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思琴和秦男有了肉体关系后,秦男明显地感觉到她对自己不但不恼恨,反而还十分迷恋和依赖。秦男明白,殷思琴对他的迷恋和依赖并不是基于一种强烈的性需求,而是把他当成了何正求,因为从他身上,她能得到何正求所不能给予她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正是她需要的。但是,她绝没有想到,自己正成为秦男挟恨报复何正求的性工具。
殷思琴和秦男的情人关系,并没有瞒着殷思媚。殷思媚知情后也没说别的,只说了一句:“秦男也是个优秀的男人,不比何正求逊色。”后来,殷思媚还主动将920的套间留给他们作为男欢女爱的秘巢。
对秦男来说,他当初只是想设法接近殷思琴,让殷思琴对他产生好感,进而相机勾引她或者强行占有她。没想到,事情居然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自从来到河阳,为了复仇,他随身携带的钥匙扣上挂着一把军用小匕首。
就在前几天,他已揣摸出父亲把所有童庚涛写来的信一起装在何正求资料袋里的用意。其实,父亲的用意很简单,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当他犯案以后,可以凭借信封上的地址找到童庚涛,并让童庚涛协助他藏在那片深山老林中。
想到自己有了退路,秦男的复仇之心显得更为迫切了。他开始寻找一切下手的机会。
中午,他给殷思琴打电话说:“我早上在火车站看见何正求了,他是去出差吗?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你去火车站干吗?他去哪儿了?”
“噢,我想预定一张去深圳的车票回一趟公司看看,正好看见他的。他上了去济南的车。”
“济南?”殷思琴一愣,“济南在山东,他竟然亲自去山东了,还骗我说是去西北,说是想看看沙漠和草原散散心。看来,他是真要……”
殷思琴没有把话说完。
到了晚上,殷思琴竟然主动约秦男在一个海鲜馆吃了饭后,开着车直接把秦男带进了她的别墅。
进了门,从客厅到卧室,整个设计让秦男暗自佩服主人的品味:置身于客厅的人不会产生丝毫的视觉疲劳;而卧室里的氛围则会给人一种非常柔和安宁的心境。
就在这间柔和安宁的卧室里,在这张原本属于她和何正求的宽大的席梦思上,殷思琴近乎疯狂地扯下了自己和秦男的衣服……
一番云雨之后,两人疲惫不堪地裸着身子倚靠在床头。
秦男问:“今天怎么想起来家里了?”
殷思琴说:“就是想来,当然就来了。”
秦男笑道:“看来,色胆包天的人不一定全是男人。你说,假如何正求这会儿突然闯进来,你怎么办?”
“不是我怎么办,而是他怎么办。”
“他会怎么办?”
“他怎么办?士可杀,不可辱!也许,他会跟你拼命。”
“他会吗?那——我怎么办?”
殷思琴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你自己看着办。”
殷思琴这句话,让秦男回味了好一阵。
秦男搂着殷思琴进了她的卧室。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何正求正躺在床上看书。见到他们亲密的样子,何正求惊得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而下,冲到他们面前。他手指着秦男,眼睛却看着殷思琴,愤怒地大声质问她:“你们这是干什么?”
殷思琴淡然地说:“你既然看到了,就应该想到是怎么回事。”
何正求冷笑一声说:“殷思琴,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下流不要脸。”然后,他又用一种说不上是奇怪还是似曾相识的目光看着秦男。
就在这时,秦男突然从屁股后面抽出一把匕首,对着何正求就是一阵猛刺。当时,殷思琴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等到何正求躺倒在血泊中时,她才看见他不仅全身多处在冒血,而且脸上也被划了几刀,样子非常恐怖。
短暂的惊慌恐惧后,殷思琴抱住秦男的胳膊说:“你杀人了,这下怎么办?”
秦男看着她,用非常冷酷的语气反问道:“你不是想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秦男一改往日温柔的语气让殷思琴陡然一惊,她怕他再杀了她灭口,就只好不停地问他怎么办。秦男先是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迹,然后让殷思琴找了一套何正求的西服给他换上。他说:“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得赶紧走。你过半个小时再报案吧,就说你从外面刚回到家。你是个聪明人,具体怎么说你应该知道。亲爱的,别怕,谁都知道你们是恩爱夫妻,没人会怀疑你的。”说完,他在殷思琴的额头上亲了亲,就匆匆地离开了。
至于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秦男就无从知道了。
那么,殷思琴自从和沙长青分手之后,究竟去了哪里呢?
改头换面
许颖冷冷地问:“一个天仙般的女人还要整容,你就没觉得可疑吗?她给了你什么报酬?”宁博翰淡淡地说:“三十万块钱。当然,还有她的身体,这不是‘潜规则’吗?”
富国大酒店。
殷思媚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公务,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敲门走了进来。
殷思媚看着那女人,有点儿不客气地说:“请问,你是谁?你找我吗?我们好像没有预约。”
女人笑道:“殷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们可是经常打交道呀。”
“经常打交道?我怎么没有印象?”殷思媚疑惑道。
女人却径直来到殷思媚的对面,隔着办公桌两眼发直地凝视着殷思媚。
殷思媚被女人盯得莫名其妙。
女人笑了笑,拉开挎着的小包,取出一支笔和一个手掌心大的活页记事本,刷刷地写下几个字递向殷思媚。
殷思媚一看,立马眼睛直了,脸色也变了。她猛地站起来,离开桌子来到女人跟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女人的脸。最后,她仍然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