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爱我的大叔(579)

时间:2016-08-09 23:23:59 

“韩佑庭,你干嘛呢?我说我不敢睁眼睛啊!救救我啊!”苏宛闭着眼,向他呼救,手掌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胸前。

他的心脏跳动剧烈,苏宛手掌触碰的瞬间,她明确的感受到了那里传来的急促起伏,她挂在嘴边的牢骚戛然而止,她想立刻睁开眼,想脱离当下的尴尬囧境。

可惜,她还没做好睁眼的准备,嘴唇传来的炙热让她的身子不禁颤栗,那感觉像是咬住了刚刚出炉的柔软棉花糖,暖流滑过全身,甜腻的让人欲罢不能。

她不知道,韩佑庭是鼓气了多大的勇气,才敢放着胆子来索取她的一个吻,他无法控制的冲动,让他做了最勇敢的决定。

只可惜,两秒的美妙沉浸过后,苏宛还是从曼妙中挣扎了出来,她推开韩佑庭,脸蛋泛起的红晕一圈接着一圈,一直荡漾到她的心口,按捺不住的心跳,让她不知如何掩盖。

“你竟然占我便宜!”苏宛随手抓起菜板上的辣椒,狠狠的朝着韩佑庭的眼睛抹去。

韩佑庭没能躲过她的突袭,他的意识还没从刚才的一幕里抽离,眼神呆滞的看着苏宛,任凭她的攻击。

大概,这就是爱情初始的萌动吧!

整整一个小时里,苏宛都在和韩佑庭拌嘴打闹,韩佑庭一共炒了三道菜,一道接着一道的上桌,苏宛赞叹不已,他却做的身心疲乏,既要处理她切坏的菜品,又要防止她的捣乱。

两人正式入座开饭时,窗外已经入了夜,雾蒙蒙的橙黄灯光映在窗口一角。

韩佑庭很有情调的找出了两瓶普通红酒,点燃家里的备用蜡烛,将屋内的灯光全闭,小小方桌前,是两个人的晚餐。

“你搞得这么有情调,是要表白吗?”苏宛无意的调戏,嘴巴对着燃烧的蜡烛不停的小口吹气。

“别吹了!再说,如果这种场合表白,会不会太寒酸?”韩佑庭用勺子打了打苏宛的嘴唇,以玩笑的口吻问道。

“恩,是有点!”苏宛点点头。

韩佑庭似笑非笑,他不自然的挠挠头,将她的酒杯拿起,斟满。

“来,干杯吧!知道你今天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我没敢问,但还是希望你振作起来,如果你实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大不了我养你!”他举起酒杯,嘴角的梨涡在烛光下盛满了暖黄色的温暖。

苏宛碰了杯,第一口酒下肚的时候,她的眼睛不断飘向韩佑庭专注的面庞,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挺温暖的。

“苏宛•••”韩佑庭的声音再次响起。

“恩?”她的心头一颤,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只是,韩佑庭的下半句还没开口,苏宛的手机就再一次不应景的响起,她瞥了一眼屏幕,原本笑意盈盈的神色倏然变的抽象失落。

“是赫成铭。”她解释。

韩佑庭给她一个眼色,示意让她接电话。

苏宛接起,那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再一次摧毁了她的神经。

“苏宛,你现在在哪?”

“家。”她回答的冷漠。

“林雨熙今天出狱了,你回家一趟吧!”

“她出狱,和我有关系吗?我回家干吗?回去受气吗?”提到林雨熙,苏宛的怒火就不由自主的喷发。

“你不能总和她这样僵持,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赫成铭的道理一套接着一套,他的执意总是不给苏宛拒绝的余地。

“我和她没什么好说清的,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就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不想看到她,然后惹一肚子气!”

“是她要求你回来的,她想和你道歉,你现在回家一趟吧!见面我们好好说。”

没等苏宛驳回,赫成铭的电话再一次提前挂断了,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命令竟已经到了这般无奈的地步。

苏宛看着突然变黑的屏幕,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手边的蜡烛被那一股风吹的颤颤悠悠,好似随时都会被熄灭。

“他让你回家?”韩佑庭放下酒杯,眼神急切。

苏宛点点头:“他说林雨熙出狱了。”

“这么快?”

