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凉席上,怎么也睡不着,大哥的鼾声响应着外面虫子的节奏,我光脚下来,蹲在门口抽烟。算起来,毕业也有几年了,老爹虽在农村老家,但城市的房价已经深入,一回家老爹就说,实在混不下去了,咱就回家,起码有地有粮食饿不死,家里还有三间房,攒点钱翻新盖个小二层。
我倒是真想过,可是,回去了感觉有点丢人,上了几年学又回来务农,再说,又不能撬个城市的闺女回去,就算凭多年的闷骚撬一个回去,不出两年,就沦落成地道的村妇,做饭喂猪下地带孩子,这日子,没个激情,咋过呀。
现在卡里差不多有几万块,凑合能付个小平房的首付,那样也算有了自己名义下的房子,回去跟老李哭哭穷,拉拉理,他应该不会小气到把出去的钱再弄回来吧。嗯,现在莫莫近乎远走高飞了,走了走了吧,我也算是想明白了,找到了又有何用?
想到这里,我立刻感觉像是革新换面一样,回去,先找老李谈谈,了了此事,再找个工作,正儿八经处个女朋友,年底,领回家让老少爷们围观围观。
我又悄悄躺回床上,呼吸着新鲜的、独特的空气,酝酿睡意。这时手机突然连续震动一番,早上发给莫莫的若干条短信的回复报告一个接一个地报道——莫莫开机了。
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忍住不去管她,说好了,回去重新开始的。
可是一会又有短信到,我打开来眯眼查看,却把我刚才的筹想彻底击碎。
莫莫说,小树,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