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爱成婚(151)

时间:2018-07-26 06:20:24 

我却依然觉得不知足,我心里还装着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地摊计划搁浅了这么久,还没有开始实施。

仓管大叔听到我要去摆地摊,自告奋勇地愿意开着他的三轮车帮我把货运到夜市上。我当然求之不得,请仓管大叔吃了一顿快餐,两个人就开始乐不可支地理货搬货,刚准备出发去夜市呢,我的电话响了,猴哥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姐,小野羊水破了,送进待产房了!怎么办,我好紧张!”

我的地摊计划又要延后了,我说:“我这就打车过来!别着急啊!两个小时我就到了!”

仓管大叔悻悻地看着我,然后说:“怎么啦,有事儿?”

我说:“嗯,我弟媳快要生了!现在在医院呢!我得赶回H市去!”

大叔一听也赶紧点头,然后说:“那行,那你先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快去快去!这事儿可马虎不得!”

时间紧迫,也容不得我说那么多了。我脱下围裙,也顾不上打车了,开着我的小迪就往H市的方向狂奔。路上给王凌打了个电话,说猴哥快生了我要去A市了让她自己晚上找点吃的不行就外面订餐,她一听乐得不行,她说:“你可真是急傻了,猴哥怎么会生孩子,哈哈……”

我两互相骂骂咧咧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我也没心情跟她耍贫嘴,一心只想着快点儿到达H市,一路上也不管不顾地开到了最大码数,却还是觉得慢。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医院,我停好了车,就连忙打电话给猴哥,我着急地问:“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我来了。”

猴哥给我报了地方,我好一顿找才找到。他们这一次去的医院是一家高级的私人医院,费用特别的贵,当然条件也特别好。

我上了楼,发现门口等着好几个人。猴哥见我来了,连忙朝我走来,然后说:“小野还在里面呢,一直哭一直闹,说自己太痛了要剖腹产,医生说她情况挺好的,让她再坚持坚持。”

我说:“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这样的,痛着痛着就过来了。”

我和他边说着边往前走,我这才看到门口站着四个人。其中一对不用说就知道是猴哥的爸妈,他爸爸和他一样高高瘦瘦的,他一直说他妈妈的气质和我像,我今天见到才发现,他妈妈的确看上去很优雅,我哪儿比得上。

另一对看上去看朴实很木讷,坐在那里冲着我很淳朴地笑了笑,我也回以他们一个笑容。猴哥介绍着说:“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这是小野爸爸,这是小野妈妈。”

我一一望过去,他们也都对我笑了笑。猴哥说:“妈,这就是我经常和你提的姐姐,她叫舒画,我们一直关系挺好,以前在那个公司都她照顾我。”

我挺汗颜的,明明他照顾的时候多多了。他妈妈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似乎明白了过来,对我笑得更热情了些,然后说:“亦初总和我提起你,说你人特别好。谢谢你照顾他和小野。”

我有些惭愧,我说:“哪儿有,都是相互的。叔叔阿姨你们别着急,生孩子就是一个过程,进医院了就安心些,不管怎样有医生在呢。”

他们也点了点头,我说:“你们坐着吧,别光站着了,还早呢,第一胎没这么快生的。”

他们也都一一应了,我问猴哥,我说:“小野吃东西了没?你有没有给她准备吃的?”

他摇了摇头,他说:“一听她说羊水破了,两个人魂都没了,都一心往医院奔呢,哪儿还顾得上提东西,待产包都没拿呢。”

我说:“这可怎么行,我陪你回去拿吧。走吧,抓紧时间。再给小野带点吃的,没力气还怎么生。”

猴哥妈妈一听我这么说,也忙说:“也是,我这都忘了。亦初啊,你和你姐姐去吧。医生说她宫口才开到一指呢,还早着,抓紧去吧。”

猴哥这才点点头,我们急急忙忙下了楼,边走边说这话。他说:“姐,准备什么吃的比较好?”

我说:“带点能增加力气的,去弄点米饭鸡腿什么的,再买点儿巧克力,补充能量。”

他又问:“姐,你说小野没事吧?要不要直接剖了算了?”

我说:“进医院了就听医生的吧,你们请的应该是权威的专家吧?”

