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米娜把卡还给了我,我查了下,还剩下五万多。然后又带着米娜去了趟医院,脸伤的不轻,医生说最好挂水,这样消炎才快。
我心下黯然,又想到她身上的伤,便索性提议她做个全身检查。米娜觉得这样也好,于是背,胸都照了照。最后又去抽了个大血,拿化验单的时候医生竟然说米娜可能怀孕了。
她自己也一惊,然后又去妇产科做了个详细检查,结果答案一样,是早孕,一个月都不到。
米娜整个人瘫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也不哭也不闹。我扶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一个劲地抱着她。
我还是带她回的公寓,让张嫂顿了些鸡汤,可米娜却一口都喝不进,就一直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
我看着心疼,有时候一看见她的眼神我就想哭。那个时候的她脆弱的就像个玻璃,连碰一下都感觉会破碎似得。
米娜不哭不闹地躺了三天,每天除了我给她擦药以外她几乎都不动,饭也不吃,什么都不做。我实在忍不住了,拉着她逼她吃东西,可她还是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坐在床上。
我也气了,什么都不说端着饭菜倒了,我说:“你要这样还不如去死,你这样活着不觉得累?”
我当时只是气她不爱惜自己,却没想到她真的听了进去。我只是下来放了个碗筷,回房便看见她倒在了卫生间里。
我顿时愣住了,急忙大声喊着张嫂,米娜脸色惨白的躺在地砖上,一点生气都没了。一旁扔着我的修眉刀,右手手腕的伤口红的那般的触目惊心。
送到医院,好在及时,她醒来的那一瞬间,我什么都不顾,扯起她的衣领就对着她扇了一巴掌。
她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跌落下来,嘴角的伤口被我打得立马破了皮,又流了血。张嫂似有忌惮地看了看我,然后还是走过去把她扶好。
我把手机扔在米娜的面前,努力让自己稍稍平静了一些,我说:“就在你抢救的时候,你妈打你电话了!”
她果然听到了身子怔了一怔。
我抬了抬头,神色却依旧保持着冷,然后呵斥道:“你妈问你怎么样了,我说你在演出,她还叫我给你带话,让你好好照顾自己,说给你做了家乡的特制乳瓜泡菜和绿茶饼,过两天给你送来!”
说到这时她已经开始哭了起来,可能身子没有力气,所以哭的一抽一抽的。
我终是心疼地走了过去,然后在她旁边坐下,我扶着她的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些,我说:“你这样就死掉,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你对的起你自己吗?你要是一早就想死,还叫我替你还钱做什么?”
说完伸手抚上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娜娜,你清醒点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对得起你自己吗?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你这样伤害自己,你是想告诉别人你命有多低贱吗?”
她终是埋头躲在了我怀里,嗓门撕扯到了最大,她声音抖,眼泪汹涌而来,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偷偷地抹了抹我眼角的泪水,心里总是慰藉了许多。我帮她理了理头,温声道:“没事,重新开始就好!”
米娜真的想通了,很配合治疗,也乖乖的吃饭,我带来的饭菜基本上她都吃的一干二净。三天后就出了院,我还是把她带回了公寓,路上我问她准备把孩子怎么办。
她眼里全是绝望,然后冷声道:“过几天你陪我去打了吧!”
我不再说说话,只是伸手握了握她,然后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去市买了些必备品,米娜跟在我身后给我提着包,她身子刚好,我也不忍心让她提重物,于是便自己大包小包地拎着。
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张嫂过来接我,我难得笑了笑,说道:“你耳朵怎么这么灵,我才刚上来你就开门了!”
张嫂朝着我使了个眼色,然后缓缓道:“是陈先生在阳台看见你们然后才叫我开的门!”
听张嫂这么一说,我立马问道:“他回来了?”我嘴里的他自然指的是陈昊天。
张嫂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接过我手上的袋子。我鞋都没换就蹭蹭地跑了进去,然后又想到米娜,便只好放缓了脚步。
米娜面色有些迟疑,缩了缩身子低声和我讲:“要不我就不进去了,他在,我总归是不方便的!”
我二话不说拖着她进来,我说:“你那屋子被人砸成那样怎么住?再说我也怕周婉再去找你麻烦,何况这里也不小,房间也多,你在这没什么不方便的!”
