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惊醒了我,我曾经依稀在哪本杂志上就看到有一个女大学生靠卖1元钱的化妆品小样就这样半年赚了50万,我当时就边卖东西边在脑海里盘算开来。一个晚上下来,我净赚了1000元,李大刀说过,卖出去的钱和他对半分,我又给了仓管大叔100元作为酬劳,他美滋滋地开着三轮送我回了家。一晚上两个小时的功夫,400元到手,一点儿都不费力。
大叔已经完全被我熏染了,大叔说以后他随叫随叫,也不用我给多,每天晚上无论多少给他100元就足够了,他说这比他工资都强,回去大婶要高兴坏了。对于普通人来说,100元的额外收入的确值得开心好一阵子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王凌还没有睡,挺着肚子躺在沙发上看美剧,见我回来便问道:“怎么样啊?亲?卖得如何?”
我故意装作很沮丧的样子,我说:“哎……”
她立马腿放了下来,她说:“我就说吧,你何必费那个劲呢,等我生完孩子咱两合计着开个美容所,那钱赚得多轻松,你何必这样风里来雨里去,还不如每天晚上在家陪我呢。”
我突然就大笑起来,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把小包里的钱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我说:“诺,晚上卖的,两个小时,哈哈。”
她眼前一亮,惊呼了一声“我去”,然后一把抢了过去,一张一张地数起来,她说:“卧槽,一千块呢,摆个地摊这么赚。舒画,不行,你得包养我,我现在都在吃老本,你这日进斗金的,我可怎么跟得上你的节奏。”
我说:“这里头还有一半得分给大刀呢,毕竟是他的货源。”
她说:“分啥分啊,这些东西你不帮他处理他也是扔掉的。”
我说:“这是做人的本分,亲爱的。说吧,晚上想吃什么?请你吃夜宵去。”
她叹了口气,她说:“算了吧,你那么辛苦赚的钱,还是留给你自己好了。”
我说:“别介啊,还是去吧。现在还来得及,想吃什么,快点快点。”
她也不客气了,换了衣服就跟我下了楼。我也懒得换衣服,就一身牛仔服挽着她两个人去了楼下,楼下的特色排挡挺多的,我们随便挑了一家羊杂店,点了几样小吃,然后坐了下来。
突然,后来传来一声:“嗨,舒小姐,这么巧。”
我回头一看,和王凌耍贫嘴耍习惯了,顺口就蹦出一句:“还真巧,真是冤家路窄啊。”
话一说出来我肠子都悔青了,李家河的脸也绿了,王凌拼命忍着笑,我连忙说:“不好意思不要意思,我说错了。您好,李老师,您也喜欢吃这个呢。”
他说:“嗯,是啊,晚上没吃晚饭,来这儿凑合吃点儿。”
我说:“噢,我还以为您就爱吃哪些西餐甜点什么的,没想到您也爱吃这些特色小吃啊。”
王凌说:“李老师过来坐一起吧,一起聊聊。”
李家河听王凌这么说,便喜滋滋地坐了过来。王凌伸出了手对他说:“您好,我叫王凌,是舒画的闺蜜。”
她上次就听说过我和李家河的趣事了,我见她这么主动,就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李家河连忙伸出了手,然后说:“噢,您好您好,听舒画提起过您,您是她的……”
我连忙补充:“她是我老婆。”
我说这句话的同时,王凌也赶紧说:“我是她的闺蜜,她爱开玩笑。”
李家河的眼神立刻就复杂了,我和王凌互相看了一眼,她也瞪着我,我也瞪着她,我说:“老婆,别调皮。”
她说:“去去,我可不是同性恋。李老师,是这样的。我闺蜜感情上受过创伤,所以呢,她以同性恋为幌子拒绝男人,其实呢,她还是喜欢男人的,只是她现在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您懂的,刚失恋不久……是吧?大家都过来人,李老师,您说呢?”
李家河连连称是,然后说:“理解理解。”
这一下,轮到我脸绿了。我想说话愣是没抢上麦,王凌用滔滔不绝的话语一而再再而三地堵住了我的嘴,把我描述成了一个受过轻伤、有些能力、美貌与智慧并存、温柔体贴、婀娜多姿、厨艺俱佳的现代优良女人。我当时就想飙脏话了!