“可能是动用了什么关系吧!”苏宛眼神茫然。

“那你回去吗?”他的手指紧握,担心她的回答会是肯定句。

苏宛犹豫,她看着手边的蜡烛,蜡油一点一点的向下滑落,叠落在一起。

“回,还是要回去的。”她回答。

韩佑庭的目光失了色,右手不自然的放在桌下,他摸了摸自己兜里的那个绒面小盒,里面的项链还安然的锁在盒子里,始终没能露面。

“那我送你吧!”他强颜欢笑,冲着她说道。

苏宛看出了他的失神,她不是不懂他对她的感情,也不是不敢接受他,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勇气面对自己,面对自己举棋不定的心意。

“恩,谢谢你。”她点点头。

屋内的灯光被打亮,苏宛吹灭了蜡烛,饭桌上的饭菜还没动几口,就都被送进了冰箱。

两人整理完毕,下了楼,行往赫成铭的别墅。

这一路,韩佑庭的抑郁始终没消散,他想送给苏宛的表白礼物还隐藏在他的裤兜里;苏宛则不明所以的观望着百看不厌的夜色,心里想的念的是赫成铭的温柔和苛责。

这是两颗背对而行的心,却在期望着同一个终点。

所以有人常说,拥有幸福的人,永远不懂知足,总以为下一步还有惊喜,却不知这里就是最后的临界线,稍稍挪动的一步,都是另一个世界,那里充斥的是不能感化的寒冰。

我们不死心,以为下一站天明,可下一站却是穷途。

二十分钟一晃而逝,苏宛被送达别墅门口,她同韩佑庭道别,眼看着车子开出了街道拐角,她才转身进了院落。

苏宛没用钥匙开门,而是按下了门铃,开门的是林姨,她仍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老样子,连句问好的话都没说就转身去了厨房。

屋里的温度很高,和自己的那个单元楼相比,简直是天上和地狱。

赫成铭不在客厅,林雨熙也不在。

苏宛走向他们两人的卧室,门大开着,屋里一尘不染,没有人在;她转身走向二楼,回了自己的卧室,屋内的东西没变,东西也没有人动,同样也少了很多人气,貌似是太久没通风的缘故,屋子里有些发潮。

看不见赫成铭,苏宛接着走上了三楼,画室门大开着,里面有嘈杂的聊天声,苏宛疑惑,谨慎的向其走去,抻头而望。

此刻,赫成铭和林雨熙正有说有笑,而他们的中间,还站着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背影,那一袭宝蓝色的西装,笔挺的身影,那人回头的一刻,右侧额头上的一小块刀疤入了她的视线。

“蓝威?”她大惊。

“你好,苏宛。”

在认识蓝威以前,苏宛以为人命天定,可直到刚刚那一秒,她才明白,这世上从来没有巧合,只有不请自来的磨难。

从第一次的相见,到第二次唐突的正面交锋,再到第三次的重逢,每一次的际遇,蓝威都在暗示她,有些噩运是与生俱来的。

画室门口,蓝威眼神扑朔迷离,他看到苏宛的一刻,悠然走到她面前,歪歪上扬的嘴角在向她示威:“你好,苏宛。”

苏宛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她的四肢僵硬,好似转瞬就明白了什么。

她木然的望向这张真实存在的面庞,身边的男士香水味和油彩染料生涩味混合在一起,她拼力的分辨着鼻息里的两种异样,一股安逸,一股危机,这并不是一场容易获胜的战争。

面前,赫成铭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右手牵着他刚出狱的林雨熙,深切的对苏宛说道:“你回来了。”

苏宛见此景,哑然失色,她提高警惕,质问赫成铭:“你认识蓝威?”

赫成铭没有立刻回答她,他揽过她的臂膀,强力的带着她往楼下走:“咱们先下楼吧!边吃边聊!”

