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一红,赶紧说哪有什么不一样,别瞎说。
人事娘们发过来三个字,嘿嘿嘿!
我果断无视她,到头睡觉。
冯绍辉在我回来的第三天就赶到白露公司,在会议室里和陈白露详谈了三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面带笑容。
冯绍辉走了之后,陈白露就对我们说,下周六他再来一次,基本可以签年后的入职合同了。
我们齐声欢呼,都为冯绍辉的加入感到高兴。
当天晚上的庆功宴上,陈白露被赵龙飞林梦瑶多劝了两杯,我开车送她回去的时候,她脸蛋红扑扑的,躺在副驾驶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象,也不说话。经过外滩的时候,陈白露突然让我将车停在附近,说想下去走走。
我将车停好,跟她一起漫步在外滩的江边。这边是十里洋场,对岸的东外滩则是抽象到扭曲的摩天大厦。
我以前尽管也来过这儿,但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对比有些微妙。
百年前十里洋场繁华落尽,百年后对岸的金融巨头此起彼伏。
冷风扑面,陈白露缩了缩肩膀,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陈白露一怔,回过头看着我。
我冲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陈白露欣然接受我献上的殷勤。
她驻足在江边,靠在栏杆上笑吟吟的看着我,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齐天,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有什么想法?”
我愕然回想了一下,如实说:“那时候我刚上大一,军训完被萝卜老曾他们几个拖着过来的,我和萝卜都是乡下来的,来到这里自然比较兴奋,老曾和小白都淡定的多,当时萝卜豪情万丈的说自己毕业以后,一定要留在上海工作,我自己没啥反应。”
“结果毕业后,你留在上海,萝卜出去闯荡却将自己弄进监狱?”陈白露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我感觉应该很微妙。
我没再说话,陈白露又回身看着我,问了我一句:“有烟么?”
我从兜里拿出一包香烟递给她,她又问:“有火么?”
我赶紧拿出打火机,陈白露当着我的面将香烟点着,然后温柔的塞到我的嘴里。
我怔在原地,含着嘴里的香烟,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她看我一眼,将香烟和打火机装到我的外衣口袋里,重新背过身。
我吐出一口烟圈,她突然豪情万丈的对我说:“你看看这周围的环球金融中心,金茂大厦,花旗大厦,哪一栋里不是充斥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多方博弈结束之后才得以建成的。曾经有个追我的人将我带到这里对我说,他总有一天要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顶峰,做那万分之一里的人。”
我低着头,仔细聆听她的话,却不料陈白露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冷笑一声,道:“可结果呢,呵呵!”
她又转过身,看着我问:“齐天,你难道就没有征服这座城市的野心和欲望吗?”
我将嘴里的烟头捻灭丢到垃圾桶里,不置可否,陈白露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回到家的时候,她问我要上去坐会儿吗?我犹豫一下,说了句不了!
陈白露笑笑没在意,下车离开。
她离开后我自己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好久,其实我没有告诉她,自打来到上海的第一天,我的野心和欲望,就深深扎在这座城市的最基层,而这些年我就像是毛竹一样,将根基蔓延到百米之外,努力汲取着这座城市给予我的所有养分。
我不想做这座城市万分之一里的人,但我想做这座城市的王,让这座城市的一切,只属于我一个人。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大学四年有多么刻苦,也没有人知道我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有一大半都是我自己努力打拼赚来的。
如果这不属于野心和欲望,那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
只是,我从不会在别人面前展露我的这一面,当陌生人问我叫什么的时候,我总是笑着说,齐天,齐人之福的齐,天地的天。其实我更想介绍自己是,齐天大圣的齐天!
早晚有一天,我要像齐天大圣一般,将这座城市搅得风起云涌,让那漫天诸佛,都为我而惶恐颤抖。
目光里短暂爆发出所谓的野心和精光后,我就又恢复一脸平淡的表情,笑嘻嘻的开车回去。回去的路上,我还停下来在路边买了个煎饼果子,让小老板给加了两根香肠。嗯,没错,传说中的奢华版煎饼果子!
