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脾气果然火爆得可以。
我唯唯诺诺地说:“我本来就喜欢他,他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我没有办法不喜欢。”
他直接坐到了我这边,用力捏我的脸,然后说:“他为你做的,我都可以做。说说看,他为你做了什么?”
果然不管什么年纪的男人,在吃醋和较真这两件事上都特别孩子气。我淡淡地笑了,我说:“一时也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
他正想说什么,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很久未见的M小姐。她看到炎彬的时候特别惊喜,她说:“哎呀,炎经理,你也在这儿吃火锅呢。”
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了一下,他原本抓着我的手,一下便松掉了,他站了起来,很礼貌地拥抱了一下M小姐,然后说:“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他突然放开我的手让我有点儿受伤,但出于应酬上的礼仪考虑,我也站了起来,对对方说了一句:“M小姐,您好。”
她很明媚地对我笑了笑,然后又继续和炎彬聊起了天,她娇嗔地说:“合作完之后就没见你和我联系呢,什么时候也请我吃火锅啊?”
炎彬很客气地说:“之后一直在忙工作呢,您如果肯赏光,我随时请客。”
M小姐很暧昧地手搭了下他的肩膀,然后说:“周末我们公司有个酒会,很多加盟商和合作商都会过来参加,我可以给你引荐好几位有实力的商家噢,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呢?”
炎彬眉目含笑地看着M小姐说:“M小姐如此盛情,怎么可能不去,我一定到。”
M小姐一听便喜出望外地说:“那好,那我可就让人下邀请函了啊。对了,炎彬,我这里有位美女想认识你,你能不能借步,到那边去说几句话?”
炎彬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没有关系,他于是站起身,和M小姐一前一后走到了那边。我顺着目光望了过去,发现他们面前坐着一位妩媚的女子,浓妆艳抹,穿衣色彩颇为浓郁,有些艺术气息。
他们很快就畅聊起来,那位女子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正在和炎彬解说着什么,M小姐有说有笑地在旁边附和着,我离得较远,他们在聊些什么听不真切,但是气氛看上去十分的和谐。
我有些不知味地夹了几根金针菇,放到了嘴巴却又没有了吃的劲头,于是又放下了筷子,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不是很好,转而望向窗外,看着窗外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
时间有些漫长,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炎彬回来了,坐在我的对面,脸色有些凝重。我问他:“怎么了,那个女人是谁啊?”
他说:“一个杂志社的主编,说要给我做一个专访来着。”
我笑道:“那是件好事啊,怎么看你好像不怎么开心。”
他摇了摇头,好像有些心事,他说:“没有啊,我婉拒了她,我在公司已经够高调了,就不用再抛头露面了。”
我说:“喔—那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用手撑着脑袋,望着窗外出了神,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我也没有再问,静静地陪着他一起思考。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舒画,对不起……”
我诧异万分,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起了对不起呢?我问道:“怎么了这是?突然就对我说对不起。”
他说:“咱俩的事情,可能暂时不能公开了。”
短短十分钟而已,为什么最后却牵涉到我和他的关系?……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打趣道:“是不是发现山外青山楼外楼,所以觉得反悔了?”
他摇了摇头,他说:“你就知道瞎想。别多想,只是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我说:“那你说说看,是什么事情居然能影响到我们关系公开与否。难道,刚才M小姐对你表白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我,他说:“叫你别瞎想!没有的事!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送你回家,我要去找黄总一趟。”
我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脸上的神情特别的复杂,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刚才,我明明看到他们相谈甚欢……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顾及我感受的意思,我悻悻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拿起包站了起来,我说:“那走吧,要不要去和她们道个别?”