他点点头,他说:“早就预订好了,她自己找好的,我也没管。就是费用特别贵,两万多。”

我说:“该花的总要花的,只要母子平安就好。”

他又问我:“姐,一会儿还要准备什么呢?”

我说:“待产包里都有什么?”

他说:“我不知道呢,小野买的,应该就一些衣服、袜子、鞋子、包被什么的。”

我说:“那等下我们再买点儿毛巾,小盆之类的洗漱用品,还有大号的成人尿片和最小号的尿不湿。”

他好奇地问道:“成人尿片?我去,要这个干吗啊。”

我说:“产后会有不干净的东西排出来,用那个比较好。”

我提到这些,他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初为人父的样子,总觉得特别可爱,既充满着好奇心又特别紧张,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欣喜的。毕竟,要当爸爸了……

我说:“臭小子,恭喜你。”

他便嘿嘿地笑,开着车手都忍不住微微地颤抖,我说:“以后小野说什么都忍让些,也不是每个女孩都愿意为你生儿育女的。”

他点点头,他说:“知道了,姐,我会对她好的。”

我又说:“嗯,月子里好好照顾,别让她受委屈,受冷落。”

他说:“知道了,姐。你就知道关心别人。”

我笑了笑,我说:“你是我弟她是我弟媳,不关心你们关心谁呢。”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满着感激。他说:“姐,你一来我就踏实多了。你没来,我都手忙脚乱心慌慌的。她爸妈都是乡下人啥事儿都不懂,我妈就生我一个也是好多年前的事儿,现在怎么育儿的她一点儿都不了解。”

我说:“慢慢你就都会懂啦,都是一个过程。我刚生颜颜那会儿……”

突然想到我一个人在里面痛得死去活来、外面只有阮大志在守着的那个情景,顿时心里一阵揪心,说不下去了。

我说:“总之,多花点儿心思,有时间多帮忙带带孩子,你会是一个好爸爸的。”

他说:“欸,不用我操心。我爸妈早就盼着孙子了,她意思想叫她爸妈也留下来。到时候那么多人带孩子,用不着我什么。”

我一听,顿时就觉得头大。我想,过来人都懂那个中滋味。这月子,注定就不太平。不过猴哥是不会知道这些的,我也不打算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儿,等到他去经历一回,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们回去他家拿了待产包,我这才第一次进到猴哥的家,富丽堂皇,一看就是富贵之人的府邸,房子大,空间布局好,一点一滴都透着贵气。难怪,小野削尖了脑袋要挤进这里,而我,居然曾经差点儿也有入住这里的机会……

想想,造化弄人呐。

不过,我依然不后悔。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自由,有冲劲,有目标,有值得守候的东西。

我笑道:“这屋不错。”

他说:“姐,有空来住一阵。”

我说:“好,会的。”

他拿好了东西,我们又匆匆下了楼。他突然叹了口气,我问道:“怎么了,傻小子?”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没什么。姐,最近很忙吗?”

我说:“还行。还打算晚上出摊呢。结果碰上你电话了。”

他惊讶地说:“什么?出摊?你要摆地摊?”

我点点头,我说:“嗯,我老板那儿有一批保质期将近的货,他都懒得处理,时间一长干脆就都扔了。我打算帮他处理呢。”

他说:“欸,你费那劲干嘛。我现在在弄个购物网站,就是把所有低价处理的物品都整合在我们网站上,然后让买家更方便挑选呢。我给你专门开设一个,把你们的产品放首页,卖出去了我也不收你手续费,就不想你那么辛苦。现在网站刚刚成形,我正在大力推广呢,你觉得如何?”

