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怨灵缠身
9月14日凌晨
在这个多雨的季节,一辆从美国方向飞过来的航班在寂静的夜里,孤独的飞翔着,窗外模糊的夜里,没有一丝光线,只有茫茫然的一整片黑暗。
“咔咔咔……”表面上寂静无比的夜里毫无来由的轻轻回荡着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然而铁鸟里面的人们却依然还沉浸在沉沉的睡眠中,旅途的劳顿让他们疲累不堪。
“Everythingwillbebetter,Rose。”克莉丝轻抚着妹妹萝丝的脸,对这个未知的世界迷惑而不知所措,她不敢想象,眼睁睁看着哥哥在眼前惨死之后的自己,还有仅十五岁的妹妹将有什么样的命运,未来的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然而,逃离那个让人伤心的地方,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了。
机舱外,远处的云层灰暗的铺在飞机下面。“Wherewillwegokristy?”
萝丝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茫的问道,在她的眼前此刻只有失去亲人后无边无际的迷茫与痛苦。
“Idonknow,either。whydonotyoucloseyoureyes,takearest?wewillbeinanewworld。”克莉丝的笑容永远是那么的温暖,那么迷人。”
“Anewworld?"萝丝迷惘的望着姐姐的脸,慢慢的,随着飞机一点点驶入对流层,窗外的雨丝在夜行灯里扑扑朔朔,窗外稀薄的气流里雨丝刷刷的清洗着机身,良久她才慢慢的追问道,“nodeath,nohurt?"
"Yes,Rose。"克莉丝舒展了一下眉头笑着说,“nodeathnohurt!"
她将妹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helpme!Andy;Idonotknow!”克莉丝望着微闭着双眼休憩的萝丝,静静的祈祷,委屈与无助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夺眶而出。“IreallydonotknowwhatIcandonow,helpus,Mikece。"
萝丝紧闭着双眼,然而却难以入眠,充满血腥的画面像放映机一样在脑海里浮现。“Gi——Gi,whatisit?whatcanIdo?”她失神地望着布娃娃,自言自语。
“亲爱的乘旅客们,请注意,本次航班TF:686的目的地上海浦东机场即将到达,请按机长指示准备下机;Attention,please!ThedestinationofthisflightTF:686,theairportofshanghaipudongwillbein。Pleasegetreadyasthechapptertellsyouto。"寂静的机舱里一遍又一遍的响起通话广播。
经过十几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就要抵达目的地了,克莉丝静静的听广播在机舱里回荡不休,眼珠迷迷糊糊地随着思绪在狭小的机舱里环行,到了中国,虽然没有了旅途的劳顿,但是陌生而未知的世界让她不自觉更加的不知所措……
“WewillbeinChina,Rose。”静静的盯着窗外迷茫的夜色,良久,克莉丝才紧紧的抱着幼小的妹妹,囔囔自语,然而心里却不自觉的荡漾起一份更加可怕的不安,也许,大半个世界的距离还是无法给她带来一个新的开始,一种预感一遍又一遍的通知着他,让她有几分不知所措。
“China?"萝丝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看着姐姐自言自语。
很快飞机慢慢的穿过了云层,开始慢慢下降,周围的积雨云伴着细细的雨丝,湿润了玻璃。窗外的世界显得格外朦胧,乌云在白茫茫的水汽里滚动。
“咔咔咔……”,忽然,寂静得出奇的飞机里不知不觉的开始响起这一声莫名的一顿一顿的声音。
萝丝眨眨双眼,视线随着窗外的水汽进入到深邃的自然界,忽然,模糊的视线里,渐渐出现了一张布满血痕的脸,她那张得圆圆的眼睛里发出可怕的光芒,恶毒的瞪着机舱里的一切。
她吃惊的望着那张扭曲的脸,不知不觉,手中的布娃娃从手中悄然滑落,呼吸不自觉的加快,变得不由衷的急促和慌乱。
“Kristy……”不等她的话说完,不成声的喘息声便开始急促的响起来,她的一只手直指着窗外空荡荡而黑暗的云层,“呼啊……呼啊……”寂静的机舱里飘荡起了这急促的喘息。
“Rose?”克莉丝疑惑的看了看她手指向的地方,远远望去空荡荡的一片黑暗,“whatiswrong,rose?”
萝丝只是急喘着气,剧烈的摇动着头,双手紧紧的别在脖子的衣领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尽管,克莉丝知道妹妹患有急性哮喘,受惊,不好的通风环境或者剧烈运动都会导致呼吸受阻,但过去,几乎所有的应急处理都是由已经死去的哥哥迈克斯做的,自己从来不曾亲手帮过忙,此刻,看见妹妹痛苦的翻覆着身体,她浑身颤抖着,显然已经慌乱的不知所措。
“Help,Isthereanyonehelpme,please。”克莉丝快速的转着头,望着周围忽然间变的嘈杂的人们,焦急的喊着,“helpus,help,please……”她高声的叫着一面还忍不住的啜泣,哭泣声在静静的机舱里回荡。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还是外国人呢。”
“哗——!哗——!”寂静的机舱里像炸开了锅一般,人们开始左顾右盼的张望议论起来,很快的,整个机舱里响起了旅客们嘈杂的窃窃私语。
“anyonehelpus,prayyou”克莉丝抱着萝丝无助的啜泣着,目光扫向周围的乘客们,无所适从。
“哒哒哒……”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上前来,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沸腾的人群中荡漾着,“请大家不要慌乱,没事的。”
“怎么了?需……”她一面蹲下身去,一只手抓靠在椅子的背靠上,一边关切的问道,好一会儿,女孩看了看眼前外国模样的姐妹,才又接着用英语问到,“Needhelp?”
“Yes,oxygen,please,oxygen……”克莉丝泣不成声的呜咽着,声音在鼎沸的人声中显得格外急促,语气中还带着因恐惧,无助而产生的颤抖,“helpme。”
“Oxy……?”也许,是说话急促的关系,那女空姐并没能听明白克莉丝的话,好一会儿,才又疑惑的反问到。
“是氧气,请你去拿氧气筒,快点。”忽然,一个年轻但坚定的声音,从鼎沸的嘈杂人声中传来。
随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红色领结,穿着讲究的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从远处缓缓走来,映入眼帘。
“先生,飞机还在飞行,不可以离开座位的!”
“没事的,救人要紧。”小伙子微笑着走上前来,他看了看眼前外国模样的小女孩急喘气的样子,便焦急的再一次对女服务员说,“你去拿氧气筒吧!”
“吴夏,你在干嘛,快回来。”忽然,隔壁机舱里传来一个年青女子温柔的声音。
“好了,就回来……"青年不耐烦的回头不情愿的答应到,但两手却依然扶着过道旁的座椅一步步向克莉丝那儿靠近。
小伙子名叫吴夏,他与隔壁仓的莲紫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侣,她们两人从小便相互爱恋着,又有从小到大的婚约,所以特别的亲近,此行也正是他们从美国度假回家的旅程。
“Rose,Rose?”克莉丝摇晃着呼吸声逐渐减弱的萝丝,无力的叫唤着,嘴里依然只是啜泣着不知所措。
“Lieherdown!”好容易靠近了,吴夏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大声对克莉丝喊道,“Bequick!”
克莉丝赶忙用颤抖的手解开别在萝丝胸前的安全带,一面将萝丝的头靠在自己的双腿上。
"Whatareyoudoing?"见眼前的陌生人俯身要解萝丝上衣的衣扣,克莉丝赶忙抓住吴夏的手紧张的问道。
"Trustme!"小伙子用一只手掰克莉丝的手掌,迅速将紧扣在萝丝胸前的纽扣解开,一面紧摁住萝丝的嘴唇,一面向上提螺丝的鼻子,使鼻孔尽量张大。
"Allthesewillhelpherbrethwell!"他一面做着一面向克莉丝解释道。
“氧气筒来了,”年轻的女服务员捧着一个小规格的氧气筒急匆匆跑了过来,一面对着他小声说“谢谢你先生,不过你先回座位吧,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
“好的,对不起,添麻烦了”站起身来迅速让在一边,知道女青年将所有的应急都做好了,吴夏才回回头,笑着对身后的两姐妹说“Goodluck!Bye——!”
"Bye——,Thankyou!"克莉丝静静的望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在这个青年的帮助下,化险为夷,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就在他帮忙的同时,她看到了,就在他的身后,她,一个白色的身影恶狠狠地望着她们,仿佛在憎恨着眼前的每一个人,是她,那个恶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一个想法很快的在克莉丝的脑海里生根,她不得已趁着吴夏没注意,从他身上拿走了一样东西。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也许是她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救命草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她,那个可怕的恶魔也许已经跟随着她们来到了这里。
“Itdoesnotmatter!”客气的一个笑容,吴夏扶着座椅的靠背慢慢地往自己的座位移动。
“咔咔咔……”忽然,随着一串莫名的声音,他的心头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凉气。
“那种气息……?”他禁不住疑惑的转过身来,他依稀看到,此刻,女服务员的身边,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披头散发的女子正站在那儿,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是谁?”不自觉地揉揉眼可是这一切已经消失无影了。
“……!”
