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
复活节那天,里奇·加德纳与死者的家属和朋友参加了葬礼。
死者德雷克·哈索姆退休前是一名公司经理人,管理过美国和加拿大的炼钢厂。1959年,他和南希相识并结婚。
南希·哈索姆在弗吉尼亚州长大。她的父亲是一名地质学者,因为工作关系把家搬到了非洲。就是在那时,南希遇到了比她大很多的德雷克·哈索姆,两人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儿伊丽莎白。德雷克和前妻生了三个孩子,南希有两个孩子。在加德纳看来,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和谐的混血家庭。
伊丽莎白在弗吉尼亚州大学研究反射波理论,她的几位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是各行业的专业人士。詹姆斯是加拿大的一名工程师,沃尔特在得克萨斯州从事医药业,罗纳德是一位建筑师,维克多在新斯科舍从事法律工作。他们居住在不同的国家,从事着不同的职业。对于调查人员来说,这是一起非常棘手的案件。
为了寻找破案线索,调查人员询问了两位被害人的几个子女。
死者的葬礼安排在周末,他们的子女来出席父母的葬礼,所以,警方有机会和他们进行接触。他们试图通过与被害人子女的交谈,了解两位被害人生前的大致情况。
被害人的儿子沃尔特说,谋杀发生时他正在得克萨斯州。沃尔特非常合作,他成了警察局调查人员和死者家属之间的联络纽带。
调查人员分别和死者的6个子女进行了交谈,包括年仅21岁女儿的伊丽莎白。
她说她爱她的父母,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害他们。
伊丽莎白说,那个周末她不在贝德福德。3月30日那个周末伊丽莎白和她的男友扬斯·索尔因去了华盛顿特区。3月29日星期五那天,他们在弗吉尼亚州的夏洛茨维尔租了一辆汽车,然后,两人开着那辆车到了华盛顿特区,在那儿游览参观,度过了整个周末。
星期六下午,他们去看了一场电影。伊丽莎白告诉调查人员,回到旅馆后她还在客房服务处订了晚餐。伊丽莎白和男友于星期天夜里返回夏洛茨维尔,并为星期一的课程作准备。星期三,也就是4月4日,她听到了父母遇害的消息。
伊丽莎白还告诉警方说她父亲退休前是一场劳资纠纷的中心人物。哈
此外,伊丽莎白还提到,她的一位哥哥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订过婚,后来又抛弃她,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她对警方说:“你们应该去看看那个女人,她精神不太正常,可能她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加德纳首先要调查伊丽莎白所说的是否属实。信用卡收据表明,3月29日她的确在夏洛茨维尔租了一辆汽车,当晚她的男友在华盛顿一家旅馆租了房间,伊丽莎白拥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她的几位哥哥也是如此。
加德纳找到了伊丽莎白提到的那位年轻妇女,她曾经和伊丽莎白同父异母的哥哥订过婚。这位妇女的言行让加德纳觉得十分疑惑。她的行为有些古怪,加德纳不知道她是不是厌恶与人交流。在几次交谈中,她有时候会谈到被害人及其子女的家庭,有时候什么也不说,总之,言行举止非常怪异。尽管如此,但她还没有怪异到成为杀人凶手。这位妇女被排除在嫌疑人名单之外,因为她的足印与现场的足印完全不同。
加德纳反复回忆与伊丽莎白的谈话,寻找可能遗漏的细节。突然,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原来,他注意到那张汽车租赁协议上的一个疑点:上面显示的行驶里程数比从夏洛茨维尔开到华盛顿特区应有的里程数超出很多。
加德纳计算了一下,从夏洛茨维尔到华盛顿特区,一个来回大约是368千米。
然而,租车协议却显示,那个周末他们的实际驾驶里程达到1070千米。于是,加德纳就租车里程数这一疑点再次询问伊丽莎白。
她解释说,她和男友开车在华盛顿特区游玩了很多地方,后来又迷了路,最后开到了马里兰州。
后来,警方决定采集一些伊丽莎白的指纹和血样,还有足部印模进行鉴定。对于警方的取证,伊丽莎白非常配合。法医人员将她的指纹和血样与犯罪现场的取样进行了对比。她的指纹与死者家中发现的指纹相吻合,但这是意料之中的。不过,她的血型和浴室中发现的血液血型并不相同,足印也和犯罪现场带血的足印不相吻合。从身体证据判断,加德纳认为伊丽莎白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