我一听就觉得靠谱,一直想弄电子商务但是怎么都没办法入门,但是今天也不是谈生意的时机,我说:“我们先不说这个了,眼下你当爸这事儿最主要。我们赶紧去买东西,然后赶回去。”

他点点头,他说:“姐,不管怎样,你的每一件事我都放心里。你不需要多说什么,也别责备我什么,你记住我这句话就够了。”

我们边说着,边忙不迭地跑到超市和饭店买了一些必需品,接着又赶往了医院。在路上的时候,猴哥的电话已经响了好几次了,他忙着开车让我接,但是我一看是小野打来的就知道这时候我接不合适,于是我按了免提,帮他扶着电话。

他好言地安慰着,小野大概特别的痛,在那边撕心裂肺地叫着,一边叫一边说着一些叫猴哥不要忘记她今天的付出之类的话语。猴哥一一应着,也特别有耐心地安慰着。突然,小野说了一句:“我能为你生孩子,那舒画能么,我都不知道你惦记着她干什么。”

当时我手一抖,差点儿电话都掉了。猴哥惊慌失措地转头看我,一时居然忘了回小野的话。她在产房里还惦记着猴哥对我的那一份情,可见她内心对我的怨恨该有多大!

她在那边又叫开了,还伴随着哭腔,猴哥连忙说:“乖,亲爱的,忍着点,我看看一会儿能不能和医生说让我进去陪你,不哭,我知道你痛,坚持啊。想想马上就要见到我们的宝宝了,坚持,好吗?”

他的安慰居然让我落泪,我想起我当年生颜颜的时候,一个人躺在产房里痛到昏阙却没有半句安慰的情景。不知道为何,今日听到猴哥如此好言安慰,竟触动了我内心的某一根弦一般,一瞬间潸然泪下。

我明白,不是因为我矫情,而是他如今的反应,正是我曾经渴求万分却求而不得的。

到了医院后,我们跟医生沟通,看能不能让猴哥进去陪产。医生是猴哥妈妈认识的朋友,给猴哥找了一套无菌服,我们替猴哥穿戴好后,猴哥提着买来的一些零食和米饭、粥什么的进去了。

这几年生孩子似乎是一股风潮,就算是这样的高级医院也是人满为患。待产室的门外坐的都是家属,大家脸上的表情都那样相似。妈妈们撕心裂肺的啼哭换来了新生儿一声声清脆的哭声,那大概是人之初最圣洁的时候了。

猴哥的妈妈脸上写满了担心,他父亲倒是显得比较淡定。陈小野的父母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很少挪动,我递给他们一些零食,他们便很虔诚地接了过去,然后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忙说“谢谢”。

他们用肢体语言在告诉别人,女儿找了这么好的婆家,他们是有多么战战兢兢。他们看猴哥父母连同猴哥的眼神都特别的恭谨,仿佛那是他们家祖祖辈辈都不敢想也不敢奢望能够高攀的门楣。

我和猴哥的妈妈聊着天,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突然想到了远方的父母,若有朝一日我能够和炎彬携手回乡,妈妈一定会骄傲万分又免不了为我捏一把汗吧?任凭时代如何变幻,那种阶级与阶级之间的微妙依然能够感受和体会得到。想来,我们这一辈,虽跳出了农门,但是根依然在那儿……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猴哥满头大汗地出来了,出来便直呼道:“太热了里面,穿着这个难受死了。”

医院的暖气开得很高,他本来就穿得多,穿这样的衣服肯定无法在里面呆太久。大家纷纷围着问小野的情况,猴哥说:“医生说快了,宫口已经开了四指了。”

猴哥的妈妈是基督徒,听闻后赶紧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嘴里念念有词地念着什么。猴哥冲着我笑了笑,然后说:“姐,我就要当爸爸了,嘿嘿……”

我欣慰地看着他,我说:“嗯,傻小子,恭喜你。”

他直乐开了,这家伙一向喜欢孩子,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猴哥妈妈作势打了他一下,然后说:“就这点儿出息!小野怎么样,状态还好吧?”

他妈妈还是比较关心小野的,小野父母听到这么问,连忙抬起了头,猴哥有些心疼地说:“脸色都白了,一直喊疼。我好歹哄着她多吃了点东西,医生说仪器监测着,一切都还正常,还说小野骨盆大,比较好生。”

他妈妈说:“那就好,那就好。”

猴哥看了看小野爸妈,又拿了两瓶牛奶递给他们,然后说:“叔叔阿姨,你们喝点东西吧,晚上你们也没怎么吃。”

猴哥妈妈又打了他一下,然后说:“这孩子,还叫叔叔阿姨呢,该改口了。”

猴哥为难地看了他妈妈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又说:“慢慢来么,我还不是很习惯。”

我觉得站在那儿像一个彻底的外人,不过我明白,猴哥希望我在那里,见证他当爸爸的那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两个小时,里面终于有护士过来说,已经推进产房了。我笑着打趣猴哥,我说:“你不进去陪产呢?”

