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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梦妮遇到周建中源于一场斗殴。
在地铁楼梯口,半夜从电台回来遇到的一场围殴,确切点可以说是单方面的群殴,只有他一人被一帮貌似混混的人围在中间。
邢梦妮几乎无法当场确定他的年龄,也从来没见过谁打起架来这么不要命,她只知道这样下去这男生一定会死掉,也难得当时偏僻的楼梯口还有人经过,远远地只看清楚一个制服的轮廓,她当机立断喊了一声警察同志,打架的一伙人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三三两两拎起甩在地上的衣服和棍棒,跑得快,不一会儿这空旷的地下楼梯口就只剩下她和那男生。
她终于能好好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很精神的长相,像当年梁朝伟还没长法令纹的时候,牛仔衣和板鞋,有点脏显得年龄更小,让邢梦妮一时不好判断对方到底多大。头发很短几乎贴着头皮,邢梦妮知道这是在劳教所待过的标志,她小时候曾经跟着父亲去过劳教所,屡教不改被送到那里的男生大多都是这种发型。
像个不良少年。
她不敢多想,只想快快走开了事。
对方也只是一声不吭地掀起眼皮锐利地扫了她一眼。
邢梦妮背着包快步走了大约有两百米,又叹了口气,恨恨地跺了脚往回走,包里还有一盒没动过的饺子。她走回那不良少年边上,弯腰把保温盒推到他面前。对方半屈着腿坐着,手指有气无力地搭在膝盖上,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样被一个或许可以称得上弟弟的少年盯着几乎让她毛骨悚然,她努力笑了下,不去看对方好像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神:“……保温盒不用还了。”
她看见他终于把那亮得发怔的眼睛低了下去,轻轻哼了一声,从鼻子里发出来的,算是回答。
却让她无端觉得松了口气,像是尽完义务一样转身往地铁出口走。
走了才有一分钟她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周围实在太安静,安静到连发出的脚步声都可以分出层次,她警觉地捂紧背包,加快步伐,但后方板鞋摩挲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
邢梦妮想起曾在报纸上看到的地铁站发生的夜归女性的惨案顿时觉得头皮发紧,幸好前方刚好是楼梯折口,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她一口气跑上楼梯,好巧不巧偏偏在跨上地面的时候高跟鞋后跟断掉了,由于惯性她猛地跌到地上,地面不平整,她整个人几乎是冲到地上,但就在下一瞬间有人从后头抄手把她给扶了起来。
她迷茫地靠在对方的臂弯里,全身像散了架一般,慌乱间抬头一眼看出搀着她的,或者说刚才一直默不作声地跟了她一路的,就是那个打群架的少年。
站在一起她才惊觉他很高,而且很瘦,他右手甚至还握着那保温盒。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脸上有淡淡的嘲讽。最后他扶着邢梦妮找了个地方坐下,她惊魂甫定,又喘又怕,终于问了出来:“你跟着我做什么?”
“喂,”他玩弄着手里的保温盒,声音有点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是冷的。”
她只觉自己一身冷汗,几乎像是虎口抽身般,听到这种简直称不上理由的理由真是又恨又气,好不容易压下那口气说:“不爱吃扔掉。”
“不好吃。”他一板一眼地纠正她的话,“冷的不好吃。”
在这里已经可以望见自己家,她无意和这个男生大半夜的再继续纠缠,好脾气地指给他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位置:“那里提供微波炉。”说罢转身一瘸一拐的就走。
他脚长,一步下去岂止有她两步远,不一会儿就保持了跟她并肩的位置,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携着她。这少年为人处事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惊人的悟性,可以让人称不上厌恶的接近,但有时也纠缠得要命。
“喂”,他不紧不慢地说话,“要去医院吗?”
她咬着牙:“不用。”
磕破一点皮倒不用兴师动众,可是其他毛病就说不定。
她刚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又疼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是生理痛。她知道自己的生理期大约是这时候,可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个点。她疼得连嘴唇都在哆嗦,折着腰弯下去,整个身子像是虾米,膝盖发软。
对方也察觉到了异样,又叫了一声喂。后面大约还有些话她都没听清楚,因为在下一刻她就跪到地上,意识一点点不模糊,只看见他嘴唇张合,面孔慌张。
他在害怕,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邢梦妮还想,这样看起来四平八稳的男生原来也会有这种表情。
一
醒来竟然不是在医院这一点在邢梦妮的意料以外,其余的一切都按部就班得让她吃惊,她在自己房间的卧室里,清醒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斜倚在她床边电脑椅上睡得正香的男生,几乎能用漂亮形容的少年,依现在的趋势完全预计不到未来的模样。但是她根本没空去关心,因为她看到时针稳稳当当地停在上午十点。
她抱头痛苦地呻吟。
对方警觉异常,双目猛地一张,凭空的戾气立刻破坏此前柔美的模样。他像只野兽,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巡视自己的猎物,在确定她似乎好了很多之后才出去。不过一会儿又回来,却多了一碗红红的糖水,还冒着热气。
她很无奈:“这是我家……”
“用的也是你的碗,你的厨房。”他平和地补充,“哦,对了,我还用了你家微波炉热了饺子。很好吃。”
他第一次对她笑了笑,眉宇锐气英俊无匹,但有些孩子气的疲倦,会让人心软。但一定不包括邢梦妮。
“谢谢。”她冷冷地打断对方,“你怎么进来的?”
