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炎彬,你要我等你多久?”
他说:“最短一年,最长三年。”
我又说:“炎彬,如果我遇到了其他男人,你会怎样?”
他说:“如果我成功了,我会从别的男人身边把你抢走,不管你在哪儿。如果我没有成功,我会祝福你。”
我笑了笑,我说:“你这是要我跟你赌一把么?赌了就有未来么?呵呵……”
他摇了摇头,他说:“舒画,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可是,我希望陪我走一辈子的人,是你。”
我说:“好,陪你赌了。”
他特别意外,整个人都愣了,他说:“真的?为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再相信我了。”
我说:“因为你是我千挑万选的男人,我不想承认我眼瞎。”
他喜出望外,扑过来就想吻我,我连忙推开了,我说:“不过,我有条件。”
他说:“你说,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我说:“你和M,能避免身体接触么?”
他点点头,他说:“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一直都在避免。而且,我在她那儿也是不行的。我以为我再也不行了,没想到,今天成功了……”
我说:“那这么说,你和她没有……”
他点点头,他说:“嗯。我以后也会尽量避免,我已经在找各种借口搪塞她的要求了。”
我说:“你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说:“我,公司副总。她,公司总经理。她对外说,我是她……未婚夫。”
他说完,我的眼神又迅速黯淡了一下。他把脸伸了过来,他说:“上次打的是左边,今天打右边吧。”
我无奈地看着他,我说:“你一定得如此选择是么?再也没有其他办法是么?”
他点点头,他说:“嗯,没有。”
我说:“好吧。不管你究竟想干什么。总之,好好照顾自己。”
他说:“呵呵,你还是这么关心我。”
我苦笑道:“你一直逼我上你这条贼船,包括现在,不是么?”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他说:“委屈你了。”
我说:“别碰,我嫌脏。”
他浑身抖了一下,手放了下来。他说:“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永远都留下了一道创伤。”我不想再儿女情长,我说:“说吧,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后来了解的情况是怎样?”
他靠在了床头,他说:“皮蛋近期有很大的动作,秦昕浩失踪的事很可能和他有关,我还在调查。另外,林希,可能和黄总的死有关系。”
我顿时激动了起来,我说:“你说什么?真的假的?”
他皱了皱眉头,他说:“这就是我要你调查她的原因。我猜得没错的话,她在帮皮蛋做事。”
我说:“可是,你又从何得知的呢?”
他说:“我有我的渠道。亲爱的,你多和她亲近,最好能利用她见到皮蛋就好了。如果确定她和皮蛋之间有联系,就好了。”
我说:“她倒是提到过她有一个大哥罩着,但是她没说是谁,还说不经常见面,有事才见一见。”
他摇了摇头,他说:“未必是皮蛋,皮蛋肯定不会直接和她联系的。”
我说:“皮蛋到底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呢。”
他笑开了,他说:“别问太多,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一定不会害你,更不会利用你。只是现在,我需要你,因为我能相信的人太少了。”
我觉得特别悬乎,但是他说得煞有其事,又不肯对我透露太多。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被动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一些事情,我知道我在赌,赌炎彬真的是一个值得我去相信的男人。
他说:“虽然没几个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是你毕竟曾经是我的下属,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小心一点。你自自然然就好,别故意引起谁的怀疑。”
我说:“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呢?你和皮蛋、M之间究竟是怎样的敌对关系?”
他说:“我现在一时没有办法说得清楚,也不想你知道得太多。总之,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我说:“嗯,知道了。你也是。不管你和她……总之,我希望你好好的。”
他点点头,他又说:“不早了,我们睡吧。来,躺我怀里,我哄你睡。”
他身上那个巨大的纹身和大大小小的伤疤依然触目惊心,我问道:“这都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多疤痕?”
他说:“我不是当过兵么?这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的。”
我“噢”了一声,我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把你的过去对我和盘托出呢?”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他说:“等一切平息了,我会用余下的生命好好对你讲我的过去,你想听什么我便对你说什么,可好?”
