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接过细细看了,点头道:“此物的确是开封府的腰牌,只是这块腰牌,并非一般捕快能持有,应该是王朝、马汉以上级别的人物方可持有。”
白玉堂摇头笑道:“我并不怀疑展兄。”
展昭皱眉问道:“你从何处弄来?”
白玉堂皱眉道:“昨夜从范宅捡来的。”
展昭疑问:“使用这样腰牌的人屈指可数,难不成是卢方三人去过?”
白玉堂从展昭手里拿过腰牌,悉心收了,道:“展兄呀,且不说这事了。”
展昭也尴尬地一笑,摆摆手道:“不提也罢,如若真是你的三位结义哥哥在背后捅刀子,想来你必然是难过至极的。”
白玉堂刚刚要饮第二杯,似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放下酒杯问道:“展兄,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一番,展兄当说则说,不当说,则不必说。”
展昭“扑哧”笑道:“玉堂呀,你何时变得客气了。你我兄弟之间,有何不可说的。”
白玉堂皱眉问道:“包大人与洪太后可有来往?”
展昭怔了一下道:“据我所知,从无来往。”
白玉堂道:“展兄确定?”
展昭点头道:“确定。”
白玉堂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我听说,包大人请辞之前,曾被洪太后秘密召见,太后似与包大人多有密语。”
展昭断然摇头道:“绝无可能。包大人绝对不会与洪太后私下会面。与后宫私密,此乃朝廷大忌。包大人深谙为官之道,岂会明知故犯,自断前程。”
白玉堂不以为意,反问展昭道:“若是确有其事?若是包大人并不是我等所想那般清明呢?”
展昭道:“玉堂你这般说辞定是听到了些许流言蜚语,传言中包大人何时私觐太后呢?”
白玉堂顿了顿,道:“今岁元宵节午时,包大人可曾一人出府去了?”
展昭皱眉道:“元宵节?”
白玉堂认真地道:“此事重大,关乎案情,展兄定要回想一下,那日午时,包大人可曾出府?”
展昭凝神思考起来,道:“包大人……确是出府了。确是元宵节,也确是午时。”
白玉堂猛地站起来,急切地问道:“如此说,包大人的确出府了。”
展昭点头道:“元宵节本该休沐,那日却是我当值,故此我记得清楚。包大人本来应该回府,可是他有文案亟需处理,便滞留在了开封府,只是,据我亲眼所见,包大人并不是一人出府!”
白玉堂惊讶道:“莫非还有他人跟包大入一起出了开封府?”
展昭点头道:“我记得时近午时,宫中的刘太监来寻包大人,他径直去了包夫人的书房,我也不知道他二人说了些什么,不大一会儿工夫,包大人就随刘太监出去了。”
白玉堂颓然坐下,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流言便属实了。”
展昭警觉地道:“玉堂,此话何意?”
白玉堂摇头叹息,正欲开言,突然,一枚用纸包裹的石子破窗而人,打在桌上。
展昭腾身纵起,破窗而出,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回到屋中,见白玉堂已经展开了包石子的纸团,竟是一行字:今晚玉石街“兴隆客栈”天字一号房见面。白玉堂只身前来!
展昭愣道:“此人你熟识?”
白玉堂摇头道:“不速之客。”
展昭道:“玉堂,我可暗中与你一同前去。”
白玉堂笑道:“就不劳展兄了。”
展昭皱眉道:“玉堂,不可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