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礼物(上)适合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一
“叮铃铃,叮铃铃……”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如同急如磐点的暴风雨敲打在陈大辉的耳膜上,惊醒了他沉睡的梦。陈大辉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自顾自地嘟囔着:“谁呀?这么晚还打电话?”等他拉亮电灯走到电话旁边时,电话铃声却不响了。陈大辉站在那里楞了一会,打着哆嗦地骂了一句“神经病!”后又上床睡觉了。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在陈大辉狭小的单人间里振荡回响,刺耳而诡异,将又入梦乡的陈大辉硬生生地惊醒。陈大辉极不耐烦地走下床,连衣服也不穿就直奔电话机,拿起话筒就是一顿猛吼:“你是谁啊?这么晚还打电话,问你话你又不回答,你他妈的是不是有毛病啊?”
沉默,沉默,然后就是一阵“嘟,嘟,嘟”声,一切又归于平静。
“我今天这是招惹谁了?”陈大辉恨恨地将话筒挂在话机上,悻悻的回床了。
“叮铃铃,叮铃铃……”这次的电话声好像更响了,棒槌擂鼓般敲打着寂寞静寂的夜,更使陈大辉条件反射般直挺挺地从床上立起,直挺挺地下床,这次他没有再接电话,只是把话撂在一边,粗暴地骂了一句:“王八蛋,我看你还怎么打?”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依然响了起来。这次陈大辉并没有睡,只是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狠狠地盯着电话机,不知道是期待它响,还是希望它不响。但是这次依然响起的铃声却使陈大辉感到了几分恐怖和害怕,这真是邪门了,话筒撂开了还能响?莫非是撞到鬼了?越想陈大辉越觉得害怕,越想他再也睡不着了,就这样惊恐地盯着电话机看了一晚上。
今天的天气非常晴朗,四月的气候温暖和煦,十分怡人。陈大辉无精打采地揉着惺忪微肿的眼睛来到了办公室,一夜的折腾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一屁股便坐在的椅子上。
“大辉,你的包裹!”同事燕子将一个很漂亮的包裹放在陈大辉的桌子上,“这么漂亮的包裹,是不是女孩子寄给你的啊?”燕子是一个很喜欢逗乐的女孩,公司里经常能听到她爽朗开心的笑声。
“燕子,你又拿我开涮了,你知道我没有女朋友的。”陈大辉抬起头看着燕子说,双手放在一个用紫色锡纸包装的包裹上,锡纸中间还绣了一朵红色的玫瑰花,当然也是纸做的,“这是哪里寄来的?”
“我还没看呢,你自己慢慢看吧。”说完燕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陈大辉也没有多想就打开了包裹,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木盒上也绣着一朵纸做的玫瑰花。奇怪,是谁会送这么漂亮的木盒呢?木盒里面又会是什么呢?为什么木盒上也绣有玫瑰花?陈大辉满腹狐疑地打开了小木盒。
“啊——”只见陈大辉十分惊恐地大叫了一声,一个踉跄往后急退,脸色煞是惨白,嘴巴还张开着,好像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大家都被他这声突然的尖利的叫声惊住了,纷纷将目光转向陈大辉,奇怪地问道:“大辉,你这是怎么啦?”
陈大辉哆嗦地用手指指向小木盒,颤抖着说:“礼,礼物太……太可怕了!”
“这么漂亮的礼物怎么会可怕呢?我才不信呢!”燕子说着便做了过来,“我倒想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转眼燕子就来到了小木盒面前。“血,血手指!”燕子向前迈的脚步还没收住,向后退的脚步已经提了起来,失去重心的她立即往后便倒,幸好紧随其后的王峰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了她,不然她这一跌肯定够惨的。
“血手指?什么血手指?”刚开始大家只是被陈大辉的叫声惊了一下,现在又被燕子的惊恐失态这么一吓,倒真的有些害怕了,想去看个究竟却又怕被木盒中的东西给吓着了,竟然立在原地都不敢动了。
这时陈大辉已经回过神来了,他小心地挪着脚步慢慢地向小木盒靠拢,无论如何这个“礼物”是寄给他的,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大辉走到小木盒旁边,略显紧张地看着木盒,大家见陈大辉已经镇静了,想想也应该没什么特别的事,于是也都凑了上来,想看个究竟。
小木盒中装着一根手指!一根带血的手指!鲜血已经染满了木盒里面,一片殷红中静静地躺着一根细细的拇指!这是一根女性手指!