我用力地点点头,他说:“睡吧,傻瓜。”
我躺在他的怀里,手划过他的每一道疤痕,每一道疤痕似乎都有一个故事沉寂着,我划过,听到一声声叹息。
他轻轻地哼着歌,轻轻地拍着我的胳膊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我,我间或爬起来亲吻一下他的脸或他的脖子,他又把我的头按倒,然后说:“乖乖的睡觉,不闹。”
我喜欢这种宠溺般的感觉,带给我一种极大的安全感。在他的歌声里,我渐渐就睡去了,也的确太晚了。
隔天早晨,他醒来的时候我也醒了。他轻轻地把我放开,我抓住他的手,他轻笑道:“亲爱的,都麻了,快放开让我松松。”
我随即放开了,他甩了甩发麻的胳膊,又趴了过来对我说:“宝贝,你再睡一会,我去楼下给你买早餐。”
我还没来得及说“不吃”,他已经出了门。我趴在床上,看着这周围的一切,想着我和他之间的这种难言的默契,却有些心痛。也许我舒画,今生想求得一份完整的爱情,终究是太难太难了。
他很快就回来了,提了杯小米粥和一些包子,他说:“小懒猪,快起来趁热吃了吧。”
我点点头,我说:“嗯,好。”
他又说:“来,我帮你吹凉,然后喂你吃。”
我说:“你不是赶着时间走么?”
他说:“我等你吃完早餐我再走。”
我没有刷牙,他笑着说吃吧不碍事,我便也懒得刷牙了,直接张口一口一口地吃着他喂的早餐。在他这里,我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一般。
他喂我吃完了早餐,又给我端水过来,他说:“漱漱口吧,然后就继续睡。”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还是起来刷牙吧。”
他阻止了我,他说:“没事,等下口臭也没人闻得到,哈哈。”
他似乎特别的开怀,脸上的笑容也绽放开来了。他说:“宝贝,我再陪你五分钟,就真的得走了。”
我点点头,我说:“知道了,去吧。”
他叹了口气,抓住我的手,他说:“好舍不得你。”
呵呵……我无奈地笑笑。
他穿上了外套,又趴下来用力深吻了几下,然后说:“宝贝,再睡会儿,乖乖的。到A市了在朋友圈发一条报平安的微信,我好知道你安全回去了。”
我点点头,我说:“嗯。”
他看出了我的难过,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相信我,别难过。”
我依旧点了点头,他开始往外走,边走边回头,最后在我的注视下关上了房门,就这样离开了。
我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何还会陷在这段感情里,不知道我们两之间现在是什么。
我也睡不着了,坐起来玩了会儿游戏,便下了楼退房启程回家。开着车听着歌一路回到了A市,王凌没有出去,见我回来了便不还好意地说:“看来,昨晚过得不错啊,哈哈。”
我也笑了,大大咧咧地说:“还行吧,睡得挺香的。”
王凌打趣道:“帅不?好用不?”
我瞪了她一眼,我说:“必须帅必须好用。”
她笑得前仰后合,我说:“不跟你说了,晚上还要参加一个美容酒会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摆了摆手,她说:“算了吧,我一个大肚婆,去那种场合多么格格不入。”
轮到我取笑她了,我说:“别妄自菲薄吧,你不是你虽然肚子很大但是风韵犹存么?没准就有男人好这一口呢。”
她开始喷我,她说:“去去去,别调戏我一个孕妇,快去吧快去吧,穿得性感点儿。对了,我有件皮草的披肩,我一直没穿,我去找出来给你啊,省得你穿小礼物怪冷的。”
她知道我没有足够的钱买得起奢华的衣服,总是这么变相地给我这个给我那个,我心里很暖,嘴上却埋汰着她说:“你啊,就知道败家。皮草多贵啊,买了你干嘛不穿。”
她说:“这不是冷不丁怀孕了嘛。要不然哪儿轮得到你,哈哈。”
她去衣柜里找了,我把包放进了房间,又看到了那一把梳子,一时愣了神,仔细看了看,这才放进了抽屉,收好。
这时候,她已经找到了,兴致勃勃地拿了过来披在了我身上,然后说:“狐狸毛的,昂贵着呢,你摸摸,舒服不?”