如果说这是一场不明身份的暗战,那么始作俑者一定是林雨熙,又或者是蓝威,总之,此刻的苏宛危机四伏。

餐厅里,饭香扑鼻,满桌的菜品摆放的井然有序,蓝威挨着苏宛而坐,赫成铭和林雨熙在其对面,这是一种并不高明的入座顺序,看上去,像是两对夫妻。

苏宛的右手攥着玻璃杯,杯里是温热的柠檬水,她的视线不停巡视着林雨熙,她觉得即将东窗事发。

出狱的林雨熙今天略显憔悴,皮肤失去了红润,满是惨白,虽然打扮的干净利落,但眼神里泛出的空洞让人觉得她已元气耗尽,看来监狱那种地方真不是人能呆的。

霎时,赫成铭举了杯,打破了当下的尴尬:“碰一杯吧!算是我们一家人对蓝威的欢迎。”

“一家人?”苏宛没克制的插了嘴,语调里带着挑衅。

赫成铭听出了她并不友好的态度,他刚想解释,就被林雨熙打断:“苏宛,你可能和蓝威还不熟,蓝威是我的弟弟,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远房亲戚!他这几年一直自己在外面打拼,今年二十七了,事业也算小有成绩,今天我带他来,就是想介绍你们认识,顺便也拉近我们的关系!”

林雨熙说的轻巧,苏宛却嗤之以鼻,她的目光直射林雨熙,随即又转向蓝威,话里藏刀:“你们俩的关系可真够特殊的!”

让苏宛没想到的是,蓝威的镇静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的话音刚落,蓝威就当着赫成铭的面抓起了苏宛的左手,然后一字一句的对着他们两人说:“赫总,雨熙姐,其实不瞒你们说,我和苏宛早就认识了,而且我们俩最近在研究我公司糖果代言的事,我们私下的关系其实很好的!”

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蓝威,苏宛用力的抽动着自己的手腕,她想挣开他,却无济于事。

“哦?是吗?你们两个早就认识了?”赫成铭疑惑的看向苏宛,那眼神就好像再说:他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宛刚想开口解释,却再一次被蓝威插了嘴:“是的,很早就认识了,而且苏宛经常去我公司看我,怎么,她没和您提过我吗?”

蓝威的话越说越离谱,赫成铭的眼神再次变得事故重重,他摇了摇头,不解的看向苏宛。

苏宛实在无法忍耐,突然将自己的手掌拍在了饭桌上,那碗筷颤颤巍巍的撞击声让气氛倏然尴尬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呢!”她冲着蓝威大喊。

诡计多端的林雨熙见此景,立马将话题转移:“苏宛啊!你不能这样误会蓝威啊!其实今天蓝威来,就是想征求成铭的意见的,他知道成铭一直不希望你走娱乐圈这条路,但他又真心觉得那糖果代言只有你最适合,所以才拜托我来做这个牵引人的!你可别因为这一次的好意而干扰了你们俩的感情啊!”

林雨熙的话说的苏宛云里雾里,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听着那话里的意思,她分明就是在暗示赫成铭,苏宛和蓝威是有猫腻的。

苏宛急切的对着赫成铭摇头,她理顺当下的思路,想向他解释,但还是被他的冷漠打断了:“这样很好啊!本来这顿饭的目的就是想让苏宛和蓝威好好认识一下,如果他们俩本来就相识,那不是更好吗!蓝威公司的代言我不会干涉,如果苏宛喜欢,那就去吧!这是她的自由!”

赫成铭很轻松的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好似他对苏宛和蓝威的关系蛮不在乎,蓝威迎合而上,举起酒杯就碰了上去:“那就谢谢赫总的体谅了!”

赫成铭无心的笑了笑,并没多说什么,可苏宛不平,她太想告诉他,她和蓝威这个人根本就不熟,可话还没开口,林雨熙就将新的酒杯递到了她的面前:“苏宛,咱们俩是不是也应该喝一杯,我这刚从铁栏杆里出来,虽然以前和你有太多的矛盾,但想想以后还要朝夕相处,我们是不是该冰释前嫌了?”

林雨熙的腔调随和,语气诚恳的像是真的一样,苏宛半信半疑,她接过杯子后,林雨熙倏地一饮而尽。

苏宛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她深知这个女人的满腹心计,但她只能看着她四处表演,在赫成铭面前伪装善良。

苏宛突然没了解释的力气,因为她知道,事实只会越描越黑,就算是解释的天崩地裂,赫成铭也根本不会买她的账。

索性她闭口不谈,看他们还能变出什么新花样!

