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之一(3)

时间:2014-05-12 21:14:32 

圣诞节很快就到了,纽约市下起了小雪。米高古年良和柏姬穿着大衣,手里拿着给母亲、桑尼、汤姆等买的各种礼物,正兴高彩烈地从百货大楼走出来。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天真浪漫。米高问她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只要你!”柏姬不加思索地回答说,米高飞快地吻了下她泛红的面颊。

与此同时,禄加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穿防弹衣,他试了试左轮手枪,随即穿上外套,准备出发。他来到一家大酒店,穿过富丽堂皇的大理石走廊,推门进入一间酒吧,径直来到酒柜台前。那里早已恭候着两个人,其中一位是这里的老板,这里没有一个顾客,椅子都倒放在桌子上了。老板冲着禄加打招呼,皮笑肉不笑的,透出一股阴险气。他自称杜般努,并问禄加喝不喝酒?禄加谢绝了,另一名敞开大衣的汉子走了过来,傲慢地叫禄加相信他并可以一起合作,他说他需要向禄加这样强壮的人,汉子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在古年良家族不得意?要加入我这儿吗?”这些话挺合禄加想加入杜般努家族的计划,那汉子伸出手以表示协议达成。禄加始终对这帮人怀有警惕,到这时,他也不故意和对方握握手,以免不测。禄加沉着地掏出香烟,在一旁的杜般努见禄加没上当,嘻笑着脸皮,心怀叵测地打开了打火机,给禄加点上香烟。当禄加埋下头点烟时,杜般努凶相毕露地狠狠地盯着他,见禄加点燃烟,吸了一口,便满意地拍了拍禄加的手。突然,杜般努趁禄加不提防,猛地用双手死死拉住禄加的双臂,另一名打手用皮带从背后勒住禄加的脖子向后拉,就这样把禄加干掉了。

汤姆·希谨正从一家商店出来,手提着大大小小的年货,外面瑞雪纷飞。不料,他迎面遇上了苏洛佐,还有几名保镖。苏洛佐说想跟汤姆谈一谈,汤姆借口没时间想要走开,被一名保镖挡住了去路。看到汤姆进退维谷的样子,苏洛佐嘲笑地问他:“你到底担心什么?如果要杀你的话,你早就没命了。”没办法,汤姆只得跟他们上了汽车。

当天下午,维度古年良把橄榄油公司经理给他准备的文件核对完毕后,他穿好外套,走出了办公室。由于司机生病请假,二儿子法度暂时给他开车。维度喜欢买些落令的水果,他出了办公室,朝拐角上那一长列水果摊走去。法度靠在那辆大型别克牌汽车的挡泥板上,抱着膀子,看着那些采购圣诞节礼品的人群。由于车外寒冷,法度没看多一会便钻进了汽车里,他没能像一名保镖那样时刻注意到教父周围变化的事情,终酿成了大祸。这时,街道上急匆匆走过两位身穿黑大衣,头戴黑帽的人,两人的帽沿拉得很低,以免被人认出。他们没有料到教父的反应是那么灵敏,只见他扔下水果袋,拼命朝停着别克牌汽车跑去,一面大声叫喊:“法度!法度!”那两名黑衣人着慌了,连忙拔出手枪,朝教父开火。教父连中数弹,翻滚了几下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法度坐在汽车里还没有回过神来,听见父亲的叫喊声才大惊失色地跳出汽车,但已经晚了。法度吓得连手枪也掉了。这两名凶手本可以一下子把法度也干掉的,但是他们太慌张,他们冲过拐角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法度吓傻了眼,面对倒在血泊中的父亲,他竟情不自禁地失声哭了起来。

