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接到电话,和师父一起赶过去时,大火早已被扑灭,烧得焦黑的墙壁还在冒着浓烟,消防车喷射的水流顺着从房檐下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两辆消防车上的战士们忙着卷起水带准备撤离,警戒线外不少群众好奇的围观着,他们都是担心火势蔓延而从家里跑出来的邻居。
“郝参谋,我们是钟楼分局刑警大队的,”师父走上去,亮出了警官证(那个时候,江海省换发了全省统一的《警官证》,左右三折开的,虽然不如现在这种上下翻、带金属警徽的漂亮,但也比之前一个过塑的工作证正式多了)。
“嗯,正好,那这边就移交给你们处理了。”郝参谋说着,让旁边的消防战士给我们拿来三个安全帽,“要进去看现场吧?”
“要。”师父和我、刑事技术的小汤,三个人戴好安全帽,跟着郝参谋,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那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楼。
此时方才四点钟,天还没亮,最近的一盏路灯还在二十多米外,所以屋子里一片黑暗,我们只得打着手电前进。而地上满是湿漉漉的瓦砾、砖块,房间里是被水柱冲的七倒八歪的货架,让我感觉简直是在丛林中摸索一般。
很快,我们看到了那个死者的遗体。尽管体表早已烧得黑乎乎的,但还能看出那是一名女性,面朝上躺在一张钢丝床上,两手蜷曲抱在胸前,腿也缩了起来。在遗体的身上,还斜着压了一根烧成焦炭状的木头,很可能是房顶结构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