“看错了吧!”吴夏自我安慰着,一面继续往自己的座位移动,然而就从这时开始一种奇怪的感觉,像空气一般对这他如影随形。
“做什么去了?快着陆了,还到处乱走,多危险啊?”莲紫睨着双眼埋怨到,“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不叫人省心,快坐好,准备下机了。”
“呵呵,你呢,像个老妈子”吴夏在心底里慢慢的讪笑道,并没有太多的去注意莲紫所说的话。
然而,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在窗外那黎明前的最后一片黑暗里,一股强烈的危机将慢慢地逼近这一对年轻的恋人靠近,是的,一个真正致命的危机。
"亲爱的旅客们本航班已经抵达上海机场,请乘客们抓紧时间下飞机……:TheflightF686hasbeeninthePuDongAirport。Everyonebeontimetoleave,please。"伴随着机场,凌晨的钟声敲响,飞机落在了广阔的机场上,寂静中,只有这一串广播在慢慢的回荡着。
“走了,该走了。”无知的莲紫提着旅行的大皮箱走在莲紫的前面,还不时的回头对身后的迟疑不前的吴夏说。
“咔咔咔……”忽然,随着这一声隐隐的声音,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吴夏的心中不知不觉的扩散开来,就要走出机舱了,莫名的一个转身,在她眼帘里的是,休息座位上刚才那位女服务员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只见她毫无表情的坐在那儿几乎毫无血色。
“呃啊——!”整个机舱在人去楼空之后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一种诡异的气氛像空气一般整个的扩散开来。她想走上前去问个究竟但很快他就开始嘲笑自己的白痴,这种事情怎么对一个陌生人发问。
“走了,怎么还赖着不走了。”身后很快便传来了莲紫的催促声,“怎么,掉了女朋友啊!”
只见她拉着行李往回走几步迎上前来,一只手掌在他的眼前上下招摇。
她说着不自觉的循着吴夏的视线看去,才看见一个女孩坐还在机舱里头。“耶?你这家伙,蛮有眼光的嘛,人家是空姐哎!”
“哪有啊,只是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而已,有两个人,没见下飞机,却不见了。”他讪笑着,几乎用自言自语的语调为自己的失态辩解道,“算了,没事儿,我们走吧。”
这时,他们才一前一后的走下了飞机。
“呃啊——!”只留下一声声莫名的叹息在机舱里空荡荡的回应着,然后一面消失一面向整个中国大地蔓延。
“在美国玩得还好吧?”
“是啊,妈妈,我还从美国带了礼物给爸爸和你呢?”莲紫半撒娇式的对着手机娇气的回应道。
“女人呦,在别人面前和在家人面前就是两个样哦。”吴夏自己一个人站在电话厅旁看守行李,听着莲紫与母亲的电话粥,边打哈欠,无奈的嘟哝。
“好好,玩得高兴就好,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们在飞机场外的电话亭呢,跟您说过呢吗!”莲紫娇情的说,“我们刚下飞机,现在是六点,估计下午我们就能回到家了。”
“哎呀!妈老了嘛,记不住事儿了。”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她们的笑语,
“妈没老,年轻着呢!”莲紫不高兴的回应道
“那好,你带吴夏一起到家里来吧,让爸妈看看未来的女婿也好。”
“妈——!,我知道了,我们这就拦车。”停顿了好一会儿,莲紫才接着说,“那,我们快到家了,再打电话,Bye——”
“Bye,路上小心。”
“走了,吴夏”,莲紫小心的盖上话机,回头对吴夏说,却见吴夏依然若有所思的望着机舱里。
“啊!终于知道,为什我们的手机会这么快没电了。”吴夏四下张望着回应了一句。
“叭叭——!”忽然,随着出租车的一声长鸣,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在眼前慢慢开过,昏暗的视线里一个可怕的画面透过幽暗的玻璃窗映入眼帘,“是她们……?”
外国女人那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被有点卷的长发遮住了半边,睁得圆圆的双眼里透出的是可怕的绝望而在她的旁边,一张近乎扭曲的脸与她绝望的表情交织在一起,瞪得圆圆的双眼里所透出阴翳与她的打开成圆形的嘴都让这位名侦探一阵阴寒。
“什么呀,我就打一个电话行不,”莲紫故作生气的回到道。
但很快她又看到了吴夏突然转变怪异的表情才改变语气问道。“你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呀。”
“没什么!”稍带着些许苦笑意味,吴夏迅速的回应了一句“只是,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从刚才开始就是这样。”
“是吗,你想多了,快走吧,我妈催着呢。”,莲紫带着笑回应道。
“好吧!”
吴夏这才慢慢的拖着行李跟在莲紫身后,但双眼却依旧张望着,那慢慢关闭的舱门前慢慢朝远处开去的那辆黑压压的车子,凌晨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难以名状的东西,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蠕动……
第2卷诡异的雷雨
(真正意义上说来,整件恐怖的事情降临到我们的身边,一切都应该从我们经历的那个可怕的梦境,旅馆的那次神秘的死亡事件开始说起。)
“糟糕,也不知道是天该黑了还是要下雨。”陈慕站在一棵落尽了枯叶的老槐树下,一面擦着两鬓的汗珠,一面望着远方天空中压的很低的黑色天幕喃喃自语。
“是啊!这样子貌似要下雨呢!”站在一旁的晴晴也跟着轻轻的应了声。
“看来我们要另找一个地方去休息了呀。”我清理了下飞在帐篷面上的灰尘,一面对我的伙伴们说,看着这怪异的天气,旅行倒的确不大像我们计划的那样顺利。
“啊——!我好不容易搭好的帐篷啊。”冬生开玩笑似的抱着刚拆下来要装的帐篷布。
在阴霾的天空下,我们大家又不得不收拾起装好的东西,重新在这显得压抑无比的茂密林叶间穿行起来。
天空中密布的乌云低低的压着大地,让黄昏的天空更加显的阴暗,远远的地方,山风卷着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
“啊—!”寂静的天空中忽然隐隐的传一声女子的尖叫,虽然,只一会儿便在凛冽山风中渐渐隐匿,但却可以清晰的判断出那是多么痛苦的哀嚎。空阔的山谷中又隐隐的传来一阵阴森而苍老的狞笑。让这个原本就充满寒意的空间又增添了一丝阴森的气息。
“浩然,你听到了吗?是什么声音?”,晴晴第一个听到了,她左手抱着一个灰黑色的布背包,靠过来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问道。
“呀,会不会有鬼呀?这气氛好可怕……”忽然,一个提着行李袋,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偷偷跑上前在我们背后坏笑着打趣道,在这个可怕的梦境里,她叫白婉。
“真讨厌,别吓人好不好,白婉。”晴晴撅着嘴,生气的一把将她推到一边。
“其实是没鬼的,只是你心里有鬼罢了。”见了她两的样子,露露也不怀好意的走上前来指着晴晴坏笑着说。
“我心里有鬼?有什么鬼啊!”她摞摞鬓发,疑惑不解的反问道。
“你看你手中抱着个包,再靠着浩然,‘哎呀,我好怕呀’…”露露一面嬉笑着一面装着腔调,好玩的演技直闹的同行的大家都冷不禁的笑了起来。
“你,你这家伙,不是好人,该被鬼吃的!”晴晴红着脸,连忙不好意思的将无意间穿在我手臂间的手缩了回去,一面便抱着行李追上去要打。
露露眼见着要追上了,便迅速的躲到了家宇的身后,两个人围着家宇转着。
“算了吧,晴晴,露露灵牙利齿的,你说不过她的。”好一会儿,家宇才笑着一面伸出手来要掩护躲在身后的露露。
“不行,她这么打趣我”她一面伸手去够露露,一面回身向浩然,“她们合伙欺负我,你也不帮忙啊”。
“我自己都不大会说话,只是越帮越忙,还是算了吧。”抓着头笑着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经同意的,我们两个人似乎已经被认定了在一起了,我也不大好说些什么。
“何况,你自己要抱着包,落人话柄呀,不如帮我多拿一个包呢,我可累死了。”瞟了瞟怀里堆得像一座小山一般的行李,我真的有点想抱怨,也许现实中我也会笑,梦中的这一切是多么的滑稽可笑,我们的性格似乎都变了,但是,知道了后文,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笑得出来,这是后话。
在梦中,她撇了撇眼很快的转过头就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一面转身生气的将包塞进了我的怀里,独自一人空手往前走了。
“喂,喂…开玩笑的啊,生什么气嘛?”
“哈,哈…有这样的女朋友不错啊。虽然辛苦了点。”家宇豪气的大笑一声,声音在空旷的野地里挺真切的说。
“你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是吧!那你就好好抬行李吧!”听了这话露露也撅着嘴将行李扔到了家宇的怀里,带着些微的酸意头也不回的向晴晴走去,“晴晴,我们到前边看看去。”
“喂看不到路了”见了这种情形,过了好一会儿,家宇才大声叫了起来。
“噼呀——!”忽然说话间,天空中划过一条长长的闪电,不一会儿便是一阵长长的雷鸣。
“喂,怎么要下雨?怎么搞的?”吴夏,在梦中又一个像谜一般的人,忽然摘下塞着的耳塞追上前来对走在前面的我们大声说。
“你不是还说会天晴吗?”听了这话,走在我旁边一声不吭了好久的冬生才笑着说,“还向天发誓呢!”
