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发生在王猛的大伯烧头七的那天晚上,自那之前王猛不相信任何鬼神之说,他觉得任何事情都有科学依据,比如诈尸吧,他可不相信“猫卧床,狗趴房,刮风下雨尸诈床”的那些老人们的说法,他觉得那是一种人体静电反应,再比如鬼压床,他就认为是人体沉睡反应。他觉得看风水是迷信,算命师是江湖骗子。
但是,发生了这件事后,他就改变了想法,可能有些事真的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且不可全信又不可不信。
乡下烧头七,讲的是“男童女童必在身,彩光电器金瓦房,绫罗绸缎腰缠身,金砖银锭车满富”。这句话讲得就是烧头七就必须要准备好纸扎的童男童女做阴府的侍者,有条件的家里会给死者准备好纸扎的彩电,冰箱,二层小楼,纸胡的绸缎衣裳,满车的金元宝银锭子,寓意着死者会在地底下过上好日子。
乡下人就是很信奉这些祖上传下来的传统,也很讲究排场……
自然,王猛大伯头七的那天晚上,家里人也是准备了相当大的排场,纸胡的轿车,纸胡的音响,甚至还有纸胡的香烟,因为王猛大伯生前爱抽烟。
村子里一般都是喜欢去村尽头的一颗大榆树前烧这些个物件,榆树足有两个人怀抱那么粗,被村人说是“镇村树”,榆树后面是一条河,村人认为这个地方办事象征着财顺运顺。
仪式举行完,纸胡的这些东西随着雄雄烈火烧得旺盛,肆意的火焰映红了黑夜,灰和烟笼罩了半边天,伴着大榆树的影阴和好似死神手中弯刀的明月,似乎是一种叫嚣,一种喧闹。
宣师大喊一声:“回~勿回头~大步走~勿回头~阳人勿走回头路~阴人勿盼回头人~”
头七的结束,预示着死者就不在留恋阳间该去投胎了,焚烧的那些东西会幻化成阴间的实物随着死者的亡灵离开,而这个时候阳人是万万不该回头的,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偏偏这时候王猛回了个头,他竟然看到刚刚焚化成灰的童男童女变成了两个红色脸颊的小幼孩,他们的身后站着的竟是去世不久的大伯在向他招手!
王猛一瞬间就征住了,赶紧转过头随着人流走了。他回到家,王猛的妈妈觉得王猛有些奇怪,他回到家不说话,不吭声,面无表情,叫他也不应,就是呆呆傻傻的坐在床上。
“猛猛,猛猛?”王猛的妈妈紧张的盯着这个孩子,“猛猛,你这是怎么了?跟妈妈说句话呀!”
突然王猛在床上发疯了一般的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凄惨而尖利,这声音根本不像一个青年发出来的,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
王猛的爸妈看到这情况也是呆住了,赶紧打电话给他的叔伯们,怕是撞邪了,他爸妈年轻不经历事情,着急的不得了,赶紧问问年长者,见多识广多半能懂一些这些事情。
一时半刻,王猛的叔叔伯伯都来了王猛的家里。
王猛的二伯叫他:“猛猛?你是猛猛吗?”
这个时候,王猛从呆滞的表情瞬间变为悲切的哭泣“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呀,我不想走,不想走……”边哭还边悲戚的哭诉,“呜呜呜……”
“怕是这孩子鬼上身了!”王猛的二叔说。
“我看像。”二伯见状也回应到。
“啊?这可咋整?叔公们快给我家孩子想想办法呀!”王猛的妈妈一听是鬼上身,脸色都瞎青了,她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她可怕心肝有个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