我说:“你说够了没?”
李家河听得津津有味的,连连看了我好几眼,然后说:“王小姐说的极是,说的极是。没想到舒小姐如此优秀,惭愧,惭愧。”
王凌笑眯眯地说:“李老师,您称呼她舒画,称呼我王凌就好。咱都是同龄人,没必要太拘谨,您说是吧?”
我暗地里踩了她一脚,她吃痛,龇牙咧嘴地瞪了我一眼,转而又笑眯眯地对李家河说:“不知道李老师为何至今单身呢,像您这样在美容界的泰斗级人物应该很抢手吧?”
李家河推了推眼睛,然后说:“哪里哪里,惭愧惭愧,因为之前一直忙于学业,到处求学,后来参加工作也没有时间谈恋爱。现在我想,是时候了。”
我小声地说:“喂,你够了没有?”
王凌居然顾左右而言他,她说:“够了够了,再放点儿醋,对,多放点儿,嗯,羊杂汤就得有醋才好吃。”
我已经对她超级无语了!
我知道她晚上是打算坑我到底了,索性化被动为主动,我说:“不知道李老师对离婚女性如何看法呢?”
我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个假设,李家河听了一愣,随后从学术上、从社会舆论上、从法律上、从道德上阐述了他的看法,听得我和王凌都快瞌睡了,却又不忍打扰他卖弄学识的机会。
我也学他的口气说:“李老师说的极是,说的极是。”心里却暗暗捏了把汗,艾玛,和这样的人生活岂不是比每天背三字经还要痛苦!真不知道他这样的,怎么会成为美容界的泰斗!人生真是神奇而又多样!
王凌暗暗发笑,我拼命地吃着羊杂汤,那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王凌忍不住说:“喂喂,你是饿鬼投胎啊?吃的那么快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我也不加掩饰地说:“我饿死了,叫你去摆一晚上的地摊试试。”
李家河听完,疑惑地问我说:“舒小姐去摆地摊?为何?是为了体验生活么?”
我吞了一口汤,还顺势打了个饱嗝,我就没打算给他留好印象,所以怎么糟蹋形象我便怎么干。我说:“不是,我离婚了,还有一个女儿,我得养活我自己和女儿,没有办法,只能拼命维持生计。”
没想到,他居然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他说:“舒小姐果然是可敬之人。”
我顿时有些汗颜,王凌冲我眨了眨眼睛,意思叫我别白费功夫了,人家摆明了就是要泡我!
我说:“不知道李老师平时都做什么呢?”
他说:“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可做,除了工作,无非就是健健身啦,打打高尔夫啦,喝喝咖啡啦,看看书啦,喝喝茶啦,之类的。”
我说:“李老师怎么会投身于美容界呢,我觉得您的个性应该更适合搞研究啊。”
他推了推眼镜,说到美容,立马就像变了个人似地,整个人打了鸡血般兴奋,从欧洲的化妆品聊到韩国的整形,再从日本过渡到法国,那知识渊博得果然如同大海,让我和王凌面面相觑自觉惭愧。我们根本就不配做女人,人家才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中的“战斗机”!
我们两纷纷竖起了大拇指,我打断了他的表演,我说:“看来,李老师果然是做这一行的料。看您皮肤这么好,平时有什么保养的心得么?”
他又开始给我们“讲课”了,在一个寂寂的深夜里,在一家狭小的、没什么人的羊杂店里,李老师给我们讲起了皮肤如何保养、女人在什么年龄段适用什么化妆品、女人每天要做的美容七件事、女人经期要如何保养……听到最后,我和王凌真的醉了!羊杂店老板的脸也是真的黑了!
老板悻悻地走了过来,然后说:“各位,我们真的是要打烊了,改天你们再来吃,好吗?”
李老师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我和王凌也的确被迫“熏陶”了不少知识,我说:“李老师,您都在哪儿授课?有空我和王凌一定去好好听一下,我们感觉这里面的学问太大了!”