“天气预报是这么说的啊。”吴夏停了一会儿才辩解说,“靠,你们听,现在还说什么一片晴好,真是的,现在的天气预报真不可信。”
他用略微熟悉的南方口音自说自话的抱怨着。
“啪啪……”,不等我们有更多的话语,只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便开始慢慢的从有些晦暗的天空中滴落下来,而且越来越大。
“算了抱怨也没用,先找个地方躲雨吧,看这势头应该是雷阵雨。”好一会儿,陈慕才回过头来打断了大家的话语。
说话间一股莫名的不安,从脊背间扩散开来,我不自觉地望了望身后,远方的天空渐渐的黑了下来,但是在远处灰蒙蒙的视野里,我还是隐隐的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在远处一晃而过,有一种骇人的气势。
“怎么了?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望后面”家宇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小声问。
“倒也没什么,只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看似的。”
“啊——!”听了我的回答,陈慕也走过来轻声说,“我也是,好像一直被什么窥视着似的。”
“算了,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避这场雨吧,雷雨天呆在这林子里很危险的。”这毕竟也只是一种感觉,我们没有再做多想,便远离了话题,然而,之后发生的事却着实验证了我和陈慕两人的预感。
“你们用不透水的袋子将干衣服和应急手电隔开来,要是进水今晚就麻烦了。”我大声地对同伴们说。说完,女生们也过来分担了些行李,于是大家忙活了一会都开始小跑起来。
“糟糕,不知道这林子,还有多宽,大家快跑,希望能找到安全的地方。”杂乱的步履声中陈慕的声音和哗哗的大雨相互夹杂着微弱如虫吟。
“沙—沙—”倾盆大雨很快下了起来,天空被漫天的乌云压的有些透不过气来,显得格外阴沉。
“轰隆隆”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阴暗的天空,也不知道怎么的,这雷声让我有种莫名的厌恶与恐惧,也许是后来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吧,不知不觉的夜幕已经渐渐的在我们奔跑的步履中悄悄的拉下来了。
轰隆隆的雷声应和着大家杂乱而急促的步子向前奔跑。大概跑了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吧,这场梦居然会真实到这种地步,让人可以掌握到时间,这可以说是我们在现实中会有所怀疑的重要原因。
“讨厌,这林子根本就没有边嘛,跑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什么可以躲雨的地方”晴晴跑不动了,慢下步子抱怨着。
“是呀,不行,我们跑不动了”露露和芷清及其他的女生也都一个接一个停了下来。
“这样没头苍蝇般的跑也不是办法啊,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芷清停下步子抱怨着,一面轻轻抖动着已经湿透的衣服。
“要是找不到地方躲雨就要这样过一夜了。”好几个女生都不自觉轻轻的抖动着贴在身上的衣服。
“说实在的,衣服贴在身上刚好很凸现身材呢”冬生,用一只手指划着脸,不好意思的说一面紧紧的盯着身旁的女孩们。
女生们听了将头往下看去。果然淋湿后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黄晕晕的肤色从薄薄的衣衫里透出,灼热的感觉爬上了脸颊。
“啪——!色狼”于是一个巨大的声响响彻在了整个山谷。
“你,你干什么?”冬生捂着脸问道。
“低级,这才是我要问的话。”白婉生气的叫着。
整个气氛在空寂和莫名其妙中沉寂了一会儿,但是,没过多久,“哈哈哈”空阔的山谷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两个人还是这么爆笑”。
“我想我们应该不至于露宿林子了”,陈慕蹲下身望了望眼前的草地忽然,回头对身后的大家说。“你看这片路面长草比较少,不同于其他地方…”
对呢,看了看陈慕所指的地方,眼前的一大片草地在整个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可以算是比较光秃的,绝对是经常有人走的缘故。
“喂,那两个推理白痴是不是没有荷尔蒙啊?”身后细微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话,“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动心”
“为,为什么又打我?”冬生满是委屈的抱怨道。
“哈哈哈”笑声从身后传来。
“呵…呵呵……”我和陈慕只有相互讪笑着,好一会儿我鼓励鼓励她们,“总之,有路就一定会有可以躲雨的地方,我们走,再一会儿吧”
“噢,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前面好像有一间破旧的房子”冬生忽然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我们可以去那里避雨。”
听了这话,好一会儿我们才又继续开始跑起来,不过速度却慢了下来很显然的,女生们从此都多了一抱胸的动作,而我们的手上则增加了行李。
“混蛋冬生都是你害的。”吴夏拖着那一怀抱的行李,苦笑着一边抱怨,“你就不能自个,沉默着慢慢欣赏吗?害得我们跟着受苦。”
“切,不就多拿几个行李”冬生抱怨着,一面不以为意的说,“可恶,白婉那个死八婆”
“大家再跑一会儿吧,应该不远了”于是我们再一次加快了步子,一步一步地往那可怕的中心移动……
第3卷诡异的校园生活
(9月18日下午)
恐怖四起:
这种天气,晦暗的天色,让人不自觉的有些窝火。窗外漫天的细雨飘飞在风中,如棉絮般无处着落,也许就是从昨天野营回来之后起到现在,整个北京城区居然像烟雨的江南一般两天都淹没在茫茫雨雾中,真是有一种要让一切都发霉的意向了。
“地震?雨?”我独自一个人坐在窗前,眺望着窗外,思考起了昨夜短暂但真实无比的梦,“张冬生,白婉还有吴夏,他们都是什么人呢。”
‘这种天气,被窝在数十米高的公寓里,还真是闲的可以思考梦境了呢’我自嘲着一面静静地望着远处白雾迷茫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憋在心头。
“现在播报最新国际消息,”摆在桌上无人问津的电视机还在自言自语的絮叨着:
……
日前,华盛顿郊外的一间公寓楼内发生了一起连续的恶性杀人事件,据悉,事件中身亡者为一男一女。
其中一名为偷渡到美国的日本妇女,而另一名则为美籍男公民。目前,美国外交部正设法与日本驻美大使馆联系。据相关人士透露,截至报道之日,该公寓前后已有九名美国公民,一名日本妇女离奇死于该地。
有相关消息称,与受害者相关的一对姐妹目前正受到当局二十四小时保护,联邦调查局认为这是一宗恶意谋杀事件,目前正展开地毯式排查,请看详细报道:
……
“哪里都有这么可怕的事件呢,”在我身后的家宇忽然对着电视喃喃自语道。
“死了十个人吗?”我撇撇头轻声回应了一句,
“是啊,太不可思议了,太疯狂了。而且手段相当残忍呢,一根钢管直接刺穿脖颈,失血窒息而死。”家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不时的回过头对坐在窗口的我絮叨着。
不自觉的转过头去,电视上一幅幅闪过死亡现场的各个图片。真的,死亡的情状触目惊心,杀人方式更是离奇残忍。
“歹徒会在十几天的时间里,盯着同一个地点连环作案,可真是大胆啊,应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我迷迷糊糊的回应了一句,心里不自觉的在回忆起了昨夜的那场短暂但却显得真实无比的梦。在一场梦里竟然出现了好几个从未见过的人,仔细回味起来这倒也是一件值得推敲的事了吧。
“不管了,世界上不平的事多得很,管也管不过来啊。”家宇一把拾起放在桌上的遥控器换过了一个频道,“说句实话这种天天下雨的日子挺讨人厌的,篮球也打不成,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
“对啊,看这破天气,幸好,那好不容易计划的野营因为提前进行,前天结束了,要不,就要泡汤了。”家宇嘀嘀咕咕的说道,声音在电视里飘出的悠扬的歌声里显得苍白无力。
“对哦,上周末的野营呢,我都几乎忘了。”那一个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经历呢!不知道那个事件的调查有没有进展呢,我的思绪不自觉的就转回到了前天发生的那一切的种种画面。
“这可是你弄的啊,拜托。”家宇托着一本书走了过来。
“对了你联系过陈慕了吗,他和露露都没什么问题吧?”我言不由衷的说着一面,依旧不自觉的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雨丝,“住在野外,晴晴可是有些感冒了呢。”
“露露是没什么问题,那一个大侦探估计就更不用说了吧!”家宇在我身后悠悠的说,“不过,你关心的真是他们感冒没吗?恐怕是在意那个案子吧?”
他将手机放在耳边,自己一个人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手机里滴滴滴滴的按键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隐隐的响着。
“倒也不是在意,只是这次的事件有一点诡异,所以忘不了当时的情景,死者死亡的样子不太寻常啊!”,的确,至今为止,恐怕在我所经历的案件里还不曾出现过这种可怕得陈尸现场,一切都像个迷题,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是说失血过多致死吗?”家宇疑惑着问道。
“是啊,但是,没有伤口,胃内出血,就不大寻常了。”我慢慢地向他解释到,“如果这不是病死,就太离奇了不是吗?”