“我在你包里找到了钥匙。”
“你翻了我的包?”她瞳孔一缩。
“是,我还翻了你的手机,向你领导请了假。”他笑得很无邪,“我还看了你的身份证,知道你家住这里。”
邢梦妮的底线在今天终于彻底被这少年给刷新,她几乎怒不可遏:“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他耸肩,索性更加直白地承认:“我没钱。”
“小朋友,现在能保护你的除了《未成年人保护法》就只剩下你爹妈,如果不想在我报警之前把事情搞得太复杂,我希望你能立刻离开我家,回到你父母身边。”邢梦妮几时好声好气地跟不良少年讲过话,但在这少年不怒自威的气场面前她只觉自己仿佛矮了一头,所以更加憋屈和愤怒。
“周建中,”他眼神一沉,“还有,不要叫我小朋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小,《未成年人保护法》好几年前就不能保护我了。”
“那好,”邢梦妮气得发抖,作势要去拿手机,岂料他先一步拿在手里,仗着身高优势又慢腾腾地举高,她又不好跟他动手去抢,瞧了他一会儿才说,“这样做好玩吗?”
“不好玩。”他慢慢地回答,很奇怪的方式,仿佛每一个字都要考虑过才安心,但下一句出口的话几乎瞬间让邢梦妮肝肠寸断,心软得毫无形状,“如果我不缠你,就没人给我煮饺子吃。”
她怔怔地看了这男生很久,然后叹了口气:“这里房租不贵。”她放软声音,邢梦妮就这点好,同情人的时候抛家舍命都愿意倾囊相助,“如果你没钱,可以用劳力抵债。”
就在这个带点梦幻的中午,她梦幻地收养了一个男性。
周建中是个不好定义的人,不好定义不在他的性格,而是他对房主的态度,从来没表现出一点寄人篱下的委曲求全,更多的时候他简直就像是在发号施令。
那时候邢梦妮在电台做实习生,晚上时时要加班,他开始还礼貌地不去打扰,直到一个礼拜之后前台小姐喊小邢有电话,接起来才知道是周建中,慢条斯理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不能对他发脾气,只好压下火气:“不知道。”
“哦。”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邢梦妮只当他是没事找事,回头继续编发言稿,快结束的时候已经深夜一点多了,共事的还有宋立沉,担心她一个女生留在这里不安全特意等到她结束一起搭电梯下去。
宋立沉比她早两年毕业,很照顾她,两人说着事情等电梯往下降,门一打开她还是一眼看到了站在广电门口的瘦削背影。
心里跟着咯噔了一下,因为外面已经开始下雪,而他还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件薄薄的牛仔衣,里头一件T恤,他大约是感觉冷,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其实大厅里有空调,但他就这么满不在乎地一直在门口站着。
宋立沉好奇地问她是不是认识那个男生。
她愣了一下,周建中回头发现他们两个的时候,她正听见宋立沉说:“以前经常碰到那人,有时候就是站一小会儿,有时候就不一定了。”
邢梦妮真是觉得又气又难过,周建中看见她,仿佛见着她平安无事终于松了口气似的,然后转身就走。邢梦妮赶紧追上去,终于在广电门口的花坛边抓住他,她喘着气,色厉内荏地说:“跟我回去。”
他定了定,平静地任由她拽着胳膊拖到公车车站。正巧宋立沉把车从车库开出来,招呼他们上车,邢梦妮二话不说就把他推进车里。
宋立沉只是奇怪:“他是谁啊?”
“弟弟。”
“房客。”
几乎是同时回答,邢梦妮好笑地斜瞪了他一眼:“哦,还有不用交钱的房客吗?”
