……赵宏并没有放弃还是不断的往上跑,渐渐的赵宏发现有点不对,脚下的台阶怎么变了?每半层应该是十阶和八阶,而他数着却发现上半部分是十三阶,下半部分也是十三阶。
十三?死神?赵宏不禁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冠以十三阶台阶的传说,那是死亡的预告。这种情况在下楼的时候并未发生过……难道说?
无非是两种结果:1、遇见极具恐怖的事情,因为至今还没有死过人;2、就是情况有所改变自己可能会到其他楼层。
赵宏一咬牙,再一次遇见了一个五楼的时候他一脚踹开了一间杂物间的木门。在里面他撤下了四条窗帘,边往上跑着,边打着死结。
跑着跑着,赵宏发现身后多了一具骷髅在追赶着他,他顾不得看骷髅的样子只是不停地向上,并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而那孤陋似乎也一直跟在身后……
四!真的是四!赵宏发现了眼前的楼层标注着四层!那也就是教室!赵宏不断的敲打着各个教室的门,可是没有任何人开门,里面也没有反应!
不会吧?人都哪里去了?赵宏紧张的看着。不过,在四楼的第二间教室他停了下了。他不顾一切的撞开了教室的门。里面果然空荡荡的,他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突然感到一阵阵阻力,仿佛一双双无形的手抓住自己的胳膊。赵宏没想那么多,冲破了阻力跑到了窗口,把窗帘的一端系在窗边的暖气关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伤。一翻身,抓着窗帘一点点的向下爬去……
赵宏并没有爬过这样高度的墙,他自然很害怕。他向下扫了一眼,可看到的并不是4楼的高度,而是几百层楼的高度。
“怎么会这样?”赵宏大喊着,咬着嘴唇还是一点点的下滑。总之,能下一层是一层,多下一层就是一层的活路。
他紧紧的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破了。在疼痛和鲜血的刺激下,赵宏却发现四周的一切都有些恍惚。难道……
赵宏闭上了眼睛,滑下了一点点就又使劲的咬破的嘴唇,最终在不断的重影中,她看见了三楼的窗口,还有秦霞和陈琦在窗口叫着他的名字。
终于……赵宏一笑,用力向里晃了进去……
五、无言的结局
醒来的时候赵宏正躺在学校的医务室。
此时他的身边正围着一大群人,秦校长、秦霞、陈琦、韩东还有几名老师……
“我没疯……我逃出来了。”赵宏无力的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校长松了一口气,而秦霞则高兴的哭了起来。
赵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大家都觉得很是惊奇。不过,一名校工却说出了另一个版本:“我在打扫四楼的时候发现了赵宏,他正在不断的从四楼跑到五楼,又从五楼退了下来,而且表情紧张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当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却跑的更快了还喊着‘不要过来’,我以为他疯了,就想拦下他,可谁知道他到了五楼就踢开了杂物间的门,扯了下了几条窗帘又冲了下来,然后又不断的敲打各个班的门。同学和老师都出来,他却还是发了疯的乱窜,在四楼402的中专教室,他撞开了门,跑了进去。当老师和一部分女生拉住他的时候,他又强行拽开,跑到窗口把窗帘系了上去,然后就……”
“这么说……”赵宏沉默不语。
“怎么说?”韩东问。
“这么说,有一整个班级的女生在拽我的胳膊咯?”赵宏无限幻想的**道。
……全体一个汗……
赵宏只是休息了一个小时,就又打发走了韩东回去上课了。用他的话说是他放心不下秦霞。
那下午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而赵宏则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午的东西。
当天放学,赵宏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呆坐在三楼的走廊台阶上,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赵宏同时开启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6:00,整个教学楼已经沉寂在一片朦胧的昏暗中,而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有些变化。
整个墙壁忽然好像向外渗血,还有地面也变得白白的,黏糊糊的,就好像是人的脑浆。赵宏觉得有些受不了了,马上用力捏了一下大腿,眼前的景象马上变得有些模糊。赵宏用手机对着眼前,却惊喜的发现,手机屏幕的景象却还是之前的模样,而在走廊的一头,竟站着一个女生——那是秦霞!
“秦霞!”赵宏喊着往前跑去。
而那个秦霞却低着头,一同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忽然,她的脑袋掉了下来滚落在地……而这个景象在手机中却仍没有发生。不过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对照着,实在不方便,赵宏于是想起了另一种办法。那就是用刀……
赵宏拿出小刀狠狠的此在大腿上,钻心的疼痛让他恢复了视觉的感官。
那女生还站在那里,只是冷笑着:“不简单,你能破了我的巫术。”
“秦霞,真的是你吗?”赵宏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声。
“你倒还真是关心她!”那女生抬起了头,“然而,我是高云琴。”
“高云琴!”赵宏后退一步,马上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说:“果然是你在搞鬼!你还有什么招数。”
“我没有招数了,我的能力只有这些。”高云琴一耸肩说。
“之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秦霞?”
“为什么?因为她是我的亲姐姐。”
“不可能,她怎么会是你的亲姐?她只是一个弃婴!你怎么能肯定!”赵宏有些惊讶。
“哈哈,不可相信是吧?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云南大理的巫术。我和她血出一源,我自然能找到她。”
“巫术?我只知道大理蛊术。苗域巫术很有名。”赵宏本想说那只不过都是传说,可一想起这两天的事,只好改口道。
“没错,其实大理皇室的术法中也分蛊派和巫派,只不过巫派只是用于辅助,能力自然没有苗域的强。”
“你是云南大理人?”
“确切点说,我是大理皇室高家的后人。”
“高家?大理皇室好像是段家吧?”
“哼,你不是精通宋史吗?我们高家就是宋朝时期大理府的六大家族之首,哦,你们赵家也在六大家族中,不过是金融业的巨头。而我们高家的最高层就是掌管大理大范围政权的高国公。”
“哦?护主血战南蛮蚩火叛贼的大理丞相高升水的后人?”赵宏勉强回想着宋史。
“拜托!是高升泉。”高云琴不满的说,“由于我们高家在实力上已经和当初的大理长老掌控术法的董家不相伯仲,于是我们的先人就私下开设术法的研究。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最终,高家与大理君主段家齐名并联姻数代,我们高家也算是正统的大理皇室。”
“呃……”赵宏点头,“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我母亲就是高家人,我是随母亲姓。当然我的巫术也是从她那里学来的。不过,我只会一些皮毛,只能强烈影响一下那些精神力差的人,让他们沉浸在我的幻想中。而像你这样精神力强的人,我并不能凭空制造幻像,而只能影响你的一些感官,把周围的一些事物隐形或改变。”高云琴低语,“所以,我败在你手里也欣然,只怪我自己能力不够,不过也只有这个能力了……”
“什么意思?”赵宏不解的问,“你说秦霞是你的亲姐姐,那么你母亲也就是她母亲咯?那她当初为什么要遗弃秦霞。”
“说来话长。”高云琴叹了口气,“其实,并不是我妈妈遗弃她的,而是我爸。”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高家到了现代其实早已落败了。高母也是随一些姐妹来北方打工的。后来结识了当地的农村的高父,两人一见倾心,后来便结婚了。两人本来是很恩爱的,可是当后来高母生下了秦霞后,高父一家就不乐意了,因为是个女孩。于是,高父在秦霞出生后的当天,就偷偷抱走,放在了路边。高母发现女儿不见了,本想要去找,可是又2于刚刚产后,根本没有力气下床。后来能下床了,她也因家里的阻力一直没法动身。2年后,她又怀上了高云琴,可由于还是女孩,高父一家就对高母彻底失望了。一直休书把她们母女俩赶出了家门。高母于是就一边寻找大女儿一边靠手工活养活自己的二女儿。直到十八年后,她们才在这里感到了秦霞的气息……
“就这样?”赵宏说,“你们可以一家团聚了啊。”
“哼。什么都有变数!”高云琴有些气愤的说:“我妈妈后来染上了重病,早已卧床不起。不过那时我们也已经找到了高霞的位置。为了防止高霞受到打击,我妈妈就亲自来了趟学校和高校长面谈要认回自己的女儿。可是……”
“高校长拒绝了她?”赵宏回想起高校长对高霞的依赖,想必也会很干脆的拒绝。
“对!”高云琴咬牙切齿的说,“我妈想见她女儿一面都不行!那姓高的贱人还请私家侦探专门守在教室门口!最终我妈就这样冤死了!连她大女儿一眼都没看到!”
“……所以,你就疯狂报复?”
“不!不是报复!是保护!这是我妈妈的遗愿。她让我一直跟随我姐姐让我保护她!”
“可是……你为什么连我也对付?我好像没欺负她吧?”
高云琴冷笑:“首先,你是高家的亲戚。再有,就是我也看不惯别人对她好!”
“你……”
“哼!”高云琴有些疯狂的笑着:“你知道学巫术有多苦吗?而我学这个就是为了保护她?!凭什么啊!谁来保护我!凭什么我要保护她!她有姓高的宠着她,还有你这样的哥哥,还有那些同学!而我什么都没有,我的使命就是保护她!凭什么!凭什么!”
“就因为这个,你次一次次使用幻术,让对她好的人也受到伤害。”赵宏默默的说,“这么说来,保护她是你的责任;但不伤害她并不是你的义务。”
“对!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么幸福!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要她和我有一样的待遇。”高云琴冷笑着,情绪也渐渐有些失控。
赵宏忽然感到天旋地转,楼仿佛就要塌了一样。他扫了眼手机中的画面,却还是很正常的平静。又是幻觉,赵宏抽出小刀在大腿上又是一刀。可当他抬头时,却看到高云琴在摇摇晃晃的向教室里的窗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赵宏大喊着:“你别想逃!”他本想追上去,可这摇晃的感觉竟那么的强烈,比之前的所有感觉都强烈。他感到头一阵阵的眩晕,只能勉强的在地上朝高云琴爬去……
“我该走了,也许这里并不适合我。我要去找我的妈妈。”高云琴此时却格外的平静,对着赵宏嫣然一笑:“多么希望我也有你这样的哥哥,能这样的关心我。”说完就一头扎了下去……
赵宏这才想起,她的幻术只是改变了感觉,并非改变实体。他从三楼坠下,结果肯定……
赵宏趴在窗口,望着下面一片血色大声喊着:“不——”
……
怪事再也没有发生,校园也恢复了平静,赵宏也只想离开。因为,他一但走在这个学校的楼梯上,他就会想起一个苦命的女孩……
秦霞和秦校长都挽留赵宏,想让他在学校住上一年,赵宏只有宛然拒绝。分别之际,赵宏把一张光盘留下了,并对她们说:“这是我和高云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话的视频,希望你和秦霞能看看。秦霞,也许你叫高霞比较好。”
……
秦霞的命运会如何,赵宏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自己的命运却始终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知道,我们是为自己而活的。
蛊灵
一、只剩二十天的寿命
“完了,赵哥!我快要死了!”一大早,赵宏就被紧迫的敲门声吵醒,刚一打开门韩东就冲他哭丧着说。
“该死!这么早就来烦我!你局里没事啊?”赵宏不屑的让他进门。
“赵哥,我没开玩笑,我估计真的要死了。”韩东瘫坐在沙发上不断的发抖。
赵宏一笑:“看你那熊样,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说来话长了。”韩东从包中取出一个黑色梳子,放在茶几上说:“这个梳子就是起源。”
赵宏拿起那把梳子,并没注意韩东喊了句,“别碰它!”,刚一接触它一种冰冷但又透着温暖的感觉便从拿梳子的手中传来,一个声音忽然就出现脑海之中“七恨占其四,一恨光阴难返,二恨人心莫测,三恨世事无常,四恨天地不仁。二十一日后死。”接着赵宏的脑中就闪过四个画面:难以返回的校园生活、难以返回的童年;本来和自己是好友的韩冬却背叛自己和文茜交往;本该属于自己的文茜却和韩东交往;第四个画面就是高云琴的死。四大恨事,关于当初韩东和文茜的就占其二,原来自己一直不曾释怀。赵宏叹了口气,默默地想。
“说了别让你动!”韩东生气的说,“你是不是也看见那些画面了?”
“是。”赵宏依旧淡漠,并反复看着梳子上的纹饰。
“那么你占了几恨?还有几天?”韩东有些绝望的问。
“四恨,二十一天。”
“你别我还惨,我三恨,还有二十八天的生命。”韩东勉强笑了笑。
“哦?我倒想听听你的那几个恨。”赵宏笑着说。
“切!你可真是个神经病!这样还笑得起来。”韩东无奈,“我讲完了,你也要讲。”
韩东的恨事只占三种。一恨世事无常,韩东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商人,但是由于考学分数不够只好去部队当兵了。这期间韩东又不断的遇到贵人,并把自己的推理破案能力一次的展现了出来。就这样,韩东竟破例被提升,在短短几年连跳好几级当上了市警局副队长。这本是别人一生都难以追求到的东西,可韩东并不想要,他只想要商界的刺激和靠自己能力赚到钱的那种满足。二恨人心莫测,韩东本来和文茜就根本没有什么,他和文茜也只是普通朋友。虽然他也很喜欢文茜,不过碍于赵宏的关系他迟迟不肯表露出来。后来,文茜却主动要求做韩东的女友,不过只是冒牌的。因为她也知道赵宏一直暗恋自己,为了不耽误双方的学习,她才要求韩东和她共同演这场戏……事后,赵宏的确是放弃,不过韩东在毕业时也终于鼓起勇气表白,但文茜却说了句,抱歉。三恨生无可恋,由于文茜的事情,他一直不敢接受女孩,他怕得到感情就又突然失去,虽然只是演戏,那当初的那场戏也早已刻在心底,他真的很难再爱上别的女生……
“……原来是这样。”赵宏低语。
韩东沉默了许久,才说:“赵哥,我也是打开天窗和你说亮话,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隐瞒,这次正好能借这个机会和你说明了,到时候我真的死了,也死而无憾了。”
“好兄弟!”赵宏最终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好了,矫情的话也说了那么多,下面该你说你的四恨了吧?”韩东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临死前还能听到赵宏说说心事,这真是千年难遇的。”
“我答应我要说了么?”赵宏鄙视了他一眼。
“嘎?”……
“行了,话回正传,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会死?这梳子又是哪来的?”赵宏严肃的问。
“恩,也不算肯定,但也差不多了,当时没把我吓死。这个梳子是我们昨天刚刚破获的一起盗墓案的一个赃物。我也调查了这个梳子上的纹样是唐代南蛮地区的雕刻风格。它是黑玉也白玉混合制成的,所以呈灰黑色,但是这两种玉性寒,我第一次拿着的时候却有些暖暖的感觉,后来就没那种感觉了。你呢?是不是也这样?”
“恩,的确。”
“当时我第一次接触它的时候,就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脑中回荡。她说,人生七恨占其三,恨世事无常,恨人心莫测,恨生无可恋,二十八日后死。然后我脑中就闪过了那几个画面。这还没完,昨晚我太累了就在警局睡了,梦里全是这些话,我脑袋都快涨了。更奇怪的是,一大早起来,警局的墙上竟写满了,‘死后日七十二’。”
“二十七日后死的反写。”赵宏自言道。
“恩,而且那些字,我们警局那么多人就我能看见。我本想拍下来给你看的,结果手机上的相机也不显示那些字。可墙上却偏偏有哪些血色的大字!”韩东颤抖的说。
“手机拍摄不上?”赵宏问。
“嗯,是的。”
“貌似和高云琴的事件很相似,难道是巫术?”
“不会吧?”
“人生七恨,我恨四,却只有二十一天,你恨三,却多活七天。它是逢七生死啊,而且,只要我们少一恨就多活七天……若有七恨那岂不马上就死?一恨没有就能活着?难道是要我们解脱?可是又是谁做的呢?”赵宏自言自语的说,“碰到的人都会被咒,而且能致人于死,这个巫力比高云琴要强的多。”
“赵哥,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盗墓者?”
“个?一个人盗墓?”赵宏有些惊讶。
“对。”
“走,审审他。估计能有几分线索。”
二、同样的命运
赵宏和韩东面前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就是盗墓贼代常森,他身高大概有2米,皮肤有些黝黑,一脸的淡漠似乎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代常森是不?”赵宏问
“恩。”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赵宏把那个梳子放在审问桌上。
代常森一看到这个梳子立刻像看到什么极可怕的事情,马上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果然有问题,赵宏和韩东相视一笑。
赵宏起身走到了代常森的身旁小声的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南方人吧?而且会巫术!”
这下轮到代常森傻眼了,他一脸不解的看着赵宏说:“你傻了啊?”
赵宏感到碰了壁,他的反应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形态,而这个形态却证实了,自己刚才猜错了。
“那你紧张什么?”韩东大喝了一声。
“因为这个梳子很可怕。”代常森有些颤抖的说。
“可怕什么?”赵宏问。
“你们也摸过它了,你们也受到诅咒了吧?”
赵宏无奈的一耸肩。
代常森见状也松了一口,貌似有人陪着一起倒霉,自己就会很安心:“我知道这个东西。”
“知道什么?快说!”韩东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也走了过来。
“我们代家算是盗墓世家中的一个小家族,隶属于摸金校尉这一派系的。我们祖上有一部书叫《代氏摸金》。其中有一章节就是说,墓中黑玉万不能碰,是怨气所集之物。而我摸的那一个墓,是一个道士的墓,你想一个道士能有什么怨气。再说,这么大一块黑玉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而我又太需要钱了,就没顾及祖上的遗训……结果,有个很恐怖的女声对我说,人生七恨占其六……七日后死。”
那人把自己那六恨说了出来,和赵宏韩东的都重复了,只是多了一恨是“年华早逝”。不过,代常森之所以盗墓的原因也就是为了能赚到一些钱给自己肾衰竭的老母做换肾手术。
“一个道士的坟中,怎么会有女人的梳子?”赵宏不解的说。
“你不懂了吧?”韩东仿佛抓到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忙说,“道士其实有两个支派,一派是道家,一派是俗家。俗家弟子可以娶妻,有什么不对?”
“可是……”代常森插嘴道:“可是,我盗的是武当首席的墓,首席自始至终都是道家弟子。”
“……”韩东冲他大喊了一声:“不说话,你能死啊!”
赵宏一笑,问代常森:“这么说,你很了解你盗的那个人咯?”
“恩,还可以。”
“那我倒奇怪了,武当应该位于湖北吧?而你却在我们山东盗了那个首席的墓?”赵宏问。
“这个你有所不知,宋时战乱纷多,武当也曾流落到过全真的领地,也就是现在的山东烟台以东的昆嵛山。当初这位首席在此染病也就在那里选了块风水宝地,建了个小陵墓下葬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找到啊。”
“那你知道他的其他具体事情么?”
“恩,还可以吧。”
“行,回来你详细说一下,如果能帮我们破案,那么我们就帮你募捐爱心款救助你母亲。”赵宏严肃的说。
“喂,喂,喂。”韩东拉着赵宏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我们直接查武当历届首席弟子不就行了么?犯得着惹这样的麻烦吗?”
赵宏还是一笑,并没有什么言语。代常森有些感动的确认:“当真?”
“当然当真,我和市警局的副队长担保!肯定说到做到。”赵宏肯定的说。
“有没有搞错!我可没同意!”韩东不满的大吼大叫。
“能不能活到那一天还不知道呢!帮下别人能死啊?”赵宏这样一说,韩东才彻底的安静了。
“这个墓是南宋左右时期的墓室,墓中埋着的人是一个叫清风道家首席,他当上首席只有几天,后来就染病去世了,所以武当书上关于他的记载根本就没有。关于他的事迹的确是少之又少。”
“这么说你也不清楚这个梳子的由来?”赵宏有些沮丧的问。
“不!从那人生七恨和这个莫名的诅咒我就知道这个梳子肯定和南蛮地区的云南有关,因为,据我的了解,这种诅咒很像是蛊术。”代常森严肃的说。
“蛊术?”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恩,‘苗疆荒蛮之地,险恶无比,多毒虫猛兽。苗人自古得异人所传,深得驾驭毒虫之法,世人称为蛊术’蛊是无药可救的一种毒物,除非下蛊的人死了,否则这咒就会应验。”
“这个梳子不是唐代的吗?它怎么可能和宋代的道士有关?又怎么可能现在还有那种诅咒?那个人难道是活了千年?”赵宏吃惊的说。
“这也难说,史上记载,不老药并非只是神话,也许真的是这个唐妃吃了不老丹而永生也说不准。”代常森接着说。
“韩东,一共有多少人碰过这个梳子?”赵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
“你我他还有她和她?”
“那两个他是谁?”
“张文茜和他侄女。”
“什么?”赵宏差点一口气没过来憋过去。
“我也不想啊。那天我把梳子放在办公桌上想着对策,谁知道文茜却领着她的侄女来参观。她看我在发呆就直接把梳子拿过去,梳了几下,还给她的小侄女把玩……我想拦也没拦住啊!”韩东叹了口气。
“结果呢?”赵宏捂住胸口问。
“文茜占了五恨,而她那六岁大的侄女却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恨。”韩东无奈的说。
“靠!那还等什么,去订机票!去湖南!”赵宏忽然着急起来,紧张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冷静点!我他妈比你更急!”韩东拉住赵宏说:“机票早就订好了!三张你我还有文茜一人一张。明天凌晨三点最早的一班。不过是去云南大理的。”
“你丫的!去大理干什么!苗域在湖南南部!”赵宏生气的说。
“不,那是以前了,现在的确在云南,相信我一回。”韩东也没怎么解释。
“……也罢,你肯定也不会错,是我有些冲动了。”赵宏叹了口气,“我觉得文茜还是不去的好。毕竟此行我们可能会接触很多危险的事情。”
“那……”
“你!”赵宏指向代常森说:“和我们一起走!”
三、危机,生命垂危的赵宏
在飞机上赵宏开始回想之前的一切,人生七恨如今出现的已经有六恨了:“年华早逝、光阴难返、世事无常、人心莫测、生无可恋、天地不仁。”第七恨是什么?赵宏无奈的想,这些和七宗罪一样的恨意内容会不会和接下来的事情息息相关呢?
带着这些疑问三人到了那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云南大理。刚下飞机,赵宏就向文茜解释了不告而别的事,文茜也没什么异言,只是很平静的说,“你们要小心啊。”
大理其实和别的大城市基本没什么差距,也是繁华的都市。但是这种情况,在出了市区后就变化了很多,而且越往西南环境就越发显得自然和古朴,仿佛一下子倒退了十年的时光。
“我们这是去哪?”赵宏问韩东。
韩东无奈的耸耸肩,瞟了一眼代常森。
代常森会意,马上接口道:“蛊术自然是稀有,甚至是绝世的东西,我在飞机上一直在研究云南的地区和各个村落的分布。”
“哦?有什么收获?”赵宏开始有些佩服这个黑高个,他敢一个人盗墓,果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竟能想的比自己还全面。
“据我了解。云南是蛇虫聚集之地,就因为有这些,所以才能养成蛊这种毒物。所以越远离人群的地方就容易找到。而近几年改革大风吹遍大江南北,这个颇有些绝世的云南也开始渐渐发达,所以,只要往西南地区走,就能找到五毒教。”
“你是说消失了的五毒教?”赵宏问。
“是的!蛊说白了,它的老祖就五毒教的金蝉老祖。所以找到五毒教,哪怕遇不见下蛊的人,也可能会有消蛊的办法。”
“消蛊?蛊也可以解?”赵宏又问。
“是的,蛊说白了就毒虫,对付它的办法就是用另一种虫来克制它。五毒教不少奇人,只要我们运气好能找到他们,那么我们就都有救了。”代常森在随手的地图上圈圈点点。
赵宏简单的扫了一眼,发现根本看不懂,就问:“能确定大致位置?”
“恩。”代常森点了一下头,“按地图介绍和风水格局,他们应该会在云南的西南处,但绝对不会出国界。为了避免外人的打扰,他们可能在山水木集中的地方。所以,我们的大致目标就是这个叫迦楼村的地方。不过,我们可能在那十多里的地方要步行了。”
“好!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去迦楼村。”
车子行了一天一夜,出租司机首先不干了!太累了,赵宏三人无奈只好多付了一些车钱让司机回去了。此时距迦楼村还有有将近二十里路,这段路程也只有步行了。
代常森和韩东都是运动见长的人,只有赵宏的爱好是骑自行车,所以行路他着实受不了,落在了最后。不过,在这里中午的阳光都是清爽的,而起风景和空气都很好,所以三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满。
又走了几个小时,在傍晚的时候,一行人终于看见远处的炊烟了。赵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嚎了一声:“累死了,终于要到了。”不过,刚说完他就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
“装什么啊?还得我背你啊?”韩东不满的回头说了句。
“我装个大头鬼,我被蛇咬了!”赵宏痛苦的说。
“我看看!”代常森急忙跑了回来,撕开了赵宏捂着的左腿的裤子。
伤口这时已经显青黑色,更奇怪的是,赵宏的小腿上,那蛇留下的齿孔竟然有六个。
“怎么样?”韩东忙问。
才几秒钟,赵宏此时已经晕过去了。
“很糟糕。”代常森用布条绑住了赵宏的小腿,然后看着周围的植物,忙摘下几片奇怪的叶子在嘴中嚼了嚼,就吐在了手中,接着他然韩东狠狠的捏住伤口,他就用嘴吸一口吐一口带着蛇毒的血液……
折腾了许久,代常森把那些草药涂在了赵宏的伤口上,并对韩东说:“背着他快走!这个毒很强,我的方法估计不太行,快去那个村落找当地然救他吧。”
……
迦楼村 一个个茅屋排列在一起的小村楼,正值金秋好时光,村中的男女老少都集中在村子中心的空地上,点着一堆堆篝火在一起欢歌笑语。
韩东等人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个画面。韩东不顾别的,亮出了他的大嗓门:“快来人救命啊!有人中蛇毒了!”
这时村里的人才发现了这几个外来人。一个距离最近的姑娘见状,忙让他们放下赵宏,她刚一开那伤口就对村里人说:“不好啊!他被六齿蛇王咬了啊。”
人群中一片哗然,显然在叹息这个根本是救不了的。不过,还是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走了出来,说:“我有办法治疗。”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在篝火上撩了片刻,接着就从赵宏跑去。
“你要赶什么?”韩东警惕的挡住了他。
“放心,他是我们村的小神医,估计就他能治这个毒。”一开始过来的那个姑娘劝韩东说。
“韩队长,他们当地人看样子没什么恶意,让他们试试吧。”代常森在韩东耳边说。
“不!他要砍了我兄弟的腿。”
那个少年不乐意的嘀咕了一句:“谁说我要砍他的腿,不用我救就让他等死吧!反正,你们是外人,死活与我无关。”
听到这话韩东开始着急了,这才叹气道:“麻烦你救救我兄弟。”
少年听到这话就对那女孩说:“翠竹,去我房间把我的药箱那来。”说罢就挥刀,对着赵宏的腿削去……
这招是少年自创的削肉放毒法,就是用刀削掉赵宏的小腿上将近1/3的肉,让毒血外放,然后用草药止血。不过,其实止血药应该在一动刀就用要的。但是赵宏病情危急,只好先放血了。如此一来,赵宏失血显得有些过多,不过命算是保住了。
韩东见赵宏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种青色,只是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可见毒已经解了大半,现在血也止住了,看来已没大碍,忙向那少年道谢并问其姓名。
少年面无表情的说:“我叫宫智宇,不过别高兴太早!他能不能活过来还不一定!”
“啊?此话怎讲?”韩东不解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毒早已入血液中,现在的放血法,只治其标但未治其本吧?”代常森插嘴道。
宫智宇点头道:“是这样的。本来中蛇毒只用简单的草药调理一下即可,可是他中的是六齿蛇王的毒,它算是我们这里最毒的蛇了。”
“啊?难道无药可救?”韩东紧张的问。
“有,自然有!只是需要雪栗子才能救。”
“雪栗子?”代常森说,“就是那个比人参还要难得的灵药?”
宫智宇显然有些惊讶的看着代常森点了点头。
“比人参难得……难道就没有卖的吗?”韩东无奈的问。
“简单点说,有,但你买不起。”宫智宇直接回答了韩东。
“买不起,就去采!”韩东咬牙说,“他不吃那个药,还能活多久?”
“能活半个月吧,大部分毒都排出来了,所以活半个月还算宽裕。不过,你别指望这么几天就能找到雪栗子。”宫智宇转身就离开了。
这时一个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外来的朋友,虽然我们并不希望外人来我们迦楼村,但你们是5年来第一批人,也算有缘,所以我们还是会热情的招待你们的。”
“您是?”韩东见老者七十多岁的样子,显然是有身份的人。
“他是我爷爷,也是我们村村长。”那个叫翠竹的年轻姑娘说。
“哦。”韩东马上弯了下腰说,“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翠竹啊,快把病人安置到咱们家空置的主楼。云生,云虎你们帮着抬过去。”老人指挥了人群里的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说。韩东本想去陪着昏迷中的赵宏,但代常森拉了一下他衣袖,他顿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五毒教。
四、追风道人与七恨梳
“村长,我们有事求教。”韩东对老者拱手道。
“但说无妨。”
韩东也不避讳直接说:“有两件事。一是这个雪栗子哪里采?二是五毒教在哪里?”
一提到五毒教这三个字的时候,人群又一片混乱,不消片刻大家都散去了,只留下村长、韩东和代常森三人。
“五毒教?你们怎么知道五毒教在云南!它不是在苗岭吗?”老者假装不解的说。
代常森接过话头说:“呵呵,对,五毒教理应在苗域,不过,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一直在向西南迁移,虽然苗岭现在也有五毒教,但却是以巫术为主的一系,而云南这边的确实以蛊系为主的。”
听了代常森的话,村长脸色有些难看的说:“年轻人,找雪栗子我可以告诉你哪有,但是五毒教的事,我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们肯定知道的对吧?”韩东急切的说。
“我不妨告诉你,五毒教根本不是你们能去的了的,再者你们是外人,我肯定更不能说。这也是为你们好。”
“等等!”远处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宫智宇从远处走来说:“村长,我们师傅有一句话说的好,万事以慈悲为怀!我们可以听听他的理由。如果可以也不妨说一下,别忘了我师傅也是汉人。”
老者貌似很忌讳他师父的样子,只是摇头说:“也罢也罢,你们说说为什么要找五毒教。”
“说实话,我们三人,不!还有更多的人都中了蛊。”韩东严肃的说:“而且我们都没有多少时间了。”
“哦?”宫智宇奇怪的说:“这倒奇怪,蛊术竟能下到你们北方人那里,着实难得。”
韩东从怀中拿出了那把黑玉梳子说:“这个就是下蛊的东西。”
老者惊讶的看到这个物件上的纹饰,呆呆的问:“你们是从哪弄到的?”
“一个叫清风的道士的墓中。”代常森直言道。
“呃……您别误会,他是盗墓贼,我和赵宏是警察。”韩东忙辩解道。
“清风……”老者回忆道:“啊~果然是这个样子,史书上的追风道人和被封印的七恨梳。”
“您知道这个梳子?”韩东忙问。
“恩,当然知道。这要从我还在五毒教的时候说起。”老者说。
当初,我只是一名五毒教的小弟子,我并不属于任何派系,只能算是一个小管家而已,我重点管辖的就是教中的文献之类的东西。
文献只有那厚厚的几本,除了一些重要的文献不可以看之外,其他一类普通文献我都算是精通。其中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关于追风道人的事了,要不是他我们云南的百姓估计就全完了。
“清风,武当道家弟子,临安人,武当派首席,武当七侠的风二侠,民间称之追风道人。七恨梳,不知生于何年,不知因何而生。凡此物出现之处皆无人可存。此物与宋末在苗域出现并大肆杀戮,导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后追风道人南下伏魔,将其封印并带回武当。死后,并此物随之下葬,解苍生之难。”
“这就是我们教派中一本典籍上的话,是《追风七恨章》里的内容。”老者叹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不在五毒教了呢?”韩东问。
“这个嘛……由于教中内乱,教主为了保全无辜的人,就将我们遣走了。五毒教主教改在云南,一是因为环境影响,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内乱。”老者叹了口气。
“那我们怎样可以去?”
“罢了罢了,这等,魔物重出人间,不光是你们的过错,同时也有我教的一丝渊源。”老人意味深长的说,“就让宫智宇带你们去找找吧,能不能找到就另当别论了。”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韩东高兴地叫了起来。
“应该的,应该的……”老人摇着头辞别众人,回了小屋。
五、中州采药人
第二天,赵宏由于一直昏迷着,所以只能留在村子里。而这次冒险就由韩东、宫智宇和代常森三人来完成了。
“想要去五毒教必须要找到引路人。”宫智宇冷冷的说。
“引路人?”韩东问,“莫非我们能迷路不成?”
代常森接过话说:“所谓引路人是某些神秘门派必有的一个人员,他们会给外人出题,若答对了则会带他们入教。”
“的确。他们也称之为指引人。”宫智宇看了代常森一眼继续说。“不清楚代兄弟是什么人?为何对我们这里的事情这么了解?”
代常森也不避讳,直接说:“祖上是摸金校尉。”
宫智宇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盗墓贼,怪不得能拿到这个梳子。”
一路无话,三人已进入了一片原始森林之中。据宫智宇所说,他们来这里是顺路看看能不能遇见雪栗子。
他们走了将近一小时,树林就越来越暗。韩东感叹了一句:“果然是热带雨林,天气变化真快。”
宫智宇不屑的说:“是我们走到了古林深处了!所以才渐渐暗下来了。”
又走了数百步,显得更加昏暗了,这样的环境别说找一个草药了,就算是找一个大活人隔几十步也看不清楚。
“停!”代常森拦下二人说:“前面有人!”
果然,在三人眼前能看见一束手电筒的光束一闪即过。
“可能是引路人!”宫智宇首当其冲向前跑去,两人不敢大意也随着跟了过去。
可是当韩东和代常森靠近之时却发现宫智宇和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打在一起,韩东见宫智宇处于下风,忙直冲上去,使了一招擒拿手把从背后把那人按倒在地。
这时那个人才喘着气说:“别……别杀我!我把我采的药都给你们!求各位好汉饶了我。”
韩东毫不手软,大喝道:“说!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只是一个旅行者。”
“放了他吧。”宫智宇看了下那人身旁的背包说:“他是中州采药人,也是个玩命的行业。”中州就是内地的意思,在云南称内地来的人都叫中州人,中州采药人就是内地过来采药的人。
“切!早说你是采药的呗。”韩东松开手说:“为什么打我们的伙伴。”
那人无奈的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强盗!我们经常遇见这样的事!刚采完药就遇见劫匪!专门劫我们的草药。”
“草药……”韩东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你有没有雪栗子?”
“雪栗子!那可是活宝!哪那么容易弄到!”那人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说。
“放弃吧!”宫智宇说:“中州采药人都没有找到,我们更不可能找到了,而再往前走半个小时就到了五毒教的领地了。”
韩东沉默不言。
“你们要去五毒教?”那个人惊喜的说:“能否带上我?听说五毒有很多毒物,我可以弄一些拿出去卖。”
“恩,也好,带上你说不能能遇见雪栗子。”韩东对宫智宇说,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宫智宇点了点头。那人顿时笑了起来,热情的说:“我叫曲武,是湖南人。就靠采药来维持生计。基本上干上一票,就够半年的活头了。”
“曲武?去污?哈哈,好名字。”代常森笑着说,“这么说你们这个行业还是蛮不错的。”
“唉~也不尽然,遇到药材强盗还在其次,若在这里被什么毒虫咬到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听到这话,韩东想起了赵宏,握紧了拳头在心中暗暗发誓道,兄弟!等着!我一定会找到雪栗子的!
……
六、湘西赶尸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干人等终于走出了那片古林,到了一片荒芜之地。所谓荒芜之地可真是荒凉至极,虽然是秋天了,但草应该呈黄褐色,而这里的枯草却是苍白的。不仅如此,从这里向前的树木都是黑褐色的枯树,连绵千里不见尽头。
“好了,我们到了。”宫智宇对众人说,“剩下的时候,我们只能等了。”
“这就到了?为什么还要等?”韩东不解的问。
“引路人是不定期出来的,断则一天出现一次,长则半个月才来一次。不过我都从来没去过五毒教,更没有见过他。”宫智宇无奈的说,并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在这里长等的打算。
“我可不像浪费时间在等待上。”韩东不屑说,“我要去找雪栗子!你们谁和我去?”
“我和你去吧。正好能采些药材。”曲武笑呵呵的起身和韩东又返回了古林。
“中午之前一定要回来啊!”代常森对着他们的背影喊了句。
……
将近中午之时,韩东和曲武回来了。结果也很明显,除了曲武挖了一些酸角(常见草药)之类的廉价草药,再一无所我。
四个人在一起简单吃着干粮,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时远处传来了叮当作响的铃声,铃声过后又响了一下锣声。
“难道引路人来了?”韩东问。
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因为他们也都想问同样的问题。
终于,远处走来了两个人,为首的一人身着红色道袍左手持一铜铃和一个鼓槌,右手拿着一个小锣。而后面则跟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由于距离较远,看不清面容。
“红色道袍?”韩东有些疑惑,“这是个什么道士?”
“他是湘西赶尸人!”曲武首先惊讶的说出了口,“可是……这里是云南……”
“云南怎么了?”韩东更加疑惑,“不过,我听说赶尸人都是骗人的行当,尸体虽然是真的,但是却有个人在后面背着尸体。”
曲武闻言立即变节道:“不!你说的那种赶尸人被俗称背尸人,不过是道行很浅的一种赶尸。而真正的赶尸,确实存在!”
“管他真假!”宫智宇说,“待他过来,我们静观其变。”
那个穿红衣道袍的男人一步步的向这边走来,而这时众人才看见后面的那具跟随着的尸体却是,却是赵宏!
怎么回事?!在大家愣神之际,代常森冲远处大喊一声:“引路人!我知道是你来了!别再装神弄鬼了!”
随着代常森的话说完,那个道士和赵宏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而前方只走出了一个一脸沧桑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一边鼓掌一边说:“很好,竟能看破幻蛊,果真不简单。”
代常森诡异的一笑说:“你的漏洞太多,我自然看的出来。”
“哦?”那中年人走到他们跟前道,“说来听听。”
“赶尸和盗墓都是属于讲究很多的行当,这两行算是有缘,所以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下。你犯了四大错误。”代常森说,“第一,赶尸的衣着讲究。赶尸本该有两人,一人穿红衣在前以引魂铃引尸,一人则在后穿绿袍持铜锣赶尸。当然也有道行高的人,独自一人就可赶尸。不过,赶尸人衣着最大的特点就鞋子,他们穿的都是草鞋,而你的幻想则是布鞋。第二、阴锣的敲法。铜锣敲打的声音也称阴锣声,但它响的前提是遇见村子的时候敲打镇狗叫的。因为赶尸的过程若遇狗叫,则可能造成尸变。而这里往无人烟,阴锣响了就一定是外行。第三、赶尸的范围,赶尸只是在湖南的湘西以南才能赶,因为那里有‘死尸客店’可休息,还有赶尸的规矩只能在湘西赶,而这里云南且到处无人,何来赶尸人?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赵宏根本不可能死,为何能成为尸体?这是最大的漏洞!”
那中年人听完,笑了笑:“很好很好。不过,最后一个漏洞是我故意露出来的。”
“哦,我倒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会看见赵宏?你又怎么知道的?”
“呵呵,蛊与蛊之间有感应,当你们带着某周蛊类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发觉了,我也早就在迦楼村默默观察你们了。这个赵宏的确是我幻化的。”
“这么说我们都已经中蛊了?”韩东有些担忧。
“放心,蛊也分良性和恶性的,幻蛊与灵蛊大都属于良性;毒蛊和血蛊则多属恶性,心蛊和嚣蛊则属中性。”那中年人笑着解释道。
“不知大叔如何称呼?”宫智宇拱手问道。
“无名小辈而已,何需称呼?反正带你们出入教派之后,我们就不可能再见面了。”那中年人说,“无牵无挂岂不最好?”
众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路上问了一些五毒教的基本情况,但凡遇到**的问题,中年人也避而不答,就这样说着谈着荒芜之地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寨子……
七、神秘的五毒教
寨子位于云南少见的一个山谷之中,若不仔细看还真是难以辨认。寨子的大门上是一个巨大的不知什么动物的头骨,头骨上面还安插着5个象牙。
“这是五毒之相让外人远离这里的标志。”引路人解释道。
“我们是去见教主吗?教主是什么人?我们应该注意什么?”韩东不停地问着。
“我们教主叫上官流云,直接叫流云教主就行了。至于应该注意的也没什么,只是我们教主自从迁移到云南后,脾气就变得很古怪,我们也捉摸不透。估计你们也看不到他,他正在闭关。我待你们去见长老。”
一行人此时已经进入了寨子,可是整个寨子中竟空无一人。韩东奇怪的问:“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昼伏夜出而已。蛊师是已炼蛊为职业,而蛊只能在晚上练,而我们这边几乎全是以蛊师为主。估计,现在醒着的就是我们看不见的眼线和一些低级不用炼蛊的蛊师,还有的就是长老了。”引路人毫不厌烦的解释着。
这时,从旁边一个小屋子里走出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长发翩翩随着他的脚步在上下起舞,洁白的面庞让韩东想起了汉白玉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灵动的神情,还有那个晶莹的粉唇让除了引路人之外的四个人都差点要冲动的上去狠狠地吻一口。
“我……我不会中蛊了吧?”韩东咽着口水说。
代常森也同样的表情说,“我怀疑,我也中蛊了。”
曲武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口水直流。
唯独宫智宇依旧冷冷的表情,在大家都怀疑他还是不是个男人的时候,他却径直走到那个少女面前,伸手说:“小姐,我可以认识你么。”原来¥%&#@……
那女孩毫不理会宫智宇的殷勤和众人的目光,只是一本一跳的跑到引路人身边,躲到她背后说:“毛大叔,他们是谁啊?”
“哦,小丫头,一些路人而已。求教主办有点事。”
“真讨厌……”女孩撅起小嘴说,“看他们那猥琐的样子,教主哥哥才不会帮他们呢!”
四人还在呆呆的看着那个少女,丝毫不在意女孩怎样评价自己。
“喂,各位,咱们该走了。”引路人打断了四人的畅想,无奈的笑着说。
“哦,哦。”韩东首先反应过来,给了周围的三人一人一个脑瓜崩说:“别呆了,女孩早走了。”
那少女见这群人很讨厌,就先一步向前跑了……
“大叔,她是谁啊?叫什么名字啊?”这回说话的是宫智宇。没想到啊……
引路人还是很无奈的表情:“她叫矫凤,是大长老的孙女,算是教主的未婚妻。只是教主一直没有娶她的打算,所以都这么大了还没结婚。我说这个干什么……”
“这还大?”韩东有些吃惊,“顶多才二十岁啊,不过发育的蛮不错的。”、
“我们云南这边少女13-15岁就应该婚嫁了。她的确算很大了。”宫智宇又恢复了那拽拽的表情。
“那个教主还是不是男人。”韩东嘀咕了一句,颇为不满。
“我估计他不是。”宫智宇肯定的说。
另外两人也随之颔首。
“这是我们教中私事了,不过别诋毁我们教主。这要让长老听见,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引路人一句话就把大家击沉默了。
寨子尽头的一个最大的竹屋之中,一行人见到了五毒教的长老,引路人简单的和长老耳语了几句就出去了,留下了韩东等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坐吧。”赵老是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他坐在屋子正前方的主座指着两旁的椅子对四人说。
待众人坐定,赵老才对大家说:“我知道你们所谓何事,也明白你们带来的一件魔物,不知可否给老朽一看?”
韩东从怀中拿出了那把黑玉梳,攒在手中说:“就是这个!”
见老者要拿那把梳子,韩东立刻后退一步说:“不要碰,会中蛊的。”
老者一笑道:“没关系,老朽过了几天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醒来。”说着就拿过了那把梳子反复抚摸着……
忽然他颤抖着大喊了一声:“冤孽啊!果然是七恨梳。”
“您知道它的具体情况?”
老者叹了口气:“这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
八、不为人知的往事·七恨梳的来历
唐太宗李世民时期,国泰民安,百歌升平,史称贞观之治。在这样的年代当皇帝的确是一种享受。
李世民,一个人人称赞的好皇帝,但再好的皇帝也有私心,在他中年之际感到**的渐渐老去而不甘,于是派人秘密追查不老药的传说。而恰在此时,五毒教成功的研制了一种名叫返生蛊的百年奇蛊。
五毒教在唐初的时候并非叫五毒教,而是叫百蛊教,他们的专科是蛊术,本科也是蛊术,所以对蛊类的研究算是倒了鼎盛之时。但是,它虽然被称之为教派,其人数也仅有数十人。也是,农民的收入都能赶上小康,谁会去闲着没事养虫玩。所以这数十人之中,不是真心爱蛊的,就是有别的所图的。其中有个贪财的人就偷偷把百蛊教研究出了返生蛊的事情上报了朝廷。并解释,返生蛊就是人死之后,就能复活,且万年不死的一种灵蛊。
可返生蛊的真正作用并没有那么神奇。它的作用仅是让死人复活成行尸走肉,并保留了一些最简单的思维和思想。这些也只是理论,毕竟没人实践过。而且返生蛊的原理是幻蛊、心蛊与血蛊的结合变异。它实则是以人心的怨念和对生活的留恋为食。所以说,返生蛊只是一个未成形的实验品,而并非不老药。
不过,听了那奸细的话,李世民对此却深信不疑,马上下旨对百蛊教招安。可是,百蛊教当然不敢了。暂且不提这个返生蛊只是实验阶段,若皇帝真的用它出了什么意外,那可真的就是灭教之灾。没什么意外却没什么作用,也是欺君之罪。故此,百蛊教一方面派人去皇帝那里解释返生蛊并非是传说中的那么神,而另一方面全教上下开始收拾行囊准备逃命。
可是,李世民早已深信不疑了,把那个来劝说的教众直接杀了,就下令出兵苗域。
在唐军把整个五毒教围困了,双方终于开战了。战争进行了2天没有停歇。百蛊教占据了有利地形和蛊物的偷袭,才依然保住了自己的优势。后来,蛊母的产蛊已经跟不上战乱的消耗了,而教主竟被那叛徒偷袭战死,四名长老也战死三名,而剩下的普通帮众也只有二十出头。
此时百蛊教的首席大弟子白天明站了出来,决定以身喂蛊使用禁术万蛊食天来对抗几万大军来突围给众兄弟姐妹逃命的机会。万蛊食天是百蛊教的禁术,就是以蛊师自身的血液刺激蛊母快速生育万千小蛊,而生完蛊的蛊母也随之死亡。而刚出生的小蛊则已那个人血肉为食,食尽后就四散飞去钻入周边人的体内,中蛊之人几个时辰之内就会血尽而亡,而五毒教自身可以用蛊母吸食这种小蛊根本不怕,唐军则不同了。所以这样的招数就是损己之一,伤敌万千的狠招……
就在白天明准备血祭的时候,唯一剩下的一名长老则拦住了他,他若死了,百蛊教就真的没救了,活着出去一群帮众却没有领导能人,这个教派肯定不会长久。白天明沉思了许久,才木然的说:“那该怎么办?”
“只能献出崔离合了。”长老询问的口气说。
崔离合是死去的二长老的女儿,本该许配给白天明的。而且,他们之间也交换了信物,他送她了一把黑白玉的梳子,她则给了他一把白玉笛,若不是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们早该举行婚宴了。
白天明最终妥协了,为了族里的人,他忍泪点头了。
崔离合那边是长老去说的,可是离合却始终不同意。最终白天明不得不亲自和她谈了重要关系,要舍小家保大家。离合没想到她的未婚夫也这样说,咬着牙说出了一句:“你会后悔的!”就和长老去参见了大唐的官员。
而另一边,李世民听说百蛊教要言和,而自己这边也死伤上万了,正在考虑的时候,离合和百蛊教的长老被带到了皇宫。
“陛下,在下是百蛊教的长老。关于返生蛊之事,确实是一个未成品,而且从来没对人试过,这场战乱我们也试验过了,根本没有人能醒来,所以请陛下相信我的话。”长老下跪对李世民说,“还有,我们想商议言和之事。我们百蛊教以后绝对之停留在苗域的深处,且永不与朝廷为敌。并且献上本教的长老之女,望陛下化干戈为玉帛。”
李世民也想明白了,若返生蛊真的能让人复活,那百蛊教才不会这样怕死。何况又有这样一个美人献上,于是欣然允许了。就这样,样貌出众的苗女崔离合成为了大唐的珠妃。而百蛊教也从此隐退,并改名五毒教。
……
后来,皇宫的富裕生活和皇帝的宠爱让离合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本以为日子就可以这样的平淡的过下去了。可谁知后来,她的容颜老去了,皇帝也不再宠爱她了,她就开始怀念被宠爱的日子。后来,由于她得罪了皇后,从而被打入了冷宫,唯一陪着她的就是那把始终不曾丢弃的黑玉梳,也许这是对他唯一的意思挂念吧。
冷宫中的离合彻底的绝望了,望着惨淡的大厅,她的内心被6个恨意所填充了。“一恨年华早逝,二恨光阴难返,三恨世事无常,四恨人心莫测,五恨生无可恋,六恨天地不仁!”
从那以后,她得了场重病就在三十岁的时候死了。本来把她安葬在皇宫后园的乱坟岗,可是,那时起她以前的寝宫就开始闹鬼,皇帝也因此得了场重病,梦中尽是她的影子。请了道士和尚来渡化都毫无作用。玄奘法师听闻就对李世民说:“落叶要归根的。”
李世民闻言就派密探打听百蛊教的下落,最终派人把离合的尸体运回了苗域。
白天明此时已是五毒教教主,看着曾经的爱人的尸体,他也深深的心碎了。对她的尸身使用了返生蛊。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天明下命选最好的风水宝地,建一个最大的陵墓给离合。而她的尸体,他则用灵蛊将其封印了,护住了原貌,使之无法腐烂。然后每天都等待着她的复活,哪怕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从此以后,五毒教就有了一个很灵异的画面,教主总与离合的尸体同床共枕……这个画面持续到十年后,陵墓建好了以后,把离合下葬之后才结束。四十多岁的白天明才在长老的怂恿下和教中的圣女成婚了……
事情本该就此了结,但是后来在宋末的时候来了一批盗墓贼,他们破坏了离合的墓,并取走了拿把黑玉梳子。就此,离合新仇旧恨一起涌入心头,返生蛊终于使她她醒了。这便是第七恨——死亦难安。
崔离合虽然醒了,却始并不能移动,所以一直躺在那个棺木中。而她的怨气加上身上的返生蛊产下的小蛊一起随着那个黑玉梳子到了民间。
从此,苗域周边常有人莫名死亡,而死者都是接触过那个梳子的人。这个现象持续了一年之久,苗域的人口迅速锐减,从而就此破落了。知道后来追风道人云游到苗域,才把这个梳子定名为七恨梳,把他封印一直带到了他的墓中……
九、七日之期
“这就是我总结了五毒教的文献和大唐历史和北宋流传以及推理出来的全部了。”长老严肃的说,“我想这个绝对就是七恨梳了。”
“可是……当初,在苗域横行的时候,你们教为什么没人管呢?”韩东插嘴道。
“唉~因为内乱啊。”长老说,“就和这几年的内乱一样。”
一个远离人间,不知现在是多少世纪的教派,竟然也存在着内乱,看来权利之争,在哪里都会有。
“那有没有解我们身上蛊的方法?”代常森问。
长老沉思了许久才说:“基本没有,以为它们算是永生的原始蛊了。再有返生蛊是集合三种蛊母的产物,所以没有任何蛊母可以克制它。”
“那岂不是无药可救?”韩东紧张的问。
“可以这么说。”长老沉思了一会说,“先辈们的罪过,也许只有教主能有办法吧。”
就这样一行人就留在了五毒寨,按长老之言,流云教主 出关还要等将近一个周的时间。而众人似乎除了等待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于是在等待之余,众人就是一遍遍的去找矫凤。之余,晚上的那些蛊师们的训蛊之事,让众人看了就惊恐万分。每个蛊师的左右臂上都盘着几个形态各异的蛊母,那些又像植物又像动物东西,盘踞在胳膊上,让人看了就心寒。而这个蛊母的嘴中又会时不时的飞出一些小飞蛊,在蛊师身边围绕,而那些不会飞的蛊虫则爬满了蛊师的全身。众人越看越难以使用,只得早早休息,生怕那些四散的小蛊虫钻到自己的体内。
“教主出关要一个周。”代常森回想着长老的话,默默的自言自语,“再等一个周的话,我早就死了。”
他这样想着,就在夜里趁着没人察觉之时潜入流云教主闭关的那个山洞。
很简单一些机关破解,代常森就进入了山洞。这天已是他的六日之期了。
山洞之中的四角点着四展长明灯,而一个双目微闭的三十岁左右的貌美男子正盘腿坐在一张草席之上打坐。
代常森也没管那些,直接拍了拍那个男子的肩膀说:“喂,你就是流云教主吧?”
……换来的只有沉默,还有……还有轻微的鼾声……
“靠,竟然睡过去了!”代常森不满的踢了他一脚。
那人竟幽幽的开口道:“你是何人,不知我在练吐息大法吗!”
“切,分明在睡觉。”代常森不满的说。
“咳咳……”流云依旧闭着眼睛冷冷的说,“神仙也的睡觉!何况凡人。你来作甚?”
“额……我是为了七恨梳之事而来的,我中了那种蛊,希望流云教主帮我解蛊。”
流云终于起身说:“抱歉,我当然也听说过七恨梳的事情,在你进来的时候,我的幻灵蛊母就发觉了你身上的蛊毒,我真的也无能为力。”
“那我岂不白白等死?”代常森有些绝望的说。
“可以这么说。”
……代常森混混然的走出了密室,他找到了韩东,只问了一句话:“你们答应我的事,是否能做到。”
韩东想起当初赵宏答应帮代常森的母亲募捐的事情,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哦,这就足够了。”代常森说完就倒在了地上……此时正是午夜十二点,他的七日之期。
十、化血炼蛊神
韩东把代常森的尸体背到了大厅,而此时大厅除了长老之外,还多了一位貌美青年,他的美似乎透着邪气,一点也不亚于那些明星女子。韩东正在诧异中,那男子似乎看出了韩东的疑问,直接说:“我是上官流云。”
上官流云,那个流云帮主。他怎么提前出关了?韩东想着。流云却又看穿了他的心事说:“你背着的那个死人,让我提前出关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韩东大惑不解。
流云只是抚摸着胳膊上的一个金色的蛊母没有说话。
“我不管你为什么提前出来,但你出来了就请帮帮我们。”韩东恳求的说:“我这个朋友已经死了。我不希望还有人死!”
长老适宜他放下代常森的尸体,韩东把他平躺在木质的地板上。流云面带着诡异的微笑走了过来,他只是把盘踞蛊母的右臂请按在代常森的胸口,就起身说:“刚才还不太确定,看来真是七恨蛊,返生蛊母的产下的变异蛊。”
“别说些没用的,到底能不能帮?不能的话,我们就去招别人。”韩东听他之前所说,代常森貌似去找过他了。而找了他却还是死了,看来这个帮主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倒不如去苗域看看,有没有什么奇人异士来帮助自己。毕竟下一个即将受害的将会是心爱的文茜,在下一个就是赵宏了。
“可否让我看看那个梳子?”流云平静的的说。
韩东也好说什么,从怀中拿出那把梳子:“知道你们也不怕,喏,拿去……”说着就递上了那把黑玉梳子。
流云接过梳子的一霎那,顿时呆在了那里,嘴上却在不停的说:“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长老忙摇晃流云说:“云儿,你怎么了?!”
这一摇流云回过神来,默默的说:“没什么!我没事,只是看到了故人的幻影。这个也的确是七恨梳。”
故人?幻影?长老心中想着,看来他心有也有了恨,他似乎还忘不了她。
“既然如此,那么我不得不帮了。”流云说,“让教中全体到广场集合。”
……
一个小小的村落竟然有100多人,男女老少皆有,韩东等人,自然也在一旁旁听。
“上次会议也说了,七恨梳来云南了。现在正我们村子,相信各位的蛊母也有所察觉吧?”流云在台上说:“这次我就是征求大家的意见,是否愿意一起来封印这个魔物?”
人群顿时一片嘈杂。有的说伏魔是好事,毕竟祸的起源是五毒教。也有的说不管不问,毕竟这是先人的错误,我们没必要淌这摊浑水。
见意见起了分歧,流云教主继续说:“这个忙也不算什么,就是化血炼蛊神而已。”
听到这话,就更加嘈杂了。蛊神乃是万蛊之王,可以克制任何蛊母也蛊虫,自然也能生出各种蛊来。当年的返生蛊也就是用蛊神产下的几种蛊的综合炼成的。而要炼蛊神也并非易事,它的寿命很短,只能存活短短的一个月,而所消耗的则是四种大属性十年生的优质蛊母。蛊母分的属性分良性、恶性、中性三大种,而这两个往下又分各种属性的蛊母。其中的四大属性就是良性恶性各占其二,分别是“幻灵血毒”四类,而“心蛊、嚣蛊”等中性蛊和其他良恶性的小品种,则无法炼制蛊神。
“貌似蛊神很牛B啊!”韩东在一旁对宫智宇和曲武说,“看把这些人惊得。”
“恩,蛊神真的不愧于这个‘神’字。”宫智宇默默的说。
“还化血炼蛊呢!”韩东不屑的说,“他当他是修真啊?还是会化血大法!难不成是把这些帮众给化了吧?”越说他越心寒,干脆缄默不言,看着五毒教上的争执。
五毒教有争执是很正常的。别看五毒教人数不多,但教中其实分好几个家族,每个家族掌管着一种属性蛊母的炼制方法。而蛊母的成活年份也大多只有一年左右,品性差的只能产一次蛊一个月就死了,良性的则可能多活一年,而优质的蛊母被称之为蛊王,他们则能存活十多年。而这种蛊王也是最难练的,现在的四大家族中,估计也各只有两三只罢了。而让他们拿出自己的镇族之宝来做个可管可不管的事,实在是有万分不舍。
在长老的不断劝说下,终于有两个族长认可了。而另一个幻系的家族,他们的幻王蛊母只有两只,无论长老怎么说,他都不松口。而另一个则是灵系的族长。
“如果两位族长不同意,那我只好用我的幻灵蛊王来替代了。”流云说:“四叔为什么不说话?”
灵系族长缓缓道:“教主,你是我们灵系出身的。你的幻灵蛊王一个可以顶我和四弟的幻王蛊了。但是我还是恳求你不要参与这件事。一则灵系蛊王也只有一只,小蛊王才只有5岁。我虽不舍得,但我更不舍得你那独一无二的蛊母消失。二则,这事咱们管不管都可以说的通。但是,我觉得你化血炼蛊的确是不值得!你要明白叔叔不想你受到伤害。”
流云教主诡异的一笑:“如果我也中蛊了呢?”
话说到这里,广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灵系族长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愿拿出灵王蛊。”
四个族长赞同了三个,而灵王蛊只有1个,他都拿出来了,幻系的族长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毒系的鬼王蛊母、灵系的灵王蛊、幻系的幻天蛊和血系的血王蛊都拿了出来。这时,流云教主对长老说,“点燃召妖香,唤五毒。”长老让几个青年抬出了一个不知什么金属材料的大鼎,鼎上刻着一些不知名的纹样。长老走到鼎前,在里面放入了一些粉状的东西后,将其点燃了,只燃烧了一下,顿时就不断升起了一些无味的白烟向远处飘散而去……
要练一个真正的蛊神需要很多程序,除了四系的十年蛊母,再首当其冲的就是召唤五毒王。五毒王是蛇王、蟾蜍王、蝎子王、蜘蛛王和蜈蚣王。可是这些王的出游时间又都是不同时时期的。例如蛇王和蟾蜍王都是春夏交替才会被召唤来,而蝎子王则在初春才会来等等……而现在是秋季,所以根本招不到这些王,只能召一些小五毒来,再在其中选其良品来炼蛊母,在这个过程中加入四系蛊王的融合,这样一来蛊神就诞生了。只是能力和寿命都会大打折扣。
“长老啊,这个五毒多久能召齐啊?”韩东拉了拉长老的衣袍问。
“这个……很难说啊,上回召五毒王的时候,可是好几十天才来了一个。”
“啊?”