说话间我已经把她拉进了大厅,陈昊天闻声从书房走了出来,上身仅着一件米色的羊毛开衫。看见我,眸子有些欣喜,却又瞥到米娜不禁愣了愣。
好在他没皱眉头,也就愣怔了一瞬间,然后笑了笑对我讲:“家里有朋友?”
“恩,你不在,我也无聊,便叫米娜来陪陪我!”
陈昊天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米娜,然后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也好,省的你无聊,家里房间也多!”说完又走进两步对着米娜客气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张嫂讲,你来陪陪馨馨也好!”
米娜低着头微微应了一声,我怕陈昊天看出米娜的伤便匆匆拉着她进了房间。
一楼除了之前晓晓住的那间以外,旁边还有间房间,虽然小些,但布局设施什么的也都不错,我把米娜安置在这里,然后给她拿了些吃的,她吃过药后有些累,便睡了。
再出去的时候陈昊天已经开始用晚饭了,好久没见心里甚是想念,可真正看见他人在我面前的时候,又说不出的滋味。
他看见我过来,放下碗筷伸手拉我,他说:“我以为你要和你朋友聊会天,便先吃了!”
我点了点头,默默的坐到他对面,他凝着神看我,缓缓道:“怎么一回家就对我板着个脸,半个多月不见,我还以为你一看我就要钻到我怀里呢!”
他开玩笑似的说着,嘴角却噙满了笑。
我瘪了瘪嘴,也不抬头看他,拿着筷子死命地对着面前的那盘西兰花搅,我说:“你还知道回来?”说完抬着头满脸委屈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打你多少电话吗?每次都是打不通关机,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收回了笑,面露愧疚地看着我,然后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温声道:“我就知道你会生气!对不起,真的是忙得很,不方便!”
我刚想问他“忙什么,怎么电话都不能接?”可话还没开口,他就横腰把我抱起。
我一僵,显些头坠下来,他紧着手臂掂了掂抱好,然后二话不说上了楼。
他是把我扔到床上的,完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说:“馨馨,你胖了!”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蛮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嘟着嘴道:“是你老了没力气了,抱不动我就冤枉我胖!”说完从床上站起,直着腰恨不得全身摊开来给他看,我说:“你看,你看,我哪胖了!”
他不禁失笑,伸手把我的脚一抓,我噗通就倒了下去,好在床软,要不然真心要脑震荡了。
他翻身上来,眼睛里立刻迷了一层氤氲,然后痴迷地看着我喃喃道:“馨馨我想你!”
话毕,细雨连珠般的吻便涌了上来。他一只手捻着我的耳垂,一只手则放肆地在我身上游走,几下拉扯纽扣始终解不开,急得他满头大汗,最后撒手松开我,对着我不满道:“你自己解开,累死我了!”
我对着他翻了翻白眼,一个转身把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拧着身子嘟囔着:“我不要!”
他“嘶!”了一声,伸手就对着被子啪啪两下,正好打在我背上,好在隔着一层被子,我也感觉不到疼,但还是夸张地嚷了几下,然后骂了句:“你不知道我疼啊!”
他皱皱眉,抽了抽嘴角,摁着我的头就往他小腹那边推,我急了连声问:“你要干嘛!”
“我知道你疼,可你好像不知道我难过!”我静静地瞥了一眼,现他裤裆那边像是被充了气似得,一下子鼓了起来,我瞬间面红耳燥,连连挪了挪身子避他远些。
他叹了口气,然后自己解了裤子,对着我有些不满:“我都这么久没见你了,你都不让我解解火?”说完又摁着我的头往那边推,然后阴险地笑道:“你要实在不愿意那个也行,就帮我用嘴吧!”
我脑子一愣,随机甩了句:“你就不怕我咬你!”
他笑的得意,动作依旧在继续,然后沉声道:“你要是想咬就咬好了,反正咬坏了将来咱生不出孩子怪的也是你!”
他这话一说,我就失了回嘴的力气,然后整个人一瘫,颤了颤身子后便乖乖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他满意地看了看我,然后立马得意忘形起来,他揪了揪我的衣角,然后故意扳着脸道:“自己脱了吧,这纽扣解的我都头疼死了!”
