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证明

时间:2016-12-16 17:04:31 

星期六下午4点,花田与情人秋男幽会结束,正站在窗前梳理头发,突然看到对面的公寓四楼阳台上,有个少女像跳水似的,从阳台上栽了下去。

花田和秋男吓呆了,接着他们看到,从那阳台的房间里跑出一个青年,朝下欠着身子叫喊。花田可以肯定,那个女孩儿是自己掉下去的。为了避免麻烦,她立刻和秋男出『.宾馆,分手后各自回家。

花田刚进家门,女儿哭着扑到了她的怀里,对她说:“我的车被人偷了。”女儿说下午2点,她正要开车回家,一位同学找她有事。她就把车停在路边,却忘记拔钥匙,等她回来车已经不见了。可是她4点时却听到广播说,她的车把人撞伤后逃逸了,当时车速很快,没有看清里面的人。

这下,花田紧张起来了,在抓到真正的肇事者前,女儿肯定会被当做嫌犯。花田让女儿马上报警。可女儿不依,大声地恳求道:“妈妈,救救我!你一定要说从3点30分就与我在一起。我……我怕极了!”大颗晶莹的泪珠涌出双眼,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花田想了好长时间,终f同意了。她带着女儿去警署报了案,由于花田开办了一家医院,是当地的名人,所以警察不但没有为难她们,还介绍了车祸的经过。

第二天早上7点,晨报一送来,花田就翻到社会新闻版里。果然,昨天的车辆肇事被登出来,但内容很简单,也没公布女儿的姓名。她这才彻底放心了。可是再一翻,花田猛吸了一口气:《四楼上推下未婚妻,小职员遭疑被逮捕》。她赶紧看这则报道,果然说的是自己看到的那件事,从公寓阳台上摔下丧生的姑娘叫京子。公寓管理员证实,当时有一位男青年在阳台上徘徊。调查得知,那位男青年叫筒口清一,是京子的未婚夫,由于最近关系突然破裂,所以清一有谋杀京子的嫌疑,警方对他决定予以逮捕。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花田抓起了话筒。电话是情人秋男打来的:“那件事我们应该出来作证。我们是现场目击者。”花田费了好大劲才说道:“这,我们也有许多不便呀。”秋男还想说什么,花田却赶紧把电话挂了。

秋男是花田的一位患者的丈夫,如果让人知道,他们当时正一起待在旅馆的房间里,人们会怎么想?这不仅是关系到她个人和诊所的名誉,还因为她已经告诉警察那天下午自己与淳子一直在家。如果要为清一做证人,那淳子的事怎么办?花田想,这个证人绝不能做。

第二天,花田院长刚走进门诊室,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一见到她,马上站起来打招呼:“您好,我叫筒口光江,筒口清一的妹妹。”光江眼里闪着种祈求的光芒,“我哥哥现在被怀疑把京子推下楼,遭到了逮捕。大夫,我恳求您出来为我哥哥作证,证明京子不是我哥哥推下去的。”

“这……怎么回事儿,我一点也不知道!”花田勉强地笑着,神情有一丝慌乱。

光江说道:“不,我哥哥说在京子坠楼时,他看见你在对面旅馆的窗前。他虽然不认识您,可在电视里见过您。我哥哥和京子小姐相爱过,但后来发觉自己与京子的性情不合,就很少来往了。星期六那天京子小姐突然要求与我哥哥再见一面,我哥哥去了。京子小姐突然独自到阳台上去了,紧接着便听到了她的惨叫声。我哥哥赶出去,却不见了京子小姐的身影……我哥哥不声不响地溜走,确实不对,但他确实没有推她下楼呀。”

花田的心思完全乱了,她只能断然否认。她努力使自己显得平静:“实在抱歉!你哥哥大概是看错人了!星期六下午我一直在家里,至于在旅馆什么的,恐怕是你哥哥杜撰的吧!”

但是,光江非但没被花田的气势镇住,反而轻蔑地“哼”了一声,一对小眼睛微微地往上翻了翻:“请不要否认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哥哥是一个本分的老实人,工作也十分出色,如果无辜地被冤枉,恐怕会绝望自杀的!”

光江这时变得相当强硬,甚至有些蛮横。花田终于生气了,站起来,打开客厅的门,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花田坐在桌边,心神恍惚。晌午刚过,光江打来一个电话,傍晚5点左右又打来一个,一再要求花田出庭为她哥哥作证人。只是她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更加苍老,语调也很强硬:“如果这样,我哥哥一定会自杀的!大夫,假如我哥哥死了……”花田没有听到底,便挂断了电话。

晚上下班,花田刚要上楼,看大门的老头儿叫住她,他递过一个牛皮纸信封,说是上个星期六下午4点就送来了,当时家里没人,邮差便放在了他那里。

“星期六下午4点?”花田想起女儿说她是3点半回家的,后来一直独自待在家里,这期间谁也没来过。那么邮差来送信家里怎么会没人呢?为什么女儿要说谎呢?

花田刚进家门,这时电话便响了。

“喂,是花田医生吧!”又是那个该死的声音,“大夫,明天我哥哥就要被起诉了。那样我哥哥的一生就完了,所以……”

花田突然感到愤怒难遏,大叫道:“我早就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大夫!”光江的语调变了,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大夫,您要是肯出庭证明我哥哥无罪,我将一辈子感谢您;假如您坚持一意孤行,我发誓,我会对您报复的!”光江说完,就挂了电话。

花田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才好。

10点多,女儿终于回来,由于喝酒的缘故,脸颊绯红。面对母亲的逼问,女儿大声叫着,一下扑倒在沙发里,伤心地放声大哭:“连妈妈都怀疑我?这……这让我去依靠谁呢?”

