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穿的内裤还在吗?”
“还在。我知道这是重要的物证,就保留了下来,但公安局没有向我要。”潘小玉不禁有些脸红。
“事情发生后,你觉得他有点反常吗?他是否显得很痛苦?”
“他事后的反应正是我断定是他所为的主要依据。我当时就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很怪,后来也没有像其他许多男人一样,在女友遭到不幸后表现出冷淡的态度,反而显得更加热情,像以前一样希望与我做那种事。我当时很感动,觉得他真伟大,但由于生理心理上都很痛苦,自己又有点自卑感,一直坚持不与他那样,他竟说出一句让我非常寒心的话:‘你又不是处女了,还装什么清纯!’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根据韦义提供的情况看来,才知道他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他与赵东初在野外淫乱的事,你们也许还有点怀疑,但我深信不疑,因为那姓赵的已是一个公开的畜牲,而邹清的又是他的走狗心腹,两人在一起狼狈为奸不足为怪。另外,我第一眼看到那邹清时,就觉得他很阴,不是一个好东西,他有时接电话不敢当着我的面接,所以我一直对他没有好感,只是迫于我父母的压力才勉强与他来往。”
汪洋拿着那条内裤偷偷地到省城他的母校做了化验,却发现上面除了血迹之外,并没有丁点精液和其他男性分泌物的痕迹。这一情况表明潘小玉很可能仍是实质意义上的处女。她得知后显得异常高兴,但廖凯却感到很失望:这个案犯要么是戴了避孕套,要么是用器具捅破了潘小玉的处女膜。如果案犯为了达到诬陷韦义的目的而又不留下他本人的任何痕迹,使用器具的可能性更大,如果真是这样,侦查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从精液这个方面来看恐怕难以打开缺口,他们只好从麻醉药和钥匙两个方面入手。案发时间已有这么久,全市有麻醉药的医院又很多,配钥匙的匠人则更多,加之他们只能利用业余时间暗暗地走访,进展相当缓慢。
与此同时,韦义正在紧锣密鼓地搜集赵东初他们犯罪及违纪的证据。在看守所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他发奋看了一些法律方面的书籍,又从其他一些囚犯那里学到了侦查与反侦查的一些常识,决定自己暗地里找寻他们的罪证。其实,那些给他带来灾难的相片已被全部寄出去或偷走,底片也没有留一张,他不可能重新找到这些致命的武器。他之所以要对两名检察官说西安还有部分相片,是怕他们以检察官的身份阻止他这个没有任何侦查权的人去违法地调查。但他很清楚,公安局不会动真格,两名检察官也很难独自找到那几个人精的犯罪证据,最可靠最快速的方法,是他自己找到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隐私,首先把他们拉下台,然后再让侦查部门来侦破这两起案件。
韦义决定首先凭记忆寻找那两个与赵东初他们淫乱的女子。根据她们当时的衣着及行为举止,他推测她们很可能是高档娱乐场所的小姐。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他摘掉了高度近视镜,戴上一副博士伦,大幅度地改变了发型,并贴上一套假须,在鞋跟处放了一个厚厚的垫子,穿上平时很少穿的衣服,经过这么上上下下的改头换面,他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他光顾娱乐场所的时间选在中午和晚上的就餐时候,因为此时的小姐大都在店里,又很少有客人来,是寻找小姐的最佳时光。
但他找遍了光兴市所有的娱乐场所,也没有找到那两个小姐。他不灰心,估计有可能是赵东初用钱把她们打发走了,便又开始在周边的县市寻找。果然,他终于在附近一个地级市的一家酒店里找到了她们。他首先选中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话又特别多的小姐,以超高价包夜。这个化名叫桃子的小姐见韦义年轻英俊又出手大方,就非常高兴地与他无所不谈。韦义也装着很投缘,与她高谈阔论。他拿出一张市财政局组织职工外出旅游时照的合影,上面有赵东初和邹清。桃子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人,说她在光兴市的时候曾与他们一起玩过,她到这里以后,他们也偶尔来找过她。韦义以一种很神秘的口吻告诉她,这两个人是光兴市的财神爷,如果能抓住他们的把柄,敲一笔钱,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她有点害怕,说不敢,韦义拿出一沓票子,表示只要她说出一些有用的线索,这一万块钱就归她。她当即说出了他们在本地的一幢别墅。韦义塞了两千给她,说找到了那幢别墅再给她八千。桃子乐得昏了头,当即带他去找那幢房子。几经周折,他们终于在一个高档小区内找到了那幢两层楼的豪华别墅。韦义问她有没有十分的把握,她说她来过两次,错不了。韦义当即兑现了他的诺言,并告诉她不要对任何人讲,桃子满口答应,兴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