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装干尸的吻。适合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1放学后,我喜欢到妈妈所在的医院去玩。
一直到很久工作以后,我也一直在想,我为什么喜欢到我妈的班上去玩的原因。
我妈在医院化验室工作。即使后来她的岗位有所调动,但好像都没有离开过以化验室
为主的那个楼层。化验室里,瓶瓶罐罐的玩艺特别多,它们的复杂程度,要比门诊室里的
注射器之流要高明得不知多少倍。我想,这可能是我喜欢到妈班上去的原因。
我可能很容易地找到一些结构复杂的容器或者化验器皿。这些医院用的容器的最大特
点,就是玻璃质量好,上面都有刻度,可以作计量工具用。它们娇小的形体,无疑对我有
着很大的吸引力。这些器具像一套缩微的工具,就像是从小人国里拿出来似的。面对着它
们,我无法不做到爱不释手。这是我今天能想起来的我喜欢到妈妈班上去玩的原因。
有一段时间,我记得我妈调到了切片室,房间里一排排的柜子,顶到屋顶,最上面一
层,必须站在椅子上才能用手够着。里边存放着病人的细胞、组织等等的切片。
平时,这个库房总是锁着门。妈妈一般在外面的一间屋子里上班。我来玩的时候,总
是看到这个门锁着。那个库房空间很大,相当于好几间的门诊室大,门是两扇合拍起来的
门,中间居然用的是一把外挂的锁。门搭很长,我推一下门,就听到“吱呀”一声,门敞
开一条缝,可以看见里边的高大的柜子,肃穆地立在那里,好像把很多的秘密缄默着珍藏
在里边。
每次到妈妈的班上去,我总忘不了把那道门推一下,然后从缝里往内看,因为一眼望
不到尽头,所以,每次我都意犹未尽。
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妈妈把这间房打开的时候。她可能到里边找切片档案,或者把新
切片档案放进去。这时候,我便可以靠船插篙地溜进去。
妈妈总在这时候唠叨着叫我回家去。每次我去,妈妈都嫌我特烦她,总是赶我走。但
她的话,我一般情况下,知道该去怎么应付,所以,我总是成功地做到让妈妈的指令失
败。
进去切片库房,我会抓紧时间,往墙旮旯那边搜索过去。在布满灰尘的什么小柜子
里,发现淘汰用的医疗器皿,是我主要的浑水摸鱼的任务。
记得,那是周末的下午时光,我放了学,径直就到了妈妈的班上。妈妈的办公室里没
有人,而库房的门正虚掩着,无疑,妈妈在里边呢。
我溜了进去。一排排柜子,把房间隔成了一个个的巷道。我可以猜想妈妈肯定在里边
一个巷道里工作着。这不影响我。我的目的很明确:一直想再找到一个有刻度的小烧杯。
我期望能在这里的废弃物品堆里得到满意的结果。
在北边的靠窗户处有一个大木柜。在我有限的偷渡进来的时间里,我一般把这个木柜
作为我主要的搜索目标。我轻车熟路地打开柜门,里边的好东西真多,但我不想被突如其
来暴露出来的丰硕成果乱了眼睛,所以,我克制着内心的贪欲,专心致志地寻找着我心目
中的那种扁平状的小烧杯。
四周很静。我几乎听不到在身后有什么异样的声音。在我的印象中,我一直觉得医院
是很宁静的。尽管一个初来乍到医院的人,会感到医院里总是奔忙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但
是,这些人流从来没有尝试过停留下来。也许人们从本质上对医院是拒绝的,所以,不到
万不得已,是不愿意踏进医院的大门。而一旦跨进了医院的门,他们必然有着特别的关
注,而这种关注影响了他们对医院本身的留意。所以,你会发现在医院里脚步匆匆,却没
有一个人愿意停下来去关注与他们无关的事情。就像奔腾的激流可以在身边穿过,但它们
关注的是向前,所以,激流的身边,同样可能是一片静寂的死水。
间或外面的走廊上传来杂旮的脚步声,但这并不影响房间里的宁静。我的注意力集中
在小柜子里,从容得甚至我可以把不满意的藏品按顺序地进行重新洗牌。
我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声,肯定是妈妈。我得动作快一点,免得在我没有找到猎物之前
就被妈妈发觉,那时候,我失去的不是我的战利品,而是我搜索战利品的资格,这才是最
惨的呢。
妈妈真粗心,她竟然碰到我身体了,而且……居然没有呵斥我。我身后,有一个硬硬
的物体顶着我。也许是妈妈的腿吧。看样子,我的努力今天得划一个句号了,但我奇怪的
是,妈妈竟然没有吱一句声。
我不得不掉头看了一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站在我身后,他是背对着我的。我
看不清他的脸。他好像依次在柜子里找什么,他的注意力显然放在柜子上,所以,根本没
有在意,还有一个我蹲在他后退的路上。
显然他不是妈妈,因为妈妈没有他这样的个子高。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
当时所能做的,就是缩小我的屁股,让他能退着走过去。
他的专注令我感到奇怪。我想看看他的表情,可是我发现,他全副武装,戴着口罩,
头上扣着帽子,手上——天哪,居然还带着手套。太奇怪了,这是哪里来的一个新医生
呢?
他的听力出奇地差,视力也严重地不行,居然要凑到柜子上看上面的标签。我蹲在那
里,一动不动,他虽然碰着了我,居然没有发现我。我不想惹麻烦,特别是一个陌生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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