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晚听得气愤,一个劲骂吴奶奶的儿子。
向南听完则是微微一笑,道:“您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公道我定会替您找回来。对了,您现在是不是没地方住?我在这附近正巧还有一套小公寓空着,不然您去那里将就一下吧?”
吴奶奶一听,哭着不停地说谢谢。
迟晚晚也听得心头一暖,向南的身影在她心里突然就又高大了几分。
安顿好吴奶奶后已经九点多了,向南开车送迟晚晚回学校,晚风微凉,顺着半开的车窗吹进来,打乱了她的长发。
他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替她将头发掖到耳后。
迟晚晚对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极其不适应,她想了想,将困在心底一天的话问出了口。
“向老师,你昨天那个……呃,委屈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车子正巧开到了迟晚晚的宿舍楼下,向南将车子熄了火,笑着转头:“手滑呀。”
这个答案绝对是迟晚晚始料未及的,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又主动靠近,贴在她耳边,暧昧地轻声问:“或是……你在期待什么别的意思?”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迟晚晚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顿了一会,接着红着脸扔下了一句“神经病”就下车了。
向南看着她逃跑的身影,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 ***
迟晚晚逃了一个月向南的课。
起初她是觉得尴尬,因为那晚的事实在太窘了。可后来她发觉自己几天不见他,居然会不停地想念,当她发现这种情况后,便开始变得不敢见他。
“替身”的说法还在她脑子里呢,这种时候她居然还不怕死地对他有了感觉,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可意外的是,这一个月里,向南也没来找过她。
不仅如此,她绕了大半个B市“散步”到他的事务所时,事务所的大门也是关着的。更让人意外的是,大门外被喷满了红黑色油漆,样子森然可怖。
迟晚晚心中冒出了不祥的预感,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向南时,唐月突然出现了。
唐月是来帮向南取资料的,看见迟晚晚的身影时,她一脸怒气地大喊:“你怎么还有脸过来?!”
她不明所以:“这里……怎么了?”
“呵,还不是因为你泛滥的同情心!”唐月一脸冷笑,“阿南帮那个姓吴的老太太打赢了官司,结果他儿子就带了一群地痞、流氓天天来这闹,甚至还打伤了阿南!这下你满意了?”
迟晚晚心头一紧:“那他现在还在医院吗?”
唐月看着她,嘲讽意味十足:“是啊,还在医院。你想去?但你以什么身份去呢?别忘了,你只是个替身,而我这个正牌……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