“怎么会这样?”“这是不是谁搞的恶作剧啊?”“大辉,你是不是跟谁有仇啊?”……大家奇怪、紧张而又惶恐地议论着。更紧张诧异的是陈大辉,他实在想不出会有谁或是谁会这样来作弄他。陈大辉小心的拿起木盒中的手指,他想看看自己是否认识这根手指是属于谁的。
这是一根塑料手指,并不是一根真手指,但是鲜血是真的,还带着浓厚的血腥味。这会是谁寄来的呢?陈大辉拿起包裹想知道寄件的地址是哪里。
“天堂?怎么会是天堂寄过来的?”陈大辉更加的感到诧异和害怕了,在包裹的反面方方正正地写着两个字:天堂,而且是鲜红的两个字,就像用鲜血描上去的一样。
“肯定是有人恶作剧,大辉,你赶紧想想你以前有没有得罪过谁,最近有没有人威胁过你。”同事纷纷提醒陈大辉去寻找包裹的来历,因为谁都害怕这种事出现在办公室里,万一惹上自己怎么办?
“没有,真的没有啊!”陈大辉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绞尽脑汁地想,满腹狐疑地想,紧张惶恐地想。这个白天,陈大辉就在不断地打电话,不断地骂人,不断地抓头,无尽的紧张中度过了,当然,还是没有寻到包裹的来源。
二
陈大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无力地躺在床上。从收到包裹的那刻起,一整天了,都快一整天了,陈大辉都在惊吓中思量回忆,但是依然没有结果,即使现在躺在床上拼了命地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过度的惊吓,也许是绞尽脑汁已让大脑不堪重负,陈大辉连晚餐都没有吃就睡着了。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撕夜般回荡在狭小的房间里,陈大辉条件反射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双手还抓着被子,满脸惊恐地问道:“谁?是谁?”
“叮铃铃,叮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不依不饶地敲击着陈大辉脆弱的耳膜,陈大辉惊恐地、十分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地下床去接电话。
还是没有人说话,之后就是挂掉电话的“嘟嘟”声,陈大辉抓起电话狠狠地往地上一扔,破口大骂:“妈的,我这两天是中了哪门子邪了?是哪个王八蛋这样的作弄我啊?”
今天晚上陈大辉肯定又睡不好了,血手指的问题没有弄清楚,莫名电话更想催命的鬼魂一样萦绕在心头,陈大辉坐在床沿一个劲地吸烟。
突然,电话机“咚”的一声在地上震了一下,然后尖锐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整个房间都被这午夜铃声笼罩住了,陈大辉的头都快要被给气炸了。这次他并没有接电话,猛地冲过去对着电话机狠狠的一脚,只见电话机在空中几个翻滚然后重重地砸在墙上,“砰”的一声掉了下来。一阵沉寂。“妈的,我让你响!”陈大辉牙齿咬得咯嘣直响。
陈大辉似乎对刚才这一脚非常满意,拍了拍手便回到床上。就在他将要躺下的刹那,电话声又响了!陈大辉就要落在床上的屁股被这不可能的铃声一惊吓竟然一屁股地坐在了地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断了线的话筒,奇怪的铃声就是从这断线的话筒中出来的!这怎么可能?这太邪门了!这已经不是恶作剧了,陈大辉突然想到了鬼!
鬼!莫非真的是鬼魂附身作弄?一想到鬼,陈大辉脸色倏的一下惨白了,满头大汗汨汨而下,双手不由自主地去抓旁边的椅子,好歹它也是个武器,至少它可以壮壮胆。陈大辉紧紧地抓着椅子,双眼直盯着断线的话筒,如果鬼魂从话筒中出来,他便用椅子狠狠地砸它。只是这一次,电话铃声再也没有想起,陈大辉抓着椅子就这样惊恐地盯了一个晚上。
次日,拖着疲惫身躯上班的陈大辉一到办公室就扑在桌子上睡起了大觉。
“大辉,你的包裹。”大辉的肩膀挨到了重重的一拍。
陈大辉一个猛子从椅子上站起,惊恐地问了一句:“谁?”
王峰双手重重地按住陈大辉的肩膀,并将他按回到座位上,笑着说:“大辉,你这是怎么啦?一惊一咋的,还在想昨天的血手指啊?查出来没有?”