所以,在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苏宛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两个男人之间的高谈阔论,从地摊小货到高端精密,从家长里短到国家政文,林雨熙时不时的在一旁附和,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几杯红酒下肚,赫成铭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林雨熙把他扶回房间,留蓝威和苏宛在客厅里逗留。

饭桌前,蓝威的面色里透着零星的红晕,眼神扑朔迷离,但苏宛看的出,他其实根本就没醉。

“你可真够有心眼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苏宛恶狠狠的看向蓝威,眼里的尖刀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蓝威松了松衬衣的领口,呼出的气体里还带着浓烈的酒精味:“你猜啊!”

苏宛听的茫然,甚至慎人,她想起身离开这幢别墅,屋内的呐喊声再一次叫住了她的脚步。

赫成铭的酒劲还没过,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出卧房,他指着蓝威的方向,嘴里的话被酒精扰乱了顺序:“你•••要是你喜欢她,你必须对她好!”

说罢,赫成铭的身子彻底瘫在了门框上,林雨熙跌跌撞撞的扶起他,又再一次摔倒。

苏宛看的心塞,听的更心塞,这是她第一次耳闻到赫成铭把自己托付给其他男人,看上去好笑又滑稽。

她实在没办法继续呆在这里,不假思索的,转身就走向了门口玄关处,甚至连道别都不想说。

蓝威看着她的背影,很客套的问了一句:“用我送你吗?”

苏宛摆了摆手臂,连头都不想回。

穿上外套,拿起手包,在鞋柜里拿出鞋子,整理完毕,她打算按下门把手,可抬起头的瞬间,还是注意到了衣柜里赫成铭的西服外套,正是他今天白天穿的那件,整齐的摆放在柜子里。

她想到了那把抽屉钥匙,应该就在这件衣服的兜里。

没犹豫,她伸手就掏了进去,果真摸到了一把比较袖珍的钥匙,和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一把,没什么区别。

急速的放回包中,她巡视了一眼客厅,并没有人注意她的行为,她打开门,行色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独自回家的这个夜没有人接送,韩佑庭也出奇般的没给她打电话,更没有短信骚扰,她有些不适应。

为了省钱,她是坐公车回家的,从起点到终点,她都是第一个上车和最后一个下车的,虽有座位,但车里很冷。

回到尚广,她站在小区楼下,抬头看了看自己家的窗户,一片灰暗,又看了看贺澜家,客厅里有电视的微光在闪烁。

她想去贺澜家坐坐,和她唠叨唠叨今天的烦心事,因为她实在不想自己一个人守着空房子。

电梯直达四楼,苏宛走出,低头拿钥匙的瞬间,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高挑身影,那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赛琳?”苏宛试探性的叫出了口。

赛琳回过头,微微的冲她一笑:“苏小姐。”

看到赛琳的前来,苏宛有些不解,她是赫成铭的贴身秘书,怎么突然来自己家门口了?

“你是有事情吗?”苏宛一边问候,一边开门。

赛琳拎起了放在脚边的纸箱,解释道:“是赫总吩咐我来的,他白天交代过我,让我来看看你家里有没有什么缺少的东西,让我帮你布置一下家用。我想你白天上班也没时间,就晚上来家门口等你!”

苏宛看了看她怀中的纸盒箱,接手抱了过来,客气道:“我帮你拿吧!还有啊!我什么都不缺的!真是劳你费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在附近家电那里买的酸奶机,赫总说你在家的时候经常用,我顺路就给买了。”

苏宛笑了笑:“他还知道这个呢!”

“恩,赫总之前还给我列过一个清单,关于毛巾的颜色和质地,还有你一周换一支牙刷的习惯,他都有交代给我!”赛琳自顾自的陈述,苏宛听的心头发烫。

打开房门,她请赛琳进了屋,将纸箱放到地上,转身去厨房打了一杯开水。

赛琳没脱鞋,只是站在门口处巡视着屋内,脑子像电子计算机一样飞速运转,记下了屋子里的每一处构造,以及自行脑补出需要添置什么家用。

“进屋喝口水吧!”她将被子递到赛琳胸前。

赛琳摇了摇头:“不了,苏小姐,这么晚太打扰你了!我已经看过屋内的陈设了,过几天我会统一采购一些家用来给您送来!”