冯绍辉签下入职合同那天刚好是元旦前夜,当天晚上冯绍辉第一次和我们公司的几个员工聚餐。深入了解一下后,我发现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管谁劝他,他都滴酒不沾。
聚餐的时候,陈白露和冯绍辉又聊了一下,确认年后冯绍辉就会入职,并且他手下的那些团队,如果有愿意来上海发展的,也都会过来。送走冯绍辉之后,陈白露长舒口气,回头看着我说:“你是最大的功臣,今晚我开车,你多喝点。”
回到餐厅里,有陈白露的‘圣旨’在,这帮牲口拼了命的灌我,我招架不住只能全喝,反正陈白露说她开车,我也没了后顾之忧。我酒量还算不错,但这帮人也都是职场上拼出来的酒腻子,特别是那个人事娘们,起哄的厉害,饭都没吃几口就给我灌了三杯白的,半瓶啤的。
等饭吃完的时候,我就已经喝的迷迷糊糊了,走路都走不稳,我只记得最后是人事娘们和陈白露一块扶着我从餐馆里出来的。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感觉自己很热,很燥,但很快却很舒服。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他喵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掀开一看,身上的衣服还在,但裤子上却有一小块血迹,这个发现可让我吓了一跳,赶紧将自己浑身上下给检查了一遍,才发现身上没啥伤口。
我摸了摸裤子上的血迹,感觉这血迹应该不是我的。想明白这点,我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不过昨晚上陈白露不是说好要送我回家吗?怎么我醒过来却躺在了办公室里,难道陈白露这么不靠谱?
我打了个哈欠,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给陈白露打电话,结果她的电话却打不通,过了一会儿韩迦勒来上班的时候,我问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说昨晚上陈白露有事,就让人事娘们送我回家了。
我一个电话打给人事娘们,问她人呢?
她那边睡的迷迷糊糊的,说自己在床上呢。
我问她你昨晚上怎么不将我送回去。
她当即骂了句,我操!然后说,你他妈的别提了,昨晚上老娘问你家在哪儿,你他喵的抱着老娘吐了我一身,老娘一生气就给你丢办公室了,咋了?
我被她狂放的作风噎的不敢说话,又聊了两句,我正想挂断的时候,她却跟我说她今天不舒服,请一天假。
我当即嘲笑她,你要不舒服,老子名字倒着写。土妖乒巴。
滚!人事娘们骂了我一句,果断挂断电话。
尽管我嘴里那么说,但我还是帮她请了一天假。
结果这天陈白露也没来上班,我给她打电话始终打不通。
不过好在这天元旦,公司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工作,之所以不放假是因为昨天和冯绍辉签的协议需要整理。有韩迦勒和林梦瑶在,协议很快就整理的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我就让他们全都回家,该干嘛干嘛。别在公司候着了。他们都回家以后,我自己赶到商场,熟牛肉卤猪肉各种吃的喝的买了三大袋,又到书店里买了几本书,然后直奔五角场监狱。
今天元旦,我得去看看萝卜。
在监狱里见到萝卜的时候,这家伙精神面貌比我都好,头发剃成板寸,眼睛里神采奕奕的,原本胖乎乎的身材竟然变的有点棱角分明的味道。我说我给他买了很多吃的还有书,全都交给狱警了,等会儿回去记得拿。这家伙吞口唾沫说你给老子买的啥,我将他鄙视一顿。他跟我吐槽这监狱里,啥都好!就是吃的东西都能淡出个鸟来,让我下次来看他的时候记得带瓶老干妈来!
跟他一通闲聊之后,萝卜说今天元旦。监狱里组织包饺子,他得回去了,不然等会儿就没饺子吃了。
看着他匆匆回去,我无奈的笑笑。萝卜没别的优点,心态好算一个。在监狱里都能过的这么有滋有味,要是我早疯了。看完萝卜之后,我一个人也没啥事儿做,正想回到家里的时候,那个人事娘们给我发条微信,问我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我说我晚上没事儿。咋了?
她笑眯眯的发来一段语音说:晚上陪老娘过元旦吧!
我鄙视她:这下身体舒服了?