陈大辉这时才回过神来,用左手衣袖擦了擦额头微渗的汗水,右手轻轻颤抖着拍了拍王峰的手,说:“没事,没事。”
“大辉,你的包裹,拆开看看,看今天的包裹是什么玩意。”王峰将一个灰黑色的包裹推到陈大辉的面前,紧张好奇地说。由于昨天的血手指让大家不小心惊吓了一场,以致于人们对只要是包裹就产生了特别的敏感,既想知道包裹里到底是装的什么,又害怕装在包裹里的是恐怖吓人的东西,所以一听说要拆包裹,办公室的同事们都围了上来,不过只是远远地站着,伸长了脖子看,燕子这次站在最后面,睁着圆圆的眼睛将脑袋从众人的肩膀中探出来。
“什么?包裹?”陈大辉盯着眼前黑黑灰灰的包裹,嘴巴直打哆嗦,他想起了昨天包裹中的血手指。这个包裹中又会装的是什么?这个包裹又从哪里来的?陈大辉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寻找包裹的来源地。
天堂!又是天堂!收件人和寄件人与昨天的一模一样,只是在收件人旁边附注了一行小字:愿小小的礼物带给你新鲜的生活!这种惊吓的生活确实新鲜,却已经让陈大辉痛苦不堪了。如果找出来是某位朋友这样捉弄自己,一定要与之绝交;如果寄包裹与午夜电话所为的是同一个人……这一想陈大辉感觉到脖子上都是凉的,冷气嗖嗖地从背上直窜——鬼魂!
鬼魂!如果这一切都是鬼魂所为,那么,天啊,这不死定了吗?陈大辉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拿在手中的包裹也随着颤抖,包裹里面因为颤抖发出“咚咚”的撞击声。
“大辉,里面有声音,快打开看看。”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两天晚上大辉所发生的事情,对于包裹里面东西的好奇大于昨天血手指所带来的恐惧,纷纷要求陈大辉打开包裹看个究竟。陈大辉在大家的怂恿下站起来小心地一层一层地打开包裹,一个触目惊心的“礼物”呈现在大家面前:
这是一只非常纤秀的手,白皙皮肤,葱根玉指,红艳指甲,只是从肘部齐齐地砍断了,露出雪白的骨头,整个手上部分红润清洁,下部分却沾满了殷红的鲜血,鲜血同样染满了整个包裹的底部,一个血腥味扑鼻而来。陈大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响说不出话来,王峰煞地变了脸色仓皇后退,燕子踮着脚尖才看到一半就吓得捂着眼睛尖叫起来,其他人纷纷向后或两边闪避,顿时办公室乱成一团。
过了一会,还是陈大辉壮着胆子伸过手去触摸那白皙的手。是假的,塑料做的,和昨天的手指一样,但是鲜血是真的,好像还热乎着呢!
“太恐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这么无聊开这样的玩笑啊?我们赶紧报警吧!”王峰胆怯地说。
“这不是人寄的,是鬼。报警有什么用。”陈大辉冷冷地说。他已经被这连续的奇怪遭遇给折磨得都快奄奄一息了,眼神是冷的,语言是冷的,连身体都快被一惊一吓的冷汗给冰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抓住假手的右手僵持在那里,只有嘴巴吐出了几个字。
“啊?鬼?”大家都被吓得叫了起来,燕子更是吓得整个身子都扑在了桌子上,将脑袋埋得深深的。
“大辉,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你莫不是被这包裹给吓傻了?”王峰小心地问道。
陈大辉于是把这两天晚上的奇怪事情讲了出来。
“天啊,真的有鬼!这可怎么办哪?”办公室的女孩子都快要哭了。
“有鬼也只是找我,又没有找你们,怕什么怕啊?”陈大辉没好气地说,本来就够惊慌的了,再加这些女孩子一哭闹,更是心烦。
“王峰,今天晚上陪我回去好不好?”陈大辉央求着王峰。
“不去,不去,太可怕了,还是你一个人回去吧!”王峰连连摆手。
“喂,兄弟,你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陈大辉开始埋怨起来,“万一我一个人有了三长两短怎么办?再说了,两个男人的阳气足,鬼还怕呢!”