我们又对着哪一件皮草评头论足了一番,她兴致越来越高,又亲手给我化妆,给我挑衣服,这才放我出门。
我刚出门她又叫住了我,她说:“穿这么高贵就别开你的小迪了,开着我的小MINI去吧。”
说完,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就把钥匙扔到了我的脚边,然后说:“别推托啊,今天你就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赏了她“谢了”两字,便踩着我的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地出门了。
这样的酒会自从接触这行就经常被邀请,大概是李大刀给我做的那个高端大气的名片起了作用,名片上印着好几个大品牌的总代理,“区域经理”四个字金光闪闪的,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所以,往往熟悉了的客户都会邀请我参加一些讲座啊、酒会啊之类的聚会。
今天参加的是比较大型的,李大刀也过来了,大老远看到我就直夸上了,说:“哟,今天这身打扮,看上去像暴发户啊。”
我笑着说:“王凌给我收拾的,还不让我换。”
他说:“嗯,不错。走吧,我带你去见见我几个朋友。”
我点点头,他让我挽着他的手,带着我来到了男人堆里,然后很开心地介绍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是我们的区域经理,舒画。”
进了这一行,才发现化妆品的高层或者高管很多都是男士,这倒是令我觉得挺稀奇的地方。而且,其中不乏有风度翩翩、谈吐非凡的那一类男人。
我混迹其中,和他们聊了起来,李大刀聊聊就去串别的场了,直接把我扔给了那几个男人。我心里暗暗不爽了一下,但还是装着很热情的模样和他们探讨着行业内的经验。
还好,节目很快就开始了,大家都被节目吸引了去。我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准备歇一口气,突然一个人坐在了我的身边,然后对我说:“您好,舒小姐。”
我特别意外也特别吃惊,我说:“您好,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笑了笑,他说:“我注意您很久了,刚才在停车的时候,我就遇见你了。我叫李家河,你叫舒画,对吧?好名字!这是我的名片,幸会。”
我友好地笑笑,双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名片,名片上写着他的职位:XX品牌金牌讲师兼高级营销经理。
总之,身兼多职。不过,我倒是不记得之前有碰到过他,我没有太留意。
我也递给他我的名片,作为礼貌性的回应。他似乎没有再挪位的意思,就着化妆品的话题和我聊了起来。远处的李大刀大概瞅见了这一幕,对我挤眉弄眼起来。
我没有太大的感觉,他身上没有吸引我的特质。大概是和李大刀接触了太久的原因,我对从事这一行业的男人有些抵触,尽管在我面前的,看起来就是风度翩翩、谈吐非凡的那一类。
我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但是也没有过度的冷淡。毕竟在商言商,给予必要的热情还是必须的。
他见我说话淡淡的,便说道:“舒小姐人比较文静。”
我笑了笑,既没肯定又没否定。我笑着说:“我要去趟洗手间,先失陪一下。”
他点头说好,我起身走了出去。其实我并非想去洗手间,只是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的交谈。我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今天晚上酒会的主办方,某美容机构的老板娘赵女士,她为人特别热情,拉着我就热聊了起来。
不过,聊的内容都是比较私人的。她问我现在是不是单身,我笑着说是,她眉飞色舞地说:“哎哟,舒画,你今天走了桃花运了。那位李老师可是我们美容界鼎鼎有名的金牌讲师,年轻有为又帅气多金,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我可是第一次见他主动和一个女孩子说话噢。”
我笑了笑,我说:“是么?我们也没聊什么,就交流了一些行业经验而已。”
她笑眯眯地拍拍我的手,然后说:“舒画啊,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咱俩这么熟了,你也憋怪我冒昧哈。这么好的男人可要抓牢啊,……”
她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果然,女人到了一定年纪一部注意就很容易变成媒婆。我笑了起来,我说:“谢谢赵姐的好意了,我会努力加油的,争取早点结束单身哈。”
她这才雀跃起来,她说:“这就对了嘛。这个社会上优质的男人太少了,舒画你可要抓牢啊。”
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她的“劝慰”,很快我就看到李大刀腿一颠一颠地走了过来,我看着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想对我说什么了,无非和赵女士一样。我连忙装作没看见地扭头就走,结果还是被他拽住了,他说:“喂,跑什么跑,我有事找你呢。”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找我还不是为了多管闲事。”
他哈哈大笑,他说:“知我者,舒画也。说实话,李博士挺不错的。”
呵……千人嘴里千种说法,这才一会儿功夫,又变成李博士了,我到奇了怪了,这男人究竟有多少名号?