她发段语音:滚,你就说过来不过来。
我赶紧回:行,你说地儿,反正昨天晚上跨年都陪你一起过了,今天晚上再陪你一次也没啥。
她发来个奸诈的表情说:外滩吧!
得,又是外滩!我心想着,边跟人事娘们聊微信边走进地铁站。
下午五点多我俩聚到一块儿。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人事娘们就拖着我赶到外滩陈毅广场,雀跃的跟我说:“今天晚上还有烟花呢,昨天晚上没机会看,今天一定得补补。”
我挖苦她:“人家都是跨年夜出来嗨的,没见你这样的。”
她掐了我一下,皱着眉头给了我一个字:“滚!”
尽管今晚不是跨年夜。但外滩这里人还是不少,我俩随便先逛着,结果遇到个卖花的大学生,我有心想逗逗她,就笑着问这娘们要不要花,她白我一眼说:“呦。竟然知道哄姐姐开心了。”
然后……然后这娘们给我买了一支,将花枝折断只剩下花骨朵,非得让我别头上。我不愿意她就不罢休,我拗不过她,只好被她得逞,将娇嫩嫩的粉玫瑰别在我一大男人的头上。结果她刚别完,就捂着肚子大笑,那疯癫的笑声让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边笑还边说:“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当即就想将花给拿下来,她赶紧拦着我说:“别,挺好看的。”
我瞪她一眼:“那你还说插在牛粪上?”
“牛粪咋了?牛粪的养分最足,只有牛粪才能将鲜花给养的娇艳欲滴。” 她揉了揉笑疼的肚子,继续挖苦我,“对吧,齐牛粪先生。”
我在她腋下狠狠戳了一下,结果她追着我打。土妖斤亡。
我知道这疯娘们疯起来没完,但这段时间我工作忙的也有点压抑,今天刚好有这个机会,也就陪她疯了一回。我俩正在打闹的时候,对岸突然燃放起灿烂的烟花。这疯娘们儿立即被烟花吸去了注意力,也就没功夫跟我一起打闹了。
她直勾勾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赞叹上一句:“好漂亮。”
我在旁边附和:“那可不,前几年因为跨年看烟花人太多,还发生了踩踏事故。喏,就在你脚下这块儿。”
我这话吓的她往后跳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才给了我一记粉拳。
她转头看了看我问:“那年你也来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对。”
这时对岸的烟花进入了一个高chao,这疯娘们儿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没就着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她不知道的是,当年发生踩踏事故的时候,要不是我和萝卜我们几个带头喊‘往后退’,伤亡的人数会更多。
绚烂的烟花和璀璨的钻石几乎是每个女人心中的梦想,这疯娘们儿估计也是是这样,看烟花看的脸都红了。
我在旁边问她:“你以前没来过吗?”
她摇摇头。
我又问她:“你大学没在上海读啊?”
她又摇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来上海工作的?”
“去年。”
得,看她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将全部注意力全都放到烟花上了。
一直等过了半个多小时,她才收回眼神,这时附近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我俩闲聊起来,我才知道她大学在浙江读的,去年毕业后来的上海。我有些惊讶,对她说你工作能力不错嘛,才刚毕业一年就混成IU的领导。
她瞥我一眼,傲气十足的说:“那是你能力渣!”
我不服气,当即还她一句:“去你大爷的,老子刚毕业不到半年就是总裁秘书!”
结果就是我又吃她一记粉拳。
她给我解释一下我才知道,她刚到IU没三个月,她的领导辞职了,公司里没有其他人有能力做那个位置,只能让她暂时代替领导的职位。一直等到我来的前夕,她才成功去掉那个代理二字!我挠挠头说,你这是运气好啊!
她白我一眼说:“对呀,毕竟我的脸没你白!”
“你啥意思?”我当即一怔,问她。
“我没什么意思。”她笑嘻嘻的说。
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威胁她:“你要不说,我可就用力拽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她赶紧求饶,然后又说,“你看你和陈总的关系那么亲密,只要是个人都会以为你是陈总的……”
“啥?”
