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张援越又问。
程汉生说:“她还坦白说,他们,他们亲过嘴。”
“以后呢?”
“以后再没发现什么。她收心和我过日子,对我很体贴。”
正在这时,张援越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小刘打来的。
“张队,发现一个重要线索!据镇派出所的所长老王说,殷红玫和本镇的青年白景秋有点暖昧关系,很值得怀疑!”
“你这样认为?”张援越反问。
“对,殷红玫的死,我看百分之八十与他有关系。”
“当然,作为一条线索,我们应当抓住它。但到底是不是很难说哩。”
“应当马上提审白景秋!”
“不要提审,但可以同他先接触接触。”
一对有情人难成眷属
白景秋住在镇西头的一间临街的房子。他父母双亡,孤身一人,高中毕业后考入汉城卫校,在当时的镇卫生院上了几年班,但是镇卫生院一直不景气,于是凭借自己的天资聪明,利用自家的临街门面开了家私人诊所,日子还可过。
张援越和小刘是装作随便走进去看看的。白景秋这天并没接待患者,他一个人在一排木制候诊椅上失神地呆坐着,只撩起H艮皮看了一眼,没和来人打招呼。
“像你这样的私家诊所,一个月能收入多少昵?”张援越站在门口,一边环视屋里,一边问。
“挣得不多。”白景秋只回答了四个字。
“再有个帮手就好啦。找对象了吗?”张援越又问。
白景秋又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问:“你们是来了解案子的吧?”
“随便转转,当然能了解到与案子有关的情况更好。你和死者熟吗?”
“熟。”
“你对这事有啥认识呢?”
“心里难受。”
“是吗?”
“全镇人都不好受,我当然更……”白景秋眼里闪着泪花,把话打住了。
“你更难受,对吧?”
“当然。”
“那说明你们不是一般的熟!”
“是的,我们曾经相爱过。”
“是吗?”张援越在他对面铺着白布的病床上坐下来,掏出烟递过一支去,“可不可以聊聊你们相爱的情况?”
“当然可以。”白景秋吸了两口烟,发出激烈的咳嗽声,一看就是位不善吸烟的主儿。他索性丢掉烟头,开始讲述他和殷红玫相爱的过程。从上中学讲起,一直讲到高中毕业,情况和程汉生说的基本一致。
但是由于悲痛,他讲话有些语无论次,时断时续。张援越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他讲了半天。然而,张援越想重点了解的是女方婚后的那两次接触,所以他不得不点了一句:“她结婚以后,你们的两次接触可以讲得具体一些吗?”
白景秋搓了搓手,沉沉地说:“一次是在她家屋后,只说了几句话,汉生就回来了,没说成。另一次是在山上,她借口去看姨姑,说的时间长。”
“说了些什么昵?”
“多半是她解释为啥没嫁给我。还说要帮我找个好对象。”
“除此以外昵?比如说,有过一些更亲昵的举动没有?”
“有过。”
张援越点点头,鼓励他说下去。
“我对她说,相爱过一场,能不能……说着我开始脱她的衣裳,她却拼命抵抗,说她已成了汉生的人,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我俩今生无缘,再等来生吧……最后我俩流着泪,亲吻了好一阵工夫。”
“你讲得很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