我红着脸,乖乖地脱了衣服,就剩下个罩罩。他呼吸沉重地压过来,直接大手扯开揽上。揉了几番后,又把我的手抓着摸上他的灼热,我眯着眼不敢看他的表情,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一点点融化进去。
身子开始酥软,**辣的,很熟悉的渴望又一**的蔓延在了身上。他拨开我的腿,挺身而入,一下下贯穿着我的身体,一下下都带着极度的冲击。
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心里忌惮米娜在楼下,便一直咬着牙不敢大叫出声,他有些不满,伸手狠狠地在我的胸口捏,带着疼痛和快感,我被折磨得完全失了理智,只能任由着他支配,然后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动情地吻我,最后在急地冲击下留下一股湿热,我脑子一僵,松开他的脖子楞声道:“你······你没带套?”
他不以为意地翻下身,然后把手抄到我脑后,一揽便把我揽在了怀里。他说:“故意没带!”
“啊?”我吃惊地唤了声,然后压着声音道:“会怀孕的!”
他沉了沉脸,然后眯着眼睛看我,他眼神真挚还夹着些期待,他说:“馨馨,我要孩子,你再给我生个好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又忍不住觉得暖暖的。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然后又对着我吻了一番,唇齿缠绕,满是柔情,恨不得生生把我吞下去。
他双手抱着我,把我放在他身上,一步步指引着我坐起,然后直到那坚硬抵了进去,我不禁昂着头出一丝低喃,他动情地摁着我的屁股,带着我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激情。
完事后我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本想问他出差的一些具体事情,可是却不禁昏昏睡去,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他接了个电话,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像是说什么结束了,别打扰,又好像说什么要的都给了,我也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反正听得都不真切。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下楼米娜安静地坐在阳台看风景,见我过去柔柔地笑了笑,然后说:“他刚出去,嘱咐你多吃些!”
我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却空了一空。
米娜叫我在她旁边坐下,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便陪她聊了会,原本一直在说她的事,也不知怎么话锋一转就到了我身上。
米娜问我:“前段时间陈昊天去哪了?”
“你怎么问这个?”我端着张嫂拿过来的葡萄挑了几颗大的递给她,然后缓缓道:“说是去出差,去了半个多月,具体哪里,办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米娜忽的面色一沉,然后转头看我,我被她看的有些心惊,连声问着:“怎么了?”
“馨馨!我有件事要和你讲!”她忽的握了握我的手,沉声道:“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给了以前听到她这番话,想必心跳都会停了些许,现在倒也镇静了多,但也只是表面上,心里却一瞬间像被人揪住了似得。刚刚攥在手里的葡萄也不禁被我用力捏破了。
我整了整衣摆,让自己换了个姿势,再抬头看她,她一脸都是紧张的神色。
我不禁扯了扯嘴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说:“你有什么就说吧,还有什么我没经历的,关于他,什么苦痛我都吃了,还怕什么?”
这番话说出来,有些微凉,更多的却是一段爱情的沧桑。米娜犹豫了会,然后思量再三还是和我说了出来。
她告诉我,“馨馨,你对我好,所以我也舍不得你蒙在鼓里!”我点头,扯了扯嘴角,叫她放心。
米娜问我,“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和你讲的陈昊天包养模特的事?”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喃喃道:“记得,好像你说认识!”
米娜点了点头,有些抱歉地看着我,然后说:“也怪我,当时也应该帮你多留意些。”说完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确认张嫂不在才继续道:“那姑娘叫sa11y,哪里人我不知道,反正都是圈子里的,我和他是在netme的珠宝秀上认识的,后来互相介绍接活动,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其实追她的人不少,她也谈了不少,直到有次聚会,看见来接她的男人年纪不小,我们才开始猜测她被包养了!”
“后来呢?你们怎么知道那人是陈昊天的!”
米娜叹了口气,自己晃了晃脑子,像是也觉得不可思议一般,她说:“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么巧,我其实也是在陈夫人托我找代孕的时候才知道,毕竟见过总眼熟,后来知道你和陈昊天在一起,我以为他应该和sa11y分了,可是现在我才现他们似乎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