“那也许正如你所说的,是病死,也不奇怪啊。”家宇对着电话不以为然的回应道。
“但是,死者临死前还有过全身剧烈的痉挛,”现在回忆起来,强烈的痉挛致使的尸体异常的恐怖诡异,想起当时的样子,心中都还是一阵阵寒意,而且这样就很难说出她真正的死因了。
“是吗!”身后的家宇不知怎么的,轻应了一声就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电视机里传出的歌声悠扬的飘散着。
“哗哗哗——!”窗外的世界静静的,我并没有太多心思去想应该说什么,只是入神的盯着窗外白蒙蒙的世界,细细的雨滴从空中凝聚下来,像珠帘一般飘散在白色的雨幕里,密密的斜织着楼下湿漉漉的路面。
这种天气并没有太多的人行走在路面上,只是偶尔可以看到,一两对圆圆的花伞在视野里突然出现,又迅速消失,独自一人看着窗外落寞的世界,心里头很自然的就感到了几分失落。
“冬生——!”忽然,正当我接着窗外细细的雨丝发呆的时候,有些寂静的耳边突然隐隐的传来一声悠长的呼喊,声音又细又长,悠悠扬扬。
“哎?”不自觉的凝神望去,只见一个人撑着雪白雨伞的身影正站在大路旁边的一棵小矮树下,白色的裙摆和雪白的腿在白色水汽里若隐若现。
“轰隆隆……”忽然,伴着雷声一阵长长的轰鸣,一条细的像镰刀一般的闪电在远方落寞的天空中划过。
“喂!打雷了,还不快离开那棵树?会被雷击的呀。”,毫不经意之下,我直起身来拉大嗓门的朝窗外大喊了一句。
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雷雨里能否传到她的耳朵,但是她依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隐隐的看见那白色的雨伞慢慢倾斜下来掉在了地上,整个背影通身映入了眼帘,白色的连衣裙上黑色的披肩长发飘散着垂在她的半边脸上。
“噼呀——”又一条长长的闪电像剑一样迅速划下来。我不自觉的捂了捂耳朵,“喂,快跑啊——!”
“你见鬼了吧?大吼大叫的。”在我身后站了好一会儿的家宇,忽然笑着说。
“那边,在那棵树下有一个人----”正要指着窗外的那棵矮小的槐树,我不自觉的停顿了下来,因为眨眼的功夫,那儿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棵矮矮的树影。
“什么那边有个人啊?开玩笑,那不是你老婆夏晴晴吗?”身后的家宇仔细看看,好一会儿将两只手架在我的两肩,不怀好意的坏笑着。
“她都叫你好几声了。”他说着一面还指着窗口正对面不远处的长廊悠悠的说道,“我都听到了,真服了你!”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楼下看去,才看见,真的,一个穿着碧绿上衣的身影正默默地站在不远的走廊下躲雨,双眼还一动不动的往这边看着。
回过神来,我迅速的向着她招招手,她点头回应了一下,我才迅速的转身,一面便取了雨伞开门往楼下跑去。“我出去一下。”
刚走出公寓的大门,转个身便是晴晴所在的那一座仅有一层楼的古旧的瓦房,红色的长廊在白蒙蒙的雨幕里变得格外显眼,北京xx大学是一个带着些许古味的地方,许多带着古式建筑风格的屋子都还保存着。公寓前的这一道长廊就是其中之一,以前这一排屋子是四合院的一个角边,其余部分被拆除改公寓楼后,就只剩下它孤独的在雨中徘徊,抬头望去,屋顶上白色的水气缭绕着弥漫在上空,颇有一番从前云雾缭绕的古味。
远远地看去,晴晴就穿着一件用细毛线织成的浅绿色的薄线衣、一条白色的及膝短纱裙站在那儿。肩上,红色的网状围巾上细细的红色丝线分散在绿色的上衣,与披散的黑色长发夹在一起,随着细雨里淡淡的风慢慢地飘舞着。
她似乎先看到了跑出大门的我,便先笑着扬起一只手向我挥了挥,我撑开雨伞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
“才21岁就耳聋眼瞎了呢,还一脸苦大愁深的样子呢,真可怜啊。”她双手抱着胸前的一个白色袋子,背靠在红色的大红圆木柱上,浅笑着对我喊道。
“呵呵,真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到呢!”我挠挠头笑着回应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上自习去了,经纪人要我和露露快点学会一点日语的基础知识,好象说,很快,要给我们配几首日文歌曲。”
“看来,当明星也不容易呢!”我慢慢的说着,却不知怎么的,还是忍不住不自觉的想往那棵树撇去。
“你在看什么,刚才也是,”她带着笑,嘴角一动一动的不时还,“咳咳”的咳嗽几声。“这么出神,叫你好几遍,招好几次手呢。”
“没什么,刚才看见一个女孩子打着雨伞站在树下,打着雷呢吧,所以,一直提醒她,没注意到你。”
“很漂亮吧,把魂都勾走了呢?”她浅笑着撇了撇嘴。
“也看不清楚啦,谁晓得漂不漂亮,那你做什么呢,在这?”
“没打伞,躲雨呢嘛!”她理了理抱在胸前的书本袋子,轻声回应道。
那女人真的就这样一下便消失了,我看了好一会儿,没找着,便转回头来,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她,淋得微微湿润的长发,潮红的脸颊,“不是感冒了吗?你怎么下着雨不带伞啊?”
“没办法啊!想淋淋雨呗,”她轻理了理湿漉漉的鬓发开玩笑似的说,寂静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接着说,“刚上完自习课,一出来就下大雨了。”
“进走廊上来呀,那伞也挡不了这么大雨的。”她静静地看着我,嘴随着话语小小的打开又闭合,说着一面还从圆柱旁退开了一些。
“那个”,走进长廊,打下雨伞我小跑到她的身边,“感冒好点了没。?
“好多了,就是止不住的咳嗽”她用眼睛斜睨着我小声回了句。
“如果不行的话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我将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毕竟还是有点儿烫呢。”
她只是静静的望着远方楼顶上白蒙蒙的水气发呆,没有做出回应,公寓楼顶上的雨气弥漫起一层层水花随着冷冷的秋风满世界的飘落。
“怎么愣神了?”我将手收了回来,盯着她又随便问了句。
“没,没什么。”她抬起一只手来,放在额头上。“只是,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精神不大好,有点想睡。
我静静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这么久以来的变故在她的心里还留下了多少难以磨灭的伤痛,但我知道,即便她再怎么想装的若无其事,她的内心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活泼可爱的样子,无论是她的沉默,还是她的忧伤。
“你——!”我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在往右瞥的视线里,我看见了她对着我微微打开的小嘴。
“你先说吧!”不知不觉俩个人便相互杵在了一块。
“蛮有默契的吗!”晴晴缩回湿漉漉的手,用衣服擦拭红晕的脸颊上还淘气不已,滑落的雨水笑着回答道。
“这个周末,公司安排我和露露到滨海广场去开新专辑的首唱会,周末你能一起来吗?”
“家宇,也会去吗?”我习惯性的问道。
“嗯,我们还叫上了在体育大学的陈慕,也可能芷清也会去吧。”晴晴轻声说道,声音在细细的雨声中若隐若现的飘着。
“这么热闹啊,如果没什么事,我也去吧!”
“对了,刚才,你说你昨晚做梦了?”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尽力的挤挤自己本身就少得可怜的语言细胞,好奇的张口问,“是什么梦啊?”
“怎么的?名侦探现在改学周公了?”听了这话她淡淡的一笑打趣道,“还不就是野营害的吗?连做梦都野营去了。”
“是这样啊!”,我不经意的回应道,一面却不自觉的心想,原本只是搜肠刮肚的一句此刻却让我明白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奇怪,怎么我们会做相同内容的梦呢?’
“周末有空的话我会叫上他们的。”我紧接着回应道。
“这样就太好了,只不过,都接连两天下雨了,大后天恐怕也停不了。”她看着站在一旁稍显萧瑟的矮树漫不经意的回答道。
“你感冒了,要不打我的雨伞先回公寓去吧。”
“好,谢谢”她说着一面伸出右手接过我递上前的雨伞,“我先送你过去吧?”
