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个不可回避的话题上,我揉了揉眼睛,小声说:“没什么,他大概是想要得到一个侄子的抚养权。想要个有亲和力的女人……假扮,假扮……”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眼下的状况里,我与安祈年已经不是‘假扮’这么简单的了。
可我还不敢告诉展逐,我怕他会发疯。
我不知道展逐对我的感情到底是单纯的还是复杂的,只记得当我十八岁时牵着兰家蔚的手给他们两人介绍见面的时候。展逐当时的表情,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多少祝福里有多少落寞,多少感伤里又有多少释然。
我更忘不了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妈妈牵着自己胖嘟嘟的小手,捡着一纸残破的离婚协议踏出展家的大门时。
十二岁的哥哥一路追着出租车,一路喊着我的名字。
直到扑倒在大雪纷纷的季节里,满脸都是不轻弹的男儿泪……
“哥,我没事……真的。”我的声音哽住了,咸咸的东西落在唇角,刺得好疼。
“阿念,别哭。”展逐轻轻唤着我的名字:“别怕,不管安祈年对你做了什么,有哥在,一定会救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