他慢悠悠地否认:“我有钱。”
“哪儿来的?”邢梦妮奇怪地问。
周建中慢条斯理地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却仿佛有股天然的压迫感:“不用你管。”
邢梦妮的脸立刻沉下去,刚想管教,宋立沉眼见氛围不妙立刻打着哈哈把问题引到别的地方去了。
到了他们住的小区宋立沉交代了几句就开车走了,邢梦妮上楼,周建中就一直跟着她,看她翻箱倒柜地找了几件毛衣,周建中终于忍不了了,翻着那几件衣服:“你怎么会有这种衣服?”
“宋师兄的,”她理所当然地说,“我帮他洗,你先借着穿几天。”
二
岂料周建中不领情,慢条斯理地哼了一声,又问:“他是谁?”
“师兄,一个公司的。”
他扭头,又问:“他在泡你?”
“什么叫泡?”邢梦妮被呛到,“我还没问你,你干吗去我公司?”
周建中却仿佛有些高兴的神情,手指头转着那几件毛衣,斜眼看着她,脸上尽带着仿佛无辜的笑:“我忘带钥匙了。”
邢梦妮没好气,把他推到门口:“去去去,把衣服换了。”
衣服有些短,周建中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才察觉,当时邢梦妮正在给父亲打电话,邢父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刚立了专案小组查本城毒品走私,有空的时候大多都在深更半夜。
周建中刚想问还有没有长点的衣服,邢梦妮朝他打了个手势去阳台听电话,回来的时候发现周建中在她房间,就坐在她电脑椅上,笔记本显示她工作文件夹浏览状态。她气愤,一把合上怒气冲冲地转头问道:“谁叫你乱翻我东西。”
日光灯下周建中的脸色有点奇怪,不像他这个年纪,其实邢梦妮还不知道他多大,男性最不好辨别的除了性取向就是年龄,她一直没问。但当时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冷,又带点复杂:“那个男人是谁?”
她屏保设置的是她和父亲的合影,但当时邢梦妮完全被气到,一把夺过鼠标,冷冷地盯着他:“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周建中难得没有死缠烂打,站起来,比她实在要高,就这么低头看着邢梦妮,她第一次在这么漫不经心的男生眼里看到那种神色,像是很多火焰点燃,之后再缓慢被亲手摁灭,空洞洞的复杂,等她望进去的时候再也看不到光亮。
“你给我出去。”她不知道他是否有听到,他就这么看了她一眼,然后扭头往外走。衣服太短刚刚够到腰部所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他仿佛已经完全不介意,他就这么慢慢地走出房间,然后没有回头。
第二天早上邢梦妮推开客房门才知道周建中不告而别了,房间空落落的,被褥整齐,连枕头都已经收进橱柜去了,干净得就好像完全没住过一个叫周建中的人。
好像是个梦。
她恍惚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滋味,仿佛已经习惯看到客房乱糟糟的情形反倒现在无法适应。也好,走了麻烦更少,她愤愤地想。但还是很生气地对着床铺嘟囔了一句:“连句再见都没有。”
夜班的时候她频频走神,宋立沉在她面前走过好几次,实在忍不下去隔着隔板用手指敲了敲她显示器:“小姐,下班了。”
她讪笑着低头去收拾桌面,那天她没让宋师兄送,自己搭地铁,经过第一次遇见周建中的出站口,她看了几眼,突然伤感地意识到有些东西正在发生改变。
不变的依旧是有可疑的脚步声,熟悉的道路有一整段是监控器死角,灯光特别昏暗,乘客多次反映却得不到治理,大约每个人都抱着坏运气没有那么巧会落到自己头上的侥幸。
当时邢梦妮吓得整个人都蒙了,因为大理石墙面整齐地倒映出后面跟着的几条身影,各个膀大腰圆。
她紧紧背包,然后咬牙快步走了几分钟,后面的人也加快脚步。附近没人,连警卫都不在,她心跳得也越来越快,手心潮湿得连背包带子都滑得捏不住。
没跑几步斜里突然冲出一辆车,银白色招摇一闪,强烈的车前灯逼得一帮人下意识用手遮眼,趁混乱的空当有人捉住她手腕顺力一拉提上副驾驶座,她心一惊,刚想挣扎就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是我。”声音带着笑。
是他,是周建中。
西装革履,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一条领带,几乎贴着头皮的短发终于长出一点,依旧桀骜不驯似的竖着,她还从没有见过男人留半寸还能这么好看。
当时邢梦妮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久才动了动被紧紧捏在他掌心里的手腕,好半会儿才问出来:“怎么是你?”
“家里没人。”
车子笔直冲出,引擎却平稳无声,她惊魂甫定,眼见着追了一路的黑衣人气喘吁吁地被远远甩在后头才松了一口气,但看见车内的豪华配置神经立刻又绷紧了:“这车怎么来的?”