李家河听我这么说,喜出望外地又递给我一张名片说:“诺,每周的周五晚上我都在这儿授课噢,我的课280元小时呢,你们来免费听。”
我们连忙感激涕零,三个人这才起身,走出了羊杂店。刚走出去,羊杂店老板小声念叨了一句:“神经病啊,大老爷们大晚上谈如何化妆!”
他用本地方言说的,王凌当时就乐了,我也听懂了大概。李家河听口音大概是宝岛台湾那边的,他愣是没有听懂,还回头对那位老板笑了笑,真是特有礼貌。
他把我们送到了楼下,我说:“李老师,风大,您也早点儿回去吧。”
他愣是不走,保持着绅士风度说:“两位女士,我看着你们上楼了我再走。”
王凌说:“那好,李老师,改天见,改天再聆听您的教导。”
说完,我和王凌赶紧流进了大门。一进电梯,我两就狂笑不已,王凌说:“艾玛,我去,这李老师挺有意思的。”
我说:“有意思?要么你考虑一下。”
她瞪了我一眼,她说:“我们遇见的不是时候啊,他看着我这大着肚子,也不会往我身上打主意吖。”
我说:“你他妈就坑我吧,有我坑你的时候。”
我们上了楼,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的地上赫然坐着那一个人。那一刻,王凌摇摇欲坠仿佛要倒下去,我连忙扶住她。那人抬头望我们这边看,整个人显得特别的颓废,胡子拉碴差点儿都看不出原样了,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凌凌……”
我扶着王凌,王凌显然脑充血了整个人都不好了,王凌说:“是你?你还有脸出现?”
我大概知道秦昕浩消失的内幕,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又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答应皮蛋什么了么?……
我说:“别激动,有话进屋里说。秦昕浩,你给凌凌一个解释吧。”
我扶着王凌走了过去,他站了起来,想扶王凌,王凌一把推开了。我打开了门,扶着王凌坐在了沙发上,秦昕浩也走了过来,幽幽地说:“你去哪儿了?我等了好久好久,我以为你不愿意见我了呢。”
我给他泡了一杯茶,又给王凌煮了杯热牛奶,王凌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他叹了口气,他说:“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被绑架了……”
王凌顿时惊得跳了起来,王凌说:“什么?!为什么?谁绑架你呢?”
他摇了摇头,他说:“不知道,对方没有把我怎么样,只是幽禁了我好几个月,似乎为了逼迫我父亲答应什么。我父亲答应了,他们就放我出来了……”
我听完,顿时觉得特别诡异,逼他父亲答应什么,究竟是答应什么呢……
王凌说:“那你知道对方是谁么?知道你父亲答应了什么吗?”
秦昕浩摇了摇头,然后说:“父亲怎样都不肯告诉我,只是现在不让我插手公司的事务了,把我安排到了他世友的公司,作为一名普通的高管。”
我听完,更觉得悬乎了。王凌也纳闷了,王凌说:“那这几个月,你都被关在什么地方?”
他说:“我也不知道,一个很昏暗的房子里,有两个人轮流看守我,每天从窗口递饭给我吃,就跟坐牢一样。我的一切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我也没有和任何人取得联系,也不知道为什么关押我,问他们他们什么都不说。前几天,突然就把我放了,回去的时候我和父亲大吵了一架,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才营救我,问了很久父亲才告诉我,有人用我来要挟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中间他也想了很多办法营救但是都没有用,对方掌握了我们公司的公司机密导致父亲没有办法报案……”
这是传说中的“黑吃黑”么?我不禁有些觉得超出我的理解范围。我有种直觉,觉得关押秦昕浩的人就是皮蛋,但是无凭无据,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被我们这样手无寸铁的平民知道呢。
王凌听完,有些不相信地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们没打过你?没对你用过什么特殊的手段?”
