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忠沉思一阵:“那是自己做不了自己主,别无出路啊!现在,能自己说了算,再不猛干”
苏永祥匆匆进来,气喘吁吁道:“许先生,你在这里,我找得你好苦!”
许正文冷冷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永祥拿出一盒两元多钱的烟,抽出一支递过去:“你抽烟,买不着好的。”
许正文不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苏永祥看了看苏大忠,欲说又止,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晌午到我家坐坐吧,我有事托你。”
许正文:“我还急着赶回学校,有事你就说吧!”
苏永样又瞅了瞅苏大忠,下了决心:“听说你能安排孩子就工,我想你知道,孩子大了,在家闲着”
许正文考虑了一下,痛快地说:“现在到处招人,得有特长才行,特长加人品,有这两样不愁没工作干。雕塑公司就急着要人,这样吧!叫孩子准备几件产品,我领他去叫人家看看。”
苏永祥立刻就表现出失望的神情,不由地:“哟!哟!”自语着走了。
许正文与苏大忠争论了半天,苏大忠就是不松口,许正文说了急话:“你为什么非要金盆底那块地?你早晚死在那块地上。”
苏永强插不上嘴,急得这个青年小伙子呜呜哭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苏大忠终于得到了金盘底那块地。队里通过时己经半夜十二点了,苏大忠一直就没有睡,大瞪着眼就是不打吨,起来嘴对塑料桶灌两口酒,还是困不着。
黎明,村外小路上,一个黑影跋姗走来,手提撅头,弯腰,随时要倒的样子。从侧影看,苏大忠衰老得不成形了。
他来到地头上,见地堰塌了一些豁口,心痛地自语:“山地跌了唇,必定饿死人。”
他吃力地抓起一把土,呆呆地看看,像从中发现什么宝贝似的,土从指缝中流下一些,他颤抖地手举到了嘴边,像吃干吃炒面含了一口,吧唧一下嘴唇,像要品出滋味,就这样,蠕动着嘴,又到豁口边去迫不及待地搬石头。
他搬一块石头,没有搬动。
喘口气,再搬,仍没搬动。
他停下来,张着大嘴半天没动,雕塑一般。
他又去伸手搬一块较小的石头,石头微微动了,他又停下来张口喘气,石头竟搬起来了,但他无力安在堰墙上,石头掉下来了,就这样,他两手还照常举着,手上沾着泥土,嘴里含着泥土。他走了。
东方太阳露出了头。
伸着两手的苏大忠,就这样空着两手走了。他想捞取什么,可什么也没捞到。他手上和嘴里都带着泥土,他走时是一个土人。
一只老鼠从石缝中出来,向苏大忠望了望,举起前爪舞了一番,又绕着苏大忠转了一圈。
正如许正文所说的,他死在了土地上,没有人来吊唁,没有人来向遗体告别。他是个孤寡人!
唉!这个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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