“意大利,佛罗伦萨州。”他依旧慢条斯理。
邢梦妮一口气被堵在胸口:“我问的是你从哪里弄来的这部车。”
周建中眨了眨眼睛,对她说:“偷的。”
邢梦妮难以置信地转头看他:“天,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对,”他无比认真地转头看向她,嘴角却有分明的再也忍不下去的笑意,“而且,你是共犯。”
邢梦妮简直欲哭无泪,周建中开车很猛,开上高架还特意在二环兜了两圈才把车远远地停在某大型超市停车场。
下车她腿都软了,伏在车门上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细致地抹掉车里的指纹,并抬手使劲把车钥匙丢到远处的空地。然后转头,昏暗的地下车库就映出他似笑非笑的一双眼,却无比珍重地这样看向自己,让她无端心慌。
她在百般窘迫中终于找到话说:“喂,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等到她抬头的时候她才惊觉两人无比靠近,稍稍仰头就可以触到他下巴,而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的周围。她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性早就不是当初见到的自以为青涩的少年,他是个男人,仅仅依据身高优势就能造成压迫的男人。
“邢梦妮,”他含笑叫她名字,她几乎能感觉到那三个字在他舌尖转换时旖旎的姿态,温热的气息带出漱口水的清香,一点点暧昧地吹在她耳垂上,“你脸红了。”
她自欺欺人地一把捂住脸颊,以更加自欺欺人的态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看到了?”
他忍不住,终于低声笑了出来。
三
邢梦妮当然不愿意再让他当自己的房客,还是免费的那种。可周建中却有自己的办法,整天慢条斯理地在她家门口出没,她上班,他就在广电门口蹲点,引得公司一干小姑娘兴奋不已八卦不断,宋立沉也看出端倪,私底下问邢梦妮他到底是谁。
“卖保险的,”她很认真地苦恼着,“他非要我买他们公司的保险。”
宋师兄是个好人,他拍了拍她的肩感慨着安慰邢梦妮:“现在资本市场萧条,保险行业都不好做。”
当夜下班的时候周建中却已经不见了,邢梦妮悄悄地松了口气,也没推辞宋师兄让他送自己到了小区楼下,两人就工作内容聊了十几分钟,最后邢梦妮礼貌地提出要不要上楼喝杯东西。
宋师兄也实在,停了车跟着她上楼纯洁地喝了两杯茶,下来快十点了,这座城市的日夜温差总是特别大,她只披了一件大衣,冻得一蹦一跳边取暖边目送宋立沉开车离开。猛回头就看见楼道口有红光一亮一灭,她心一凛,大声问是谁。
声控灯应声而亮,而她终于看清那一声不吭地靠在墙壁上的人,是周建中。
他像只野兽,邢梦妮只觉得浑身发冷,当他慢条斯理地从嘴里取下香烟,丢开烟头,那一点红光胡乱飞到一边,像簇漫不经心冰冷的火苗。
她看不懂他眼里的光亮,但她清晰地察觉到他心里也有一道火,正慢慢地熄灭下去。
她强撑着:“你怎么在这里?”
他走近她。
她往后退,可是没有退路,因为再快也不如他动作,他拧住她手臂推到一楼公告栏上,背部正撞到信箱上,砰的一声是一排邮箱门被突然合上的巨响。她疼得要命,挣扎着终于叫出来:“你想干什么?”
“他是谁?”他靠近她,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邢梦妮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这种表情,很冷静,但又超乎寻常太冷静,仿佛在追问一个事实,可是只要她说错一句话他都可能把自己吞下去。
她又疼又怒,背仿佛都要嵌到信箱里去:“关你什么事?”
周建中瞳孔一下子收紧,然后低头,咬住她双唇。这个吻来得太仓促而且出乎意料,充满着不确定和不自信,他像个孩子,吻得凶但是又好像很难过。
她都不知道门是怎么开的,钥匙在他手里,而自己被嵌在他怀里,她再蠢也意识到这个男人当下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但是这一切都太荒唐,她拼了命把周建中推开,踢他,咬他,咬得过分了周建中疼得低低一声闷哼,偏头,终于停止了这个吻。
两人气喘吁吁,针锋相对,但邢梦妮还被他箍在怀里,她转身要把他推开,而他不让,她根本就不是他对手。
他声音低低,有些沙哑:“不要动,你再乱动,我就保不准我还能不碰你。”
邢梦妮当即僵住,僵着脸转头看他一张隐隐有汗珠密布的脸,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浑蛋。”
“那家伙想泡你。”他玩弄着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再看它们慢慢松开,“我不喜欢看你跟他在一起。”
“你当别人都像你一样,”邢梦妮只觉一肚子的火,冷冷地周建中瞥了一眼,“都用下半身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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