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冷哼一声:“没错,我和他是发小,从前我没什么朋友,只有他一个朋友,我很重视我们的友情。可是他变了!我去美国后,一直在偷偷地关心着甘佳宁,听着同学们聊天中的只言片语来得到她的近况。我也知道徐增考进了你们县的检察院工作。后来,我听徐增告诉我,甘佳宁做了他的女朋友,但过了几个月,他再告诉我,他觉得甘佳宁并不会给他的前途带来什么,于是他决定分手。一个很单纯的恋爱,非要扯上前途这些物质的东西,你说他可恨吗?他变了,进了单位,总是想着仕途顺畅,拍马奉承,跻身出头。仅仅因为物质的考虑,他去选择和甘佳宁分手,这算什么!他怎么对得起甘佳宁!更何况,何建生死后,我打电话给他问情况,我请他帮忙安慰照顾甘佳宁,可他做到了吗?他没有!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想得罪人,不想牵涉进这起事关范家的事,他没有做到。结果呢,甘佳宁死了。范家一干人固然可恨,你说徐增可恨吗?可恨吗?哼哼。”陈进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