“不过,这回不用担心,这几年的研究,我们已经能加强了药力。再者说,这回只是召小五毒,所以,应该能很快吧。”
说着,远处传来了唰唰的声音……
只见一片黑雾向这边涌来,刹那间,这个广场已经聚满了蛇蝎子蜘蛛等毒物……
“这么快!”韩东大呼过瘾。
“快封盖,这里的毒物已经够了。再来就难以控制了。”流云命令道。
几个青年马上把鼎的盖子盖上了。这时,没了香味的指引,这个毒物就开始厮杀起来。由于五毒教的人都提前抹了一些不知名的药膏,所以那些毒物都不敢近身。靠着这一点,五毒的人把五种毒物分散开来。这样一来,那些毒物就同类之间开始厮杀起来……
经过半夜的厮杀,各种毒物都仅剩十几只。这时,那些精通毒物的蛊师们开始一个个挑选这些毒物。挑选完了之后,又让异类之间进行厮杀,选出了几个真正的王者。这里又有许多讲究了,五毒虽为毒物,但也有相生相克之分,而这里的二次厮杀必须是以相克中的弱者战胜强者才算成功。例如,蛤蟆和蛇,本该蛇打过蟾蜍。可在这里蟾蜍必须要战胜蛇,这样一来蟾蜍就算是被选上了。所以这个活动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
最终在几天后,众人挑出了五只最健壮的毒物放入了那个铜鼎之中,然后又把那四只十年生的蛊王放了进去。接着就再次封盖,而鼎中就传来了刺耳的撕咬声和抓挠声……
“这个要炼多久?”韩东问旁边的长老。
“大概就三天吧,这只蛊神估计不能产蛊能成活将近一个月吧。”
“这样就会炼成啊?那化血有是什么功夫?”
长老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
在第三天的夜里,铜鼎中终于安静了,大伙又聚到了广场上。不过都离着那个鼎一段距离。
“这是为了方便认主。”宫智宇说,“蛊和其他普通低级动物一样,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就会被认作母体。”
果然,开鼎的人是流云。他把顶盖揭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咬牙把右手直接伸到了鼎中……而他幻灵蛊此时则是盘踞在他的右肩头。
一阵咀嚼的声音后,流云把手拔了出来,而他的右臂自胳膊肘往下都已是森森白骨和一根根筋,而流云却始终咬着牙没有吭一声。而此时那个幻灵蛊母则喷出了一种青色的液体包围了流云的手臂,而那血液也顿时止住了。
“这就是化血?”韩东吃惊的说,“那得多痛啊?”
“没办法,通过母体自身的血肉来促进蛊神的生成和认主,这是必须有的过程。”说话的是长老。
这时一个白色的像乌贼一样的东西,顿时攀爬到流云的骨头上,一动不动。流云抹了把头上的汗,说:“成了。”
“恭喜教主。”集体五毒的教众下跪齐喊。
“七恨梳的本源是崔离合的本体。她的墓还在苗域,所以,我们……”流云欲言又止。
“教主该不会……”长老担忧的说,“要去苗域吧?”
十一、重返苗疆
流云沉思了很久才淡淡的说:“对,重返苗疆。”
“教主此次打算带多少人?”大长老问。
“就我一人好了,再加上这几个外人。”
“这个……是不是多带点人啊!虽然现在反贼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教主下手,但是他们那边的教主是您的师妹啊,下蛊的功夫也不比你差啊!”大长老担忧的说。
流云一听到“师妹”的字眼,马上狠狠的一排桌子说:“就这么定了!无须再议!”
韩东则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不用,你们的罪你们要还!同时也是我教的罪,我们自然也会还!而且……”流云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再也没说什么就回屋了。
……
由于流云失血太多,于是又休息了一天两夜,众人才启程了……
为了防止被外人察觉,流云在云南市里买了一套宽松的休闲外套,遮住了他右臂上的两只蛊母。这样的流云显得更加帅气和洒脱。
一行人匆匆买了到湖南的往返机票。而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湘西苗族自治区的凤凰县,因为从那里可以走最近的水路到五毒教最初的根据地。
就这样又是一天一夜,又是汽车又是牛车又是竹筏,一行人终于到了一个森林的边缘。
“我都诧异了,你们装什么神秘啊,总爱往树林里钻。”韩东大发牢骚的抱怨道。
流云教主什么也没说,只是先皱着眉头的看着他,随即又是诡异的一笑。
“靠,又是这种笑,你别吓人好吧。”韩东想起他身上有两个牛B的蛊母,忙躲到宫智宇的身后。
“快走吧,被五毒教的叛党发现就不好办了,毕竟我身上蛊神的气息,虽被幻灵蛊遮掩了一部分,但他们的高级蛊师也一定能察觉到的。”流云淡淡的说就率先进了森林。
……
另一方面,苗域的五毒教大厅,一个苍老的蛊师正紧锁着眉头。一旁的主座上坐着一个妙龄少女发现了长老的异常。
“阿爸,怎么了?”少女问。
“小玉啊,我觉得有几丝蛊神的气息在我们苗域。”
“不会啊?我们这里似乎没人能炼出蛊神啊!”白玉儿大惑不解。
“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师兄……”
“师兄?!”上官流云!那个又爱又恨的名字。白玉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来了,他真的来了,他是来杀我,还是来接我?
“唉~此人不能久留。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是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
来了,他真的来了么?白玉儿胡思乱想着,不!他不会来!
“玉儿!”长老严肃的说,“下令搜查,发现流云等人给抓回来。”
“哦,哦,就按长老说的办。”白玉儿慌乱的说,心中却在想,抓到他就可以看到他了,可他的真的来了么?师兄。
老者看着女儿在那出神,也只是摇着头出门了。
一行人迅速的向前跑去,韩东不满的问:“跑什么跑,又没人追。”
流云说:“蛊神能感百里,它感觉到周边有同类,说明我们不是被盯上了,就是叛贼已经发觉我们而四处搜查了。无论哪个情况,我们都应该快点走。”
……
忽然,流云停下了身子,慌忙躲到了一旁的杂草丛中。韩东等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多了进去,而再看流云,他却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放。
苗域是不种桃花的,而前面则是一片草地和一株估计已经长了十多年的桃花树。树下一个少女在轻轻的抚摸着树干,默默流泪……
“哇~好美啊。”韩东感叹道:“比矫凤还漂亮呢。”其他两人不住的点头,而流云则依旧看着那个娇美的身影,眼神异常复杂。
“大教主,你认识她啊?”善察言观色的韩东戳了戳旁边的流云问。
“她是我师妹。”流云刚一说完,又狠狠的咬了咬牙说。“她是五毒的叛党之首!人人遇而诛之。可惜这里是苗域,不好下手。”
韩东心中暗笑,还不好下手呢,估计是不舍得下手。对方就一个人,而且毫无防范,随便一个男子就能杀了她,刚何况他这个堂堂的五毒教主。不过,这些话韩东可不敢说出来,貌似他很忌讳这些,说出来了,自己可能真的就小命不保了。
过了许久,待那个女子走后,众人才出来了。流云摸着那个曾经他和师妹一起玩耍的那株桃树。树干上还刻着当初他们一起刻下的“一生一世,流云,玉儿”的字样。玉儿……玉儿……流云心中痛哭着,但表面上只是冷冷的说,“走吧,这里是叛党的地盘,穿过这里就到崔离合的陵墓了。”
……
十二、鬼吹灯
流云率寒冬等人到了一个山洞之中。
“这是陵墓?”曲武问。
“只是当初那些盗墓贼从陵墓后面山洞开通的一条密道。这个也只有我和师妹知道。”流云发觉又说错话了,阴着脸拨开了一簇簇藤蔓植物说:“这些藤蔓就是我移过来,我小时候进去过一次,差点死了……所以,为了防止别人进去,我就移栽这个些山洞生的蔓草来遮住了这里。”
韩东忙追问当初发生了什么。流云又忽然诡异的一笑,韩东立刻说,“不问了,不问了。”
四个人把杂草拨开了以后,流云点燃了一支蜡烛放入了洞中,只见蜡烛摇曳不定。他才舒了一口气说:“好了,和当初一样,还通风呢。咱们进去吧。”说吧,四人作了两个简易的火把走了进去……
由于流云的加入,宫智宇就渐渐的隐淡了他的能力,只是做了一个随从的角色。毕竟在苗域,熟知这里的也无非是湖南的曲武和流云了。所以,宫智宇的身份也仅是一个随队医生。
至于韩东,北方出身的他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奇怪的东西,所以他在这里显得格外无知,估计赵宏来了也是一样的。但在其他方面他也毫不逊色,只是他什么都记在心中,却不说出来。这就是他跟赵宏学来的低调。
流云则是作着一个合格的领导人,时刻提醒着大家应该注意的问题,曲武就结合他的观点偶尔加以补充。
“可惜代常森死了,否则,以他摸金校尉的身份,过陵墓岂不和吃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了么。”韩东叹息的自言自语。
四人在阴暗的山洞中走着,四周静静的,只有几人的脚步声……
“靠!不对!”韩东吓了一跳,忙拉住众人说:“我们才四个人,怎么回有第五个人脚步声。”
众人大惊,也都试着走了几步……果然除了他们几人的脚步声,果然还有第五个人。可是,周边却什么也没有。
大家一惊,同时看向上官流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是返生蛊产下的变异幻蛊在作怪,我的幻灵蛊木对付不了这样的变异蛊。”
“用蛊神啊!”韩东提议道。
流云依旧那样的一笑:“先生,蛊神用一次就会疲劳一次,到时候怎么吸食返生蛊?幻蛊而已,再怎么变异也始终是幻蛊。大家别掉队,不要相信感官的错误就行了。”
随着众人的深入,脚步声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似乎四周有一群看不到的人在随着自己一步步的共同前进……这种感觉,着实在一下下击打着众人的神经。
走着走着,韩东又一次看出了漏洞,他不禁心头一冷说:“我们好像一直在重复着这条路。”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上官流云,因为只有他曾经来过这里。
“还别这样看我,我也不清楚,儿时的记忆,哪那么清晰。”流云说的的确是实话,但在他心里玉儿香肩和低声害怕的哭泣却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这条路真邪乎!”众人又向前走了几步,韩东才接着说,“首先,咱们走了这么远,却一直是直线没有岔路,似乎也没有改变方向,这显然是不对的。按咱们走的距离估计都能回到凤凰县了。其次,这路都是惊人的相似,我也曾偷偷在墙壁上留下记号,但却没有遇见留过记号的墙壁。这又说明我们似乎没有重复走。可我感觉很不对劲,似乎我们就是走在这一段距离中。”
“呵。”流云笑了起来说:“一开始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你说的的确全是事实。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在这样的皇陵中不要相信自己的任何感觉,包括触觉、听觉、视觉还有那所谓的方向感。我们就是在绕圈!”
“那我们该怎么办?”曲武有些心悸的问。
宫智宇这时拿出一把随身的手术刀狠狠的插在自己的大腿上,说:“让痛觉激活其他感觉神经,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流云二话没说就自己捅了自己一刀,韩冬也咬牙自残了一下。可当轮到曲武的时候,他自己死活也不肯自己下手,于是韩冬阴笑着对他说:“我来帮你!一点都不痛哦!”
随着,一声惨叫,周围的环境在众人眼中才起了一些变化。
原来这个陵墓是呈“回”字形的,众人刚才的确是在在绕着这个回字绕圈,看来流云的观点完全成立。这个回字走廊只有一个岔路,众人就顺着这条岔路更深一层的进去了。
“刚才那个只是陵墓的一个旁室,我们要找到主室才行。”流云边走边说。
“可是,这个墓的建筑格局应该是有什么呢?”韩东想了想说
“这个?……”流云摇头,韩东看着别人,别人也同样摇头。
“我们不知道格局,怎么找主室?”韩东问。
其他人依旧摇头。
韩东不理众人,蹲在地上画着一些图形。思索了半天,他才低声说:“我认为,陵墓的设计应该是呈方形或六边形或其他多边形。也有可能主室就在这些形状的中间,也有可能在这些多边形的一边的中间,估计在中间的几率较大。咱们现在就在某个通道中,这个通道很可能通向中间,也有可能通到别的侧室在那里也有可能通到别的侧室,再通到别的主室。若是在通到的外围的话,我们就要走很久啊,若是直通中心的话,那么我们就可能很快就到了。”
“恩,不错,不过你漏了一点!”久久不言的宫智宇说,“也有可能是合陵。”
“合陵?”韩东问。
“是的,男女合陵,还很有可能是白天明和崔离合的合陵!”宫智宇说。
“的确很有可能啊。”流云也附和道,“因为根本没有记载白天明的下葬的文献资料。”
“那又如何?都在同一个主室中啊。”韩东不解说。
“不!云南的古墓有的男女合葬也是分两个主室。”曲武解释道。
“如果真是天明教主的陵墓那就……”流云也默默道。
“那就复杂多了。”韩东沉思道。
“别管那些,我们继续往前走就对了。”曲武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众人就这样默默无声的往前走。
……
剩下的路程竟出人意料的容易,最终竟到了主室。
所谓主室就是显得有些大罢了,再有整个墓室中刻满了各种奇怪的图腾和花纹,墓室的正中间孤孤零零的摆着一个石棺。与这个主室的隔壁还连着一个主室,也同样摆着一个石棺。
“哪个是离合的棺?”韩东问流云。
上官流云让幻灵蛊母感应了一下,过了许久才说了句:“难道……”却没有了下文。
韩东鄙视了他一眼,忙招呼众人来开棺,反正成功就在眼前!可是,他刚想推动石棺的时候,被宫智宇拦了下来。
他说:“由于我对盗墓的故事很感兴趣,所以在前些日子和代常森了解了很多。他说,在开棺之前要在东南角摆上个蜡烛。如果蜡烛灭了就不能开,防范于未然。”
韩东也没拒绝,就拿了一支蜡烛在东北角点燃。于是众人就一边目不转睛的望着蜡烛,一边慢慢的推开了棺盖……
石棺里面竟没有出现森森白骨,而是一个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他面带着愁容似乎有着什么心事一般。不过,大家看着这千年的尸体,不禁一惊。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除了没有呼吸一般,就连皮肤都白皙红嫩。
在大家的惊呼中,流云的眉头锁的更加紧了。他对着那具尸体躬身道:“天明教主,多有打扰,请见谅。”
于是,众人就又把棺盖重新推合上了。但他们都没注意,那具尸体却微微一笑,似乎很欣慰一般……
既然这边不是,那么下一个就肯定是崔离合的棺了。
众人又在东南角点上了蜡烛,并有慢慢打开了那个棺盖。
棺材盖刚打开了一半那支蜡烛突然熄灭了。
“靠,有风!”曲武地骂了一句。
的确有风,这地下墓穴有通风口,大家也能感到一丝微风。
“重点。”韩东说了一句。
曲武马上过去点燃了蜡烛,可是他刚一转身想回到大家这边时,蜡烛又一次熄灭了。
韩东有些心烦的跑了过去和曲武把那个角落围的密不透风,并让宫智宇和流云继续开棺。
可是棺盖刚有推动一点,蜡烛又无声的熄灭了……
“鬼吹灯!!!”众人惊呼。
十三、破灵
是的,鬼吹灯,意味警告,也算是威胁。
可是哪怕是刀山火海,众人也要闯。毕竟此行的目的就是灭掉返生蛊,还大家一个自由身。
一行人用火把照亮棺中的一切,只见一名白衣少女素面躺在其中,那模样简直美的让人无法形容,若世间真有仙女,凡看过她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说她就是天使。可是,她只是一具死尸,一具千年也不曾腐烂的尸体。
“她……她和刚才那个白天明真的是尸体?”曲武有些结巴的说。
宫智宇用中指和食指按在女尸的脖颈处,说:“是的,绝对是尸体,而且死了很久。但不知为何她的基体没有瓦解,尸体还没有腐烂。”
“不!他不是单纯的尸体。”流云有些担忧的说,“更严格点说,他和白天明都不算是严格的尸体了。”
“怎么说?”韩东首先发问。
“他们都是被返生蛊寄生了的人。”流云幽幽的说,“我们蛊师是以一些药物来克制和控制训练这些蛊的。而他们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说,他们根本没有控制蛊的方法,却仍能保持他们容颜不变,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吸引着返生蛊。莫非真如传说所言,返生蛊会一直靠着人生前的怨念所生,再凭吸食生人的生命为食?这么说来的话……”
韩东恍然大悟接着说:“这么说来,白天明也是在靠返生蛊,那么我们也要同时对付他。”
“没错,先不论白天明算是我教的老祖了,我没权利来对他下手。再者说,到这里我才发现返生蛊是如此的厉害,蛊神估计也只能对付离合这一个宿主。”
“管他三七二十一,四七三十六的!直接灭!”曲武着急的说。
“好像四七十三十二吧?”韩东鄙视了他一眼。
“是二十八!大傻!”宫智宇嘀咕了一句,就对流云教主说,“当务之急,我们要先把离合处理掉吧。”
流云颔首,刚把蛊神拖入掌心的时候,棺中立刻闪出一个白影,站在众人不远处用着无神的白色瞳孔看着众人。
“靠,诈尸了!”曲武惊呼。
“无耻小儿,竟敢来本宫陵墓,打扰本宫安歇。”白衣女子崔离合面无表情的说。
“你是崔离合?”韩东问。
“本宫珠贵妃!见到本宫还不下跪!”女子继续说,脸上没有一丝变动。
“哦,珠贵妃,你好,我很想知道这是什么?”韩东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把黑玉梳质问道。
“人生七恨,本宫尽占,此为七恨梳。”女子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哦?那我倒很想知道,那第七恨到底是什么?”
“死亦难安!”
“死亦难安?”韩东有些不解。“你死后,不是已经落叶归根,又怎会难安?”
接着那具女尸就讲述了,后来的事情……
崔离合的尸体回到了五毒教,白天明倒也是真心的呵护着她,并对她使用了返生蛊。虽然,谁也不知道返生蛊的更多作用。但由于有灵系的一面,所以能保持尸身永久不变。并且,还有可能使死者在未来的哪一天醒来。白天明就这样一边等着她的醒来,一边让人修住最好的陵墓,他要死后和她葬在一起。
白天明就是在日日夜夜的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可惜他至死也没有等到。
后来,按白天明的遗嘱,长老对他也下了返生蛊并把二人合葬在那座陵墓之中,并炸掉了墓门的入口。
南宋初年,一伙来历不明的盗墓贼不知道从何得知了这里有一座陵墓,于是就闯入了陵墓……
盗墓贼总有自己的方法躲过了所有机关和幻蛊。最终到达了陵墓的主室别撬开了崔离合和白天明的石棺。
就这样,无限的恨意让崔离合一下子活了过来,她本以为死了就是最好的解脱,可谁想竟然死也难安,新仇旧恨一并发泄在那把梳子上。于是,有了后期的故事……
“我恨!我恨!该死的男人,竟然为了保住教众而把我卖掉;该死的男人,竟让我在宫中受如此的委屈;该死的女人,竟把我打入冷宫!该死的人,竟敢闯我陵墓,盗我梳子!我恨!你们都得死!”那女人渐渐有些发狂,可是只是她的声音在变化,而她的表情依旧一成不变,这让众人看着觉得更加灵异恐怖。
这时,韩东忽然笑了:“你既然那么多恨,为何还自称贵妃?说明你很在意皇宫的生活,很在意你的地位,这根本怨不得五毒教的人;其次,你既然接受了皇宫生活,最终为何又要把蛊下在当初白天明送你的黑玉梳上?这说明,你又舍不得他。你这样矛盾的思前顾后,自然会造就你可悲的命运。说白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女尸低下了头,似乎在沉思。
“离儿,放手吧,你何苦这样执着。”一个很好听的男声,从隔壁传来,接着一个熟悉的白衣缓缓的走了进来。
“白天明!”众人惊呼。就连那女尸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千年了,你也活过来了。”女尸平静的说。
“是,也多些这些外人,让我接触了人气,从而在返生蛊的刺激下,我也活过来了。”白天明也同样平静。
他们所谓的“活”,真的谈不上活,因为他们的眼睛是苍白的的,从里至外是一色的白。而他们只有残留的一些思维与想法和能够自由走的身体,并未真正的复活。
上官流云见老祖宗复活了,立刻单膝跪地说:“属下新任五毒教教主拜见老教主。”
白天明看了他一眼,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然后只是盯着对面的女尸。
“离儿,你还没有释然么?”
“我恨!我恨!我恨!……”女尸机械性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离儿,你跟我走吧……过奈何,渡彼岸,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白天明有些恳求道。
“你真的肯带我走?”女尸似乎有些释然。
“我会一直陪着你!”白天明微笑着望着她。
“你的爱让我感动,我愿意和你走。”说着女尸柔情似水的向这边走来。
在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韩东却笑着拉了拉上官流云的衣角,摇了摇头。
“你真的愿意和我走?”白天明有些激动的问。
“哈!逗你们的!”说罢,女尸一跃而起,向众人扑了过来,那苍白细长的指甲让众人不寒而栗……在千钧一发之际,上官流云竟先发制人,向女士冲去,在距离女尸几十厘米的距离时,他右拳狠狠的击向了女尸的胸口。那速度与气魄,顿时让在场的人不禁一惊,果然不愧是五毒教教主,真的算是武林高手了。然后更让人惊讶的却在后头,女尸受了如此重击竟然只是停顿在原地,而流云则感到右手骨裂般的疼痛。忙闪身后退,而那女尸依旧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迅速的老去,老去,老去,然后化作了一堆白骨,在那白骨之上,流云的那只肥胖的蛊神在吐着信子,似乎饱餐了一顿。
流云的右手因为那一击已经严重脱臼还有轻微的骨折,宫智宇忙帮他检查着伤势。可上官流云可不敢大意,忙召回蛊神死死的盯着面无表情的白天明。虽然他现在没有攻击众人,但谁敢肯定他心爱的女人死后,他不会发狂的攻击大家。
“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们,我的思维还没被返生蛊吞噬,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她一样。”白天明平静的说。
“你不是很爱她么?”上官流云问道。
“不算很爱,只能说是责任。”
“责任?什么责任?”上官流云不解的问
“首先她是我的未婚妻,随献给了狗皇帝,但我们毕竟也算是夫妻,我做丈夫的责任。还有整个教会的责任。她是大长老之女,我必须要娶她,才能平和帮会各大家族的关系。”
“这么说你并非很爱她?”流云有些惊讶的说。
“可以这么说,我算是在演戏。”白天明微微一笑。
“包括与她的尸体同寝?”
“不,前期虽然算是责任,但后来我是真心的觉得对不起她,所以一直在赎罪,包括我能挺到现在也是一样的。如今她既然解脱了,我也无牵无挂了,你可以让蛊神吸食我身上的返生蛊了。”
原来,事情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可是我又应该怎么办?上官流云痛苦的想着,玉儿是二长老的女儿,却年长于矫凤,而且自己深深的爱着她。而矫凤是大长老的女儿,我又不得不娶。也许,玉儿正是因为这个才离开我的。
流云晃了晃头,屏蔽了这些想法,他现在依旧想逃避,也许是在等待着某些不太可能发生的希望。
流云看着昔日辉煌的教主,不禁叹了声:“教主,晚辈有一事不解。”
“何事?”
“你既然已死千年,你说返生蛊今天才发生了效果。若是使用的灵蛊保持的你的容颜和基体不坏死,那么我们现在研制的保持灵蛊不散的药最长也就能保持100多年的,而你是怎么保持的呢?莫非当年的技术真的比现在要强很多?”流云把自己疑问说了出来。
白天明一咳,严肃的说:“笨蛋,我让大长老给我用了五十份药。”
……众人全倒。
后来,流云简单的和白天明探讨了一下帮会的昔日与将来,就按白天明所说用蛊神吸食了他身上的返生蛊,而他也化作一摊白骨,而那个蛊神也似乎寿命已尽渐渐的萎缩化成了干瘪的残骸。众人把两堆尸骨,重新放回了石棺就返回了云南……
归途上,韩东难得严肃一回的问:“流云,我想问一下你,你们教中有没有雪栗子?”
“你是说那白色和金色的萝卜?”流云问。
“恩,是的。”韩东说。
“我们那里有一仓库,长老说是什么珍贵的药材。”流云无所谓的说
这时曲武来了精神,忙说:“真的假的?能不能给我几棵?”
“当然可以。”
众人一个汗啊……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药材,在他们教中却是论堆算的萝卜?……
十四、尾声·逝去
“啊~真是解除毒蛊,一身轻松啊。”韩东兴奋的说,“还赚了个黑玉梳子。”
谁知上官流云一把把梳子夺去了,说:“抱歉,这是我教的东西,要收回的!”
“啊?”韩东不满的大吼大叫。
上官流云冲他一笑:“有意见?”
看着那妖异的笑,韩东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不过,你得多给我几棵你口中的萝卜。我好回去安置代常森的后事,和他母亲的手术。”
“恩,那自然。”
回到云南的五毒教,上官流云就按劳分配了各自的奖励。
宫智宇和曲武都给了十几棵雪栗子,而一旁的韩东则一脸哭丧的抱着一大堆的萝卜和两棵雪栗子,还有就是代常森的骨灰盒。
“哈哈,东哥,云南这边很少出这样的萝卜,流云教主可算是把你当贵客了。”曲武对韩东开着玩笑。
“靠!分明是报复。这种萝卜在我们山东满地都是!气死我了!”韩东怒气冲冲的走出了五毒教所在的山谷。
宫智宇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过韩东的一颗萝卜,用力的掰成两半,里面却掉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金子!”曲武双目发光的说。
的确是金子,在每个萝卜的叶子下面都有个难以发现的小洞,显然是流云故意放在里面的。韩东连忙掰开其他的萝卜,竟有6个大金块,在最后一个里面则夹着一张字条:
“韩兄:
对于代兄的死,我深表难过,这几锭金子足够办理他的后事和他母亲的手术开支了。剩余的就用于给你的辛苦费和你兄弟养伤费吧。如果,你看到这张字条说明,你把我当朋友,重视了我的薄礼没有直接丢掉,所以也不用嫌多,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上官流云。”
“靠,你可真发了,这个少说也是十几万块啊。”曲武一脸羡慕的说,要是眼前的这位是警察,旁边还有个深不可测的宫智宇,自己可能早就动手上去抢了。
韩东一脸后悔莫及的表情,似乎真的觉得有些误解了流云,万分的对不起一般。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地,忙问宫智宇:“你怎么知道里面有金块?”
宫智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尝尝这萝卜了而已……”
……
回到迦楼村,韩东忙跑到小竹楼中把雪栗子交给翠竹,让她熬成汤喂给了赵宏。
过了几个小时后,赵宏终于醒了过来,他虚弱的问韩东:“这是第几天了?”
韩东叹了口气说:“已经二十天了,可是诅咒我们已经解了,就代常森死了……”
赵宏舒了一口气,忙拿出手机打给了远在山东的文茜。接电话是文茜的母亲,她给赵宏的消息则是文茜已经在前天去世了。赵宏惊讶的挂断了电话,看了眼日期才对韩东有气无力的大喊了一句:“文茜死了!”接着又晕了过去……
回山东的路上,赵宏一言不发。而韩东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为什么不快一点呢?为什么自己会把那么简单的日子都算错呢?可是,文茜还是死了,死在诅咒的最后一天……
回到山东后,韩东把金块和雪栗子都卖了,钱全用在了安葬费和代母的医疗费、调理费,剩余的也都送给了代母算是生活费了。
而赵宏则整天把自己关在家中深深的沉默着,小说不写了,游戏也不玩了,甚至连饭都是吃一顿,停一顿。
一天韩东的突然到来,他递上了一封信,是文茜临死前写给赵宏的绝笔。
“宏:
很高兴能再次遇到你,真的很高兴很高兴。马上就要到十四日的最后一刻了,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解开诅咒了,如果能解开的话,那么这封信你也不可能看到的。呵呵,我就是这样的优柔寡断的人,也许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说这些话。也许你知道吧,七恨我占了五恨,其中关于你的就占了三个,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也许每个小女生都会有浪漫的梦,所以,我一直不肯接受你。真的,到了我现在的年纪浪漫渐渐淡去了,才真的需要一个温暖的依靠而已。呵呵……我说多了,就这样吧,不要忘记我。——茜茜。”
文茜,赵宏低语了一声,又趴到了**呆呆的沉思,然后睡去……似乎只有在梦里才能找寻到她的足迹……
外传·谁对谁错
注:此文仅为《蛊灵》的某些情节做为题外补充,不独立成文。
上官流云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如今虽是21世纪,但他用毛笔练字的习惯却一直不曾改变,此时的他内心烦乱之极,他仍在回想着与韩冬一行在古墓中的一切,尤其是白天明的那一席话。
他在宣纸上写了一个“玉”字,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和矫凤甜美的声音,“哥哥,我可以进来么?”
流云忙说,“等等。”然后在在那张纸上添上了几个字。然后说,“好了,进来吧。”
“哥哥,喝点普洱茶吧。”矫凤笑着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这时,矫凤似乎发现了他写的书法,忙说:“咦?哥哥写的‘金玉其中’有些心不在焉哦。”
“哦?这你都能看出来?”
“恩,我都看哥哥写十几年字了,当然能看出来。”矫凤说,“‘玉’字一看就是最先写上去的,而且你心思很乱。‘金其中’则是后匆匆加上去的。你在想玉儿姐姐吧?”
流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什么也瞒不过这小丫头的眼睛。虽然他在帮中总是说玉儿是叛徒,自己也一遍的说与玉儿是死敌。可是,他又怎能忘记她呢?
“哥哥,你就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为什么你从来就不提呢?放心,现在是白天,没有人,阿爷也去休息了哦。”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听的话。”上官流云似乎很痛苦的说出了曾经的往事……
首先要从上官家做帮主说起了。
五毒教自创教以来皆是实行家族垄断帮主的位置,这个家族就白家。当然白家也有垄断的资本,那便是实力。
可是,如果白家的下一代是女子,断了血统又当如何?这个就得在四大家族中选择一名男子入赘到白家,这样就可以继续血统的传承。可是,如果白家的女子还很年幼,而帮主又发生意外又当如何?这就是五毒教中所传言的天意,说明上天对白家不满,于是就要在五毒帮众中选出一名资质和能力都很强的男子来暂时接替帮主的位置,待白氏的女子长成后,再入赘白家,继续下去……就这样五毒教自始至终都是白家掌权。
如今,上官流云虽未帮主但也只能说是临时的,因为他的情况就是属于后者。他要等待着白家帮主的女儿成年后,结婚后,然后,才能算是真正的白氏一族,也是真正的教主了。
可惜,这届的帮主由于膝下无子又中道崩猝,也算是可悲,所以上官流云就要改娶大长老的孙女矫凤为妻了。不过,这样的结局却不是上官流云想看到的。
白家的四大长老,到了如今也只剩下两名。其中大长老的孙女是矫凤,而二长老的女儿则是白玉儿。矫凤为什么不姓白呢?因为,她的血统也不算正宗的白家,她随的是父姓。而白玉儿才是正宗白家血统。尽管如此,由于矫凤是大长老的孙女,所以安帮规是帮主未婚妻的首选。
当时二十岁的刘青云看着小自己十多岁的未婚妻,总是摇摇手说,“再议。”
因为,他实在是难以接受,一个小妹妹竟然要成为自己将来的妻子。而他本身却是深深的喜欢着二长老的孙女白玉儿。
白玉儿与流云是同岁,学习的也是蛊术。由于年龄相仿,又是青梅竹马,所以从刚记事的时候,流云和玉儿都心有灵犀般的觉得对方就是以后携手众生的伴侣。
可惜天意弄人,随着矫凤诞生的那一声啼哭,他们就注定着分道扬镳。
那时的上官流云只是一个小教徒,而尊为二长老之女的白玉儿也没有一丝架子,所以两人在一起的童年是何其的快乐。
后山的溪边不知是何年何月种植的梅花树,两个小孩合抱着这棵树都抱不过来。当时,颇淘气的流云还不知从哪弄了绳子和木材,在桃花树的一根粗枝上给白玉儿做了一个秋千。看着玉儿望着秋千既惊讶又幸福的笑脸,流云也深深的醉了。那时,流云与玉儿才八岁。
教中女孩十三岁就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纪,白玉儿也一样。当她父亲和她谈论找个好婆家的时候,她总是脸红想起流云。于是,就跑到那株桃树下等着流云。她总是一遍遍的问流云。“你喜欢我么?”流云也傻傻的回答,“喜欢。”玉儿听后总会轻轻的吻上流云的脸颊,然后两人就在一起哈哈的大笑,很傻的那种……
他们十五岁的时候,玉儿也真的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而她和流云的关系教中的人自然也都知道。可是,当她一遍遍的催他到她家提亲的时候,他总是婉言拒绝。他的理由是,他现在配不上她!他要出人头地的时候,才登门求亲。她于是就很生气,然后就揪着他的耳朵,逼着他在桃树发誓。然后,两人就一起用苗刀在桃树的主干上深深的刻下了“一生一世,流云,玉儿”的字样。
在他们十八岁的时候,流云已是帮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一次,流云听师兄弟们说后山的栀子花开的很美。于是他就带上玉儿一起去后山赏花。可是,谁知天公不作美,忽然的大雨让两人只好四处逃窜,最终躲到了一个山洞之中。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两人就做了2个简易的火把,一起向洞中走去。在洞的尽头,他们竟又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口。两人就走了进去……里面就像一个房间似的,就是没有人。这算是一个惊人的发现,可能是什么密室。或许里面还藏着什么武功秘籍,两人这样想着就一步步的走了进去……可走着走着,他们才发现一直走在于同一个地方,而且周围还想起一阵阵的脚步声。两个孩子吓坏了,就发了疯的向后跑着,可是路始终没有尽头。两人累坏了就紧紧的抱在一起坐在地上,只有彼此才能给彼此这种相濡以沫的温暖。后来是教主把他们救出去的,凭着他们二人身上的蛊母的味道才找到的。
二十岁的时候,流云终于准备要去白家提亲了。因为他已经坐上了首席弟子的位置。可就在他兴奋的准备着彩礼的时候。教主却染病去世了,而教主的临终遗嘱上却写着下一届的教主由流云担任。流云起初非常高兴,这样一来就更可以娶白玉儿了。可是大长老的话却把他打入了冰窖。“教主只能娶大长老的孙女!而且不允许说不!”
就这样,他注定与白玉儿擦身而过……
“哥哥,你明明可以不接受教主的职位。”矫凤不满的说。
“我不得不接受。二长老一直以来就居心不良,他一直想篡夺教主的位置。我能坐视不管么?再有,教主的死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流云无奈的说。
“所以,玉儿姐姐就……”
流云点了点头接着讲道。
后来,玉儿知道了流云继承了教主的职位,顿时觉得一阵心寒。
他做了教主就必须要去矫凤,而自己又成了什么?再加上这时候的爸爸也来说公道话,“凭什么就一定要娶大长老家的女子,而且还娶的血统不正的孙女。却不顾我们家的正统女儿。”于是,在二长老的不断鼓动下,她终于和二长老一起造反了。只是,她是为了争回流云,而二长老则是为了争到教主的位子。
这场叛乱,持续了好几个月。最终以二长老的获胜而告一段落。上官流云则和大长老携大部分帮众逃离的苗域,流浪到了大理。
“十年了。”上官流云叹了口气,“十年来,我们都有再见过。我一直劝说自己忘了她,可是始终却不能忘怀。”
“你们真的十年没见了?”矫凤有些吃惊问。
“恩。”流云点了点头,“不过上才我和那些中州人去苗域破蛊的时候,我见到她了。”
“那她……”
“她依旧很美……”流云真正的发在内心笑了一回。
……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是谁的错?谁有错?谁没错?一切真的很难说清楚。
这样的事情,并不仅仅局限在神秘的五毒教中,平凡的人家有何尝没有这样的事情。不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就是因为父母的阻挠;不是因为没钱,就是因为没有权;……人们总是顾虑的太多,在意的太多,可真当你什么也不在乎的时候,却早已时过境迁……
深山鬼事
一、不干净的山
自文茜的意外死亡后,赵宏陷入了日深深的自责和悲痛中,为什么自己不小心中蛇毒?大家都在努力,自己却在偷懒?如果我清醒着,我一定能加快那一天的速度。虽然韩东一遍遍的劝他是因为炼蛊神而耽误的时间,根本与他无关。可是他却整天这样想着,感叹时光不能重头……
在这样的气氛下,迎来了赵宏的生日。他的生日没有告诉任何,只是按平常的日子过着。这使韩东本就悲痛的心情更加疼痛了。于是,在赵宏生日那天,他拿出了一个月的工资,给赵宏买了一辆上等的自行跑车。为的是让他发泄一下,忘记这一切。而韩东自己竟要求组织给他降职让他重回派出所。他的解释是,他想从基层为人民服务,副队长的职位实在太养尊处优了。其实他为的是完全投入到工作当中,让繁重的工作麻痹自己。
赵宏看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又陷入了沉思。也许他最近沉思的太多了,所以显得他很颓唐。这样消沉下去又有什么用?逝去的又怎会回来?赵宏想着。
从那一刻起,他开始了属于他自己的单车旅行。他的确需要放松,也需要忘却,更需要适应一切……
他在网上查了应该携带的必需品后,就骑上了那辆单车,正式开始了他的自助旅行。
说实话,单车旅行的感觉的确很洒脱,任凭秋风吹在脸上,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在快速飞掠,多日的阴霾都一扫而光了,真是有些忘乎山水之中也。不过,唯一的弊端就是,骑太久了屁股会很痛,准确的说是尾椎骨会很痛。
秋日落叶随风飘落,逝去的也毕竟已经逝去,落叶也注定会归根。赵宏看着路边舞落的黄叶,他一遍遍的说服自己忘记。这是心理学上的自我暗示作用。别人的自我暗示都是用于自我肯定来激发自己潜力和成功的**,而赵宏却用来遗忘。可真的能忘记吗?他自嘲的笑着,飞驰而去……
赵宏旅行的前期就是不要命的赶路,本就没目标没目的他却硬要和时间赛跑。也许是他开始痴迷这种飞速前进的感觉吧。后来,这种情况在几天后就彻底瓦解了,他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因为,已入深秋了,风也开始变得凶狠起来。这种狠劲在平常人看来根本觉察不出什么,可是当你骑车感受的时候就完全是两种感觉了。不过,慢也有慢的好处,赵宏开始走几里路就停一停,不是拍照就是登山望高,要知道秋天可是登高望远的好季节。
后来,赵宏到了一个叫某两省的交界凤宁镇的地方,决定多住一段日子。因为,这个地方的风景不错,再有就是自己的屁股实在疼得不行了,应该好好休养几天再前进了。
凤宁镇有一座山叫宁凤山,就坐落在小镇的一旁,从下面往上望去,怪石屹立,风景秀美,这让赵宏不禁有一种要征服它的**。
赵宏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于是就开始打听宁凤山的事情。据旅店老板说,从这个小镇看去的宁凤山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从这里往南还有2座主峰,其中这第一座叫雏凤山,中间最高的叫傲凤山,再网南就是最大的鸣凤山。而且,这几座山很难攀爬。可当老板得知赵宏想要去爬山的时候,他却直摆手道,“年轻人,山上不干净,还是不要上去的好。”赵宏一愣,就想继续询问,可是老板只是摆摆手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山不干净?莫非有鬼?赵宏想到这里竟有些兴奋,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鬼,这还真让他更想上去一探究竟。
二、神秘的宁凤山
赵宏睡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肯定没有专业登山运动员的装备。所以,他的目标就是尽量的轻便上路,所以把该带的东西一减再减。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才觉得妥当。然后捂着屁股钻入被窝,美美的谁上了一觉,养精蓄锐。
次日清晨,赵宏早早起床洗漱后就精神抖擞的向雏凤山进军了。身后的旅店老板望着他上山的背影,则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又一个……”
这次赵宏所带的东西并不多,所以走的大步流星。在雏凤山的山脚下,有一户人家,门口坐着一个老人在抽着旱烟……
赵宏忙上前打听山上的具体情况。老人吸了一口烟,才缓缓的说:“这个山,你登不得!”
“为什么呢?”赵宏问。
“山上闹鬼!”
“呵呵,大爷,我就想看看这鬼是什么样子的。”赵宏笑着说。
这时从屋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他显得比那老人开朗的说,不过他出来也直接说:“小伙子,这山你还真的上不得啊。”
“除了闹鬼,似乎也没什么可怕吧?”赵宏说。
“不仅如此,已经五年没人上去了。这么多年以来,凡是上这座山的人,上去一个就很难活着下来,有几个运气好的,下来后也发疯了。组队上去的则肯定会少一个或几个人,后来不是失踪就是摔死在山下,那个惨啊。警察来查也没有例外,最后,连当地警方都不敢涉险了,所以,这里就成了真正的无人山啊。”中年男子一脸严肃的说。
“这……”赵宏听到这里也有些心寒,不过这也不足以打消他登山的念头,于是倔强的说,“那么,我就是第一个一个人上山又完好无损的回来的人。”
“既然这样,我也不拦你了。在雏凤山的山顶有个‘一线天’,过了那里有个平台可以供你落脚休息。在傲凤山上的山顶则有一个山寨是当初土匪盘踞的地方。后来,被共军剿了,所以,那里阴气特别重,千万不要晚上到那里。鸣凤山就没什么特殊了,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在雏凤山的时候,夜里不要到处乱走。到了傲凤山,一定要在晚上之前离开。切忌,切忌。”中年男子郑重的说。
一旁的老人不满的咳了一声,男人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我还要干农活,你好自为之吧。”
赵宏听了连连心惊,原来这里还有个山寨。这可真是在这个地区难得一见的事情。于是,就加快步伐向山上挺进……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老者把烟杆在石头上磕了磕,又添上新的烟草点燃,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就是说啊。”中年男子一边忙着一边微笑着应和道。
赵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到了半山腰,这座山说着不大,但“优质不在山高”,唯一的一条羊肠小道还布满了半人高的杂草,之所以能辨认出是小道,是因为两旁就是各种各样的怪石。
把赵宏累的够呛就坐在一块怪石上沉醉在微风中。这时,他忽然想起,那个男人不是说没人能完好无损的下山么?能下山的几个也都疯了。那他怎么知道山上的情况?他是疯子?也不像啊,那个老汉似乎也在避讳着什么,这么说他也上过山?还说没什么特例,他们不就是特例么?赵宏不屑的笑了笑,随即又不禁有些担忧,莫非真的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等待着他?还有那个神秘的傲凤山山寨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带着这样的担忧,赵宏还是稳定了一下精神,时刻提防着似乎马上就要发生的一切情况,总之下面的路走的一惊一乍,直到傍晚才爬到了“一线天”,只要过了这里就是那个可以休息的小平台了。
一线天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山涧,一个巨石被大自然这个巨斧一斧砍出了一条缝隙,从这个缝隙下看天就是一根线一般,这就是一线天的由来了。过了这一线天就是山顶了,赵宏打开了手电,照着这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山涧一点点向前挪动,而这里的风似乎比外面的要大的多,真是如刀子一般。
赵宏勉强钻过这个山涧,映入眼前的却是没有什么小平台,只有一条下山的路。这下赵宏可傻了眼,眼看就要天黑了,自己早累的眼冒金星了,现在却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若是摸黑下山的话,肯定会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赵宏越想越怕,只得借着夕阳的余晖一点点的向前面挪去,或许那个所谓的平台就在前面的下面吧。
赵宏怀着这样的心情,一点点的向前面的山下前进着,却忘记了中年人说的晚上不要到处乱走的忠告……
三、月光下的月见草
赵宏走了一段路,天也终于暗了下来,赵宏实在没招到什么很好的落脚点,只好在几个松树下简单的把背包放在那,算是一个临时的居住所了。
月光下的深山显得如此的幽静与诡异,再结合之前村民们的传言和不知名的鸟叫声,让赵宏更加的有些害怕。
在无限的紧张与恐惧中,一股幽香在空中蔓延,赵宏寻香望去,原来是一株株月见草在夜间静静的绽放着……
月见草又称待宵草、夜来香、山芝麻等等,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这种一米左右高植物的植物,在山东也已经有野生的了。而这些野生的月见草开花,正好让赵宏赶上了,而且似乎也就这附近有长。
赵宏看着这些可爱的黄色小花,渐渐的忘却了恐惧。
这时,一个恐怖的女声从山顶传来,她不断喊着:“哥哥,若果我也有你这样的哥哥该多好。”
这声音如此的耳熟,让赵宏不禁想起了跳楼自杀的高云琴,难道她没有死?赵宏寒毛倒竖,紧张的看着山顶。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一个黑影出现在赵宏的眼前。只是她似乎没有关节似的歪歪扭扭的一点点先前挪动着。近了,更近了,那是怎样的一个画面,赵宏不禁惊声尖叫起来……
因为,前面的那个人的确是高云琴,只是她只有一半的脸,而另一半则深深的**了进去,脑浆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满脸都是。而她的四肢也都是已经断了,却还依旧勉强向前走着,如果那姑且算是“走”的话。
这正是高云琴死时的画面,赵宏此时在这山上却能活生生的看到。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如此的阴森与诡异。在赵宏的尖叫中,眼前的画面却瞬间湮灭不见了。
赵宏坐在那里,不住的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四下张望,生怕她又从不知名的角落爬出来。
“赵宏~~~”又是一个女生。
“谁?”赵宏头皮顿时麻了,加速四处张望。
“赵宏~~~”那声音依旧不变,很平静,很飘渺的感觉,让赵宏不知是从哪传来的。
四周安静极了,那些鸟儿也不叫了,风似乎也一瞬间静止了。只有那个女声,在四处游荡着,似乎充满了怨气,充满了不舍……
“文茜!是你吗?”赵宏终于辨别出了那声音正是昔日文茜的声音。
“赵宏~我……”女声多说了一个字,而一袭白色睡衣的她也从山顶那个“一线天”一点点的慢慢飘了下来。是的,是飘,因为她并没有脚。
眼前这个白衣少女真的是文茜,她只是一脸的苍白,白的近乎透明。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别恐怖的画面出现。
赵宏也似乎忘记了她已经死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的倩影,没有丝毫的动摇和言语。
“赵宏~我好想你。”文茜平静的说,慢慢的接近赵宏。
“是么?”赵宏淡淡一笑,痴痴的说。
“赵宏~我好想你。”文茜离赵宏只有几步之遥。文茜冲赵宏一笑,诡异的一笑,“赵宏,我想你,你来陪我吧?”
话一说完,文茜瞬间就化为一具白骨骷髅,双手紧紧的扣住了赵宏的脖子。
一阵窒息感,让赵宏大脑一片空白,随即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一旁的月见草,在月光下显得很柔和也很飘渺与诡异……
四、亦梦亦醒
清晨的鸟鸣声,把赵宏从沉睡中唤醒了。赵宏勉强睁开了双眼,看着方佛近在眼前的朝阳。昨天是梦么?为什么显得那么的真实?赵宏摸了摸脖颈,似乎还能感到一丝微疼。
是梦?还是幻觉?赵宏陷入了深深的迷惘,转头看着那几株月见草,它们却早已经闭合了,就好像一个个熟睡中的婴儿。赵宏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就往山下走去。他的目的地可是傲凤山上的山寨,虽然昨晚的经历让他有些身心疲惫,但秋日的清爽气息又让赵宏打起了精神,想去那里一探究竟。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在雏凤山就显得是另类了。下这一面山的道路少了怪事,只是树要多出许多。赵宏就一边往下跑,一边抓住身旁的树来减少缓冲。
就这样一路冲下去,虽然右手有些擦破皮,但是还是很快就到了雏凤山与傲凤山交接的地方。这个位置其实并不算是山脚,只是算是在傲凤山的半山腰。所以,傲凤山虽比雏凤山要高,但是从这个位置开始登山的话,那么就显得容易的多。
赵宏在这交接的山**处稍稍休息了一下,就开始了真正的傲凤山之旅。
傲凤山虽然没有雏凤山的陡峭难走,但这最高的称号也不是盖的,哪怕是从中间的位置登,也显得有些高得让人望而却步。
赵宏不断提示着自己不要放弃,咬着牙不停的登山。按中年人所说,只要自己在天黑前出寨就没什么问题吧?赵宏这样想着。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中年人叫他最好是不要进那个寨子。
傲凤山上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和野花。赵宏望着这些也只有在这样的荒无人烟的地方肆意生长着的花草,感到颇有几分复古的意味。自然,这些野花中月见草倒是很普遍,只不过白天的它们都是闭合着花朵,静静地安睡。
登山之余,赵宏就躺在草地上平望着天空。蓝蓝的天空,洁白的流云,那么干净无暇,若世上的人心也像云朵一样洁白,那是不是就太平了呢?赵宏想着,若真这样的话,那韩东岂不就失业了么?呵呵,赵宏不禁被自己逗笑,又起身向山上登去……
上午九点的时候,赵宏从傲凤山的半山腰开始登山。由于路相对而言较为好走,于是仅用了八个多小时就已经到达了山顶。
傲凤山的山顶是一个广阔的小平台,平台的边缘生长着各类树木,而中央则是一个用各种粗大的木桩围起来的山寨。
“到了,终于到了!”赵宏兴奋大喊着冲进了寨子,已不顾现在已是黄昏时分。
山寨其实并不大,估计也就能容纳百数人,和迦楼村的规模差不多。赵宏新奇的左瞧瞧,右看看,这个山寨中的建筑风格还是很平常的北方建筑风格,而各个屋子中也都布满了尘网,甚至有的屋子中都成了某些动物的窝。赵宏又绕着山寨逛了逛,在这个山寨中外围也长满了月见草,而山寨后面则肆意生长着一些看似凌乱但显然是先前的居民栽种的一些莫名的植物。赵宏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是什么植物,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又不敢以身尝试,于是就默默走开了……
赵宏又走回到寨子中,在尽头最大的屋子中,把屋子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就准备在这里安顿一晚,明天就返程。毕竟,鸣凤山太大,自己肯定不能去登了。而这个傲凤山的寨子也闲的太过平常与普通,除了易守难攻之外,似乎就是个普通的荒芜的小山村一般。赵宏对这个寨子太失望了,不禁有些昏昏然了。
夜里,赵宏被一阵稀疏的声音吵醒,他从**爬起来,四下寻觅着声音的来源,
好像是从门外传来的,赵宏想着就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刀,战战兢兢的打开了门。这时,映入眼前的却是……
映入眼前的却是空空的山寨,空无一人,可是声音却不绝于耳。
是老鼠?还是鬼?赵宏紧紧地握住小刀,一点点的向前挪步。右前方几米处有一口古井,如果没有错的话,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赵宏想着又在犹豫着该不该向前,因为他怕,他真的怕再看到昨晚的高云琴,更怕看见令他深深自责的文茜。
古井,黝黑的石材在月光下特别显眼,那石头似乎都在一点点晃动着。眼花!绝对眼花!赵宏揉了揉眼,古井已经安静的在那里。可能是我太累了吧,所以才屡次出现幻觉。赵宏自我安慰着。
不过,爬这样的山累到出现幻觉似乎也说的通。
赵宏最终说服了自己,让自己继续靠近那座古井,好奇心能害死猫,的确一点也不假。
赵宏一点点的靠近那个古井,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直扑过来。赵宏把头伸向古井,向下望去。里面没有水,所以显得格外黑暗。他打开手电向下照射,那个井似乎没有底一般,除了照到靠上的石壁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是我多心了?可那血腥气又从何而来?赵宏不解的想。而且这个山寨的确有些怪,在这样的山顶根本不可能有水脉,所以在这里打井又为了什么呢?而且每个人家都有一口大水缸用来存水,所以说大家这里的人应该是到半山腰处打泉水,而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闲着没事打一口不出水的水井。除非这个水井有别的用处!
赵宏虽这样想,但他实在没有勇气下去一探究竟。而此时他最期盼的就是太阳快点出来,自己好逃离这个怪异的地方。
就在他坐在井边沉思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女声一下把他拉回了现实,寒毛顿时立了起来。因为,那声音就是从他身后的井中传来。赵宏慌忙一个驴打滚,滚出几米远然后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个井口。
女声还在继续,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不舍和无尽的哀怨。突然,一个手从井中伸了出来,抓在井壁上。然后,另一只手,再就是黑黑的头发遮住了这个面孔。
“哇咧!贞子啊!”赵宏大叫着忙向屋子爬去,因为他腿软的站不起来。
而那个女子也终于从井中爬了出来,缓慢的向赵宏走来。月光下那女尸的面孔黑黑一片,赵宏边爬边胡思乱想着那张脸是什么样子的?是骷髅还是腐烂的面颊?不过看着那向前平伸着的手,赵宏觉得应该是后者,于是加速了自己的动作。
那如果真的还算是手的话……只有一团腐肉包裹着的手,森森的白骨从腐肉中透出了几块,而那肉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不知道是尸液还是什么的浑浊液体。
赵宏终于一咬牙,站起来了,然后飞奔向屋子。
可就在此时,仿佛刹那间这个山寨布满了血腥和腐烂的气息,一具具腐烂的尸体从地里爬了出来。
如果说世上真有地狱一说,那现在所处的环境就是地狱!
赵宏胆都几乎被吓破了。不过,当眼前的尸体堆中又出现了一个人,他又变得有些平静。“文茜,真的是你么?”赵宏喃喃道,“你是在怪我么?”
依旧是一袭白裙,文茜洁白的宛如天使,在这些死尸之间显得格外突出。尸体们在怪叫着,而文茜只是重复着:“赵宏,我好想你,你来陪我吧?”
“如果真的能去陪你的话,我愿意。”赵宏平静的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被群尸撕碎,等待着解脱,等待着追随文茜的脚步。
然而,那些声音似乎都消失了,赵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那个空旷的山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赵宏摸着后脑勺,难道是我在梦游?赵宏不解的准备回屋,可一转过身,迎来的就是赵萍苍白的脸,她伸出她的双手在赵宏面前晃动着,还不断欢笑着说:“哥哥,我的手漂亮么?我的手漂亮么?”
洁白的小手,白里透着红,就想一节嫩嫩的小豆芽菜一般。赵宏忘记了这是在深山,根本不可能遇见赵萍,他只是陶醉在小萍的微笑中,他也笑着说:“漂亮,很漂亮。”
赵萍依旧重复笑着说:“哥哥,我的手漂亮么?”可是,赵萍的脸越来越苍白,笑声也越来越尖锐与诡异,而那双晃动着的手也变的越来越丑陋。那双玉手随着晃动,血肉横飞,最终只剩下骨头和几根链接着的筋。赵萍冲赵宏嫣然一笑:“哥哥,我的手漂亮么?”
赵宏看着地上星星点点的皮肉,只觉得胃里一阵颤抖。忙强忍着恶心绕开赵萍跑进了屋中,把门插上。
赵宏背依着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赵宏此时却没有发现,屋子中的一口水缸中竟爬出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
五、赵宏之死
“韩东!”当赵宏注意到那个湿漉漉的人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赵宏的面前,赵宏明显的发现此人正是韩东。
“韩东,你怎么在这里?”赵宏惊恐的问。
“死了,死了……”韩东一遍遍的说着这两个字,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哀怨。
“啊?怎么死了!”
“死了,死了……”韩东一步步向赵宏靠近,而走过的地方早已拖出一条长长的水迹。
不可能!韩东怎么会死!一定又是幻觉,赵宏使劲的揉着眼睛,可韩东真实的存在在他的眼前,不曾消失。那双只有眼白的双眼,肯定了这个韩东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赵宏一声惊呼,推门跑了出去。
他要离开,他要离开这里!他连东西都不及收拾,就往山寨外跑去。而此时的山寨中已经聚满了尸体,他们贪婪的目光都射在赵宏的身上。
赵宏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而那些尸体的移动速度太慢了,也渐渐的被赵宏甩在了身后。
不知道跑了多久,赵宏当觉得安全了时候,才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山顶那个山寨。
也许,那些游人都死在了丧尸的爪下而变成了丧尸。还有的就是勉强逃了出来,有的失足摔下山崖,再有的就是运气好的回到了小镇却受不了精神刺激而发疯了。赵宏想到这里才觉得自己命大,既没疯,又没受伤。可是,那些到底是幻觉还是实体呢?赵宏一直想不明白。若说韩东、赵萍都没死所以应该是幻觉,可是分明又能感觉到他们的接触感,又分明是实体。除非,他们是实体和幻体的相结合。可在哪里被迷幻了呢?
赵宏一直在沉思着,忽然他恍然大悟。怪事发生在夜晚,而夜晚只有……
就在这时,赵宏感到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他一回头,看到一个腐烂的脸正趴在他身上对着他笑。赵宏诧异和恐惧间,竟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那个山寨的外围。
“怎么会这样?”赵宏之前的推测又成了泡影。他大喊着挣脱尸体,往前跑去,可他却没注意脚下的山崖……
——赵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踪了,他死了没有?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总之,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死亡照片
一、奇怪的杀人案
自赵宏离开本市去旅行后,韩东一直忙碌在基层的小案件中。谁家丢了猫,谁家跑了狗,都是韩东亲自挂帅去处理。这使手下的一些小警员倒是轻快了许多。
韩东整天忙碌着,为的也是麻木的忘却,忘却文茜,忘却过去的种种。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不经意的回想起往事。不过,他不仅仅是思念文茜,他更多的是感到对赵宏的歉意。他送赵宏自行车,也算是为了让赵宏远离,也算是一种逃避的心理。但是,赵宏的离去分明没有减少丝毫歉意,反而多增了不少的不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不安越发严重。
“叮铃铃——”午夜的电话在派出所内独响着,韩东由于晚上难眠,所以就常常在夜里留到警局里了。
“喂,什么事?”韩东拿起电话冷静的说。
“韩所长,我这里是3线,刚接到报案,有个很棘手的杀人,副所长要你亲自去一趟。”
“副所长么?呵,在哪里?”韩东笑着说。
“在A区,华荣街356号的巷子里。”
“恩,好,我知道了。”
韩东所在的派出所的副所长是一名处世圆滑的叫李晓明中年人,他本身并没有什么能力,只是靠着那份和气和自己家族的金钱势力才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由于韩东并不喜欢这样性格的人,所以很少和他往来。而他也识趣,他自己能处理的事件,也绝不通知韩东。而这次他主动联系韩东了,必是遇到了难以处理的事情了。韩东自然明白这点,于是颇有兴趣的驾车向华荣街驶去……
“呦呦呦,您这位大人物也会主动找我啊?”韩东冷嘲热讽的对李晓明说。
李晓明搓着手说:“呃……这个……所长说什么话呢,我哪次不是向你请示啊!算了,你看看现场就知道有多棘手了。”
韩东也懒得再理他,就走过了隔离线,看了犯罪现场。
一个男人的尸体,满脸惊恐的表情,而且胸口被剖开,内脏零零散散的一地,而在他的血泊中,一张照片格外的引人注意。
韩东戴上了手套,用镊子夹起了那张照片,照片上同样是一个男人的尸体,胸口被剖开,内脏散落一地。
“尸体的内脏怎么这么凌乱?还残缺不全?”韩东问。
“我们到的时候,正有几条野狗在吃他的内脏,而且,肠子和……”
“好了,打住。”韩东制止住副所长,皱着眉头说,“这种死法又是什么意思?”
