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有嫌疑。但是,作为警察,千千万万,万万千千,不能在没有查到决定性的证据之前,就在心里认定了谁就一定是凶手。”师父拍了下我的肩膀,“一旦你被这种情绪左右,你就会丧失你原来的判断能力,该看到的地方看不到,弄不好就是个冤假错案。”
“嗯。我知道了。”我有口无心的应了一句。
“你不是问过我,一辈子这么多案子,有没有遇到破不了的吗?”师父走到窗前,背对着我摇了摇头,“我告诉你,就一个。”
“嗯,不过师父你没给我说是哪个啊。”
“十三年前,XX机械厂的财务室被盗,丢了二万多元,一个看门人被杀害,”师父不紧不慢的讲着,但声音明显很是低沉,“这个案子就是我处理的,很快就圈定了嫌疑人。那个小伙子是这家厂子的职工,当天晚上有人看见他下班后去了工厂。”
“是有点问题。”我点点头。
“嗯,他之前还有过不良行为记录。在财务室的门口,大半个脚印和他的一双鞋符合,楼后面地上发现的一只新的棉纱手套,大小和他的手合适,上面沾了一些机油;而他两天前恰好领过一双手套,现在却说丢了没找到。”师父继续说道,“而他是个铣工,天天都可能接触到机油。你觉得,他的嫌疑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