他说:“有,打过几次,打完就拍照片,大概是为了给我父亲看。打我的那几个人都用袜子套住了头,我不知道他们的样子。凌凌,我不是故意不出现,真的,我被人要挟了。你看,这是我身上的伤……”
说完,他也不顾及我在那儿,一下掀开了上衣,背上触目惊心的几条疤痕,像是棍棒打过的痕迹,大概下手挺重,到现在都还有淤青……秦昕浩曾经也是个骄傲的男人,经历了这么一回,整个人的气场也弱了很多很多。
王凌当时就忍不住哭了,她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哪有人平白无故就会被人挟持的,一定是你找的借口,一定是……”
我说:“凌凌,我相信是真的,不然也无法解释他突然失踪这么久的原因。相信他吧,他总不至于为了骗你,故意把自己打成这样。”
王凌其实看到那些疤痕的时候就已经心疼万分了,只是这完全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她一时无法接受也不敢去相信而已。
我这么说,她便已经坐不住了,过去抱住他的头,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痛哭了起来。我见这情景,便觉得他们需要私人的空间,悄然退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但是,其实他们说什么,我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恋人之间无非都是那一套情话,无非就是互诉衷肠,无非就是解释各种埋怨和误解然后抱在一起缠mian悱恻……听着他们的对话,想到我和炎彬。
此时此刻,他在做什么呢?他和M是不是在一起?他们两会不会……?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觉得再想下去我便会抓狂。我拿出了他送我的那把梳子,金灿灿的在夜里发出耀眼的光芒,我定睛一看,突然发现梳子上还刻着字,上面写着:ybsh1314.
顿时,我便哭了……我觉得这份爱太沉甸甸又太飘渺,他守在别的女人那儿却对我说一生一世,这样的一生一世有意义么?
我不禁有些难过,那么许久,从未在微信上透露自己心事的我更新了一条:“浮生若梦,情为谁痴。”
一会儿,我居然看到炎彬破天荒更新了一条微信,上面赫然写着:“莫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很久,这才舍得挪开目光。也许,他想通过如此隐晦的方式,告诉我他的心吧。
我稍微有些定了定心神,秦昕浩和王凌还在客厅聊着。那么久没有见面,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说。时间已经很晚了,本来想洗个澡,但是我的房间里没有浴室还得到外面才能洗,想想秦昕浩在,便觉得有些尴尬,于是算了,换了睡衣便睡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床了,见客厅没有人,想像平常一样推开王凌房间的门,突然意识到万一秦昕浩也在里面呢。于是我尝试着给她发了条微信,我说:“你醒了吗?和他在一起吗?”
她没有回应,我给她做了早餐,顺便多做了一些,放在电饭煲里保温着,然后我给她在微信上留言了,便出了门,继续上班,继续一天的走访。
李大刀对我说,过两天要带我去一趟香港,想去谈谈另一个品牌的合作。我顿时乐了,长
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香港呢,我说:“怎么想着带我去啊,哈。”
他说:“你带的出手啊。其实你去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跟着我充充门面而已,我们总共呆在那儿三天,闲的时候你还可以到处玩玩,逛逛街买点东西。”
我说:“草,突然这么好,不会想潜规则我吧?”
他瞪了我一眼,用狠狠推了下我的头,然后说:“得了吧,就你瘦成这皮包骨似地,没多大兴趣。”
我“啪”一下把昨天赚的五百块放在了他桌子上,我说:“给你的,过夜费,不用找了。”
他愣了好几秒,还是没明白过来,他说:“什么钱啊这是?”
我说:“昨天摆地摊挣的,一千块钱,你我平分,我另外给了仓管大叔100元。”
他说:“哟,真卖出去啦?我还以为你说说的呢,还真行动了啊。”
我说:“那可不,我拿了多少东西大叔那儿都有记录啊。”
他默默地把500块装进了兜里,然后说:“行,你看着办吧。反正那些货的亏损都算在成本损失里了,这额外的钱,感觉跟捡来的似的。”
我说:“谁像你这么大度呢,很多小东西说扔就扔。”
他说:“做生意谁家没有成本积压啊,眼睛要往大的方向看,光盯着小地方生意怎么会做得大。这么和你说吧,一批货我进过来,我其实卖出去四分之一我就拿回了成本,卖出去三分之一我就只赚不赔,卖出去二分之一我利润就翻两番。你说,我会去在乎那十分之一的损耗?”