“少来了,我今天晚上有事情,去不了。”王峰一个劲的推脱。
“王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们可是好哥们啊!现在大辉需要你帮忙,你倒想一个人开溜了,太不应该了!”同事们纷纷指责起王峰来。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吗?”王峰十分懊恼地说。这一去真不知有多大危险,不去嘛,还真有点对不住陈大辉,还有这群女人的唧唧喳喳,太烦人了!
“王峰,你真好!”陈大辉忍不住走过来给了王峰一个狠狠的拥抱。
三
已经是午夜12点了,陈大辉和王峰一人坐在一把椅子上,陈大辉手里拿着一根一米长的粗木棍,王峰则拿着一把菜刀,四只眼睛盯着那部红色的电话机,大气也不敢出。陈大辉把房间里的灯全部都打开了,照得整个房间如同白昼,红色的电话机在乳白色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半透明的红艳,仿佛光线照在殷红的鲜血上,诡异,阴冷逼人。陈大辉和王峰将手里的“武器”握得更紧了。
奇怪,为什么今天晚上的电话不响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两个男人的阳气压住了鬼气?还是恶作剧的人良心发现停止了作弄?如果真的是人为的,那么电话为什么断线了都能响?陈大辉感到十分纳闷。
“大辉,哪里有鬼嘛?什么事情都没有,虚惊一场!”王峰抱怨着说,但是手里的菜刀还不敢放下,万一呢?
“是啊,我也正感到奇怪呢,昨天这个时候已经响了几次了,可是今天……莫非是你小子的阳气太足把鬼魂赶走了不成?”
“哈哈,看来你是请对人了,哥们!”王峰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明天你得请我吃饭啊!”
“好,好,好,只要今晚平安度过,明天一定请你吃饭。”陈大辉点着头,眼睛依然盯着电话机。奇怪,今天他还真的希望电话铃声响起来,这种想法让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想没事了,睡觉吧,今天已经够折腾的了。”王峰放下了手中的刀,往床上一躺就开始睡了。陈大辉盯着看了一会,眼皮忍不住打起架来,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叮铃铃,叮铃铃……”刺耳的电话声深深地恐吓着陈大辉越来越脆弱的耳膜,陈大辉使劲地推攘着沉睡着的王峰,小心而紧张地说:“你听,来了,鬼魂来了!”王峰嘴里咕嘟了几下,又没动静了,电话铃声振动着陈大辉的耳膜,更如同鬼魅只刀般的切割着他脆弱的心脏。陈大辉害怕极了,在王峰耳边猛地大喊了一声;“鬼来了!”只件王峰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伸手便去拿放在桌上的菜刀,嘴里惊恐地喊道:“在哪里?在哪里?”
陈大辉用手一指正在响着的电话机,紧张地说:“你听,就是这电话铃声,每天晚上都响的。”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声果然非常刺耳诡异,王峰也被这半夜突如其来的电话声给吓住了,而陈大辉一脸胆怯惊恐的表情更让王峰感觉到了这铃声的无比诡异。“这,这是怎么回事?是,是谁这么晚打电话来?”王峰怯怯地问道。
“我不知道,每次我去接的时候就没有声音了。”陈大辉小声的回答,“这次你帮我去接吧!”
“我?我不去,还是你去比较好,你离得近些。”见陈大辉说得这般的神秘,王峰更不敢去了。
“叮铃铃,叮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让人觉得十分难受和恐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铃声无休止地响着,不然精神都要崩溃了。既然王峰不去,陈大辉只好自己去了。陈大辉小心地走向电话机,王峰也不敢一个人呆着,紧紧地跟在后面。
“喂,你他妈的有毛病啊!”陈大辉对着话筒喉着,说完就准备扔话筒,突然从话筒中传来一声哀怨低沉却动听声音:“三年前,我好惨啊!”
面对这终于响起的声音,陈大辉竟然不知所措了,拿着话筒立在那里发起呆来。“说什么?说什么?”王峰在后面用手捅着陈大辉,小心地问道。
陈大辉赶紧回过神来,把话筒搁在耳边,话筒中哀怨的女声依然在响着:“三年前,我好惨啊!”
三年前是什么?我好惨是怎么回事?这个说话的女子又是谁?这声音更让陈大辉云里雾里,越来越糊涂了。他赶紧冲着话筒喊道:“喂,你是谁?三年前什么意思?”