“哈,不用了,只不过几米,两秒就跑过去了,”我笑着向她招招手,一面迅速的做出个要跑的动作。
“那么,不强求你了”她撇撇嘴,一面打开雨伞静静的站在那儿。
走廊外是雾气缭绕的天幕,接连几天的雨使得整个世界都弥漫在了一片片迷蒙的水雾里,恍若另一个荒凉奇迹的世界。
就这样我们又静静的呆了好一会儿,自从那件事过后,她便开始有了些许的静默,我也就顺理成章的跟着静了下来。到了现在,她已经可以算是孤身一人了。
“你的衣服有点湿,还是先回去吧,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在嘈杂的雨声里,我那使劲压迫着自己的大脑皮层,话语才近乎喃喃自语的话从口中飘了出来,连自己也不知道能走多远。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开口说“那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静静地望着她的身影远去,慢慢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呢!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你并不是独自一个人啊。”
转身望望方才的那棵矮树,还是空无一人,“动作这么快,还没出声,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撇撇头快步的跑了起来,细雨随着前进的步伐打在脸上透着一分清凉,回身望去,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在屋顶上虚无缥缈的幻影。九月的雨就这样淅淅沥沥的下着。
有人说在下雨天,世间的阴气会变的非常重,是最容易出现一些不寻常的现象,现在诡异事件的发生都伴随着阴云。
因此在想起来,我与这个恐怖的中心的第一次相遇或者说预示着着整个恐怖经历到来的也许就在这时了。
虽然,之后,这莫名的身影还是多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但是在那事件发生之前,我和我的朋友却一直是相安无事,直到那一天来临,我们……
第4卷野营始末
(9月16日傍晚)
9月15日开始,我和我的伙伴们一起策划了一次去北京西郊区的野营旅行,对于身处中国高校的我们来说,野营可以说是一种奇特而少有的旅行方式。然而,也正是这次去郊区的野营经历,揭下了这个恐怖事件的帷幕……
无边无际的草原上,一辆小型的观光旅行车正在幽深狭小的深林小道间慢慢地前行,这已经是野营的第二天了,按计划我们应该还有一个悠闲地旅行之夜,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车上坐着的我们一行六人,(我和我的同伴晴晴,家宇,露露,陈慕和芷清)不得已要提前结束野营迅速回校。
本身就不大晴朗的天幕下雾气隐隐的笼罩着,昏黄的落日静静的披在矮矮的山坡上,整个世界显得格外的安静祥和,然而正是在这个优美而让人惬意的地方短暂的停留,就决定了我们这一行六个人的可怕命运。
“哇!真累啊。”晴晴望着远方,披着霞光的矮小山峦,悠悠的摇晃着伸了伸懒腰。
“啊,谁说不是呢”在外面走了整整两天了呢。我们一行人踏在野营旅行的路途上,不知不觉,已经整整两天了呢。
不自觉的张望着这一片透着些许怪异的树林,迎着秋风,我不禁的打了个寒噤,之所以说怪异是因为仅仅在在这盛夏之末,初秋临近的日子,这里的天气却总让人感到有一种穿透身体的冰凉。秋天似乎来的有些过早了,虽然,远处矮矮的山坡上,有些树木依旧茂密葱茏,然而有一些树木却如同已经进入深秋般萧条冷落。
一阵阵微风吹过,不时地可以看见一片片从地上卷起的枯叶从碧绿的林叶间飘过,飞向远方那圆圆的矮矮的山峦,红晕但稍显得灰蒙蒙的天幕显得有些空寂落寞,只一会儿太阳就悄悄的躲到了远方矮矮的山头下,静静地,黄晕晕的霞光伴着这昏黄的暮色偷偷爬了上来。
“天该黑了,我们差不多得找个地方露营,安定下来,要不晚上得摸黑了。”望着已经西沉的落日在远处所洒下的最后一丝余辉,家宇幽幽的说。
于是,我们一行人停了下来,开始驻露营帐篷。这不,已经是野营的第二天了吗?
“我们好像不得不另找一个地方去休息,或者是提前回去了,”刚做好一点准备工作,陈慕走到正忙活着安营扎寨的我们身边,小声地号召道,“刚才我发短信问了,说今天夜间,可能会晴转阴,半夜可能还会下大雨呢!”
“啊——?不是吧,我好不容易搭好的帐篷啊。”露露不无抱怨的半弯着腰双手还抱着刚从车厢里取出拆封的另一张墨绿色的深色帐篷布。
“没办法啊,天气预报,这么说了,反正你们决定了。”陈慕摊着手摆摆随口说。
“没办法了!”我撂下手上的干柴,便闲下来望望远方七彩的晚霞,远方的山峦与天相接,像一条黑色的绸带远远的消失在天幕的另一头,山风刮起,一片片不祥的枯叶在空中飞舞,在那遥遥的远方,一片片细小的像针一样的雨云在左右舞动的叶子簇拥下偷偷的沿着山峦,慢慢的向这边飘来。
在远方那一片片漆黑的云朵里,仿佛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慢慢地向这边迫近,一种黑色的恐怖的东西在云端里蠢蠢欲动…。。
“唉——!累了,先休息一下吧!”芷清无奈的将手上的伙计扔在一边,累的一把坐在了地上。
静静的,我们一起围坐在地上,欣赏西方仅有的一点夕阳余辉,毕竟今晚的天气再怎么不好,也不妨碍此时我们三五成群的嬉戏,毕竟风雨只是遥不可及的夜晚。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一个美好的野营之夜了。
在远方的地平线上落日的霞光点燃了半边天幕,余晖中远处的山峦上的云朵显得饱满而红润,像已经熟透的李子,酸涩中带着甘甜,让人垂涎欲滴。
“野地的景色真的很美,”晴晴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娴静的脸庞在粉色的夕阳余晖中显得格外的美丽。
“是啊!这也就是城市的人们会不断地往乡下走的原因吧!”望着她,我淡淡的回了一句,这种景致在高楼林立的市区里的确是难得一见。
无论是什么都未能阻止我们六个人在这儿的美好时光,直到那一刻寒风掠起,阴气袭来,但我们却也已经陷入了一个可怕的诅咒……
遥望远方,渐渐的,寒汽也随着乌云的靠近慢慢地涌上来上来,山里升起了一片湿漉漉的白色雾气,朦胧的笼罩着即将降临的夜幕,宽阔的野地里里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越发突显出了这一天的诡异和落寞。
良久,我们才无奈的起身,在那即将远去的黄昏里,周围是稀疏的阔叶林,忽然,隐隐的一阵微寒,让我冷不禁抖动了一下,路边沾满尘土的野草晃动了一下,脊背间传来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回身望去,诡异中我隐约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眼前那片草莽丛生的野地里一掠而过。
就这样野营的第二天,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场即将降临的大雨打乱了我们原有的行程,我们不得不搁下原有的计划,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车窗外,一排排高耸的白桦林,分列在两边在迷朦的水气里显得格外威严。
“真见鬼,能见度越来越低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家宇,没头没脑的抱怨着,雾气里,狭长的小道显得格外阴沉,能见度也低到不足一米。
轻型的越野车,沿着长长长的小路,仿佛一个没有了头的苍蝇一般,在雾气里无知觉的一阵乱钻,还不时的冲进一片片浓浓的水气里。
“咦——!”短暂的沉默后,晴晴静默的四处张望着,“我觉得那段路不应该是往左走的吗?”
“但是,路在左边啊。”家宇短暂的别过头来疑惑的回应到。
(的确,正如晴晴所说的一般,在我的映像中,这条路在来时是从别的方向开来的。但是家宇所说的也确是事情,后来想起来,我想我们的这个恐怖的经历也正是从这儿开始)
寂静而稍显潮湿的小路,在灰蒙蒙的雾气里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叩磅——!”忽的,只听见车窗外传来一声巨响,车子迅速的颠簸晃动了一会儿后,便快速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和陈慕近乎于同时开口问道。
“糟糕,我刚才好像撞到人了,”他一面说着,一面迅速的开门走了出去。
“我刚才好像也看见什么了,白色的东西,同样坐在车前的露露续接着家宇加强了语气。
匆忙的开门下车。
“啊——!”往身后看去,才发现,我们的车居然偏离了原来路面十几米这么多,而且整辆车都撞在了一排密密的桦树林枝干间。
“大家找找看看是不是撞到人了,快点啊!”没等面面相觑的我们说上半句话,家宇用有些焦急的语气对刚下车的我们说。
最后,经过好一会儿的寻找,我们都没有找到任何的地方,有被撞倒的东西。但是,最令我在意的反而是,偏离车道这件事,原来一直是路面的路线,竟然将我们引到了这么远的一块荒地上,这儿是宽广的平原还好,若是在山区的话,哪怕几米的距离便会让我们整车的人粉身碎骨。
“没撞到人真是太好了。”露露不自觉的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家宇,你要是累了,让慕学长或浩然代开一程吧,雾这么大,太危险了。”
“不对,这应该不是家宇的问题,”陈慕凝视着这奇特诡异的事故现场,“走这条路,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目共睹的。我们好像产生幻象了。”
“我的看法一样,说这是粗心也太过离谱了。”看着这排桦树林左边的一个几米深的峡谷,一阵强烈的不安像这迷蒙的雾气般,萦绕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
“接下来我驾驶一阵子吧。”我一面将前车门打开,一面对家宇说,“家宇,你休息一下。”
于是,他让其他人在车前推着车子,自己在驾驶着往后倒车。就这样好长一阵子的忙活,我们才终于将车子退回到了主道上。
“耶,果然,刚刚应该向左边拐的呢,怎么会这样呢?”晴晴望着主道的延伸方向,幽幽地说,禁不住的一股寒气随着野外的寒风从外头慢慢的蔓延开来。
坐在驾驶座上,我也只能一个人静静的驾驶。也许前车之鉴,让我不得不更加谨慎而镇静。于是车子在寂静的山道上慢慢地动了起来,车窗外匆匆远去的是一片片浓浓的白色雾气,略显凹凸不平的路面在雾气里显得格外的阴翳。
“吱——!”随着车子一阵摩擦的细碎声音,我将车子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总是隐隐的浮现浮现着两条不同方向的路,“不行,不知道什么原因,路在我面前老晃个不停。”
我不自觉地眨了眨双眼,原本只有一条的小路,却时而,从一条变成两条方向不一的山路。实在难以想象,这样开下去,这辆车会到达何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慕、家宇和我一起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就在这仅有不到十米的视线范围内,蒙蒙的白雾像白色的纱帘一样遮着整个远方,而路面却在迷蒙中错觉似的变换着方向。
我们三个也只能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估计我们走不了了,”家宇呆呆的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好一会儿才率先打破沉默道,“这种事情,简直是见鬼了,这该不会就是海市蜃楼吧?”