花田完全了解女儿的性格,一旦做了什么坏事,便会死赖到底,一旦让人揭穿,便会大哭大闹。看样子,这事情还真的与她有关系。

花田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保护女儿。驾车潜逃是犯罪行为,自己不能让她把这个罪名背一辈子。可是要救女儿,只有坚持自己的假证词。

电话铃又响了,果然又是她的声音:“花田医生吗?考虑得差不多了吧?”花田再次坚决地回绝了对方的请求。

“是吗?可我已经考虑好了!大夫,明天去法院,为我哥哥作证!否则,我一定要杀死你!”电话里的声音是一字一顿的。

花田果断地挂断电话,打开电话号码簿,开始找起“筒口清一”这个名字。她很快就找到了。她记下了电话号码旁印着的地址,打开房门出去了。

筒口清一的家在市北的新建住宅区里。现在已经是深夜11点了,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花田很快便找到了108号房子。窗口被窗帘捂得严严实实,里面是漆黑一团。花田的目光停在了门边乳品公司的送货箱上。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只牛奶空瓶。她想起了诊所里的药箱,立刻打车向诊所赶去。

那天晚上,花田回去得很晚,第二天早上9点多才上班。大约10点刚过,警署的警长打来了电话:“对不起,想劳你的驾,来警察署走一趟。”警长的声音冷冰冰的。花田感到浑身发热:“这,现在我正在门诊,有什么急事?”

“就是那天汽车肇事的事,肇事者已找到了,叫松岛信孝,是个学生,是他父亲带来自首的。你的女儿,我们已把她从学校请来了。我们已经知道出事时她正坐在车里。她见自己的男友闯了祸,才把汽车扔到别人车库,然后一起逃走,为掩入耳目,又编出了这么个故事……”

花田心里一沉,果然是这丫头闻的祸。她为了遵守对男友的诺言,竞欺骗自己的母亲。

在警署门前的石阶上,花田意外地碰上了处理此事的警长,花田随口问他在这里做什么。警长说:“啊……不过,已经解决了。就是那个姑娘坠楼死亡的事情。”

“什么?你是说那事情已经解决啦?”

“是呀,是自杀的。昨夜,清一的妹妹突然在自己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封死者的遗书。那位京子小姐恨清一对自己冷漠,便计划把他叫到自己的屋里,当面自杀给他看,而且有意让人怀疑他。可是,也许是太爱他,她在这之前去找过清一的妹妹,偷偷把一份遗书放在清一妹妹的抽屉里。昨夜,遗书被送到了警署,筒口就得救了。女人的仇恨真是可怕!”

花田问:“那,筒口的妹妹是几点钟送遗书到警察署的?”

“大概是晚上10点。”警长显得有些惊讶地答道。

花田想起,光江最后威胁花田的电话是昨夜11点左右,看来打电话的不是清一的妹妹!那么,来诊所自称筒口光江的女人又是谁呢?花田想起那张苍白的毫无光泽的脸色,还有那双细细的眼睛,小小的,闪着狡猾的光……啊!一定是她!

花田跑进路边的电话亭,拨出了一串号码。电话通了,花田一下就听出了那个声音。当时她就感到这个声音要比来她诊所里纠缠的女人显得苍老。她问:“是秋男的夫人吧?我是花田。是您借光江的名义来威胁我的?”

花田感到对方倒吸了一口气,但听说花田在警署门前打电话,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就是说,您到底去作证了。”对方笑得更厉害了,笑声里带着胜利的自豪,“您说得不错,是我干的,这是一种报复。由于您的介入,我丈夫变了,他眼里没有了我,也没有了孩子。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当然,上个星期六,您和我丈夫在S旅馆幽会,我也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我丈夫神色不宁,拿着那张报纸读了好几遍。我便装着关心的样子向他打听,他终于全说出来了。他说姑娘不是被杀,他可以证明,可您却不肯答应。.“我能理解您的出身,您的头衔,您的地位,还有您的名望,这一切实在是太崇高了。和一个自己患者的丈夫,在旅馆的房间……让您在警察署的大厅,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人们宣布……”

“那么……那位假的筒口光江是谁?”

“那是我妹妹。是我让她来请您的,但电话都是我打的。当我知道了丈夫与您的好事时,真想一死了之。可是,我最终没有勇气。好了,现在该轮到您了。”

秋男夫人的笑声更加放肆了,她确信花田已经去警署作证,她的报复计划实现了。然而,花田已来不及与她争辩,她必须赶快去光江家,因为昨夜从筒口家回去,她便径直去诊所取了一瓶氰酸钾盐,今天清晨又买了两瓶鲜奶,小心地打开瓶盖,把氰酸钾盐放了进去,原样封好,然后到光江的门口把她的牛奶换了一下,伪装成牛奶公司送的……

花田想,但愿她还没喝牛奶,但愿牛奶还在箱子里!她使劲地催司机加快速度。

我怎么会投毒?我怎么会杀人?我对世界充满着希望,我对人生充满着信心……然而,我….

花田感到自己浑身在不断地颤抖,不知是害怕自身的毁灭?还是害怕发现自身心灵深处潜在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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