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周震吻过去,小心翼翼的品尝着梳子粉色的嘴唇,梳子睁开眼睛看着。
“喜欢吗?”梳子问。
“喜欢什么?”周震问.
“我口水的味道?喜欢吗?”梳子的头埋在周震的脖子里笑着,象一条小小狗。
周震是善解人衣的男人,如广州举行脱女人衣服比赛,他肯定名列前茅。梳子象鱼,光溜滑腻带着可口的甜腥,床是木板,屠夫的武器气势汹汹,屠夫的眼神无限怜悯。
“你害怕吗?我是个坏人。”周震说。
“你撒谎,你不是坏人。”梳子拿手挡住脸。“请你轻轻的,电视里那些女人似乎很痛。”
屠夫在宰鱼时从来都不会留情,周震也是。梳子尖叫,安慰着自己,第一次总是很痛的。一会就过去了。生活就是如此,你想怎样,你就会得到怎样。所以,第一次果然很痛,屠夫的刀是锋利坚硬的,一刀一刀,一下一下,屠夫得到了杀的快感,鱼得到了被杀的快感。鱼是痛的,鱼是快乐的。你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她不快乐。
周震睡了,梳子也睡了,血流了一小滩,在黯淡的月光下,慢慢凝固,在清晨的太阳照射下,慢慢由鲜红变成暗红。
周震醒了,梳子也醒了。
周震下床,点了一根烟,看见床单的血。“你是我的了。”周震说。
梳子光脚下床,爬到周震身上,“我是你的了。不要离开我。”
周震请假,上午陪着梳子,用梳子给梳子梳头,看见镜子里的裸体性致勃勃。帮梳子扎了辫子,用的是老粉红绸缎带流苏的发圈。周震说,这么旧了扔了给你买新的。
梳子摇头说,不,不,这是哥哥买给我的,扔了哥哥会生气。
沉默。周震从后面抱着梳子,吻游走,手游走,灵魂游走,肉体游走,温柔夹杂着残暴的吻。梳子坐在梳妆台上,象童装店的模特。
进去的时候梳子安慰周震道,我是你的,我不痛。
周震摆布着她的身体,象摆弄棋盘,一切随心所欲,一切顺其自然。
下午,周震打电话请假,陪着梳子。一遍一遍的重复,屠夫变成奴隶,屈服于年轻的肉体,梳子感觉奇妙,感觉被需要,感觉被充满,感觉被占有,感觉被征服,感觉上天入地,感觉奇妙。
晚上,去李晴家吃饭,正欲走,李晴躺在床上说,你过来一下。
周震说我累了。李晴照例跨在他身上玩骑马的游戏,依旧性趣索然。李晴低头亲吻,说,怎么有中药的味道?
周震坐起来,“是的,最近有种中药配方的壮阳药,浸泡两个星期,其间不能过性生活,对不起。我是为你以后好。”
谎言,越是荒谬才越有人相信,李晴穿好衣服,送周震出门。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回到鸣泉,看到梳子在抽烟,抽的是他烟灰缸里剩下难蹋 骞 ィ 话讶拥酱采希 橇恕P匀ぐ喝唬 〉艿茏拍 频某宕蹋 怪榇佣钔飞 觯 嶙拥氖种副 洌 馊竦闹讣坠巫胖苷鸬谋常坏酪坏姥 邸J嶙由胍髯牛 苷鸫永疵挥刑 绱硕 说纳胍鳎 钦嬲 纳胍鳎 苷鹬 览钋缭谌龌眩 嬲 氖娣 慕械纳 羰谴有牡追⒊隼吹模 皇谴由ぷ永铩?BR “痛,别抓。”周震嘿休嘿休说。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女人在**的时候使劲抓男人的背。”梳子继续认真的抓着。
因为很想笑,所以周震一下子结束了,从梳子身上下来,捏着她的脸说,拜托下次在办正事的时候不要逗我笑。
梳子捏着累昏的小弟弟说,拜托下次在办正事的时候不要逗我叫。
7度的广州的冬天,许多乞丐冻得受不了,回家准备过年去了。梳子穿着周震买的新衣服,欢天喜地的逛着,手里捏着彩色气球,到游乐园坐过山车摩天轮旋转木马。梳子说,你对我真好。
哪里哪里。周震牵着她的手。
这里这里。梳子指着自己的心脏,“我的心里知道。”
周震叹了口气,道,“回酒店吧,晚上自己在房间吃饭,我晚上有事晚点回来陪你。”
顾晓悦走上前,微笑着对周震说,“您的房间到一星期了,您看要不要继续......”
周震停下来,梳子躲在周震后面,习惯动作。周震说,“这么快到一个星期了?再开一个月吧......”
顾晓悦笑着,这个月房间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签字完毕,电话响了,周震对梳子说,你跟姐姐回房间,我有事情先走了。
梳子从背后出来,跟着顾晓悦上楼。
顾晓悦说,“你很厉害!你是做什么的?”
梳子看着她,什么也不回答。假装没听见。
“他喜欢你什么,你个小丫头。”顾晓悦继续问。
“他喜欢我是我。”梳子抬头看了505的门牌号。开了房间门。
“为什么?”顾晓悦不解。
“我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梳子关了门,顾晓悦发誓再也不问她任何问题。
晚上九点,脚步声渐近,梳子跑过去看猫眼,除了顾晓悦,还有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梳子正准备穿衣服。门被打开了。
李晴怒气冲冲的看着屋子里的女孩。
顾晓悦有点内疚似的看着梳子。关了门出去了。她虽然讨厌梳子,也不至于告密。李晴跟踪到这里,瞒不住了,只有带上来。李晴打了电话说病了,叫周震去家里看她。看着周震上车,从酒店一侧进来,当然,还有自己的哥哥,广州市某区刑警队李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