他点点头,他说:“要的,走吧,一起去。”
再次来到M小姐的面前,我发现他依然是那个明朗的他,他神情愉悦地和M小姐还有她的朋友寒暄了一句,还每个人来了一个临别的拥抱,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任何意外。
这一切,到底怎么了?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亦和M小姐道了别,我们一起下了楼,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我看着他冷峻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打扰他,上了车便无力地靠在座椅上,然后闭上眼睛假寐。他在送我回家的路上也一路保持着缄默,直到到了家门口。
他突然伸手过来,一把把我揽在了怀里,他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说:“抱歉,我情绪有些低落。”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我说:“能告诉我是怎么了吗?”
他摇了摇头,他说:“说来话长,有空再和你细说,好吗?”
我见他一副完全不想开口的模样,索性也不问了,我说:“那我下车了,你开车小心点。”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我要去黄总那儿一趟,你上楼早点休息吧。关于我们的事先不说,好吗?等我见完黄总之后,我再给你一个交代。”
我点点头,下了车,他匆忙地朝我挥了挥手,然后便开着车走了。我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北风呼呼地吹来,满地的落叶和我的围巾都随风飘飞着,如同我失落的心一般飘零。
太冷,站了一小会儿我的腿就冷得受不了了,我上了楼,心情有些复杂,仿佛一切都是梦一般。
进门的时候,发现张惠和陈优都在家。王浩然的门口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张惠红着眼不知道怎么了,陈优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
见我进来,陈优问道:“你跑哪儿去了?王凌说你大半夜爬起来就跑出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我说:“我回家睡觉了,觉得肚子饿了去吃了点东西。”
张惠有些诧异地问道:“我回家的时候没发现你在家啊?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我出去的时候听到你和浩然在房间里说话呢,我就没打扰你们,轻轻开门出去了。”
张惠“喔”了一声,伸出手示意我过去,她说:“舒画,我和浩然吵架了。”
我赶紧坐了过去,我说:“怎么了呢?是听到你们在房间里嚷嚷什么,我以为你们和平时一样在玩闹呢。”
她嘟着嘴,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谁知道他呢,神经病似的,也不是我什么人,我一回家就冲我发火,又说自己要回家相亲找女人。关我什么事啊你说,结果倒好,我关了门想睡觉,他砸了门就进来了,冲我一顿吼,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张惠一边说一边掉泪,我听到王浩然在他房间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一定特别的压抑。我拍了拍张惠的肩膀,我说:“你也别生气了,我去问问浩然到底怎么回事啊。”
陈优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说说这浩然,早就跟他说和张惠没戏,他不听。做朋友做哥们不是挺好的嘛,非得弄得这样,哎。”
陈优是那种什么事都不往深里想的姑娘,没什么内涵也特别想得开,觉得什么事情都那么回事儿。我看着她,笑着说:“你就别煽风点火了,乖乖看电视嗑瓜子吧,我去看看浩然怎么回事。”
我走到浩然的房间,发现一向不抽烟的他不知道从哪儿整出一包烟,正坐在床前吧嗒吧嗒地抽个没完,见我进来了,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我坐过去坐在他身边,我说:“弟啊,怎么了呢?怎么就吵起来了呢?跟姐姐说说。”
他重重地抽了下鼻子,然后说:“姐,明天我就回去了,我看算了,我也不用在这儿混了,辞了职卖掉房子回老家开个小店娶个踏实的姑娘算了,省得在这儿尽受这窝囊气。”
他故意声调说得很大,仿佛生怕张惠听不见似的,我说:“怎么了呢?至于么?你这大好前程就这么不要啦?你可是刚刚才升了主管,你这职业越往后越吃香呢,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呢?回老家你能有什么出息,一身的好本事不是都荒废了。”
他赌气说道:“那也比在这儿受气强。年纪也不小了,整天就知道糟蹋自己,一点都看不清现实,把身体糟蹋坏了除了我心疼还有谁会心疼。看着就气,心里特难受。姐,你说你们女人怎么就这么难伺候?”