他摇了摇头,然后小声地说:“我怕看了,以后直不起来了……”

我“噗”一下笑了出来。他嘿嘿地笑了起来,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是紧张的,他的拳头都攥得很紧,整个人也忍不住地来来回回地走……

时间过得很慢,已经后半夜1点多了,我有些支撑不住,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就睡去了,但是也不敢完全睡去,我感觉到猴哥在我身上披了件衣服,我依稀听到他妈妈说:“要么让你这位干姐姐回去休息吧,也陪着等这么晚太辛苦了。”

猴哥好像说了一句:“不行,她不在不安心。”

接下来的什么我都没听太清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开始喊“陈小野的家属”,我一下条件反射似地站了起来。果然生了,时间凌晨三点整,生了个大胖小子,重七斤半,可把大家给乐坏了,他们一家人互相笑着抱着,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孩子,第一感觉觉得像小野,不过初生的孩子都看太出来。

猴哥和他妈妈激动地抱了好一会儿,开心地撒着娇说:“妈,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他妈妈笑着说:“傻孩子,当爸爸了以后要懂事些!哎,小野一会儿出来该饿了,快,赶紧的,问问医生能吃什么,赶紧准备着!”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但是由衷地祝福着,不管怎样,母子平安,就是最好最好的结局。

猴哥忙不迭地跑去问护士一些问题,我也走了过去,我说:“孩子生下来就好,我先回宾馆睡觉了,小弟。小野看到我在这儿肯定不高兴,刚生产完的产妇情绪大,我还是不影响她了。”

他怀着深深的歉意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姐,我送你吧。”

我说:“你说什么傻话呢,这个时候就不用你送了。好好照顾小野和孩子,祝贺你,小弟,如愿以偿,喜得贵子。”

他笑着说了声“谢谢”,我说:“那我就先走了啊,你就和你爸妈说我有急事先走,我就不过去打招呼了。”

说完,我逃似地离开了那里,一个人快速地奔下楼,找了家就近的宾馆,洗了个澡,然后睡了一觉。隔天一早,我又买了些新生儿的衣物和一只金镯子,作为我送给孩子的见面礼,我匆匆送到了医院递给了猴哥,嘱咐他不要对小野说我送的,就说是朋友的一点心意。我不想我成为他们感情里的障碍,临走的时候,猴哥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我,我快步离开医院,再次去探望了我的颜颜,当天黄昏便回到了A市。

这一天一夜,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明明什么都没经历,却有种一个时代结束了的感觉。王凌见我回家,大喜过望地拥抱了我,然后说:“妈的,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我情绪却并不是很高,她觉察出来了。她说:“怎么,猴哥当爸爸,你不开心了?你觉得本来那个位置可以是你的?”

我摇了摇头,我说:“不是,我突然想家了,突然想念那种被家人围绕的感觉。”

她瞬间脸上的表情也暗淡了几分,她说:“我懂那种凄凉,那种任何事情只能自己默默扛着、没有人支撑也没有安慰的凄凉。”

我心想我这是干什么呢,好好的把她的心情也影响了,便连忙切换自己的心情,我说:“你他妈说什么呢?现在不是有我呢么?”

她点点头,我们都不想影响彼此的情绪,她便也释怀了,然后说:“是啊,还好,还有你。”

我拉着她的手,我说:“放心,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在。”

她哈哈大笑,她说:“肉麻不你?对了,陈优的婚礼你要去参加吗?哎,她和张惠的好日子都快近了。”

我说:“心里没有很想去的欲望,我特别怕那种圆满的场合,显得我多孤单似的。”

她说:“我也是。要不然我们就随礼吧,就都不去了。”

我说:“那她们会介意吧?”

她说:“不怕,就说我要生了没办法去,你得留着照顾我,我们都脱不开身。”

呵呵……我们还是退缩了,当我们在逞强的时候,总是不希望那些美好而圆满的喜事戳穿我们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快乐。

其实这些日子,我们有多快乐就有多心酸。只是没有人疼,你又悲伤给谁看?

