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您的药适合一个人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陈浩的眼睛往灶上瞟:“你在做饭?”
这可是上班时间的摸鱼行为,人赃并获,怎能不被炒鱿鱼?我灵机一动,道:“如果不做饭,待会儿就得去公司食堂,万一有急诊怎么办?医务室得有人留守啊!所以我先随便煮点东西在锅里,中午就不用去食堂了。”
看看,我中午不眠不休不吃食堂义务加班,这是多么伟大的国际主义奉献精神!
陈浩脸色稍霁,嗯了一声表示还算满意,抬步朝药房走。
我亦步亦趋,试探着问:“厂长大驾光临医务室,不知有何贵干?”
难不成专程查岗?
陈浩拉了把椅子坐下:“我有点感冒。”
我:“建哥不在。”
“建哥?”他凤眸一眯,十分不悦。
“就是范医生,他去生产线了。”我解释,“厂长,您稍等,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
陈浩用目光将我上上下下一番打量:“难道白医生不会看病吗?”
“当然会。”我拍着胸脯吹牛皮。
他点了点头:“那就请白医生为我开药吧。”
我硬着头皮,装出一副高深模样:“厂长觉得有什么不适?”
陈浩道:“鼻塞,嗓子不舒服。”
“可觉得头疼?”
陈浩:“暂时不觉得。”
“有发烧吗?”
陈浩浓眉微蹙:“应该没有吧。”
应该?他可是握着生杀大权的厂长,我绝不能马虎了事,立即伸出手触上他的额头:“稳妥起见,我还是亲自测测。”
陈浩目光幽深地看我,异常安静。
在这诡异的安静中,我终于发觉不妥——作为一名专业医生,我怎么能用这种土方法?我赶紧摸出一支温度计递过去,解释道:“双管齐下,以确保万无一失。”
他没有发热,只是普通的小感冒,照我的意思回去多喝点白开水好好休息,比吃药还管用。可我不能这么说,必须得给他开点药,这回,我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与教训,不忘问:“厂长,你有对什么药物过敏吗?”
他眸中带笑,仿佛在鄙视我,简洁地道:“没有。”
这就好办了,我给他搭配了两种感冒药,并用圆珠笔在盒子上备注了用法用量,递过去:“厂长,您的药,一日三次,记得多喝水多休息。”
他总算离开了医务室,我擦一把额头上冷汗,忽然觉得不对劲,糟糕,我的糖醋排骨!
第四章
比糖醋排骨烧成焦炭更为恐怖的是——当天晚上,我接到了陈浩的电话。彼时我刚把米饭放进电饭锅,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您好,请问哪位?”
那头的声音略沙哑:“我是陈浩。”
我顿时虎躯一震:“厂长,您有事?”
陈浩在那头没好气地道:“我有病。”
“有病您吃药啊!”
他咬牙切齿地道:“我吃了你开的药病不见好,反而加重了,白蓉,你还不赶快过来!”
大晚上的,我忍饥挨饿十万火急地赶去某栋装修精致的小别墅。陈浩开门时面色微微发红:“来看看你做的好事。”
看他这浑身冒火气的样子,我讨好地笑:“厂长,你该不是发烧了吧?”
他冷哼一声。
我只有继续问:“家里有温度计吗?”
他回:“没有。”
我只好继续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他果然发烧了,我大骇:“赶紧去市人民医院啊!”
陈浩把脸一撇:“你跟我一起去!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跟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幸好他的病情并不严重,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拿了药,他连住院都不必。但离开医院时,陈浩板着一张脸,如同我欠他三千万似的,在他冷若冰霜的面色中,我觉得我的工作危险了。
我试图挽救,尽力扯出最好看的微笑,柔声问他:“厂长,您晚饭吃了吗?”
陈浩哼了一声:“你说呢?”
我都没来得及吃晚饭,料想他也没有,于是献殷勤道:“不然……我请客?”
陈浩似笑非笑:“好啊。”
“厂长,您想吃什么?”
“我想吃海鲜。”
“什么海鲜?”
他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炒鱿鱼。”
我差点被吓得三魂脱壳,跟他打马虎眼:“厂长,您现在生病了,饮食必须清淡,绝对不能吃海鲜,最好是喝点粥……”
他打断我:“你熬?”
我怔了一下,为了工作,我拼了:“当然,不是我吹,我的厨艺那是杠杠的,连我妈都说可媲美五星级酒店大厨……”
陈浩点了点头:“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