这一听就是在气头上呢,把所有女人都怪上了还!张惠大概听到他这么说了,在外面飘来了一句:“谁要你心疼了?你算老几啊?你爱回家讨媳妇就讨媳妇去吧!别说给我听啊。”
我不禁笑了,这两人,还挺逗。
我说:“行了,你是个大男人,就少说两句吧。她已经这么大了,她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的,你也就别操心了。好好回家和父母过个年,相亲这事儿就先缓缓,你怎么也是科班毕业出来的,现在又这么有出息,挑媳妇得好好挑,别由着爸妈来。这事儿还早呢,回家就想着怎么好好过年,娶媳妇的事儿就先放放。”
看得出来,说要相亲不过是说给张惠听罢了。一定是昨晚张惠的放纵让他觉得憋屈觉得压抑,又因为不是她男朋友什么话都不能说,所以今天两人才吵得这么厉害。
我说完,他拿纸巾擦了擦脸,然后说:“姐,让你见笑了。我没事,你让我自己静静。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你们在这儿好好过个年。”
我点点头,张惠又在外面高分贝地飘来了一句:“回家好好挑一个!挑个比我好的比我漂亮的!年后你没带过来你就是孙子!”
这话语里分明暗含着一股醋意,只是身在剧中的她一点儿都不自知罢了。我走了出去,坐在她身边,边削着苹果边对她说:“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浩然明天一早就走了,我们是不是要一起吃个饭送送行?”
张惠还生着气呢,赌气说:“我才不送呢,送他干什么。”
王浩然在里屋也回了句:“姐,别说了,不用你们送,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陈优在一旁大大咧咧地来了一句:“浩然,那我们可就真不送了啊!昨晚一晚上没睡,我都困死了,饭都不想吃了。”
哎……这姑娘!我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张惠的手里,然后说:“你啊,好好想想吧,浩然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他要年后真带了个姑娘回来,郁闷的人就是你了。”
她重重地咬了一口苹果,然后说:“我才不会呢,谁稀罕他。”
陈优在旁边打趣道:“嗯,吴桐不错的,早上还送她回来的呢。钱力就没这么好了,一大早就说自己有事要忙就走了,妈的,害得老娘还得打车回来。”
说到吴桐,张惠的脸上分明呈现了一丝的娇羞,声调也柔了许多,她说:“嗯,吴桐是还不错,以前以为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儿都不懂得关心人。没想到,他还挺细致的,虽然嘴巴挺坏,但是还是挺有男人味的。”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的依然是吴桐一开始对我们言语攻击的那副恶劣嘴脸,看来,钱真的能美化人的形象呢,我都不知道他那副小鸡肚肠的模样和男人味有什么搭边。
说到昨晚,陈优顿时就兴奋了,陈优说:“艾玛,你别说,昨晚真的好刺激,好久没那么玩过了。不过那个钱力,也真大胆,不戴tao就敢来,我吓死了,就怕他有什么病。”
张惠说:“应该不会吧?他们那种人,最懂得保护自己了。”
陈优说:“谁知道呢,那家伙经验特别丰富,一看就是经常乱搞的。我现在都担心死了,就怕有什么不知道的病传染给我可怎么办。”
我坐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话题对于我来说也未免有些尴尬。谁知道,陈优瞬间把话锋对准我了,她说:“舒画,你跑什么啊?听王凌说你起来就跑了,为什么啊?”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惠坏笑道:“哈哈……是不是醒来就看到他们两正在那啥,所以害羞啦?”
我说:“你们玩的……也太开了。”
陈优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啊,以前在学校那会儿,我们男生女生好多人一起玩呢。哎,现在这社会,就这样,多玩几次你就习惯了。出去玩嘛,就要放得开才有男人找,都像你这么内敛的话就没劲了。”
张惠说:“你得了你,你是豪放派的,舒画是婉约派的,你们不一样。”
陈优吐了吐舌头,然后说:“不和你们说了,困得很,我先去睡一觉。你们可别再吵架了啊,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你们吵醒了。”
张惠用力地拍了下她的屁股,然后粗鲁地说:“快点滚吧!”
我看着陈优的背影,哎,谁能想到,这么甜美的一个姑娘,背地里的作风如此豪放呢。
我心情也有些不好,我问张惠:“王凌呢,她后来怎么样了?”