“天知道这是什么,看来今晚之前回不了学校。”,陈慕有点气愤的回应了一句,一面打开了车门,从车子里跨了出去。
“那该怎么办啊?这种天气,好像还会下雨。”露露和晴晴跟着也从车上下来,“下雨住在野外的话也太夸张了吧!”
“我想我们可能不至于露宿林子了”,蹲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草地的陈慕忽然回过头来对身后的我们说。
“你看那边的路面长草比其它地方少很多,不同于其他地方,应该是长期有人走的关系。”好一会儿,他才又接着前面的话悠悠的说,然而,我们谁也不会想到,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的一切就将要与可以可怕的梦境一点一点的融合起来。
“那这样,我们一起找找看吧!”看着露露那像霜打的茄子般扭在一起的脸瞬间的舒展开来,我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看看周围是不是真的有旅馆,之类的地方。住在那儿,可比在外面舒服多了。”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家宇关上车门,转了转勾在指尖的钥匙,积极的回应道。
“按着草的分布,估计,也就两个方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不自觉看了看,这是延续在狭长的路边,像两边延伸的一条黄泥小道,稀疏的小草已经显得干燥而萎蔫,“慕,你和家宇两个人去那边吧!我和晴晴走这边。剩下的看车,半个小时后无论找到没,回到这里集合。”
“同意,我们走吧。”家宇说着一面将钥匙从车门上拔出来。“半小时后会合!”
重申了一遍后,我们就地散了开来,各自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寻找。
初秋季节傍晚的那一份凄凉洒落在空荡荡的野地里,我和晴晴两个一前一后漫步在空旷的野地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不觉的,原本就在水汽里不大明显的太阳余辉都己落下了山头。
“喂,大侦探,别一句话不说吗。”晴晴忽然在我的身后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这可以说是她从以前至今对我用的最多的称谓,但是随着之前那件事的发生,这似乎是好久以来的第一次了。
“我是见你一句话都不说所以才静默的好不好,这可不是我的问题。”在她的笑脸面前我不自觉的有些口不择言。
“我们停下来说会话吧!不找了,都这么远了。”晴晴从后面赶上来对我说,“我有点累了。”
“也行,我看着我们这儿的方向是错的,旅馆不会单独在这么开阔的地方。”望着眼前光秃秃的平原,我随口应了声。
于是我们找了一片较高的圆顶破,坐了下来,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还是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两个人迎着灰蒙蒙的雾气和淡淡的夜色静静的眺望着远方。
“这儿的夜色还不错呢。”我硬着头皮搜肠刮肚地往她那儿撇了一句。
“是,啊——!”她只是沉寂的回答了一句,夜色里依旧是一片沉静。
“嘻嘻……”寂静里,她忽然小声笑出声来,
“怎么了?想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了。”
“没什么!”她不自觉的抬起在寒风中有点潮红的右手掌理了理披在两肩上的长发,“只是想到了刚刚慕学长告诉我的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
“什么笑话把你乐成这样?”我不自觉的为她所找到的这个话题感到欣喜,毕竟不管我怎么变,在正处于哀伤中的她面前,我也会变得不善言辞。
她的确是一个不大好运的人了,在大地震里,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家不说,领养了她已经三年的养父又对她心怀鬼胎,而且还因为我的原因死于非命,我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的言辞去安慰她,更不知道,怎样开口去安慰……或许只有沉默是最好不过的吧,
“你也是侦探,看看你能不能猜出这个笑话的结果吧!”她将一个手指放在自己面前,一脸神秘的说道。
“还跟侦探有关啊?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嘛!”看着她脸上的喜色,真的很怀念的初次相识的那一个快乐活泼的晴晴,“说来听听看吧!”
“有一天,福尔摩斯和他的朋友华生一起到郊外露营,夜里他们搭好帐篷后就呆在帐篷里喝酒,聊天儿。”
她轻吐着气,一面很动情的描述着情节。
“半夜,直到他们都喝醉了,他们倒头就睡,一直到了凌晨3点的时候呢,福尔摩斯醒来了。他一眼就看见了头上漫天的繁星。
‘华生,华生’他迅速的把华生医生叫了起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星星啊,满天的星星’华生医生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听了这话,福尔摩斯迷茫的追问道。
‘该怎么说呢?从天文学上讲,这是因为一个个恒星,离地球很远……从文学上讲,……’”华生医生啰啰嗦嗦的讲出了一堆理由。
“后来你能够推理出,福尔摩斯将要说出的一段话呢吗?”她面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仿佛沉浸在了一个暂时没有了痛苦,没有了忧伤的世界,“很好笑的。”
“他会说什么话,这个怎么推理啊!好像八竿子打不着边。”望着她嘴角的那一丝笑意,我的心也不自觉的随着她开心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在乎她,但是看着她那像孩子一般短暂而美里的笑容,我不自觉的也开心了起来。
“还真推不出来,陈慕,推出来了?”我仔细的思考着,一面陪笑着答道。
“是哦!听说,芷青学姐提这个问题的时候,陈慕学长可是一下就答出来了。还把学姐气的半死,……”她一面郑重其事的答道,嘴角还不时的忍不住要笑,“你想想吗,再想想,要不然就输给陈慕学长了。”
“我是实在想不出来了。”我挠着脑袋,讪讪地回答道。
“你不知道啊,福尔摩斯他很无语的说,‘你真蠢啊!华生,从逻辑学上讲,我们的帐篷哪去了。’”
“这推理是不是很有意思啊!”没等说完,她便整个人忍不住笑了开来,“看来,浩然你要成为名侦探,还要更努力呢!”
“呵,是吗?”我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
‘笨蛋,其实这个结果并不难,但是说出来有什么用呢,如果,我用正确的答案残忍的夺走,原本可以属于她的那一丝快乐。那么我离名侦探的路就更远了。’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在灰蒙蒙的天幕里,天色不知不觉的灰沉下来,暮色也爬上了6点的树梢,越来越暗,万物只剩下了轮廓,突然被风一吹,萧瑟的可怜的枝条在树上慢慢地随风摆动,黄昏时分的风从四面八方毫无根源的吹来,钻在身上,显得格外阴寒,
“嘁嚏——!”晴晴不禁冷的打了个寒战。
“我们先回去吧,和慕他们会合,要不他们该担心了。”我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两个人,才起身开始慢慢的往回走。
第5卷诡异的怪屋
“哗—!哗—!”雨越下越大了,大家提着行李在雨中急速的奔跑向前。
“这是什么鬼天气嘛,天气预报不是说这几天都天晴吗?怎么突然就下这么大雨了。”芷清喘着气问道。
“我也不知道,岂有此理,广播现在都还说的什么一片晴好呢,现在的天气预报真让人不敢相信。”吴夏转过头来对着我们苦笑着说。
“呵!那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莲紫忍不住回过头来笑着问道。
“好了,大家别说闲话了,还是快点儿,雨越下越大了,”大雨淋着让人感觉一阵冰冷,我不耐烦的催促道,“对了,冬生,你所说的那处旧宅没有塌吧。”
“应该不会吧,我们该不会那么倒霉吧,”他停顿了一会指着远方说到,又跑了五六分钟,他才又接着说,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有些诡异,“看那不是吗?”