“貌似是有意的提示谋杀吧?”李晓明说。
“不。”一个少年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这是和七宗罪相似的谋杀案件,我相信这不会是最后一起。”
“你是谁?”韩东不满的看着渐渐走近的少年。
李晓明忙陪着笑脸说:“所长啊,他是我侄子,刚从警校毕业,我这次带他顺便来看看。我知道所长大人大量,不会计较的。”
韩东鄙视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对那少年说:“你说说看。”
“七宗罪:饕餮、贪婪、懒惰、**、傲慢、嫉妒和暴怒。被天主教认为是遭永劫的七种大罪。而曾有一起很有名连环杀人案件就是以七宗罪为死法来进行谋杀的。而眼前这起案件看似平常,但那张照片却能说明,这将也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少年沉着的说。
韩东暗自点头,脸上却依旧冷若冰霜的说:“照片有什么线索?”
“这照片是谋杀艺术某系列中一张,我推测还会有下一个人的。”少年继续说。
“哦?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韩东嗤笑一下说,“你怎么敢肯定这个就是一个系列谋杀?我倒可以说是犯罪分子一时兴起,按那个做法杀人了而已。”
“可是……”少年倔强的说,“推理这东西本就不是完全可能对的,只要可能性大的就可以继续推理下去,这个可能性占80%,我为什么不能说。”
韩东终于笑着点头道:“好小子,这个案件,你就和我一起负责好了,明天到所里找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龙奇。”
“恩,把你的推理总结一下,明天再说。”韩东转身离去并对副所长说,“你继续封锁现场,并找人调查一下死者身份,还有验尸报告和你的报告,明天一起让你外甥送来。”
“是侄子……”李晓明辩解了一句。
“叔,他让我帮忙是什么意思?”李龙奇不安的问。
“傻小子,你走大运了,他可是放着市警局大队长的职位不干来这里干所长,你在他那表现好了,将来可是前景大好啊。”
“我觉得无所谓啊,我就是喜欢这种破案的感觉。”
“嘿,你这个傻小子。”
众人散尽,可谁都没有发现,在尸体的一旁,还有一张泛黄的枫叶。
二、谋杀艺术
第二天,龙奇一大早就跑到派出所找韩东了,同时也带来了他叔叔的报告和验尸报告。
死者叫王明,是市一个大饭庄的后台老板,同时也接触黑道的一些业务。韩东也多次想立案调查他的黑道生意,可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也只能作罢。而这一次他这样死了,钱财和手机首饰等贵重的物品都没有丢失,很大的可能就是仇家寻仇。至于他的仇家,那可真是数不胜数了,根本无从查起。
韩东叹了口气,又拿起了尸检报告细读了起来。死者死于凌晨时分,死因失血过多,而且根据血脉喷张情况,他死前应该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胸口到腹部那一刀,根据刀痕推测凶器应该是匕首一类的短兵器,而且快准狠,没有伤及内部脏器。
“龙奇,你应该看过了吧?你觉得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韩东有心试探一下少年的问。
“呃,我觉得他是属于被仇家仇杀的,而且是雇凶谋杀。首先,常人根本不可能造成这么准确的伤口,除非是专业医生和杀手。不过,以快准狠来衡量,专业杀手的几率占大成。再有,他死前受过惊吓,估计是杀手从背后进行偷袭,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一刀将他胸部划开,而他就这样看着他的内脏流出体外,失血过多而亡。”
韩东笑着点头道:“不错不错,真有几分赵宏的味道。”
“赵宏?他是谁?”龙奇不解的问。
“我的一个朋友。”韩东岔开话题说,“你昨天说这照片属于一个谋杀艺术的一个系列中的?”
“是的。”
“这个谋杀艺术是什么东西?”韩东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大哥,你Out了。”龙奇笑着说,“谋杀艺术算是一种专门拍摄谋杀现场的残忍的画面的一些照片,多是一些警察和某些犯罪份子的兼职。从心理学的角度上算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一种炫耀,发一些常人无法见到的谋杀现场照片。他们的传播形式也就是在某些收费网站中,有些爱好收藏这些照片的人也会高价收购其照片的版权,价格多是几千到上百万。”
“这个就没有合成照片么?”韩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有咯,而且很多,像这样的真品,是少之又少,所以才会有人高价收藏啊。”龙奇解释道。
“你说这是真品?”
“是的,这个系列上传在咱们当地谋杀艺术的一个大型网站里,当时只觉告诉我这些照片都是真的,于是就下载了几张去找了我的一个摄影师朋友鉴定。他鉴定了一整天,才以人格对我担保,这绝对是真实的照片拍的,而且连相机的品牌都能说出来。虽然这样,但没有证据说明那个上传者就是照片制造者,更没有证据来说这些照片是警察拍的还是凶手拍的,也只好作罢。”
“这么说来,网站是咱们本地人建立的,而那个系列的上传者也是本地人咯?”韩东问。
“是的,谋杀艺术这一行,管理员对照片都是严格把关,反正法律上也没有明文禁止这个行业。所以他们管理员唯一担忧的就是照片的专属性,毕竟是和利益挂钩的。所以,照片的专属审核都要好几天。你传假照片无所谓,但你要是传了别人的照片,那麻烦就大了。”
“哦,这样啊,可你怎么这么了解这一行?”
龙奇不好意的摸着后脑勺说:“我个人比较喜欢这样的艺术。”
“变态。”韩东笑着说,“你来打开那个网站我看看。”
……
黑色的主题,恐怖的音乐,一张张诡异的照片在韩东的电脑上翻过,韩东看了都有几分恐惧和想吐的冲动,而再看龙奇他正看的津津有味。韩东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他问:“你怎么喜欢这么恐怖的东西?”
龙奇笑着说:“锻炼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啊。”
这时,龙奇在一个只有五张照片的一个系列停住了,他说:“喏,就是这个系列。每张都是绝对真实的。”
韩东咬着牙,一张张的翻看着。除了那一张被剖腹的照片外,另外的四张就显得更加恶心与恐怖。一张是一个被完全肢解的人,人头被平放着,还带着怪异的微笑;一张是直接从头顶至胯部的横面纵切照片,满地的血和一旁的电锯显得很惊悚;还有一张是被剥了皮的人,浑身血淋淋的一把短剑正插在他的额头上;最后一张是一个被各类锐气贯穿的人,从头到脚都插满了匕首、菜刀、斧头之类的东西,就连双眼也插了两根铜筷子。
“这……这……也太血腥了吧。”韩东忙关上了这个网页说,“这样的网站比黄色网站危害还要大,必须要查封。”
“你根本无从查起,也封不了,这就如野草一般,有利可图就是春风。最可恨的就是那些上传这些真照片的人,没人传了的话,网站自然也就倒了。不过,这个话再说回来,有人需求才会有人弄,如果这些需要的人不需求了,那就真正的斩草除根了。”
韩东握紧拳头说:“的确,不要让我查到这起案件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否则……”
龙奇无奈的一摊手:“大哥,事实很明显,他们之间有一定的关系啊。”
“哦,那继续查查,等查到是一伙人干的时候,我在狠狠的收拾他们。”
“切~和没说一样。”
三、不翼而飞的尸体
已经能推测出是杀手所为,但案情却一丝进展也没有。毕竟杀手组织向来神出鬼没,能被抓住那可真就不叫杀手了。尽管如此,龙奇还是天天往韩东警局跑,和韩东分享一些奇怪的东西和事情。韩东看着这个一言一行都颇像赵宏的大学生,总是发自内心的笑着。
两天后,正当韩东准备把这个案件作为后备案件的时候,市郊医院又发生一起类似的案件。
死者叫张春晓,是医院的保安,被发现在医院后院,死法也极其的惨。就是那个谋杀系列的第二种死法,应该是用的电锯把从他的身子中间给横切开了,满地的鲜血都能映出人的影子。
“谁最先发现死者的。”韩东问。
“老周,老周,警察找你。”人群中有人喊。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穿着保安服走了过来。
“你是老周?”韩东问。
“是。”老周淡淡的回答。
“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今天早上,我老倒班,可是却找不到人,于是就动员大家一起去找了。”
“那怎么会是你第一个找到的?太巧了吧?”韩东旁敲侧击道,毕竟第一个发现被害人的人往往都是凶手。
“这要从我们医院的偷尸案来说起了,虽然我们院长不让说,但我想也瞒不住了。”老周叹了口气,缓缓的说:“从上个月起,我们医院晚上偶尔就会少一具尸体。我们院长当然不想这件事公布出去,可是还是有人发现了不对来找院方,最终只得恐吓加高额赔偿来打发掉这些死者家属,不过后来,这个月已经累计丢了4具尸体了。院长就责怪我们这些当保安的,还狠扣我们工资。于是,小张就主动请缨要求晚上值夜班。所以,他失踪了,我第一个就想到了医院后院的停尸房附近。”
为了证明老周的观点,韩东和龙奇又去了院长室,找到了院长询问了盗尸的情况。院长也颇为无奈的承认了。
这么说来,张春晓的确是死于调查盗尸案的时候,被盗尸的人杀害。可他们盗尸是为了什么呢?器官脏器都老化了,根本没什么价值。他们是为了什么?还有,张春晓的死法肯定就是那个系列的第二张照片,虽然现场并没有人留下照片。这么说来,有可能是一人所为,也有可能是两方人干的,但他们之间肯定有着某种关系。可到底是众多关系中的哪一种呢?韩东总结着发生的案件。
“东哥,我觉得有点问题。”龙奇一开始也在咬着手指思考,可随后他最先反应过来,忙跑回警车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上了那个谋杀艺术的网站。
“你的意思是……”韩东似乎有些明白。
龙奇查到了那个系列的上传时间,嘴角上扬意味深长的说:“没错,就是他们。”
四、精密部署
网站上的上传时间的确是上个月。同理,盗尸案也是上个月发生,两者之间一定有着一些联系。其次,由于网站是当地的,上传者也90%的可能是当地的。而他们上传的照片又全都是真的,这样一来就有了漏洞。韩东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自然最了解本地的犯罪情况。最近,这一带别说命案了,就连抢劫都很少有发生,所以,这些照片中的死者又从何而来?韩东起初以为是外地的人上传的照片,而如今这盗尸案的露头则一下把矛头又指回了本地。龙奇这轻轻的一点,聪明的人自然就明白了,盗尸者就是网站照片的上传者。而这个保安之死也很大的可能就是盗尸者干的。另外的王明的案件又何这个照片挂钩,所以,想要破这个连环案,逮到盗尸者就是重中之重。
至于如何抓人,这就是韩东的长项了。对于这样没有准确目标的目标,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守株待兔了。
这个医院虽在郊区,但也算是一个大医院,分前院和后院两部分。前院的楼多是用来治疗和作为病房的。而后院则大多是病房,而最后一栋楼的对面就是停尸房。停尸房是一个小平房和主楼离着几米远,从楼上看就和棺材似的。就因为这一点,所以病人都不爱在最后这一栋楼住院。所以,这一栋的病房只有三楼的那一层的几间,而其他楼层就是用于存放杂物和仪器。韩东看了这里,就认定这里是埋伏的好地方,于是对龙奇耳语了几句,龙奇就跑出去找那些警员来传达韩东的命令。
龙奇走后,韩东就又要来了医院所有工作人员的资料,就连扫厕所的大妈,他也没有放过。
城市另一头不知名的角落,一对中年夫妇神情悲切的拿出一笔钱给了一个黑衣人。
妇女问:“你却定能帮我们么?可不要杀错人啊,我们不想伤及无辜。”
黑衣人笑道:“放心,组织之所以要这个高价,自然会查的利落和准确,绝对错不了。请相信我们的组织。”
中年男子紧张的问:“我怕警察会找到我们和你啊。”
黑衣人一笑:“你们曾对我有恩,我又怎会出卖你们,放心好了,就算我失败了,我也绝对不会出卖你们。”
妇女看着黑衣人娇瘦的身形,有些不舍的说:“孩子,自我儿死后,我们可是把你当儿看啊,你可别出什么意外。”
“大妈放心。”黑衣人抱住那个妇女安慰道:“唉,弟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要不是必须要靠组织来查,我也不会拿这笔钱,等这次任务完成,组织给我的佣金,我会全部还给你们二老的。”
城市的另一角。
“很简单,20万。”一个妖艳的少女说。
“你们能调查的出来么?”中年男子问。
“说了很简单。”少女有些不耐烦,“放心,我们收钱办事,绝对诚信。完成后给你照片。”
“OK。”中年男子甩出一个牛皮纸袋说:“这是10万,看到照片后,我再付另一半。”
韩东拿着资料回了警局,龙奇自然也紧随其后。就那么一份厚厚的材料,韩东竟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整天。
晚上7点的时候,韩东换上一件深色的衣服对龙奇说:“走吧。”
“去……去哪?”龙奇有些不解。
“暗访医院呗。”
五、深夜暗访
“东哥,你确定他们今晚会行动?”龙奇问。
“差不多吧。”韩东说,“根据尸体的丢失时间来看,他们是十天左右一作案。而昨晚是由于保安的介入,他们没完成,所以他们极有可能今晚继续。”
“可是,杀害保安的时候,也算是行动了吧?”龙奇问。
“恩,但是死法和以前的相同啊,而且一整天了,也没见他们上传保安的照片吧?所以,今晚他们很有可能行动。你不是说推理80%以上就可以成立来行动么?那么我有90%的把握。”
说话间,两人已乘车到了市郊,他们在离医院很远的地方把警车停下了,然后就步行去了医院。
到医院已是十点多钟,他们也径直往后院走去,越走就越显得阴森与诡异。毕竟这边是放死人的地方,人从心里就会感到恐惧。
两人在刚好能看到停尸房的地方停下了,四下望了望,最终选择在一旁花坛的灌木从中作为藏身之所。
时间在一点点推移,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韩东和龙奇才发现有3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推着小推车走到了停尸房门口。
一会儿,两个人抬出一具尸体放在一个小推车上,第三个人就推着小推车向北走去……剩下的两个人又在继续搬运尸体。韩东见状,轻声对龙奇说:“就是他们,运尸体哪有用小推车的。”
“我们怎么弄?”
“你毕业的时候,擒拿术打了几分?”
龙奇刚想回答,韩东却已离弦之箭向前冲去,龙奇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
很简单的一击制敌术,两人几乎同时用拳头狠狠的砸向了那两个医生,他们也就这样的晕了过去。
韩东拍手道:“不错,不错,有勇有谋,将来是个当局长的料。”
“前辈言重了。”龙奇不好意思的说。
韩东踹了他屁股一脚说:“还‘前辈’,你把我当老头啊。”
“嘿嘿嘿嘿……”
“行了,把他们衣服拔下来,再绑起来丢停尸房里,我们就给他们来个浑水摸鱼。”
韩东说着就把这两个医生的口罩解了下来,不禁心中一笑,果然。然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说了句:“5分钟后,行动。”
尽管如此,可韩东当然不会注意到,停尸房内,一具尸体裂开大嘴一笑:“行动?呵!”
韩东和龙奇换上了那两个医生的白袍之后,就推着尸体远远的跟上了前面的那个人。
“东哥,看你刚才得意的神情,貌似你已经胸有成竹了。”龙奇说。
韩东双眼一眯,当然也在笑,只是被口罩遮住了而已:“我猜出了大概的几名嫌疑人。刚才那两人只有,有一个正是我猜测的那一个人。”
“哦?东哥猜到了?”龙奇有些佩服的看着他。
“那是当然了。首先,为什么犯罪分子只偷这家医院的尸体呢?不排除其他因素,但很大的可能就是内部人员。其二,从照片来看能把死尸扒皮的人也只有高水平的外科医生,而能用到电锯的职业,也只有这里的园丁。刚才那两个人之中,一个就是园丁,另一个是名内科医生。”
“哦~这么说来,前面那个就是那个外科医生了?”龙奇兴奋的说。
“没错。”韩东模仿柯南的动作,指向了前方。
再说医院后院的最后一栋楼,已经过了五分钟,两个病人从病房走了出来,直奔停尸房。
一个说:“所长也真是的,把嫌疑人制服了,也不用丢停尸房里面啊,怪渗人的。”
“嘘~小声点,这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停尸房内,那具尸体内中暗笑:“让你们尝尝被剥皮的滋味。”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同样在偷笑着。
六、绝望……
前面的人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门前停下了,冲着韩东二人招呼道:“你俩磨蹭什么呢!快点!”
两人只好加快脚步,随着前面那个人进了工厂。
那人说:“把尸体背进来,咱们好快点开始。说了哈,我今个就弄完这三具,我就洗手不干了,貌似警察在注意这里了。”
“恩。”韩东装模作样的应了声。
“那咱们快点开始吧。”那男人说,“这三个除了开始商量的剁成肉泥以外,另外两个怎么弄?”
韩东摘掉口罩笑着说:“刘焕医师,你的同党已被我们制服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那人显然一愣,随即也笑着摘掉了口罩说:“可惜,我不是刘焕。”
赵宏和龙奇同时一愣。龙奇说:“东哥,貌似你错了。”
“我觉得不太妙了。”
正在这时,地上那两具尸体同时站了起来,双双擒住了韩东和龙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韩大所长啊。”一个男子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说,“没想到吧?尸体会是假的。”
“刘焕!怎么会?”韩东想挣脱后面人的手臂,却没有丝毫办法。
那名叫刘焕的外科医生笑着说:“呵呵,我就知道你们今晚会动手的。所以,就让我的手下乔装成尸体,来等你们出现,而我也躲在停尸房中看着发生的一切。你们就像猫眼中的小耗子一般,如此可笑,哈哈哈哈哈……”
韩东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为什么不事先调查一下停尸房的事情呢?他看着,一开始进屋的那名男子身后的尸体,那显然是真正的尸体。原来如此啊,两假一真,真是两不误。
韩东没有丝毫惧意,冷冷的问:“这么说来,张春晓也是你们杀的?”
“没错,他本是我们的眼线,我也给他分红,毕竟他家穷的,可真是可怜死人咯。还有个病重的老母,活生生的药罐子。可谁想,昨天听说院长要下调保安工资就是为了这个尸体的事。那小子就想劝我们不干了。我自然不能饶了他,所以,就按那种死法处理他了。”刘焕一脸奸笑道。
“那……王明?”
“那就不该我事。反正你就快要死了。我就告诉你,正因为有那个案子的先例,我正好能嫁祸给杀他的人咯。”
“说到死,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尸体后来是消失了,而张春晓的你们却把他丢出来,路出马脚。”韩东继续问。
“哈哈,这个嘛,怎么说呢!老子很自信。再有就是,这个反正能嫁祸给别人为什么不利用呢?至于,尸体丢失的事情。这个可以瞒住,死了大活人是瞒不住的。至于,尸体怎么处理了嘛~喏喏~就那个。”刘焕向水泥搅拌机撇了撇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韩东对刘焕佩服起来。不过,我还有后手。韩东嘴角扬了扬。
“在等着那几个乔装成病人的援军么?”刘焕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说,“把那两个猪,抬进来。”
那名园丁和内科医生就出门,随后一个扛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们所扛着的,就是韩东的后手。
韩东真的对刘焕有些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就是他除了赵宏之外,第二个自叹不如的人:“怎么会?”
“我是这里的医生,我自然清楚后院最后一栋楼的环境了。”刘焕一笑,“除了老人和需要静休的人会去那里,其他人根本不会去那里住,更别说是两个小青年了。显然他们就是警察。哈哈哈哈……垃圾啊,如今还不是成了我的刀下鬼。放心,一会把你们的皮都扒了,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呢?再把你们丢到搅拌机里,我还没听过活人被搅拌的惨叫声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七、活扒人皮
那两个乔装的警员显然已经死了,死在喉咙处的致命一刀,那是手术刀的刀痕。而韩东和龙奇则被分开捆绑在一起。
而刘焕等人则在一旁架起了一口大锅,锅中烧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水。
“东哥,他们要把我们煮了。”龙奇笑着说。
“我们又不是唐僧,没事的。”韩东哭丧脸着说。
“唉~都怪我失策了。”
韩东也颇感无奈的说:“你这么点,就已经这么能干了,死了真是可惜啊。将来你必定是前途无量啊。我倒是无所谓,死在一个比我强的智者手中,我服了。没想到啊,我竟败的如此彻底。”
韩东是败,他败在马虎大意上,他早就猜出了嫌疑人却不肯动用直接抓捕审问的方式,而是选用深入虎穴的方式。就是因为他太自信,自信到忘记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们就继续感慨吧,水烧开了,就是你们的死期。哈哈哈哈哈……”刘焕在一旁像看着猎物的猎人一般看着他们。
……
十几分钟,水就已经烧开了。
刘焕来回在两人面前走着,他一边打量着二人,一边笑着说:“我先扒哪个的皮呢?哈哈哈哈……想想就让我刺激。第一次能剥活人的皮。”
“你杀了我吧,把龙奇放掉。他只是个学生。”韩东求情道。
“哈,好主意。”刘焕拍手道,“那就拿这个嫩的练练手好了。”说罢,他用一团乱麻塞住了龙奇的嘴巴,然后,一拍手,剩下的五个人立刻忙了起来。二个去固定了一个台子,二个来扒龙奇的衣服,还有一个则在试着水温。
待把龙奇绑在平台上,刘焕才笑着对韩东说:“嘿嘿嘿嘿……今天你是贵宾,也是我的观众,让你见识下,你一辈子也见不着的活剥人皮。然后,再让你亲自感受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刘焕就再也没有看韩东一眼,只是满目贪婪的盯着龙奇**的身子。
他摸着龙奇的胸口:“果然,还是少年的皮质好啊,这么嫩,扒起来也会特别顺手。”
龙奇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就在这时,刘焕迅速抓过一个铁舀子,盛了满满一舀子热水浇在了龙奇的身上。
“不!”韩东大喊着,而这沸腾的热水浇在龙奇的胸口,龙奇也痛得昏厥过去。
“一起浇!”刘焕命令道。剩下的五个人也都拿着水舀,一下下的浇在龙奇身上。把龙奇痛的醒来了又晕过去,最终只有眼睛象征性的开闭,能说明他是死是活。
刘焕见差不多了,就笑着说:“韩所长,他的痛觉系统已经麻痹了,而且人皮和肉也分离开了,这时只要……”他没有说完,只是用手捏住龙奇的胸口向上一提,一层皮就顺势而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刘焕疯狂的大笑着,
随后,刘焕取出一套手术刀,从龙奇的头部开始了运作。由于热水的激烫,龙奇的头发也早就掉光了。刀子从他的额头向下滑动,一直滑到了胸部部,然后又向两边分割,直到滑到了各个手指。接着,刀子又回到胸部,从那里继续向下,直到各个脚指。然后,四个人把龙奇抬了起来,刘焕就一点点的将他的皮肉拔了下来。而剩下的龙奇则浑身是血的睁着无神的双眼开着自己的皮在刘焕的手中飘动,他用尽力气说了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焕笑着摸了下龙奇血淋淋的脸说:“可惜你做不了鬼。”说罢,一摆手,众人就把龙奇抬了起来丢入了搅拌机中。
韩东大喊着:“不要!”
可刘焕不为所动,直接拉下了搅拌机的电闸……
“大所长,这个皮美么?”刘焕炫耀的在韩东面前抖动着龙奇的皮,笑着说,“可惜啦,这皮应该从后背开始剥啊,没办法,一开始绑错了。不过没关系,我保证把你的皮做的好好的。”
说完,众人就向韩东围来……
八、枫叶与当铺
正当韩东绝望的等待死亡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可是谋杀艺术网里上传了五张死尸照片的刘焕?”
刘焕不解的回头看去,之间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他不禁有些恼火:“靠,韩大所长还有帮……”
话还没说完,他就倒地不起,众人细看不禁一阵心惊。刘焕的喉咙处正插着一把飞刀,而这飞刀的源头正是门口那黑衣人的。
在众人发愣之计,黑衣人直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把小匕首就将剩下的五人给处理掉了,刀刀毙命之处皆是喉咙。
“你……你是谁?”韩东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程咬金。
那人一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答应过别人,不滥杀无辜。”说着,他丢下一个黄色的枫叶,就消失在了门外的转角。
“他是谁啊?”韩东自言自语的说,不过看着那片枫叶,他想起来,似乎在王明的尸体旁也有这样的一片叶子。
就在这时,韩东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还传来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大姐,你确定了他们会在这里么?我怎么这么不相信。”
“老二已经攻破了那个网站,在网站会员资料里查出了那个人。一开始我就怀疑是这家医院内部的人干的,这样就更肯定了我的观点。另外,想要处理尸体来拍照自然要找空旷无人的地方,而这边是首选。再加上照片中的背景上有几个掉落的小机械零件,我想肯定是这里,没错。”那女子颇有条理的说着。
“大姐,似乎他们还没来,都没什么声音。我们先在这里埋伏起来吧。”
“恩,不过,好浓的血腥气,估计已经在里面了。”
“那……我们说的话他们不是都听见了?”
“没事,听见了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接着就是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不过,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里面没有声音?”
“有埋伏!”
“笨蛋。”接着,大门口就闪现出两个影子。
韩东看着眼前的二人,不知是敌是友,只得装死。
女的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说:“拍下来!白赚的钱,不要白不要!看来,还有个组织的猎物也是这批人。”
“哦?大姐,什么组织?”
“枫叶杀手。”女子拿起那片枫叶说。
这时,那女子发现了韩东,忙走过来用食指和中指按在韩东的脖颈处,幽幽道:“韩东,不用装了,知道你没死。”
韩东惊讶的睁开眼睛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们这样的行业,在这个地区混,能不知道这个地区的管理员么?”女子嫣然一笑。
“你们是杀手?”
“也差不多,不过,我们只是开当铺的。”女子几乎把脸靠在了韩东脸上说:“怨念的当铺。”
“你们想怎么样?”韩东有些紧张,一方面是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另一方面则是紧张与这个女子的美丽。柳叶弯眉樱桃口,大大的眼睛一睁一闭就有勾魂摄魄的功能。
“放心吧,我们不做没本钱的生意。再见咯。”说完,她拉着同来的男子走出了工厂。
“枫叶杀手……当铺……”韩东自语道。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门外大喊:“小姐,不能帮我解开绳子啊?”可门外早已空无一人。
一个人,在半夜,和一堆死人还有一张人皮在一起……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第二天,韩东才被警方救了出来。同时,这个案子也被政府隐瞒了下来。毕竟影响不好,而官方做这样的事情是很轻松的。
韩东想起龙奇的死就一脸的悲伤,就仿佛自己的兄弟赵宏死了一样。这时,来安慰的他的反倒是龙奇的叔叔李晓明。
不过,这份悲伤随后就化为了动力。这次的事件也正式的告诫了韩东,不能放松,不能悲伤,毕竟还有更难缠的对手在等待着他。
……当铺……枫叶
……
九、后记·真相
韩东调查了那么久也不明白这两个案子和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因为缺少很多不可能找到的线索和线人,其实真相也不真,而罪恶的源头也正在自己的身边。
首先,暂且不提王明之死,从那张相片说起。
照片的起源是虐尸时拍的,虐尸的人分别是以电锯作业的园丁、精通外科手术的外科医生、想真实了解脏器的内科实习医生、保安张春晓、还有两名不知身份的人。总之,他们六人就是为了拍这些照片来发给谋杀艺术网,来赚取高额的奖金。可后来,张春晓想放弃就被刘焕杀害了。
被拍摄的虐尸照片中,有一张照片中的尸体是一对中年夫妇的儿子。而那对中年夫妇曾救了一个深受重伤的青年,也就是黑衣人。后来,他们的儿子得重病去世,就把儿子存在医院的停尸房以待7日过后入土(七日下葬之说)。可谁知,他们的儿子的尸体后来失踪了。中年夫妇就找到院方说理,院方无奈赔偿了十几万作罢。而一次偶然,邻居家的一个少年称在一家谋杀艺术的网站中发现了他们儿子的照片。中年夫妇看到儿子被肢解的模样,顿时心如死灰。恰巧那名被他们救了青年来看望他们。见到救命恩人如此就主动要求帮恩人追查真凶。青年本是枫叶杀手会的人,杀手的眼线众多,查这样的事,自然容易。可是,收费也不低,哪怕是对自己人也是一样。无奈之下,青年说了组织的要价,中年夫妇就把多年的奖金和医院的赔偿拿了出来,请青年帮忙追处拍照之人……
另一方面,那四张照片中还有一张是一个小型企业老板的儿子的尸体。那老板所求助的则是当地的一家以典当怨念为名的当铺,说白了也就是出钱消灾……
至于,王明之死。的确是枫叶杀手所为,至于那张照片,同样也是要求。某家餐饮连锁机构的总裁以独特的身份得到了枫叶杀手的联系方式。他的目标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同是本市餐饮业巨头的王明。当初,他选择置王明的死法,他想了很久。最终,他在谋杀艺术的网站中发现了一张照片,于是就……
清晨的阳光很柔和的洒在众人的脸上,副所长李晓明看着侄子的皮,他意味深长的笑了。而他的另一个身份则是市餐饮业的巨头……
女氏部落
一、遗失的部族
“你醒了啊?”赵宏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了昏暗的烛光下,一群衣着破烂的各个年龄段的男人在看着他。
“这……这是哪里?”赵宏努力的回忆着发生的一切,自己应该是摔下了山崖,那这里岂不就是地狱?
“这里是地下城。”一个苍老的男人说。
“地下城?DNF?不会真的存在吧?你们是什么角色?哥布林啊?”赵宏随意的说了句。
“不是那个意思,这里是地下面的城。”
赵宏听到这里也便释然的摸着头:“果然是死了么,地狱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还真是可怕,这里还男女分居,唉……”
“笨蛋。”一个和赵宏差不多大的少年,用力的打了赵宏的头一下,严肃的说:“说了是地下!又不是地狱!”
赵宏摸着自己的脑袋,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少年:“你这家伙!我最恨别人打我的头!”
“哼!”少年没再理赵宏。
那个年长的老者对赵宏说了句:“小伙子,这里可不如地狱啊。”
这时,这个昏暗的小房间的门打开了,走进了一个一袭白衣的少女。
众人见状,忙下跪道:“恭迎三小姐。”
“三小姐?”赵宏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少女。
她身着白裙,和这个环境,这个季节都不太相符,但众人这么称呼她,可见也是重要人物,而她又是这个房间里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女人,赵宏也并没觉得她漂亮,只能姑且说是气质有些超凡脱俗,就如同仙女一般。
女子对赵宏嫣然一笑道:“看来你命很大啊,呵呵,母后让我请你去一趟。”说完,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房间的外面是一个昏暗的走廊,每隔几步的墙上都燃着一个火把,赵宏也毫不畏惧,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面。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你个小姑娘不成。
待二人走了一段距离时,少女拉了拉赵宏的衣袖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你叫什么呢?”赵宏反问道。
“貌似是我先问你的!”
“爱说不说。”赵宏对这样神秘的女孩不感冒,往往越神秘就越危险,所以也没怎么客气。
“我叫慕容悠风。”
“你以为是武侠小说啊?”赵宏不屑道。
“我真叫慕容悠风。”
赵宏见她似乎并没有撒谎,就淡淡的说:“我叫赵宏。”
“你从哪来啊?我们这里好几年没来新人了,你来讲讲外面的故事吧?”少女有些迫切的问。
不会吧?难道这里和五毒教一样与世隔绝?按地形来看,自己似乎正在一个密道中,密道肯定是建在地下!这里就是山寨的地下面?可自己明明是掉在悬崖啊!
赵宏见女孩没什么恶意就说:“悠风小姐是吧?我倒想知道这里是不是山寨的下面?我怎么会到这里?你又是谁?”
“哎!貌似还是我先问你的。”女孩微微皱着眉头说。
“你还是爱说不说。”赵宏作势要往前走。
慕容悠风忙拉住他说:“好来,我说啦,再走就到大厅了,到时候就听不到了。”
“回答我的问题。”
“呃……这里是地下啦,你运气好,是掉到了井中,而那井就是连接这里的地道之一。我就是这个部落族长的小女儿,貌似你和我差不多大吧?”
“我分明是坠下山崖的……怎么会?果然又是幻术?”赵宏自言自语道。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三小姐么?族长让你们快点过来。”
“讨厌!又听不成故事了!讨厌的王叔!”慕容悠风有些气馁的对赵宏说:“我们快走吧,要不然母后要生气的。”
赵宏点了点头,随着这个女孩往前走着,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大厅。
大厅的一头的半米高台的石座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妇女的一旁站着一个男人。出此之外,整个大厅剩下的全都是女人了。
“哇~哇~哇~”赵宏色咪咪的打量着大厅里不下于五十人的女人。当然不全是少女,只是少女居多。
“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那个唯一的男子笑着说。
“你!你是山下的那个大哥!”赵宏想起了,眼前这个男子正是山下那对父子中的中年男子。
“呵呵,说了,你不该上山的。”男子笑眯眯的说,“上了就出不去了,谁让你不听我的忠告呢?”
“啊?这里到底是……”赵宏有些吃惊于那句‘出不去了’那几个字。
“呵呵,这里是遗失的女氏部落,慕容世家。”
二、解密
赵宏看着那男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淡淡的说:“这么说来,一切都是你有意策划的咯?”
“有意?呵呵,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男子不屑的笑着说。
“呵,是吗?从一开始上山前,你就提醒我雏凤山的山顶会有一个休息的平台,然而没有。这是你有意的说辞吧?让我误以为你也不完全的知道山上的情况而放松警惕。再有一点就是你想让我在那里休息!而很巧合的是那晚我竟出现了幻觉,是那里有什么能迷幻我的东西吧?而且只有晚上能遇见这种情况,就是月见草吧?而且很凑巧的是,在山寨的外围也有这些植物,可是据我了解,这种植物似乎并没有迷幻的作用。”
“咦?没想到啊,你原来是个聪明人。”男子笑着摸着头,“很麻烦啊,都被你猜对了。的确是夜来香(月见草的别名)的作用,这是我们研究的一种带有迷幻作用的变异植物,可以麻痹人的感官和大脑,从而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重要的情景。”
“重要的……”赵宏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笑着说:“可是,这个植物有个致命缺点。也是所谓幻术的一大缺点,那就是只要用刀刺一下身体,就会让幻觉消失。”
“哟,这都瞒不了你啊。不错不错,这也是我故意告诉你雏凤山有休息平台的原因。如果雏凤山顶和我所说的情形是一样的话,那你一定会怀疑我的,对吧?这样的话,你的神经会陷入沉思,会使幻觉消失。这和用利器伤害**来刺激神经正好是相反的,但作用也恰恰是一样的,就如同以毒攻毒。因此,我故意将山顶的情况说的有差异,为的就是让你的神经重归平静而已。可是你为什么不用刀刺自己呢?”
“呃……这个嘛,当时我不知道把刀丢哪去了。不过,你也算到了我的登山进度了吧?毕竟月见草也就在雏凤山顶和傲凤山有生长。”其实,赵宏是当时完全陷入了幻觉中,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幻觉中。但他却不想用刀刺自己,也许真的是因为只有在幻觉中才能看到她,哪怕是明显的陷阱,他也不愿打破这个见她的机会。
“那是当然的!最专业的登山运动员,最快的速度也就是在一天的时候到雏凤山顶。所以,一线天之后的平稳之地,我们有种植一些。为的就是警告闯入者,这里危险,可以回去了。再就是傲凤山一带,我们为求自保而大量种植。”
“有迷药,自然会有解药吧?否则你们怎么会不被迷惑。”赵宏说。
“Good!又答对了!我们也有种植一种叫醒梦草的植物。”
“醒梦草?”赵宏想了回说:“就是那个山寨后面种植的那些杂草?”
“是的。由于我们现在已经转到地下生活,所以对这个的需求量也后少,库存也够好几年的使用了,所以那个东西,我们也没怎么种植。使用的时候,也就是出山和出这个地下王宫才会用到少量。”
“哦?这么说来,只是类似麻药和醒药的植物类低级的幻术咯?”赵宏摸着额头说,“不过很奇怪,低级的幻术怎么会让我在最终明明离开了山寨又忽然回到了山寨呢?”
“呵呵,很好解释。”男人微笑着,“因为,你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也就是说在你出房门的时候,你是醒着的,后来却晕倒在地,从那之后你所看到的都是梦中的景象了。”
“那我怎么会真的掉落悬崖?”赵宏随即紧接道,“似乎,我掉的不是悬崖,而是所谓的井中?”
“那是因为你在梦游。”男人一语道破天机。
所谓的梦游,就是人在沉睡,肢体却仍在活动,当然大脑中产生的梦境却一直引导着赵宏在行动。而且梦还与人的潜意识有一定的关联,赵宏十分惧怕那个井,却又十分想探求井中的一切,所以,他就不自然的向那口井靠近。虽然,大脑仍在回避着井的影象而转到悬崖的画面,但实际上他确实是坠入井中,而并非悬崖。
“梦游?”赵宏思索了一会,随即有些愤怒的说:“你们为了什么要做这些!做的这么神秘又是为了什么?”
这时,王座上的女人叹了口气说:“还是我来说吧。我们所做的一切也仅是自保,放心好了,我们是绝不伤害你的。”
“好一个绝不伤害!那些坠山身亡的人,那些发疯的人,你又作何解释?”赵宏颇为不屑的说。
男子插嘴道:“这可真的不怪我们了,我在山下总会提醒他们,可是他们总是硬要上山的。在山上我们也没有主动伤害他们,都是他们自己被自己心中的恶魔所伤害的。坠山的那些脆弱的人,我也曾拦截过,但是他们还是硬着跳下去了,他们都只是沉醉在自己心中邪恶的幻想中而不能自拔。至于发疯的那些也是一样的,都是被自己吓坏的。其他的轻微收到影响的,我们就会从一定程度上把他们引到井中。井下自然就是这里,当然也有保护措施。不过,像你这样自己跑进来的人,还是第一个。”
赵宏听到这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貌似没在夸你吧?)又不解的问:“你说到这都是为了自保吧?为什么自保?因为你们是女氏部族?”
女王继续说:“是的,我们的部落是何时存在的,我也不知道,部落的起始时也并非是慕容家。我们的部族只是还是奉行着最早期的女氏文化,也就是母系文化。说白了就是女子当家作主的部落,这样的部落也不止我们一个,还有不少也是隐藏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你也应该知道,一个纯女性为主的王朝在这样的世道中又会受到多么大的威胁。所以,自最早期的时候,族里就定下了规矩,绝对禁止部族被俗世所发现。而万一有人进入的话,女子则定为贵宾,允许她们的去留,男子则会被定位为苦力而且永远不能离开。”
“难道就没有例外么?”
“当然有!”男子接过话说,“我家父就是上届女王的‘大王妃’,所以,家父也是放出去的男人之一,而我们家也甘愿为慕容世家效力。至于女人嘛,凡来到这里的女人,似乎没有一个愿意离去的。当然,也有别的男人被放出去,可那些贱人却到处乱说。于是,女王一方面派人报复了那个人,将他的舌头割下,嘴缝上了。另一方面就将部族从湖北的深山迁移到这里的山寨下面,至于这个下王国嘛,除了本来土匪们曾挖的一些密道,我们就让这些私自闯入的男人干苦力来继续建造,而你也将是其中一个!”
“哦?貌似我真的会成为苦力啊?”赵宏平淡的笑着。
“是的。”男人拍手道,“这就是不听忠告的下场和乱闯禁地的处罚。”
女王轻轻一笑,“没办法了,来人,把他带到工地。”
“慢!”慕容悠风了站出来严肃的说,“母后,我觉得此人能力出众,做苦力很可惜啊,不如把他分到我房当先生好不好?”
“呃……这个嘛?”女王征求的眼神看着一旁的男子,“兄长意下如何?”
中年男子沉思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说:“此人不简单,不过也罢,能力再强也出不去……好吧,我同意。”
“那就这样好了,带他去换一套干净的衣服。”
……
三、草蛊婆
“嘻嘻……我的表现不错吧?”慕容悠风和赵宏走在空旷的走上忽然笑着说。
“判若两人啊。”
“那是必须的,在众人面前我也要有大小姐的样子嘛。”慕容悠风俏皮的一吐舌头。
“那个什么,我想问一下,我是不是要娶你啊?”赵宏脸红的问道。
“吖?什么?”
“不是让我当你先生么?还有‘我房’。”赵宏问。
“啊……那个那个是教书先生,老师的意思啦。我房就是我们这边的课室。”
“哦,忘记了,和你们交流要按古代人的思维。”赵宏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
“也不全是,我们也学习近代知识,也知道电脑、汽车一说哦,就是没有真正接触过而已。”
“这倒让人惊奇啊。”
“也没什么啦,就是你们这些外来人,如果有头脑好的人就会安排成教书先生,一般的那些人就按排到工地。教书先生的待遇也是最好的哦,还有房间,也很有可能成为王后、王妃的候选人哦。”
“忘记问了,那个男人叫什么?”
“哦,他姓陈,好像本就没有名字吧,大家都叫他陈生。”
“那他属于什么呢?”
慕容悠风咬着手指想了半天才无奈的说:“什么也不算,应该是智囊兼保安还有药剂师吧,他也不算王妃,也没什么别的身份吧……”
女氏部落和普通的封建王朝没什么区别,只是一切由女子当家作主而已。至于传宗接代也他们并不遵守所谓的伦理一说。近亲之间也可以结婚生子。而还有的就是从外来的优秀人员中选择王室的候选人也就是女王的伴侣,当然伴侣不仅仅是一人。而生下的孩子,若是女孩,则是下一届女王的候选人。若是男孩,如果优秀的话,也会成为本届或下一届的“王妃”,倘若不优秀的话就会被安排在普通外来男子一样的地位。女氏部落,简单的说就是一个蜂窝。女王自然就是蜂王,只负责产卵和主导重要成员。而那女皇生下的优质的男人则是雄蜂,负责和新的女王结合。而工蜂则是外来者和一些低级的男人,负责建筑蜂巢和日常的全部杂货。至于其他的女子,则是王侯级的待遇,这样一来,自然让那些外来的女子迷恋上这里,从而不愿意离开。
“陈生……我有一点不明白啊,貌似虽然女子的人数较多,但是我想这些都难不倒这些外来的男人吧?如果他们一起反抗的话,那么不是很容易就出去了么?还有现在,你不怕我一下子挟持你,然后要挟女王放我走么?”
“貌似你做不到啊。”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被下毒蛊了。”慕容悠风平静的说,“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外逃,但是如果忠于慕容家可能会在晚年的时候放出去,那时草蛊婆会把毒蛊解掉后换另一种灵蛊放之回去养老。若被发现出去的人说出部族的秘密,那么也可以根据这个灵蛊来找到他。”
“草蛊婆么?下蛊么?”赵宏不禁笑了起来,但他的眼中却充满了冰霜。
草蛊婆又称草鬼婆,说白了就是低级的蛊师。《乾州厅志》记:“苗妇能巫蛊杀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于外则蛊蛇食五体,放于内则食五脏。被放之人,或痛楚难堪,或形神萧索,或风鸣于皮皋,或气胀于胸膛,皆致人于死之术也。”这就是对草蛊婆最形象的描写了。相传在很早以前湘西一代,每个寨子都会有有一个草蛊婆来保全寨子。而这个母系社会的慕容世家又为何也有草蛊婆?
赵宏把自己的疑问和慕容悠风讲了,她想了片刻才说:“我们这个部族其实也不是慕容家,更不是东夷地区的部族(东夷:今山东一代。)怎么说呢,我们这一辈正好是赶上了慕容这个姓氏,以前是什么姓我也不太清楚。而我们族也只是生存在没人的地区,万一有人知道了我们的所在,我们就会很痛苦的进行迁移。所以,我们族最早在哪里没人知道,最早的姓氏是什么也没人知道。我听老人们讲,很久以前我们曾在湘西一代生活过,所以才入乡随俗的设立了草蛊婆这一行业,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废弃。而也正是她们的存在,我们才不用以往一样几年一迁移,她可真是我们部族的大恩人呢。”
“可你们为什么要躲呢?”赵宏不解的问,“我听说有个诸葛村,是诸葛孔明设计建立的,他们一直是隐居的,如今也算是半开放了。还有不少的女人村也是如此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有几分是有排外的心结,更多的就是自保吧。毕竟,我们部族不想被外人打扰吧。”
“能带我去见下草蛊婆么?”赵宏把话题转了回来。
“我想带你先看看我们的课室和安排你的住处。”
“还是带我去见草蛊婆吧。”赵宏表面还是笑呵呵的,但暗中却狠狠的咬着牙。
草蛊婆!蛊术!七恨梳!返生蛊!文茜的死!这些片段重叠在一起,让赵宏既心痛又满心的怒火。虽然那一切和这里草蛊婆没什么关联,但一提到蛊,他就颇有些恼火。他倒很想看看这个不顾别人是否愿意就将蛊下到别人体内的女人。
七拐八拐把赵宏转的有些迷糊,这个地下世界还真是大啊,还丝毫感觉不到呼吸困难,地方大,通风口就会有很多吧?赵宏边走着边查看着是否有离开这里的路,反正想解蛊也很简单,外行的人可能不知道,但赵宏经历了被下蛊的事情后自然也知道,想解蛊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掉草蛊婆或者杀掉她的蛊母。
终于,在一个铁门前慕容悠风停下了,看着这个门赵宏想起了监狱。他刚想感慨一番,慕容悠风就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就拉了门旁的一根绳子。从门中响起了铃铛的声音。
“是三小姐吧?还有一个外人。”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
“啊,婆婆,是我,和我来的是新到的教书先生他想拜访下婆婆。”慕容悠风解释道。
“进来吧,门没栓。”
慕容悠风于是吃力的把那个铁门推开和赵宏走了进去。
四、蛊
这是一个很大的石室,里面的装饰朴素无华,但又显得别具一格。赵宏看着一些兽骨和各种动物皮毛制成的地毯,但奇怪的是在大厅中央却放着一盆清水。显然可以看出,这个部族的草蛊婆和湘西的草蛊婆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果然,在这个母系制度的部落,草蛊婆的地位也是大幅度的提高。
“你是草蛊婆?”赵宏毫不避讳的问。慕容悠风显然发现赵宏的言语有些冒犯,忙拉了拉他的衣角。
再看那草蛊婆,她是一个满脸布满皱纹的老年的妇女,显然她并没有在意,只是笑着摆弄着一些药水,并说:“坐吧,随意。”
赵宏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一个兽皮椅子上说:“我们在门外你怎么知道是两个人?”
“我的蛊母告诉我的。”蛊婆笑着说,“我还要提示你一句,把你杀意去掉比较好。”
慕容悠风听到这里,忙紧张的冲着赵宏摇头。
赵宏也想起,韩东说过的他在五毒教的遭遇,似乎某些蛊母真的能感觉一些人类感觉不到的东西,而那些蛊母就盘踞在蛊师的手臂上。“果然是蛊婆哈,这都能察觉。”
“呵。”蛊婆一笑,“你也不是简单的人,在你身上下毒蛊的时候,我的蛊母显然有些不安。后来查了出来,你体内有某种高级蛊的残骸,显然是它的蛊母被消灭了。呵呵,所以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我或者我的蛊母来解你的蛊呢?”
赵宏心中隐隐一惊,此人果然不简单,于是开始端正了自己的心态,严谨的注视着眼前的蛊婆。
他看了许久,可眼前这个蛊婆除了身着灰色长袍,眼睛有些泛红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她的手臂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起,也就是说她身上并没有蛊母啊?这该怎么下手?
其实,赵宏也不想马上杀掉这个蛊婆,他只是来调查一下她的情况而已。毕竟他也不知道出这里路,他还要去一下他刚醒来的地方联合那些外来男人一起逃跑。
“貌似你在观察着我啊?”蛊婆笑着看着他说,“是在找我的蛊母吗?”
赵宏见什么也瞒不住了,只得起身说:“既然你知道我来的目的,为何又放我进来?”
“我说了,我忘记关门了。”
这也叫理由?赵宏心中一紧,她一定还有什么后手,不行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他拉起慕容悠风对草蛊婆说了句:“我们还要看屋子,就此告辞了。”
草蛊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幽幽的低语:“看来真是想来杀我。不过,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走出石屋,赵宏才定了定神,他忽然着问慕容悠风:“你们这里的蛊婆还真是可怕啊。”
“呃,还行吧,她除了很古怪以外,为人还是很好的。”
“哦,那倒也是,在屋子中间放一盆水,是很怪。”
“嗯……那是他要喂蛊喝水呢。”
“哦,这样啊,不过我怀疑她有红眼病,以后还是少去的好,我可不喜欢兔子一样的眼睛。”赵宏无奈的说。他记得在上学的时候,家里人总是说不要看红眼病人的眼睛,否则会被传染的。至今为止他也不知道这个理论到底正不正确,每次想去查查,可过后总是会忘。于是,他只好勉强的信其有了。
“喂!那才不是红眼病呢!”慕容悠风撅着小嘴说,“我们的蛊婆是很神圣的。她可是真正的蛊婆,所以她赤目,而且腹部和背部都有青色的条纹,那就是蛊纹。”
赵宏听了这些,心中却在想着,蛊婆等于红眼病加纹身。
看着赵宏满脸不屑的申请,慕容悠风又接着说:“我没有骗你!我们上一届蛊婆死后肚子中都有蛊虫呢!”
哦,还要有蛔虫病。赵宏在心中又补上一条。
“真的!我们蛊婆还有独特的蛊坛和神偶呢!”
“哦?”赵宏似乎找到了没有蛊母的原因了,忙问:“什么意思?”
“这个,蛊坛好像就是产蛊的东西,从来没有人看见过。我觉得那个东西不止一个,毕竟蛊还有不同的种类呢。还有就是神偶,据说是承载着蛊婆灵魂的东西,神偶一出事,那么蛊婆就会出事。所以,草蛊婆没天都要清洗神偶来净化自己的心灵,然后才喂蛊虫清水。”
于是,赵宏把所有信息总结起来,得出的答案就是:蛊婆是一个喜欢玩木偶和坛子的患有红眼病和蛔虫病的纹身女人。不过,若真按慕容悠风所说,那么破坏蛊母很难做到。毕竟自己也找不到蛊坛,就算找到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所以,与其找那些蛊坛还不如找到等到蛊婆清洗神偶的时候,夺过神偶来杀掉蛊婆。可这样杀人又真的对么?虽然破坏神偶算是无罪谋杀!但这样真的对么?赵宏陷入到深深的矛盾中。
五、反叛者
赵宏后来被安排在一个小的石室里,里面的生活必须品一应俱全。后来慕容悠风又带着他熟悉了一下这个地下的各个房间,并给了他一张简略的地图。就这样,赵宏简单的在这个地方安顿了下来。
赵宏的工作就是给慕容悠风和一些平均年龄在20岁以下的一些孩子们教课,当然这些孩子中男女都有,不过男生都是十五岁以下的,过了十五岁的都会被发配的工地或别的繁重岗位上。唯一的例外要数一个十八岁的男孩,他是女王的小儿子,由于天生聪颖,自然是下一届“王后”的候选人。
由于赵宏并不是本地人,也自然不讲那些所谓的等级之分,他对所有的学生都是一视同仁。不过,他的学生也并不局限与20岁的人,还有很多的20岁以上的女人也会颇感兴趣的在一旁旁听。
但课下之余,赵宏就和慕容悠风去四处瞎转,他说是散心,其实就是在调查整个地下王国的情况,并找寻各个通风口和那个自己掉落下来的枯井。他当然不能明说,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慕容悠风会不会说出去。
在赵宏呆在这里的第三天,他就已经发现了9处通风口,可是这些通风口都是一个个紧融几个手指的小孔,想要从这里出去似乎要用到炸药一类的高威力物品。
第四天,赵宏才要求慕容悠风带他去看看工地的人。赵宏虽一直想去,但是他不喜欢靠别人,如果自己能解决的,他绝对不愿意靠别人。可如今,他始终没有找到枯井的位置,再继续找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这还不如找找那些资深者,说不定能有一丝出去的线索。
残破的石室,破旧的草席,一群不同年龄段的男人。赵宏让慕容悠风在门外等着,自己就走了进去。
“大家好,还记得我吧?”赵宏进来就首先打了个招呼,可换来的却是众人的不理不睬。
“切,软骨头,当上教书先生了。不简单啊,这样能成为下一届‘王妃’的候选人了。”一个少年不屑的说。
赵宏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少年就是一开始打自己头的那个。赵宏没有理他,只是严肃的说:“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逃出去的办法。也发现了不少的通风口,在此我想得到大家的帮助,和我一起逃出去。”
听到这里,人们都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赵宏。可当那少年冷冷的说了句:“通风口根本出不去吧?”大家又都低下了头。
“所以,我想要大家联合起来,这样才能逃走。”赵宏紧接着说。
“逃出去?怎么逃?逃了又有什么用?”少年不屑的说,“你也应该知道大家的体内都有毒蛊吧?”
“恩,我当然知道。”
“那逃出去又有什么用?”
“我们可以找出蛊婆的蛊坛,把毒蛊坛给破坏掉就可以了。”这也是赵宏思索了这么多天才得出的答案,要他去破坏蛊婆的神偶来杀人,他做不到,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他的说法和慕容少爷的说法差不多啊?”“就是就是。”人群中产生了一阵**。
“很好,就算如此你有什么打算能出去吗?”少年继续发问。
“我有两条反感,一个是找到枯井的位置;二来就是跟踪陈生,因为他可以自由出入。这就预示着肯定有出口。可是……”赵宏还没说完,那少年就紧着说:“可是,我们不知道这条路是两条还是一条。也有可能陈生就是从井中出入的,也有可能还有一条路。”赵宏颔首道:“大家愿意和我一起么?”
人群**了片刻,最终少年点头后,大家也都跟着点头颔首了。
“好吧,可以告诉你的名字吧?”赵宏伸出手说。
少年与他握在一起:“慕容锦绣。”
“赵宏。”
慕容锦绣是慕容家的世子,也就是最小的儿子。也是由于资质太差而被打入工人的行列。
“你是因为资质差而被打入到这个行列?”赵宏和慕容锦绣在一起静谈着。
“是,但有不全是。”慕容锦绣淡淡说。
“哦?怎么个意思?”
“我是因为资质差而被发配到这里,但一切都是我装出来的。”
“我觉得也是,按你刚才的推理能力,你应该不在我之下,若你这水平都会被淘汰的话,那我还真是大开眼界了。”赵宏感叹道。“可是为什么呢?”赵宏随即又不解的问。
“我如果乖乖的留在那里的话,我将来估计就是‘王后’了吧?可是,我想得到的远不止这些!”
“你想统治整个部族?你想当王?”赵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对!”
“你完全可以当上‘王后’再行动啊!那时可能会简单很多啊。”赵宏说的是实言,毕竟这个部族与己无关,当务之急就是快点逃出去,他也不妨给盟友提出一些忠告。
“哼,可是我不喜欢那样无聊的战争。再者说了,部族中虽然女性的人数很多,但是重要的战斗力却是这些外来的男人们。只要,我顺利的解放了这些人,他们就会为我适用,到时就能一举推翻这个部族的女氏统治,我就是最大王者。”慕容锦绣越说越激动。
赵宏忙打断他,“这么说,你是要背亲弃义?”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你真以为我所谓的母亲还把我当人看么?我在这些可恶的女人们眼中连人都算不上,我要报复。”慕容锦绣说话间,拳头越握越紧。
原来,无论在什么样的国度,都会有野心的存在。他如果真的成功了,这个会不会又会进步到封建社会?从而到社会主义的重复轮回?赵宏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同龄人。不过他还是比较认同慕容锦绣的。毕竟,这样的母系社会随着历史的长河也消失了,现在的民主社会虽然还是不完全体,不过也算是人类的进步。反正这一切也于己无关,自己只要能出去,什么都可以。
“大叔,你们为什么不喜欢这地方啊?还说这里还不如死了?”赵宏离开前莫名其妙的问一个中年人。
“你在这里当老师,所以没人敢动你。可我们这些粗人却要受另一种待遇了。”
“到底是什么啊?大叔你别卖关子了。”赵宏有些着急的问。
“在这里的男人会被那些平民级的女人找去*。”
赵宏回想起大厅那些漂亮美眉,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说:“这么好的事……”
“关键是平民级多是一些中年妇女,那些少女可是你想也别想的,而且一天没个三五回是不让回来的,我们就是她们的泄欲工具罢了。你说惨不惨?”
赵宏听到这里,才有些怜悯的看着众人,他心里在说,你们怎么没有精尽人亡的?嘴上却问:“你们都这样啊?”
众人都默默的点头,似乎那真是一个极为恐怖的事情。
“我最惨啊!”这时,一个模样极其丑陋的家伙大喊着:“我在这十年了,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选我!”
赵宏:“……”
六、束缚与责任
赵宏的日子一成不变,他和那些反叛者们都缺少着一个机会。
其实,在地底特也可以见到阳光,只是按等级的高低,晒到阳光的范围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例如:最低级的工人们根本无法享受阳光的;女人们则可以享受通风口那些拳头大小的光芒,而女王更是有脸盆大小的天窗可以用,像赵宏这样的教书先生,能分到的也就是通风口的那点阳光。所以说地下的生活,阳光就是最大的财富。当然,女人们自然也有特例,她们白天可以到洞穴外面去活动,但不允许离开地面上的寨子。她们是怎么出去的,赵宏和那些男人们都不知道,这是绝对的机密,就连刚出生的“王后”候选人,只要是男性都不能知道出去的秘密。尽管如此,女人们也很少外出,一般就是几天才出去一会。至于其他的生活方式和陆地都没什么区别。水源是地下的暗流,食物多是地下的作物,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陈生去远方购买的蔬菜水果。之所以去远方也就是为了在山下的小镇中不引人注意罢了。
赵宏一有空闲就很慕容悠风在地下瞎逛,他曾多次向慕容悠风提出想出去看看,可都被她拒绝了。她说,这是族里的绝对机密,当然不能说。说白了就是双重保险。一层是男人体内的蛊;其次就是这个外出的方法和途径。这样一来,也算是万无一失了。赵宏很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同龄少女,貌似在这些大事上,她可真是一点也不白痴。
不过,慕容悠风也做了件让赵宏较为满意的事情,那便是经常的去草蛊婆那里走动。虽然,赵宏很不喜欢在那里的感觉,但自从和慕容锦绣谈成合作以后,他觉得多了解一下蛊婆是有必要的,毕竟还要靠她来解蛊。
蛊婆似乎渐渐对两者的到来没什么顾忌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草蛊婆说她本是这个家族中上届草蛊婆的女儿,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没有名字。因为她的母亲说,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所以下一届的草蛊婆就选她了。为此她并没有名字,她们统一的称号就是蛊婆。反正,蛊婆孤独的一生,也不会和超过三个人说话,有名字终究也会忘记的。
这一刻,赵宏觉得蛊婆有一丝的可怜,就像自己的童年一样,孤孤单单始终只是一个人。但她们孤单的是一辈子,一辈子不为人所理解,一辈子被隔离在人世之外,一辈子没有人愿意与她讲话,一辈子……
“前辈,关于蛊类,它们就不会主动袭击你么?据说,你也只是喂它们清水而已。”赵宏问。
“蛊母,算是一种动物与植物的结合体,它们可以靠喝水来维持一定的生命,一般是三年左右,在这段时间,蛊虫是完全听从蛊母和养蛊人的话,这里还涉及到一些中药的元素就不明说了。但在两年半的时候,我们必须要下蛊,否则蛊虫就会反噬养蛊人。下蛊于树,可保三个月;下蛊于牛马可保一年;下蛊于男子可保五年、于女子可保三年。”蛊婆说。
“这么说,你下在人的身上也算是自保了?”赵宏有些怒恼的问。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们向来只是下在树的身上,下在人身上的蛊也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潜伏在你们的体内而已,平时你们吃饭时得到的养料会供应小小的一部分给蛊的。但只要蛊母轻微的催化,那么那些蛊虫就会开始攻击,并且能把人的内脏**全部吞噬,随后蛊虫也就死了。所以放心,只要你不是想着逃离这里,我是不会让蛊攻击你的。”蛊婆幽幽的说。
“既然人身上有蛊了,为何还不让男人们出去呢?一直困在地下就是好事?”