晚上七八点钟时,米高和柏姬吃过晚饭,看了一出戏,高兴地从剧院里出来,一边说着情话。出于习惯,他们在经过报摊时,米高停下来买了份晚报。晚报头条新闻赫然写道:“维度古年良遭枪击,匪帮集团有血战危险。”米高只觉得两腿发软,眼睛也直了,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结成了冰块。米高没有悲伤,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憋着一腔怒火。报上并没有报道教父是死是活,米高顾不上给柏姬说什么,撇下柏姬,急忙奔向对面的电话亭,往家里挂电话。桑尼告诉他,父亲情况不明,现在众说纷纭,有的说死了,有的说是重伤。电话中桑尼叫他赶紧回家来,形势危急。

天已经很晚了,在一个冷僻无人的地方,苏洛佐对汤姆说:“教父已经死了,我和桑尼的和解便全靠你了,”他没有想到汤姆听到这话竟一下子涌出了眼泪。汤姆坐在木箱子上,凄凉地感情和怕死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桑尼会豁出一切来对付你的”汤姆冷淡地回答。

“这是他第一个反应。”苏洛佐仿佛早已预料,不以为然地说道。正因为如此,苏洛佐希望汤姆回去向桑尼晓以大义,况且杜般努家族会全力支持他的,纽约其他大家族也会出面阻止他们两家的全面开战。苏洛佐又引诱地说道:“十年前我能对付得了维度古年良吗?他老顽固,现在他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海洛因是一宗俏买卖,不久将要风行世界。桑尼对这桩买卖很热心,我看得出。我希望能同桑尼做这笔交易。”汤姆脑子里也终于盘算开了,他同意尽力去说服桑尼和他的两个兄弟及属下。苏洛佐默默看着他,脸上现出了会意的笑容。

在教父家里,正召开紧急的家族会议。米高已回到家中,保镖加曼沙告诉他教父没有死,受了重伤,他母亲已到医院去陪伴他了。会议室里,气氛相当紧张,桑尼急得像一头笼子里的狮子,来回踱着步,他武断地认为,杀了苏洛佐一切便解决了。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知道禄加已被害了,桑尼忙着叫人打电话联系禄加。米高才退伍回到家里,家族里的一切事情他都没有参与。桑尼总觉得米高还是个孩子,也没让他插手家族里的事。家族内的核心人物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汤姆稳坐在沙发上,一副信心十足的神情,因为他比谁都更清楚这张底牌。他尖锐地说道:“如果教父死了,我们将怎么办?”因为教父果真死了的话,那么古年良家族就会失去政治和法律的联系和保护伞,实力就会大大削弱;到那时,其他家族就会支持苏洛佐,转而全力对付古年良家族。汤姆拿出军师的派头继续说道:“如果父亲死了”他指了指桑尼,“你便答应同他们合作。”桑尼一筹莫展,无可奈何地耷拉着头表示默许。最后,桑尼作出了决定,很明显,教父的司机兼保镖保利出卖了教父,桑尼叫加曼沙立即杀了这杂种,还叫米高派人在禄加住处等他。汤姆插话了,他建议米高不应该牵涉到该事情中,桑尼表示同意,于是他们就让米高留在家里听电话。刚刚布置完行动计划,房门打开了,站在大门外的一名保镖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桑尼打开一看,是一条死鱼。

加曼沙老练地告诉桑尼说,这是西西里的信息,禄加已经死了。事态已非常严峻,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第二天一清早,加曼沙和一名保镖找到了保利,故意说他们认为桑尼发疯了,不顾一切地要开战,他们做出一副对桑尼不满的样子。他们三人乘坐轿车先在城里兜了一大圈,加曼沙在车里故意和保利谈得很投机。在一家商店门口,加曼沙还特意叫司机停下来,他到商店里给他妻子买了一袋面粉。这一切都做得像往常一样,保利未能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来,他们三人高兴得又说又笑地驰过金门大桥朝郊外开去。汽车在一大片芦苇地旁边停下来,加曼沙借故下车去小便。坐在车后排的加曼沙的手下轻轻抬起手枪朝保利的头部连开数枪,保利无声地倒在了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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