只见远远的森林尽头,隐隐的有一栋高大的房屋的屋顶穿过茂密的林叶映入眼帘。古旧的屋顶上漂浮着白色的雾气,虽然有风,却怎么也吹不散。飘飘渺渺,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大雨仍然不停的下着,雨点敲打在茂密的林叶间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大家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欣喜的快速奔跑着,这时一条闪电划过了昏暗的苍穹,直指向了前方。仿佛预示着一个可怕的危机即将在那满是阴云的鬼屋里发生。
靠近了,这是一座六层楼高的房子,房前是一块空地,旅社周围数十米距离是一排因年岁已久而坍塌的围墙,回头望去,围墙外树木密密麻麻的排布在半空中,有高有低,黑乎乎的一大片。
屋后是一条横裂开有八九米宽的山涧,空地上散落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岩石。房子左边,一棵十米来高的阔叶树在风雨中剧烈的左右摇动。
随着雨势渐渐变大,白色的水汽压的越来越低,远处的物体几乎都被雾气遮住了,乌云与傍晚的灰暗与晦涩溶解在一起,和远方圆圆地小山岭一起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悠远而绵长。
“磅—磅——!”刚来到屋子的前面,忽而,楼顶上传来一阵敲击声,大家抬头望去,只见一扇破旧的窗框在倒吊着在风中摇曳,不时的“吱哑”作响,好似随时都要掉下一般。
“去,我还以为有鬼呢。”白婉笑着说。
“前面没路了,看来我们也只有选择在这里过夜了。”走在最前头的冬生转回头来笑着说。
“应该是这样的吧。”
“大家进去吧,别站在这淋雨了。”陈慕说。
我下意识的蹲下身来减起几块碎石,仔细瞧了瞧。
“怎么了,大侦探”晴晴笑着问到。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晴晴帮我取下一些行李,作了个滑稽的请进动作笑着说,“请进,侦探小子”
“啊,那么thankyou了”
“白婉你先和大家进去,我看看这房子”说着冬生便神秘的笑笑走开了。
“咿哑—!”大家推开一扇虚掩的钢铁门,门内漆黑的一片,竟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我们打开包中取出的手电,借着红晕晕的手电光,只觉的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右边墙上一排电闸,左边一张大圆桌和一一条长沙发。左面正中一道小门,而右边是楼梯。
眼前呈现的显然是一个客厅,由于长久无人居住,客厅的水泥地板上都积满了厚厚的泥垢,在有些昏暗的光线里,整个客厅显得斑驳陆离,白色的墙面上,还四处的泛着青绿色的青苔。
大厅的正前方墙上挂着一幅足有三米长的大幅雄鹰翱翔图,左边的一侧则横挂着一篇长幅的狂草字画,《欢迎光临》
中间,躺倒在地的是两条二米来长的黑色沙发凳。和一个短沙发。沙发的中间则是一个精致的木质小茶几,布满灰尘的桌面上,还简单的摆放着一个污浊烟灰缸,满是污垢的杯子横七竖八的分散在杯盘上,形态各异。
客厅的左上角是通向二楼的楼梯,楼梯的右边是通往右边住房区的走廊,两间相对的房间,房门虚掩着,被青苔爬满的木门泛着淡淡的古意。
“好脏”,莲紫,摸了摸桌子和沙发,接着说,“这么多灰尘大家先把灰尘擦掉,坐一会儿吧”。
“咦——?你们看那边的电表是不是还在转动啊”吴夏突然一惊一乍的叫出声来,一面还用手上的手电四处的晃动着。
“好像是,难道说,这里还有电路供电吗?”莲紫眯着有些近视的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应和着反问道。
“那太好了,谁跟我一起去查看一下,连接一下电路的断裂点,说不定还能亮几盏电灯呢。”他满脸堆着笑,幽幽地对身后的我们说。
“好!我们去吧!”说完,家宇从沙发凳上站起来,刚说完两人便拿着手电要上楼去了。
“小心一点啊,这可不是自己家”我张望着整个大厅提醒道。
“都走了这么久了,浩然你就别站那儿晃了,也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白婉笑着说。
“要你管呢,你那建筑学呆子呢?怎么不见人。”我将行李扔在茶几上,一把坐在了家宇刚才坐着的那个单人凳子,“我等着家宇的宝座呢。”
“呵呵,说我坏话呢吧。见我不在。”不想,说话间,正撞着冬生从屋外走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正说不见你呢,去哪儿了?”
“我刚在外面瞧了瞧这房子,说是在的,”他边说着还一面四处打量着这个大厅。“这房子设计的真不怎么样,无论是地点,还是设计方面”
“你指的是屋子后面的悬崖吗?”我不禁笑着问到。
“对啊,这房子居然建在悬崖边上,这样很可能因为地基不稳而倒塌的吧。”
“我想这里原本不是这样的,仔细看外面散落的碎石,它们的岩质不同,应该来自不同的岩层,所以,这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地质灾害,改变了地貌。”
“更令我在意的反而是这房子的设计呢。”陈慕接着我和冬生的话继续说说,
“屋子的设计怎么了”,芷青一脸疑惑的问。
“按照那边电闸上电表的数量‘3,6,9’有9个这么多,需要清楚的计算每个房间的用电量,这间房应该是供给这个野营胜地的客用旅社,这里是大厅…”我不自觉抬头望望陈慕“陈慕,你也注意到了吧。”
“是啊,整个大厅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大铁门和一扇一楼的隔离门,实在太不合理了”陈慕撇动辄双唇,头还不自觉的四处张望着。
“那又怎么样?”芷清用有点抬杠似的语气反问道,“一个门能够进出就行了吧?”
“是啊!除了大厅暗一点,也不怎么样啊。”晴晴也好奇的问。
“该怎么说呢,建筑要讲求安全的,这个旅社起码能容纳六十人,在这种情况,假设有人在外面将大门锁住,”冬生似乎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便接着我们的话,笑着说,“或更有甚者,赌住那边扇小门,那么二楼以上的人就会全被封在这房子里了,除非跳楼。所以通常应该会有一个小后门的。”
“不会这么夸张吧?”听完这话,莲紫露出一脸害怕的神色说,“正好撞上了这么一个怪屋?”
“说不定还会有鬼呢,呜呜——!”冬生扮着鬼脸开完笑似的打趣到。
“什么呀,别听他添油加醋的乱说。”听了冬生胡说八道的话,白婉生气的说,“哪个白痴会害怕这种东西啊!”
“啊?怎么呢!这世界应该是没鬼的,”陈慕大声说,“就算有,我们那么多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今晚就安心的在这儿待一晚吧。”
大家安静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的雨依然下着。还夹着断断续续的雷声和闪电,整个屋子在闪电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一股异常的寒气随着门外的寒风从屋外卷刮进来,
不知不觉,在短暂的停留时,天已经悄悄地入夜了,夜里的寒风卷着雨丝,从细细的门缝里钻进来,打在湿漉漉的身上,不自觉的一阵阵寒冷从脊背涌上来。
“怎么这么冷啊!”说着一面往屋外看去,也不知何时那扇钢门已经合拢的只剩下一个人身体那么大的缝隙。
“我记得当时没关的呀”冬生心想着,不加思索的自言自语道,这个寂静的大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耳边响起了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咔咔咔“的声音,清脆而诡异
“耶?这什么鬼地方,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良久,寂静的大厅里才传来芷清细细的埋怨声。
我也习惯性的从袋子里掏出了手机,果然,宽大的显示屏上,信号格几乎都空着。
“咿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大厅里的寂静,是家宇和陈慕,他们推开了通到左边的隔离门。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边说着,陈慕已经完全推开了那扇破旧的隔离门,视线里,破旧的木门里,走廊显得格外的漆黑寂寥。
“我就不去了吧,跑了那么久,都累死了。”芷清大声对陈慕说,一面还用手扭动着脚踝放松疲累的身体。
“我们也不去了吧?露露,白婉,脚都快断了。”晴晴看着身旁的露露和白婉问到。
“好啊,我们也不去了,你们男生去吧。”她们两个同声应道。
“我们休息会儿,一会还得收拾行李。”芷清补充说。
“全都这么累了啊,我也去看看吧。”冬生说着快步走了上去。
“真没办法,我也去吧。全都女生了。”我抛下手上的最后一个袋子,跟了上去,“要不,晴晴你们几个女生可以留这儿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要不该感冒了吧?”
说着,我们一行三个人便穿过了晦暗破旧的木制隔离门,在有些灰暗的走廊上,可能由于旅馆通风性并不太好的关系,走廊上并没有足够的光线。
我们不得不随时的拨动手机上的按键,借助手机微弱的显示光照着路面,银白色的光线时断时续的洒在空气中,也因此,整个空间显得忽明忽暗。
“嗖嗖——!”一阵风从远处走廊的尽头卷进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拖着长长的回音往我们飘来。
“好脏”,整个走廊到处都是灰尘呢,估计整个旅馆已经荒废了好几年了吧,原本白色的墙,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样子,变的污迹斑斑。
“奇怪,你们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陈慕的耳朵停顿在一个方向,悠悠的对走在身后的我们说。
“好像有,从刚刚开始一直就在响的,像是叹气声。”我接过话端回答道,认真地听起来,这奇怪的声音其实从一开始就回的荡在走廊的每一个角落。
“我想是风声吧!”冬生毫不经意的回应道。
“吱呀——!”已经走到走廊的中央,陈慕伸手推开了左边一间房的房门,一个被灰尘淹没的房间随着门的慢慢打开映入眼帘。
“啊欠——!”随着一阵的咳嗽,我们都本能的抬起手掌在鼻翼间扇动着,将一大片随着风从门里飘进来的灰尘扇去。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卧室,室门的正对面是一扇格子窗,窗户的前面则是一张双人床,房的布置有一种说不出的奇特房门内的地板上都铺着木板,周围的桌子仅有不到三十厘米高,其余的柜子之类的家具都不似寻常的拥有长长的腿而是直接贴在地面。
“这种装饰怎么这么怪?整个房间连椅子都没有?怎么坐啊?”冬生指着一个矮小的方块形的柜子笑着说,“怪了,这好像不是我们国家的装饰,对吧?”笑着对我说。
“是吧!”陈慕说着便一个人走进了房间,“kayoka?”他一会儿又从床上拾起一本本子,自言自语道。
听了这话我也跟着慢慢的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本子,“Tosio”我不禁觉得好笑便说:“这是什么啊?”
