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夏天的游泳池是男人的圣地,我坐在游泳池边看着穿着各式比基尼身材火辣的美女,心情就像吃着冰激凌一般舒畅。我的眼神在肥臀*间不经意的游走,突然一个人的眼神让我感到一股寒意,而当我再看的时候却找不到这眼神的来源。
这一事件大大破坏了我的心情,我走进更衣室准备换衣服回家,记忆中却似乎从未见过更衣室的样子一般,我迷路了找不到我的更衣箱,我越走越深,更衣室的道路也越来越长,光线也越来越暗,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这个游泳池的更衣室此刻让我产生了监狱一般的感觉。
正在我有些灰心的时候我似乎走到了尽头,一线月光从前方照过来,在更衣室柜子的遮挡下,在地面形成一个十字架般的亮斑,而这时我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猛然回头发现更衣室已经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黑暗,只有那一线月光掠过一个僵硬的男人的身体,他渐渐的走近,月光反射出一张麻木而冷酷的脸,他的眼神冷的让我打颤。我惊慌失措转过身准备逃跑,却发现对面无数和他一样的人在向我逼近,我愣了一下急忙转身打算往反方向逃跑,但是却发现那张冷漠的大脸几乎已经贴在我的脸上,而他的身后无数和他一样的人在逼近。我的手脚身体都被这些人纠缠着,我突然失去了支配自己身体的能力,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想闭上眼也闭不上。我的手脚变得冰冷而麻木,这种冰冷而麻木的感觉从四肢往我的身体扩散……
我躺在地上,周围的人们已经消失但是依然黑暗,我挣扎着,但四肢却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样动弹不得,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女人穿着白衣出现在我面前,她快乐的对我笑着,应该说我本以为她在对我笑,之后我却发现她好像看不到我一样,我想喊她却喊不出声,她就这样笑着笑着,一个衣着讲究的男人挽着她的手上了一辆红色陆虎,她始终看着我笑但是却好像对着空气一般。陆虎发动了,车灯照的我睁不开眼,它突然呼啸着向我驶来,离我越来越近车灯也越来越刺眼,而我也越来越感觉恐惧,一瞬间突然我觉得我一定在做梦,我挣扎的大声对自己喊,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妻子
我在床上猛起,心跳异常迅速,看着周围黑暗的屋子,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是却无法抑制的恐慌。突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左手,我下意识的全身战栗了一下,却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快乐的声音。“呵呵,亲爱的,又做噩梦了?”美丽的妻子微笑的看着我,就像她在刚才的梦中的笑容一样。我说没什么没什么,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手,躺下把她拥在怀里,闭上眼睛把头埋在她温软的胸前。她把我的头抱在她的胸前,她温软的胸部,身上的香气和热量,却没有让我想要渐渐的睡去,而是感到一丝不安。妻子很快睡着了,我睁开眼睛悄悄的看着她睡着的笑脸,久久不能平静……
我是个一事无成相貌平平的男人,我的妻子美丽而富有,她当初不顾家里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嫁给我,我下决定一定要出人头地。我像个偏执狂一般的渴望成功,在藏獒流行的时候,我投资建狗场去西藏收购当地的藏獒,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狗瘟让我血本无归;新东方的兴起,让我看好了国内的教育市场,我投资开了一家外语学校,却被周围的学校暗算,举报了我聘请的外教没有工作证;我投资了股票,结果亏的一塌糊涂,而我的投资全部来源于我富有而美丽的妻子。我每次失败,她却一点都不被影响,仿佛就和她无关一般,还是依然的对我笑脸相迎温柔依旧,以至于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活在真实的世界中,有时我甚至极端的希望她像个泼妇一般大骂我没用,这样反而会让我感到一丝真实。
事业上的失败让我感受到很多压力,因为我已经听了太多我很没用我是个吃软饭的男人一类的话,特别是周末去妻子的父母家做客,每一次事业的失败我总能从我的岳父岳母脸上看到冷漠而嘲笑的表情就像梦中出现的那群人一样,他们机械的吃着饭把我当空气一般只跟妻子问长问短,而且旁敲侧击的说一些仿佛在提醒我妻子“看吧,当初我们就说他是个废物”一类的话,我只有沉默的吃着饭,我妻子也不生气好像听不出一般依然平常般的微笑。
猜疑
为了摆脱我的窘境,我决定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然而现实比我想的残酷的多。我已经30多了,学历低的可怜,除了事业失败的经验外,一点工作经验也没有,找工作处处碰壁。郁闷之中,我常找我的朋友肯喝酒,抒发生活的不顺,有时我和他会谈到我妻子对我的看法,以及我对我妻子行为的不解,她为什么还是那么整天开心而不骂我呢?一直以来肯都会对我的妻子表示赞扬,而今天他突然吞吞吐吐的说。“兄弟,我说一件事,你可别见怪。你说嫂子会不会外面有人了?不然嫂子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乎?”这话像电击一般穿着我的心,我故作镇静的说,“不可能。”我回到家,看着妻子的笑脸,突然间我似乎有些分不出她是在对我快乐的笑还是在嘲笑。
从此在我的朋友圈中,在我借酒消愁时,朋友们似乎把我妻子出轨的解释放在了主流的解释,而安慰我的朋友似乎脸上也带着同情我戴绿帽子的表情。一次一个彪悍的朋友喝醉了搂着我语重心长的说“兄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女人牵着鼻子走,她再漂亮再有钱,也只有你对不起她的份。”,我看着他大醉沉默不语。而我回家之后,似乎下意识的会注意一下鞋柜,我猜我是在看有没有其他男人的鞋。
我依然每天出去找工作每天郁闷的回来,看着妻子每天依然很快乐的笑的样子,我总会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放弃我了,看着妻子快乐的打着电话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她是在和某个出轨的对象聊天,我想也许她真的大约是出轨了。我和妻子躺在床上,她已经睡了,我醒着看着华丽的房子,我不能和她离婚,不然我会一无所有。
