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个屁!他马上把自己这想法否决。
没错,陈进和我是多年的同学,算得上发小的朋友。可他要杀人,会事先跟我这检察院的人说?就算他真跟我说了,他还没杀人,我难道要举报他有这想法?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我跟他十年没见面,就算我知道王丽琴母子被害的事,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会猜到是他干的?
几秒钟的功夫里,他就想好了全套说辞,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如果陈进你真被盯上了,我显然救不了你的,我只能自保逃脱干系,你可不要怪我不讲义气啊。
他又想起了中学那回被拖拉机收保护费,陈进喊他快跑,他就不讲义气地一个人跑了。
事情总在轮回,现在又是一样的遭遇?
他叹了口气,舌头发干,倒了杯水喝下。
十分钟后,林杰到了检察院,徐增和他常有业务往来,私交不错,带他到旁边一间小会议室里,客气地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