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场内,一对穿着过时的老夫妇,搀扶着,穿过人群,来到珠光宝气的柜台前。
他们俯下身子,打量着柜台内的首饰,认真地研究着,老人时不时向老伴指点着,并轻声询问着、争执着。突然,老人指着柜台内一枚钻戒,告诉服务员,他们要买下这枚钻戒。服务员以为听错了,惊诧地问:“大爷,您说您要买钻戒?”珠宝柜前围着很多客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叠钱,很厚很厚的一叠钱,都是几元几十元的零钱,虽然这些钱看起来很陈旧,但每一张都被整理得很干净、很平顺。老人掏出钱,一边数钱,一边说:“我们要买这枚钻戒。”
店里的其他客人和服务员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询问着老人。原来,老人与老伴没有工作,靠拾荒过日子。这些钱,都是他们平时省吃俭用留下来的,积攒了几十年。今天老人带老伴来商场,就是想买一枚钻戒,送给老伴。
有人说,你们挣钱不容易,买钻戒不实用,何不留着这些钱买点吃的穿的,或者留着养老呢?面对人们的疑问,老人平静地回答:“她苦了一辈子,就想让她开心一下。”
这是发生在新疆库尔勒市的一幕。
寻到那个人,贫穷也罢,富贵也罢,不离不弃,彼此相伴到老。时光可以催人老,不老的是那份相濡以沫的真情,穿透时光,散发着不一样的浪漫气息。
二
那一天,气温零下24度,是辽宁沈阳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这天,对于何大爷来说,更是彻骨寒冷。
何大爷的老伴,姓宋,今年63岁。下午,她说她要去药房买点药,在回来的途中,宋大妈倒在了路边,经过120现场确认,老人死于心梗。没想到,这一出门,从此两人阴阳相隔。
何大爷匆忙赶到老伴身边,望着那熟悉的容颜、安静闭着的双眼,何大爷悲从中来。他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地将爱人抱在怀里,一直不肯松手。
何大爷坐在人行道旁的一块纸板上,怀里抱着老伴,不时替老伴梳理一下头发,挪动一下老伴的腿,拽回滑落的棉袄。过路的人,以为老人怀里的大娘睡着了,好奇地投来询问的目光,旁边人提醒说,一个多小时前,大娘去世了,大爷赶来将大娘一直抱在怀里,路人无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