“面首!”她怯巴巴的说了一句,气的我双眼冒火。
这面首,可不就是小白脸吃软饭的意思么。
见我在意这些,她赶紧安慰我:“行了,那都是外人的看法,我知道你跟陈总之间没啥。”
我瞅她一眼,问:“你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
我点点头,结果这疯娘们洋洋自得的说:“我要吃十串烤面筋,你给我买我就告诉你。”
嘿!我一生气,猛地拽一下她的头发,结果她脚下一个不稳,转身就朝我跌过来。我哪敢真让她跌倒啊,赶紧伸手拦住她里,结果就是她在原地转一圈后,一下子跌在了我的怀里。
这下轮到我懵逼了,我哪知道我只是拽一下她的头发,就会是个这样的结果?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赶紧松开她,脸红着说:“走,我给你买烤面筋去!”
她却哈哈大笑,骂了我一句:“怂逼!”
这附近就有小店卖烤面筋,我俩手牵着手穿过汹涌的人群来到小店,给她买了十串烤面筋。
她嬉笑开眼,拿在手里,我对她说这下你可以说为啥了吧!
她边吃边对我说:“你真是笨,陈总那种女人,如果真被你给那啥了,你还能整天在她公司里?陈总是个很讲究名誉的女人,如果她真看得上你,那你肯定得比她强,即便不比她强,也不能比她弱。你瞅瞅你现在这屌丝样,还想吃天鹅肉,啊呸。”
被她一顿鄙视,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烤面筋,问她:“你还想不想吃了。”
她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烤面筋,露出个很可爱的举动,笑眯眯的靠在我身边,卖萌装嗲:“齐天大哥哥,你最英俊潇洒魁梧帅气了,让人家吃好不好!”
我一高兴,说:“你夸我一句,我就给你一根。”
这天晚上我俩在这附近玩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最后又吃了个宵夜,才分别回家。回到家这疯娘们儿还不放过我,在微信上跟我开视频聊骚我到半夜才肯放过我。
不过我算是明白了,这疯女人真是不能沾上,一旦沾上就跟牛皮糖一样,想睡觉都不成。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眼圈黑的跟熊猫似的。
结果正在刷牙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拿出来一看,嚯,好家伙,又是她!
我果断无视。
元旦我们公司也不例外放假三天,放假这三天我原本想窝在家里休息一下,结果刚吃完早饭,我就收到陈白露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疲惫的对我说:“我需要你,过来一趟。”
我没有犹豫,当即赶到陈白露家里。
到了陈白露家门口敲了半天门,她才过来开门。
开门的时候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大T恤,除此之外身上再也没有其他针织物。不过相较于她的穿着,我更在意的是她的精神面貌。只见此时的她头发散乱,双眼红的像个兔子。我走进去一看,才发现她家里乱成一团,地上甚至还有碎花瓶。
我大吃一惊,问她发生什么了,她窝在沙发上神情呆滞,也不说话。
我叹口气,没有继续问,而是将她家里简单收拾一下,才回过头问她吃饭没?
她摇摇头,我到厨房给她下了碗热汤面,又在面里卧了俩鸡蛋。等我做好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一下抱着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我知道她肯定遇到什么事儿了,不然不会这样,但此时我能做的,只是让她在我怀里尽情的哭。
哭个痛快。
陈白露将这两天的委屈情绪通过一场痛哭发泄出来之后,就跟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晚上我们正在聚餐的时候,她收到母亲黄妃的电话,黄妃在电话里说她在机场,马上要飞印度,但这都不是陈白露当时离席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黄妃在电话里对陈白露说。她的亲生父亲因为涉嫌严重违纪,被纪委方面带走。
当时陈白露心中咯噔一下,嘴上却冷冰冰的对母亲黄妃说:“关我什么事?”
黄妃在电话里叹口气,声泪俱下道:“他是你的父亲啊!”