我没忍住,把我的疑问问了出来。李大刀说:“我也不知道,总之人家头上顶着很多金光闪闪的光环,他平时所颁发的那些小册子都有好几页的自我介绍。像我这种没多少文化出身的人,最佩服的就是这些人。”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未必那些光环都是真的,越是这种人,越是虚伪。”
他说:“说的什么话那,人家可是美容界的泰斗级人物。你啊,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我说:“关我什么事,他再好也不是我的。大刀,我要么先回去吧,这样的酒会着实没有什么意思。”
他说:“别啊,再跟着我转几圈,多认识些人。舒画你这样可不好,要学会交际。交际面不广,还这么做销售。”
我又被他逼着转了一圈,说了一圈的场面话,这才绕回到了原点。不知道为何,这种日子总让我特别排斥,在排斥之余我想到了炎彬,他现在的生活应该整天就泡在这些名利圈里,被众多不明真相的人艳羡着,其实活得特别累也特别虚伪,还得强撑着让自己装出一副很enjoy的模样。
我觉得我去摆地摊、和那些摊贩们交流每天的一日三餐来得更实际些,也许骨子里,我依然只是一个喜欢自得其乐的小市民。
我终于被李大刀获准开溜了,和今天晚上所有交换了名片的人都挥手告别之后,我快速跑到了地下室,打算开着车回家睡觉去。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没把我累死!
我刚坐上车,远远就瞅见楼梯口下来一人,还冲着我招手。我不得已又停了下来,然后打开车门,发现是李家河。
他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说:“舒小姐也是MINI的爱好者啊,喜欢这款车的人都是时髦而又有内涵的人。”
我说:“这车是我朋友的,我开的就是一辆比亚迪而已,代步工具。”
我的直接让他一愣,当然我也没有态度不好。他以为我是自卑,他又说:“比亚迪也不错啊,车毕竟只是代步工具,能遮风挡雨就不错了。”
我笑了笑,我说:“我急着回去呢,您怎么也这么早下来了。”
他说:“我看见灰姑娘跑了,想一路找找她的水晶鞋,结果发现穿在她脚上好好的……”
我汗……这是把自己自喻为王子么,我有些受不了,却又不能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呃……这个灰姑娘,是指我吗?”
他突然捏了一把我的脸,他说:“你真可爱,还嘟嘴。”
我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儿栽在了车上,我说:“李老师很爱捏女人的脸么?”
