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强奸县长曾立泉是从公安局送来的一份内部通报上知道这件事的。
这事情说小了,算不得什么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被两个男人睡了;如果说大了,也能算是个案件,而且还是个性质恶劣影响极坏的轮奸案。受害人是刚招到宾馆上班不久的高岭村女青年银花,强奸者是来华投资的日本客商佐佐木和他的随行翻译、日籍华人钟浩。
佐佐木和钟浩是应邀来县里考察投资项目的,两人人住宾馆的当天晚上,就接到几位小姐要来客房按摩服务的电话。两人听出这是“鸡”要上门陪客,也就来者不拒,叫小姐上来。但一看这些女子,一个个涂脂抹粉,袒胸露背,实在是粗俗低级。两人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认为这些女子不是艾滋病的感染者,就是花柳性病的传播者,便把小姐们全部拒之门外。长夜漫漫,两个男人闲极无聊,就只有交流玩弄女性的各种花样,借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第二天清晨,带着一夜性压抑的钟浩偶然在走道上看见服务员银花。这女子身段眉眼相当出众,有一种天然的魅力与韵味,尤其是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让钟浩闪电般的一触,就留下了一种摄人心魄的印象。钟浩把这个感受说给佐佐木听,还挑逗地说,你我睡过的各国女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银花。佐佐木开始以为钟浩是单相思过度,随意聊聊。可在吃早餐时,他认真看了看银花,还真把他心中那种蠢蠢骚动的欲望如飓风一样撩拨起来。两个人商量,找机会把那个小妞给睡了!
次日上午,两人故意起得很晚,故意把房间搞得很凌乱,给服务员留下客人匆忙出屋的假象。不久,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两人知道服务员这时要进来收拾房间了。按预先的计划,两人蹑手蹑脚躲入卧室的大立柜中,留有一丝门缝,窥视动静。
银花一进屋,就开始整理、收拾床上用品。当她整理枕头时,意外地发现枕头下零散放着几张美元和人民币。对此,她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把钱整成一叠,如数放回原处,接着继续打扫房间卫生。
这一切,当然都在佐佐木和钟浩的偷窥之中。他俩的本意是仿照国外旅馆的不成文规矩,客人放在枕边的钞票是当天送给服务员的小费。如果银花这时私藏了任何一张钞票,他俩就会按中国不收小费的规定,揪住银花偷窃旅客财物的把柄,然后把银花弄到床上,她能就范就就范,她不就范也得就范。
但银花的表现中规中矩,没有落人两人圈套之中。
银花收拾停当,抬起头来擦汗的时候,佐佐木和钟浩已站在她的面前。
钟浩彬彬有礼地对银花说:“你叫银花吧?多好听的一个名字,刚从农村进城来的吧?”
银花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
佐佐木有点急不可耐,他朝钟浩叽里哇啦了几句日本话,要钟浩直截了当地对银花说,问她肯不肯和他俩上床戏玩,钞票大大的有。
银花听说日本人佐佐木要花钱同她睡觉,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立即表示拒绝,还骂了声“臭流氓”,就急步跨出房间。
佐佐木早已堵在房门,他猛扑住银花,像捉小鸡似的把她扔到了床上,钟浩也赶紧搭上手,两人熟练地扒掉银花的裙子。银花的着装是宾馆统一的红色套裙,三两下就被扒个精光。
这时银花的嘴早被佐佐木毛茸茸的大嘴吞住了,但银花在挣扎中还是大喊了一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佐佐木和钟浩最初被这喊声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对视着笑了起来。他俩没想到,这姑娘表达愤怒的语言,竟是套用中国老电影中的那句口号,可见银花单纯得可以。两人觉得既幽默又刺激,于是轮番使劲扑在银花的身上撒野。完事后,佐佐木拿出1000元钱塞给银花,银花愤怒地把钱摔在他的脸上,并破口大骂:“我要告你这个日本鬼子!”然后又转向钟浩,骂道:“我也要告你这个狗汉奸!”
银花穿好衣服,瘫坐在客房地上又哭又骂。佐佐木和钟浩觉得既尴尬又无奈,只好拨通了宾馆总经理的电话。
何总经理一进屋,银花像失散多年的女儿突然见到母亲似的,一头扎进何总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何总进屋的瞬间,似乎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听着银花的控诉:“何总,这两个臭流氓把我害了,您要给我作主!”
“走,先到我的办公室去吧!”何总尽量不把内心的愤怒表现出来,还微带笑容对两人示意,似乎其中还含有日本人习惯用语“多多包涵”的意思。
在何总的搀扶下,银花艰难地挪动脚步,浑身一软就瘫倒在总经理室的沙发上。她有气无力地说:“何总,赶快报警吧,别让日本鬼子跑了!”
何总“嗯”了一声,接着他对银花进行了大半天的解释和说服工作。他先是表示对银花的不幸遭遇无比同情,对日本人的胡作非为无比憎恨。接着他的话题就拐弯抹角地谈到这两个狗日的不是一般客人,而是县里招商引资、发展经济的财神爷,是县委、县政府请来的贵宾。最后他劝银花:“今天的事情,最好别张扬出去,你银花的损失,宾馆会给你提供适当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