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好办,我回去查一下资料走一趟就知道了。”文山满不在乎地说。
“就算你找到证据也没用,老实说,我现在只是给你的情况试图找了一个合理一些的解释,就算全部正确,我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你的梦游还会继续下去。”陆康摊开双手无奈地说。
文山一听立马象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气了,赌气地说:“你可是医生啊,哪有医生好不容易找到了病源也不懂医治的?”
“不过我会找到办法的,我需要你的合作。”
“说吧。”文山有气无力地说。
“我需要对你的梦游作一个研究调查工作,当然假使你真的在梦游的话。”
“当然可以,你要我如何配合?”
“对了,嫂子在家吗?”陆康突然问。
“啊——完了”文山被这一问猛然醒悟起一件事情来,“她出差今天回来,说好下午要去接机的,现在几点了?六点一刻?完了,就差半小时了,不知能不能赶上,好了,不说了,我接回了老婆再说,你想好了要我怎么配合再告诉我吧,要不……对了,你有车是吗?走走走,你开车和我一起去机场,这样又能赶得上,我们也好在车上聊,快走快走……”
陆康哭笑不得只好匆匆拿了车钥匙就跟着文山奔出门去。
六
汽车高速飞奔在去机场的高速公路上,文山不断地催促陆康快点快点。陆康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急什么,半小时内准到,肯定不会累你接不到嫂子的,咦?你好象很怕你老婆啊,还是小别胜新婚心急了?文山白了他一眼说,放屁,这叫恩爱,什么怕不怕的。
汽车很快出了特区关口,文山看了看表,心情总算安定了一些,想起刚才中断的话题就问:“陆康,你刚才怎么会突然问起我老婆在不在家?是不是这事也和我老婆有关系?”
陆康没有看他,眼睛注视着前方的路,“我说的配合就是在这里,我想对你在梦游时的行为作一个跟踪调查,如果嫂子在家就不方便了。并且你还没有决定是否告诉她你的事情,对吗?”
“是的,那你说我应不应该告诉她呢?我怕她吓坏了,一会又给我洗那腥腥的柚叶水。”
“这个嘛,我想暂时瞒着她也是有必要的,避免节外生枝嘛,你想好了准备怎样让她搬出去一两天吗?”
“这个有点困难,她倒是可以去她朋友家住一两天,可是我们找什么理由呢?嗯……”文山沉吟了一下,又看看陆康,突然灵机一动说:“想到了,她不是知道你的职业吗?我就说啊,我们正在配合一个案子,对手是个精神分裂患者,非常危险,他住的地方就在我家对面某栋楼里,正好我可以用我的房子日夜监视他,所以晚上我们要工作,作为警察家属,应该深明大义,作出小小牺牲的,怎么样?哈哈……”文山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陆康微笑着一边点头赞许一边说:“不错不错,你小子看来骗老婆还很有一手嘛,是不是偷腥的事干多了?”
“嘿,我是党员,怎能干那事?不过至于偶尔骗骗老婆嘛,那都是善意的,女人不就是哄哄骗骗嘛,只要她高兴了,我也清静很多的,你小子没结婚体会不到。”
“那倒未必,我是修心理的,这些我不见得比你知道的少。”
“那可不一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可是邓老爷子说的,就算你真理再多,那也得经过我这实践的检验。”
陆康又点头表示赞同,“对了,一会我送完你们后还要回去准备一些仪器,你好好跟嫂子吃顿饭,完了送走她后给我个电话。”
“OK”。
几乎是在文山奔到接机口的时候,王雨也正拖着旅行箱走出来。陆康送他们小两口回到家后,自己开车离去。
王雨进到家门,发现客厅里凌乱不堪,被子枕头也堆放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横倒着一个酒瓶子,整个屋子里酒气熏天,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搞的,我才走三天,家里就象日本鬼子来过一样。”
文山一听心里一喜,正好顺着她的话头接下去:“唉,都是所里那帮小子,这两天他们困了就睡在沙发上。”
王雨听了疑惑地看着文山,静等他下面的解释。
“哦,是这样的,所里这两天给了我一个任务,负责监视一个极其危险的罪犯,就住在咱家对面那栋大楼里,我们要日夜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