“这个也是为了保险,你可知道我们动迁一次要损失多大么?所以,男人绝对要禁止外出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多嘴。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有的男人不顾体内的蛊虫说出了我们的秘密,这都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赵宏最终还是本着理解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虽然他嫉妒不喜欢被人束缚住的感觉。
“束缚的感觉不好受是吧?”蛊婆笑着对赵宏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呵呵,我有何尝不是被束缚着呢。悠风也是,女王也是,陈生也是,大家都是被各自的领域,各自的责任被束缚着,动弹不得……”蛊婆叹了口气。
悠风她注定永远不能离开这里,因为她将是下一届女王的候选人之一,虽然她还有两个姐姐,但这都无所谓,哪怕她失败了,也将会是长老的身份。女王就是被整个氏族所束缚的人,无论她有什么样的主见,无论她是否想让部族走出地下,这都无法改变,她只能遵守上一世的嘱咐,一代代的继续着如同老鼠般躲藏的生活。陈生,父辈一生献给了部族,自己也子成了父业,继续这样的付出,毕竟他的母亲,其实就是上一届的女王。蛊婆就不言而喻了,也许她的一生真的最多只能有幸和几个人说话,不过很幸运的是,无论她之前和几个人交谈过,但在那个基础上还多了赵宏与慕容悠风二人。
“也许吧。”赵宏轻轻一笑,“相对于责任来说,这点束缚真的不算什么啊。可是……我的责任又是什么?”赵宏的责任又是什么呢?写一些小说给读者看?玩游戏升级为了团队更强大?还是淡淡的思念文茜?揭发那些贪官污吏?这些是责任么?赵宏想着,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就连逝去的高云琴都曾有保护姐姐的责任,可我的责任到底又是什么?
七、行动
“你说,人的责任是什么?”赵宏问慕容锦绣。
“我觉得人的责任就是好好活着。”
“哦,对,好好活着。”赵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在慕容锦绣眼中的好好活着,就是推翻母系社会的统治,让自己当上国君,从而治理出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度,这就是他的目的,他要让自己好好活,也要让人们都好好的活。虽然也会成为一个新的封建制度,但始终也算是一种进步,尽管这个进步已经迟了几千年。
赵宏在这个地底世界又住了几日,也渐渐把这里的地形摸透了。一开始慕容悠风给他的地图上也圈满了通风口的位置。只是,令人惊奇的是,那个枯井和那个神秘的出口赵宏却一直不曾找到。
当赵宏再次找到慕容锦绣的时候,他说了一套近似完美的方案。慕容锦绣也不禁拍手叫绝,并为这套方案准备做起来了准备和一遍遍的画图演习。
一天早会,赵宏忽然闯入了大厅。
“尊敬的慕容女王,今天当着全族人在此的机会,我想要说一些我的看法。”赵宏说。
“哦?什么看法?”
“绝对是对族里有利的。”
陈生也有些好奇的说:“你说来听听吧。”
“你们这是属于奴隶制社会,算是中国历史上最低级的一种制度。慕容锦绣的目的是建立属于他的一种封建王朝。可是,真的还要重复那些错误的历史,才在实践中找到真理么?为什么不直接从民主社会开始呢?那样就可以人民当家作主,从而成就人人平等的和谐社会了。”赵宏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和这些男人平等相处?”女王问。
“是的!”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你们还不是把陈生当做自己人?甚至仅次于你的地位?”
“他和他们不一样。”女王微微皱了下眉头。
“那么咱们可以试一下所谓的民主投票。”陈生在一旁说。
女王不解看着他:“怎么做?”
“咱们可以以民主投票的方式来看看,大家是否支持这项制度。”
“恩,好吧,由你来主持吧。”女王说了句,就看着台下的众人。
“大家也都听到了吧?所谓民主就是人人平等,大家支持这项制度的情举手。依旧保持原状的请不用举手。”沉声对着众人说。
简单的一阵喧哗,女人们马上恢复了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个人举手。
赵宏上前一步道:“我认为,还要把所有的男人也算上。毕竟,若按民主算的话,最下层的人,也应该算上。”
“君认为如何?”女王向陈生示意。
“他所言也有一定道理,不过,貌似工人应该都会支持民主的,这样对咱们很不利。但咱们既然答应了,又不能反悔说不。”陈生在女王耳边小声的说。
“那该怎么办?”
“呃……工人的数目不知您有没有具体统计?”
“大概有二百三十一人。”
“和女人的数量一样多啊。”
“咱们还漏了一个人。”女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哦,对,还有蛊婆。”
赵宏有些不耐烦的说:“怎样?你们商量好没有?”
“好,我们同意的你的说法。”女王说完,对一旁的慕容悠风说,“你去把蛊婆婆叫来。再去把工人们带到这里来。”听到这里,谁都没有发现赵宏的嘴角在不经意的上扬。
不消片刻,草蛊婆最先到了大厅,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主动走上了台子,站在女王的另一侧。随后,那些工人也排队走进了大厅。这样一来,虽然是很大的大厅,但一下子站满了将近六百人,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情况,我也和大家说了,那么同意民主制度的请举手,维持现状的不要举手。”慕容悠风对大家大喊着。
果然如众人所料,男人们都举起了手,当然陈生是例外的。陈生在台上数了一下,最后说了句:“同意的有二百三十票。否定的有二百三十一票。”
“慢!”赵宏打断陈生道,“还有我这一票,毕竟是民主,我也算一员。”
“既然你这么一说,我和女王也可以算是两票了。”陈生不屑的说。
“不,你们算是争议对象,不在投票范围内。”
“赵宏,别耍小聪明了。我又不是井底之蛙。女王可以不算,但我的票数还是算数的,所以,还是我们多一票。”
赵宏一耸肩,冲他一笑:“你说的对,你赢了。”
陈生笑着走下台子,向赵宏走去:“哼,其实,我们本来就是民主社会,你所谓的那些工人只是罪犯而已。而你所说的人人平等,我们部族本就是这样的,最原始的制度,其实就是最先进的制度。”陈生说完,就轻笑了一下准备离开。这时,一声口哨从远处传来,那些男人们也忽然发生了暴动,一部分人劫持住了蛊婆,一部分人挟持了女王和众女人。陈生在**的人群中呆呆的看着赵宏,赵宏也同样的眼神看着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如果把这些工人定为闯入者,闯入者定位为犯人。那现在这个部族的确算是完美的民主社会,除了那些享受工人一样待遇的男婴以外。赵宏在思考着,这个部族的制度,真的是民主制,女王其实也只是一个象征,但这个民主的缺憾也就是对男婴的处理。只要矫正了一点,那可谓真的完美了。哪怕就是没有矫正,这相对于中国的封建历史所带来的危害要小的多。赵宏此时才真正的认识到这一点,他似乎做错了,错了?对了?错了!错了!错了!赵宏陷入了崩溃的边缘。他在做什么?为了自己能离开这里,竟然给一个部族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陈生此时也陷入了沉思,二百三十人,二百三十一人,赵宏不算是工人,当然不包括在内。那就是刚才有人趁乱离开了众人,那个人就是刚才吹口哨发信号的人。可他去哪里干什么了?陈生忽然看到蛊婆捂着胸口坐在地上,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去破蛊坛了!我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数字错误!
是的,这一切的确是赵宏实现算计好的。他想以民主投票的说辞来迫使女王放出工人来参与投票。在这个投票的环节,赵宏也预先知道了双方的人数,所以,女王一方肯定会请出草蛊婆来凑数。而在这个机会,慕容锦绣就可以趁乱溜出队伍,再按照地图的指示来找到蛊婆的房间,从而破坏蛊坛。这样一来,蛊一破,大家自然没有束缚了,男人战斗又远远胜于女人,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八、真正的制度
一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女人们和陈生都被绑了起来,而赵宏只是站在高台上静静的看着一切,当众人要绑蛊婆和慕容悠风的时候,赵宏连忙制止住了。可那些男人丝毫没有给赵宏面子,还是将二人给绑了起来。就在赵宏想要发火的时候,竟冲上两个人把赵宏反手绑了起来。
“你们……”赵宏惊慌的看着众人。
大厅拐角处走出了一个修长的身影,他拍着手说:“赵宏啊赵宏,你可真不愧是一个智者,连陈生都被你算计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宏不解的看着慕容锦绣。
“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很简单,男人该翻身了。而且,我是新的王!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我这里的男人都只听我的指挥吧?你只是被我利用了而已。”
“你要做什么?”
“依旧很简单,慕容女王该死!陈生该死!慕容姐姐们全该死!哦,对了,还有这个束缚我们十几年的蛊婆,你最该死!”慕容锦绣说着抓过旁边一个人的匕首,向蛊婆走去……
“你要干什么?不要伤害她!”赵宏冲着慕容锦绣大喊。
“亲爱的赵宏,放心,我会饶你不死的,但要在我杀掉这些贱人之后。别忘了,她死了,咱们都可以解脱。”慕容锦绣回头看了眼赵宏。
“不要!你不是已经破坏了蛊坛了么!不要再害人了。”
“哦,是凑巧让我找到了一个,但我也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毒蛊的蛊坛,所以,以防万一,我只能杀掉她。这样一来,她自然不能操纵蛊母,蛊母死了,这些蛊虫也自然活不成。”
就在慕容锦绣刚刚要挥刀的时候,赵宏不知哪来的勇气,从地上一窜而起撞向了慕容锦绣。
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慕容锦绣气急败坏的大吼着:“你丫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说过,人的责任是好好活着,但同样,你也不能剥夺别人活着的权利。”赵宏肯定的说。
慕容锦绣有些气急败坏的喊着:“真是找死,来人把赵宏给砍……”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发现工人们全都瘫倒在地,捂着胸口在不断的**着,就连赵宏也包括在内,忽然他也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阵胀痛,顿时他也倒在地上。一旁的蛊婆喘着粗气不断念着什么咒语。赵宏看着她一开一合的嘴唇,意识也渐渐变的模糊起来……
赵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蛊婆的房间,慕容悠风和蛊婆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我这是怎么?”赵宏无力的说。
“没什么,为了平定叛乱,我指挥了你们体内的毒蛊攻击你们。”蛊婆淡淡的说。
“蛊婆,你没事吧?我看见你好像受了什么伤似的。”
蛊婆一愣,第一次有人肯这样的关心她,第一次有人会担心她的安危,而这个人还是闯入者。蛊婆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大碍,他破坏了我的一罐灵蛊,由于我体内有灵蛊,它们的蛊母一亡它们也陷入了挣扎,现在没事了,它们都死了。我又重新培养了一个灵系蛊母放在了新蛊坛里。至于毒蛊这样的危险蛊坛当然要存放在部落以外的地方。”
“哦,这样说来,我现在体内不知有没有蛊?”
“恩,有的。毕竟你是外人,而且也算是这场叛乱的策划者。也本应该是重罪,但是,念在你最后的弃恶从善,我们女王还是饶恕了你,并在你体内重新下了蛊。”
赵宏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那些男人们是怎么处理的?”
“哈哈,这个我知道。”慕容悠风抢着说,“母后把他们全部放走了,包括我弟弟也是。”
“全放了?那是不是也可以放我走呢?”
蛊婆说:“抱歉,不能放你走。”
“那他们怎么就可以?”
“最近研究蛊术有了新突破,灵蛊和香蛊的结合变异竟然可以有别的用处。”
“哦?”
“那就是遗忘。”
遗忘是吗?赵宏心中默念着,心中的那份深深的痛意是否也能借此遗忘呢?文茜,文茜,我真的想忘记你,可也同样的不舍得,我改怎么办?有没有人告诉我!
“恩,在工人身上下三四个这样的蛊虫就能让他们忘记这几年的事情,一般一个蛊虫能忘记3年的事情,但超过十个蛊就能让人别傻。在慕容锦绣的身上,我下了9个,并把他和众工人送出了山。”蛊婆接着说。
赵宏本想说“可以给我也下那种蛊么?”可他想了想改口道:“为什么不给我下这种蛊?”
“自私的说,我可不想让你把我这个老婆子给忘了,毕竟你和三小姐都是难得肯和我说话的人。”
“哦,不过很奇怪,女王为什么要放走那些工人呢?我还以为她会大肆杀戮呢。”赵宏不解的问。
“一方面是我研究了这种忘却蛊,另一方面如此严重的安全隐患,陈生下令要严格的杜绝,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他们放走。”
“哦,那你们族里不就没男人了么?”
“恩,也不算是。地道也不用再修了,而你以为我们族里真的没有男人么?”蛊婆说出了这句话,让赵宏愣在了那里。
“你是教书先生,你也该注意到,你教的学生中十五岁以下的是不分男女的,而过了十五岁就全是女孩,只有待定的‘王妃’是男人。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十五岁以上的男人都上哪去了?”
赵宏刚想说是被发到了工地,可又觉得不对,工地的工人似乎一直是固定的,那那些人都哪里去了?他不解的看着蛊婆,等待着她的答复。
“凡超过十五岁的男人都会被送出去历练,被规定他们以后逢五年的春天回来半个月至二个月,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可以在部族内成婚。最多二个半月,他们还是要被送出去,出去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在外面成婚。”
“那他们都会回来么?”
“当然也有不回来的人。所以,我们才会把资质最好的王室的刚出生的男子留下接受内部的教育。他们十岁前要熟背部落的规则,十岁后才跟着你们这样的外来教书的人学习一些外部的知识。”
“那慕容锦绣……”
“他算是数年来的一个例外,他小时候得了一场大病就变得痴呆。于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被安排到了工地上。可谁知,他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他这十多年来,就是为了这次的叛变。”
“原来真的如此……”赵宏喃喃自语,他又忽然问:“你们难道打算一直关押我?”
“没错。”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陈生。”众人异口同声道。
九、出逃
“哈,原来我很受欢迎啊。不过,我只来说一句。”陈生说:“看来赵宏你没什么大碍,女王特赦你,不给你惩罚,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这句,就离开了。赵宏愣在那里,不解说了句,“他来是为了什么?”随即他终于明白了,于是又在心里补上了一句“谢谢你的关心”。赵宏原以为自己的朋友会是一直以伙伴身份的慕容锦绣,然而事实则是自己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敌人。
在蛊婆和慕容悠风的调理下,赵宏当天下午就又能下地蹦蹦跳跳,而那些反叛者已在上午被送了出去。他们虽然受了蛊毒,但忘却蛊其中有灵蛊的一部分,在帮他们解毒之后就很快的恢复了,只是都处于昏厥的状态,这会儿估计也都醒了。
赵宏走在地道中,族中的人们对他都格外的恭敬。他诧异之中,慕容悠风才说,“是母后听从了陈生的建议。对族里的人称,你是他们之中的卧底,你的介入就是为了肃清隐患。这样一来,你就是族里的英雄啦,也能更好的融入到这个集体中了。”
赵宏随即也释然了。这里其实也真的蛮不错,虽然不能随意出去,但是能够在这远离是非、远离名利的世外之地生活,似乎也是很多人追求不到的吧?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被困在这里,人的责任是好好活着,虽然他也很想在晚年的时候隐居,但在年轻气盛的现在让他放弃外面的一切来生活在这里,他是做不到的。
外面!外面还有一些社会的蛀虫;外面还有一些牵挂他和他牵挂的人;外面还有发生着的或即将发生的案件在等着他;外面有韩东、赵萍、王娟……还有逝去的文茜残留的气息。赵宏从通风口看着外面随风乱窜的黄叶,他叹了口气:“快冬天了吧?我还有春天么?”
由于冬天的逼近,人们也变得忙碌起来。陈生不断的往返于部族,为的就是出去购买一些足够整个部族过冬的物资。例如:干草、干柴、饼干、大批罐头之类的东西。至于购买物资的钱哪里来呢?这就要归功于那些外出历练的男人们,他们逢五年回来就会带回一些钱财。出去历练的男人们,当然有赚多的,也有赚少的。这都无所谓,部族自很久以前就已经累积了大量的钱财,每年的消耗根本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赵宏看着大家的忙碌,自己则拿着地图在地道中四处乱转,他依旧不放弃找到出口的机会。到底……到底他们是怎么出入这里的?!
地图上的房间,赵宏大多都去过,还剩下女王的寝室没有去过。难道真是那里?听说那里还有脸盆大的通光口,这样说来,出口也很有可能在那里?赵宏想着。
部族的早会是每天必有的,也就是为了归纳总结昨天和制定计划今天。赵宏于是就趁着这个机会准备潜入女王寝室。在她要打开石门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不太对劲。
如果说出口那女王那里的话,那么女王自己不就可以随便出入了么?而一个这样的部族绝对不可能让女王随意的出入,出入口也一定有人负责看管。还有,她那里的通风口和出口不就正好又是矛盾的存在么?正在赵宏徘徊在门口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对!”接着就无声无息了。赵宏紧张的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不对?是说我不对么?也许吧。”赵宏自言自语着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摇着头离开了……
回到屋子,赵宏又一次的研究着地图。我一直在寻找着地图上哪里没去,会不会有的地方没有出现在地图上?赵宏这样想着,便一处处的总结着各个房间:药房、资料室、餐厅、休闲室、寝室……到底是哪里?在哪里?
“嘿,赵宏,今天可以不用上课哦。”慕容悠风的忽然出现,把赵宏吓了一跳。
“你这丫头,别老来吓我好不好?”赵宏不满的说,“为什么不用上课?”
“大家都要去仓库整理物资,所以……”
仓库?物资?赵宏忽然想起了什么,地图上缺少的就是仓库的位置!赵宏忙问:“仓库是在最上层么?”
“对呀,为了方便运输啊。”
是吗?那就对了。我掉下来的地方是口枯井,那肯定在地宫的最上层,如果说仓库在那个位置的话,那里就是出口之一。赵宏在心里回应了一句。
“可以带我去吗?”赵宏问。
“这个……”慕容悠风显得很忌讳那里似的。赵宏心中暗笑,越是忌讳那里就越可疑。
“毕竟大家都在忙碌,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啊。总不能让我一个大男人无所事事吧?”赵宏劝说道。
“那……好吧。”
……
仓库位于地宫的最上层,着整个一层几乎都是各类大大小小的仓库。赵宏来了之后也象征性的和大家一起整理着各类物资。同时,他也在不断的观察着各个仓库的情况。陈生说过在井下会有一定的保护措施,这保护措施也无非是一些保护网或柔软的东西。根据这一点,赵宏就把目标定位存放柴草的仓库。不过,赵宏一直没有机会进去,毕竟今天的目标是整理食物一类的物资。
次日的清晨,在早会期间,赵宏独自来到了粮仓的位置。他打开了柴草仓仓门,果然,在里面堆满了干草,而在干草的正上方则有一个洞口透着一丝的微光微光中一根麻绳垂在那里。赵宏嘴角一扬,“果然是这里么?”
就在赵宏准备上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三小姐,你来这里干什么?”
三小姐?慕容悠风!那个苍老的声音是……蛊婆!昨天的也是她么?能不参加早会的也就是蛊婆和我了,我怎么就没注意!赵宏紧张的捂着胸口想着,担心一会毒蛊要发作。
“啊,蛊婆婆啊,我好像看到了赵宏。”门外慕容悠风说。
“没有的,我一直在这里,他没有过来。三小姐,你怎么不去参加早会?”
“我不去也可以的。我担心赵宏离开了。”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离开这里。”
“我怕他发现这里的出口。咦?蛊婆婆来这里干什么啊?”
“我来为蛊母寻找些事物。你放心吧,我在这里守着,他不会来的。”
“哦,好,我去别的出口看看,真担心他会离开啊。”
门外没有声音。过了片刻,蛊婆苍老的声音却低低的传来:“这回对了。放心,我会假装不知道的,祝你好运了。不过,貌似慕容悠风那丫头很喜欢你吧。”
虽然她没有直呼谁的名字,但赵宏知道她是在对自己说。看来她不会催发自己体内的毒蛊吧。慕容悠风喜欢我?赵宏回忆起这些天的种种,貌似真的如此。赵宏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道了声:“抱歉了。”然后就顺着绳子向上爬去……
慕容悠风无论外貌还是气质都比文茜要强很多,但赵宏依旧不能接受。可他怕的到底是什么呢?对外,他失踪了,生死不明。对内,红颜知己,隐居埋名忘却一切,开始新生活。可赵宏不能接受,他始终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像赵宏这样的人,毫无追求,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和爱人一起过平平淡淡的隐居生活。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但他却不把握,也许他的身边少了一个真正的爱人,慕容悠风真的无法替代文茜的位置。
头上是刺眼的光,赵宏朝着那个光不断的爬着,终于出了枯井。他立在枯井的边上,看着脚下黑洞洞的枯井,最终还是断然的离开了……
十、离开
赵宏刚出了寨子向山下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背他而立。
“你果然还是出来了。”那人淡淡的说。
“陈生。”赵宏笑着说,“你以为你凭你一个人就能拦住我?”赵宏说话间还打量着脚下的石块和枯木之类的武器,他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来攻击对手。
“放心,我不是来拦你的,我也不妨碍你的去留。总之,我希望你不要把这里的秘密说出去,那样我们将会面临巨大的损失。”陈生转过身诚恳的说。
“哦。”赵宏反倒不好意思的说,“我明白,我很抱歉,我这样的不速之客打乱了这里的平静,还差点让你们灭族。”
“凡事都有两面的。你的到来,也让我们肃清了隐患,也平了工人们多年的怨气。”陈生笑着说,并递过来一个绣着各类花纹的青色小香包。
“这是什么?”赵宏不解的接了过来。
“悠风那丫头前些日子就托我给你的,我们族里女孩送那些五年一归的男孩香包就意味着表白的意思哦。就是让男孩时刻想念着她。所以说,这个部落也算是悲情的部落,男女注定要分离,女人也注定着等待与盼望。可男人却可以在外面的世界结婚生子。唉~”
“这也是你不结婚的原因吧?不接受女王,也不在外面娶妻。”赵宏抚摸着香包说。
“算是吧。”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啊?好像不是香料。”赵宏忽然说。
“那就是醒梦草的粉末。这样一来,在雏凤山的山顶,你也就不会被幻象迷惑了。”陈生说,“其实,你的心事也很复杂。我倒希望你能留下,虽然你算是我的一大劲敌,但我怕你在外面受不了一些打击真会发疯。”
“谢谢了。”赵宏把手拍在陈生的肩膀上说,“但我还是要走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真的是人的责任就是要好好活,而我的责任则是肃清那些不法分子,尽量让更多的人好好活。这个姑且算是我的理由吧,哪天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会再来的。”
陈生也没有再挽留,看着赵宏消失在林中的身影,他不住的摇头……
赵宏边走边看着那个红底锦绣香包,香包的正面绣着一个“风”字,背面则绣着“长相思”三个字。长相思啊,赵宏对天一声叹,把香包攒的紧紧的,似乎在紧握着一样十分宝贵的东西。
十一、后记
赵宏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认领自己的自行车和行李。可旅馆的老板把他当做失踪的人了,可怜的赵宏的行李和车子都已经被老板卖了。赵宏无奈之下,夸张的瞎掰了一通宪法,最终旅店老板拿出了2000块钱私了了。
赵宏揣着钱,心里暗笑,一辆破车和一些廉价的行李就换两千,这下可赚到了。可殊不知,就他那辆韩东送的自行车就三千多……
赵宏虽然是出来了,但他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安感,那就体内的毒蛊。虽然草蛊婆算是低级的蛊师,但是蛊这类让人未知的东西,还是让人觉得很不自在,就怕哪天突然自己就让蛊给弄死了。为此,赵宏去了机场,重返了云南。他的目的地,依旧是那个自己险些丧命的迦楼村……
凶屋镜屋·龙奇
一、他杀?
赵宏这一走多日却没有任何消息,韩东也有些着急,这几天打他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这让韩东更加的不安与心急。
就在韩东准备亲自去调查赵宏的行走路线的时候,赵宏也终于打来了电话。
“韩东啊,我出大事了。我实在对不起你啊。”赵宏语言中带着苦涩的说。
“哈,你个臭小子,这么多天你上哪了?出什么事了?对不起我?自行车坏了?”
“最近,走了回桃花运。说对不起你,的确是关于自行车的。”
“不会车子被偷了,你回不来了吧?我派车去接你啊?”韩东有些担心的说。
“不是,我看到一个和可怜的老人,我就把车子送他了。”
“哦。”韩东刚想说算了,可是转念一想,老人能骑运动自行车啊?忙大声说:“靠,你当我是小孩啊?车子到底怎么了?”
“呃……让一个开旅店的老头给卖了,我把他黑了一笔,2000块啊,哈哈哈,不错吧?”赵宏炫耀的说。
“你丫的,那辆车子三千多的本钱呢!”韩东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啊?我还当那破车就值几百呢。”
“行了吧,卖了就卖了吧,你早点回来吧,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很多棘手的事情还等你回来一起参详。”
“恐怕还不行。”
“为什么啊?”
“我现在在云南。”
“你又去那里干什么?”
“我去办点小事而已。”
小事?貌似在赵宏的世界中没有小事。韩东思索了片刻,有紧张的问:“你不会是返生蛊复发了吧?”
“没有,只不过又中了一种蛊罢了。”
嘿,这感情好,以前的蛊不知好没好,现在又添一种。韩东颇为无奈的说:“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啊。你不熟那里,在迦楼村等我吧,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只是最平常的毒蛊而已,我自己能行。”
韩东还想继续说要去找他,可这时副所长李晓明竟递上了一张纸条。韩东扫了眼也明白了,又有案子了,也只得作罢。
死者叫谢军,今年五十二岁,是省作协的会员,初步诊断是死于心脏病发。韩东说:“心脏病发而已,有什么可查的。”
“这个……谢军的女儿谢月一口咬定是他哥哥谋杀。她现在正在大厅候着你呢。”
“呃……算了,反正闲的也是闲的,我就去看看吧。”韩东一起身,去了大厅。
一个身材微胖的少女在大厅坐立不安,当李晓明把韩东介绍完时,那个女人当即哭着给韩东跪下了,不断的说着要帮忙,要替她伸冤做主。
韩东可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架势,忙边答应着,边和李晓明一起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坐定。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父亲是被人谋杀的?”韩东淡淡的说。
“是的。”少女抽泣着说,“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干的。”
“你有证据么?”
“……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是你哥哥谋杀的呢?这个能定位为诬告的。”
“我父亲死的时候,正是我们兄妹给他过完生日的时候。要知道,我哥可是一个十足的赌徒,外面欠债很多,而在父亲生日那天,他竟主动要求要给父亲过生日,买了一大堆礼品还帮父亲装修了房屋。”
“呃……想让一个赌徒吐出钱来,真的很不寻常啊。除非……”
“嗯,父亲,就在我们走后的当晚暴毙的。”
“哦,你叫谢月是吧?你哥哥叫什么?”
“他叫谢阳。”
“呃……就算如此,现场也可能会被破坏啊。这个案子,根本查不了。”韩东说。
“现场我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了。我也请私家侦探来查了。可都一天了,他们都没什么线索。我不得不求助你了。”谢月年纪轻轻,却以是一家外贸公司的人事部长,所以这点钱还出的起的。
“哦?貌似我很有名?”韩东自恋的说。
“嗯,不过听说一个叫赵宏的似乎很强啊,不过他不在,只好找略逊他的你了。”谢月平静的说。
韩东有些不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沉思了N久,最终还是点头说,“好吧,我去看看。”
二、镜屋
谢家住在一个豪华小区,貌似作协码字也是一个很好的出路。在谢家的家门口,韩东看到了一群膘肥体壮的男人守在那里,谢月上前和他们低语了几句,他们就让开了。
“这是我请的保镖。”谢月说。
韩东和谢月一起到了谢家之后,韩东却差点呆过。为什么呢?因为谢家几乎是完全对称的。因为,这个屋子的大厅里空荡荡的,而且大厅的东西南北的墙壁都是一整面的镜子,就连地板和天花板也是镜子铺成的。韩东诧异的在屋子里瞎走,除了无尽的重影,却找不到其他屋子的房门,只有阳台的天台在证明着这还算是个屋子。
“这……这算是迷宫吗?”韩东紧张的看着屋内的一切,吃惊的说。
“这是家父的设计,他说镜子能照出心中的污点,能洗涤内心的污垢。所以就在他的住处装满了镜子。”谢月解释道。
“可……我倒觉得能让人迷失在这个镜子阵中。”
“用风水学的角度说,这是大忌。”由于没有关门,一个柔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你是谁?”谢月看着来者,严肃的说,“你是谢阳派来的?”
“不不不,我找他。”来者和韩东年龄相仿,他的手直直的指着韩东。
韩东诧异的看着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因为,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扒皮搅死的龙奇。“龙奇!!”韩东吃惊大喊了一声,慌忙的倒退了两步。貌似,这个镜子的屋子还有通灵的作用啊。
少年没有理会韩东的惊讶,只是用手一扶自己那长毛寸的发型前的刘海说:“抱歉,我不是龙奇,我是龙正。”
“这么说,你不是鬼?你是龙奇的兄弟?”韩东惊讶的问。
“哼,我说我哥怎么会死呢,原来跟了你这么一个笨蛋搭档。”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韩东不解的看着龙正。
“我只是想看看笨蛋是怎么破案的而已。”龙正一脸不屑的说。
韩东想起自己的确怪对不起龙奇的,也没有在意,只是说:“好吧,我没意见。”
于是,韩东出人意料的得到了一个助手。至于他是好是坏,能力是强是弱,就不得而知了。
三、风水师
韩东和谢月交涉了一下案发现场的一些细节后,谢月就首先告辞了,剩下韩东和龙正两人在这个迷宫似的的屋子里找寻着所谓的蛛丝马迹。
据谢月的第一现场视角,谢军是倒在写字台那里。而写字台却很不协调的摆在窗前,韩东从那里向外看去,高高的楼层,繁华的都市。韩东立在那里,他搞不懂为什么作家总是这样的神经兮兮的呢?他们看着满屋的镜子,是看自己?还是看别的什么?
写字台还是案发时的样子,一个倾倒的杯子,咖啡洒满了桌子,桌面上有一分凌乱,而那个椅子也是斜倒在一旁。看这环境就能猜想到,谢老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才会做出如此的反应。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韩东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期待着龙正的回答。
龙正迟疑了半天,才一脸严肃的说:“我怀疑他是被吓死的。”韩东狂汗中……
他也许智谋不怎么样,但他的至少不是个白痴。韩东自我安慰道。
在这个屋子里撞久了,韩东也渐渐的摸清的一些技巧。凡镜子与地板间有缝隙的就是另一个房间的房门,开门的方式是左右推拉的,由于没有把手就只能用手掌靠上去,靠皮肤的摩擦来推拉各个房门。再就是这个屋子除了大厅是满满的镜子外,其他的房间则显得正常了许多。
说别的房间正常,也只是相对大厅而言的。其他的房间,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双份,无论什么都是互相对称着的。就比方说卧室的电视机,是两台!墙上的壁画,是两张!洗刷间的洗涤用品,全是一模一样的双份!……总之,大厅以外的地方,全是相互对应着的。
“怪癖!真是怪癖!”韩东感叹着。
“切,这还算好的呢。还好他的卧室不是镜子铺成的。要不然,我也只能说他该死了。”
“哦,对了,你一开始说风水学的角度是大忌?此话怎讲?”韩东问。
“我不是跟你吹,我可是精通这方面的东西,你也可以尊称我为大师。”龙正一脸欠扁的说。
“难不成你在外面是李半仙?”
“切!当然不是,低级的玩意。”
“哦?那是?”韩东有些好奇的问。
“我是李大仙!”
“^$%^$%……”韩东无奈的看着他说,“那就请李大仙来解释一下,何来大忌一说。”
“卧室生活有六忌:首忌室有大镜;二忌头朝窗脚朝门;三忌电器太多;四忌洗手间正对卧室;五忌卧室过大;六忌有落地窗。”龙正郑重的说着。
“呵,背的挺熟练嘛,不过大多是无稽之谈。”韩东不屑的说。
“不不不,这可都是有解的。”
“你不妨说说。”
“首先呢,室有大镜,这叫寒宅,说法是镜子不知怎么对人身体不好,你也可以理解为半夜睁眼就看见镜子里有个你,容易被吓坏。”
“无稽!”
龙正没有搭理韩东的反应,接着说:“二忌就是说,这样容易使人体内的热气随门流逝。”
“依然无稽。”
“电器一说称之为火宅。涉及到辐射一说。还有脚也千万别正对电器。因为脚是血液循环的要处。”
“这倒有几分道理。”
“还有呢,洗手间正对称之为水宅。湿气过重影响肾脏的健康,必须要在洗手间放些泥栽观叶植物以克制,或在卧室加以屏风。”
“那卧室过大的弊端呢?”韩东提起写兴趣问。
“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凶宅了。古语云‘屋大人少是凶屋’他们认为大的卧室会吸收人气。这个就涉及到人体能量场一说了,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有落地窗有有什么错?”
“这是因为玻璃的结构无法保存人体的热能,会加速人在睡眠时的能量流失。这和露天睡觉是一个道理的。要用大窗帘遮挡比较好。”
韩东听完这六忌觉得不太对,就发问:“你这几个说的都差不多,可是为什么首忌你说的那么不明不白?”
“这个……行业里流传下来的。其他那五个是我自己靠资料来解释的。可这个镜子一说,我还真是说不清楚。反正老祖宗的说法没有错。毕竟,这六忌本是三忌,另外的三忌是后加上的。无论怎么加,这个镜子一说都是排在首位的。”
“话虽如此,镜子放在客厅似乎没什么大碍。”
“NO!客厅有镜,乃是家居风水之大凶。”
虽然这样说,可强行说成是风水学来把人克死了,也真是很难服众。韩东叹了口气,又回到了客厅看着窗外。
五、夜
夜里,韩东把谢军写字台的东西全部恢复了原位,反正这类的案件,这里的一切都是当事人自己造成的。与其被这样的画面蒙蔽,倒不如看看本来的面目,自己再一遍遍的试着演习,寻找如何才能让人把环境弄成那样的动作。
韩东坐在写字台上看着窗外。窗外是车灯火阑珊和流动着的光河,同时也能看到自己浅浅的倒影,还有身后那一面面镜子中的倒影。
韩东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作家,真是奇怪大的动物。他们到底在看什么呢?窗外?还是自己的倒影?还是倒影中镜子的影像?而这个时候又有什么能把他给吓死呢?
谢家的楼下的阴暗角落。
一个人看着谢家亮灯的窗子,他说:“你确定他们查不出来么?”
“肯定查不出来。”
“可听说那*找来的是韩东。”
“呵,谢先生,请放心好了,就算他们查出来,你也没有罪,我也没有罪,别忘了我的名号!”
“无罪谋杀,呵呵……”
“该把另一半的钱支付了吧?”
“呃……能不能宽松两天,老头的财产还要等公正后才下分,我妹妹那里分好像很多,你能不能帮我把她处理掉?这样我就把赏金翻三倍支付。”
男人沉思了许久,幽幽的说:“订金呢?”
“你别这么死板嘛,最近手头有些紧啦……”
“凶啊凶啊。”龙正对着整个屋子的镜子不断的说着。
“你丫想女人了啊?说什么胸啊胸的。自己去**找去,别烦我!”韩东不屑的说。
“我说的是大凶的凶!”
“废话,我还说小胸了么?”
“是凶多吉少的凶。”
“胸多鸡少,那就是不出名的**,你可别去,大半有病。”
“我晕!”
过了一会儿,龙正又凑过来说:“知道么,听说一个人一直对着镜子看镜子中的你的眼睛,一连七天,就能看到另一个自己。”
“……那个人不是福到没事可做,就是一个神经病。”韩东说,随即又接着问:“你试过没?”
“我没试过……”
“哦,你还不算是神经病。”话虽这么说,但韩东是有意无意的看着旁边的镜子墙中自己的眼睛,可眼睛之中还有一个自己,那个自己的眼中还有一个自己……就这样一直的重叠着重叠……原来不止一个自己,视力好能看到无数个自己。韩东想。
“韩东,我听说我哥是被人剥皮然后给搅死的?”龙正忽然问。
提起龙奇,韩东就不满有些惋惜,叹了口气说:“是这样,都怪我一时疏忽大意,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我就知道跟了你就没好事,都不晓得我会是怎样的结果。”
“哦,对了,你跟着我到底为了什么?”韩东问。
“说实话,我就是想了解下我哥他为什么会跟着你。也想了解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这件事。”韩东不禁又叹了一口气说:“怎么说呢,杀死他的是一群心理变态的医生。”
“可你怎么没有死,听说第二天发现你的时候,你被捆着,那些医生却都死了。你怎么做到的?”
韩东不解的看着他,要知道这起案件可是完完全全被管警方封闭了起来,而又冠冕堂皇的把案件修改了一番才存档的。可这样被封锁了的消息,媒体和院方都不得外传的,龙正又是怎么知道的。于是就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个嘛,有一种职业叫情报员。”
“官方的情报员?”韩东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小伙子,这时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真正正眼看他的时候。帅气的外表,透露着一丝不羁,阳光的笑容,让人不禁在印象上又多加了几分。也许,他也有和他哥哥一样的某些长处。韩东想着。可是,接下来他的回答却让韩东又放弃了此刻的想法。
“哈,我哪有那能耐啊。”龙正扬了扬头,“你真是OUT了,现在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就做这方面的兼职情报员,各类消息都有出售,像这样的消息,500块搞定。”
“你可真有钱。”韩东摇头道。
“啥呀,我跟我叔要的,我叔啥也不跟我说,我就借口买过冬的衣服,他就给了我几百块。于是,我就……”龙正说着说着,发觉不太对劲,自己要问问题,怎么反倒被问了。他于是又说:“你为什么没死?”
“我也不知道,反正后来来了个自称是枫叶杀手的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那些人都杀了。”
“咦?咦?咦?”龙正歪着脑袋看着韩东,“这么说来,为什么那些医生要先对我哥下手,而不是你呢?你是警察啊,理应先向你下手的。”
“这……”韩东一时语塞,到底为什么呢?就因为自己的那句话?可是,这要说出来肯定没人信,更何况是龙奇的弟弟。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龙正摆着一副福尔摩斯的神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韩东。
韩东无可奈何下,只得说:“变态们的心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想想也是,好,那我哥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龙正接着问。
“这……你知道这个干吗?”
“我可是风水大师啊,我要了解了哥哥的死法,然后才能正确的来安排家居摆设啊,要不然招了煞气可不好。”
韩东狂汗,但还是回答道:“土豆泥见过么?”
“恩,见过,我还吃过呢。”
“恩,你倒上大量番茄酱,撒上一跟跟火柴棍,接着倒上稀水泥搅拌。就那个样子。”
龙正听后一阵巨寒,他颤抖了一下说:“好了,我知道了。”
“嗯,别再问了。”
过了不到三分钟,龙正又说:“韩东,我在这里总能感觉到一股寒气,凶屋真是所言非虚的,我怀疑我哥也许就在某个角落看着咱们。”
“你又说!镜子属玻璃制,自然能散热了,别想太多了。”
龙正假装捂住嘴,但还是说:“有些牵强吧?”
“呃……别说,还真有些冷。”韩东紧了紧衣服说:“去给我倒一杯咖啡吧。”
“为什么是我倒?”
“因为你长得帅。”
龙正于是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泡咖啡了。可当他把咖啡端过来的时候,他才有些迟疑的说:“我长得帅和到咖啡似乎没什么联系……”
“我也没说有联系啊。”
……
六、真相
韩东轻抿了一口咖啡,就放在了桌子的一旁。然后又凝视着窗外,不知为什么坐在这里韩东也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平日里赵宏总是大大咧咧的,但那只是他的面具罢了。这些韩东都知道。可自己平时大大咧咧那可是真实的自己,可此时为什么却觉得内心如此的脆弱。
忽然龙正惊呼了一声,让韩冬心里猛地一震。这样的场合会让一丝风吹草动无限扩大的。韩东捂着胸口不满的瞪着龙正。
此时的龙正却长着大嘴,惊恐的看着韩东的身后。韩东由于是转过了身子,所以自己也正好面对着龙正和龙正身后的镜子墙。墙上的自己的身后有一个绿莹莹的女人正从镜子中伸出双手……
韩东哇的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向后爬了两步。却正好撞在龙正身边。
龙正此时早下的蹲在了那里,韩东碰触了他一下,他就大叫起来:“别……别吃我啊,哥,快来救我啊。”
韩东见龙正这样,看来是靠不住了,于是就自己强打着精神看着那面墙。可四面八方的镜子中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像,这让韩东真是分不清哪个是真那个是假。也许……都是真的。韩东握着随身携带的小型折叠军刺,目不转睛的盯着各个镜子。要知道,对于这样的灵异事件,他可真是拿捏不准。谁知道鬼怕什么?风水师?早吓得蹲在身后呢。
可韩东等了许久那女鬼却还是保持着原状,只是随着咖啡的热气显得有些越发朦胧。韩东有些不解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那个镜子上的雾气给擦了擦。那个所谓的女鬼这总算露了出来——只是一张立体的图画罢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韩东盯着那个恐怖女人图片平静的说。
龙正见原来只是个图像而已,于是也爬了起身靠了过来:“这个……似乎我知道。”
“你知道?”韩东质疑的看着他。
“恩,我知道,就是一个图像呗。”
“靠!”
“说笑啦,我觉得这是最新的液态壁纸。”
“液态壁纸?”
“似乎是一个分支,但绝对是液态壁纸的一种,我也见过呢。”
“那这图像,还有忽然冒出……”韩东看了眼咖啡道:“和热度有关?”
“对,就是感热隐形壁纸。”龙正兴奋的说:“户主可以选一张图片为原型,让做液态壁纸的人来设计打印,然后再用特殊的材料印在壁纸之上。这可是最近的新品,由于这类壁纸在平时温度都是透明的塑料膜,而它的本意也是在夏天热度合适能自己显现,而冬天看不出效果所以销量很差的。”
“这么说来,冬天温度低,所以以咖啡之类的热气就能让其显现出来。这个位置是谢军写作的地方,而且是夜里作家都有写作喝点清茶或咖啡的习惯,所以……”韩东笑着了,但他随即又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壁纸这些知识的?”
“我有个同学是干这一行的。”
“那……似乎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韩东拨通了谢月的电话,电话中传来了谢月慵懒的声音,带满了磁性。韩东可不敢想入非非,直接问:“谢小姐,夜里打扰了,案子似乎破了。”
“为什么要加‘似乎’呢?”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属实的话就可以破了。”
“您问吧。”
“你说谢老去世的前一天是他的生日吧?谢阳似乎帮谢老装修了房子?”
“对呀,也不算是装修,只是他帮我爸把每个镜子都请人贴上了膜,而我爸也最宝贵他那些镜子了,所以还挺开心的……”
“恩,那就对了。”韩东笑着说,“你的推断是正确的,就是谢阳杀掉谢老的。”
“哦?真的是他?”
“绝对是!因为,一切的玄机都藏在那个镜子的薄膜之中。那个是最新型的液态壁纸,而又用了新出的感热材料和荧光配料。在夜深人静,人心最脆弱的时候,谢军就是被这样的一个恐怖的壁纸给吓死的。”
“那……韩警长,可以定谢阳的罪么?”
“肯定……”韩东刚想说肯定能,可随即又迟疑了。定罪?可以定罪么?谋杀罪?给父亲的生日礼物把父亲吓死了,这算有罪么?韩东只能说,“这要看法官的裁定了。”
“也就是说他可能没罪?”
“……呃,可以这么说。”
韩东还想解释什么,谢月就把电话挂掉了。
韩东无奈的叹了口气,拨打了所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李晓明,韩东淡淡的说了句:“逮捕谢阳。”
七、无罪谋杀
由于是晚上下的命令,警员都是夜里开始行动的,都到了清晨李晓明也没有一点逮住谢阳的消息。韩东无奈,也只得回去协助抓捕谢阳。清晨,韩东和龙正也准备正式的离开谢家的时候。谢阳竟然出现在谢家的门口,笑呵呵的看着二人。
“两位早啊,我叫谢阳,是这家的主人。”身材不高,留着毛寸,一双大眼直盯着韩东二人。尤其是那双眼睛,估计让女人也好生嫉妒。
“抱歉,我是警察,你被捕了。”韩东说着就习惯性的在后腰摸手铐,可却什么也没有摸到,他这才意识到,便衣的时候,任何警方的装备他都没有佩戴。
“STOP!”
谢阳笑着说:“知道你是警察,但你凭什么抓我呢?”
“壁纸!我想你明白吧?”韩东笑着看着谢阳。
“哈,一张壁纸?一张特殊的壁纸罢了,这就可以定我的罪了?哈,真是好笑啊。”谢阳笑着说。
“这……”谢阳的一句话就把韩东给镇住了。对呀,这根本不足以被定位为谋杀,只能说是意外。
“这只是一场意外罢了。”一个男人从谢阳身后的楼梯走了上来,冷笑着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是谁?”韩东警惕的看着来者。
“无罪。”那人淡淡的说着继续上楼,韩东和龙正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人在转角的时候阴冷的看了韩东一眼道:“谋杀!”接着,就消失在空旷的走廊之中,甚至连脚步声都湮灭不见……
“无罪谋杀?”韩东皱着眉头,不过这个案件真的是无罪的谋杀啊。难道真的要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谢阳嘲笑似的说:“没事了吧?哈,我就先告辞了。韩所长,再见咯。”
龙正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韩东小声说:“怎么弄?放他走啊?”
韩东白了龙正一眼说:“还能怎么办!回去呗!”
这个案子韩东真的是无能为力了,法律真的是很有限的东西,这个根本不可能立案,他这次调查也是破例而为的。所以,这次只能到此结案了。
八、谢阳之死
“谢阳死了。”第二天,李晓明递过来了一份资料。
“啥?”
“你最近在调查的谢阳死了,食物中毒。”
“详细点。”
“就是,他和朋友去一家饭店吃饭,一份蘑菇汤里有个有剧毒的蘑菇,结果就……具体你可以看看报告。”李晓明把那份报告递了过去。
韩东看着资料陷入了沉思,真是奇怪,怎么越看越觉得奇怪。于是,他拨通了谢月的电话。
“谢小姐,你哥哥死了,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咯。”
“你不觉得奇怪么?”
“很正常啊,恶有恶报。”谢月那头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哦,可是……”
“中午有空么,我想当面感谢一下韩所长。”
“哦,不用谢,但可以接受。”韩东本想拒绝的,但又觉得谢月似乎有些什么事,于是还是答应赴约了。
西餐厅,两人面对面而坐。
韩东没有太过客气,直接说:“你真的认为是恶有恶报么?”
谢月向前靠了靠说:“不,其实,是我杀了他。”
“你?”韩东惊讶的看着她。
“对,就是我,无罪谋杀。”谢月说出了最近发生的一切。
自那日韩东和龙正回去之后,那个无罪谋杀的杀手却主动联系了谢月,并把谢阳做的一切诉说了一遍,再加上韩东说的真相和这个人说的一样。于是,谢月对其深信不疑。而那个杀手找到谢月的本意也是出在钱上面。由于谢阳迟迟不肯支付谋杀的费用,于是杀手也厌烦到了极点,于是就联系了谢月。而此时的谢月为了复仇竟然同意了杀手的建议,那就是杀掉谢阳为父报仇,并支付三倍的金钱,同样也是无罪谋杀。
杀手约谢阳到餐馆吃饭,谢阳欣然应约,殊不知那份蘑菇汤中却多了一个带有剧毒的蘑菇……
“他叫什么名字?”韩东问。
谢月想了想说:“他似乎说他叫杨少锋。”
“杨少锋?你为什么要听从他的建议呢?这是犯法的!”
“难道靠你能报仇?犯法?可笑,我犯什么法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也查出了真相。”
“杀了人就是犯法,你和杨少锋都有罪!”
“我没有杀人,杨少锋也只能算是一个武器罢了,武器自己杀了人,你能算是谁杀的呢?更何况是没有罪的谋杀?再说,你宁愿让谢阳这样的败类还活着么?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武器?武器有了思维就是凶器!就是犯罪!无论什么理由,只要杀了人就是犯罪!谁都不能以任何理由杀人!虽然,现在我无法将你们绳之以法,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还人世一份公道。”韩东起身说,“抱歉,告辞了。”
话虽这样说,但韩东出了门,还是陷入了迷茫。谢月有错么?似乎没有啊!但又好像有!难道让谢阳活着却无法定罪就是正确的?谢月杀了谢阳难道算是错误的?实在难以分清对错。最终,韩东把矛头统一的指向了杨少锋,因为他是绝对的错误的!!!
夺命山参
一、重返迦楼村
赵宏又一次来到了云南,又一次走在那个到迦楼村的十几里路上。这回赵宏可是谨慎多了,真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殊不知,现在已经入冬了,哪来的蛇。当初秋天的那个蛇王也只是个另类,而这样的另类也正好让赵宏给遇见了。
这回的赵宏总是挑着有土的道走,实在是草地没有土道,他就快速掠过,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赵宏练过呢。
走了N久,赵宏终于到了告别已久的迦楼村。刚一进村子,首先迎上来的就是那个叫翠竹的丫头。
“哇,宏哥哥,你又来啦。上回走的那么匆忙,都没和我道别呢。”翠竹撅着小嘴不满的对赵宏发着牢骚。
赵宏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满眼的感激。毕竟在他昏迷的那段日子,他能感觉到有一个靓丽的身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忙碌着,他还记得那双手的温暖。若说这种温暖能让赵宏想起文茜,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么多年了,赵宏却很少牵过文茜的手。翠竹手心的温暖是另一种温暖,一种莫名的温馨感觉。
“呵呵,还真是抱歉啊,也没怎么和你说话,却一直承蒙你的照顾啊。”赵宏客气的说。
“宏哥哥来的也真是时候啊,我爷爷最近还提起过你呢。”说着她就拉过赵宏的手向村里走着,一路上那些村中的族人赵宏都笑呵呵的和他们点头致意。
“哦?对了,翠竹啊,你今年多大了?”赵宏问。
“我今年16了哦,不过,过完年就17了。”翠竹笑盈盈的说,“宏哥哥再叫我竹儿就行啦。”
“哦,17了啊,你倒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谁啊?”
“她叫赵萍,一个将来的命运会很坎坷的女孩。”赵宏若有所思的说着,在山寨中的幻影中也出现了赵萍的影子,还有她的手。一个知道将来命运的人,她的感觉会是怎么样的呢?赵宏想着,却已经到了村长的竹楼下。
赵宏和翠竹一起上了竹楼,宫智宇竟然也在那里。
“哦?赵宏来了啊?”宫智宇依然那样冷淡,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哦,哈,又来打扰了。”赵宏客客气气的说。
村长慈祥的笑着:“赵宏啊,你回来了。”
“嗯,这次还是有事来劳烦前辈一点事情的。”
“哦?所为何事?”
“我又中蛊了。”
一旁的宫智宇差点没跌地上,他就纳闷了,蛇王本就不多见,何况是在秋季。而蛊这样更罕见的玩意,怎么也老是让赵宏给碰上。
“哦?不会是返生蛊复发吧?”村长问。
“那倒不是,一个草蛊婆帮我诊断了我体内的返生蛊已经没有了,但她又在我体内下了一种普通的毒蛊。”
“草蛊婆?她给你下蛊为了什么?”
“这就一言难尽了,还涉及到一些忌讳的东西,总之很复杂就是了。”赵宏不好意思的说。
“哦,如果是普通的毒蛊五毒教应该可以帮你解蛊。”
“嗯,在下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希望再次劳烦宫兄和在下走一趟了。”赵宏对宫智宇说。
宫智宇盯了赵宏许久,才淡淡的说:“韩东那小子怎么没来?”
“他似乎遇见了一些案子,我打算弄完这些之后就回去帮他。”
“嗯……说实话我不想和你去?”
“哦?为什么呢?”
“我怕跟着你会倒霉啊。”
赵宏楞了一下说:“你可真会开玩笑。”
翠竹这时在赵宏耳边说:“宇哥哥他从不开玩笑的。”
赵宏也明白了宫智宇的意思就说:“那劳烦告诉我五毒教的具体位置,在下自己去就行了。”赵宏就是这样的人,他脸皮很薄的,也很有骨气,只要明白对方的拒绝之意,绝不拖拉,马上就会自己行动。
“我说过我不去了么?不想去并不代表不去。只要村长……”宫智宇忙说,他一方面算是也想帮帮赵宏,而更多的一方面是他想再去一回五毒教看看那个矫凤。毕竟族里的规定是不允许私自进入五毒教的领地,而赵宏的到来也算是一个借口。
村长自然明白宫智宇的意思,笑着说:“韩东等人也算是恩人,如今恩人的同伴来求助,我们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智宇啊,你就随他一去吧。”
“是,村长。”
“可是我也想去啊。”翠竹在一旁说。
“五毒教重地,岂容你一女子进入。”村长有些严厉的说。
“对呀,竹儿妹妹,那里是很危险的。”宫智宇也劝着说。
“不嘛不嘛,我也想去五毒教,我也要去看看嘛。”翠竹带着哭腔,眼泪也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让人看了好不心碎。
赵宏无奈之下就说:“竹儿,等我们回来,我带你到外面玩几天。”
翠竹立刻期盼的望向村长,村长想了想点头道:“你乖乖的在村里待到赵宏回来,我允许你和他出去玩一下,毕竟你也该接受一下外面的新生事物了。”
……
二、又见故人
次日,赵宏就和宫智宇一同启程了。目的地依旧是那片满目苍凉的连草都是灰白的荒芜之地,也依旧要路过那片不见天日的古林。
“我们这是要去哪?”赵宏问。
“枯林,等引路人。”宫智宇不冷不热的说。
赵宏也没有继续发问,毕竟问多了惹人嫌,他可没韩东的那个脸皮。由于是第一次到这样的森林中,赵宏就左瞧瞧右看看也不管宫智宇的态度,只是跟着他一点点的向前走着……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唰唰声,宫智宇警惕的摸向背后的弯刀。赵宏也颇有经验的从口袋中那出那把小型折叠军刺握在了手里,和宫智宇共同死盯着前面的阴暗处。而那不知名的声音,在二人停下来的时候也似乎消失了。
黑暗中的那个未知物,姑且算是野兽,它静静的趴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赵宏和宫智宇,只要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它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狠狠的咬住赵宏或宫智宇的脖颈。不!它也许会毫不留情的咬下半个脑袋。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敌人能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却对它一无所知。
宫智宇和赵宏都不敢轻举妄动,宫智宇很有经验做了个后退的眼色,毕竟就凭二人的刀,根本不足以对付任何大于狗的体型的动物。
就在二人准备一点点的向后挪动,然后再快速奔跑的时候,阴暗之中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喂,老宫,赵宏,是我啊。真是好久不见啊。”黑暗中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笑着说。
“曲武。”宫智宇冷淡的说出了一个名字,算是打招呼了。
“哈,老宫,还记得我啊。”
“别叫老公,我不是玻璃。”宫智宇说完就没再理他。
赵宏和曲武不算熟,但他还是很热情的迎上去说:“药王啊,好久不见啊,这位是……”赵宏看着一旁的那个人问。
“哦,他是我在云南市郊遇见的,顺便来帮我。”
“你好,我叫陈兴配,搞网络的,请多关照。”那男人伸出身微笑的说。
“我叫赵宏,普通撰稿人。”赵宏和他握手道。
陈兴配又看向宫智宇的时候,宫智宇却没怎么打理他,直接问曲武:“去污同志,你又来这里挖宝啊?”
挖宝就是采药,曲武自然明白,他打着哈哈说:“听乡民说这一带有一个野参王,所以我就来碰碰运气。”
宫智宇白了他一眼:“上回说这一带有雪栗子,这回又说野参王,你的消息肯定不准。”
“话说回来,你们这是去哪?五毒教?”曲武问。
“恩,去办点私事。”宫智宇这么说,就是为了早些和曲武作别,因为自从上回的经历,他就觉得曲武这人似乎有些太贪了,而他又不太喜欢这样的人。
“啊,没事没事,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或许能帮上你们点什么。”曲武厚脸皮的说。
宫智宇心中暗骂了一声,但嘴上却说:“不必了吧,何况还有个外人。”
外人陈兴配识相的说:“你们去,我不去也可以的,我只能算是个游客罢了。”
曲武想起上回去五毒教的大丰收,把宫智宇的不满忽略不计,笑着说:“宫兄弟,别介意,我不嫌麻烦的。”
赵宏狂汗,由于和曲武接触只局限在他更醒来时的那一面,可没想到此人的脸皮也真是太厚了,真和韩东不相伯仲。
最终还是宫智宇妥协了,对于陈兴配自然也只能带上了。反正五毒教不同于女氏部落,现在世人都知道五毒教是在湘西湘南一带,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在云南。就算有人来云南调查这边的五毒教,也根本不可能找到。因为,通往五毒教的路就是一个个五行迷宫,没有引路人的带领,除非你烧了整个森林,否则谁也别想找得到。
三、游方神医
“曲武,你说你来这里找人参?”赵宏在路上热情的和他们聊着。
“恩,对呀,听说都快成精了,我来碰碰运气。”
“找人参你去长白山啊,那里不是很多么?”
“你说的倒是轻松,那里是我们这种人去的地方么?再说现在那里都实行人工养殖了,野参更是千金难求。”
“这好像和你去不去没什么大关系吧?”赵宏问。
“呃……这是背景,就因为野参难求所以采药人都去那里采啊,可你想想人参百年值钱,又有几个百年以上的参呢?你可以想象100个人去找一个人参的场景。再者,当地势力也不允许肥水流到外人田啊。一方面他们封山自己采参,另一方面外来者想要进山要交各种保护费,这是必交的,而如果你找到人参,那么这样的费用在出山时还要多番好几倍。”曲武叹着气说。
宫智宇听到这里不满的说:“上回那个雪栗子够你这大半辈子了吧?你还哭穷!”
“哈哈哈……哪里哪里,小赚一笔。”曲武打着哈哈说。
“雪栗子?那个大萝卜?很值钱么?”赵宏回忆起自己似乎就是吃那个东西才治好了蛇毒。
“不是很贵,是非常贵。”宫智宇低低的说:“不亚于韩东带回的那几根金条。”
曲武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又是那片枯林,四人就在那里安营扎寨了。由于曲武是长期外出的人,所以他还背了一个帐篷,而相比之下宫智宇和赵宏则没准备那么多。他们以为,一来就会等来引路人,可这次那个引路人却直到晚上也没有出现。
四个人只好挤在那一个小帐篷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陈兴配看着赵宏口袋中露出的一小块金属,他忙向赵宏要了过来观赏开来。那个东西不是别的,就是一直伴随着赵宏的折叠军刺。
“好一把史密斯近战刀,这种型号的刀在中国似乎很少见啊。”陈兴配兴奋把玩着。
赵宏平淡的说:“也没什么,不能算是我的刀。”
“哦?哪里弄的呢?”
