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点冷,房屋不使用,电源早已经切断。堂婶儿害怕地拽着文文的胳膊。
文文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他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他又渴望又害怕。
山村的岁月是孤寂的,尤其是对于像文文这样在外面读过书的少年。
在家的日子,他天天渴望会发生什么,他的身体,他的心灵,同时都在渴望着。
他哆嗦地伸出胳膊,猛地一下子搂住堂婶儿火热的身体。
“文文!”堂婶儿忘情地喊着他的名字,两手紧紧地搂着他,好像生怕他会离开。
文文搂着堂婶儿的身子,嘴里喊着“婶儿”。
堂婶儿嗔怪地说:“别喊我婶儿,我有名字。”
“迎青!”文文终于喊了出来。
堂婶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摩挲着文文的胸膛,一边激动地在那热吻,一边喃喃着:“文,文,你喜欢我吗?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文文犹豫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身体里有一股烈火在燃烧,想要奔突,想要腾起,却急切间找不到出口。
他的手笨拙地抚摸着迎青的身体,他摸到了那两团坚挺的肉。身体里那股火烧得他浑身哆嗦。
他只想压着她,揉碎她,两人搂着,滚着,他把她的身子放倒在桌子上,她顺从地配合着躺在那里。
虽然时间很短,当他爆发的时候,他体会到一种无比的畅快淋漓!迎青脸色潮红地躺在他的胳膊上,文文忽然发现自己开了窍:怪不得男人都离不开女人!
他是那种比爸爸强的年龄,很快就又有了感觉。这一次,他有了经验,两人都很舒服。
屋外的风雨似乎为了给他们创造条件,一直下个不停。他们也一直在热火朝天地一次又一次。
当两人快意地站起身的时候,外边的雨也停了。
还好,没有爆发山洪。文文要去找羊,迎青看着文文。
文文不好意思地说:“看着我干嘛呀?”
迎青说:“你还会找我吗?你要愿意跟我好,我就死这村里也值。”
文文很感动:“怎么会不要?以后我天天找你!等有机会了,我带你出去打工,咱俩名正言顺。”
风言风语渐渐传到文文爹娘的耳朵里。
文文爹不再让他放羊。
村长的胖姑娘一直喜欢文文,村长已经托人提过几次亲。
因为心疼儿子,文文爹没有逼迫儿子跟村长家结亲。现在,老爹横下一条心来,答应了这门亲事。
迎青相信,文文不会答应的。文文说要带她走,每次都说。这给了迎青生活的希望。
她想见文文,却怎么也见不到,野杏林的等待,只是一次次失望而归。
文文好像失踪了。
眨眼间已经是中秋节。迎青病了,一直不见好。
她想,文文知道了肯定会来看她的。
过了中秋节,农历八月十七,文文终于来了。不过不是一人,还有文文的爹。
父子俩一进门,迎青憔悴的脸一下子泛上了红色。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欣喜。
文文却似乎躲着她的目光。
堂叔是个老实人,赶紧招呼堂兄和侄子坐下。
文文低着头,嗫嚅地说:“不坐了。叔,婶儿,我跟胖丫九月初一结婚典礼,提前通知你们。”
迎青的耳朵好像遭了雷击,嗡嗡地响。
“你们一定来啊!都来!咱们是至亲咧!”文文爹故意提高了嗓门说。
“好好,一定去!我侄子结婚,我能不去吗?”堂叔拍着文文的肩膀答应着。
兄弟叔侄三人一起出去了。迎青的心搅着的疼。
她感觉一快石头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她使劲咬着枕头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忽然,她心里一亮:不是九月初一吗?文文会不会是暗示自己提前做好准备,带自己走呢? 想到这里,迎青一下子兴奋起来。
她照照镜子,自己的容颜比胖丫强多了,还有身材,胖丫更不能跟自己比。最重要的,自己跟文文有感情!
她满怀希望地等待着。
九月初一很快就要来了。
文文那边一直没消息给她。
迎青心中的那点希望一点一点变小,如同夏天的冰棒,化了一点,再化一点,到最后只剩下那根细竹棒。
九月初一那天,迎青细心地打扮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比自己结婚那天还要漂亮。
文文跟新娘子过迎青这桌敬酒。两人穿戴的也很整齐。
村里的习俗,给长辈敬酒要一个一个来。
迎青忽然感觉胃口很疼,疼的脑袋上冒汗。
文文看到迎青的脸色变化,心里忐忑着。他不知道迎青是身体不舒服,他害怕这个泼辣的婶儿会在众人面前跟自己发难。
堂叔看到自己的老婆脸色不好看,走了过来。
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心疼地搀着妻子,冲一对新人说:“哎呀,真对不住,你婶儿的心口疼犯了,我带她回去吃点药,休息休息。大家吃好喝好啊!”
迎青强撑着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她跟着老男人走着,忽然觉得:老男人真像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