对于我们没有办法到场的事儿,陈优表示了十分的理解,前提是我们的红包在原有的基础上每个人多加1000大洋。

其实还是有很多不舍和祝福的,四个女人在微信上开着视频畅快地聊了一个晚上,各种插科打诨、各种黄、各种暴力、各种嗨,聊到午夜的时候大家都抓着发烫的手机,这才颇感那种各自天涯的忧伤气氛是多么令人沮丧而不安,在要挂断的那一瞬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最后,我说:“来个约定怎么样?一年后我们来一次闺蜜之旅,有老公的撇开老公,有孩子的撇开孩子,就我们四个人,提着行李上阵,有钱就去国外,没有钱就在国内,我们开开心心、痛痛快快玩个几天,忘掉一切烦恼,如何,姐妹们?”

大家一致响应,的确,我们的生活太需要释放了。随着年龄的长大,伴随我们的是越来越多的包袱和责任,越来越多的沉重和叹息,曾经那些纯粹的快乐越来越少。每一个人,不管拖多久,最终都是要进入一个叫家庭的地方,延续我们作为女人的使命。那些曾经的疯狂与快乐,被锁在潘多拉的魔盒里,渐渐的随着记忆之海逐渐下沉,以至于后来的时光里想起来不禁恍惚,那个时光里的我,真的是那样的吗?

我已经关闭了很多魔盒了,那些魔盒里锁住了我的童年、我的青春、我的家庭、我的孩子、我曾经以为是全部的一切。我的命运似乎有一只巨大的手,在不断地推翻又重组,我的每一个阶段随之而来的都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每一个阶段的我都不一样。我走的路,比常人更艰辛更坎坷,我有过的人生,虽无精彩但是惊险万分。回头看,处处是险峰,稍有不慎摔了下去,便会粉身碎骨荡然无存。

我很庆幸,经历了那么多天翻地覆,我依然还是那个我,我的心在破碎了一次又一次之后依然能够迅速重组起来继续顽强地活下去。我活到现在依然单纯地相信美好,并且用我疤痕累累的双手不断混合着鲜血继续在用力刨除生活的泥泞,我觉得我特别自豪。

尤其当我和仓管大叔一起坐着三轮一路颠簸来到夜市的时候,我的心居然是发自内心的欣喜的,那种感觉比我穿着华贵的皮草混迹在一群戴着面具的人群里更真实更直白更果敢更凶猛,我喜欢这样追随内心的生活。那一刻,我看着夜市里拥挤的人群,我的心里只充斥着一个词:赚钱。

仓管大叔帮我挑了个好位置,又帮着我把货一件一件地下下来,他边下我边摆好,然后把我早已准备好的牌子竖在了路边。我早就做好了一条横幅:“所有大牌化妆片清仓甩卖,货真价实假一赔十,无论大小通通50元狂甩!”

我给大叔去旁边买了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大叔蹲在地上就乐不可支地吃了起来,我坐在凳子上坐等,很快就有很多女孩子来询问,大家的问题我一一回答,没有多久就说得口干舌燥。

不少人还是识货的,有些女孩子惊喜地问我:“不会吧?这真的是XX品牌的吗?”

我说:“保证是正品,不过你看看保质期,只有半年了。我们公司清仓甩卖,这款商场里卖300多,现在就卖50,但是你得快速用掉,不然的话过期就对皮肤就不好了。”

很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叔干脆就不走了,坐着帮我的忙,旁边不少摊贩们看着我生意的红火十分艳羡,我特地选这条街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住着的都是一些学生和刚刚工作的白领,他们没有多少钱但是对品牌非常的熟悉,对于真伪稍微解释一下就能明白。

有一个学生问我:“姐姐,你们公司有没有化妆品小样呢?其实你们可以拿到很多免费的小样,不如你都拿来卖好了。我就很喜欢用小样,既是正品价格又便宜。”

她的话提醒了我,仓管大叔使劲点头,小声对我说:“仓库里好多呢,大刀眼里没小钱,通常那些东西他都要么免费送人要么就放在那儿的,年底清仓的时候很多的扔掉了,实在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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