“哪里弄的呢?”赵宏重复的说了遍,这把刀是半年前的时候大伟嫁祸自己时的那一把,由于案子破了,所以韩东就把这个刀送给了自己防身用。
“哦,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这个刀的确蛮不错的。”陈兴配比划着,让一旁的曲武心惊不少,忙要他收起来。
赵宏想着大伟的背叛和远方的韩东,不禁又变得有些低沉,他有些冷淡的说:“刀剑无眼,给我吧。”
陈兴配见赵宏和白天时不太一样,于是忙把刀合上,还给了赵宏,赵宏也没说什么,把刀握在手里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四人就生火煮了些野味将就了一下。论起这野炊,防火是至关重要的。还好这里是枯林,地上是硬邦邦的土地。众人找了块**地,就简单的找了几块大石头围成了一个圈,再从古林中堆积的厚厚的枯叶随意抠出了点就能当燃料了。除了曲武随身携带的干粮外,曲武又到了林中挖了些不知名的植物添加了进去,他说这些都是一些南方常见的野菜和药材。
简单的吃了一些,宫智宇就用弯刀挖了些土埋了上去。曲武见宫智宇在忙着熄火,他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把他拉到一旁,说了句看我的。说罢,他把裤子拉链一拉,无根水就浇灭了剩下的小火星。曲武边尿着边说:“防火都有经验了,这样绝对万无一失。”
就在火堆熄灭不就,远处传来了一阵摇铃声,和听不太清的男声……
“天皇皇地皇皇,我是下凡小仙郎,君子路过望一望,包除百病喜无双……”高挑的身影渐进,那句话,众人也渐渐听清了。
“切,游方神医而已,就会装神弄鬼。”赵宏不屑的说了句。陈兴配和赵宏可能不认识,但宫智宇和曲武却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初装扮湘西赶尸人的引路人。今天他的这个装扮,显然也是有些目的的。为了能再进五毒教,曲武保持沉默;为了看清状况,宫智宇也保持沉默。
四、五毒教
游方神医站在四人面前站定,他笑着对赵宏说:“小兄弟,你不信我?”
赵宏傲慢的说:“招摇撞骗,就是你们这个行业的行为。”赵宏知道这些人总是弄些奇怪的东西来误导农村的老人,不是水中立筷子,就是竹篮打水,再么就是不倒的鸡蛋……诸如此类的骗术,为的就是让人相信其有神力。可那些现象是个人都会做,很简单的物理现象和一些生活常识罢了。一般在人们相信了之后,他们就会出售一些药膏神水之类的玩意来给人治病。可到头来,人的病没治好,却因为时间的拖延而更加严重甚至一命呜呼的大有人在。这样的悲剧在一个有一个农村上演,由于是游方神医,过了这个村就到了那个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就算他真的有错也无法追究。这样也就罢了,可当第二个游方医生到了这个村子,人们大多还是会相信他们有什么神力。说白就是人们的旧观念在作祟,他们都相信有高人存在,也不免在潜意思里认可这个不知底细的神秘人物,认为他们可能就是高人,故此,一次又一次的上当却始终没有等到高人。殊不知,高人也许真的存在,可高人会拿一些小药膏来卖么?最简单的骗术往往能迷惑最聪明的人,也正是这个道理。
“我肯定不信你!”赵宏假装很骄傲的说,“你有什么骗术尽管使出来了。”
“哈哈哈哈……赵宏啊,你说我的是骗术么?”只见那个人把手一伸,右手顿时升起一个白色的光球。
赵宏一愣,靠了上去自己的盯着那个光球。光学?化学?赵宏不解的盯着。但他随即又想起来,眼前那个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一个游方医生能认识我?莫非当时在A市的时候他知道我曾是个通缉犯?
“你知道我?”赵宏狐疑的问。
“那是。”
赵宏转念一想,这个人是不是另外三个人刻意安排的?要说是宫智宇安排的又不像,他虽是本地人熟悉地形,但这几天他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他又看着另外两人,他们是外地人虽然可以安排,但若是同伙又怎么会分开一天多?这样说的话……赵宏又盯着眼前的游方神医装模作样说:“你这个光球,不足以说服问题的。”
“哦?那这样呢?”神医一下,拿出一把刀直直的向自己的脖子砍去。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那人却没有留下一滴血,他抱着自己的脑袋,那个头颅却开口继续说:“这样你信了吧。”
赵宏此时虽有些惊慌,他扫视了一眼其他三人,显然他们也看到这些,难道是集体幻觉?但赵宏随即还是镇定下来,笑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引路人吧?”
神医一愣,便假装不解的说:“什么引路人。”
“那个什么,首先去过五毒教的曲武和宫智宇在见到你根本没有什么特大的反应,而你把脑袋砍下来的时候,也就陈兴配显得比较惊恐罢了,而另外两人则只能算得上惊慌罢了。其次,据说五毒教人才辈出,而且人皆养蛊,据我了解有一种幻蛊,是你们比较常用的。”
“果然不愧是赵宏。”说话间,这个人的模样却又变回了原样,衣着也变回了普通的苗服。
“你们这次又为何而来?”引路人问。
“在下中蛊了。”赵宏不好意思的笑着。
“哦?那还真是不幸啊。嗯,也罢也罢,既然能通过我的测试,我待你们去吧。只是不晓得教主肯不肯帮。”
简单的寒暄,一行五人就一起向五毒教进发了。穿过了一片普通的森里,又左走走,右绕绕的似乎在转圈。
赵宏笑着问:“你怎么带着我们绕圈啊?”
“这是一个五行阵法,用的木绕阵,如果没有按一定的步数来走,就会一直在绕圈,这是祖上一直传下来的阵法,而且随着季节的日子推移,这个还是一天一变。”
“那还是真了不起。”赵宏对风水和阵法一巧不通,但越是不懂的就越觉得佩服。
走了不久,一个山谷中的山寨大门就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五个大象牙在门上显得格外耀眼。
“见你们教主,没什么该注意的么?”赵宏问。
“也没什么,也就别提‘表妹’二字而已,你们也不可能涉及到。好了,就说这些,你们自己进就行了。”
五、骷髅鬼村
空荡荡的村子弥漫着不该属于这里的雾气,远处还有着不知名的动物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赵宏紧张的看着四周,不安的说:“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张望,引路人也早已消失在雾气之中。
宫智宇淡淡的说:“和上回一样,只是没有这么大的雾,五毒教教徒大部分是昼伏夜出的,因为蛊母这个东西不太愿意见光,为了延长蛊母寿命只能在夜里炼蛊。”
“你懂得倒是不少。”赵宏略带些嫉妒的说。
“往前走,尽头就是上官流云的屋子了。”宫智宇自顾的说完就带头向前。
话虽这么说,赵宏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警惕,因为他觉得这里的气氛实在有些不太对,手又摸向了口袋中的军刺……
在众人走了一半的时候,地面开始有了几分微微的颤抖,赵宏问宫智宇:“这也是正常现象?”
还没等宫智宇回答,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女孩的笑声:“嘻嘻,呵呵,嘻嘻……”
陈兴配不安的嘀咕:“咱们走吧,我觉得这里有些不祥。”
曲武并没有表态,他在考虑,是富贵险中求好,还是保命要紧。宫智宇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四周。赵宏此时更是个闷葫芦,他不但在听着声音的源头,还直盯着地面,他觉得那里可能有什么东西会出现。
140岁的大蛇?赵宏想起了前段时间看到的一个新闻,施工队挖出2条20多米长的大蛇,一死一伤,再想着云南也是蛇虫聚集之地,五毒又有引毒之功。那个逃跑的大蛇会不会就在众人的脚下?再或者这里有另一条更大的巨蟒?
然而蛇没有出现,倒是出现了很多骷髅。只见眼前的地面先是微微有几分**起,然后渐渐裂开,一双白骨手先伸了出来,接着是有些暗黄的骷髅头,再是身躯。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的向外钻。先是一具,接着就是十具,再就是上百具了。他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众人围在其中。
赵宏大喊了一声:“一定是幻觉!”
“又是幻蛊吧,不用怕的。”宫智宇像是对他们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赵宏可是堪称幻术的最频繁的受害人了,他毫不犹豫的用军刺刺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可他眼前的景象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难道是真的?赵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骷髅依旧存在着,而包围圈也依旧一点点的缩小着。大家都自欺的很镇定,但真实的情况也只有赵宏知道,他不改说,也不能说。
骷髅没有发出任何吼叫声,只有咔咔的骨骼摩擦的声音。没有筋,没有肉,骨头又怎么能凑在一起?
四周是浓浓的雾气,众人的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只能感觉到骷髅还在不断的增加着,而能看到的骷髅也已经几乎围得密不透风了。雾气之中,隐约还能听到一个少女的笑声……
宫智宇似乎忍受不了这种压力,而陈兴配和曲武脸色也有些泛青,赵宏站在最前面,大家看到的都是他的背影,此时也就属他最为镇定了。可如果能看到赵宏的正面,我想谁也不会再这样认为了,此时的赵宏就差没有尿裤子了……
宫智宇怒吼了一声,推开了赵宏,自己飞起一脚踢向了最前面的那个骷髅。而出人意料的,那些骨架竟马上散开了,碎骨随着惯性四散飞去……
“原来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啊。”曲武笑着说,“我也来试试。”说完,他大步向前跑了几步,刚抬起脚,他看到那个骨架又复合回了骷髅,这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他僵硬的笑着,跑到宫智宇身后说:“宫哥,还是你来吧。”
宫智宇自然看到了那个骷髅恢复了原状,但他还是抽出弯刀砍了上去……
就在此时,雾的深处传来一个很好听的男声:“妹妹,别闹了。”
随着这句话,那大雾竟然迅速的一点点散去,而那些骷髅也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这时有两个人出现在众人不远处,他们正是上官流云和矫凤。
赵宏见到矫凤也着实有些吃惊,此女实在是太漂亮了。矫凤也就十六七岁的光景,无论在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没有比他更漂亮的女孩子。她的肌肤美得就像初春的樱花,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随身着古装披风,但穿在她身上却有着超凡脱俗的韵味。
此时的矫凤正对上官流云说:“哥哥,你怎么出来了,我还没玩够呢。”
上官流云温柔的一笑说:“来的都是客,你把先人的骨骸召了出来,这样可是不好的。你可记得帮规第三条?”
“呃……巫系弟子不得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下召出先人的遗骸,只得用草人木人来练习术法。”
“你还不还他们回去?难道要我罚你?”上官流云假装生气的说。
“哦,知道了。”矫凤撅着小嘴,一脸委屈的念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咒语,那些骷髅就听话的爬回了土中。
上官流云看着遍地坑坑哇哇的地面,无奈的摇着头,看来又要等晚上帮众们醒来的时候再找人来添上这些**地了。
宫智宇看着眼前的二人,没想到一向冷淡的上官流云竟也有温柔的一面,而初次见面时的大小姐形象的矫凤竟也有温柔的时候。看来二人虽没有成婚,却似乎真的感情很好,我来这里干什么?就为看别人的未婚妻?宫智宇痛苦的想着,三国时的曹操为了小乔而打赤壁时的心理,宫智宇是真正的明了了。同时,当曹操看到小乔的背叛时的那份伤痛,自己也同样了解了。
上官流云走向众人对宫智宇说:“又见了啊,怎么不见韩东?”
“你倒很是在乎韩东嘛?”宫智宇笑着说,曲武也不满的附和道:“同样是老人,你怎么和小宫打招呼却不理我?”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他把小宫两字压的特别低,貌似自己真的能压的住宫智宇一样。
上官流云没理会曲武的不满,却因为宫智宇的那句话沉思了起来。在乎韩东?是在乎么?韩东那个能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他现在如何?上官流云信马由缰的乱想了,可他随即又摇了摇头,他应该冷静,他应该先询问随行而来的另外两人是谁。
上官流云稳定了一下思绪,问道:“韩东怎么没来?”(⊙﹏⊙b汗)
“呃,还是我来说吧,这次主要是我提出要来的。”赵宏接过话语说。
“你?”上官流云疑惑的看着赵宏说:“你是赵宏?”
六、无言的请求
“正是在下,初次见面,请上官教主多多关照。可你怎么知道在下的?”赵宏说。
“猜的而已,你体内有返生蛊的残骸。”上官流云轻笑了一下,旁边的宫智宇看着这笑容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
“嗯……貌似有位前辈说过我体内有这个所谓的残骸,这个是否有害呢?”赵宏问。
“没事。返生蛊再怎么说也是蛊中的贵族,它的残骸也是珍贵的。怎么说呢,返生蛊的本质就是灵系和幻系,它们活着是有害的,但死了这就等于在你体内植入了你们现在所说的疫苗罢了。”上官流云实话实说,因为他知道韩东上回来此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子,他对赵宏也有了几分好感。
“这么说……”
“这么说就是,你活着能增强一定的体质,而死后尸体可能也会不腐烂。”
“可听韩东说,你们破蛊灵的时候,白天明和崔离合都化作白骨了,这有怎保我死后不腐烂?”
上官流云轻轻一笑:“他们两个是靠着返生蛊来存活至今的,而他们本该是白骨了,在破蛊的时候自然就回了原形。而你们则不然,返生蛊虽亡,但诅咒没有了,这也算是你们得了一个大便宜,它的遗骸也能保存你们死后的模样。就如同你们现在所谓的存档一说。哦,对了,你那么在意死后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永垂不朽。”赵宏淡淡的回答,其实他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此时已在地下长眠的文茜,她的美貌是否也在永久的保存着?
见赵宏陷入了沉思,他就转头看向了陈兴配,“你是谁?”
“他是跟我一起的,只是个游客。”曲武抢着说,他想引起上官流云的注意和好感,说不定临走的时候能再混到几个雪栗子最差也能得知那个千年野参的消息。
“我没问你。”上官流云阴着脸狐疑的看着陈兴配道:“你当我这里是风景区?今天你来,明天他来,我五毒教是否要对外开放成旅游区?”
陈兴配有些紧张的说:“抱歉,我只顺路的。我叫陈兴配,是搞网络工程师和网络维护的,我真没什么恶意,也没有诋毁贵教之意。”
“你是搞网络的?”上官流云疑惑的问。
“是的。”
“不早说,你来帮我看看,我的电脑怎么老连不上网了?”
五毒教也有电脑啊……
几人坐在大厅,气氛有些沉闷,上官流云发问:“你们这次来为了什么?”
曲武马上说:“我想打听一下哪里能挖到野参。”
上官流云瞅了他一眼说:“我没问你。”
赵宏淡淡的说:“说实话,我中了一种低级的毒蛊,来此想请阁下帮忙解蛊。”
“毒蛊?似乎没有啊。”上官流云起身走到赵宏身边把右手放在赵宏的头上,一只全身金色的蛊母从上官流云的胳膊上爬到了手背上,接着就又缩了回去。
上官流云笑着说:“阁下的体内根本没有毒蛊,除了本身的返生蛊残骸再就是一种普通的增强自身体质和抗性的灵蛊。”
赵宏一愣,“灵蛊?我体内没有毒蛊?”边说着他便回想起当时和草蛊婆的对话:
赵宏说:“我这是怎么?”
蛊婆说:“没什么,为了平定叛乱,我指挥了你们体内的毒蛊攻击你们。”
赵宏说:“蛊婆,你没事吧?我看见你好像受了什么伤似的。”
蛊婆说:“没什么大碍,他破坏了我的一罐灵蛊,由于我体内有灵蛊,它们的蛊母一亡它们也陷入了挣扎,现在没事了,它们都死了。我又重新培养了一个灵系蛊母放在了新蛊坛里。至于毒蛊这样的危险蛊坛当然要存放在部落以外的地方。”
赵宏说:“哦,这样说来,我现在体内不知有没有蛊?”
蛊婆说:“恩,有的。毕竟你是外人,而且也算是这场叛乱的策划者。也本应该是重罪,但是,念在你最后的弃恶从善,我们女王还是饶恕了你,并在你体内重新下了蛊。”
如此说来,那个不知名字的草蛊婆自始至终都没说在赵宏体内下毒蛊,她只是提到了下蛊,却没有说什么蛊。赵宏这时才明白过来,他低低的说了声:“谢谢。”像是对上官流云,又像是对那个千里之外的草蛊婆说的。
上官流云笑着对赵宏说:“难得你们来一回,咱们就不醉不归。”
赵宏轻轻一笑:“我不会喝酒。”赵宏真的不会么?他会喝,但他不能喝。因为自从当初大伟设酒宴陷害他之后,他就发誓滴酒不沾,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毕竟这里是在一个敌友不明的地方。
“呃……这样啊,赵宏其实我有事相求。”
“哦?什么事?”
“这个暂时还是不能说,总之希望阁下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虽然上官流云没有帮自己治蛊,但好歹也知道自己体内没有那种定时炸弹,也算是安了自己的心,这个忙似乎要帮。他这样身份用这样的姿态求人,事情自然不会小了。要知道五毒教在千百年之前能与政府相对抗,就算拿到现在来说,中国最大的帮会是什么?是*!而五毒教教主的身份也不亚于现在主席。赵宏权衡了再三也没敢回答,他只是一遍遍的问是什么事,上官流云却也只是欲言又止,要求赵宏先答应。
这时,曲武说话了:“这个忙,我们帮了,但上官教主也请先帮我们一个忙。”
上官流云对赵宏说:“他的话能代表你的回答?”
赵宏无奈的一叹说:“算是吧。”
上官马上笑着问曲武:“什么事?”
“告诉我们千年野参在哪。”
宫智宇就伏在赵宏耳边说,“上回那次解蛊,你也算是欠了五毒教的恩情,这次也好借曲武来还他们人情。”
赵宏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就按曲武的要求吧,阁下该说要我帮什么忙啊?”
上官流云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到时候再说吧。”
那一夜,赵宏等人留在了五毒教,次日清晨曲武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那个野参地图。而赵宏、陈兴配、宫智宇也只能随他一起前往。离开之际,赵宏也答应上官流云挖到野参一定会回来的。
……
“流云哥哥,就这么让他们走啊?”矫凤问。
“嗯,你舍不得啊?”
“不是啊,你就不怕他们不回来么?”
“不会的,我在赵宏体内下了心蛊。”
“心蛊……是什么作用来着?”
“好好想想!”
“哦~能控制别人行为的一种低级蛊类,好像它下在人体内只能活三天吧?三天后就会消失的。”
“对,我就等第三天来操纵他回来。”
“哈,哥哥也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啊?”
“没办法,我就觉得赵宏和宫智宇可信。可宫智宇又不太符合要求。”
“咦?哥哥到底要求他帮什么忙啊?”
“啊!我忽然想起来了,我的号还在摆摊,不晓得卖没卖出东西。”上官流云溜之……
七、初入古林
回到了古林,众人按照地图拐了弯又到了另一个古老的森林。林中所有的树木都如枯髅一般,直挺挺的立着。也许这是属于暗的天堂,以至于既使是大白天仍显比之前的森林更加凄凉。这里是树木们永久的乐园,因为只有这样树木们才能免受人类打扰而长寿着,肆意生长着。
地图显然是赶制的,不过绘制的倒是蛮清楚的。
“这个地图我真担心是假的。”曲武一路上念念叨叨的。
宫智宇不耐烦的说:“是不是都没什么关系,就算没采到人参,你也可以以此为借口和上官流云要几棵雪栗子,反正你是白赚不赔。”
这样一来,曲武才消停了下来。但宫智宇却变得不消停了,因为他看到了曲武手里的那个地图。
宫智宇一把夺过那个地图就对照着上面的说明走在了众人的头,在别人不解的目光中,赵宏似乎明白了什么,忙引起话头对曲武开玩笑道:“曲武,这回你又是白赚啊,挖到山参,你分我们几成呢?”
“这个嘛……2成。”曲武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了出口。
“两成?不!我要四成!”赵宏阴笑着说:“你可是纯利哦,要你四成一点不过分吧?”
“不……不过分。”曲武似乎没什么可以反驳只得认同,但他可是心痛不已,要知道野参难求的确不假,但云南这里的千年老参可是真正的值钱货,那可是雪栗子的十几倍的价钱。说是千年老参,其实只要够了百年就能称之为千年参了,那可真是真正的活宝。
赵宏却不依不饶的继续说:“好,我拿四成,但是陈兴配你总得给他辛苦费吧?至少不得两成?而宫智宇又是本地向导又牵线他是不是也该得到三成呢?”
“呃……貌似没有错。不对!等等!这样我岂不是就只剩下1成了吗?”
“哈哈,中介能分到那些就已经很多了哦。”赵宏笑着说。
曲武从这里开始就更加沉默了,貌似赵宏把他狠狠的打击了一番。
众人又走了一段,宫智宇才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说:“我猜的没错。”
“么?”另外三人见宫智宇突然发话,都抬起头来。
“这是通往迷失林的路!”宫智宇一语道破天机道。
“迷惘林是什么地方?”赵宏问。
“云南五毒教,西北皆环崖,南面则是迦楼村和古林,东面就是迷失林。这算是五毒教的几个最外围的屏障。至于这个迷失林是传说中的采药宝地,那里有不少珍贵的药材不假,但是之所以被称作迷失林就是那里经常有外人会在里面走失,最后……”说到这里他闭口不语。
“最后怎样?”陈兴配追问。
“最后化作白骨呗。”赵宏接口道,宫智宇点了点头。
陈兴配听到这里道:“那我们回去吧?我本来就是外人,这样的事,我不想参与了。”
曲武皱着眉头说:“那我们就不去了啊?”
“没什么大事,五毒教的这个地图很全面,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宫智宇淡淡的说,“但是,如果没有地图的话,你们就谁也别想出去了。”众人巨寒……
曲武不亏是老江湖马上夺过宫智宇手中的地图说:“接下来我领路,地图给我!”
“你行么?”赵宏不信任的问。
“当然行!”说完他就带着众人继续开路,可他走了几步却听不见众人的脚步声,不解的回头看去,才发现众人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曲武有些生气的说:“走啊!”
“大哥,貌似你在往后走,应该说你把地图拿倒了。”赵宏无奈的说。
一路上,赵宏都喋喋不休的说地图给曲武拿着不安全,担心他能把众人带错路。不过曲武也不是盖得,除了一开始紧张拿反了地图,后面的路都还算顺通。
林子深处的树木和之前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异,除了更茂盛更肆无忌惮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的了。
一行人打着手电看地图,摸着黑向前走,现在根本没有到晚上,也就是将近下午的光景,但林中就是黑的这么透彻。再加上入冬的寒气,让众人更是有些受不了。赵宏则是更加叫苦不迭。北方的冷,是干冷,只冷在外。南方的冷,是真正的寒冷,是透骨的那种阴冷。一行人忍饥挨饿的向前走着,寻找着最终的目的地,只要是出了这片林子,就是阳光,就是温暖,谁让阳光总是在……那个什么森林后。
在众人终于迎来了阳光的时候,已是第三日了。大家才找了块地挖了坑,烧起了火煮饭。
除了自备的食物,找野菜的工作依旧是曲武的活,陈兴配则是打下手,算是帮忙也算是二个人好照应。
曲武依旧采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蘑菇和野菜,赵宏轻轻的抿了一口蘑菇汤,不禁赞不绝口,一扫多日的阴霾。毕竟原汁原味的野味,在野外吃,别有一番野性风味。哪怕顿顿吃也让赵宏这些城里人百吃不腻呢。
赵宏不禁把苏轼的诗改了一下,念了出口:“日喝菇汤三两碗,不辞长作岭南人。”岭南在这里就暂且理解为南方吧。
陈兴配不住的点头附和。而曲武则意味深长的笑着,他可是野营的老手了,这样的蘑菇汤可真是他的家常便饭了。
宫智宇看着那沸腾汤水和里面的野菜蘑菇,他一点也没有动口。他们可真是饿了整整三天了,这三天来全是靠那些压缩饼干和干粮过日的,难得吃一顿热食是着实不容易的事情。可宫智宇却依旧啃着饼干,带着冷笑扫视着眼前的三人。
八、对战
迷失林说白了,众人已经走了进来,现在四周都算是在迷失林里。而他们正前方的一小片阴霾的森林就是真正的药材聚集地了。这一点,在地图上早已标明。
没有喝汤的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曲武,他自然明白汤中有什么。他笑着劝宫智宇也喝一点,可宫智宇只是笑着说:“我不喝蘑菇汤。”明显是一个警钟,因为之前他可是都喝了。曲武深深明白这一点,却含着笑没说什么……
“呀!一个小孩!”赵宏忽然指着前面的那片阴暗的森林。
“什么小孩?我怎么没看到?”陈兴配不解的问。
“难道我眼花了?分明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露了个头就又跑了进去。”赵宏纳闷的想着,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家啊?不过刚才真的出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
这里涉及到一些所谓的迷信了。有人根本不相信说那都是假的,哪有那么多的精怪。嗯,这个观点确实不假,但你没有见过就能真的说没有么?例如狐狸精被称作狐仙、有自称黄大仙的人则是黄鼠狼变得、还有修炼百年的各种动物成精一说。人们都说蛇狐猫等物有灵,虽一方面是说他们神出鬼没的有些灵异,但也可以理解为世上真有各种精怪,只是蛇狐猫被淘汰的较少。人参虽不是动物,但古语道:“万物皆有灵。”山参千年也是宝,百年的何首乌不都有人形的么?珍贵的雪栗子上百年也由萝卜形变为人形。一方面咱们可以科学的说它们都是进化变异的结果,但另一方面也可以说它们成精了。为什么他们不变成别的形态而偏偏向人形靠拢呢?山精就是指这些东西,大家也不必刻意的求实,当个热闹看。毕竟万事都不能太较真,就算真的较真了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赵宏说看见了一个小娃娃,他真的看见了么?也许他自己都不敢确信。
“那是人参娃!”曲武有些兴奋的喊出了声,并同时相那面跑去,在经过宫智宇身边的时候他顿时一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腿向宫智宇的头部踢去……
宫智宇岁坐在那里像是没事的人,实则早有准备,见曲武飞起一脚,他就势一个驴打滚闪开,样子虽然丑了点,但好歹是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宫智宇这一滚刚停就顺势起身,一个先发制人,抽出弯刀向曲武砍去。曲武简单的招架夹住了宫智宇的手腕,就挡住了宫智宇的刀锋,轻轻一扭就卸掉了宫智宇的弯刀。曲武他平时不出手,并不是因为他不会,而是不想出手。要真论起他的身手,他可是能和韩东算是一个档次的。甚至比韩东还有强上三分,毕竟他打的都是实战,都是残酷社会中磨练的最简单最直接的战斗技巧。赤手空拳,两人战到了一起……
你问赵宏和陈兴配在干嘛啊?他们当然不会还在那里吃了?否则你想想,两个人在动刀打在一起,而另外两个人却还能只顾着碗中的饭而不管眼前的一切?那未免太搞了吧?呵呵……你猜的没错,蘑菇汤有毒,那两人早都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了。蘑菇有毒,赵宏和陈兴配当然不可能知道,只有熟识蘑菇的当地人宫智宇能看出点端儿。
两人打架只追求着快,准,狠。前两者两人是不分上下,可在一个“狠”字上,宫智宇就相差太远了。曲武一点点的占据着优势,虽然两人互相挨的拳脚都差不多,但宫智宇只是轻扫了曲武的皮毛,甚至连伤都谈不上。而再看宫智宇,就显得狼狈很多,他肚子、肋骨、脖颈等挨了重重的几下,他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了不起了。
再这样耗下去,肯定会输,输了就会死!宫智宇咬着牙想着对策,可曲武的确比自己强,而且他还占据着地图和体力,除非智取。可是智谋能用的上的条件是什么?就是敌我双发不相上下之时,《三十六计》中把三十六条计谋分为了六大计,分别是: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很明显,这时的情况应该算是该使用败战计的时候了。败战计一类中又都是什么计谋呢?1、美人计2、空城计3、反奸计4、苦肉计5、连环计6、大家都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嘛。
可是,宫智宇该用哪一记呢?美人计?他不是女的,也没有女的,曲武也肯定不是玻璃。空城计?就是气势来吓人,他现在只有气,没有势,真能给他个空城倒可能会好点。反奸计?对手就一个人,反谁?苦肉计?跪地求饶?开什么玩笑,宫智宇本就是自傲之人,更不会向一直不看好的小人求饶。连环计?都打在一块了,哪有哪些道道可摆?似乎只有走为上了,可是你想走就能走么?曲武可是步步紧逼,别说走,就是向转身都难。再一点说,所谓的计谋也是有潜规则的,败战计的使用也要有尺度的。也就是说敌强我弱要有一定的范围。如果是兔子战老虎,那兔子再怎么刷聪明也只是在演小丑。这就如同,上帝能看穿一个人的心思,而那个人却想着各种方法想摆上帝一道,这都是徒劳的。
两人又对战了几下,曲武可是越战越勇。可勇了一阵子,他忽然下盘不稳,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重重的摔倒在地。宫智宇可没有闲着,抓住这个机会就飞起一脚,可这时曲武却说了句:“上当了。”与此同时,他抓住了宫智宇用来站立的另一只脚,往自己这边一拉,宫智宇则摔倒在地。曲武起身狠狠的踹了宫智宇的肚子几脚。见宫智宇已经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了就四下寻找石头之类的利器,想彻底解决他们。可这样的森林里要么没有石头,要么就是一整块连在地下的大石头。曲武找了半天只好作罢,忽然他想起了宫智宇的弯刀,可弯刀竟也不知甩哪去了。赵宏身上还有把军刺!他喜出望外的往刚才的地方走,他就不信了中毒昏迷的人还能消失,毕竟毒菇的作用是先浑身无力眩晕,食用过量则危及生命。他们两人吃了半锅,应该算是过量了。可当曲武回到那里火堆旁的时候,却只有陈兴配一个人趴在那里,而赵宏早已不知去向。
曲武低骂了几句,可又一想,这里是迷失林,没有地图他们根本别想走出去。于是就欣然的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独自想那片阴暗的森林走去。
九、独行
阴暗的森林显得更为阴暗,虽然曲武不是第一次杀人,但这次在这样的环境里,还是显得有几分阴森恐怖。
曲武战战兢兢的走着,并不时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个野参,不,也可以说是那一堆野参,谁知道这里有一株或是几十?上百株?
曲武越走就越觉得难以忍受,不知林中不时传来的怪叫是风声还是鬼声。甚至还有那个消失了的赵宏,他是不是正像一具丧尸,不,他可比丧尸敏捷,他就是一头隐藏在黑暗中的狼。他能看到我,我去看不到他。曲武心惊胆战的想着,与此同时,他把他的目标一缩再缩,只要能挖到一株山参,就马上打道回府。若说好奇心能害死猫,那么钱财就能害死曲武,山参也能夺命,因为一株山参,不仅夺了赵宏、陈兴配、宫智宇的命,曲武也很有可能把命搭进去。
微弱的手电筒光正在亮着最后的两节电池,光也显得越来越弱。曲武看眼前的那个光圈,心更加阴暗了。经常玩手电筒的人都知道(谁闲的没事经常玩那玩意。),手电筒的光圈中总会有些不规则的小花样,那是手电筒的外玻璃上不规则的纹路造成了。曲武现在算是草木皆兵,他竟觉得那个花纹有些像一个骷髅头。
随着这个貌似骷髅的光圈,曲武一点点的深入。他不怕么?他当然怕!但是没有比没钱更可怕的事了!换做你,你可以想一想。初冬,一个人,荒无人烟的阴暗古林,随时可能有野兽出没,而且刚才还杀了三个人,那其中一个人却莫名的失踪了。你敢来吗?曲武敢!他为了钱可真不顾这些!他受不了被人欺负的苦,从小他就生在一个穷人家里,初中的时候他父母都病死了之后,他就辍学了,当地的一个采药人看他可怜就收养了他,他拜他为师。于是,他学起了采药的知识。后来,他师父在一次入兴安岭采药的时候被当地的黑狗打死后,他就自己一个人干了采药人的营生。你要问黑狗是什么啊?就是那些包山,防止外地采药人入山采药的那些不分黑白道的人。后来,经过几年的社会磨练,曲武的生活无非是采药,卖钱,上交保护费,打架,这四点一线的生活。打架,自然是和那些药材强盗们打了,他们总是蹲点在采药人出没的山里,他们和那些黑狗也差不多,只是他们没有能力包山,于是就只能以游击队的身份出没在山中,专劫曲武这样的采药人。于是,在曲武的脑子里,从小就只有两个字:“钱”、“打”!只要有了钱,就可以自己包山了!只有靠拳头,才能不被人欺负!
上次的雪栗子,曲武可真是狠赚了一笔。用那笔钱,他买了一套三室二厅,并好好的享受了一番,剩下的钱他存了起来,毕竟他的目标是包下一座山,要很大很大的那种!他的目标就是大兴安岭!他可以一方面来收采药人的黑钱,还可以来人工种参。这几天,曲武可真是尝到了有钱的好处,当初想也不敢想的饭店,他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入。当初在小饭店连小费都不给的他,如今是在小店中一甩一张大团圆,小费比菜钱都贵。当初出门打公交的他,如今直接出租车,还不用找零钱,他就是懒得学驾照,否则谁知道他会买个什么车。当初找小姐都是几十天才奢侈一回找最便宜的,小姐的模样品质可想而知;如今是老鸨追着屁股推来一个又一个上等小姐,他都不屑一顾,最后只是淡淡说:“全要了。”……
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差距,就这样的奢侈,曲武的剩余还是非常多的。他的资产多少要怎么说呢?简单点说,这回办成了,他就可以包下大兴安岭了。就这么简单,这还是最低,最差的情况。
“呵呵……”一个分不清是女孩还是小孩的笑声,忽然从远处传来。
曲武惊慌四顾,手电筒四处乱照,是谁!
那笑声响了一声就又消失了。
幻觉么?曲武自言自语的说着,但还是一点点的向前走着。
“呵呵……”又是那个笑声。曲武这回肯定了,绝对不可能是幻觉!那个笑声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很熟悉的感觉,可是那个声音在脑中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但他还是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前挪动。可随着他的走动,那笑声却越来越频繁的出现。
又走了一段路,越来越多的草药出现在曲武的手电筒中,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停歇,他没有挖一株,他的目标就是山参!就是野山参!那是他的梦!他的钱!他的大兴安岭!所以,他不顾着阴森的笑声,不断的前进着,搜索着山参的蛛丝马迹。
这时,他好像听到身后有簌簌的脚步声,他不敢回头,他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这时,他忽然想起那个笑声就是矫凤的笑声!难道她一直在跟随着?她救了赵宏?为什么不连陈兴配一起救?不对!她不可能跟着!可身后的声音是谁呢?野兽?赵宏?还是鬼……
曲武胡思乱想着,但同时加快了脚步,前面是不断的笑声,后面是未知物。曲武头皮有些发麻的想起了山里的一些传说。深山中有一种神怪叫夜叉,它们可以模仿一下人的声音来迷惑人,然后将迷惑到的人吃掉来维持生计。也有一种山精,以吸食旅人的精气而生,他们总是跟随在旅人的身后,当旅人不注意的时候就会附上来,旅人就会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而他就咬住旅人头发上的一根头发,然后吸食旅人的精气。被吸食的旅人有的会死,有的却还活着,这要看精气被吸情况而定。有的人只是那根头发白了,有的则是整个头发白了,而有的则成了干瘪的枯尸。这两者,无论哪个曲武都不敢恭维。他只是越来越快的向前跑着,而后面的声音似乎有些渐渐远去,但他还是不敢回头张望。他干这行不免走夜路,而山里人总是有忠告,在夜里万一听到有人叫你,千万别答应,那是狐仙在**心呢。如果,身后有脚步声也千万别回头,那是小鬼要找替死鬼呢。那些自称某某半仙的人们,似乎不谋而合的都说有个规矩,晚上走夜路听到后面有异响千万别回头,因为人的双肩有两个无形火,这个火可以驱邪,可是人一旦回了头,那火就熄灭了,要等一段时间才会重新燃着。曲武虽平时不信一些牛鬼蛇神的,但他都还是照办了,毕竟宁可信其有嘛。而现在,他可是无比的相信那些东西,他可是一点也不敢违反。
可就在这时,他被一个东西给绊倒了,曲武摔了个狗啃泥,但他起身的时候,也同时看到后面……
十、归兮
曲武的身后空无一物,可刚才的脚步声到底是什么?曲武看了看身后准备起身的时候,才扫了一眼脚下,那个挨挨的木桩,就有拳头大小,曲武生气的看着那个小木桩刚想抬脚发泄一下,他停下了,那个所谓的木桩实则就是一株野山参。这时的笑声也早已湮灭不见……
山参早已没了茎叶,光秃秃的脑袋在这样的环境下真的很像一个小木桩。但转念想一下,一个山参能长到和拳头一般大小的木桩,那它的年份也足以让一些百年大树汗颜。
曲武小心翼翼的从背包中取出了一根红线,轻轻的绑在山参头上的小**起上。动作之温柔不亚于对待新婚新娘一般。可他却忘了,刚才这个山参却能狠狠的把他绊倒。在人参上系红绳的意思就是说某些有年份的人参都成了精,必须要系住它的头,这样就拴住了它,就可以防止它逃脱了。
曲武小心翼翼的挖着山参周围的土,虽然有些发硬,但是由于落叶的覆盖,也有几分湿润,用小铲子挖起来还不算费事。
挖到了一个根分根,他就用红线再绑住,这就是绑住腿的意思。然后一根根的挖出,一根根的绑住,动作之小心生怕挖断一个根。毕竟完整的参比断了支根的人参要多值好几倍的价钱。
曲武越挖越深,越挖越兴奋,因为这是他迄今为止挖到最大的参,比人工养殖的还要大。他在心里默默的打算着,要先去申请世界吉尼斯纪录;然后找个拍卖行进行拍卖;最后赚到的钱就可以买下大兴安岭的承包保全了,就可以买个小别墅,娶个媳妇,不!不娶媳妇,娶了媳妇钱还要分给她一半,媳妇就是免费的**兼保姆不能要!曲武在心中打定了注意,而那个参也一点点的被挖了出来。
用布把人参包好了,曲武就打道回府了,由于有地图在手,又得到了这么大的一个山参,他的心情也格外愉快,返程的速度的大大的提速了。
走出了那片森林,来到了他们最后扎营的那个空地,曲武又愣住了,宫智宇和陈兴配也消失了。要说宫智宇消失了倒是情有可原,毕竟他当时没死,但还能勉强走路。可陈兴配怎么也消失了?他可是深度中毒,现在早该死干净了。莫非宫智宇背着陈兴配走了?曲武想着,随即他又释然了。这里可是迷失林,两个没有地图的人,一个身受重伤,一个中毒,他们怎么可能走出这里。说不定早躺在某个地方等待着腐烂发臭了呢。
曲武笑着看了看这个空地,胡思乱想了一会就继续启程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五毒教,宫智宇的话可真算提醒他了,他只要找个地方把野参藏起来,再回到五毒教和上官流云抱怨一下,说不定能再混几个雪栗子。至于赵宏、陈兴配和宫智宇哪去了,他就可以说是被野兽吃了。而自己是跑得快,虎口脱险。
注意打定,他就兴奋的哼着小曲继续加速行走,手电没电了,他就往一边一丢,摸黑进军,可视距离还是有的,只是脚下的东西看不太清楚罢了,但不怎么影响进程,只要躲避着树,用手机微弱的灯光来照着地图走就行了。
就这样勉强的走了将近三天,他终于回到了五毒教的范围。他在五毒教山谷外不远处挖了坑就准备把人参藏在那里。为了防止意外,他又用白布将它给包了一层,外面又缠满了红线,一切准备继续他就放了进去,并埋上了土。在一旁放了块大石头,以便记忆。
随后,曲武就起身按照地图往五毒教走去……
由于现在是上午,五毒教里还是显得有些诡异。曲武小心翼翼的走着,看着地面那些新埋上的土,那湿湿的土层下面可是一具具阴冷的骨架。这时,曲武又想起了在那片森里里那貌似矫凤的笑声。采到山参就把那些夜叉山精的传说给忘了,它们竟也没再遇上,看来这还真是心无则无啊。不过,现在想想曲武还有有一阵后怕。
“有人在么?”曲武小心翼翼的问,同时避开那些新土往前挪步。
“回来了啊,其他人呢?”上官流云不知何时出现在曲武的面前淡淡的问。
“哦,我和他们走散了,而且还有野兽出没,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上官流云依旧淡漠的说:“你直接走就行了,为何还来我五毒。”
“总的给你交代,再说,我啥也没捞着,上官教主不给我几棵雪栗子么?”曲武厚脸皮的说。
“哦,也是,给你也行!但是……”上官流云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你以为我教是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的地方么!”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曲武紧张的说。
“哈哈哈哈,和你开玩笑的。”上官流云大笑起来道:“矫凤。”
矫凤从屋中走了出来,曲武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毕竟他竟有几分怕眼前这个貌美的少女。一个大男人竟然怕个少女,但曲武是真的怕,即是怕那些骷髅,又是怕那个林中的笑声。
“哥哥,什么事?”矫凤问。
“给曲先生备上十份雪栗子,算是辛苦费。”
“好的。”虽然答应了,但矫凤却还是立在一旁看着曲武。
曲武一开始听到十份雪栗子心里就直暗笑,这可真是一大笔财富啊,可是矫凤答应了却还不去拿又显得几分怪异。曲武看着眼前的二人,却还是耐心的等着,因为这是钱啊,值得曲武为之卖命!
等了将近十分钟,双方就这样静静的立着,曲武首先按耐不住的问:“上官教主,雪栗子快给我吧,我该走了。”
“我是想快点给你,但是有个老朋友要见你啊。”上官流云露出了招牌笑容,不只是好意还是恶意,那笑就像是一条毒蛇,他在你身边围绕,不知是喜欢你,还是讨厌你。
“谁……”曲武有些紧张的问,他又想起了林中矫凤的笑声和赵宏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难道矫凤一直跟随着自己?自己却傻乎乎的回来自投罗网。
“当然是我。”赵宏笑呵呵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赵宏!”曲武先是一惊,随后就释然了,假装兴奋的说:“你没死啊,真是担心死我了,你中毒了,我找他们帮忙就走散了,回来时你就不在那里了。”
“哦?那还真是承蒙你的关心啊。”赵宏笑着说,显然相信了曲武的话。
曲武暗松一口气,看来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但宫智宇和陈兴配的失踪是不是也在这里呢?曲武试探的问:“赵宏,你是怎么回来的?还有宫智宇和陈兴配他们在哪你知道么?”
赵宏哈哈一笑:“我有梦游症,自己走回来的。他们两人没和我在一起,但应该没什么问题,宫智宇是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人,应该没事。”
貌似赵宏真的不知情,曲武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笑着对矫凤说:“可以拿雪栗子给我了吧?我想起些私事,应该回去办了。”
“我身上的蘑菇毒是怎么回事?”赵宏笑着打断了曲武。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谁都很难区分这些毒蘑菇啊,再说现在都是初冬了,蘑菇本就是已经分不清除了,这里气候好还能勉强找一些,但模样都有了微小的差异啊,这个真不能怨我。”曲武一脸委屈的说,他说的的确是有几分实情,但那种差异他自然能分清,这自然不能说了。
“哦,那是我多心了。”赵宏笑着说:“山参找到了么?”
曲武刚想回答,身后却传来了矫凤的声音:“对呀,山参找到了么?”曲武顿时愣在了那里,上官流云、矫凤和赵宏也同时愣住了。此时的矫凤是在曲武的面前,而他的身后又怎么可能传来矫凤的声音?曲武一下想起了那个未知山精夜叉浑身颤抖着不知该回头还是不回头。赵宏、矫凤、上官流云三人由于是正对着曲武,所以他们看到了曲武的身后出现的人,那不是别人,就是宫智宇和陈兴配。令人诧异的是,他们怎么能发出矫凤的声音。
曲武看着眼前三人诧异的神情,自己也越发紧张害怕,但他又想这样把最脆弱的背后露给敌人是不明智的。于是,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转过了头。
“曲武,山参找到了么?”宫智宇和陈兴配满目空洞向前摇摇摆摆的走着,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他们嘴闭着却发出了声音,而那声音正是矫凤的声音。
十一、踏上归途
“你用了控尸术和引魂咒?”上官流云严肃的问矫凤,一改往日的温柔。
矫凤连忙无辜的摇着头说:“我没有!我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上官流云目不转睛的看着渐近的二人。
这两人不说道好,这一说让曲武更加紧张了。连最诡异的五毒教教主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无论是什么东西,他们都是不怀好意的!曲武哇的大叫了一声,发了疯的向宫智宇二人冲去,飞起一脚踹倒了陈兴配,然后毫不停顿的向外跑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鬼东西!”上官流云见曲武逃走,他好不敢放松的看着来者。并示意着矫凤准备着使用控尸术来召唤那些地下的尸骨,毕竟每个屋子里可都躺着正在休息的族人,身为教主要保护族人的安全。
“啊!累死了!不装了。”陈兴配从地上爬起来,还不满的嘀咕着,“曲武这丫踢人可真是狠。”
“你们?”赵宏疑惑的看着二人。
“恩,我是宫智宇。”宫智宇耍帅的答了声,为的就是在矫凤面前装装酷。
“废话!你们怎么回来的?还有那矫凤的声音?”
“你是怎么回来的?”宫智宇反问道。
上官流云笑着接过话说:“哈哈,由于我怕赵宏出尔反尔,所以临走时在他体内下了一种心蛊,能让我简单的操纵他的一些简单行为,以方便我在第三天的最后时刻来召他回来。实在抱歉啊,由于不了解赵宏的为人,只能出此下策,没想到歪打正着了。”
“嗯,上官教主,我想问一下,这个蛊按你所说只能控制三天,那现在早该过了啊。我怎么还能回来?”
“笨死了,我来解释吧!”矫凤娇哼一声道:“心蛊最后的操纵时限是三天,但实际上的执行期限却能有七天,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啦,也就是说第三天的时候执行了一个命令,那这个蛊会执行这个最后的一个命令来延续到第七天。你可明白?”
“呃……那现在它……”
“消失了呗。”
事情就是这样,赵宏被曲武毒晕之后,曲武就和宫智宇打在一起。恰巧这个时候,五毒教这边的上官流云同时操纵了心蛊来控制了晕迷的赵宏来返程。无论是迷失林还是什么迷宫,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蛊类更好的找寻母体。所以,赵宏虽然一直昏迷着,他体内的心蛊却一直循着蛊母的味道找回了五毒教。回来的赵宏虽已经中毒颇深,但大长老简单调了服药,赵宏服下后休息了半天就复原了。
至于宫智宇和陈兴配是怎么回来的呢?话说宫智宇被打倒在地虽又挨了曲武重重的几下,但都不足以致命。再说曲武那把弯刀哪去了呢?两人交手的时候,刀应该就掉落在火堆旁,可曲武为什么却找不到呢?这就要说到陈兴配,他当时虽然昏迷但还不算严重,当他看到掉落的弯刀,就以防万一的拿到了自己身旁,用身子盖了上去。后来,宫智宇简单的配了些草药医治了陈兴配,两人就返程了。别忘了,宫智宇本身就是郎中。哦,你要问他们是怎么走出迷失林的,那就简单多了,迷失林本来就是当地人采药的地方,后来由于不时有不熟路的人在里面迷路,就很少再有人进去了。但这可不包括宫智宇,他年幼的时候曾跟随着师傅一起来过这里,对这里有一丝的印象。他们只是在原地休息了一番就躲了起来,当再看到曲武的时候,他们就悄悄的跟随在曲武后面回来了。
“那矫凤的声音怎么解释?而且还闭着嘴。”上官流云问。
陈兴配不好意思的说:“家父本身是口技演员,我也简单的学了一下,用的是腹语。”
这里有一个疑点不知大家有没有觉察到,按陈兴配和宫智宇所言,他们是跟着曲武回到了五毒教,在这里陈兴配才用了腹语模仿矫凤的声音来吓曲武的。而矫凤也一直不曾离开五毒教。陈兴配之所模仿矫凤是因为女声好模仿,再加上矫凤在其前他在其后,这样模仿吓人会显得更加灵异。但是,之前在迷失林中曲武听到的矫凤的声音又是谁模仿的呢?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大概只有鬼知道吧。
话回正题,“那个貌似很好玩的样子。”矫凤好奇的盯着陈兴配的肚子。
一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大美女盯着肚子,再怎么样也会觉得不好意思,陈兴配有意又缩了缩肚子说:“是有些意思,但很苦的。”陈兴配本就瘦的和根棍似的,他腹部根本没有赘肉,但还是不自信的原因吧,和矫凤说话间,他都是吸着肚子在说。我想,任何一个人在矫凤面前都会觉得不自信的,哦,白玉儿例外。
矫凤本想让陈兴配教她几招,但又一听到“苦”这个字,就又把话憋了回去。难得众人平安的归来,大家就都进了大厅说剩下该谈的一些事情。
“上官教主,我们上回说的事,你该说清楚了吧?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赵宏首先发问。
“也没什么,现在科技很发达了,我教也接触了网络,了解不少现代的知识和文明,但大多只是一纸空谈。也就我经常出入五毒教,其他族人都有很强的排外心理。不过,为了增长矫凤的知识,长老和我一致认可你。希望你能带矫凤出去闯一闯,再加上韩东自然就更让我们放心了。”上官流云诚恳的说。
“等等!为什么是赵宏!为什么不是我……或者陈兴配。”宫智宇一改往日的冷傲,着急的问。他本想说为什么不是我,但又怕人误会就又带上了陈兴配。
“你就在五毒教门口,根本学不到什么啊。陈兴配算是外人自然也不能托付。赵宏则不同了,他生在北方而且又和韩东同乡,这样一来能让我们放心很多,而且也能接触北方的一些风俗文化。”
赵宏本想拒绝的,但想起了之前已经答应了上官流云,而且矫凤的美貌也实在让人不忍拒绝,最后还是说:“那矫凤同意么?”
矫凤这时才问了句:“外面好玩么?”
上官流云摸了下矫凤的头说:“傻孩子,外面当然好玩了!”
“讨厌!上官哥哥!说了别摸我头,这样长不高的。不过,既然好玩的话,我不妨出去玩几天。”
看着上官流云和矫凤亲昵的动作,宫智宇竟然又几分醋意。又得知矫凤会随着赵宏去北方,宫智宇竟产生了几分敌意。但这两种意都被他阴冷的神情给隐藏了,被他的城府给深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的消融、溶解、消失、湮灭。
……
再说曲武,他被吓得跑出五毒教后就来到那块藏参的石头那里挖了起来,白布红绳,就是它!曲武赶快把野参抱在怀中,就要转身离去,可此时他才觉得那布中似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包。但那密密麻麻的红绳和刚才石头的角度,显然是没人动过的痕迹。曲武疑惑的打开了那层白布,里面果真空空如也,山参哪里去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引路人的话,不知是不是对曲武说的:“山精遇火而焚,遇水而化,遇木而入,遇土而遁。”说白了,就是山精自己跑了。
曲武将近癫痫的挖着地,直到手指流血也没挖到一个参根。就这样,曲武疯了,他又跑回了迷失林,再也没有出来……
一行人回到迦楼村,赵宏才想起来这次翠竹也要跟着一起去山东。不禁有几分感叹,要么一朵花不来,一来却来了两朵花。
言而有信是君子之本,赵宏只得带着矫凤和翠竹一起乘车返回大理,然后准备乘机回山东。至于,还有一些矫凤和翠竹行李物品,则由陈兴配全权代理了。没办法,谁让事情就是那么巧,陈兴配的家也在山东,只是和赵宏不同市而已。
看着四人渐远的身影,宫智宇深深的沉默了。他不能走,虽然他很想跟随而去,但他真的不能走,他的宿命就是留在这里,留在迦楼村来为百姓治病疗伤,秉承先师遗愿来救死扶伤。
他唯有沉默,沉默的看着她远去。心中有恨,心有有爱,心中有着数不尽,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东西。他不说,只是深深的沉默着……
门外?有人!?
何谓真相?真实的样子?案件的本源?还是除去一切不真实剩下的那个真实一面?
给大家出一道题吧。
如果你家住在顶楼,忽然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你会认为门外是谁呢?
一、对门的人家
二、走错门的人
三、杀手
四、不是人
五、赵宏
试着猜猜看,答案小说中找……
一、人生线
韩东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是充实,除了那个号称无罪谋杀的杨少锋是一个心结之外。再就是龙正的出现又让赵宏回想起龙奇之死,又让他想起了所谓的枫叶杀手、怨念当铺这两个组织。
龙奇为什么会死?因为他参与王明被杀的案件调查。
他为什么会参与案件的调查?因为他的观点和认识让韩东赏识。
他的观点为什么让韩冬赏识?那是因为他接触了谋杀艺术。
谋杀艺术又从何而来?那是刘焕等人一次偶然虐尸又发现有利可图才进行的。
利益又从何而来?从谋杀网站的浏览量上来。
流量又从何来?从观看网站的人那里来。
都有哪些人看这个网站呢?这里用某些人代替了,这某些人中又有某个人。
这某个人的钱又从哪里来呢?这某个人是开饭店的,他的钱大半是从那里来的。
饭店有多大规模呢?他占了本市的大半个上等餐饮业,当然想做的更大。
如何做大呢?就要消灭对手。
如何消灭对手呢?最简单的就是请杀手!
找什么杀手好呢?据说枫叶杀手很有潜力。
枫叶杀手来了,他问要死者怎么死呢?
某个人就看着刚才浏览的网站,于是顺手就下载了一张照片说,就按这个死法吧。于是,王明死了。
这里所说的某个人就是李晓明。可这就结束了吗?不!并没有结束!王明死了之后,韩东就正式接手调查,这时他认识了龙奇。这里只是一条线,从“都有哪些人看这个网站呢?”往下分支,又可以回答:其中有一个是某个学生,他在那些照片中竟然发现了邻居家的朋友,那个朋友正好是前些日子病死的。于是,他就跑去告诉了那个邻居,一对中年夫妇。
夫妇能善罢干休么?当然不能,于是,他们去找医院理论。医院只得拿出了一笔赔偿金并当面道歉。
赔偿金又哪里去了?夫妇回到家中就天天以泪洗面,没想到儿子死了也不得安生。这恰巧被他们的干儿子知道了并答应帮他们报仇,于是,上报了组织,组织开了一个价格,正好老两口把赔偿金奉上并拿出了一些存款来解决了问题。
那个干儿子又是哪里来的呢?他正是那个杀了王明的枫叶杀手,由于逃跑时的一丝大意,不小心从高墙摔在地上折断了几根肋骨。正好是摔在老两口门前,他们救了他,由于杀手从小没有父母,这对夫妇又刚死了儿子,于是他认了老两口当干爹干妈。
这又是一条线。这就结束了吗?不!依旧没有。咱们再从“都有那些人看这个网站呢?”那里往下分,其中就有个小企业家寻求刺激竟也发现了这个网站。但更让人意外的是他看到了网站中的照片竟有自己刚死去的儿子!
他儿子是怎么死的呢?原来,他儿子一次在一个夜总会里由于一个女人而结仇,被另一个小地痞给打死了。
是哪个女人呢?你可以认为是**,也可以认为是富家千金,更可以认为是普通的大学生,她的身份未知,但在死者身上却有一张奇怪的名片。
什么奇怪名片呢?应该是那个女子的名片,被当做死者的遗物之一被小企业家一并领了回来。上面写着:你有什么怨念皆可以找我,电话:*******。小企业家自然没当回事,那个小地痞被判了死刑,自己也没什么怨念。
他真的没有怨念了么?不,他有,只是无处发泄而已。一段时间后,他在网上看到了儿子被肢解的照片。一股无名火顿时升起,于是他拨打了那个号码。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怨念当铺的大当家——朱丽丽。
线到这里就结束了么?不,没有!还在继续!假使再从“那是刘焕等人一次偶然虐尸又发现有利可图才进行的”那里继续问又能得出更多的答案。但就里不用说了,因为他可以无限往前延伸,也可无限往后延伸。无数的线互相交叉、重叠、平行……最后形成了一张网。这真如一首诗写的好:
题目:生活
内容:网
生活就是一张网,不,应该说世事的一切都是网,网的本质是线,线的本质就是点。打个比方说,你今天只是因为耽误了某个人一分钟。这只能算是一个点,由这个点往下延伸,那么……恭喜你,你改变了世界。好了,这里就不详细说明了,话回正题。
韩东自然不懂这些什么点、线、网之类的东西。他也有属于自己的推理方式。但这种方式得出的结论也和第一条线的答案大致相同。龙奇之死,追根究底就是那个杀害王明的人,王明是餐饮业大亨,平时为人和善,能和他结仇的最大可能就是另一个大亨,这个大亨不是别人,正是副所长王晓明。这就是韩东自己推理出的结果,虽然很久以前就有了这个答案,但他一直不曾点破。他没有证据,不能完全肯定,只能埋在心里。
对于枫叶杀手,韩东是无能为力,因为无论从么地方都找不到他们的线索,可李晓明又从哪找到的呢?相对而言,怨念当铺则容易许多,在本市有注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家。韩东于是选了个日子,穿了一身休闲装就去了那个怨念当铺。
二、怨念当铺
当铺的位置不在繁华路段,只是像躲避着世人一样藏在一个小胡同中,规模也小的可怜,除了门上挂着“怨念当铺”的牌子以外,让韩冬觉得这就是一个平常的人家。
最简单的山东传统民房构造,房子是南北构局,主房在北,大门在南。先是大门上挂着牌子,进门就是一个小院,东西两面就是厕所、仓库、粮仓还有个小圈养着两只羊。主人的爱好还真是特别。韩东想着就一边问有人么,一边等在主屋的门口想透过模糊的门窗向里看。这时,背面的主屋传来了女子娇柔的声音道:“请进吧。”
韩东走进屋就更觉得似乎到了一个农家。看外面和普通农家似的,里面就显得更农家了。进屋的两侧是两个锅台,也就是北方常用的那种烧火做饭的大锅,而锅台旁边则是煤气灶。这还真是品味问题,做饭又用大锅,还用煤气灶?不过出去这些在前面除了碗橱和地上的篮子。就是满满几篮子的冬季萝卜、白菜、芹菜、大葱之类的蔬菜了。
韩东东西两侧又是两个门,说是门也不全面。因为,他们还是古式的折叠开关门,只是东面的门是敞开着,西面的门上则挂着一个帘子。韩东知道山东这边东面的是主室,于是就走进了东面的门。
一进门的正前方不远处是另一个闭合着的折叠门。除此之外的北边是一个大衣柜和一个多层的物品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董和书籍。这些东西要是赵宏看到可能就会多看两眼了,可是韩东呢,他只是扫了一眼就又看向了右边。右侧就是那种传统的构局,一个大炕占据了半个房屋。炕上盘腿坐着衣着朴素的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下着象棋。此时那两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韩东,似乎他是什么外来生物。
韩东认得那两个人就是上次在那废旧工厂里后来出现的两人,看来这回这个当铺可真是找对了。不过,他们还真是胆大,分明是杀手类的人,却这样公然的注册。
“哟,原来是韩大副队长啊,比意料中来的要晚了一点。”那个女子笑着说,依旧显得那么成熟与妩媚。
“别叫我队长,我现在只是个小所长。还有你们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不太公平呢?”韩东问。
“哦,小女子叫朱丽丽,他是我表弟朱云文。”
“朱允文……你当这里是大明朝,他是建文帝啊?”韩东讽刺的笑了笑。
“切,没文化,真可怕。”朱云文接过话头说:“云乃天上之云,并非允许之允,文乃文武之文,并非火文之炆。”
“火文之文?什么意思?”韩东不解道。
朱丽丽笑着用白嫩的手指在炕上比划的写出了“炆”字,韩东疑惑的说:“有这个字吗?”这里要解释一下,建文帝朱允炆的的“炆”,是火字旁的“炆”,并非大家所说的“文”,因为他是火字辈的哦。
“唉~没文化真神经的可怕。”
……
“朱小姐,按你所说你早就知道我回来咯?”韩东问。
朱丽丽微微一笑:“很纳闷的说,你怎么会先在才来?是因为一个号称无罪谋杀的杨少锋耽误了吧?”
“貌似你知道的很多。”
“对于同行,当然要多留意一下咯。”
同行?当然不可能是和韩东同行,那么这个同行的概念是杀手?还是无罪谋杀?韩东警惕问:“你们也是无罪谋杀?”