张惠说:“下午通了个电话,好像跟秦昕浩来电了,打电话的时候还腻在一起呢。她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男人噢,你信不?”
我特别惊讶地说:“不会吧?几年啊?真的假的?”
她说:“骗你干嘛呢,她之前不是有过一个男人么,后来那男人好像出事了。之后她来公司后就一直喜欢炎彬,但是炎彬对她怪怪的,有时候特别好有时候又拒之千里。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和别的男人这样,真的。”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我说:“可是她和秦昕浩也没认识多久啊,那天晚上也没怎样,怎么就……”
张惠笑道:“咳,有时候男女之间来电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你后来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发生什么你也不会知道。不过,我们都保护你了啊,后来还特地叫保安把你扛到房间里的。”
我有些汗颜,我说:“那怎么没给我单独的房间呢?真是郁闷。”
张惠说:“那不是王凌非要和你一起住呢,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秦昕浩就留在你们房间了呗。哎,男女之间的事儿,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清楚怎么回事。”
我依稀记得王凌说,秦昕浩身上有炎彬的影子。难道仅仅因为这样,所以她就和他发生了关系么?想到秦昕浩这一类人,我真的不确定王凌能不能全身而退,她是那么细腻那么容易动情的一个姑娘。
张惠坐在沙发上哈欠连连,我催促着她快去睡觉,她却握着手机,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其实我明白她心里的那份念想,无非是希望昨晚的那一段,不仅仅只是艳遇而已。
等了一会儿,她的手机的确响了,她欣喜异常地对我说:“吴桐说请我们吃宵夜呢,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啊?”
说完,没等我回应她就去敲陈优的门,陈优无力地开门瞪着眼看着她,张惠说:“赶紧的,梳妆打扮好,他们叫我们一起吃宵夜呢。”
陈优一听是他们叫的,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黯淡了,整个人软了下去,她无力地说:“我困死了,不想吃也不想陪男人了,你们去吧。”
张惠可由不得她这样,一把把她拽了起来,然后说:“你刚才回来不是还说爽的不行么,快点去穿衣服,我们一起去啦。”
陈优撒着娇说:“哎呀,慧姐,你自己去吧。诺,诺,让舒画陪你一起。”
我见张惠十分想去、陈优却又极力想睡的样子,于是我说:“要么让优优睡吧,我陪你去好了,你想去的话。”
张惠这才悻悻地放开陈优的手,使劲指了指陈优的脑袋,陈优再次关上了门,张惠走了过来,然后对我笑嘻嘻地说:“放心吧,只吃宵夜,不喝酒。”
我点点头,她说:“你等我一会儿啊,我去换件衣服。”
我说好,她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又是一如既往的性感风,大冬天里面就穿了薄薄的黑丝袜。相比之下,我穿的的确挺多,我下身是一条修身的牛仔裤加船鞋,上身是件银白色的风衣,腰间系了个蝴蝶结,单独看着感觉还行,和她站在一起,立马就显得我比较土了。
不过我本身没有多大的目的性,所以穿着打扮只很是随意,等她装扮好我就陪着她出门了,在电梯里,她一改以往的女汉子风格,故意用又尖又细的嗓音对吴桐说话真的让我好不适应。我一阵尴尬,陪着她走到了楼下,发现吴桐开着他的红色超跑已经在楼下等了。
钱力坐在副驾驶上,见到我们就喊开了:“两位美女,上车吧!”
张惠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我和她一起猫腰钻了进去,他们开着车带着我们去吃了烧烤,整个过程无趣又烦闷的很,我没有怎么吃,也没有怎么配合他们的聊天,就觉得少了秦昕浩撑场,他们根本就毫无任何气场的感觉。坐在我们面前的,不过就两个普通的年轻人罢了,无论是说话方式,还是谈话内容,都无法让我有丝毫的兴趣。
不知道张惠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兴趣,整个过程她和吴桐都挡着我们的面赤裸裸的调情,吴桐的话语特别不尊重人,但是张惠却丝毫的不介意,还是配合着他聊着天。钱力坐在一边大概觉得无聊,便问我:“昨晚,感觉如何?我们浩哥还不错吧?”