当时陈白露在电话里和母亲吵的很严重,自从读大学以来,她第一次对母亲发脾气。最后黄妃无力的对陈白露说,我现在马上要飞印度,我们两个这一世夫妻缘分已尽,而你作为他的女儿,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说完,电话断了。
陈白露仰起头看着天空中跨年夜绚烂的烟花,心中烦躁异常。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白露才匆匆离席,并且让人事娘们送我回去。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回到家里后。等候她的却是那个当年逼走她和妈妈的女人,自己同父异母姐姐的妈妈,叶秀丽。
叶秀丽看到回到家的陈白露,冲上来就对陈白露一顿痛骂,说卡贡康杰仁波切说了,就是因为陈白露这女表子,她老公的人生中才会有此劫难。现在她的一切都没有了,都是陈白露害的。
痛骂陈白露不说,叶秀丽还想动手。
但陈白露也不是吃素的,没让叶秀丽得逞。
可叶秀丽是出名的泼妇。骂街本事一流。尽管陈白露性子刚强水波不惊,可在叶秀丽的聒噪下也有些受不了。结果她一吼叶秀丽,这女人更是如母狗一般,冲上来对这叶玲珑继续痛骂,嘴里的话难听到让人难以想象。
陈白露心里委屈,就想动手打这叶秀丽。
可她抬起手却不敢动,因为叶玲珑此时竟然出现在叶秀丽身边。
看着这对母女。陈白露转过身不理她们。
叶玲珑拦住自己骂街的母亲,走到陈白露面前说:“你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他,他这些年倒也念叨过你几次。”
说完,叶玲珑就带着叶秀丽离开。
但就在离开前,叶玲珑却突然停下脚步,冷笑着说了一句:“对了,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下场。好像也是因为那次帮了你什么忙!”
一瞬间,站在原地的陈白露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叶玲珑的话不难听,但却几乎诛心,让原本事不关己的陈白露瞬间不知该怎么是好。
她看着自己干净整洁的家被叶秀丽弄的乱糟糟的,一下子将旁边自己珍爱的花瓶打翻在地,花瓶碎片散落一地。她也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在那一个小时里,她的脑海中出现无数的想法,逃离,窒息,割脉,死亡,自杀。最终,她无力的倒在散落的家中,将电话关掉,谁也不想联系。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让那个杀千刀所谓父亲的男人帮了一次忙,就让他落得今天的下场。
这一切,真的怨她吗?
还是如叶秀丽所说的那样,是自己命里克他,让他人生里该有这一大劫。
向来温文尔雅,理智有头绪的陈白露彻底没了任何的办法。她就像我当时那样,懊恼,悔恨,嫉妒,甚至最心底还有残忍。
只是最后,当这一切都消失之后,她才拿起电话,谁也没有联系,而是联系我,让我赶紧过来,并将这一切全都告诉我。土妖医圾。
听完她说的一切,我心里难以掩饰的震惊。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当初害她入狱的人,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叶玲珑!而她的父亲果然如老曾说的那样,出了这么个要命的事儿。
我抱着她,看着她哭的通红的眼睛,安慰她让她睡一会儿,她仰起脸看看我,问我:“难道真的是我命中克他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叶玲珑克他。”
“可他进去,说不定是因为那次帮了我的忙。”
我笑笑,说:“你确定不是因为帮了叶玲珑的忙?说不定她就是想恶人先告状,将一切责任都推卸到你的身上,再说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纠结是谁的错有意义吗?不管到底因为什么,最重要的错误还是你父亲他自己犯下的。”
陈白露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弄的我有点心疼。
我宽慰她几句,她吃了点汤面,跟我聊着聊着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将她抱到卧室里放在床上,坐在床边看着她,心里长吐出一口气,不知道能为她做点什么。这件事远超我的能力范围,我看着他们过招,就像是天人交战一般,在他们面前我根本折腾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但不管如何,我知道这件事和陈白露没有关系。
我转过头看着陈白露憔悴的面孔,疲惫的她似乎睡的并不安稳,眼睫毛一动一动好像在做什么噩梦。我叹口气,心想自己真是幼稚,这件事怎么跟她没有关系。不管怎么说,黄妃说的对,这亲生爹再怎么王八蛋,都是陈白露的亲生父亲,有这层血缘关系在那里,陈白露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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