“你想调查我?吼吼,没错,我们也是无罪谋杀,但不是什么人都杀的。”
“哦?我倒是很好奇朱小姐的标准。”
朱云文拉了拉朱丽丽的衣袖,表示否定,但朱丽丽还是笑着说:“第一、我们只杀十恶不赦的人,方法就是无罪谋杀。第二、不该死的人,我们绝对不会杀。第三、我们不仅仅是杀人,其他业务也接受。例如:讨债,惩罚,打探消息等等。”
韩东一下子想起了龙正曾说过的黑道情报员,原来他们也做这样的生意啊。
朱丽丽顿了一顿,见韩东没什么表态,就继续发问:“总之呢,到我们当铺,当掉的就是怨念。你出钱,我出力,就这样。”
韩东沉思了一会,就说:“那……可否帮我查一下,杀掉本市餐饮大亨的人是谁?”
“简单!资讯问题50一问,要完整的500。”朱丽丽笑着说。
朱云文诧异的说:“姐,你记错了,资讯问题是100一问,全套1000。”
朱丽丽轻轻一笑:“对,韩队长就这个价格。”
韩东拿出500元说:“我要全套的答案。”
“枫叶杀手呗。”
韩东一汗:“这就完了,我要具体的。”
“那你继续问呗,我又没说就这样打发你。”朱丽丽依旧微笑。
“谁指使的呢?”
“李晓明呗。”
“你敢肯定么?”韩东严肃的问。
“当然咯,上回接到那个去杀谋杀艺术那些人的时候,我们早就把所有情报都调查了呢。”朱丽丽随即又冲里屋喊了声:“老二,帮忙把上回调查的资料调出了。”
这时,韩东才看到那个一直闭合的门打开了,里面非常的阴暗,简直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点光亮,似乎是电脑的微光,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了。从那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张白纸。朱丽丽接过那个纸之后,那个手又缩了回去,门也重新合上了。
“别介意,我大表弟,他不爱见人,只在晚上会出来。”朱丽丽笑着解释道。韩东就想到了一个瘦的只剩骨头的男人,浑身苍白的在夜里漫步,那形象将不亚于僵尸,甚至把遇到的僵尸野鬼都吓跑了。
韩东回过神来,竟有些激动的问:“你有他的作案证据?”
朱丽丽一拍**,双峰也跟着颤抖的说:“当然没有!”
“……”
“我们只提供消息和观点,不提供证据的。”朱丽丽把那张纸递给韩东说:“这是枫叶杀手的资料。”
韩东接过来仔细的看着,这时朱丽丽就一边说:“枫叶杀手本是台湾的红叶杀手,后来随着某些事件,他们分裂到了大陆并改名为了‘枫叶杀手’,有历史文献记载,他们可能就是最初的天地会的后续。”
韩东忙摆手道:“打住,历史这玩意赵宏爱听,我不爱听。再说,你刚才说的和这上面写的一模一样,你还给我看干什么?”
朱丽丽不好意的笑笑:“没什么,习惯了。我只是想说,枫叶杀手和当今黑道一样,都是禁而不止的势力,国家都无法撼动他们的根基,你一个小小的所长又凭什么管这个呢?他们只能算是一个工具,真正可恶的就是雇凶杀人的人。”
“看来这个工具还没有思维。”韩东答非所问的说,又随口说了句:“貌似我这500块花的不值。”韩东看似答非所问,但这也很明显的看出了韩东对枫叶杀手的态度和对杨少锋的大大不同。如今韩东似乎只有两个死敌,那就是杨少锋和李晓明,他觉得这两人是绝对不能饶恕的人。一个不受杀手行业的规矩,一味草菅人命;一个为了纯利益,雇凶杀人,而且还就在自己的身边肆意妄为。
朱云文插嘴道:“拉倒吧,比上回一个丢了东西来让我们查丢哪里的那个人值多了,1000块钱找个结婚戒指,那个戒指就掉在他家床底下。”
朱丽丽嫣然一笑:“那怎样才能算是值了呢?”
“我想要具体的证据。”
“麻烦,你还不如让我们帮你处理掉那小子,我看那小子就该死。”朱云文说。
“我弟他不会说话,你别见怪。”朱丽丽笑着说:“这要看情况了,我们会帮你留意的,有了消息再联系你,不过收费会高一些。”
“无所谓,那我就先告辞了。”韩东起身准备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了一句:“朱小姐给我打折,是因为我长得帅呢?还是因为怕我调查你们呢?”说完,韩东就很帅气的走了出去。而朱丽丽只是浅浅的一笑没有回答。
待韩东消失在大门外时,朱云文就笑着问:“姐,那个问题我也很好奇。”
朱丽丽淡淡的说:“跳马,将军,哈,你又输了。”
三、
回到局里,韩东就叫来李晓明,虽然从朱丽丽那里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答案,但他还有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想和李晓明摊牌。
“所长,你找我?”李晓明带着他一直虚伪的笑容。
“恩,你还记得王明吧?”
“网名?我的网名我当然知道。”
韩东立马阴下脸道:“市餐饮大亨,王明。”
李晓明显然愣了下,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他说:“不认识。”
“你的啊案子,你都不记得了?”韩东随即一笑道:“还有枫叶杀手。”
李晓明眼神中闪过一丝混乱,他马上说:“所长,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随便说说,证据马上就到了。”韩东意味深长的笑着,就如同当初李晓明看着龙奇尸体时的笑一样的意味深长。
……
由于最近没什么大案件,韩东就把所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安排给了一个资深的姓张的老警察却没有交给李晓明。很明显的在孤立李晓明,而韩东表面没什么事,但另一方面却在派人秘查当地枫叶杀手的情报。韩东当然不会对枫叶杀手下手,他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他的目的就是要查出那个杀手,只要弄到他的口供就可以作为证据扳倒李晓明。
另一方的李晓明他也不简单,常年的投资也不是没有作用的,从他的亲信那里也得到韩东在四处查枫叶杀手的消息。于是,他更下大手笔同时也在找他当初雇佣的那个杀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今天尚能联系上的杀手,明天就很有可能找不到了,这也急煞了李晓明。就因为两人的这样暗地的严查,地下的小道消息早就传遍了,本市本就没有杀手,这下倒好,就连那屈指可数的黑道小混混们都暂时跑到外地去“放假了”。于是乎,本市的治安造就了近几年来的新高。
李晓明整天忙里忙外,提心吊胆。韩东则多半的时间把在自己关在出租屋内休养生息,优哉游哉。这就如同猫和耗子同处一室,两者的差别吧。
韩东白天看着李晓明焦头烂额的模样,着实有些报复的快意。于是他从冰箱中拿出了几个海参干,用矿泉水浸泡在一个大型的器皿里。这算是自我慰劳吧,也算是为了不久之后繁重的工作来补充营养。
第二天,韩东早早就爬了起来,打开电脑胡乱的上着网,他似乎想从网络方面进行寻找枫叶杀手的突破口。毕竟网络世界就是个杂烩汤,里面什么都有,就看你怎么发觉了。例如想找一个被封了的恐怖片,想从大型网站找,那是不可能的;想从某些不法网站找,那是花钱的;想从某些下载工具的专网找,那是找不到的;想从外国网站找,那是看不懂。怎么办呢?就得发挥想象,换一种思维来搜索。例如:《**》一片,前期横行,现在却被封了。怎么才能看到呢?一种方法就是长期在各个视频网蹲点,有的网友为了点击就会不定期的发一下,有时系统就过关了,这时能沾上点光看一下,否则次日就被删了。韩东就在猜测枫叶的组织纪律性很强,他们可能就是在一地作案之后就会自动封锁自己的消息来与世隔绝,这样就不会做大就不会招风。国家一看他的规模大,二看他的反侦破能力强,三看他们组织很低调,这样就不会追究了。这就是韩东蹲点等候的原因。初次之外还能怎么办呢?那就是靠网友的帮忙了。片子找不到,在论坛悬赏一定的分数,问:“《**》下载地址。”这样就会有人提供给你免费的下载地址了。同理,韩东也是悬赏关于那个凶杀案的线索,毕竟市民才是真正的潜力股。其三就是看博客了,只要有人能看到那个凶杀现场,有爱好写博客的人肯定会有一定的记录的,毕竟现在的人都只敢在网上戴着面具说真话而不敢在现实不戴面具说真话。虽然这样的命中几率不高,但也是碰碰运气的好做法。
四、嫁衣
韩东当然不是那种乖乖的看博客的人,他随手打开一个网站,点了随机播放一些流行歌曲。
一首毕,一首始,一首接一首。博客也一篇始,一篇毕,一篇接一篇的看着。可看着看着,韩东竟然看到一部特别恶心的报道,是《毒舌》一期关于二奶的报道,还请了一个让人恶心的记不住叫什么的网络小说作者,他是什么《追杀二奶》的作者,看这个书名还觉得凑合,可内容就真让人恶心到极点了。依这位恶心到让人忘记叫什么名字的作者的观点,世上的女人全去做二奶是最好的前途,是最有利于社会的发展,是最能让中国成为世界大国之首的途径,是能让人升级成超赛亚人的元素……韩东发狠的骂了句:“你丫长的和超级玛丽第一关并排走的那两小蘑菇似的,出门别说是自己是个人!”他骂的对方当然听不见,他这句骂是跟赵宏学的,这也是赵宏唯一能顺溜的骂的出一句话所以韩东记得很清楚,而赵宏似乎是跟一个网络爱国说客须四多学的,而是不是许四多的原创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韩东能骂出这句来也算是真生气了,要知道他可是很少有生气的时候。
文章恶心倒也没什么,顶多吐一吐,可韩东就是与众不同,上面不想吐下面想吐,于是他坚定了一个信仰,屁股吐自己的让别人嫉妒去吧,他电脑也没关直接钻进了厕所。
人生的一大享受是什么?就是在厕所便便,因为那里是最舒心、最痛快淋漓、最洒脱的地方。可随着网络的普及,某些关于厕所的恐怖小说和笑话一个个浮出水面,让相当一部分人把厕所当成了恐怖的地方。其不然,大家应该把这类的恐怖小说进行到底,像一个你要什么颜色的纸,这个故事,你可以发挥想象继续往后畅想:
鬼问:你要什么色的纸?
人说:抱歉我只用报纸。
次日,鬼问:你要文艺报还是体育报?
人说:我只看小说报。
第三日,鬼问:你要烟台小说报还是山东小说报?
人说:我只看有花梦缘赵宏写的小说的报纸。
第四日,鬼无奈的说:大哥,我找了一天了都没找到。
人笑着说:哈哈哈,花梦缘赵宏的小说现在就在网上发,你哪找去。
……
韩东在厕所中,手里捧着一本漫画看的津津有味。用赵宏的话说:“古人有三上,马上、厕上、枕上。意思是故人嗜读,常常骑着马、上厕所和睡觉前都看书。”赵宏还总用这个实例来教育韩东要多看看书。韩东也不负赵宏所望,上厕所时开始看书了,谁说看漫画不是一种学习呢?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韩东敢肯定不是自己的铃声,总之歌曲是《死了都要爱》。但并没有那么完整的播放。音乐起,接着就“死了。”然后就没了下文。
韩东想也许真的是自己的手机铃声被人调了,此时又有人打骚扰电话。韩东貌似不是很在意,但心里起了个小疙瘩,这厕所上的也不太舒坦了,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自己的手机。
点击归惦记,但韩东还是舍不得起身,他蹲厕所少则十分钟,多则一小时,就算没什么要拉的也会在那多耗上一会来思考问题或看漫画。
然而就在这时,韩东模模糊糊的听到了播放器你的音乐竟然换成了《嫁衣》。要知道他放的流行音乐啊,哪有《嫁衣》这首歌?韩东不禁响起了当初。
当年,赵宏、韩东和史大伟(即引子中的大伟。)是住的同寝,韩东相对是胆小的人。每当夜里,赵宏就会放一些鬼故事给大家听。就算没有有声鬼故事他也会照着手机中的电子书来读一段。这样长此以往,赵宏的水平渐渐提高,最后竟然凭着回忆和自己的加工就能张口讲一段鬼故事。总之,赵氏故事一出,大伟就会兴奋的全部听完,韩东则是听了一半就害怕的自己一个人捂着脑袋睡觉。更有甚时,韩东害怕一个人晚上上厕所就拖上赵宏。而赵宏也常常被自己的故事给吓到,而半夜拖上韩东一起去厕所。在此笔者希望大家不要一味寻求刺激,虽说鬼怪之类有些虚幻,但是也不可信其无。再者,就算真没鬼神,在夜里,人的思想和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再加上一些故事的催引,这样也会让人草木皆兵的出现一些幻觉的。
话回正题,那段时光算是大家美好的回忆吧。可是,有一天史大伟竟然破例的说:“我给大家放一首歌,再加上这个歌的故事。”
“什么歌?”赵宏问,这时,史大伟的手机中已经放出了忧伤的前奏。
“《黑色星期五》你们知道么?”
“就是那个很多人听了就会自杀的歌?”
“YES,这首歌叫《嫁衣》就是中国版的《黑色星期五》,和它算是一个类型。”
于是,这首歌在韩东和赵宏的印象中就先蒙上了一个阴影。
接着就是阴暗的旋律和一些让人觉得前言不搭后语的歌词。歌毕,赵宏首先就说了句:“放屁,连词都说不清楚,失败!连字都唱不清晰,失败!曲风太过另类,失败!曲调一成不变,失败!”然后,就**躺下了。韩东此时却被吓了个够呛,但还是主动问:“这个歌有什么故事?”
史大伟兴致勃勃的说:“《嫁衣》是根据一封遗书改编的 一个女大学生和她的男友十分相爱就在她把自己的身体献出去的第二天那个男人抛弃了她。于是,她穿着一身红嫁衣自杀了。”
韩东大呼不爽:“这个男的真是可恶。”
赵宏此时也符合道:“就是就是。”
可史大伟却阴下了脸。因为史大伟就是那样的男人,他长得帅不差追求者,家里又有钱,而且还赶时尚,这一点紧贴了现在大部分少女的心理。而赵宏则是模样一般,家庭一般,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比较复古,也就是才子类的。这样的孩子自然是不太容易找到对象的,因为他们一般是喜欢温柔贤惠的古典女孩,而这样的女孩基本绝版,而其他类型的又都看不上。当然赵宏也懒得找,他的目标当初就是文茜。韩东就更一般了,人也随和体贴,可这样的好男人仅是因为有些胖就找不到对象,这里可是要说那些韩东追过的女生们瞎了眼了。呀,跑题了,再回来。
总之,那一夜,韩东过的很不好,而他也感觉到下铺的赵宏也在辗转反侧,大概也是被吓的吧。
后来, 韩东还专门查了这个《嫁衣》的故事。史大伟说的那仅仅是其中的一个版本,还有不少的版本,例如:玩弄后遭到抛弃的少女的口气表达不满,她妈妈让她有做女孩的本分,和男性在一起不要出格但她难抵性的**和某个男性偷尝**。两人缠绵后,酣睡深你飘落的发,夜深你闭上了眼秘密的约定,表明这是男女间的幽会。“嫁衣”暗指女性**膜破裂。“毒药”说的是男性的*。但她爱的这个人移情别恋了,所以这女孩诅咒他现在的爱人腐烂,一夜**不是不是我的错,是在高声表达她的不满,说那个男性有过错引诱了她。
当然还有很多的说法。但韩东把这些告诉赵宏后,赵宏却说那就是一些文人墨客借着《嫁衣》里不成熟的破词来发挥想象,补充完整罢了。韩东听后有些释然的说:“有个网友说:《嫁衣》其实很灵异,《嫁衣》的时长是5分21秒。这首歌不是写的他对他的男人深爱,对不起自己的男人。但是最后才知道自己是被别人骗了去干那种事情。5分21秒是否可以解释成521我爱你呢? 还有到了4分44秒的时候,这首歌全部唱完。是否可以理解为‘死死死’了?他的解释故事是一个清朝大户人家女人,自幼丧母,长大后很爱一个男人,却被家人逼迫嫁了另外一个男人,和那个男人相处不久,她竟爱上了他。可她忘不了旧爱,于是去见以前的爱人,没想到那个人竟是骗她,为了一了百了,她答应把身子交给他,可却被未婚夫发现,那个男人被生生打死,未婚夫的心也离她而去。可婚约不能解,她还是会嫁给他。婚前,她得知那个男人已经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悲痛欲绝。新婚之夜未婚夫拜堂之后,竟没有洞房,而是去那个女人哪里欢爱,她痛心疾首,想到没娘亲为她缝制嫁衣,便扯了白绸裹身,割了手腕,用血染了白绸。心中便想着丈夫与那女子欢爱的样子,诅咒那女人腐烂死去,和她一同共赴黄泉,用不得超生。”
“巧合罢了,何况有一个无法追查的,虚无缥缈的故事。打住吧。”当初赵宏就这羊打发了韩东。而韩东也不敢具体看看那个444是否真的有。
韩东此时蹲在厕所中,他已经有些恐惧了,他要关掉这首歌。就在起身准备擦屁股的时候,就在歌曲放到“死去”这二字的时候,停电了。韩东惊慌的穿好裤子,逃似的跑出了厕所,貌似那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方。
出来之后,他就拿起手机查看刚才的未接电话。“未接电话1”打开显示:“号码:<无>。”
五、地狱号码
早不停电晚不停电,这下连那个网站都无法看看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嫁衣》一曲。其次就是这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让韩东很是个难受,就像被一个无形的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只能他掐你,你却拿他没有办法。
没了电的生活让韩东很难适应,他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在厨房停下了。看着窗外的人,从楼上俯视的感觉也让人还是舒畅,就如同是上帝在俯视着世人一样。
可一些行人也没什么好看的,韩东又把视线转回了屋里,窗户旁边就是他浸泡的海参干,海参经过一夜的浸泡已经恢复了本貌。昨晚还是白里透黑的干憋如树枝,而今天的海参则变得通体深黑,饱满而充满韧性,若不是它的腹部有被人剥开取出肠子的痕迹,还真让人以为那是活物呢。三个海参,两大一下,正好配成了一个“三”字,这让韩东觉得很有意思,但也没怎么多想。他大体估摸了一下时间,晚上就能吃上海参汤了,就又回到了卧室的电脑旁思理着头绪,累了就把玩着手机,并等待着来电。
直到下午,电还是没有来,韩东看着手机中的电话薄,貌似很多同学都没有联系了。于是,韩东就跑到客厅拿着固话给朋友拨号。毕竟,很多同学都在外地,能用固话省点是一点,谁让中国移动那么黑暗呢。
文茜,韩东拨号。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韩东这才想起了文茜其实已经死了,他在给死人打电话。
于是,他又拨给了第二个人,对不起,你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第三个,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
第N个,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然而,这第N个号码实则是韩东自己的号码。不在服务区?韩东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和电话,一股恐惧袭上心头。
他有些颤抖的又一次的拨打了自己的号码,提示音变了,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声)请在号码前加拨地域区号。
地域区号?什么东西?韩东不解的想。要知道打给外地的提示音应该是在号码前加拨0,而地域区号又有什么?韩东反复的念了几遍,随机明白了,自己的汗毛全都树了起来。地域区号?地狱区号!地狱……
这时,韩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韩东战战兢兢的抓过了手机,拿来一开——“赵宏。”
韩东送了口气接了电话,他还没说话,赵宏却想说话了:“你把固话取消了啊?”
“没有啊?”韩东有些紧张。
“那可真奇怪了,刚才打你的电话怎么一通就断线,我还以为你接了又挂了呢。”
“哦,没什么,你在哪?”韩东有些苦涩的问。
“在云南机场,好像有股冷空气,飞机不能起飞了。我还要待几天才能回去。”
“哦,我现在一个人在家,有点怕啊。”
“哈!你多大的人了啊?自己一个人在家还害怕?真的锻炼锻炼了。”赵宏在电话那头调侃道。
“算了,不说了,真的很奇怪啊。你早点回来吧,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真的快应付不来了。”
然而那边却没了赵宏的声音,只是一个模糊的男生:“十一天。”然后手机就断线了。
十一天?什么十一天?那显然不是赵宏的声音。韩东急的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在走到厨房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只不过是短信。号码:<无>发送的:十一天。
“什么狗屁十一天!”韩东大骂道:“你长得和超级玛丽第一关那并排走的小蘑菇似的!”
他骂的话,那个人肯定也听不见,不,谁知道那个是不是人,谁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这时的韩东扫了一眼那个乘着海参的器皿,里面的海参此时竟然是一个“十一”的字样,那两个长的海参竟然交叉重叠在一起了……
六、电子邮件
此时,电终于来了。韩东急迫的跑到电脑前,也许这里算是他唯一依靠了。毕竟,夜晚见鬼,大家期盼的当热就是白天了。而白天见鬼你要期盼什么呢?韩东现在只想找一个有人气的地方,他不敢出门,怕某个魔鬼就躲在门后;他不敢打电话,怕又是那该死的声音。
电脑开机,windows XP 进入画面闪过之后,电脑自行修复,一堆乱七八糟的字符,韩东平时看不懂,也根本不看,而此时他却除了卡它们,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他在不停的催促那个字符快点结束,快点迎来那亲切的桌面。
字符在乱组着,韩东竟然发现那些字符竟然都变成了“十一”的样子,然后屏幕一闪,桌面出现了。
“眼花了绝对是眼花了。”韩东自我安慰道。
可能是断电资料丢失,桌面此时已经成了一片苍白。韩东点了网络连接,可本该是“宽带连接”字样的图片,下面的字样却是“连接到地狱”。韩东经过了漫长的心理战,还是连接了,貌似是电脑资料错乱吧。韩东这样安慰自己。
联网就先登陆QQ,这是韩东不变的习惯。QQ等待画面刚一结束,一个女人的脸就浮现在屏幕上,她奸笑着一点点的向外钻。韩东一惊,连人带椅子跌倒在地。可爬起来的时候,哪有什么女人,只有QQ的右下角一个小喇叭在不断的闪烁着。
韩东紧张的点开了,是一个申请添加好友的信息,一个女孩,昵称就是“嫁衣,我已经在你身旁”。腾讯系统设置,用户的昵称最多是6个字,而这个人却有九个半字,这显然是不正常的。韩东马上点了拒绝,并打算拔掉电脑出去。可这时他却收到了一个电子邮件。
打开,上面写着:
“韩东:
当你收到这个邮件的时候,门外会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省略号。
发件人是一串乱组的字母,韩东紧张的靠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声音,可是哪有什么脚步声。由于是老式的住房门,并没有门眼,他也不敢开门确认。韩东又回到了电脑前,又看了一遍那个邮件,在省略号的最后,他看到了一句话:“哈,被吓到了吧!我是赵宏,听说这个办法吓人很好玩,我正好拿来帮你练练胆。”韩东有些生气的回了两个字:“无聊!”
就在他发送的同时,又来了一个邮件,韩东本以为是赵宏的恶作剧,可一看发件人,他愣了一愣。发件人就是那个“嫁衣,我已经在你身边”,内容竟然还赵宏发的一模一样:“韩东:
当你收到这个邮件的时候,门外会响起一阵脚步声。”后面也同样是一连串的省略号。省略号的后面再没有文字了。难道同样是赵宏?还是之前那一个邮件,也是现在这个未知人发的?
还不等韩东细细思考,门外正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乎在自己家的门前的徘徊着。韩东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确有人!
只是脚步声而已,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韩东家住的是顶层,根本不可能有人经过这里。
是对门的人家?不可能啊!对门早就没人了,听说死了一个老太太一直没有租出去。
走错门的人?那为什么不敲门呢?
邮递员?不可能的事!
韩东把该想到的一切都想了,可似乎都不太对。
回到电脑前,那个邮件的结尾处竟然又多出了一行字:“说了,我就在你身边。”
七、诡异少女
一整天,韩东都过得惴惴不安,他也不敢出门,因为门外始终有着奇怪的脚步声。
冬天的夜来的特别早,才七点钟而已就外面就已经漆黑一片了。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她是在等着黑夜的到来,然后来收拾我的吗?韩东有些恐惧的想着。
敲门声一直不肯听,而且越来越大,韩东渐渐听到楼上的住户开骂了。自己的神经也真有些受不了,他硬着头皮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少女,画着淡淡的妆,更奇怪的是,大冷天的,她却只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衫和红色的短裙。
“你有什么事?”韩东惊恐的问。
女孩微微的一笑:“我是开锁公司的人,想推荐一种万能钥匙给你。”
开锁公司?开锁都和公安局挂钩,万能钥匙那可是小偷专用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人卖这个东西。韩东正了正口气说:“你哪家公司的!当地的开锁公司我都有备案,你这样是犯法的。”
女孩轻轻的笑了笑说:“先看看我的钥匙吧。”
“好,我倒想看看。”
女孩从小挎包中抽出一把刀诡异的一笑:“我的手就是万能钥匙,我切给你!”
韩东大惊,忙拉往回拉门,但被女孩用手给按住了,她依旧轻轻的笑着说:“我就在你身边。”
韩东不顾这些,把女孩的手打开,忙把门关上,钻进了被窝。而门上却有个一个小小的东西在一直看着他,关注着他……
夜里,韩东感到脸上有些湿润的感觉,他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三个黑色的小东西正在自己的脸上爬。
韩东抓过来一看,竟然是那三个泡着恢复了原样的海参。死了的它们又怎么会动?韩东把它们摔了出去。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韩东气急败坏的跳下了床,直接把门打开了,大喝了一声:“呔!你丫到底要干什么?”
那个穿着红色上衣的女孩笑着用右手的刀把左手砍了下来对韩东说:“我卖万能钥匙。”
韩东看着她汩汩流血右手,紧张的问:“多……多少钱?”
“你的命就够了。”
说着,那把刀就向韩东刺来……
韩东从梦中惊醒,这才知道刚才只是一个梦。可再一看枕头边的时候,三个浸泡好的海参就静静的趴在那里。
韩东一惊把那三个海参又丢到了器皿中,那可是预示啊,韩东已经深信不疑了。海参在水中胡乱的飘着,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提示。
但韩东一想起那个所谓的“万能钥匙”就不禁有些害怕。一个女孩用手就把别人的门给打开了,然后溜进屋内,把海参放到床边。韩东浑身一抖,这也实在是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
于是,韩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赶到了局里,并做好了长期在局里驻扎的准备。并且,结束了他的安逸生活,重新来审理各类大大小小的案件来填充自己的恐怖心理。
然而,一次他整理完案件的时候,抬头一看那个女孩的身影从办公室门口一闪而过。
韩东忙追出去,哪还有人?他问了一下大厅办公的警员:“有没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来?”
那人一乐:“所长想女人了啊?连个女人都没有,哪有什么穿红衣服的女人?”
韩东回到办公室,再看案卷的时候,上面多了一行红字:我已经在你身边。
食人村落
一、揭秘赶尸
一行四人在颠簸的汽车上,让人实在不是很好受。好在矫凤和翠竹都算是活泼的女孩子,气愤倒是很活跃。不过,活泼规活泼,两人小家子脾气还是有的。这一点重点体现在矫凤身上。想想也对,一个五毒教长老的孙女,待遇能差了么。不过,在上官流云面前很乖巧的她,在这里却也总是对翠竹有些意见。而翠竹显然也挺排斥矫凤的。
赵宏于是趁着翠竹睡着之际,偷偷的问矫凤:“矫凤,你对竹儿有意见?”
矫凤道:“赵宏,别叫我矫凤,叫凤儿就行了,教里的人都这么称呼我。”
挺善解人意嘛,赵宏想着。谁知矫凤又接着说:“我就是看不惯她,谁让她长的比我可爱,而且胸还那么小。”
说到这里,赵宏扫了眼矫凤的胸部,是有些丰满,他不知所措的说:“胸小也是优点?”
“我就看不惯!还留了个娃娃头,这不是比我可爱嘛!要不是教规不允许短发,我早减了。”矫凤不满的嘀咕着。
没错,这次来矫凤的头发的确是短了一些,从原来的长发变为了现在娃娃头。这使本就俊俏的翠竹增添了几分可爱。再配上她本身的大眼睛还真是显得像娃娃一样的可爱。
后来,赵宏也询问了翠竹为什么排斥矫凤时,她的回答则是因为矫凤太漂亮了,让人嫉妒。赵宏无奈的想着,女人啊女人,不知慕容悠风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想着想着,他摸了摸一直挂在腰间的那个青色小香包,远方的慕容悠风,你还好么?
……
在候机大厅的时候,陈兴配和翠竹出去逛街了。赵宏却忽然想起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问矫凤道:“凤儿,问一下,你是怎么召唤那些骷髅的?这很让我疑惑,蛊术可以理解,但召唤骷髅真是太奇特了。”
“哦,这个啊,往大了说这是巫术。我教本就分巫系和蛊系两派。我呢,是巫系蛊系都学的,其他人则是学的蛊术。玉儿姐姐那边是主学巫术的。”
“我当初听说了巫术的起源是在很早很早以前,两个人施法招雾才被称为雾术的。后来,随着字的简体化和当初是由两人做法,于是就把‘雾术’改名为‘巫术’。这是真的么?”赵宏问。
“恩,大致差不多。巫术其实就是企图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简单的说分白巫术和黑巫术两种,蛊术就算是黑巫术类的。但由于巫术的发展,所以就没有黑白巫术之分,只有蛊术和巫术两种分类。”
“若没有合并的话,你那召唤师黑巫术还是白巫术?”
“嘻嘻,我那是黑巫术。”
“怎么讲?”
“因为,那就是蛊术和巫术的结合,说是巫术其实就是蛊术。”
“蛊术能操纵尸骨?”
“当然咯,崔离合和白天明不就是尸体被蛊术操纵的例子么?”
“可……这是怎么做到的呢?”赵宏越听越心惊不住的发问。
“不晓得你知不知道湘西赶尸人。”
“这个有所耳闻。”
“你知道赶尸人为什么被称作湘西赶尸人么?”矫凤问。
“这就不清楚了,是因为有‘死尸客店’么?”
“不是的!那是因为赶尸人的老祖宗就是我们五毒教,他们所谓的控尸术就是我们的引魂咒,说白了就是控蛊术,而且他们敢保尸体不烂的原因就是灵蛊的原因,给尸体用的辰州沙也就是我们的蛊。”矫凤一语道破天机。
原来一直让人迷惑不解的湘西赶尸人,原来就是蛊术在作怪。赵宏都快成行家了,不禁又问:“那么,你们是用的什么蛊控尸?”
“草蛊啊。”,
“草蛊?”赵宏一下想起了草蛊婆。
“是的,湘西草蛊婆也是五毒教的人呢,但他们只是会最简单的皮毛而已。所以,关于蛊类她们只是最初级的种类而已。在这些初级种类中,属草蛊最让人称奇,所以她们就自封草蛊婆咯。”就这样,矫凤一下就把湘西最为怪异的两种人物给解释了。
赵宏不耻下问:“那那些所谓的: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篾片蛊、蛇蛊等等,又都是些什么东西?你们似乎从来不说这些名字。”
“哦,那些是最低级的蛊类,都包含在毒蛊、心蛊、幻蛊、灵蛊、嚣蛊等等蛊类之中了。由于教中都爱深藏不漏,所以大家练到什么档次的蛊类也从不说明,于是都心照不宣的直称大类了。除非紧急情况他们才会报出蛊的下属名字。”
“你身上好像没带蛊母吧?”赵宏看着矫凤的手臂问。
“我当然没带咯,蛊类只适合生在南方一代,不好随身带着。”
“说了半天蛊,倒把巫术给忽略了,难道巫术真的就是蛊术?”
“当然不是咯。”矫凤笑着说:“巫术有很多作用的,像是祈福、招魂、诅咒、驱鬼、辟邪等等等等,不过都失传了。蛊术也可以说是包含在巫术之中的术。但是,巫术真正的本质也真是失传了呢。我们教中的巫系说白了就是蛊系单分出的草蛊系罢了。巫系就是用来熟练的操纵草蛊,来达到召唤指定下蛊物的简单动作。而且,草蛊类中也分灵系、毒系等等等,而且草蛊可以不需要蛊母,草蛊也不服从蛊神。这就是区别。”
“巫系这么不支啊。”赵宏感叹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们那里的巫术本质就是蛊术,很多东西都没人会了。不过,听说**那边的巫术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呢。”
“**巫术?”
“呃,只是我们都不清楚那些东西,连哥哥和爷爷都不知道呢。”
……谈话就到此算是完结了,翠竹抱着两个大布熊走了回来。陈兴配则笑着对矫凤说:“买了两个大布熊,送给你们一个一个。”说着,他不顾翠竹哀怨的眼神,把一只布熊拿了过来递给了矫凤。矫凤瞬间变得娇柔无比,甜甜的说了声:“谢谢哥哥。”真是让人酥麻到骨子里的那种声音,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赵宏无奈的再叹:女人真是善变啊。
二、无法返程
就在大家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机场的广播却很不近人情的响了起来。
“因北部忽来一股冷空气,到山东、北京、山西……等北方机场的航班将停止起航,请持编号1067至1089的乘客到临时售票口兑换次日航班的机票或进行退票。”接着就是一遍英语。
赵宏不用看机票就知道他们四个已经包含在内了,但还是保险的对照了一下。结果不出所料,众人只得到那个所谓的临时售票口。
在退票还是换票的意见上,大家产生了分歧。赵宏只想早点回去,所以要求换票。而其他三人则想在这里玩一天,然后乘火车返程,颇有几分度假的意味。
赵宏是坚决不同意,经过反复的商讨,赵宏只得服从集体进行了退票。然而,他依旧要求乘飞机返程这才算完。
一出机场大厅,就有一大群各式各样的旅馆的人来拉客。赵宏刚才在大厅内就提前说明乐,直接住宾馆。反正由于矫凤的加入和翠竹家中的补给,大家还真是不缺钱。你要问矫凤的钱装在哪,当然不会是旅行箱中,旅行箱中只是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那矫凤的钱到底在哪呢?上官流云也不是吃白饭的,若把黄金放旅行箱中难免有人误会或有人图谋不轨,于是早就存在银行里了。五毒教的人也有身份证?那是当然的了!没有身份证等着被人当做外人直接灭了啊?他们的身份证是和迦楼村关联的,对外五毒教的人就是迦楼村的地址和资料。至于苗域那边的五毒教也是挂着一个小村的名义,但制度完全是自理的,反正肯出钱,谁也不会过多过问的。五毒教还真的就是不缺钱,单不说药材,就长年累月的积累,就暂且自大唐时算起,低调的五毒教现在也能有半壁江山的资金了。
刚出了大厅,赵宏就给韩东打电话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见赵宏挂了电话,翠竹就问:“宏哥哥,给谁打电话呢?”
赵宏一笑道:“韩东那小子,他一个人在家还害怕,哈哈……”
笑归笑,但赵宏却看到在众多的拉客的旅馆人群的最后有个小女孩,她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农家旅馆——让人乐不思蜀的地方,感受农家生活。”
看着和自己年纪相仿,但她却显得瘦小的多,甚至翠竹和矫凤都显得比她健康的多。赵宏一阵不忍,就提议道:“我们去感受下农家旅馆吧?”
“什么意思?”陈兴配先问。
“就是去农家感受普通农民的生活。”
翠竹其实本就是农家,但她还是说:“我听宏哥哥的。”
矫凤也不服弱,也同意去。陈兴配只得跟着组织走了。
“小妹妹,我们四个!”赵宏把那个女孩招呼了过来。
那个少女显得很开心,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要帮陈兴配拿行李。但赵宏马上拦住说:“这么累的东西,我们自己拿就行了。”于是就从陈兴配那里夺过一个行李箱。
女孩也很真诚的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于是众人就跟着女孩到了路边的一个面包车中。
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模样似乎是女孩的父亲。他慈祥的笑着,摸着女孩的头说:“燕儿,今天四个啊?”
“恩啊,村长家一个,主任家一个,我们家还可以留两个呢。”女孩撒娇的说。
赵宏在后面不解的问:“我们四个要分开住?”
“嗯啊,农家地方小,只能这么安排,长眠之前你们可以随意。”
“长眠?”赵宏疑惑的问。
女孩忙解释道:“我爸没什么文化,叫‘睡眠’才对,呵呵。”
赵宏这才有些释然。
三、热情的村民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颠簸,面包车绕进了深山中。在山中,竟然有占地一面山的一个傍山小村。
纯绿色啊,赵宏心中感叹了一声。这边可真是真正的自然无污染,可山东他所在的市就和这里相差太远了。整个市整天忙着绿化,但是污染问题却没有什么解决。赵宏的单车旅行可真是看透了市里各地的污染问题。白色污染、工厂化工污染,真不明白那些领导人整天就盯着绿化为何不重视一下白色污染问题?
再看陈兴配也点头颔首这里环境不错,而翠竹和矫凤由于长期呆在一个地方,也难得看到这里的景色也是很欣喜,但也只是欣喜罢了。赵宏和陈兴配则是惊喜的成分较大了。
赵宏等人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些老头老太太们正在晒太阳,当他们看到面包车经过的时候,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车,然后就随着车的方向走来……
车子在村北的也就是半山腰的一家农户门口停了下来。而此时的车子周围都已经围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赵宏可真受不了这样的场合忙跟上了那对父女的脚步走进了里屋,翠竹紧跟着赵宏,不离半步。而陈兴配显然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环境,但看矫凤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于是他也假装镇定的走在最后。
普通的农家小院,也是和北方差不多的石头房,可能是由于靠山的关系吧,他们的构造和北方的建筑风格大同小异。这还真让赵宏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屋里还有个中年妇女,显然是女主人。他们的热情让赵宏等人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这里收费多少啊?”赵宏问。
“你看着给呗。”中年男人憨厚的笑着说。
这倒好,还看着给,真有不贪钱的人啊。赵宏默默的想着,于是从钱包拿出400块钱,算是一笔高价了,递给他。
那男人摇着头推了回来说:“等你们走的时候再付吧。”
嘿,这还真是奇怪了。
接下来的午饭,让赵宏不禁眼前一亮。要知道农村能吃到什么?无非粗茶淡饭,可眼前的这户人家却杀了一只刚刚长成的小羔羊来招待赵宏等人。也有不少各系亲戚也来这里蹭饭,只不过,那些人们没有和赵宏他们同桌,而是在旁屋喝茶聊天,还不时的看这边一眼。
而再看自己这一桌,主人和女孩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他们都静静的看着赵宏等人吃。还不断的劝着他们多吃点。
赵宏起先还客气的让他们一起吃,他们却很犟的说待会待会。赵宏无奈之下,也真是饿了,忙大吃特吃起来,嫩嫩的羊肉不知配上了什么作料,别有一番风味。
水足饭饱之后,这户的男女主人就推他们去冲澡,连热水都烧好了,浴霸也开着。没想到一个挺落后的小山村,浴室却那么高档。于是赵宏和陈兴配就先去洗了,他们洗完就在门口把风让两位女孩进去洗了。
这个村里的人还真是太热情,大家一洗完澡就送上了柑橘,说了有利于消化。这个小村还真是与社会接轨,挺人性化的。赵宏竟在考虑要不要再多加点钱,赵宏这样的财迷都会想到主动送钱出去,也算是真的觉得物超所值了。
吃完之后,赵宏等人就躺在了农家的小**,悠哉悠哉的躺着午憩。南方最好的莫过于温暖的阳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身上,很惬意的感觉。但是,有一点,赵宏他很不喜欢阳光的照射,所以他只是背着阳光闭上眼睛罢了。脑袋里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其他几人早就熟睡过去了。
人群似乎渐渐散去,只剩这家的男女主人和一些亲戚。他们在旁边的屋子里似乎在低声商讨着什么,让人听不太清楚。但最后一个女孩的声音,他可是挺清楚了:“我要那个小眼睛的男的。”
小眼睛?男的?那不就是我么?赵宏呆呆的想着。四人之中,只有赵宏是小眼睛,其他三人可都是大眼睛。
难道她看上我了?要我当这里的准姑爷才对我们这么好?赵宏有些自恋的想着。
四、夜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很快,6点的时候已经有些看不清了。这家的女主人正忙着做饭,似乎回到了朴素的那个等级。而赵宏等人则和男主人还有那个女孩一起商讨今晚哪里过夜的问题。
赵宏的观点是,都是女孩不如让矫凤翠竹都留在他们家,而赵宏和陈兴配则分开住到村长和主人家。
但是男主人却不同意,他的的安排是陈兴配和翠竹留下,另外两人给送到村长和主任家。
女孩的的意见却是,赵宏和翠竹留下,把矫凤和陈兴配送走。
经过再三再四再五的商讨,最终他们商议的结果是把赵宏和矫凤送走,留下翠竹和陈兴配,这样一来翠竹首先不干了,她哭着闹着要跟着赵宏走,矫凤不满白了她一眼说:“又不是永别,哭什么!幼稚!”
像是被矫凤气到了一样,翠竹当即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眼中还有几分不舍与害怕。
女孩自告奋勇的要和男主人一起送赵宏和矫凤。在村中心交叉路的时候,女孩就带着赵宏往右边走,而男人则带着矫凤往左边阴暗的胡同走去……
刚走了一会儿,女孩就拉着赵宏换了条路往山上跑去……
夜,给了大家黑色的眼睛,然而黑色的眼睛却无法适应黑色的夜。但被女孩拉着,赵宏只能感受到她瘦小且冰冷的手,还有她对地形的熟悉,即使这样黑的夜,也没遇到什么阻碍。
“小妹妹,我们这是去哪?往山上跑什么?”赵宏问道。
可跑了一半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却挡在了女孩的面前。随着眼睛对黑夜的适应,他也勉强的看清是一个男人的轮廓。
“站住。”男人粗粗的说。
“干什么!”女孩不满的问。
“干什么?大半夜带着猎物出逃?你可真有脸做出这样的事。”
猎物?赵宏不解。
“谁说我要出逃了?”
“哼,你不是要送他去村长那里么?我是村长派来半路接你的,看来要改成截你的。”
女孩沉默了,然后她突然抬腿替向了那个那人的**。那可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疼,他捂着跨步倒在地上,并大声喊着:“快来人,小燕带着猎物出逃了。”
女孩可不顾他说什么,直接拉着赵宏向山上跑……
“这到底怎么回事?”赵宏边跑边问。
那个女孩一边跑着一边笑着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五、故事真实
大概在十几年前,我们村来了一对传教士夫妇。
他们传的教不是佛教,不是伊斯兰教,更不是基督教,而是叫魔鬼教的教派。这个魔鬼教在西方被叫做撒旦崇拜,又称黑弥撒,教派的标志是倒着的十字架。
西黑弥撒的活动主要是:活人祭、性变态、无限**等。当那个男的讲到这里的时候,村长就问:“既然有性变态一说,你为什么要结婚?”
那男子就问:“那她消失了,你们是不是就都肯听我的?”
村民们沉思了片刻,都点头默许了。毕竟谁也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于是,那男子什么也没说,就拿着斧子向女子走去。
女子哭着说:“你不是我,你会保护我的吗?你不是说我不会是祭品吗?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然而,迎来的就是男子狠狠的一斧,接着就是女子身首异处。这不算完,男子冷冷的说:“把她洗干净,大家吃一顿好的。”
那一次,成了整个村子的转折点。村长说了不能失信于人,于是就真的派人把那个女子的尸体给肢解了,并开肠破肚洗干净了,然后整个村子分了下去。
有人的人家不肯吃,就搬走了。但一次之后,黑弥撒并未推广开,但吃人肉的习惯却一直延伸至今。从最初的一年挨家挨户的选一个女子上贡到现在不吃自己村的人,而是派人去机场车站去拉客人回来吃。
那个男子一开始则还保持着一些黑弥撒的习惯,坚持到最后的习惯就只剩吃人肉这一项了。当然村里人还是很尊敬他的,每次也都按要求给他奉上一个少女。再就是给村长献上一个人,剩下的多余的可以自由分配。所以,一旦有人抓到了“猎物”,村民们就会上门去,算是为了分到一杯羹。这一带常发生人口走失,其原因就是这个村子的存在,那些走失的人都已经到了村民的肚子中。
那个黑弥撒的引领人便是现在的村主任王亚贵。他总是一个人吃独食,不会和任何人分一点羹。但村里人还是照旧把抓到的最鲜美少女送到他那里。
六、破屋
山顶的一个小破屋中,他们二人终于停下了。
“这里应该安全了。”女孩气喘吁吁的说。
“谢谢你救了我啊,可你为什么要救我?”赵宏有些感激的说,“也难得这样的村子里有你这样的异类啊。”
女孩嫣然一笑:“呵呵,我不是异类哦,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哦。”
“哦,呵呵呵……”赵宏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着,他显然只听到了后半句。这时,他发现月光下的女孩的影子站了起来,她的右手也从身旁抓起一个铁棍朝赵宏砸了过来。
赵宏一惊,慌忙闪身,但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赵宏避开了要害,那个打在了他的右肩膀上。钻心的疼痛让赵宏激发了几分潜能,连滚带爬闪开了几米远。没想到一个山村的少女竟然有这样的力道简直不亚于韩东,这在实力上让赵宏不禁有些心惊。
“我救你是因为这样就没人和我抢你了,我好喜欢你的,让我吃了你,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女孩笑着说,由于是背对着月光,赵宏看着那个阴暗的面孔有着无限的恐怖,那是怎样的笑容啊?嘲笑?讥讽?贪婪?渴望?……赵宏猜不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个女孩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捂着受伤的肩膀,一点点后移。可残破的木屋哪还有什么退路,更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武器。赵宏也想迅速起身,然后冲出去,毕竟她只是一个人,但一看到门外那些星星点点的火把,他又绝望了。在这样的地方乱闯就等于找死,自己还没跑出去可能就会被抓住,唯一的机会就是制服眼前的少女,然后一个个救出伙伴,赵宏也不敢保证矫凤万一出什么意外,上官流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又怎样制服眼前这个女孩呢?刚才她那一出手就足以看清这个山村女孩的实力了。
赵宏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没想到最后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呵呵,别这么说嘛,我肚子里可是有很多人会陪着你的。”
一团团烂肉,一块块被咀嚼的稀烂的人肉,聚集在一个人肚子中互相聊天?真够恶心的。赵宏有些不符场合的瞎想着。
女孩笑嘻嘻的向赵宏靠近,可赵宏却不时的扫眼身后破窗的位置。那是一个突破口,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从那里逃走。但另一方面,那只是一个下下策,赵宏还是在快速的想着用什么办法来制服眼前的少女。
眼看女孩要靠近的时候,那个女孩竟不知怎么忽然停住了几秒钟,接着就摔倒在地,头顶渗出一摊黑乎乎的血,在阴暗的屋内也只能看成是黑色的血。赵宏愣在了那里,从门外走进了一个黑影。
“发什么呆呢!快走吧!”正是陈兴配的声音。
赵宏把手试探性的放到那个女孩的鼻子前,还有呼吸,看来只是晕过去了。
赵宏起身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在你们走后不久,我就发现那户农家的人正在磨刀,我以为他们要杀什么动物了。可我又想到他们家就一直母羊和一只小羊,那只小羊我们中午吃了,他们总不可能杀母羊吧。于是,我就靠在门上听旁屋的对话,他们却在讨论着怎么分吃我们。我一阵心寒,就借口上厕所跑了出来,然后就四处找你们。这时村北就传来了一个大汉的喊声,我猜是你们,于是就第一个跑了过来,并远远的更在你们身后。”陈兴配炫耀般的说着。
“那翠竹了?”赵宏有些着急的问。
“事发突然,没有顾上她。”陈兴配泄气的说。
“靠!”赵宏顿时发了疯的向山下跑。可跑了一半,却被陈兴配从背后扑到在地。
“你干什么?”赵宏想要挣脱。
“干什么?!你傻了啊!你这不是去送死吗?还有矫凤又哪去了?”
矫凤?一提到矫凤赵宏就更着急了,矫凤甚至比翠竹更要重要,她可是无毒教未来的教主夫人,她要是出什么意外,那这个地域估计都要成为意外了。
赵宏没有时间深思熟虑了,只是急迫的说:“兄弟,劳烦你去救一下翠竹吧。我要去这个恶毒的村主任那里救矫凤。”
“你知道村主任在哪吗?”
“没时间废话了,你快去。”说完赵宏起身,又回了那个小屋把女孩的那根铁棍拿给了陈兴配,并把那个折叠小军刺也给了他算是双重保险,可见赵宏对翠竹的重视和对陈兴配的信任。其实,赵宏并非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此时他实在不得不信了,把军刺给他也算是收买人心的一种伎俩。
然后他们二人就一起躲避着火把和手电筒,一点点的潜伏回到了那个村子中。
七、黑弥撒
在北村口,那个大汉靠墙坐着,还在摸着自己的**,看来女孩的那一脚着实不轻。赵宏向陈兴配使了个眼色,陈兴配就率先低着头,像是赶路人一样匆匆走过。那个大汉忙喊:“你站住。”并准备起身。
可陈兴配可没起身,径直向前加速走着。而大汉此时也刚好站了起来,赵宏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前一助跑,飞起一脚正好踹到大汉的腰部。那大汉一吃力,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不住的痛苦哼哼着。
赵宏把他身子翻了过来,用命令的口气说:“说!村主任家在哪?”
“我不知道!”
“还敢嘴硬。”赵宏可没闲工夫和他耗下去,直接直接一脚又踩到了他的**。
大汉又“啊”的一叫,赵宏就用脚用力的转着,他恨!他恨这些吃人的恶魔,他恨那个始作俑者,他恨自己无法保护随行的伙伴。这股恨无处发泄,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村长的小喽啰他能不狠狠的发泄么。
“我……我说!”大汉不住的求饶。
“说。”
“右边从前数第三排,作数第五间,门口有一颗荔枝树的就是。”
赵宏抬起脚,又狠狠的跺了一脚说:“你敢骗我,我就回来让你当不了男人。”
“不……不敢。”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他们在说着,“好像有人在这边叫。”“快去看看”。
赵宏知道哪些恶魔已经向这边聚集了,不及多想就向那个大汉说的地址跑去。后面还隐隐的传来那个大汉对村民说:“他去了主任那。”
……
另一方面。
翠竹一个人坐在**把玩着陈兴配的手机,这是她嫌无聊要来玩的,可怎么玩她还真不知道。不过,她现在也有些奇怪,陈兴配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旁屋传来一个回来的人喘着粗气说:“嫂子,那小子跑了。”
女主人淡淡的问:“你哥了?怎么还没回来?”
这时又一个人进屋说:“我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我去了趟村长家。”
“你去村长那里干嘛?”
“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干的好事,她把那个叫赵宏的给带跑了。”
“女儿大了不由娘啊。”女主人叹气道。
“捏冷猫,等她回来,把她和赵宏一起煮了。”(注:“捏冷猫”为大理骂人方言。)
“他爹,你可别做傻事啊,虎毒不食子啊。”
“我随便说说。”男人冷冷的说。
“村长那边怎么办?”女主人问。
“怎么办?把另一个小子送过去。”
那个之前进来的人说:“哥,那小子跑了?”
“什么?”男主人大怒接着就是两声“啪”的声音,显然是女主人和那个人一人挨了一巴掌,“臭娘们还有你这个吃白饭的,连个臭小子都看不住。”这时,又响起了周边的一些亲戚的劝说声。
翠竹在屋里已经吓傻了,她可能不怎么聪明,但她明白外面的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男主人说:“冷毛必,真白干了。”(注:“冷毛必”也是骂人方言。)
“怎么办?”女主人唯唯诺诺的问。
“把剩下的小妞砍成一半给村长那边送去。脑袋分给他们,免得说我们不够意思。”男主人一改往日的憨厚,冷酷的说著。
这时有个亲戚就说了:“这么送去怪可惜的,看那妮子模样不赖,咱们哥几个先享受享受再送吧?”
“嗯……无所欲为也是教会的宗旨嘛。”男主人笑着回应,而女主人则没声了。
翠竹听到他们要把自己分尸,于是就不断的搬着家具来堵住门和窗户。而当她自然也明白那享受享受的意思。于是,一紧张把一个花瓶碰倒在地。
“捏冷猫,那个小妮子还没睡,现在动手。”男主人一声令下,就见那个房门不断的摇晃着。翠竹急忙把最后一个大家伙床用力的推着,一点点的向门口移动着。
“你挺喜欢这个床的啊?待会就让你在**好好享受一下。”男主人阴冷的笑声从窗那里传来,翠竹一看不禁吓呆了。窗口那里根本顶不住,那个男人已经从窗口跳了进来。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翠竹慌忙的乱按着手机,并不住的后退。
而此时那些男人们都改变路线涌向窗口那里,男主人一个饿虎扑羊把翠竹按在地上,并一点点撕碎她薄薄的衣衫。由于那一扑,翠竹手中的手机也甩出老远,此时正好拨通了一个最近拨出的号码——“赵宏”。
……
此时的赵宏正站在村主任家门口,忽然却听到了手机响了。一看是陈兴配的电话,就连忙接听。但是话筒另一边是一边嘈杂,夹杂了女人的求救声和男人的坏笑。
难道翠竹真出什么意外了?可矫凤呢?赵宏不安的想着,阴黑的大门紧闭,村主任家中没有一丝声响。
赵宏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是赶去就翠竹,还是去救矫凤?
可是,村民们可不允许他做这种考虑,追随过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赵宏一咬牙,就着那颗荔枝树,翻过了村主任家的院墙。在院子中,他不敢挂断电话。一方面听着那头的动静,又听着眼前着屋子里的声音。
“你来了?”屋内传来了一个低低声音。
“貌似你知道我会来。”赵宏不屑的说。
“我不知道,只是猜测,来者都是客,进屋吧。”那个人说。
面前就是漆黑的屋子,屋门开着,看不见里面有一丝光亮。赵宏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迈着步子往前走着,并随手拿起院子墙边的一个铲子以便防身。
四周一片显得有些安静,屋内没了声响,唯有手中的手机还传来一些吵杂的声音,再就是渐渐靠近的村民的声音。
……
翠竹捂着胸口乱揣着拒绝男人的侵犯,男人也一直不能水到渠成,忙招呼了两个帮手来帮忙按住了翠竹的手脚,然后男主人就兴奋的把翠竹的衣服撕碎。只剩下翠竹穿的一个红色小肚兜,亦是她最后的遮羞布。
“哈,这小妞还穿肚兜,这可真是享受干古代女人的乐趣了。”男主人大笑着。四周的男人则趴在窗外看着好戏,等着一会儿轮到自己,最后还能吃到少女嫩嫩的肉,这可真不是一般的享受啊。
“一二……五个,屋内三个,外加一个妇女。一共九个人。”陈兴配在围墙上看着院内的情况。接着,就比较困难的爬进了院内。没办法,他一不是军人,二不是杀手,从外面翻上院墙都已经很难了,能在众人毫无觉察的情况下翻下墙来,也算是不容易了。若是你在看一个现场直播的##片,估计你后面站着个拿刀的杀手大肆杀人,你也可能不知道。
陈兴配就借着这一点先去了厨房把女主人给打晕之后,又回到窗口聚集的人群这里,一个个的拿着铁棍击向他们的脑袋,很轻松的就撂倒了4个人,当第五个人有所察觉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迎头一棍。估计这些人,要么醒不了了,要么醒来估计也成白痴了。
陈兴配可不管自己的下手轻重,总是他是为了救人,借着他就翻窗进到了里屋。
突然闯进一个人,也着实吓了三人一跳。而再看翠竹已经呆呆的躺在那里,上半身已经**了,而**也仅剩一条小**。
“你们这群王八蛋!”陈兴配挥着铁棍就上去了,而那三个人则是手无寸铁,显然有些不公平,但是千万不能公平了,否则被撂倒的就是陈兴配。一阵搏斗厮杀,男主人和一个亲信已经倒地不起了。唯独还剩下一个年轻人倒是很是了得,随手拿着一个小板凳就能和陈兴配战的不相上下。
此时的翠竹还是呆呆的躺在那里,不说话也动,只是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经过一番搏斗,陈兴配总算是占到了上风。但他回想起当时在古林中迷迷糊糊间看到的曲武和宫智宇的搏斗,于是就主动把自己定位为防御方,对手显然一乐,顿时主动攻击陈兴配。趁凳子挥过来陈兴配抬棍相抗的一瞬间,陈兴配看似要迎上去抵挡,实则立马卸掉自己力气闪身一边,而那人一下子就重心不稳,向前仰来。这一瞬间陈兴配重夺主动权狠狠的朝那人的后背挥了一棍子……
“翠竹,你怎么了?翠竹,你说话啊。”陈兴配摇着翠竹的肩膀着急的说。一个上半身光光(这个词不合适,但没办法,严谨非法词语)的美少女放在你面前你能没有一丝非分之想?我肯定是不能,但陈兴配此时到还真没有那种想法,只是感到害怕。翠竹的眼睛很空洞,很无神,似乎魂儿已经消失了一般。陈兴配觉得自己正在摇着一个行尸走肉,感到很害怕,很恐惧。但又一想这里可是食人村庄,可不是现在可以放松的时候。
于是,他找到了这家女人的衣柜,找了一套之前这户女孩的衣裤帮翠竹换上了。可这时,他发现了自己掉落一旁的手机。
……
赵宏已经走进了那个黑屋子,借助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的光线能看到一些近距离的东西。他的感觉就是这个屋子很乱,相当乱的那种,而且整个屋子里充满了血腥味,地上还有一摊摊的黑色液体,那肯定就是血。难道是矫凤已经遇害了?赵宏有些急迫的喊着:“混蛋,你在哪?有本事出来。”
他刚喊完,就听到屋子的大门外传来了村民们的叫喊声,赵宏立马住嘴了,听着三方的声音。
屋内,没有声音,但肯定存在着一个人,他可能此时正捧着矫凤的脑袋再啃食着她的耳朵,也可能在玩弄着血淋淋的脏器,再或者他堵住了矫凤的嘴,却没有杀死她,而把她的胸口剥开拿着那颗正在跳跃的心脏观赏着……总之,他是黑弥撒,就是恶魔,他可能做任何让人恶心的事情;屋外,此时也没了声音,只有那火把的亮度证明着有一群人在外面站立着,显然一开始的吵杂已经全部消失了,他们此时正是如同一具具僵尸一样静静的立着,似乎在等待赵宏自投罗网。不,他们不单单是僵尸,他们是吃人的豺狼,他们是豺尸,他们等着确认情况好一下子冲进来把赵宏四分五裂,然后一点点的就着血水吃进肚子;手机中,也同样没了声音,一开始的吵杂声早已消失,翠竹的求救声也消失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生意:“亚贵啊,我是村长,刚才有没有一个少年过来?”
屋内,赵宏不敢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那个铲子,似乎那就是自己唯一的靠山。要是,要是韩东在就好了,也许他一人可能打不过一群人,但他至少能保护伙伴和自己全身而退。
赵宏还在无边的乱想着,屋内的那个中年人却说话了:“村长,我没看见,不过谢谢你们送来的少女,很美味。”
门外又响起了杂乱声,那个村长就命令村民们到处搜查,接着声音和火光就真正的消失了……
他真的把矫凤吃了?赵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自己什么人都保护不了?现在翠竹生死未卜,陈兴配也不知凶吉,矫凤看来已经遇难了。自己有什么脸面继续活下去?文茜的死又一次浮现在赵宏的脑中,现在的赵宏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握紧了铲子准备要和那个黑弥撒一了白了。
左边!就是左边!刚才的声音是左边的屋子传来的。
这时,赵宏手中的手机中传来了一个清晰的“喂?”
赵宏有些惊喜的把手机拿起来,那声音似乎就是陈兴配:“喂?陈兴配?”
“对,是我。”
“你那边怎么样?”
“摆平了,翠竹呢?”