说罢,赛琳就要转身,苏宛敬佩着她的专业和一丝不苟,连声说着“辛苦了”,不过,赛琳的脚还没踏出家门,苏宛突然灵机一动,拦住了对方:“等等,赛琳!”

“恩,苏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苏宛摸了摸兜里的那把钥匙,若有所思:“赛琳,现在这个时间,公司关门了吗?”

她摇头:“不会,因为还有加班的员工在。”

“那你开车了吗?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集团,我有东西落在那里了!”苏宛急切的要求,犹如握住了救命稻草。

“恩,可以。”赛琳没怀疑,答应的爽快。

沿行的这一路上,苏宛的心都是悬挂在嗓口的,她觉得她现在的举动是在伤害赫成铭,更是对他的一种落井下石,她很害怕,如果她即将打开的那个抽屉里,真的发现了江克要找的东西,那么赫成铭会不会因此而面临绝境?

想到这,她开始胆怯了,她并不想置赫成铭于危险的,她只是有愧于江克,有愧于尹恩。

临阵退缩的念头在她脑子里来回闪现,但车子始终是朝着目的地的方向前进的,即便她有多护着赫成铭,她内心的好奇还是驱使她去掀开血肉模糊的现实。

她总认为,就算是天大的秘密,应该都没有他杀死她生父的那件事,更可怕吧!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那种概率,还是存在的。

掠过万千思绪,一晃眼的时间里,车子已然开到集团楼下,苏宛同赛琳匆匆道了别,急速的走进了公司大楼,好在保安还并不知道苏宛广告告吹的事,见到她时,仍旧恭敬有礼。

从一层到十五层,她的右手都死死的揣在兜里,紧握着那把单薄的钥匙,她的心情伴随着无限升高的电梯,持续失重,紧张的不由自主。

电梯门开,她徒步到办公大厅,发现只有三个加班的工作人员,他们看到苏宛时,简单的点头问好。

苏宛故作镇静,径直走向了赫成铭的办公室,壮着胆子按下了门把手,她发现门并没有上锁。

推门而入,一片漆黑。

她在墙壁上寻找着开关,灯光打亮的一刻,她的心霎时紧张了起来。

拿出钥匙,她蹲在了办公桌下,看着四个同样被锁的抽屉,她挨个试了一次,终于打开了最后一格抽屉。

她缓缓的拉开红木把手,里面赫然的躺着一本纯色记事本,看上去,已经有好几个年头的历史了。

苏宛直起身,窝在椅子里,笔记本被平铺在桌面上,她鼓足勇气,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的时间,是十年前的十月三日,同样是一个秋季。

“2004年10月3日,今天,我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我收养了那个女孩,初次见面的第一天,她喊了我很多遍的叔叔,她告诉我,她叫苏宛,其实我知道。”

“2004年12月3日,这是她入住我家的第二个月份,她有了自己的画室,她为我画了一幅并不好看的肖像画,我觉得她以后可以当一名抽象画家。”

“2008年5月5号,这一年她十六岁,她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初潮,为了让她明白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翻阅了很多相关的常识,可她还是被吓哭了,我是用一周的塞班岛旅游才安慰好她的。”

“2010年9月7号,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我一如往常的为她办了派对,但是聚会结束后,她还是陪我去公司楼下吃了一碗番茄牛肉汤面。那一刻,我觉得她长大了。”

“2014年,8月末,她在我的订婚宴上弹奏了义勇军进行曲,我没责怪她,因为她哭了,其实我看到了。”

“2014年,10月,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记录生活了,我和她的矛盾似乎越来越多了,今天我取消了她的广告代言,她说我毁掉了她的前程,她好像并不理解我的用心。”

“2014年,10月,我看到她在和其他男人打闹,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我不想承认,我好像•••”

看到这里,苏宛的手僵持在最后一页,迟迟无法挪动,她狠狠的揉擦着双眼,眸子死死的盯着这一页的最后几个字,可她还是无法看清。

后面的字基本上是透明的,很明显是中油笔没了油,写到最后只剩下很浅的字体印记,没有颜色。

白炽灯下,苏宛举着记事本,借用灯光的反射,绞尽脑汁的想把最后几个字照出来,可她仍旧只能看到几个浅浅的笔画,看不清他到底写了什么。

那感觉像是心被蒙了一层雾,努力的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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