我的语气有些重,他愣了一下,然后说:“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唐突了佳人,抱歉抱歉。”
我真受不了这一套,我觉得最近的生活让我整个人都变得现实了很多。从前李锦年就是用这一套矫情的伎俩虏获了我的心。如今再从另一个男人口中听到这些,我觉得特别恶心。
我说:“没有,我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我先回家了。李老师,改天有空再向您讨教经验。”
他有些失望,难道他以为我会跟他走么?呵呵……他说:“那……好的,原来还以为时间尚早,可以请你喝一杯鸡尾酒或咖啡呢。”
我面带歉意地说:“抱歉了,李老师。我身体不是很舒服,谢谢您的好意,改天我请您。”
我钻进了车里,发动了车子,他悻悻地站在原地,大概从没被女人拒绝过,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我笑得特别夸张,对着他使劲挥了挥手,一踩油门,“轰”地就开出了地下室,重新回到地面的时候那一股压抑的气息才不见,我开了音乐,跟着音乐使劲地摇晃着脑袋,整个人跟着音乐摇摆了起来。
到红绿灯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突然旁边的司机按了几声喇叭,我没有搭理,心想咱两又不是一条道你滴什么滴啊。这时,那位司机软绵绵地喊了一句:“舒小姐,我们同路呢。”
我顿时差点儿“妈呀”一声叫出来,我魂都没了,扭头看去,居然是阴魂不散的李家河。他究竟想干嘛?心里一片愠怒,脸上却已经摆好了招牌式的假笑,然后说:“李老师,是啊,还真巧。”
这时候,后面的车都按喇叭了,我一看是绿灯,赶紧开车走人。那股压抑的感觉又来了,感觉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有双眼睛在盯着,歌也不听了,头也不晃了,开到了家门口,他还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跟着。
我停下了车,整个人都有些生气了,我说:“李老师,您这一路跟着我呢?”
他也停了下来,见我愠怒也不生气,很有教养地说:“没有,我家业住在这个小区。”
这一下,我的脸彻底绿了。我说:“真的假的?这么巧。”
他点了点头,他说:“嗯,是很巧,这是缘分。舒小姐,不知道愿意赏脸去我家喝杯咖啡么?”
我连忙摇头,我说:“太晚了,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改天吧。”
这一下轮到他脸绿了,他说:“老婆?……恕我冒昧,舒小姐您……”
我很惋惜地说:“嗯,您没有搞错,正是您想象的那样。”
我心里一阵窃喜,心想,现在你终于不对我抱有希望了吧?我麻利地拎着包,锁了车门,然后说:“李老师,改天见。我先上去了。”
说完,我就进了大门,按了电梯,到家把这事儿复述给了王凌听。王凌说:“行啊你,最近桃花运旺的叻。”
我说:“可不是。都是些烂桃花。”
她叹了口气,她说:“烂桃花也比没桃花好,我现在是N年没闻到雄性动物的气息了。”
我笑了起来,我说:“再不济你还有大刀呢。”
她瞬间笑喷,她说:“得了吧,他还没你有雄性呢。”
我说:“去你的。”
我两闹了一阵,我洗了澡,两人又抱在一起睡到了天亮。她肚子越来越大,老是晚上睡着睡着就叫了起来,说自己又抽筋了。最近晚上总是睡不好,因为总是被她连累。她笑着说:“孩子生出来,你就是干娘。”
我笑着说:“我才不要呢,做干娘还得包红包还得义务帮你带孩子。”
她说:“反正你跑不掉了,哈哈。”
我们半夜又乐醒了,她喊着肚子饿,我又用微波炉解冻了一只烤鸭,两个人喜滋滋地吃饱喝足了,这才又继续搂着睡了去。
我从小到大没有过这么好的朋友,这么要好的姐妹,这么值得付出的友情。我觉得友情这东西比爱情更难求,所以那一刻,唯有珍惜。
我又开始了推销的漫漫长路,老实说,A市大大小小的美容机构都被基本上被我跑了个遍了。收获当然有,但是光靠我这样推销显然是不够的。还好,面膜品牌的广告已经开始在各大电视广告、地铁广告、LED大屏幕上出现了。
广告有了之后,显然推广就变得容易了很多,之前走访过的很多店都开始和我订购这款面膜了。李大刀说:“舒画,了不得,这个月你要上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