“翠竹……她……”陈兴配有些欲言又止。
“她到底怎么样了?”赵宏着急的问,如果他这次能活着出去,他都已经做好了为翠竹负责的准备,毕竟,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还做好了被五毒教下蛊的惩罚准备,毕竟矫凤的死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她没什么事,没被侮辱,也没受伤,就是好像已经傻了。”
“傻了?”赵宏呆呆想着,一个活泼的少女就这么傻了?但现在还真不是想这些时候,赵宏急忙说:“你快开着那家人的面包车逃走。”
“那你……”
“我没事,我会活着出去的。明天咱们机场等候大厅原来的位置见。”说完,不等陈兴配回复,赵宏就主动挂断了电话。当他把手机放进口袋的时候,他又摸到了腰上的那个香包,他无比苦涩的说了声:“对不起。”接着就提着铲子消失在那屋的黑暗中……
八、成功出逃
陈兴配开着车载着翠竹就毫不停顿的向前开着,再加上一路的下坡,所以速度非常的快,虽然路上有人发现了,但都来不及阻拦他。
车子按着原路一直飞驰着,那速度简直堪称跑车了。总之,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加速逃出去……
可就在半路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很面眼熟的背影。陈兴配连忙踩下刹车,车子在路上打了个漂亮的弧线就停了下来。
陈兴配急忙跳下车,四下张望,除了路边高高的野草,哪还有半个人影?可分明刚才是看到了矫凤啊。
难道真的是鬼魂?陈兴配惊恐的又看了一遍,他觉得那些野草显得很诡异,但又不敢上去查看。他象征性的喊了两声:“矫凤,我是陈兴配啊,你在这里吗?”可随即他又笑了,矫凤会在这里,开什么玩笑。
可就在此时,草丛中爬出一个人,她惊喜的喊了声:“我在这里,我还以为是村民追来了呢。”
由于副驾驶上坐着翠竹,于是矫凤就坐到了后面。矫凤首先问了句:“赵宏呢?”
“不知道,他让我们先走,他说他去救你了。咦?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了?”陈兴配反问道。
可后面却没了回答。要是你你会不会觉得诡异?矫凤一个女孩子被一个中年男人送到了另一个中年人的家中,而那个中年人又是万恶之首的黑弥撒,而这个女孩子竟然却能完好无缺的逃出来,并巧妙的坐上了伙伴的车。
陈兴配越想越奇怪,又问了两句,可后面还是没有回答。陈兴配从反光镜看向后面,可后座上空荡荡的,那还有人?
陈兴配汗毛倒竖,立马又加大了马力,可这时后面传来了幽幽的声音:“陈兴配,你要颠死我啊?”
矫凤从椅子下面爬起来道:“慢点不行么?睡个觉都能滚到椅子下面。”
……
终于见到了市里的灯光了,陈兴配也重新送了口气。但他回想起整个村子里似乎像这样的面包车似乎没有几辆啊,只有一些三轮车和拖拉机。那么赵宏又怎么逃出来呢?
想归想,但他不敢犹豫,直接把车子丢到市里的一个胡同中,就打的带着二女去了大理机场。
昨天的位置,只是人却少了一个半,翠竹如果姑且算是半个人的话。
“矫凤,你昨晚是怎么逃出来的?”陈兴配卖完食物回来郑重的问。
“我也不知道啊。”矫凤拿起一个面包,撕开包装纸就手把手的把面包让翠竹握住。然后自己也拿过一根,并对翠竹说:“竹儿,学姐姐这样的咬。”
今天的翠竹似乎懂了点事,她还真的学着矫凤咬了一口面包。“很好,然后再不断的咬。”矫凤继续说……就这样,矫凤做什么,翠竹也做什么,饭也算勉强的吃完了。但此时最难受的却是陈兴配,眼前这个矫凤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矫凤和翠竹本就不和,而现在她竟然主动教翠竹吃东西,这是一个疑点。第二,为什么她不肯说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陈兴配想了想,于是靠着矫凤坐到了一起,左手悄悄从口袋中拿出那把军刺,然后把左手伸到了敞开的外衣右侧,接着他又用右手搂住了矫凤。矫凤一脸疑惑的看着陈兴配,陈兴配的左手的刀就正好抵在矫凤的左肋上。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陈兴配恶狠狠地说。
矫凤此时才知道,陈兴配原来开始怀疑自己了。她叹了口气,无比老成的说:“我真的是矫凤。”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矫凤就把事情的发展说了一遍。
那天矫凤被送到阴暗的房子里,一个中年男人接待了他。屋里黑漆漆的一片,还有浓浓的血腥气,男主人解释说这家人是个屠夫,矫凤也没怎么在意。
(对立写法。也许有人看不太懂,我就简单解释一下,这里出现的赵宏是后来出现的,也就是我就把不是同一个时间出现来这个屋子的矫凤和赵宏遇到的事情对立的写出来了。也就是两个重叠在一起的故事,赵宏这里没有矫凤,矫凤这里也没赵宏,以段落为分割。)
赵宏握着铲子走进去,只见一个男人坐在一个椅子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矫凤待那男主人走后,她就问:“叔叔,今晚我睡哪里啊?”
赵宏看着那个眼前的男人,二话没说就将铲子狠狠的向他的腹部插去……
男人笑着对矫凤说:“你知道这个村子的人都是什么?”
不知是赵宏太用力,还是铲子太尖锐,那铲子竟然插进了那个男人的腹部。
矫凤不解的问:“叔叔,你真有意思,村子里的人不是人难道是鬼啊?”
赵宏气势汹汹的说:“矫凤哪里去了?你把她怎么了?”
那男人笑着打开灯对矫凤说:“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魔鬼,而我是魔王。”这时,矫凤才看到满屋都是一摊又一摊的血液,有新鲜的,有干涸的。
男人似乎在黑暗中笑了一笑,根本没有估计腹部的铲子。过了一会儿,那男人才开口道:“你是说今天来的那个女孩?”
矫凤这才想起,男主人说眼前这个人是屠夫,可屠夫家为什么却没有牲畜,而且这么瘦弱的人又怎么能当屠夫?
赵宏又把铲子往下压了压道:“少装蒜,就是她。”
男人对矫凤说:“我是黑弥撒,我崇畅自由,崇畅魔鬼,我就是魔王。”矫凤愣了一愣说:“你疯了。”于是就念出了一些让人不解的咒语来,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矫凤这才想起,这里不是五毒教,根本不能用引魂咒,自己出来也没带蛊母,为了就是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这下倒好,自己真的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孩子了。
男人笑着说:“我把她放了。”
男人起身向矫凤走来,矫凤紧张的后退几步说:“你要干什么?”男人说:“别紧张,你跟我来,我放你走。”
赵宏毫不相信的说:“放屁,你们黑弥撒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矫凤紧张的跟在男人的身后,男人走到另一个房间,把床搬到了一旁,下面出现了一个木板。男人将木板掀开就露出了一个蜿蜒向下的台阶。“这是……”矫凤问。
“我以天主撒旦之名起誓,我真的放了那个女孩。”男人真诚的说。赵宏把灯打开,看着他苍白的脸,和一双透着真诚的眼睛,似乎他真的没有撒谎。
“这就是一个地窖,但也是一个通往外面的出口,顺着这个地窖往前走,就能到村子的外围了。”男人淡淡说,并递上了一个手电筒。
“哦,那她是从哪里走的?”赵宏手微微一松。男人冲他一笑:“我说我会放女人,但我没说我会放过你。”说着就把铲子把往一旁一打就向赵宏扑来……
矫凤顺着阴暗潮湿的地道走了十几分钟,果然到村外围的一个桥下。接着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小村……
……
陈兴配收起刀说:“这么说赵宏似乎也可能从那里出来吧?”
矫凤点点头:“那个人不像坏人。”
不像坏人就不是坏人?像好人的就是好人?被别人称作坏人的就是坏人?被公认的好人就是好人?可笑,都不是。有多少人在披着人皮做狗事,说着人话不办人事的?是吧?现在的某些企业,某些团体,某些人,某些不能不称作人的东西们……
……
陈兴配、矫凤、翠竹在机场等了整整三天,也不见赵宏回来,打他手机也是关机。这让几人一天比一天紧张。毕竟,从那个小村到这里,步行至多也只用一天就该到了。
第四天,众人也终于算是熬不住了。陈兴配就与矫凤商议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你们教把你委托给赵宏,可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看你还是回去吧。”陈兴配商议道。
“呃,我觉得也是,外面似乎很好玩,但也好像很危险,没有向导还真的要回去说一声呢。”矫凤沉着的说,她倒还真是善变的女孩。
“就可惜了翠竹。”陈兴配叹了口气。
“呃……没关系,回去流云哥哥会想办法救她的。”
这时,翠竹竟然抬起头了,而且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宏哥哥。”接着就是泪流满面……
两人转过头看到赵宏衣衫不整还有着一片血迹,他从不远处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翠竹终于哭出声来,跑过去抱住了赵宏的脖子不断的说:“宏哥哥,我怕,我怕。”
赵宏温柔的一笑,摸着她的头发说:“妹妹别哭,你哭哥哥也会难受的。”
“嗯。”翠竹含着眼泪看着他,生怕他会离去一般。
赵宏拉着她的手,走了过来坐下假装生气的对陈兴配说:“谁说翠竹傻了?这不是好好的么?”
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过了会儿陈兴配才开口道:“赵宏,你总算是回来了。”
“宏哥,你到底去哪了?”矫凤也问。但她看翠竹那亲昵的模样和大病初愈的样子就没好意思再称赵宏“宏哥哥”。
“没什么,去了趟派出所报案,毕竟这样的地狱不能留在人间。但是,那些派出所的警察由于我是北方人,不相信我的话,于是把我拘留了。我没办法给韩东打了个电话,他把我保了出来。但据说现在他们去那个村庄调查了,不知道他们能把那个村子给处理掉,还是被那些村民处理掉。”
赵宏这最后一句话让众人一寒,是啊,整个大村子的人都在干着吃人的勾当,一个小小的派出所的人还不够他们吃的。那么多人的犯罪,国家又能怎么办?把他们整个村子给灭掉吗?再或者,调查队的小组进了村子,被他们分食了之后,村子中就又多了一个量警车,多了几把电棍,几把手枪。然后再就是两个派出所的警力,然后他们就又多了几辆警车,几把枪。再就是半个大队的警力,然后就多了……就这样,一个中国式的黑弥撒就正式的成立了。
九、赵宏的秘密
一行人按原计划乘机往山东进发,赵宏却始终在想着王亚贵这个悲情人物。
那夜,赵宏被按倒在地,赵宏随即抓过一旁的铲子又朝那个男人的脑袋拍去……
男人头部和腹部都留着血,他坐了一边笑着看着赵宏,而赵宏也紧张的看着他。
他说:“我叫王亚贵。”
赵宏不知所措的回道:“我叫赵宏。”
王亚贵说:“赵宏,好名字。”
赵宏说:“俗名字而已。”
王亚贵叹了口气说:“我的妻子也叫张红。”
赵宏说:“那个被你吃了的女子?”
王亚贵有些奇怪的说:“原来你知道。”
赵宏说:“听说了一点。”
接着就是沉默……
此时的赵宏冷静了下来,大脑也重新运转了起来,他说:“你不想杀我的对吧?”
“呵。”王亚贵一笑道:“命该如此,你是来帮我解脱的人。”
“恶心的教会。”赵宏说,他也听说过黑弥撒对于死亡是说是幸福的解脱。
“也许吧。”
“我很奇怪,你说你没杀矫凤,那这满地血又是哪来的?好像黑弥撒不讲随意杀害动物吧?”赵宏问。
“我自己的血啊。”王亚贵挽起了自己衣袖,上面已经满是刀痕。
赵宏本想问谁弄的。他却提前说:“我自残的。”
赵宏问:“你为什么要在我被村民围困的时候,骗那些人?”
王亚贵笑着说:“我说了,你是我的解脱,我可以理解是张红来了,她来带我走。”
赵宏无奈的说:“看来你中毒很深了,可你为什么你现在又要救人?很不合理的说。读者也不会接受的。”
“什么?”
“你为什么要救人?”赵宏重复问。
“唉,说来话长了,罢了罢了,也算是我的赎罪,也算是我的遗言。这要从年轻时说起了。”
“打住……不要长篇小说,简短点。”
“当时,我和我妻子是在黑弥撒教会认识的,要知道黑弥撒的组织很黑暗的。他们教会要有个圣女,也就是女祭司,我妻子就是那个女祭司。女祭司当然不会是基督教那样选纯洁的女子,他们只要**。我妻子就是主教父的女儿,由于不是**就让教会的人每次做完诅咒后就把她**。后来,我渐渐地发现我爱上了她,我受不了别人糟蹋她,于是当感情和教义抵触的时候,我背叛了教义带着她私奔了。很多次,我们就一起一路传播着教义,一路逃离着黑弥撒的追捕,最后我们选择了这里。要说黑弥撒吃人,其实也不是,我们本不吃人的,只是用人肉做祭品罢了。我们那段时间很快乐但也很迷惘,很多次她都会问我,如果教会和爱情再冲突的时候,我会怎么选择。她说她会选择教会,毕竟已经疯狂过了。于是,我也坚定了自己的意志,我也会选择教会。”
“哥,你跑题了。”赵宏无奈的打断她。
“这是起因,小说能没有起因么?!”
“你还打算起因,经过,**,结局,尾声,后记的说啊?”
“估计没那么多时间了,我简单点说。”王亚贵接着说:“那次我们打算在这个村子定居,然后生儿育女平静的生活,但还是不忘记传授我们的教义。当时村长就问了我为什么还会结婚呢?当时的情况就是只要她消失了,村里的人就会相信我,尊我为主。这就是教义和她的一次冲突。我按照誓言,选择了教会杀了她。后来,我觉得她的那一句永不分开提醒了我,我就和村民们说把她的肉给吃了。可没想到,村民的崇拜主意那么强,只是走了一小部分实在不敢吃人肉的人,而剩下的人则完全的崇拜了这个行为,他们才是真正的撒旦崇拜,而我则是他们心中的撒旦。后来,他们只是尊称我为魔鬼,他们则渐渐地迷上了人肉的味道。而我则是实在的不爱人肉,我觉得可怕。于是,我整天躲在自己阴暗的屋子中,也不管什么传教什么的了,我只是不断的回忆着我的妻子,我后悔我当初的做法。起初的时候,我用着教会的重金属音乐来麻醉自己,再后来我就开始自残了,算是一种安慰。现在就是这样,我的教义什么也没有传出去,却真正的带来了一群恶魔。以前,他们是每年吃一个女人,后来就开始变成去外面‘猎’那些旅人游客。而他们也算是感谢我吧,每次都会送一个最好的人,都是年轻的少女,因为少女的肉最嫩。于是,我就算是做了一点好事,一有送来少女我就把她们给放了,而我就把自残的血弄得满屋都是算是麻痹那些魔鬼。然而那些女孩子都比较胆小出去都没报警。”
“就这样?”赵宏问。
“就这样。”
“结尾呢?”
“就是等你这样的人来帮我解脱。”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男的。”
“有关系么……”赵宏汗中。
“教会的意思,不该死在女人的手里,死在同性手里能超生。”
“超生违法,现在提倡一个家庭一个孩子,还提倡晚婚晚育。”
……
后来,赵宏就顺着那条地道逃了出来,而王亚贵这个始作俑者也死在了自己的屋中,也许他真的去找撒旦了,但撒旦可能不会收留他,因为他还有爱。
你要问这个食人村庄怎么样了啊?你多留一下当地的新闻,哦,新闻可能扭曲事实。你可以去看一看,不过能不能活着回来继续看我的小说就是问题了。
合作
韩东最近的几日过的可真是提心吊胆,一天天的想着自己的日子,还剩下五天?六天?还是四天?韩东又有些分不太清了。
一、赵宏归来
“你赔我的电脑和U盘!”警局中,一名高瘦的少年对另一名少年喊着。
“靠!你凭什么说是我的U盘弄坏了你的电脑?”另一名微胖的少年反驳道。
“就是你U盘里的病毒整坏了我的电脑!”
“我还说你的电脑把我的U盘弄坏了呢!怎么我给你之前,我用的时候我电脑还好好的。给你就坏了呢?”
“切!谁知道,说不定你就是病毒的制造者呢!你就是那个挨千刀的黑客。”
赵宏刚一进韩东所在的派出所就看到上述的一幕。他到门口,看着韩东着急的模样,赵宏心中暗笑在后面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怎么处理。
这样的民事诉讼是最愁人的。一来事件都不打;二来双方都有理;三来不能严肃审问。确实让人头疼。
原来这两名十八岁的少年本是同学,微胖的那个叫赵天宇,另一个叫孙海波。一次,孙海波听说赵天宇下到了一款几乎绝版了的游戏,就向他索要。赵天宇自然答应了。由于游戏太大,孙海波的U盘又内存不够,于是赵天宇就主动把游戏转到了自己的U盘上拿给孙海波用。可谁知,两天后孙海波来归还U盘的时候,却说他的电脑被这个U盘上的病毒给黑了,导致电脑的硬件处理器损坏,于是他就找赵天宇索赔。赵天宇自然不会理会。孙海波见状就天天到赵天宇家闹事,还在他家门上用油漆写上“还我电脑,还我U盘”的字样。赵天宇被逼无奈下,才找到了这里。
赵宏在一旁看着,这个孙海波绝对是个脾气火爆的愣头青,而赵天宇的脾气似乎也不小,这两个人各执一词不断争吵着,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不过让赵宏大跌眼睛的是,赵天宇竟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平静的队孙海波说:“海波,我承认我盘里有毒。可依你所言是你插入我U盘后,才使电脑中毒的?在这直接我的U盘没在别处使用?”
孙海波见他认罪,大喜道:“废话,我刚一插上,电脑就黑屏了,接着就坏掉了。我当然没在别处用。”
“那,你的那张中毒的U盘又在哪里呢?”
孙海波想了想发现有诈就说:“当然也插在电脑上。”
“那就对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家的电脑主机上一共有4个USB接口吧?前面的两个其中一个还坏了。而后面的两个则插的探头和打印机吧?你该不会是罢了探头或打印机才插的你的U盘吧?反正你不会傻到插在坏了的借口上。”
“呃……是,我拔了探头。”
“依你所说,你的电脑是因为我的U盘一插上就坏了,那你为什么却晚了2天给我。”
“这两天我找人修电脑了。”
“哦,那好,那么我们可以查一下你账号的上网记录,这样可以看出你所谓的电脑坏的两天你是否上网。还可以查一下你探头接口上的有没有痕迹。因为家有电脑的人都知道,主机箱后面的USB接口上的连接线,由于常年不用,所以都会布满灰尘,若上面灰尘不变的话,那么……很抱歉,你一直在说谎,而且还在诬赖我。若电信局也有你的上网记录,那么你更是在诬赖我。”
“这……”孙海波语穷。
赵天宇接着说:“综合上述内容,我认为真相是这个样子的。我的U盘本没有毒,是你在上网的时候遇到了病毒,而当时插在电脑上的是你的U盘,你为了嫁祸在我头上,于是又插上了我的盘。对不对?”
“不……不对!”孙海波有慌张的喊了句。
赵宏看到这里不紧点了点头。韩东自然也看出了问题。忙作势道:“来人去查查孙海波家的主机箱后面的探头连接线,看看有没有灰尘。再去查一下电信局。”
孙海波见状,这才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天宇说的没错,我是在嫁祸他。”
就在韩东准备对他进行必要的处罚的时候,赵天宇却说:“算了,这事就算了吧。我不过是坏了个U盘而已,他损失的药大的多。更何况我们还是十几年的同学。”
韩东笑着拍了拍赵天宇的肩膀说:“这可不是你说算了,就算的了的。”
此时,赵宏才从门后走了进来,他笑着说:“韩大班长,好久不见啊。”
“赵宏!”韩东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赵宏,高高瘦瘦,一脸清秀,不是赵宏又是谁?
接着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时旁边的那个赵天宇竟也兴奋的问:“你是赵宏?那个突破市**通缉,还屡破奇案的网络写手赵宏?”
赵宏对这个少年颇有好感,对他微微一笑:“正是在下。”
“唉~可惜啊可惜。”少年故作摇头状感叹。
赵宏不解:“可惜什么?”
“可惜已经是个大叔了,而且还是块老玻璃(同性恋)。”赵天宇摊手道。
赵宏巨寒:“我才不是玻璃!”
“双性恋啊?”
“……”
显然看出赵宏和韩东关系不一般,赵天宇忙正色道:“请你放过孙海波吧?”
“他这可是扰乱治安和诬陷两项罪名啊。”赵宏说。
“我敢保证他不会了。偶像哥哥帮帮忙。”赵天宇紧张的说。而此时的孙海波则低着头窘得一言不发,
“行,我答应你。但你不准叫我玻璃。哥是纯爷们儿,哥只喜欢纯娘们儿。OK?”赵宏模仿东北人粗犷的语气说。
“好的,好的,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赵天宇小鸡啄米般的直点头。
“喂,赵宏,你怎么老毛病还没有改?还那么爱自作主张!”韩东不满的瞅了他一眼。
“呵,回想当初我是**通缉犯的时候,其实我知道,你有意对我放水来。所以说……”赵宏还没说完,韩东忙打断他道:“咳咳……今儿这事就算了吧,往事也不用再提了。”
孙海波有些落寞的对赵宏和赵天宇道了谢就逃似地离开了。
而赵天宇则死皮赖脸的留在警局对赵宏问长问短,实则无奈下,韩东与赵宏吃饭的时候,也不得不带上他。
……
在订什么房间的时候两人发生了分歧,韩东说普通的就行,但赵宏执意要了豪华包间,他并承诺自己买单,就是不差钱。其实也不是他买单,反正最后是矫凤一手报销。
“这回我带回来了几个朋友。”赵宏笑着说。
韩东也说:“哈,我也介绍几个朋友给你。”
于是,两人就拿起电话,拨着一个又一个电话,一会儿整个豪华包间都满了。
过了一会儿,人员都一个个的赶到了:朱丽丽、龙正、矫凤、翠竹、陈兴配。就这样,这算是一次比较完整的人员汇合了。
二、解谜
大家坐在桌上就互相恭维介绍,当介绍朱丽丽是怨念当铺的掌柜的时候,赵宏不解的问:“你怎么回认识杀手?”
韩东不解的回问:“你怎么知道是杀手?”
“早就有所耳闻,尤其那句广告语,分明就是主张无罪谋杀的。”赵宏白了他和朱丽丽一眼。
韩东无奈之下就当着众人的面,把最近的一些事情全讲了出来。但最近的那个诡异女孩和自己的最后时辰的事,他只字没提。
赵宏听后有些释然道:“原来是这样,我可以理解。”赵宏虽嘴上这么说,但对于朱丽丽他还是比较冷淡,但对同样是新认识的龙正他则热情的多,毕竟两人有着共同的话题。
后来大家再没怎么提案子的事情,全部说一些琐碎小事。酒足饭饱后,大家互留了电话号码就各奔东西了。
矫凤和翠竹被安排到了赵宏的家里,赵宏则和陈兴配一起搬到了韩东的出租屋里。
现在才是真正的交流,赵宏最后一个进屋关的门,在他接触把手的时候竟摸到了一个小**起。他把它揭下来才发现是一个几张纸一样厚度,豆子一半大小的小芯片,赵宏看了半天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把它顺着窗户撇了出去……
“赵宏,磨蹭什么呢?快过来。”韩东在卧室招呼道。
“有什么事,就说吧。”赵宏过来说。
韩东警觉的看着陈兴配,赵宏解释道:“放心,他是值得把后背露给他的人。”
韩东于是就幽幽的讲述了最近的这些事情。
听完了韩东叙述,赵宏和陈兴配都提出了异议,不过赵宏关注的是案件,陈兴配关注的则是电脑。
陈兴配获得了韩东许可,就打开电脑查看着韩东的电脑。而赵宏则问:“按你所说,那肯定是有人有意为之,你自己说最大的可能是谁?”
“当然是李晓明。”
“那不就得了。”
“你说这些怪事都是他安排的?”韩东问,“可真的很难解释啊。”
“别的难说,但门外的脚步声却很显然是他们刻意安排的,还有在你的门上又一个微型监控器。”赵宏淡淡说。
“那……没想到那老头那么聪明。”
“我觉得他身后还有个人,不,还有一群人。你的手机铃声被改了,说明警局有他的眼线。他们知道你怕《嫁衣》这首歌,显然是不知从哪调查了你的资料。忽然停电也可能是他们切断了电源。电话的问题肯定也是电话线被改了。手机的问题则是干扰器。海参的变位则可能是他们有开锁人员,大概就是那个女孩吧。”
韩东一点就通,原来一切都能解释啊。
赵宏微微一笑:“你说手机干扰器在哪里才能发挥作用呢?”
韩东一下子恍然大悟,马上随着赵宏悄悄地打开了房门,走到了对门邻居家门口。
韩东小声的说:“这户人家前些人日子死了个老太太。”
赵宏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接着就抬起脚准备踹门,韩东也一起抬起了脚。
“一、二、三!”门应声而开,赵宏和韩东急忙窜了进去,然而屋里什么也没有。赵宏和韩东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卧室的**。**的被子凌乱的放着,显然有人睡过的痕迹。
韩东用手一摸那被子说:“热的,看来我们来晚了。”
“似乎是我发现监控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溜了吧。”
韩东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早说,这不等于放虎归山了么。”
“是你不早说,好不好!”
“是你!”
两人吵吵闹闹的回到了出租房,此时的陈兴配也有了一些答案。他说:“这台电脑被人侵入了,而且还中毒了,病毒控制者的IP就是这个电脑的IP。”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黑了我自己的电脑?”韩东问。
“不是,是你的电脑完全成了别人的玩偶,连网线都接到了一起。也许你所说那些怪事,都是那个不知名的黑客所为吧。”陈兴配解释道。
“这个黑客很强么?”赵宏问。
“是相当的强,技术甚至比我都要强。”
“貌似你水平有多高似的。”赵宏笑着说。
“一般一般,全国第二吧。”
“你不会说第一死了吧?”赵宏继续笑着。
“第一可能就是那个人。”
赵宏不笑了……
三、往事重归
第二天一大早,赵天宇就跑来找赵宏和韩东。
韩东白了那小鬼一眼,他总觉得这小鬼太聪明了,对自己是个威胁一般,说白了就是嫉妒心:“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哈,狗仔队都能逮到明星,我还逮不到你们啊?”赵天宇笑着说。
“小屁孩不上学,跑过来干什么?”赵宏笑着摸着他的头。
“偶尔逃逃学也是正常的体育锻炼嘛。”赵天宇不嫌脸皮厚的说。
“算了,不说你也罢。正好我要去办点事,你就和我去吧。”赵宏笑着对赵天宇说。
韩东不解的问:“什么事?”
“我去找你表姨,你也去么?”赵宏问。
韩东摇摇头说:“算了,我还是不去的好。”他自然也知道赵宏找他表姨,也无非是想把矫凤和翠竹安排过去上学罢了。他也没必要为了这个繁琐的入学的事情去参合,虽然是对方是矫凤,但他不知为何已经提不起兴趣了。
“陈兴配,你怎么办?”赵宏问还守在电脑旁的陈兴配。
他顶着一对熊猫眼说:“我留在这里好了,电脑基本恢复了,我想和那个人斗斗法。”
赵宏无奈的一耸肩,韩东也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但回头的瞬间他看到了厨房透明器皿中的海参已经呈“三”字了。虽然,这一切都被赵宏解释了,但韩东还是十分惧怕那个即将到来的日期。所以,那海参他也一直没有倒掉,水都有些发臭了,他也不敢倒。那似乎就是一个提示,一个警钟,一个生命的沙漏。
……
赵宏带着赵天宇打的回了家,接翠竹和矫凤一起往当初那个神秘的诡校驶去。哦,对了,那里已经不能称作诡校了,只是一个普通的XX专科学校。
往事浮上心头,秦霞还好吗?说起秦霞他又想起了另一所学校的赵萍,这两个算是表妹的女孩子,都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不过,对赵萍是没时间见,对秦霞是不太想见。至于不想见秦霞的原因则有很多,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也可能是高云琴的无辜死去,让赵宏不知为何想远离这里。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学校了,但是他还是来了。毕竟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校长的恩人吧,关系到位,对于矫凤和翠竹才能起到更好的保护作用。
车上,赵天宇和儿女坐在后排,他们三个年级都相仿,只是赵天宇要比她们大两岁。但虽是这样,二女却还是只顾着互相敌视着不说话,根本没有正眼瞧赵天宇。而赵天宇则是把注意力全转在赵宏身上,问东问西的。赵宏无奈之下就把在云南发的一些事情跟他讲了,并引用了不少矫凤的话。
过了不久就到达了目的地吗,赵宏带着三个孩子下了车,现在正是做早操的时候。赵宏一乐,当初也是早操的时候来的这里。
在几乎全校师生面前,赵宏四人就直接进了主教学楼,找到了二楼的校长室。
此时从门窗往里看去,韩东的表姨正在那里办公。赵宏笑着敲了敲门进屋笑着说:“大姨,还记得我么?”
“赵宏来了啊。”女校长马上起身相迎,并问:“你打算来入学的么?对你可绝对是免费啊。上回你不告而别还真是不太像话,后来去找你韩东说你去旅游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赵宏接不上嘴,不过看校长的气色,似乎现在的小日子过的不错。赵宏说:“我想给我两个妹妹办入学手续,当然学费自然少不了的。”
“当然可以了。”校长热情拉他们坐在沙发上,并到饮水机那里接了几杯水递上来。
赵宏忙说不用麻烦,但校长还是笑呵呵的忙前忙后。
“就为这个事你还亲自跑过来?”校长问。
赵宏笑着说:“那是当然咯,不过有一点我要声明,他们可不是当地人,是云南的,希望您能多照顾一下,能好好保护他们。”
校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云南的么……”
“放心了,和高家没什么干系的。”赵宏忙对二女说:“向校长问好。”
翠竹娇滴滴的说:“我叫李翠竹,校长好。”
矫凤则用更加娇柔的声音说:“我叫矫凤,校长姐姐好。”
校长顿时乐开了花:“都三十多的人了,还叫姐姐,小嘴真甜。”
“就是姐姐嘛,矫凤说的可真不错呢。”赵宏应和着说。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她先是叫了校长一声妈,接着就无比哀怨的看着赵宏,似乎在埋怨他一直没有来看她。
赵宏轻轻的一笑:“秦霞啊,做完操了啊。”
秦霞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校长在一旁附和道:“她现在叫高霞。”
看来他们母女俩都想开了,秦霞也真是还原了本姓,该回了高霞,高云琴和她的母亲在天之灵会不会感到一丝欣慰呢?
“好了好了,这两个女孩我收了。你带他们都楼下的财务去办理手续和领饭卡吧。哦对了,把她们安排到小霞那个班怎么样?”校长问。
“那再好不过了。”赵宏笑着回应。
“小霞你没什么事就陪你哥哥一起下去吧,顺便帮帮那两个同学。”
“哦。”
……
一边走着,秦霞就问:“哥哥有了两个新妹妹就不理我了吗?”
“不是啊,我最近出去旅游了,刚回来呢。”赵宏笑着说,这话可是半假不假半真不真的。
“真的么?不是有意躲着我?”
“怎么会呢?全世界的人都不理你了,哥哥也会理你的。”赵宏说完这句话,翠竹就挽住赵宏的胳膊说:“哥哥,我呢?”
赵宏一寒:“一样的,保护妹妹是哥哥应该做的。”她们只是妹妹,真的只能算是妹妹,而文茜的影子久久不曾散去,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记忆已经有些变淡,但影子始终存在着。这是其次,就算没有文茜的前提下,赵宏也只会把这些小孩当做妹妹看待,毕竟他可没有所谓的恋童癖。虽说,十六七岁的少女已经发育的很好了,但是可能就是常读圣贤书的结果吧,赵宏还真的有些坐怀不乱的水平。
后来的手续就简单的多,然后就把他们两人给安排到了教室的前排。赵宏也负责在学校对面的超市,把她们所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
回到教室,赵宏坐在以前坐的最后一排,他想再感受一天的上学生活,而赵天宇也一脸哀怨的和他坐在一起。
前面依旧是陈琦,由于上课的时候,赵宏才买完东西回来,经过她的时候,她就冲赵宏吐了下舌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节课恰巧还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显然也认识赵宏,也知晓了他真实的身份。
语文老师问:“赵宏依你之见,孔子的‘为小人女子难养也’此话的解释。”
赵宏起身道:“依在下拙见,‘女子’并非是指女人。我在这里要为女人们平反,我觉得‘女子’代指的是侍女和婢女。否则,这句话真的很难理解,我不相信孔老夫子是那么低俗的人,一概而论了,虽然古人向来有大男子主义,但他们的妻室多为贤惠之辈,自然不会让孔老夫子得出女人难养之讲。但用婢女来解释就明了很多了,把婢女侍女当做身边的未知的定时炸弹则显得很通畅。”
“嗯,有理有理。”
“不过,这只是在下的解释,真正的史事则不是这么讲。当时孔子说出的原句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里是相关孔子去卫国卫灵公和他老婆之间的事情。具体就不多讲了,以免读者说我有意凑字数之嫌。”
“啊?”语文老师不解的问。
“没什么,有问题,百度一下咯。”赵宏笑着说。“同学们知识要学的,可别真的一有问题就百度,而从不思考。其实,有时候自己思考出来的意义,远比那些专家们翻译出来的要高深的多。”
……就这样,赵宏一天的学习心,又一次在这里得到了满足。
四、逃
韩东现在在哪里呢?
他开着警车在大街上飞驰,接着就朝一个少女撞去,一边撞还一边大吼着:“你丫的,我撞死你!让你在我身边!我撞死你!”然而,他的准头失误太大,他的车子正好撞进了路旁的一家商店,好在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而此时的韩东则从车上下来了,然后拔出手枪朝天上开了几枪大喊了一声:“打劫。”路人们都吓的四散逃跑的时候。韩东又严肃的说:“不许动,我是警察。”人们全部不知所措的停住了。韩东又说:“把枪放下,双手抱头。”路人们纷纷抱头蹲下了。可此时韩东却把枪往地上一丢就双手抱头,像小孩一样哭着说:“警察叔叔,我不敢了。”接着他又站了起来说:“好了,下不为例,你走吧。”接着他就就逃跑了。也就是说韩东现在自编自导自演一段双簧,他显然是精神错乱了。甚至跑的时候,连手枪也丢在地上没有拿。
见韩东逃远,商店的店主气急败坏的拨打了110说:“这里有个疯警察开着警车乱撞人,最后把我的店铺给撞了逃跑了。你们管不管!”
接到报警的人疑惑的问:“警车车牌号是多少?具体在哪个位置?”
接着,那个店主就如实的诉说了一边。话务员有些吃惊,忙找到李晓明说:“副所,韩所长似乎疯了,开着车到处撞人,最后弃车逃跑。”
李晓明显然也愣了一下,忙问了位置,接着就带着全所的二十多号警力向那里赶去……
“他在哪?”李晓明问那个店主。
“他往曙光小区跑了。”店主指着地上一把手枪说,“他的枪还在那里。”
李晓明捡起那把枪道了声“追!”就带着一行人往那个小区追去,但在他的身旁却还有两个一起来的却没穿警服的男人。
……
韩东跑到曙光小区最后的一栋楼房,找了间没有关楼下大门的单元就闪身进去了。
在一楼的时候,韩东停住了,在101的门口拿出了自己的钥匙圈,把钥匙圈上最细的钥匙环取了下了,轻轻的一用力就给拉直成了一根铁丝。然后就在那门上动起了手脚,可能是防盗门的构造实在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一直打不开。他便转到102的门前,102安的还是普通的房门,所以韩东轻轻的拍弄了一下就把房门打开了。
闪身进了屋,里面竟然有不少的人。卧室、沙发、侧室的**都躺着人,不过都在熟睡中,满屋子里还布满了酒味和一些汗臭味。韩东小心翼翼的走到卧室绕过那张睡着一男一女的床隔着窗帘看向外面。
……
此时的李晓明带着一行人已经追到了这边,但显然他也不知道韩东躲在哪里。
路过的行人告诉李晓明看到一个人跑到了最后一排楼,只是不知道到底去了哪一栋楼。
最后一排有两栋楼,每栋楼有五个单元,楼共有五层和地下室,每一层都有两家住。,李晓明于是就按照这个楼的构造把人分为了两组,一栋楼派十个人,每个两人一组分派一个单元,然后从地下室开始查起,依次往上一户户的查,没人开门的就破门而入。
“报告副所,这楼上大多是防盗门,破不开。”
“笨蛋,那就先破不是防盗门的人家。”李晓明说。
一个高大威猛的没穿警服的人说:“这样不好吧?”
李晓明说:“上报物业,他们门坏了,我们加倍赔偿。”李晓明当然知道现在是扳倒韩东最好的机会。看样子他似乎是疯了,但就算没疯,他的这些行为也足以剥夺他所长的身份。而且可以就着这个理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静养,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弃。
“你们快去。”李晓明下令,警员们就立马分开行动了。
“明哥,我觉得你的做法不妥。”另一个长得相当帅气,留着一个小平头的青年道。
“大伟,有什么不妥?你不会也是说我们破门的事吧?”李晓明问。
“不是,韩东他会开锁。”
“你怎么知道的?”李晓明吃惊的问。
“我当然知道,因为他当初是跟我学的。”那个叫大伟的人就说,“只是他开不了防盗门。”
“那又怎么样?我的安排正合适啊。”
“非也,你忽略了窗户。我们走黑道的人,门只要不通,或者被人围困了,就会从窗户逃命。韩东这个人我了解他,他现在肯定是躲在某个房间里,那个房间肯定是能进去的房间。其次,他也肯定会等着我们撤了,他再走。”
“那又怎么样?”
“他如果走窗子的话,躲到了没有人家的却安装着防盗门的人家你能怎么办?”大伟意味深长的看着楼的背阴侧。
李晓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是韩东可能会从背阴侧来翻窗流窜,于是急忙对那个大个子说:“肖方,你去那边留意两边的楼房,千万别走眼了。”
那个大个子憨憨的应了一声就走了过去。
“大伟,那个傻大个靠的住么?看起来脑袋有些问题。”
“放心,我狱里的朋友,他可是一个悍将啊,别说一个韩东,就算是十个韩东捆起来也不是个。”
“那我就放心了。”
……
五、流窜
李晓明在下面的指挥,韩东当然看在眼里,当然他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史大伟,那个谋害赵宏的同寝同学,他竟然能从监狱里出来。这让本来就有些傻的韩东,更加肯定了对方是坏蛋,自己是好人。只见他傻傻的一笑,就趴在地板上听着这个单元的声音。
当他听到有人来到这个楼层,传来对门的敲门声的时候,韩东就地一滚。翻出了卧室,然后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这栋大楼的背阴侧,然后顺着窗户爬到了2楼。但他没有进去,而是静静等着,静静地听着楼下的声音。显然,现在的韩东把自己当做特工了。
当他听到楼下开门,关门,混乱,安静之后。他抓着水道管爬了下来,看着屋里的情况。确认警察走了之后,而又没人注意这边的时候,他又翻了进去。
一进屋,他就直接钻入了床底下,然后呼呼地睡起了大觉。
……
李晓明很诧异的找了一上午,可就是没有找到韩东的下落,但他还是毫不放弃的继续围着这栋楼,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疯子。
韩东现在估计在做着梦。也许此时的韩东正梦到自己曾在中学的时候,为了想实现自己的创业赚钱生涯,他自己偷偷的翻出了学校了,开始自己的出走日子。那段时间真是草木皆兵,不敢在人群中,因为他总是觉得人群之中有着一双双眼睛在盯着他,要把他抓回学校。那段日子的韩冬就躲在阴暗的角落,自己想赚钱的梦也始终没有实现的了。最终在三天后,他主动放弃了,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囚笼之中。也许,他在梦着到哪里吃饭,就像在校园时他最常对赵宏说的:“到哪吃饭啊?”然而他到底在梦什么?没人知道。他现在的某些思维还是相当的敏锐,而某些意识却是混乱的。也就是说,他依旧有着很强的侦破和反侦破能力,但这个能力由于意识的遗失就变成了一个变态的人,可能把平民百姓当做犯罪分子来下手。这样的人会梦到什么?别问我,I don`t know。
“肖方,你确定今天没有人从侧面出来?”李晓明不信任的问那个傻大个。
肖方嘿嘿一笑道:“绝对没有。”
大伟问:“明哥,现在怎么办?”
“回呗。”李晓明气急败坏的说了声就率先要走。
可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韩东的一声大喊:“站住!不许动!举起手来!我是警察!”
李晓明、史大伟和肖方都同时一愣,举起双手转过头。可韩东正用手做成一个手枪的姿势,指着三人说:“哈,我赢了,现在换你们抓我。”
“这个笨蛋。”史大伟笑着说,肖方也说:“嘿,比我还笨。”
可就在李晓明笑着向他走过去的时候,韩东竟然向后一倒,躺在了那里,然后一动不动。
“呵,死了?”肖方笑着说。
李晓明走过去先是踢了踢他的脚,但韩东没有一丝反应。于是他又把身子靠上去用手放在韩东的脖子动脉上,看看他有没有心跳。
但就在这个时候,韩东忽然睁开眼睛“哇”的大叫一声。李晓明顿时被吓的忙往后退了一步,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可再看韩东正在那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李晓明招呼了那些警员过来,冷冷的道了声:“带走!”
……
警车上,史大伟问:“我们回局里?”
“不,去西市精神病院,我要马上查查他有没有病。”李晓明笑着说,“没病也要把他变成有病!”
再看车后的韩东正对着李晓明笑着说:“我认识你,你是小明,你杀了小明。你是小明,小呀嘛小二郎啊,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就这就话,让李晓明心头一震,他自然知道这两个小明的意思,韩东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
“哟,还会唱《上学郎》。”肖方憨笑着说,“我也会。”于是,警车上就有了两个男人在合唱着《上学郎》。
六、木头人
李晓明将警员们解散了,就亲自开着载着肖方、史大伟还有疯了的韩东往市西的精神病院赶去。由于,李晓明有些急迫,最后竟然公然把警笛给打开了,然后闯着红灯赶路。
市西精神病院就出现在眼前,但一个女人的身影却让李晓明的视线定格了。史大伟也看到了一个颇有几分成熟韵味的少女正靠着摩托车在精神病院的门口等着什么。
在李晓明愣神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正好在过马路,警车就在马上要撞上妇人的时候,那个少女一起身,就把老人拉了过来。
李晓明的车子也急忙刹车停在了路边。李晓明淡淡的说:“她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
“明哥,她是谁?”
“她是朱丽丽。”李晓明又加了一句:“怨念当铺大当家”而且他又想起了上次与那个人的对话。
那人说:“你以为朱丽丽会是普通人么?你以为当铺的各路消息朱丽丽都不知道么?”
“她还管这些?”
“朱丽丽没那么简单,她的事情从来不说。但只有一句话,她的信息来源,广!得到速度,快!就这样。”
……
只见朱丽丽安慰了妇人几句,而之前这一幕又恰巧被一个年轻人看到,他忙跑过来扶住了妇人就忙向朱丽丽道谢,并狠狠的瞪着车内的人。接着两人就慢慢的向精神病院内走去……
朱丽丽走过来拍拍车窗,李晓明放下了车窗,她就笑着说:“李副所,不对哦,应该叫李所长了,韩东既然都已经疯了,你为何还这样不放手呢?”
李晓明也用职业的笑容说:“抱歉,我这是处于道德的原因,我在给我的朋友找个医院静养,有错么?”
朱丽丽笑容不变,但语气显然有些阴冷的说:“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我只要求你放人。”
李晓明说:“做不到。”说着就马上发动车子驶进了精神病院。
朱丽丽一个人站在寒风中,咬牙的说了声:“你等着。”说完就跑着跟了上去……
而这一幕也被眼前的那个少年和妇人都看在了眼里……
一下车,李晓明就和肖方抬着韩东往医疗大楼里闯。
“史大伟,马上叫去医生,不用管什么程序和调查,防范于未然,直接找医生打针让他变成痴呆。”李晓明说。
“明白”史大伟就率先跑上三楼注射室,而他们二人则抬着韩东走的很慢。
再后面就是朱丽丽才刚跑到一楼大厅,她正四处打听找寻他们的位置。
……
韩东被绑在一个**不断的挣扎着,嘴里还不断的大喊着:“我不要打针,我要妈妈。”而一旁的医生却已经把药剂注入了针管中,他不知所措的问着:“这样好么?”
李晓明可不管这些,直接夺过针管扎入了韩东的体内,说了句:“他是重大案件的犯罪分子,还讲什么人道主义。”
透明的药剂慢慢的注入了韩东的体内,韩东则沉沉的晕了过去……
“医生,你的药没问题吧?”史大伟问。
“绝对没问题,保证他醒来就是一桩木头。”苍老的医生肯定的说。
李晓明深深的舒了一口长长的气说:“我终于安心了。”
而此时朱丽丽却闯了进来,当他看到韩东已经深深的睡在了那里,顿时眼泪流了出来,趴在**喊着韩东的名字。
李晓明不屑的说:“哭什么哭,他又没死。”
朱丽丽这才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李晓明顿时仰天长笑道:“只是把他变成了一个木头罢了。”
朱丽丽顿时起身向他扑来,而且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把锋利的袖珍匕首。可匕首只的势只走了一半,就被一个铁钳一般的大手给握住了手腕。肖方笑着说:“小女生不应该玩刀,哟,还是小黑猪暗杀特工刀。”说起这个小黑猪特工刀,大小其实只有半个手掌大,藏在哪里都可以,而且形状貌似一只卧着的小黑猪因此而得名。由于大小合适又锋利,所以多用于特工暗杀。这种刀其实只能用于背后攻击划破敌人喉咙而致命,正面攻击根本没什么战斗力。
在朱丽丽无限的白眼中,和史大伟的催促离开中,他还是放开了朱丽丽的手,跟上了二人的脚步。
朱丽丽则回到里屋问那个医生道:“他能治好吗?”
“抱歉,不能。”
……
七、调查
傍晚,赵宏回到韩东家,陈兴配还在那里摆弄着电脑。
“怎么样?”赵宏问。
“她们两个呢?”
“安排在学校住宿,双人间。真是贵宾的待遇了。”赵宏笑着说。
“呵呵,我和那个叫‘嫁衣,我就在你身边’的人聊了一天。”陈兴配也笑着说。
赵宏于是颇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从头到尾赵宏的看不太懂,因为两人都在聊着一些程序方面的事情。
“你就没什么线索?”赵宏无奈的问。
“有啊。”陈兴配从哪些密密麻麻的字堆中找到了两句算是线索的记录说:“那个人的意思就是说他的确是我们,不,是你和韩东认识的人。第二个线索,他给出了‘二’字算是提示。”
“二?二小姐?翠竹是独女啊,矫凤也是。再就是……龙正似乎有一个哥哥,可他不是女的啊。”赵宏忽然又想到了一个人,忙打电话给韩东的表姨。
“赵宏啊,还有什么事么?”女校长客气的问。
“高霞的电脑技术怎么样?”
“呵呵,这可真不是我夸她,她的电脑水平可是很强哦。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哦,没什么事。就这样吧。”赵宏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是她么?那个叫自己哥哥的女孩?那个无比哀怨的眼神!是她么?可赵宏又转念一想,她似乎一整天都在上课啊。
“你和她聊了一整天?”赵宏问。
“对呀,聊了整整一天呢,他丫的技术水平可真是不错啊,我们互相制作防火墙然后互相攻破,我好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呢。”
这么说来又不是高霞,那会不会是龙正呢?网络是可以隐藏性别的,她说不定就是个男的。而且,龙正也可以因韩东没能保护好他的哥哥而怀恨在心,从而和李晓明合伙来整韩东。
记得昨晚的聚会,他似乎留了龙正的电话,于是赵宏一探虚实的拨了过去:“喂,请问是李龙正吗?”
“哈,赵宏是吧?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
“我就想问问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呀,玩游戏呢。”
“玩防火墙游戏吧?”
“哪呀,穿越火线呢。”
“穿越防火墙吧?”赵宏压低声音说。
“咦?穿越火线又出新版本了?哪里下载?迅雷有么?”
“狗狗一下。”
“哦,就为这事啊。”
“不是,你今天都干嘛了?”
“上课啊,然后下午出去摆卦摊了,你不会要代替韩东来罚款吧?我可没赚到几个钱。”龙正声音有些紧张。
“唉,没什么事了。”赵宏叹了一口气,看来也不是他。
“赵哥,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么?需要调查什么事就找我,我帮你,要知道韩东的某些信息渠道都没我的全呢。”
“哦,谢了,不至于。”
“那先挂了,又被爆头了!”
提起了韩东,为何还没有回来?赵宏疑惑的又拨打了韩东的手机。过了许久,才有一个哭泣的女声从话筒传来。
“喂,我找韩东。”
“赵宏,我是朱丽丽,韩东傻了,现在在西市精神病院。”
“什么!”赵宏一惊,忙说:“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去。”
于是,他挂断了电话,对陈兴配说:“你继续玩,我出去一下。”
“嗯,回来给我带点吃的,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
八、黑道情报员
赶到精神病院门口的时候,天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精神病院门口阴暗的路灯下,赵宏看到了聚会上那个艳丽的身影。可此时的她穿着长风衣和丝袜长筒靴整天也有几分成**人味,不过再一看她憔悴的面色,赵宏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惋惜之情,对她的敌意也锐减了三分。
下了出租车,赵宏问:“到底怎么回事?”
朱丽丽还不止的抽泣着说:“是李晓明那个混蛋,我没拦的住。”
接着赵宏就随她一起去病房看痴痴呆呆的韩东,朱丽丽并把她得到的情报和经历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而赵宏看着木头一般的兄弟,顿时心头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可他又无处发泄,只是不断的做着深呼吸来调节一下。
朱丽丽的情报是从警局内部的人员那里得来的。你别小看一个小小的二十多人的小派出所,里面有一部分是韩东这边的,而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李晓明的亲信,而这两批人中竟然还有怨念当铺的眼线,这还不止,说不定枫叶杀手和别的黑道情报员也在其中……
……
这次探望是赵宏怒气冲冲的出来而告终,但气一平息,换来的则是无尽的孤独和心痛……
出租车上赵宏要司机到处转转,算是给自己散散心了,可这时他忽然想起了龙正的话,“需要调查什么事就找我,我帮你,要知道韩东的某些信息渠道都没我的全呢。”那个算命的少年他真的有那样的本事么?不过,疑惑归疑惑,赵宏还是在手机电话薄里龙正的名字上按了确认拨号。
……
XX迪厅门口,龙正已经等在了那里,他在电话中说是带赵宏去找一个人,一个黑道的情报员。
“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赵宏问。
“叫凌乱,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毕竟走这条道的人可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真名当然不会透露的。”
“消息可靠么?”
“绝对可靠。”
“那就行。”
灯光杂乱且光线阴暗的迪厅内。
“这位就是凌乱哥。”龙正把赵宏等人引到一个包间指着中间的人说。昏暗的包间中环坐着一群带着墨镜的男人,一人搂着一个妖艳少女。而中间那个老大级的人物,点着一支雪茄,抱着两个少女不屑的看着来者。
旁边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彪形大汉忙在那个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个凌乱哥就做了个手势,于是那几个小姐和其他男人都知趣的走了出去。屋里只剩龙正、赵宏、凌乱和那个彪形大汉。
凌乱做了个慵懒的姿势说:“龙大少爷又来了啊?这回还带了个警方的智囊来,又有什么事?”
龙正低三下气的说:“凌乱哥,又来打扰你了,这次是赵宏想要买情报。”
“关于韩东的情报吧?”凌乱不冷不忍的说,貌似这事在小道都传开了。
“开价吧。”赵宏直视着凌乱的眼睛说。
“便宜,6000,给你全套。”
好家伙,什么还没问就要价6000,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赵宏估量了一下道:“我还没具体说要查什么,你就敢直接要价?”
“包你满意。”凌乱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汉,那大汉会意的肯定的点了点头。
“口头支票怎么让我信服?”
“哧。”凌乱嘲笑了一下,又往后靠了靠道:“送你一条情报,李晓明怎么弄倒韩东的你知道吗?”
“怎么?”
“在那之前,李晓明来找我买了一份韩东的资料。”
“什么资料?”
“保密。”
赵宏想了会,说:“我出5000,要全套这个事件的资料。”
“来人!送客!”凌乱冷冷的说。
见门外进来了几个人,龙正马上赔笑道:“别啊,凌乱哥,宏哥不知道你不喜欢讨价还价的,你给点面子,帮帮我们吧。”
“帮你? 你帮赵宏?他可是要对付你叔叔。”凌乱笑着说。
叔叔?他是我叔叔?他还配当我叔叔?那个恶魔是我叔叔?龙正恼怒的想着,有些不满但口气不变的说:“他不是我叔。”
“很好,好个大义灭亲,送你一条情报,你哥的死,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叔的关系。因为,韩东和你哥行动的那天晚上,你叔其实早就带着一个亲信小分队尾随其后。但是,他却没有进去。”
“什么!”龙正愣在了那里。
赵宏见龙正有些不对了,忙说:“6000情报我买了!”
“抱歉,涨价了,现在8000。”
赵宏一咬牙道:“行!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只是一个商人,绝对诚信。”凌乱摊手笑着说。
“给我一天的时间准备钱。”
“行,明天的这个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
这里赵宏把事情想复杂了,他以为韩东疯了是人为因素,所以想调查一下是谁把韩东整疯的。然而,凌乱给出的资料则实在是太详细了,竟然把整个事件给串联了起来……这是后话,就明天继续说啦。
……
院里院外
一、小偷
精神病院外的一辆警车中,一男一女快速且简明的对话着。
“知道怎么做了么?”
“明白。”
“嗯,明白就去吧。”
“可是,我不懂你的做法。”
“你扮成护工的样子,一方面可以监视韩东,而且若韩东还有一丝异样的话,那么你就可以借机斩草除根。”
“明哥,我不杀人的。”
“那就算了,回来报告给我就可以了,记住你的身份还有你并重的老妈子。”
女子咬了咬嘴唇还是点头答应了。
……
谁也不想到精神病院工作,遇到好一点的病人则罢,若是遇到真的不好的精神病,那么后果真是难以想象。尤其是女职工,被病人强见(没办法,不让打那个词,只能用错别字代替)还算是小事,但一不小心送了命也真是白死了。毕竟精神病人犯法不受法律责任。
女子名叫杜小小,是一个职业小偷,今年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由于家境贫寒她早在初中就辍学去外地打工。而近几年母亲又染上肝炎,父亲早就丢下她们母女跑了,于是她回来在小偷和**这两条路上徘徊了很久,最后选择小偷这一行。当小偷也要专业,于是她经常研究一些报纸上关于头的新闻,并时不时的自己来演练。这只是手法,还要学逃窜和表演,毕竟能跑则跑而且一定要快,不能跑也要隐入人群中假装清白人。就这样,按照的她的理论和研究,她对行人的偷窃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偷也要有技巧,她又恰恰掌握了这种技巧。那便是流动作案,充分发扬了毛老的游击战手法。也就在在人员密集的商业街,在这一条街偷几个钱包后,马上换另一条街。她在这个行业尝到了甜头,手法也一日比一日长进,但她却依旧只是停在偷行人的层次。再后来,她的母亲恶化成了肝癌,她也渐渐有些不支。毕竟行人手头上的钱又很少,谁会傻得在钱包里装上成百上千来逛街?于是她又看好了室内盗窃的行当。室内盗窃需要更高的手法,那便是爬墙从窗户入室和万能钥匙开锁了。万能钥匙她很轻松的就从地下商铺弄到了,爬窗她又在考虑学不学。后来,她为防止万一,还本着走哪行就精哪行的原则,天天去一个荒废的工地练习如何爬墙盗窃。另一方面她依旧使用万能钥匙进门盗窃……俗话说得好“长打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由于入室盗窃她被捕了,正是李晓明办理的她的案子,她一遍遍的求李晓明放过她并说了自己的苦衷。此时的李晓明正处于和韩东暗战的初期,考虑再三决定留下她,看看是否用的上。再后来,由于某些原因史大伟的加入,并推出了一项计划,于是杜小小真正的算是派上了用处,那便是装鬼来吓韩东。没错,门口的那个推销万能钥匙的女孩正是杜小小,那个不经意出现在韩东视线中的诡异少女也正是她。但网名“嫁衣,我就在你身边”是不是她呢?你猜呢?。
二、精神病院
一般人以为精神病院里的人都会大吼大叫大吵大闹,整天疯疯癫癫的吧?实则不然,那样的人只是少数。大多数的精神病人都是很沉默,相当沉默。当然,有的是真正的沉默,有的则是模仿着周边的人学着沉默。
阳光暖暖的洒在院内,韩东被朱丽丽扶着在精神病院内散步,整个大院里基本没有几个人在外面。这两天朱丽丽都不太肯离去,总是陪在韩东身边照顾他。而韩东的情况还不算悲哀,至少一些最本能的运动和思考还是会的。
“饿……”一上午了,韩东终于对朱丽丽发出了一个字。
朱丽丽心痛的看着韩东就说:“饿了是吗?想吃什么?”
“包……”
“包子?”
韩东眼神空洞点了点头,朱丽丽就跑去食堂去给韩东买包子了。
“喂,小伙,我看的出来,你没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了对韩东说。
韩东呆呆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呵呵一笑,做到了韩东身旁道:“其实我也没疯。我是装疯才来到这里的。”
韩东还是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老人似乎真的找不到人说话了,于是幽幽的说:“其实呢,我有一个儿子死了,死后被人给肢解了,当时对我的打击就挺大的。”
韩东不说话。
“但后来呢,我干儿子说他是特工,他拿了我们一笔钱替我们去报仇。”
得,肯定又是骗钱的故事,韩东还是不说话。
“后来愁的确是报了,也查出了,肢解我儿子尸体的人就是那家医院的几个医生,而那些医生在警察来之前就都死了。”
韩东依旧不说话。
“再后来,我想了又想,特工就能随便杀人么?这也太不合理了。于是我和他长谈了一次,你猜怎么着?”
韩东眼神依然空洞,但他终于木木的开口了:“杀手。”
“没错,他说他就是杀手,你说气人不气人啊,我都没敢告诉老伴,只是装疯来到这里清静一下。唉,但我干儿子还真是不错的孩子呢,过几天我就打算出院,让他退出那个圈子。”
这时,朱丽丽拿着一袋包子跑回来了,看到韩东旁边坐着一个中年人,她就问:“你是谁?”
韩东抢着说:“姐,疯……”
原来也是个精神病人,朱丽丽马上喊来了远处的护士,指着那个中年道:“别让他靠近小东。”
护士马上抱歉的说:“对不起啊,他没什么暴力倾向的,只是总是爱编故事的。”
……
三、情报
这天夜里,赵宏守信的拿着8000元和龙正一起去找凌乱。之所以他不去找朱丽丽,是赵宏实在不敢肯定朱丽丽她到底站在哪一边,也许她才是真正的元凶。因为,今天白天的时候,他去看韩东的时候,朱丽丽竟然还在那里照顾他。韩东现在就是一个木头一样的人,她怎么会这样的无私的照顾他?除非另有目的,或是为了监视韩东。但再一看韩东现在傻傻的样子,相信也没人会对一个智障下手。
而凌乱也颇为守信的丢过来一个文件包,里面装满了一些文件和照片。
赵宏简单的看了一下,于是忙拉着龙正告辞了。因为这份情报的确是物超所值了。
“赵哥,这些文件有用?”龙正问。
“恩,原来事情真的是李晓明从头到尾安排的。”
“怎么呢?”
赵宏和龙正上了出租车才说:“之前李晓明找到了凌乱买了一份韩东的资料,所以他就找到了史大伟。”
“史大伟是谁?”
“一个老同学,当初就是他陷害我成了通缉犯。”
“他最后不是被抓了吗?还是无期徒刑。”
“嗯,其实本该是死刑的,但是他家里有钱啊,救了他一命,给改判成无期徒刑。”
“那也算是罪有应得啊。”
“但是现在他出来了。”
“出来了?”龙正不解的问:“那怎么没有关于越狱的新闻?”