“嘟——嘟——”电话被挂掉了。
“是谁啊?怎么回事?”王峰小声地问道。
“不知道。真是邪门了!终于等到有人说话了,却冷不丁地蹦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三年前,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奇怪!”陈大辉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确实太累了,当然也得感谢电话声再也没有想起,陈大辉终于睡了一个比较安稳的觉。
四
昨晚的一觉实在睡得太沉,等陈大辉和王峰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好在大家都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领导也没有太多的见怪,不过对于他俩昨晚的遭遇大家还是很感兴趣的,纷纷围上来问长问短。
“没事,就是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那个女人在电话里不停地说‘三年前,我好惨啊’,说完就挂掉了。”王峰没好气地说。
“三年前,我好惨啊!陈大辉,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女孩子的事情?”燕子盯着疲惫的陈大辉,装着十分严肃的样子问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陈大辉是那样的人吗?我可没有做对不起女孩子的事情。燕子,你就别瞎猜了,好不好?”陈大辉央求说。
“你难道就没有听出她的声音?”
“听不出来,从来没有听到过。”
“是不是女鬼啊?”燕子紧张兮兮地问道。
“鬼你个头,哪有这么多鬼啊!”王峰拍了一下燕子的额头。
“请问哪位是陈大辉先生?”门口站着一位送快递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粉红色的四四方方的包裹。
“我就是。”陈大辉站起来说。
“陈先生是吗?这里是你的一个包裹,麻烦你签收一下!”快递员将包裹递到陈大辉面前。
“能告诉我是哪里寄来的吗?”陈大辉一边签字一边问道。
“对不起,这个我们一般都不太过问的。”
“哦,那算了。”陈大辉将签单递给快递员,“好了,包裹我收下了。”
“大辉,快拆开看看是什么东西?”燕子说。
“这次不会又是人体器官吧?”王峰小心地问。
陈大辉首先还是查看寄件地址,寄件栏里豁然写着两个鲜红的大字:天堂!
天堂!又是天堂!陈大辉猛吸了一口冷气,说实在的,他已经不敢打开这从天堂寄来的所谓“礼物”了。
“这里有一行小字!”王峰惊呼道。在收件栏的旁边附注了一行俊秀的小字:打开这个包裹,你会知道一切的。显然,这是一个女性的笔迹。
“里面肯定有秘密!”燕子说。
“大辉,快打开看看!”大伙纷纷说道。
无奈的陈大辉紧闭着双眼用颤抖的双手小心地打开了这个粉红色的“美丽包裹”,只听见大家“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陈大辉从话语中听出了这次的“礼物”并没有使大家害怕惶恐,应该不会是血淋淋的人体器官了,于是他睁开了闭着的眼睛,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让大家“啊”了一声。好奇心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陈大辉也不例外。
包裹里面依然是一个小木盒,木盒里面的不是什么人体器官,而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白色锡纸,也没有了鲜血,陈大辉拿起白纸阅读起来,大伙伸过头来或听或看,都想知道这张素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去三年了。”啊?真的是鬼写的啊!大伙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陈大辉接着往下读着。
“三年前的一个深夜,我在你家门前的马路上被一辆疾快的轿车撞死了。被撞的时候我并没有断气,轿车的司机还下车看了我几眼,我清楚地记得司机走到我面前,蹲下来翻了翻我垂死的眼睑,探了探我微弱的鼻息,然后回头对车内的人说:‘这个女人快死了,怎么办?’车内一个厚重低沉的声音回答说:‘有没有被人发现?’司机四处张望地看了看,对着车内说:‘还好,这里非常偏僻,又是深夜,没有其他人看到。’‘快走!’车内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慌张。司机于是急忙跑回车上,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
“天啊!这么女人是被车撞死的,是个厉鬼呢!”女同事害怕地说。陈大辉没有理会,继续往下念。
“我挣扎着往有灯光地地方爬着,我全身的骨头都断了,内脏也被震得粉碎,我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知道我快不行了。这个时候我发现有一个人正站在路边的树丛后面,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那个人看到了我被轿车撞得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舞落地,看到了司机跑过来察看我的伤情,也看到了轿车慌张地逃离现场,但是他没有来关心我的伤势,也没有看到我向他艰难地挥动着的手臂,也像那辆肇事的轿车一样,惊恐地跑开了。那个人就是你——陈大辉。你还记得吗?”