我有些恼怒,不过面对这种人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呢,我淡淡地说:“他没有和我一起呢,我回家了。”
钱力又一脸坏笑道:“那不如我们试试吧,怎样?我感觉你挺不错的,我挺喜欢的。”
我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张惠连忙替我说话:“我闺蜜身体不舒服,不能说太多话。”
钱力顿时觉得无趣的很,于是掏出电话,大概是打给秦昕浩,一开口便是:“浩哥?昨晚是不是爽翻了?到现在都没有跟兄弟们联系呢?”
秦昕浩给我的感觉挺好的,至少不像吴桐那么刻薄,钱力那么粗俗。只是为何他却常跟这两个人混迹在一起呢?
不知道秦昕浩说了什么,我看见钱力都笑眯了,一连说了几个“好”字,然后挂了电话对我们说:“一会儿浩哥就过来了,我们等会儿。”
吴桐突然站了起来,对我说:“美女,我们换下位置。”
我有些纳闷地看着他,他说:“快点嘛,我和我女人挨着说说话。”
我看了看张惠,见她没有特别的反应,于是站了起来,有些不情不愿地坐在了钱力的身边,坐下去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桌上的勺子碰到了掉到了桌底下,我趴下去想去捡,结果一蹲下就看到吴桐的手探进了张惠的裙子里,顿时感觉一阵反胃。
我迅速坐了起来,钱力想拉我的手,我巧妙地避开了,钱力大概感觉到了我对他的排斥,于是也坐得离我远了一些,嘴里念叨着:“张惠你怎么不把陈优叫过来,真是的,没劲死了。”
张惠说:“我叫了啊,她说太累了想睡觉不想来。”
钱力立马就笑开了,然后说:“我都不说累她还觉得累了,累的人是我好么?”
张惠突然叫了一声,仿佛哪里弄疼了一般。我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借口去洗手间,给王凌打了电话,我问她是不是一会儿过来。
她说:“是啊,你也在呢。我以为是张惠和陈优呢。”
我说:“别提了,我真后悔陪张惠一起来,郁闷死了。”
她问我:“怎么回事呢?”
我说:“陈优不是没来么,张惠一个人觉得没意思,于是我就陪她一起来了。结果她一直和吴桐眉来眼去的,那个钱力也特别轻浮,我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情景,我觉得特别难忍。”
她一听就笑开了,她说:“你啊,可能见得比较少吧,像我经常见到这样的情景,就没你那么排斥了。”
我说:“你还有多久到啊?我想等你们到了我就走了。”
她说:“快了快了,一会儿就到了。等下我让昕浩和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收敛点儿。”
我一听这称谓就觉得有点儿诧异,我嘟囔道:“昕浩……这……叫的挺亲啊。”
她在那边娇笑了起来,她说:“你知道么?我居然发现他是我小学同学,哈哈。”
我一听更觉得神奇了,我说:“不会吧?那你们刚开始怎么没认出来?”
她说:“那哪儿能啊,刚开始我也没说我是本地人。而且,我小学时候可丑了,他小学也不叫这个名字,后来改过了名。”
我说:“是么?那真的……挺有缘的。”
我脑海里不自然地浮现出我看到的他们的那一幕,不知道还可以再说什么了,她说:“是啊,真没想到,二十几年呢。”
看来,这三对……就王凌这对还稍微符合一点儿人性的发展趋势,其他的……呃,不敢苟同。
我说:“你们快点过来吧,我好早点儿撤。”
她说:“我们已经到楼下了,就来了。”
我挂了电话,走了回去,我回去的时候钱力已经整个人横躺在椅子上了,见我来了,这才起来,然后懒懒地说:“他们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