勒索
今天是我第20次面试被拒了,面试官对我很冷漠很刻薄,我很沮丧,妻子出轨的事情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我走在街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只有2种不是冷漠就是嘲笑,好像全世界人都知道我很没用我妻子出轨而我是个傻瓜一样。
妻子出差家里没有人,我需要酒精让我忘掉一切。我去了酒吧,穿着妻子为我面试买的阿玛尼,喝着闷酒。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坐到我旁边,对我媚笑着,“帅哥,可以请我喝杯酒吗?”也许是酒精的影响,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一种被崇拜的感觉,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又回到了那个想征服世界的我,“我不是个没用的男人,我不是个傻瓜,你出轨就别怪我了”“啊啊啊啊……好大……你好厉害……”这个性感的女人语无伦次的叫着,我在她身后用力的冲刺,就好像在享受一场战争,一场征服世界的战争,同时也是一场报复世界的战争。
从酒店出来,我似乎得到了新生,我心中充满了一种满足感,工作和妻子出轨的事情都被我抛在脑后。但是谁知道我会在酒店大堂遇到了妻子的同事,那一刹那一股凉意从头到脚贯穿了我的全身,我急忙躲在一辆堆满行李的行李车背面,跟着行李车一起出了酒店大堂。我冲到路边打出租,刚刚坐下松了一口气,却看到妻子的同事站在酒店门口好像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回到家,妻子已经回来了,大包小包的买了很多东西,她对我依然笑着。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一个未知号码,上面写着“如果要保住你的秘密,12点以前,汇两万块到xxxxxxxxx账户。”一定是我妻子的同事,我看着妻子的身影,我绝不能失去她,如果没有她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毫不犹豫的把钱汇到了那个账户上。然而汇钱并没有减少我的不安而是增加了我的不安,我担心被告发的心理让我有越来越沉重而且还有些被勒索的不忿,我的恶梦越来越频繁……
惊喜
“嗨。”有人在大街上给我打招呼,正是妻子的同事。他略带嘲笑的眼神,让我几乎确定就是他给我发的勒索短信,他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和我打招呼,就好像我是一个傻瓜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我在他耳边耳语到。“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居然笑的更开心了。“你妻子真不错。”他留下一句让我突然愣住的话。“我先走了,单位还有事。”在我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在人群中消失了。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不对,妈的今天是周末,单位忙个屁。我急忙打勒索我的电话,却发现本应该是我妻子同时的电话却是在停机,我急忙打车回家。
没想到路上堵车堵了一路,我匆匆忙忙的回到小区门口,居然看到我的妻子和勒索我的她的同事亲密的谈话,而且他们一起上了楼。我突然间明白了,我心里涌起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原来他们早就通气了,我妻子的奸夫是他,勒索我的人也是他,原来他们一直在一起玩我,我突然想起妻子前几天要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去办什么保险,她一定在骗我,她一定已经背着我办了离婚。我气的一阵眩晕,我tm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让人嘲笑我,我不能让他们嘲笑我,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在门口确认没有响声之后,我用钥匙轻轻的打开门。我躲在门口的卫生间,看到他笑着从妻子的卧室出来,我已经被怒火弄得双眼都快流血了。他走进了厨房,我尾随着进去站在门口,说了一句“xx,我操你妈”,他看到我愣了一下,而这一刹那我已经从厨房的刀具中抽出一把,刺进了他的小腹。
他捂着小腹,在地上绝望而拼命的往外爬,我享受的看着他的挣扎,慢慢的在他后面跟着。他爬到妻子的卧室门口,一把拉下了门口的帘子,就不动了。“生日快乐!”“啊啊啊啊!!!!”2种不同的声音爆发出来,我吃惊的看到妻子和她的朋友同事们在布置卧室,她们似乎想给我一个生日的惊喜。
真相
我被押上了警车,事情弄清楚了,那个男同事根本就没有看到我,我的妻子也不知道我出轨的事情,勒索短信似乎只是一帮人随机发的短信而已,就好像垃圾中奖短信一般,因为那个电话号码的sim卡,并没有登记姓名但是所在地却是远在珠海。而那个男同事只所以出现在我家,不过是他厨艺精湛,妻子想拜托他为我们准备生日大餐,妻子拜托他保密想给我一个惊喜,所以他跟我说那些话,只是以为我在试探他我妻子的生日惊喜安排。
我在警车上看着我妻子的哭泣,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她不在对我微笑了。警车开动了,妻子离我越来越远,突然一辆红色的路虎从我乘坐的警车边上开过去,我看到车上的男人对我嘲笑的看了一眼,那辆路虎停在妻子她们附近,车上的男人下车走向了我妻子。我发疯一样的冲向警车的大门,“我被陷害了,那个男人陷害我,就是开路虎的男人”,几个熊一样的警察把我按到在警车的地上,电棍打在我身上,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迷迷糊糊之间我似乎听到几个警察在说“他好像是个疯子,我们是不是应该直接把他送到精神病院。”
尾声
结果如同几个警察预料的一般,我极力说明的证词都被用作我得了妄想症的证据,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因为我有极强的伤害性,我必须被关在单独的房间,永远都不能被放出。我在黑暗的精神病院中走着,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月光如同死一般寂静,精神病院的十字标志仿佛一个十字架做成的墓碑,精神病人们的脸是如此的麻木如同死人一般。我进了属于我的房间,背后的门关上了,我身上一阵发冷,跪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