“啊?三年前的车祸?是不是真的啊,大辉?”王峰诧异地问道,这件事陈大辉从来没有提起过。陈大辉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不久就大汗淋漓了,他想起了三年前的一幕。
当时是暮春时节,陈大辉的家在城东郊区边沿,门口是一条通往市中心的公路,公路两边是一排排的垂柳和密密的泡桐树,垂柳早已依依,泡桐树也挂满了绿色的叶子和白色的泡桐花,一条小路通往陈大辉家门口,小路两边盛长着各种杂草。陈大辉的父母住在乡下,这个房子是给他和他妹妹住的,妹妹去南方念书去了,平时就只有陈大辉一人在家,房子四周也就懒得修整了,所以看起来乱糟糟的。那天是4月14号,陈大辉很晚才回家,上床就睡了,由于喝多了酒,半夜起来随便找个地方方便,刚好看见一辆疾弛的红色小轿车撞飞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女人。那晚月色很迷人,只听见那女人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在空中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般飞舞然后落下,秀丽的长发在夜空中飞扬,随同脆弱的身躯一起坠落,悄无声息。然后就看见司机慌张地跑下来看了看,又慌张地钻进轿车,一溜烟地跑了。本来陈大辉想去看看受伤的女人,但是又非常害怕,这一带以前是乱坟岗,屋后就是大片的陵墓,陈大辉想了想还是紧张地跑进了房间,紧紧关上门,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悲惨的一幕,想着此刻还躺在地上的受伤的女人,心里十分的忐忑和不安,一种惭愧的情结也浮上心头,只是实在有些害怕,他终于还是没有去事故地,在忐忑中睡着了。
“陈大辉,你太不应该了,简直没有良心。”燕子狠狠地批评着。
“是啊,你怎么能够不去救人呢?那个女人也真太惨了。”同事们纷纷指责陈大辉。
“别吵,让大辉把这封信读完再说也不迟啊!”王峰说。
“我挣扎着向前爬去,爬着爬着,我的气息越来越弱,鲜血不断地从我的嘴角疯狂渗出,突然一口浓血从内脏直奔咽喉,喷涌而出,我努力的挣扎了几下,死了。”
“啊?那个女人真的被撞死了?”燕子直问陈大辉。
“起先我也不知道,后来**来询问时我才知道被撞的女人死了。”陈大辉有些惭愧地回答。
“呵,起码这个女人的死你负有见死不救的责任。”燕子谴责道。
“我死了之后,我的魂魄在阎王那里呆了整整49天,阎王说,凡是因为意外悲惨而死的,如果不经过阎王判官七七四十九天的劝导,就有可能变成危害人类的厉鬼。人间有句俗话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鬼间也有同样的道理,所有阎王判官要对有可能变成厉鬼的鬼魂进行劝导布道,去其恶心,增其善心,以保证鬼间的正常秩序,也为了避免厉鬼危害人间,因为所有的鬼都是从人间来的,最终还是要轮回到人间去。”
“原来真的有鬼啊!”有同事说。
“想不到鬼也有做鬼的道德和规则。”王峰说。
“这么说来,鬼应该并不可怕啊?”燕子小心地说。
“你不怕是吗?今天晚上你和大辉一起回去,怎么样?”王峰吓唬燕子说。
“不去,不去,我才不去呢!打死我也不去。”烟子赶紧一个劲的摇着手,生怕陈大辉真的邀请她去。
“从阎王那里出来之后,我便四处寻找撞死我的人,他要得到他应有的报应。直到前不久,我终于找到了那天晚上撞死我的杀人凶手。”
“是谁?是谁杀死那个女人?大辉,你一定知道的!”
“大辉,你有没有看清那天撞人的车牌?”
“是啊,你在事故现场,应该知道的。”
“别吵了,看看女鬼下面写的是什么。”王峰制止了大伙的不停追问,对着越看越沉重,越看越惨白的陈大辉说,“大辉,下面怎么说?”
“下面,下面……!”陈大辉全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汗珠不断从额头流出,嘴里喃喃道;“三年了,想不到还是躲不过去啊!”
“原来你一直知道这件事情啊。”燕子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家对这件事情的兴趣越来越浓,也暂时抛开了对鬼魂的恐惧,盯着掩面发呆的陈大辉,希望知道关于这个女鬼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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