“这就不得而知,按情报说这次一共是出来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叫肖方的杀人犯。”赵宏皱着眉头道。
“这就完了?”
“没有,后来韩东经历的一切就都和李晓明、肖方、史大伟有关。”
“那我们去找他们两个?”龙正问。
“不了,他们有李晓明保护着,现在他们算的上是兵,而没了韩东,我们只是贼,去了就等于自投罗网。”
提到李晓明,龙正显然有些沉默,过了许久才说:“就这么算了?”
“不!从各个点击破他们!”赵宏边看文件边说:“在他们三人出现之前韩东就已经发疯了,源头好像是一个叫杜小小的小偷。”
“那有没有她的资料?”
“只有一份地址和几张她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长发飘飘,面若桃花的少女,唯一的一点瑕疵就是鼻子旁有一个小黑痣,但这样又**显了几分可爱。再看她的眼睛,也是小小的眼睛,但眼神中充满了成熟和风桑,一看就有同龄人所没有的老练和成熟。
“咱们去找她?”
赵宏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中资料上的地址念了出来,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去一下那个地方。”
路上赵宏还很聪明的拨打了市纪检委的电话,告诉他们有两个罪犯逃跑了,但是赵宏却说不出到底史大伟和肖方是在哪个监狱的,于是电话那头只是说会调查的,然后就挂断了电话。赵宏深知,那样的机构就得带着证据亲自去,如果只是打电话的话,那么他们大半是不重视的。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不久就临近了市郊的一个小村……
四、当铺倒闭之夜
杜小小在精神病院当了一整天的护工,她只是躲在角落监视着韩东。但也有时时不时的走道韩东面前,而韩东却根本没把她的出现当做什么惊讶的事情一般。似乎韩东真的是疯了。除了得到这个结论之外,她还有一些感触就是精神病院的病人们都很可爱,一个中年男人总是爱讲一些故事;而有的人则拿着十几张扑克在打牌;还有聪明的人竟能把电话薄中的电话号码全部背下来;还有的病人则整天盯着电脑屏幕不知在想着什么……想到这里,杜小小竟然发自内心的笑了。
傍晚的时候,杜小小坐着车往自己家里赶,她始终惦记家中病重的母亲,她现在根本没有钱来给母亲治病,只能等这次任务完成后,得到李晓明的资助来把母亲送到医院救治。想到这里,她在车上就打电话给了李晓明。
“明哥,韩东没什么异常,就是朱丽丽却一直陪着他,直到晚上她才离开了。”
“嗯,很好。”
“什么时候可以给我钱?”
“过几天。”
“好的,明哥快点哈,我妈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
韩东都已经是一块木头了,朱丽丽又为何要照顾他呢?李晓明有些奇怪的想着。难道韩东没有疯,或者疯了也还记得某些细节,然后让朱丽丽来继续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想到这里李晓明顿时觉得又出现了眼中钉肉中刺,于是道了声“走。”就穿上外套拿着配枪出了门,肖方和史大伟也跟了上去。
车上,大伟问:“明哥,去哪?”
“办点大事。”
……
警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小胡同中,李晓明下车后就把手枪装上了消声器,然后带着史大伟和肖方一起朝里面走去。拐了几拐,众人走进了尽头的一个人家,那家的大门上挂着的招牌是:“怨念当铺”。
屋内的朱云文正自己和自己下棋,而他的二哥正在屋子面摆弄着电脑,不知在忙着什么。哦,这里正式的介绍一下当铺的人员吧,大当家朱丽丽和老三朱云文大家都知道了吧?至于老二是谁呢?他叫什么名字呢?他姓朱,单名一个二字,就是朱二。因为他年少的时候就体弱多病,家人就想起了贱名好活,于是就叫他朱二狗,但他长大了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就把狗字去掉了,改名为朱二。还有,朱二精通电脑操作和病毒制作等等的技术,可以说是本省乃至于全国的第一黑客了。
李晓明、史大伟和肖方进屋之后,第一个露出敌意的就是朱云文,他知道眼前的三人正是表姐调查的人。
李晓明看着朱云文,显然上回来的时候他不在,于是就说:“我找朱二。”
“找我二哥?”朱云文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而此时朱二也终于打开了那个黑暗房间的门说:“进来吧。”同时,神秘的朱二终于露出了真实的面目。他瘦瘦高高的,留着长毛寸,额前长长地刘海遮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李晓明笑着说:“我记得你上回说过,朱丽丽不是简单的人吧?”
朱云文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朱二还同时做了李晓明的生意,在大姐帮韩东时候,他竟然在背地里帮李晓明。
“二哥,你!!!!”朱云文不解的看着他。
朱二笑着说:“我们不就是为了钱么?大姐却定出那么多恶心的规矩,还有帮韩东才收那么点费用,而李所长给我们是十倍的价钱,我能不帮吗?”
“你竟然背叛大姐!!”朱云文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小兄弟,做人要想开点。”李晓明笑着说,但同时从怀中抽出了手枪,朝朱云文的胸口开了一枪。朱云文只哼哼了几声就倒在了炕上,鲜血洒满了棋盘,迷恋象棋的少年至死也没胜过他的姐姐,而死的时候也死在棋盘旁,是一种哀怨,也是一种幸福。
“你在干什么!”朱二怒吼着。
“你不是要钱么?这小子太倔了,只能送给阎王了,放心,我再拿十万买他的命。OK?好像买人命才5万吧?而且,你也说了给钱就干。”
“放屁!”朱二发狂的向李晓明扑来。
李晓明不急不躁的送给了他几枪,道:“本想在真正完成全部事情的时候再处理掉你的,现在你找死,只能怪你和你大姐太多事了。”
朱二浑身是血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电脑上打出了“怨念当铺”通过“嫁衣,我就在你身边”那个QQ号,发给了韩东。李晓明看着这些并没有阻止,只是哈哈笑着:“韩东都在疯人院了,你发送了又有什么用。”可惜朱二并没有听完李晓明的话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就在李晓明准备离开的时候,朱丽丽竟然回来了。
朱丽丽并不知道屋里有着潜在的危险,只是一脸低沉的走进屋里。
“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猎物送上门了。”朱丽丽一进里屋先是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在就一把手枪抵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才听到了李晓明让人恶心的声音。
“弟!”朱丽丽没管李晓明的枪口,只是扑在她弟弟的尸体上直哭。而李晓明也把枪收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朱丽丽痛苦的表情。
“丽丽啊丽丽,你不想像你弟弟这样死了的话,最好是告诉我,韩东和你说什么了。”李晓明笑着说。
朱丽丽似笑非笑的说:“韩东已经疯了,他能说什么!就算他说了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还嘴硬!”说着枪又举了起来对准了朱丽丽的大腿。
就在这时,当铺的灯却忽然灭掉了,一个黑影掠了进来,接着又不见了。三人手忙脚乱的用手机照着眼前的景物,哪还有朱丽丽的影子。
肖方问:“明哥,伟哥,怎么办?”
李晓明说:“抬着朱二和他弟的尸体走,送火葬场化掉,史大伟留下把这里清洗一下,待会来接你。”
……
“你是谁?”朱丽丽被一个黑衣青年拉着直往前跑,而朱丽丽平时的体质算是上等的,跑起来的速度一般的男警察都追不上,但此时却被眼前的那个人拖着走,自己跟不上他的脚步。
那人并没有回答朱丽丽的话,只有就势一拉把她背在了身上,而速度更快了,这让朱丽丽惊讶不已,他背上一个人的速度竟然还能提高这么多,实在是让人自叹不如。
“你到底是谁?”朱丽丽问。
“枫叶杀手。”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救了我干妈,救你算是还你的人情。”说着,他已经跑到了一个繁华路断了,一些行人不解得看着二人,他把朱丽丽放下后就用了两步登上了一个围墙。
朱丽丽问:“你叫什么?”
“我本无名。再见。”说完就消失在另一头。
路上行人都不住的惊呼:“这就是跑酷吧?”“真漂亮。”“和轻功一样。”……
五、杜小小的决定
在这样发展中的市区,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贫民小村,也着实让赵宏有些吃惊,但吃惊归吃惊,事情还是要办的。他和龙正下了车后,赵宏让出租车在这里等着,说一会还要返程。毕竟这里太偏僻了,肯定是打不到出租的。
赵宏和龙正勉强的就着月光往前走着,龙正此时嘴里却在嘀咕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咒语。
“你念什么呢?”赵宏笑着问。
龙正发音清晰的说了一遍:“主啊,南无阿弥陀佛。”
“你就不怕佛祖和耶稣打起来啊?”
“哦,也是哈,主啊,菠萝菠萝蜜。”
“还不一样……”
七扭八拐,二人终于找到了那个人家,由于村子实在太穷了,人们都几乎夜不闭户,看来中国最美好的习俗也就能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地方能体现出来。
赵宏还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院外的大木门,实木的木门板,让人敲着手生疼的。见没什么反应,赵宏又问了句:“有人在么?”这时,屋里的灯亮了,传来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道:“谁啊?”
赵宏忙说:“我们是杜小小的同事,她的文件忘带了,我们给她送过来,她在家吗?”
“哦,快进屋吧,她现在还没回来,你们进屋暖和一下,等一会儿吧。”
就这样,赵宏和龙正就进了屋,并在这里守株待兔。
屋内的炕上躺着一个形如枯槁的老妇人,看模样真的和老人一般,但赵宏知道她可能就四十多岁的样子。
他们二人一进屋,老人就挣扎着想起身给赵宏二人倒茶。可身子还没起来,却被赵宏又轻轻按了下去。他轻轻的笑着说:“阿姨,你不用麻烦,好好躺着就行了。”
“唉~也罢也罢,人老了,快不行了。”妇人无比感伤的叹了口气。
“阿姨,你的病没什么事吧。”龙正不知有心还是无心的来了句。
“可能活不长了。”妇人悲伤地说:“小小可真是个好孩子,天天早出晚归去赚钱,就是为了让我多喘一口气,我可真是不想再拖着她了,可是我想死也不能啊。”
“嗯,阿姨别难过,小小是挺懂事的。”赵宏安慰着说,“阿姨的病也一定会好的,等回来就让公司一起募捐来给您治病。”
“那怎么行呢……大家都不容易的。”
“没事的。”
正在这时,杜小小她回来了,当她看到赵宏和龙正的时候不禁一愣,看了眼**的老人说了句:“你们怎么来?”
“没什么,来看看伯母。”
这话平时说说还真没什么,但在杜小小的耳朵中却听成威胁了。她恶狠狠地说:“你们要怎么样?”
杜母在**不满的说:“小小,怎么这么说话呢,你同事专门过来送文件给你,礼貌点。”
“知道了,妈。”
赵宏和龙正起身,赵宏淡淡道:“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别打扰阿姨休息了。”
杜小小恶狠狠地说了声:“好。”
冬季的夜,有些冷,赵宏紧了紧衣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
“知道!但我希望你别对我妈下手。”
“我又不是李晓明。”赵宏说,“你知道你现在是在犯罪吧?”
“我知道,但我没有别的办法,李局答应只要事情完成就给2万元的辛苦费,有了这笔钱我妈就能住院了。”杜小小说。
“就为了两万元,你就不怕你被关进监狱吗?那时候最痛苦的又是谁?”赵宏冷冷的说。
“李局是不会出事的,我也不会出事的。”
“万一呢?”赵宏诡异的一笑,把凌乱给的文件内的内容全部说了一遍,而越说杜小小的脸色越发苍白。
“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杜小小气急败坏的打断了赵宏。
“没什么,希望你当个证人,在李局倒台的时候做个证就行了。”赵宏说。
“就这样?”杜小小疑惑的问。
“不,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就完了。”赵宏假装色咪咪的看着杜小小说:“你猜还有什么?”
杜小小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说:“这样就会饶了我?”
“当然。”赵宏点头道,龙正却不屑的看着赵宏,原来赵宏也是趁人之危的人。
“好吧,去哪里开房?”杜小小低声说。
这时赵宏忽然道:“开什么房!我是说你妈的医药费我包了,你明天把她送到医院治疗吧,用最好的设备就行了,不要在乎钱,把你银行卡号告诉我,我先转两万给你。”
“什么?”杜小小愣在了那里,连龙正也愣住了。
赵宏也会大方?那是当然的咯,矫凤的银行卡都在他的手里,里面的“零”都够你仔细数一数的了,区区两万块钱算得了什么?而且上官流云的意思就是说,卡里这些钱是矫凤三年的花费,剩余的赵宏和韩东可以自己支配。所以别说两万了,就是几十万也只是九牛一毛的事,但尽管如此赵宏也不敢随意乱用,因为他不是那样脸皮厚的人。不过现在救人可不是乱用。
“小姐,考虑好没有啊?”赵宏善意的笑着说:“最好快点咯,村外的出租车还打着表呢。”(汗一个先……)
“好,真是谢谢你。”杜小小充满感激的说。
……
六、报仇
回去的路上,赵宏接到陈兴配的电话。
“赵哥啊,有件事要告诉你。”陈兴配着急说。
“什么事?”
“那个制造电脑程序的人似乎和怨念当铺有关。”
怨念当铺?二?二当家?赵宏忽然好想记起好想怨念当铺有个二当家,于是马上问:“地址在哪里?”
接着陈兴配报出了一个地址,赵宏忙对司机复述了一遍。
就在赵宏准备挂机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陈兴配落寞的声音:“赵哥,去的时候要小心。”
“怎么了?”
“今天我和那个人互相攻击对方的电脑,但就在他发来‘怨念当铺’四个字的时候,我攻破防火墙的时候,他没了反击。这是其次,我就一路无阻的攻占了他的电脑,当自动开启他电脑探头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屋子里到处是血迹,而且还有一个人在拍照,和擦拭着血迹。”
“好,我明白了。”赵宏挂了电话,大脑却像是一团乱麻。按陈兴配的说法,怨念当铺应该是被人给屠杀了。这是其次的,可那个“嫁衣,我就在你身边”就是怨念当铺的朱二,显然是和李晓明一伙的。若是李晓明杀的人又让人无法理解,除非李晓明就是心狠手辣的人。
……
车子终于又回到了市区的范围,但转了几个圈又到了另一边城市边缘,不过好歹还算是在市里。
再快要到达的时候,赵宏发现路边蹲着一个哭泣的少女,夜里哭泣的少女本就不多见,但也没人管她的闲事。不过好奇赵宏反倒是多看了两眼,不看倒好,看了反倒觉得少女的衣服和体型特像今天在精神病院遇到的朱丽丽。
赵宏忙叫司机停车,径直走到那个女孩面前。你要问那女孩是谁?正是刚被枫叶杀手无名救下的朱丽丽。
此时的丽丽可真是百感交加,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弟弟惨遭毒手而心碎的哭;再一方面就是好不容易遇到了枫叶杀手,好不容易可以借机劝他来揭发李晓明的时候,自己却忘记了。朱丽丽现在是既心痛又委屈,不知道何去何从,只能一个人用哭泣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一个精通各类社交,熟读人心,掌握各方面情报,一手支起一个当铺的女强人,在此时也只能默默的哭泣。
“朱小姐?”赵宏问。
朱丽丽满眼含着泪水看着赵宏,“哇”的一声趴到赵宏肩上哭了出来:“韩东傻了,我弟弟也死了,我怎么活啊。”
赵宏这才渐渐地有点相信这个女孩是真的喜欢韩东,似乎也真的和李晓明不是一伙的,再怎么高明的演员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明的演技。赵宏自持自己能洞察世事,但他的确一直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少女,如今他似乎有了几分肯定,这个女孩不是坏人。
赵宏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是谁干的?”
朱丽丽不好意思的离开了赵宏的肩膀,退后了一步,恶狠狠地说“李晓明!”
“别难过了,上车吧,我们去当铺看看,这仇也一定要报!”赵宏肯定说。
……
车子继续前行,离那个目标越来越近,赵宏似乎感觉到那里可能有一个人正等待着自己……
七、史大伟
史大伟在屋里先拍下了照片然后就开始擦洗着血迹,过会儿李晓明要是回来接他,他却没干完,那就显得有些不像话了。
史大伟本是被判了无期徒刑的,但他根本耐不住狱中的寂寞和艰苦,他一直想找机会越狱。可是监狱是那个容易就能逃出去的么?然而,直到有一天,李晓明竟然来探望他,送给他了一包面包片还有一个日期就走了。
史大伟可真不认识李晓明,但在他吃面包的时候他竟然发现面包中藏有一把钥匙和一张简易的小地图。监狱长没检查出来?这么明显的东西?后来史大伟才知道那天的监狱长已经被收买了。
而后的史大伟就按照李晓明提供的时间和地图上的路线带着一个同在一个牢房的狱友翻墙潜逃,而墙外李晓明的警车早就等在了那里。待他们走后,监狱长就把两个本该在近期被释放的犯人随便找了个理由给关到了那里……
就这样史大伟出狱了,并为李晓明设计了一套专门对付韩东的方案。不仅如此,他又和李晓明找到凌乱,拿到韩东的一系列的情报,根据这些情报资料更好的完善了那套方案。
至于史大伟为什么要针对韩东而不针对赵宏呢?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是个个击破,也许他对韩东的恨意比赵宏的要多,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
大伟正在刷洗这地板的的时候,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了。赵宏、龙正和朱丽丽一同冲了进来。
史大伟似乎没有看见眼前的三人,依旧在擦着地板。
赵宏站在那里恶狠狠的说:“史大伟。”就三个字,却包含了很多东西。
“没错是我。”史大伟没有抬头,也没有停顿。
“哼,没想到大少爷也会亲自干苦活。”赵宏不屑的说。
“劳动是种美德。”大伟的声音依旧平静,然后微微起身,又改擦墙上的血迹。
“韩东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吧?”赵宏问。
“没错。”
“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为什么。”
赵宏本想给史大伟一个下马威,而现在反倒是自己不知所措了。
朱丽丽见赵宏不说话了,她倒想冲上去拿刀狠狠的刺史大伟,但被赵宏和龙正两个人一起给拦住了,于是朱丽丽只得在那嘶喊着:“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弟弟!为什么!”
史大伟见墙也干净了,只是静静的说:“很简单,在你帮韩东的同时,朱二也在帮李晓明,今天李晓明本是想来处理掉你的,而你不在,再加上朱云文对你死心塌地和朱二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本该在事情完结之后才会死的朱二,李晓明就提前让他死了。”
“什么?”朱丽丽愣住了,这个回答又大大的出乎了朱丽丽的意料,她愣愣的说:“朱二为什么要这样?”
“简单的一个字:钱!”史大伟笑着说:“和当初的我一样,一味的追求利益,结果最后真的是害人害己。可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利益的时候,那还真是一身的轻松,就和现在的我一样,只有烂命一条。”
“你倒是成熟了不少。”赵宏面无表情道。“你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到时会知道的。”史大伟冲他一笑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身后的窗户冲去,大伟就这样轻松地破窗而逃了……
拦不住,追不到,毕竟三人之中就朱丽丽身手比较好,可她此时却伤心欲绝。
“我弟弟的尸体呢!我弟弟的尸体呢?”朱丽丽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在整个房间游荡,朱二和朱云文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在赵宏和龙正好劝歹劝之下,朱丽丽终于有些平息了,但她一直不敢想象,万一李晓明也像刘焕那些人一样拿弟弟的尸体玩乐,自己该怎么忍受。
“朱小姐,你今晚怎么办?要不先去我家住一宿?”赵宏说,但随即觉得自己的言语有误又补上了一句:“我去韩东家睡。”
朱丽丽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淡淡的说:“把我送到韩东那里就可以了,我想去和他在一起。”话虽这么说,但谁敢肯定李晓明就不会对韩东下手。别提韩东了,就算是赵宏现在都已经笼罩在黑暗当中,李晓明就是一个野兽,谁也不敢肯定他下一个会对谁下手。
八、死活
赵宏、龙正和朱丽丽一起到了精神病院,此时本该是严谨来访者入内的,赵宏对门卫说了不少好话,才放他们进了院。
此时的韩东已经躺在病**熟睡了,三人看着韩东酣睡的神情,都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之中。
眼前这个人都可以算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龙正看似和韩东的交往不深,但却已经把韩东当做自己的哥哥看待了;赵宏的感情不善言表,但他现在努力地追凶为的就是替韩东报仇来安抚自己对韩东的歉意;朱丽丽也亦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喜欢上了韩东,是那次他被刘焕等人绑在仓库?还是他来到当铺的时候?她说不上来,总之,她觉得韩东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男人,而且这种感觉随着韩东的不断出现而越演愈烈。
最后,赵宏和龙正叹了口气走了,而朱丽丽却留了下来。
“小东,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朱丽丽轻轻抚摸着韩东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哀怨的说着。
“小东你知道吗,我弟弟都死了,我现在只有你了。”朱丽丽说。“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韩东双目微闭,均匀的呼吸着
“为了钱,我大弟竟然背叛我,他为了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朱丽丽哽咽的说:“也许他知道,他只要和我商量帮李晓明,我肯定不会同意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吗?”
朱丽丽顿了一顿道:“因为我喜欢你啊,我爱你啊!我不想帮别人来害你啊!”
“可你知道么?”朱丽丽趴在床头哭了起来,此时的韩东眼皮微微一动,但还是没有张开。
不知过了多久,朱丽丽从袖口拿出了那把小刀道:“小东,我们一起死好不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到了地下,你也会恢复神智,我弟弟和家人们也在那里,我们就可以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只要你下去的时候一定要记住我,我就会比你晚几秒钟,一定要记住我。”并用自己的左手握住了韩东的左手。
就在朱丽丽准备拿刀来划开韩东喉咙的时候,韩东竟然一翻身,嘴里似乎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朱丽丽勉强能听清他似乎说了个“不”字。过了许久,不见韩东有所反应,再一次将刀伸向了他的喉咙时,韩东很清晰的说出了一个“活”。
朱丽丽霎时间愣住了,难道人在梦中也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一个傻子也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她收起了刀,捂着脸哭道:“我在做什么啊……”
朱丽丽就这样趴在韩东的床边睡着了,而此时的韩东却睁开眼温柔的看着朱丽丽,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很清晰却又很小声的说:“丽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此时在朱丽丽的梦中,韩东正挽着她的手走在纯洁婚礼的红地毯上,梦中韩东对她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然而,这场景或许只是一个梦而已。
……
九、焚尸
于此同时的院外,李晓明和肖方正在西市的一家火葬场焚烧着朱二和朱云文的尸体。
火葬场其实本已经关门了,但硬是被李晓明给敲开了。
焚尸人一开始要索要死亡证明,结果李晓明把枪往桌上一拍,焚尸人顿时闭嘴了。焚尸人开了两个炉子,李晓明却说:“开一个就行!两个浪费。”他就是要朱氏兄弟连死也不让别人区分的了。
见两具尸体已经进了炉子,而且火也烧起来了,整个屋子充满了一股烧棉花的味道。李晓明问着这味道有些恶心,就说:“肖方,你等着拿骨灰。”
“明哥,拿骨灰干什么啊?”
“我要倒大街上,让行人一直踩着他们!”李晓明恶狠狠地说,显然是在生朱丽丽被人救走的气。
……
李晓明坐在警车上点了支烟,静静的看着四种的黑暗。火葬场的位置处在偏僻的市郊,这个位置让人很难以接受,但是如果在繁华路段,也许就更让人无法接受了。
屋内还隐约传来机器运作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消失了,过了一会,又响了起来。李晓明一笑,不会是焚尸人把自己给焚烧了吧?可这个念头刚一想完,他就觉得有些累的慌,倚着车座就睡了过去。
不晓得过了多久,李晓明被身边的人推醒了。李晓明刚说句:“烧完了?”就觉得气氛不太对,旁边的人似乎有些烤人般的热。李晓明往右边看去,副驾驶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浑身被烧的漆黑的人,他咧开四分五裂的嘴说:“你就要来陪我们了。”他刚一说完,身后的座位上又一个人靠了上来说:“对,马上就来陪我们了!”
这时,李晓明才真正的被肖方摇醒了。李晓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好了?”
“恩,烧好了。”
“里面机器怎么响了两遍?”李晓明随口问了句。
“那个家伙太笨了,烧了一遍没烧干净,结果又烧了一遍。”肖方笑着说。
“真是的,现在什么行业的人都不专业了。”
“那到不见得啊。”
“怎么讲?”李晓明对肖方说的这句话感到好奇。
“你和我不就很专业吗?”
“那倒也是。”
李小明并没有太在意他的回答,可肖方的话却透了别的意思,“你和我”他为什么不说是“我们”呢?
十、院内
第二天的上午,气候虽有些转凉,但阳光却还是很好。朱丽丽又扶着韩东出去晒太阳了,整个大院内还是零落的几个人而已。
韩东这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于是就对朱丽丽说了声:“包。”
“又要吃包子吗?”
“包。”韩东点头道。
“可是现在食堂没有包子啊。”朱丽丽没有撒谎,现在这个时间段食堂还真是没有卖包子的。可是就在此时,对面的街上传来了一个卖包子的老头的叫喊声:“油包子来,菜包子啊。”山东人说话有特色,“肉”字不说“肉”,而是说成“油”,这样说起来也别有一分方言的朴素。
韩东指着那老头道:“包。”
朱丽丽无奈的一笑,向那里走去。
这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又一次的靠了过来,他对韩东说:“我知道你没疯。”
韩东微微一笑道:“没错,你猜对了。”韩东真的没有疯,更没有傻,可能是那个药剂出了什么问题。
“我就知道,而且我知道你是谁。”
“哦?”韩东有些吃惊。
“你是沁水派出所的所长韩东,我儿子的案子就是你破的。”中年人一语道破天机。
“你说的话果然都是真的么?”
中年人说:“没错,我干儿子的确是杀手。”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没看见我现在和你一样了吗?”韩东故意不懂装懂的说。
“行了年轻人,既然你是装疯卖傻,那自然有你的目的,对吧?不介意你说一下。”
姜果然是老的辣,韩东微微一笑道:“我本想麻痹李晓明那些人,然后夜里重新出去调查,但是那天正好听到你的话,我觉得你才是众始之始,你的干儿子就是案件的最大转折点。”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说吧,我能帮到你点什么,能破我儿子的案子,你也算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没什么,让你干儿子写一份口供就行了,放心,不会伤害到你儿子的。”韩东说。
“好吧,今天等他们娘俩再来,我就试着说说看。”
见远处的朱丽丽已经买完包子回来了,老人就起身准备离去。
最后韩东问了一句:“对了大叔,你怎么看出我是装的呢?我演技那么差么?”
“我只是猜的而已,没想到你自己招了。”
哈,有趣的老头……
……
十、后来
后来的事情就发展的让人出人意料。
李晓明竟然被捕了,罪名简直是不胜枚举,而揭发他的人正是肖方和史大伟。
李晓明为什么被抓呢?就要说到肖方和史大伟的身份了。史大伟是无期徒刑的罪犯的确不假,但肖方却是卧底。表面上他在狱中只是一个罪犯,但他真实的名字叫做肖溧,是一名优秀的特警。当李晓明买通狱警的时候,肖溧把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史大伟得到钥匙和地图之后,隔日史大伟却主动上报给了所长,说李晓明要让他越狱,并递上了钥匙和地图。所长当即就查办了那个狱警,并来了个将计就计,给史大伟配上了一个伙伴,并让他按照李晓明的计划继续进行。说是伙伴其实就是一个防止他逃跑的人,这个伙伴不是别人,正是肖溧。这也正是韩东当初被送到精神病院之前一直趴在楼侧而没被肖溧发现的原因,肖溧是看到他了,但他就是没有说,可谁知后来韩东又自己蹦出了。
至于韩东在精神病院被打针却没疯的原因嘛,很明显,那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大伟是最先上楼的,他塞了点钱给那个医生,并让他调镇定剂,但表面上一定要说成是痴呆药,而且无论对谁都是。
在李晓明杀朱二兄弟俩的时候,你以为史大伟什么也没做吗?他正躲在肖溧的后面开着手机的录像功能,李晓明的所作的一切都有了证据。
再说那几颗子弹头,火葬差焚尸之后,那几个弹头被火葬场的焚尸人取出来了,却被肖方给要去了,而朱氏兄弟的骨灰也完整的保留着,而李晓明给倒到大街上的骨灰则是一堆木头灰罢了。这正是机器响了两边的原因。
说到底,李晓明从一开始就被人算计着,他的所作所为一方面被警方看着,另一方面他遗留下来的证据也全都被警方搜集了。
除此之外,警方又得到了杜小小这个关键性的证人,而韩东也终于拿到了枫叶杀手的口供,这两方面的叠加使李晓明更进一步的走向死亡。
不过唯一遗憾的就是朱氏兄弟之死,他们的死本是可以避免的,但是肖溧却并没有阻止惨案的发生。因为,怨念当铺本就是警方下一个要端掉的地方。而这一次李晓明的恶行,一方面可以治他的罪,另一方面改邪归正的史大伟又能再得一功减轻之前的处罚,最关键的一方面能保住韩东的爱人朱丽丽。怎么算都是不错的买卖,所以,肖溧只能和史大伟按兵不动。
也许是他们觉得有愧于韩东等人,从李晓明被捕以后,大伟被转到了北京的一所监狱。而肖溧也不知所踪,不过他可能会变成肖方或肖扬或肖正……出现在敌人的身边,把自己定位在最危险的前线,用时刻危机的生命来整治那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
……
后来,李晓明倒台了,数罪并罚,直接判的死刑。
后来,杜小小的母亲给送到了医院,而杜小小由于举报有功,给予拘留了十几天就给放了出来。
后来,肖溧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史大伟也回到了狱中,不过已于之前的无期徒刑改为了有期徒刑,不过期限政府正在斟酌商议。
后来,陈兴配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回归了自己的岗位,一个普通的网络工程师,他为朱二这个对手的死感到惋惜。
后来,朱云文和朱二的骨灰也终于入土为安,朱丽丽和韩东曾一起去祭拜。
后来,赵宏无关紧要,略过……
后来,赵天宇也略过……
后来,矫凤、翠竹也略过……
后来,韩东平反了,便出院了,他走时和一个中年男人紧紧的握了长达几秒钟的手,然后离开了。
后来,朱丽丽也不开当铺了,到一个公司干起了业务员,由于交际能力强,她几次提干,她正准备存钱结婚。
后来,韩东和朱丽丽正式交往,两人准备在明年情人节结婚。
后来,……
这就是终结吗?不!还没有!
邀请函·大结局
一、上级的电话
接连破获了各类案件尤其是李晓明的案件,韩东和赵宏着实的轻松了一回,但一些小案件还是层出不穷。但在这期间,国家给韩东的升职报告一份又一份的接踵而至,可韩东却总是婉言的拒绝,甘心的呆在那个小小派出所中。
赵宏则更加清闲了,实在没有什么新案子出现,他就把自己窝在家里写小说,一天能写一万字左右。至于内容嘛,就是从他是**通缉犯时发生的一切案子。题目经过他再三考虑,最终定名为《灵异案件集》并在某小说网连载。
春天快要到了,一切都那么的美好,家家户户都在盼着春节的到来。
阳光明媚的一天,让人觉得心情很是舒畅,韩东在所里却接到了市刑警队大队长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韩所长吗?”
“您好,哪位?”韩东客气的说。
“你好,我是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张晓林。”
韩东听到这里愣住了,刑警队那可真是横着呢,今天能一连说出两个“你好”来,可真是有几分不知太阳从哪边升起的味道,定是有事相求。韩东想到这里就释然多了,平时这个刑警队可真没少横,自己在市警局任副队的时候,他们可是常耍大牌,如今这样低三下四,自己也要好好发泄一下。不过同时,让韩东也有几分不解,自己曾是副队的时候,他们都从不来求他,而如今自己是一个小所长,他们倒低三下四起来了?
要论这刑警队大队长和市警局大队长的区别,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也就是一方吃香,一方不吃香罢了。只不过市警局的官职大过刑警队,但刑警队的待遇要好过市警局,就这样而已。对外这两个部门是一个整体部门,而实际对内却是两个绝对的个体。
“呦,原来是神秘的张队长啊。”说张晓林这个人神秘,还真是神秘,因为平日里他从来不出面的,向来都是他的副队来大理一切,也就什么重大场合他会露面。
“嗯,咱们不太熟,但我的副队常和我说阁下。最近又闻阁下连破大案,实在让在下佩服不已。”
韩东声音一冷道:“张队长,不用拍一些没用的马屁,有什么事情就请说吧,咱们都是军人,痛快点。”
电话那头依旧和和气气的说:“阁下误会了,在下真的没有别的什么事。只想请阁下来叙叙罢了。我做东,绝对我自掏腰包。”
“哈,这还真是怪事。我破了大案,这对刑警队应该是耻辱吧?你的上司也应该狠批过你吧?而你却要请我?是摆的鸿门宴还是黄鼠狼给那什么什么?”
“阁下真是误会了啊。”张晓林竟然还和气的说:“不过,阁下真是料事如神啊。我也真是佩服阁下的能力,所以才请阁下来此一叙,往阁下赏脸啊。”
“恩,抱歉,公务压身,暂不奉陪。”说完韩东就把电话挂上了。要知道这可是绝对不正常的事情,多年的习惯,让韩东知道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接触的好。表面上是好事,实际上真是暗藏着很大的危险。
这时,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韩东无奈的说:“张队长,我说了,在下身份低微难等阁下的大雅之堂,再见。”
“等等!韩东是我。”韩东刚想挂电话,才觉得声音不对。
“哦?你是?”
“我是张家谨啊。”
“张局。怎么是你啊?唉,我说了,我拒绝升职啊,那个大队长的位子我不想要。”
“东子,不对,韩兄,令弟在今晚凤凰大酒楼摆下了一桌酒席,希望你能来此一聚。”
“啥?”韩东彻底呆了,今儿是什么日子。按理说案子在前些日子都破了,要庆功也不用等到现在啊。再说这张家谨比韩东年长不少,每次都是直呼“东子”、“小东子”之类,这次却改叫“韩兄”。可真是太不正常了。
“没什么别的意思,韩兄务必要来啊,咱们哥们晚上见。最好也能带上你那好兄弟赵宏。”说完,他就先挂电话了。
赵宏?关他什么事?韩东还真是不解,因为每次破案赵宏都是隐在幕后,从不露面,他总是把利益给了韩东,毕竟他不想摊官场的浑水。可是连张局长都知道了赵宏的事情,那这事还真是有几分蹊跷。
韩东拿捏不准,最终打电话把赵宏叫了过来,并把这两通电话的内容告诉了赵宏。赵宏也苦恼了半天,还真不知道这些官场老狐狸都为了什么!怎奈好奇心能杀死猫,赵宏同意和韩东一起去这个凤凰大酒楼看看张局再摆什么阵。
二、中纪委的邀请函
韩东和赵宏来到凤凰大酒楼门口,赵宏开玩笑的说:“韩东,你偷偷出来喝酒,就不怕弟妹来揍你啊?”
“哈,她敢!我弄她!”(注:“弄”山东这边的意思是“收拾”的意思。)
“哈哈哈哈,你就说大话吧你。”赵宏笑着和韩东走进了大酒楼的208包间。
208可不是说一共有8个房间,其实二楼就两个房间一个206,一个208就是为了讨个吉利罢了,不过这里的包间可真是不亚于是包层了。
在他们二人走到二楼的时候,张家谨和张晓林等人就迎在那里了。当他们见到韩东和赵宏走了上来,忙上去又打招呼,又握手,好不热情。
“到底什么事?”韩东有些不知所措。
但张家谨可不管这些,推搡着把韩东赵宏给拉到了包间中的主副席坐定,然后专点了一些贵菜。
赵宏很看不惯这些政府官员的大手大脚,谁知道他们包里的钱干不干净,就算干净也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赵宏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各位还真是有钱啊。”
张家谨似乎想起了谢局倒台的主要就是因为赵宏的举报,于是忙打了个哈哈说:“这次我个人买单,绝对不找政府报销,大家开心就好。”
赵宏这才不说什么。
韩东本还问他们这次到底为了什么,但他们也总是遮遮掩掩,于是韩东也不再询问,即之则安之了。
这样的酒局,赵宏亦然滴酒不沾,他又不走政界官场,也没必要给这些人面子。若是一个几年没见的朋友相见,赵宏可能会喝点酒;若是遇到难得的知己,赵宏也可能会喝……除此之外,别无例外。
在饭菜上齐了之后,张家谨作为代表就先开口了:“韩兄啊,不是哥说你啊。你小子太不开窍了。”
韩东不解的说:“怎讲?”
“你难道没收到邀请函吗?”
“什么邀请函?”
“中纪委的邀请函啊。”张家谨说,“难道我没发出去吗?”
张晓林在一旁接了一句:“张哥,你忘记发了。”
张家谨一拍脑袋说:“哎呀,真是抱歉啊,韩兄,看我这记性,我忘了转给你。反正,日期还有几天,明天我就派人给你送过去。”
赵宏心中暗笑了一下,是忘了发,还是不想发?张家谨无非是怕韩东收到邀请函之后就不理他这个长辈了,于是就趁此之前先好好的犒劳韩东,以便他当上大官之后能照顾自己。
韩东自然也明白这些,他也没有点破,只是说:“什么邀请函呢?好像中纪委是专门查办人的吧?”
张家谨一笑道:“韩兄你可真是……嘿嘿,他们找你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吗?当然是入你档案上报上级,这样你在官场真的就是平步青云,青云直上了。”
“怎么个意思?”
“升你大官!绝对不会亚于我的位置。”
“真的吗?”韩东先是装作一乐,接着又马上平静的说:“可我不想当。”
“这回你可是不想当也不行咯。”张家谨给韩东满上一杯酒说。
“那拉上赵宏是为了什么?”
“优秀市民?先进青年?咱可猜不出来。”张家谨笑着说。
……
这次酒宴总算让韩东和赵宏安下了一点心。在他们离开之后,张家谨也随之离开了。而张晓林则接到一个北京电话……
三、买车启程
第二天的一大早,张家谨就把那两份邀请函送来了。
邀请函没什么特殊,韩东只是留意了一下时间和地点,就把赵宏给叫来了。
“啥事?”赵宏一进门就说。
“今儿办点私事,咱们去买车。”韩东奸笑着。
“买车?你小子发了啊?”赵宏笑着说。
“有点积蓄,买个七八万的就行了,我们一起开车去北京,哈哈哈。”
“不错的提议。”
……买车的过程就省略了,反正最后韩东买了一辆奇瑞A516。这个车看外貌没什么过人之处(过人那是公交车),但它的性价比很高,而且质量稳定可靠,油耗较低。
最后两人就开着这辆车上路了……
到了北京已经是第四天的下午四点多了,也正好是邀请函的那一天,虽然晚了半天,但他们由于道路不熟,所以迷糊的浪费了不少时间。
赵宏和韩东下车后,刚到门卫那里登记的时候,一个中年人就迎了上来。
“二位就是赵宏与韩冬吧?我是档案部的副部长,受部长之托来此接二位的。哦,我叫李明华,请多关照。”他说着,边递上了两张名片。
赵宏粗略的看了下,就放到了口袋中。李明华接着拿过一瓶矿泉水递给赵宏,又给了韩东一瓶。
赵宏和韩东说实话也真是有些渴了,到了北京,一路上半堵不堵的,也没敢停车去买。韩东可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而赵宏却是强忍着,毕竟来这样的地方他也的提防,谁知道他们又是安得什么心,另一方面,看这个李明华倒让他想起了李晓明,虽然这像是有几分多心,但李晓明的上面有人,这个人也很有可能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正义非正,邪恶非邪。无论到哪都小心一点,这是赵宏不变的宗旨。于是,他拿着那瓶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韩东一抹嘴道了声:“农夫山泉,有点甜。”
这时,李明华带着两人就往大院里走,赵宏也只得拿着那瓶水跟了上去。
韩东问:“这次来所谓何事啊?”
“半年前的谢局长你们还记得吧?”
“哦,谢局啊,我当然知道。”韩东冲赵宏一笑。
“就是为了嘉奖你们,我们委员长才派人请你们来呢。”
“这都半年了……”赵宏不解的说。
“哈,我们办案要8大手续呢,而且像谢局这样的市级官员,往往要下调几百名调查员,真可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完全的真实情况。赵宏是吧?你上交的那些证据都要派人一点点调查的,一点不能漏的。所以,现在才完成……”
赵宏不屑的说:“国家真有闲钱养闲人。”这话也不是没根据的,调查员的工资多高啊?又分配有车房,调查的费用也全能算作公款。这些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哪有那么多路出马脚的贪官给你查。让一个贪官路出马脚来,那可正是不亚于登天的难度。所以,这些所谓的调查员,平日里也就是普通的办公职员,还享有高薪。是有几分让人不平感。
“防范于未然嘛。”李明华笑着说,“再说,我们这个小地方也装不下那么多人,调查员不足的时候,我们还得从地方上调。”
“这么说,我们就是去见一下委员长,吃一顿犒劳饭就可以了?”赵宏问。
“不不不,要先见一下我们的部长。”
“档案部?该我们什么事?”韩东不解的问。
李明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不妨告诉你们,这次请你们,大半是我们部长不断对委员长的提议才达成的。而委员长又很忙啊,所以,就让我们部长接待二位,至于韩东升迁的问题也是一起包办的。”
“你们部长?”赵宏狐疑的看着中年人。
李明华低声的说:“谢杰,也就是你扳倒的那个谢局的老子。”
“什么?谢局他爸?”赵宏有些吃惊。
“是的,所以我只得在此奉劝两位要小心,尤其是赵先生。不该吃的,不该喝的千万不要动口。”李明华严肃的说。
赵宏想到这里也变的谨慎起来,这个鸿门宴看来是要闯一闯了,貌似在北京的地盘上,说不准出门就被弄死,倒不如亲自去会会这个老不死的。于是,为了防止在酒桌上不吃不住要喝水,赵宏把那瓶矿泉水一饮而尽。还学韩东的样子说:“农夫山泉,有点甜。” 那可不是真的甜,那水在赵宏喝来,倒觉得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但碍于面子上的关系,还是没怎么在意。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赵宏问。
“我觉得你们是今后用得着的人才,那老东西倒台了,就是我做东了。档案部可不是简单的部门,韩东破的一些案子,有很多是你参与的吧?”李明华笑呵呵的说。“这次,我会尽量帮助阁下的。至于韩东这次来,真的是组织特邀为了将其升职的事。”
赵宏感激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李明华自然也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韩东在一旁不满的嘀咕:“该走了吧?”
四、晚宴
众人一起往中间那个办公楼走去,办公楼是个两层下楼,钢板的底边让人走在上面很有感觉。
大厅正对门的是一个电梯,赵宏笑着说:“不就两层楼么,走楼梯就行了啊。”
李明华笑而不语,韩东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电梯之中,李明华把手按在了一个触摸屏幕上,接着就有一个键盘从钢板中移了出来,李明华输入了一串密码,接着电梯就移动了起来。
“一个破电梯,至于么,还要用指纹识别器。”赵宏嘀咕着。
“笨蛋,这肯定是到地下的。”韩东在一旁提醒。
韩东说的没错,这就是中纪委的地下办公室,现在各个国家大多数的高等办公机关都选用的地下基地,为了防空和隐蔽安全性。
电梯只下降了一层,三人就走了出来。
李明华说:“这里是一层办公厅,我们去档案部见一下部长。”
……
走在这样的地下办公楼中,赵宏和韩东不断的留意着周围的一切,但这里四周都是钢板的墙壁和一个紧闭的门板,再就是不时低头走过的办公人员,再就没什么特别之处。
走廊的尽头的办公室,一行三人走了进去。
屋内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这么老的人还不早些下岗,占着那个位置吃白饭,真是不给国家省一点粮食。赵宏厌恶的看着那个老人想着,老糊涂老糊涂就是说眼前这样的官员。
李明华把他们请到到了沙发上坐定,他就立在一旁。
办公桌上的老人眼不看头不抬的说了句:“来了?”
李明华道:“部长,他们来了。”
老人这才抬起头看着沙发上的两人道:“谁是赵宏?”
赵宏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忙起身道:“在下就是。”
老人笑着点头道:“一表人才,坐吧。”
“那另一位就是韩东咯?”
韩东起身道:“我是韩东。”
“恩,挺壮实的嘛。”
“谢谢夸部长奖。”
谢杰他似乎没想再说什么就对李明华说:“带他们去1号2号宴会大厅,我随后就到。”
“是。”于是,李晓明就带着韩东和赵宏两人又进了电梯。
“这老头有病?”赵宏不解的说。
“他叫我们过去干什么?”韩东也不满的说。
李明华笑着解释道:“为了看看你们啊,总的走个程序,算是对你们的礼貌。”
赵宏摊摊手道:“我就说了,官场就是这么的无聊。”
……
下到了楼下就显得和二楼又有了本质的区别,这里的走廊显得很少,都是各个餐宴大厅。李明华解释说:“这里的大厅是整个中纪委的用餐的地方,共分二十个大厅,1号2号是档案部的,其他的部门也是各两个,剩余的则是用来招待临时组编的人员的。”
赵宏又说了一句:“就是这样劳民伤财。”
“不,这是国家自己出资建立的。”
“还不是老百姓的钱?”赵宏反问的。
李明华就没再说什么,但韩东明白啊,这也算是正常的程序,如果把临时组编的人请到饭店酒楼吃饭,那岂不是更加大手笔吗?
“建在地下真好啊,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啦,谁会想到一个巨型餐厅竟然在地下。”赵宏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喏~赵宏就是这样不讨人喜欢,太实在的后果。
韩东指着一个写着安全出口的门,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里有楼梯?”
“哦,那是直接通到外面停车场的楼梯,方便蔬菜之类的运输。再说,餐厅也没什么机密。还有,出了火灾等什么意外,也能从那里逃生。所以,这个地下二层是直接能和外面相通的。但是其他层就只能走那个电梯了。”
就在两人准备就坐的时候,李明华却笑着说:“按部长的意思,两人要分厅坐。”
“为什么?”赵宏提出异议。
“这个嘛……关系到韩东的前途,也是国家的机密,你是不能听的。”
韩东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于是,李明华和韩东去了歌毕的2号大厅,而赵宏则一个人坐在一号厅的饭桌旁,等待着……
五、暗杀
过了一会儿,就有侍者往这里和旁边的房间上菜了,而赵宏一个人坐在那里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就在这时,谢杰竟然径直走到这这个桌子上面对着赵宏坐下说:“确认下,你就是揭发了犬子的那个少年赵宏吧?”
“嗯,是我。”赵宏正了正身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谢局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我只能这么做,你想怎么样也请放明了说。”
老然微微一笑道:“你误会了,你做的很好,我也没想到那个混蛋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的案子就是我亲自怪帅调查考证的。”
“哦?”赵宏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过许久就说:“大义灭亲。”
老人又笑了笑,慈祥的说:“吃啊,别见外,味道可能不如饭店的,但还能说得过去吧?”
赵宏只好夹了一块菜,咀嚼了起来,还一边说:“味道不错。”
“那你多吃点,我不能喝酒,若让你自己喝显得就过意不过去了,所以就没上酒,别介意啊。”
“没事,我不喝酒的。”赵宏又夹了口菜嚼了起来,而这时再看谢杰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诡异。
“你……”赵宏顿时觉得不对,话还没说完就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谢杰缓缓的站了起来,喊了一声李明华,就含着笑走进了电梯……
六、逃
“这……”韩东看着倒在那里的赵宏,楞的说不出话来。
“嘿,哥们,他食物中毒而已啦。”李明华笑着说。
“食物中毒,还不快找人救他!”说着,韩东就向赵宏那里跑去。
李明华在后面平静的说:“这个救不了,也没人敢救,心里知道就行了,谢部长看好你的哦。”
韩东收住脚步回头问道:“什么意思?”
“哈,小子,别装了,知道你曾是谢局的得力助手,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谢部长是谢局的爸爸吧?放心好了,这事一完,就会马上把你调到中纪委。到时候,还要多靠你关照关照我咯。”
“哦?”韩东静静的看着他。
这时有两个工作人员抬着担架,走了进来,把赵宏抬了上去。
“这是把他抬到哪里去?”韩东问。
李明华把头靠到韩东的耳边小声说:“火葬场。”
韩东看着赵宏将要远去的身影,韩东把文件夹中夹文件的一个回型针取了下来,慢慢的走到房间的一角。
李晓明看到韩东的异动,他不禁的问:“韩东,你干什么?”
韩东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把一个落地空调的插头拔了下来。
“韩东,你热啊?”
韩东把回型针套在了那个插头上,然后又把插头插了上去。刹那间,这个大厅一下陷入了黑暗之中。就这样的一个回型针,就把整个中纪委的电路系统给造成了暂时的短路。(这可是真的,大家如果想一探真假,可以在家里试一下,只要不怕没电的话。)韩东趁着这个机会,冲到赵宏的位置,干脆利落的几招就把那两个工作人员击倒在地。他背起赵宏,竟发觉背上的他,似乎真的没有心跳。
韩东急的有些想哭,他发了疯的向上跑去。由于是地下一层,所以很轻松的就跑了出来。而门口的警卫见是贵客韩东和赵宏,也没拦。毕竟他们的行业就是这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接触的好。
韩东不停地跑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赵宏,你可不要死啊。”韩东哭着说。为了他,他放弃了前程;为了他,他放弃追求的一切。本该在离开校园后就该分道扬镳的同学,如今这友谊却坚固到如此地步。
韩东似乎感觉到赵宏的心跳,但是显得很混乱,韩东不知是不是错觉。但他不敢停下来,他怕真的是错觉,他怕不是错觉,停顿了一秒钟就会让赵宏真的玩完。韩东喘着粗气重复的说:“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笨蛋,老子能那么容易死吗?”背上的人开口说话了。
“什么?”韩东先一阵高兴,随即就生气的把赵宏放下说:“靠!你丫敢骗我。”
“快跑吧,风紧,扯呼——”赵宏先一步向前冲刺。韩东也无奈的摇了下头,跟了上去。
……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谢杰不知从哪走了出来,他低低的说:“你那个药,没什么问题吧?”
“绝对万无一失。”李明华笑着答道,“希望阁下一年后的大选不要让我失望哦,我可是有你这次行的的证据哦。”
“放心好了,人老了,自然无牵无挂。”
七、峰回路转
当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韩东才松了一口气问:“你丫怎么弄的?分明没心跳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说的我被人强见了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摆下宴席的时候,你不觉得把咱们分开招待很不对劲么?而起陪我的是部长,陪你的却是副部长,这很不合理。而且,在我的这桌,部长却不肯夹菜,或者夹了不吃。所以,我觉得,他们想要毒我。因为,李明华曾提示咱们谢杰就是谢局的父亲。虽然,报复的时间有些晚了。于是,我就假装吃了几口菜,但那些菜都是含在舌头底下,出来我就都吐了。然后就是装死了。”
“不对啊,可你分明真没心跳了。”
“哈,不觉得我倒的姿势特别么?把右手握拳夹在左胳肢窝就可以造成心跳混乱并有可能使心脏的跳动在脉搏上体现不出来。”
“牛!这样都行。”
“必……必须的。”赵宏忽然说话结巴起来,并捂着肚子眉头紧皱。
“切,你小子又装。”韩东笑着说。可当他扫了一脸赵宏的脸色的时候,他笑不出来了。他把车停到了路边问:“赵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青?”
“那瓶水有问题!”赵宏艰难的说。赵宏到北京后,就喝了李明华给的那瓶水,而且水中略带点苦味。首先,李明华那么的热情让赵宏没有提防,再那瓶水显然是刚开封的,更不会让人察觉。可殊不知,那瓶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那就是李明华专门为赵宏准备的慢性液体毒药。
“水?李明华给的那瓶!!妈的!”韩东准备发动车去医院。
“不用,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药肯定解不了。我其实早就发觉了,一直撑到现在。很抱歉,死前还脱了你的后腿。”赵宏微微一笑,眼皮在一点点的变得沉重。
“赵宏!别死啊!”
“兄弟,请帮我最后一个忙。”赵宏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的香包,吃力的说:“这个……是一个朋友送我,拜托你帮我还给她。你去新乡县凤宁镇,找一个叫陈生的人。让他把这个香包还给那个人。”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也了却了自己最大的心事,赵宏真正的停止了呼吸。看来,真正在赵宏心中留下了一定地位的人,还是慕容悠凤。也许真不不知从何时起,慕容悠风的影子渐渐地走入了赵宏的生活,渐渐地占据了文茜的位置。也许这些变化赵宏也不曾发觉,然而真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到的却是她。
一代天骄,就这样死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这样死在一个无形的势力之中。
“你没死吧?你一定没死吧?”韩东摇着赵宏的肩膀大喊着。他真的很希望,赵宏能真的睁开眼,冲他一笑,说:“哈,逗你玩呢。”可是,没有,赵宏真的是去了,永远的合上了眼。哪怕韩东喊破喉咙,也不可能换来赵宏的复活。
韩东感到一阵阵的心寒,他似乎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呆呆的把赵宏放躺在后座,让后自己发动了车子。自己追求了一辈子的权势,到头来却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韩东把车子发动了起来,并拿出手机,拨打了龙正的电话,停机!于是该拨了赵天宇的电话紧了紧自己的声音严肃说:“小宇,我现在说的话,你仔细听好了。”
“东哥什么事?”
“赵宏死了,我估计我也快活不成了,现在我说的话你帮我记住,如果我回不去就算是遗言了。我回不去了的话,你就说我和赵宏出国了,不要告诉朱丽丽我死了的消息,估计这个消息会被屏蔽的。再有,你去警局我的办公桌中间的抽屉里,有我的工资卡,你把它交给朱丽丽吧,密码就是我们预计结婚的日期。还有,转告龙正照顾好矫凤和翠竹。”韩东想的还算周全,首先那次晚宴的时候,他就知道谢杰和李明华的关系网很广,自己现在肯定是他们的眼中钉,他们肯定会在半路进行拦截,更有可能在终点的山东站拦截。为此,韩东放弃了一开始的时候走河北山东线,而是打算绕大圈从江苏那边回山东来完成赵宏最后的心愿,也为了落叶归根。但凡事还是以防万一的好,于是他就先提前跟赵天宇交代了一下。
车子行了一段路,出了北京市区公路顺畅了许多,韩东这才发现后面有一个黑色轿车在不远不近的跟随着。
八、无声的结局
韩东大骂了一声,就加速了车子的速度,想甩掉这个尾巴。可是,后面毕竟是专业的警员,估计也动用了特工组吧。韩东摇头苦笑,对着身后赵宏的尸体说了句:“赵宏啊赵宏,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也许是车子摇晃所致,赵宏的一只手甩了过了,直直的指着右前方。
右前方正是一条小山路。它是通向哪里的,韩东不知道,他也不清楚前面是生是死。但他还是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右转向。
黄黄的土路,光秃的树木,飞扬的尘土。韩东一边看着后面的尾巴,一边看着前面车灯照射出的一小面积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我在想着什么,我在惦记着什么?韩东自言自语的说着。但他总是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这次真的回不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严重。
他一只手随意摆弄着手机,似乎在找着心中的那份不安,似乎在找到那个真正自己惦记着的那个人……
终于,停在了一个名字上——朱丽丽
选定,拨打,等待,忙音……韩东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机,把车子又加快了一档。
……
韩东的车子安然的行驶在那条土路上。过了一个小木桥,他才重新看到了一条公路和路牌,顺着这条路继续向南走就可以绕出河北省。而身后的车子似乎越来越远……韩东自嘲的笑着,莫非他们没油了?
这回韩东猜的可差远了,但是后面的那辆车子的确是谢杰派出的特工组,但只是两个人而已,因为他的职权根本无法调动特工,但钱可以。话说这两个特工在不停的追赶着韩东,并一路上向谢杰回报着消息。他们的任务就是监视着韩东,并没有下杀手的任务。因为,毕竟是国家的特工谢杰若让他们杀人,那这个小辫子瞒住了则罢,瞒不住自己可真是小命不保。所以,他只是派特工来进行跟踪监视,而另一方面则由手下联系了杀手来准备寻找时机对韩东下手。
这两名特工一路上都很顺利,但在走这条土路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那便是那座小木桥在韩东驶过后竟忽然裂开了一个坑,而这两位的车也很不巧的陷了进去,并且那个坑一点点扩大,直至这个车子的前半身卡在其中。木桥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一点点的氧化变脆,但一般是十年左右才能遇到一回,而这个木桥才第九年而已,竟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是天佑韩东了。
……
几十个小时后,韩东的车子路过了太行山的地盘。而这边却下着鹅毛大雪,路上也竟有了几分薄薄的积雪了。
前面就是新乡了吧?新乡凤宁镇也就要到了吧?韩东有些欣慰的想着,尾巴没了这一路上让人安心了许多,虽然很累,但这就在眼前的目的地却让韩冬提起了不少精神来。
盘山的公路上,韩东有些紧张的行驶着……
另一方面的北京某区警局。
谢杰和李明华站在警局的指挥部内看着屏幕上的一个小亮点在一点点在移动着。
“明华,还是你想的周到。”
“谢哥,以防万一嘛,毕竟赵宏和韩东都不简单的,也不敢保证韩东的忠诚的前提下,只能在他的车上安上定位器了。”李明华笑着说,并向旁边的男人偏了偏头。
谢杰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含义,笑着说:“同时也要谢谢王局长的合作。”
那个小警局的局长马上打着哈哈说:“完全服从上级指示。”
“哈哈哈哈哈……大家心里知道就行了。”李明华拍了拍那个王局的肩膀说,“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谢杰又拨打了一电话说:“301省道,附近,正在向宁凤镇附近靠近。”
谢杰挂了电话,李明华问:“谢哥,我不明白你找那两个白痴特工干什么?听说他们半路就跟丢了。”
“唉,我还不是为了让他们证实一下,到时候韩东死没死。”
“这不是大材小用么,你还信不过张晓林啊?”
“那倒不是,唉,也不知道怎么,人越老了就越胆小了。”
李明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哈,所以说嘛,你早该让位了。”
谢杰又叹了口气,显得更为苍老……
再说韩冬,他已经出了凤鸣山中最大的一座鸣凤山的地域,再饶几个圈就可以到凤宁镇了。在那里可以小憩一下,把赵宏的事完成后,就可以直接转去江苏,从那里回山东。
一段盘山路,韩东小心的行驶着,过了这里就可以到了,过了这里就可以了。韩东在给自己打着气。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朱丽丽,韩东一阵莫名的激动。颤抖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东子,什么事啊?最近手机一直没开机。”
“丽丽,我要对你说的是,我很讨厌你,非常非常的讨厌你!我找到了一个真正女人,我们现在要一起去国外生活。永别了。”韩东在撒谎,他只能撒谎,毕竟不是电视剧,他不想对她说“我爱你”。因为他觉得,他这次根本不可能活着回去,更不可能给她幸福。与其死前给另一个感情负担,倒不如彻底的打击她,长痛不如短痛就体现在这里。
“小东子,你……你在说什么……”电话那头有几分哽咽。
就在此时,一辆卡车从对面驶来,韩东将方向盘往一边打了打想避开,可那辆卡车却像认准了他一般,向他只从过来……
“杨少锋!”韩东认出了那个卡车的驾驶员,可此时他的车子却已经非飞出了公路,跌落了山崖,在洁白的世界中化作了一个灿烂的火花……
杨少锋下了车,冷笑着拨打了张晓林的电话说:“张哥,搞定。”
……
世事就是这么的无常,人心也就是这么复杂。你问,这就完了?我说,没有,一切的还继续着,地球还在转着,赵宏和韩东没了,地球依旧再转,该贪的不该贪的都还在贪,该玩的不该玩的都还在玩,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你说,这是上帝开了个玩笑。我说,上帝是个女孩,谁知道她要干什么。
中纪委的邀请函,如今已变成了死神的邀请函……
正所谓:
“英雄战沙场,长眠地下,忠魂屡屡,散人间;侠义闯江湖,久葬凡尘,正气张张,留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