我算是又受教了,我说:“我还以为,一定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卖出去才不亏钱呢。”
他摇了摇头,他说:“非也非也,与其花大量的精力在卖不动的产品上下功夫,不如把这精力投入到更好卖的产品上。化妆品市场每年的流行趋势都不一样,每一年流行的品牌不一样,不掌握市场规律,永远就只能成为最低级的卖家,赚着最少的差价过日子。咱们,要赚的是快钱,那些蝇头小利,完全可以不用care,明白了吧?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断去谈新品牌呢,这就是一种投资,抓住新品牌刚上市的时候强劲的市场推广力度,咱就可以事倍功半地把产品全部卖出去。我问你,你知道这一样东西即将流行,然后你掌握了这一样东西在一个市区的全部控制权,当这样东西风靡起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只用坐在那儿数钱了?你看看这款面膜,你第一个月推的时候没人搭理吧。第二个月广告效果一出来结果怎样,现在订单翻了多少倍?我跟你说,这还不止呢,马上那些零售商、批发商都会来我这里拿货,因为什么,因为我是独家代理啊,懂了吧?”
我只有点头的份了,我发现李大刀的头脑真的不是盖的,谁说没读过多少书的人就不懂得市场规律呢,像他这样常年在生意场上混的人,对市场的规律已经摸得十分透彻炉火纯青了。而大多数所谓的高材生,往往只掌握了那些原理却不懂得如何运用。相比之下,我更钦佩像李大刀这样的草根一族,靠着自己的头脑和魄力在这个社会上顽强的求生,不管市场如何瞬息万变,他都能一下掌握市场的命脉,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弄潮儿。
听归听,但是轮到自己了,还是只能从小做起,我又打起了他那些样品的主意。不仅如此,我还软磨硬泡把他那里有的一些中高端品牌的联系方式要了过来,我知道现在很多化妆品品牌为什么喜欢推出各种各样的小样,就是为了增强客户体验让客户免费尝试后分享产品的效果,逐步营造产品的口碑。所以,我动了个念头,我打算盘下一间小小的门面,专门卖化妆品小样,根据毫升的不同定价分别为1元到5元,再通过与那些品牌总部的合作让客户写体验报告,这样又可以获得一笔酬金。
我这么打算着,李大刀也完全支持,他这个人就是什么都特好说话,不过前提是别占他太多便宜,总之有好处大家一起赚就是。他现在日渐开始倚重我,一方面是我各方面能力确实过得去,客户对我的评价都挺好;另一方面,他这里留不住更好的人,那些高学历的人才是不会愿意屈就在他这儿的,因为他也不想花心思扩充门面。李大刀说,他就喜欢投机取巧,不爱弄太大的声势,他尝过失败的滋味,现在只想脚踏实地地走,每年固定地赚一笔钱,何必砸下太多的本钱,到时候行业不景气便直接砸在了手里。
这种思想我比较欣赏,大概经历坎坷的人都更注重生活的真谛而忽略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召集成百上千的人组成一个大公司固然是好,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样的精力和能力去维持所有人的开销和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营的。对于李大刀这样务实的人来说,量力而行就是他的生活法则,爬不上就适可而止,保持在中产水平就已足够。
中午11点的时候,王凌给我回复了微信,王凌说:“现在醒了,他没在这儿,我没让他留下,不想那么快就和他和好,我觉得我心里还是太多疑问。”
我明白她的心理,之前他消失的那一段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心里对他的误解已经成了一堵墙,就算如今有足够的理由推翻那一堵墙,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朝令夕改,有时候下定了决心去否定的事情,没有那么快在心里翻盘。
我说:“嗯,那就缓缓吧。孩子的事儿,他怎么说?”
她说:“昨晚太晚了,也没聊到这里。他就问我现在好不好,孩子好不好,没有谈具体的。而且,突然他又出现,我总不能拽着他衣服叫他现在就给个说法吧。”
的确也是,我说:“嗯,那就缓缓。你中午吃什么了?要么你下楼,我在家附近呢,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