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记号一词:“什么记号,记号留在哪里了?”
“留我身上了。”
“身上哪里?”
“你真的想看?”我点了一下头,也对程军的德性反感到了极点。
“程军说他留的记号一般人看不到,只有干过我的男人才能看到。你想看,你就看好了。”她一边解着裙子一边说,一片白花花的腿露了出来。
我一转脸,示意她把裙子和底裤提上去。
“你还没看到呢,不想继续看了?”
马多丽坐好后,我们脸上都尴尬极了。
我的语气不知不觉地就软了下来:“程军不是给你3万了吗?”
“3万?3万算什么,才够我吸多长时间?我要50万,他不给,我要他好看。”
事情的真相,我已经心知肚明,我对马多丽说:“你想要钱,是可以的,我可以打包票,程军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数目,但你想让一个没有犯罪的人‘进去’,就不可以了。这就是诬陷,根本不是所谓的强奸。懂不懂?”
她对我的结论嗤之以鼻:“虽然你是警察,可你这话说得有点大。我也不是对法律一窍不通,就目前警察的取证而言,他分明就是强奸。”
我说:“你未免把警察都想象得弱智了一些。”
马多丽笑了:“我和程军发生关系时,又哭又抓的,他还挺兴奋,以为把我干爽了。他的弱智,会连累你们警官弱智,不过只要法官不弱智就成。”
她说得没错,程军真有点弱智了。
我还想知道程军为什么会来,马多丽回答说:“这个简单,他给我3万,我说让他爽一下,他这种人会拒绝吗?”
这个马多丽真是不简单啊。我也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了:“多丽,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拿出一个录音笔来,“想不想听听你刚才说的话?”马多丽没想到我来这一手,她跳过来就抢,我一闪,迅速将录音笔放到了裤兜里。
“你给我!我让你给我!”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你这个疯女人,我告诉你。你可以让程军进去,我也可以让你进去,让你的演艺前程,甚至你的学籍都一起玩完!”我发狠地说。
我一吼上,马多丽却沉默了,她显然极其后悔自己刚才的话泄露了太多的东西。
我离开时,马多丽又开始笑了:“你的话我会考虑的。不过,你就不想知道点程军和李然的事吗?”
卫生间里传出来哗哗的水声。我躺在床上,点上一支烟,想象着李然沐浴的样子。
我害怕李然身上的某个部位也会存在一个记号。
“大白天,你就忍不住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
“那你就别忍了。”
“你脱光了吧。”
“屋里这么亮,我到被窝里再脱。”
“我就是要大白天看看你果体的样子。”
“是‘裸体’。大老粗。”
“对,我大老粗了,你可要裸体啊。”
“讨厌。”
我在李然身上使劲吻着。“你受什么刺激了吧?”我不理会,继续乱拱着。拱着拱着,我放心了。安静地躺了下来。
“你心里有事儿。”
“现在没事儿了。”
“这么快就好了?”
“对,你把我治好了。”
李然笑了:“你还没要我呢,就……”
“你不说我都忘了。”
“你还要吗?”
“当然要。”
我一翻身就上去了。
马多丽撤诉后,徐亚杰恼了。
侦破这起强奸案是上次集中行动的主要收获之一。案子办到这种程度,有如此扎实的证据,竟然黄了,这不是被人耍了吗!
徐亚杰让人把马多丽叫到了刑警队,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审讯室里问她情况。之所以这样,无非是借审讯室的装备和氛围给她施加一些压力。
徐亚杰和颜悦色地说:“小马,强奸的受害者不同于其他犯罪的受害者,有其特殊性。你的压力我很清楚,如果有人给你压力,或是胁迫你,你告诉我。我是刑警大队主持工作的副大队长,这儿我说了算。我给你做主。有我在,你没有必要害怕任何人,明白吗?”
“明白,谢谢徐队长。”
“你到底为什么撤诉?”
“是我记错了。”
“这事能记错?”
“确实记错了,都怪我当时喝多了。”
徐亚杰强忍着怒火:“如果你真记错了,又报案说程军强奸你,这就是诬告陷害,你要负法律责任的。”
“真对不起,都怨我。”
“你知道诬告陷害罪的后果吗?可以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三年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