陈慕轻轻的拾起放在木床上的本子,慢慢的翻开,漫不经意得看着,我们三个也一起走上前去,这是一本纸页已经泛黄的笔记本,上面则是空白的什么也没写。但是,里面有连续的好几页都被挖出一个个像眼睛一般的洞,我的脸不禁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这些洞是划在了脸上。陈慕还是轻轻的翻弄着,突然,一张卡片从本子里掉了出来,卡片在空中飞舞旋转一会儿后轻飘飘的落在了木板,陈慕瞅了我一眼,弯腰捡了起来。
“什么东西?”我凑上前去。
那是一张老的旧的家庭合照,一个满脸稚气的孩子站在中间,左边一个满脸胡渣、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而右边则是一个长发飘逸、美丽的妇女。
“这什么?”冬生也过来一把接过他手中的照片。
“是照片啦!抢什么啊”我摇摇头无奈的抱怨到。
“咦——!这背面还有字呢?”冬生将照片拿反了,便对着照片念叨,“kayo……?”
“是照片上这家人的名字吧?”陈慕回应道,“孩子叫Tosio,女的是kayoka。”
“这么怪的名字?”冬生反问道。
“是日本名字,这里的装饰应该也是日本的传统样式。”
“什么?日本?有幸有幸”冬生怪笑着回应了一句
“咔咔咔——”房间里突然隐隐的响起了这一顿一顿的怪声音,同时还夹着杂乱的吵闹声。
“切——,这地方还真搞笑。”,陈慕细细的听了好一会儿,见我们也都静默着才看着我说了一句,“到别的地方看看吧!”几个人便一起走出了房间。
我们继续朝走廊尽头走去原来尽头处还有一个拐角,墙上整整一大排的玻璃,“雨越下越大了,希望不要持续到明天,要不然耽误明天回去,明天下午的课就上不成了。”冬生对着外面瓢泼的大雨自言自语的说。
“少说了,我可不想回去面对那个方块脸。”我看着窗外的大雨,不自觉的回了一句。
“这树可能有些年份了。”冬生望着窗外的大树不经意地支吾了一句。
窗外不到十米的地方是一颗两个人才能环抱的大树,歪曲的树瘤像一条蛇缠绕着粗大的树干,树冠上由叶片汇聚的雨水在树干上随着树瘤成股流下,像一条又高处朝下游的蟒蛇,仰头望上去,大叔高达二十米,树冠已经达到四楼。
“咔咔咔---”忽然,窗外隐隐传来一声声清脆的回响,在眼前有些模糊的视野里仿佛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大树的旁边,随着白色的水花在视野里若隐若现。
“哎?”刚要把手抬起来,把这事告诉同伴,但是还没等我说完,那若有若无的白影便消失了。还好大家也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拐角这边还有一个房间呢,过去看看?”冬生转身就朝拐角走去。
的确,,往左拐走了还有十几米左边还有并排的三个房间,而走廊尽头是一扇虚掩的木门。我们三个也跟着冬生往左边走。
“哒哒哒——”走廊上寂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由于楼道的窗户多了,这里显得亮了许多,但与屋外相比,还是略显昏暗。墙上长长的影子在墙上随着我们的步伐在墙上忽上忽下地慢慢移动。
“嘣——!”冬生随手推开了在中间的一扇木门,布满灰尘的木门,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显得格外古旧,破旧的门面上到处到处可以见到形状不一的乌黑色斑点,在门的中上一部分,还倒吊着一个因为潮湿而长着青苔铁质房号牌。
“109,”陈慕轻声的念了一遍,我们四个一起挤进了一米来宽的木门,这是一个二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床,桌子,衣柜等日常所用的家居物品都原封不动的摆放在原地,仿佛这间房子的主人只是临时有事儿,离开后便没再回来。
“这整个的房间都整洁的有些离奇而诡异,”我用有点笑意的话语对身边的伙伴们说。
“是啊!是蛮怪的。”家宇淡淡的回应说。
离开109房,我们继续往左边走去,视线里,不远处走廊的尽头,一扇虚掩的木门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我们来猜这最后一间房是做什么用的吧?”冬生轻轻摇晃了下脑袋,对身后的我们说,
“这间房的位置特殊,我猜肯定会是一间浴室,卫生间之类的吧!”紧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一定啊,这间旅舍有六层楼,每层可以住十几人,总共会有近八十人居住,楼梯肯定不止一条,”我看了看这扇略显大气的门,不以为意的回应道,“我觉的在一二楼应该是应急楼梯,三楼以上往左的走廊较短,是卫生间。”
“我的想法和浩然一样,应该不会有这么大气的卫生间吧!”陈慕随口应了声。
“你们,挺有默契的嘛。”冬生摇摇头笑着说,“去看看吧,谁对谁错!”
“陈慕,浩然,冬生——!”正当我们要走上前去一探究竟,哗哗的雨声中忽然隐隐的夹着晴晴和芷青的声音传来,“该回来了,我们要上楼去了。”
“呵呵,算了不过去了,走了不给你们机会赢。”冬生讪笑着说,说着便一个转身往回走去,留下身后的我们面面相觑。
“哈哈,不用验证我也知道是我对的。”我们谁也没再走上前去看过那一间房。然而,就在我们嬉笑着离去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那扇生了锈的钢铁门,悄悄地打了开来,
“都去哪了啊?真是的。”刚走过转角,对面就隐隐传来了芷清的抱怨声。
“呵呵,又开始了。”家宇讪笑着小声说,“就来了,就来了。”
“浏览,当然要仔细啦。”陈慕拗着话语的应道,“知道我们在一起,没有必要三个人一起叫吧,叫一个人就够了。”
“什么啊!我们就叫两人,下一次我一定会把你给省略了。”听了这话,芷青没好气的说。
其实,当时的我们都没有注意,确实,她们只叫了两个名字,笑话似的一句过后,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多出来的一个名字的恐怖含义,
“呃啊——!”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轻轻的从门缝里那一片未知的黑暗中飘散出来。
夜色已经变得越来越浓,整个走廊已经变得格外灰暗,转过走廊两个漆黑的影子在黑暗中慢慢的朝我们走来。
第6卷梯厅里的吴夏
(浏览完一楼的住宿区,我们一群人在芷清和陈慕两人的相互抱怨声中回到大厅,紧接着,因为晴晴和露露的衣服湿了,没法换衣服,要生火烘干,我们大家一起各自抓着行李嬉笑着往楼上移动。
当时的,我们似乎一丝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进入了危险的边缘,这个亦真亦假的恶梦在大门外夜幕里凛烈的寒风和细雨中一点一点慢慢的持续中……)
梯厅里的吴夏
(*噩梦篇*)
冬生和我两人见大门敞开着,便将大门掩住,并搬来一条躺倒的沙发将门顶住,门外淡淡的光线透过细小的门缝,映在地上透出一丝来自雨幕中的微寒。忽然,一阵可怕的恶寒随着视线涌入心头,尽管时间不长,但我可以模糊地看到,透过细小的门缝一双眼睛,充满了怨恨与杀意的眼神在眼前一晃而过。
“我们还是上楼去吧,到楼上去换衣服,要不然会感冒的”,陈慕回过头对众人说,只见冬生呆望着门缝,“怎么了,冬生”
“啊?没什么”冬生随口应到。
那我们上楼去吧,于是各人各自自抬着行李往上走。一会儿正遇上往下走的莲紫和吴夏。
“怎么样了?”家宇轻声问到。
吴夏只轻轻耸了耸身,“断裂的太厉害了,接了好几处就是不亮。”
“那算了,我们上楼去”说话时,大家已经上了楼梯。但谁也没注意到,在一楼的楼的住宿楼道里,一个满脸惨白的身影,在闪烁的闪电光下若隐若现,空气中不时的隐隐响起,一声声惨淡的呻吟。
“上面很暗大家打上手电。”莲紫小声说。
楼道昏暗暗的,只有若明若暗的闪电光从楼梯拐弯处的小窗透进来,大家各自说笑着浩然回头问“晴晴,你的东西,要不要我帮你拿?”
“不用了”,她边说着边抖着身上的衣服,“全身都湿透了,要是能洗个热水澡换上干衣服就好了”。说话时大家已经到了三楼,“啪,啪”忽而,从三楼的住宿区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只听“吱哑”的一声,破旧的楼梯门打开了一个隙缝,一阵淡淡的寒气,从缝间透了出来。大家也随之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只有细细的呼吸声响彻耳边。“讨厌,大家不要突然就这么安静嘛,开心点,开心点!”芷青笑着说。
“是呀,是呀。”露露和莲紫都应到”
“她们好像都挺害怕的呢!”吴夏小声的对身旁的家宇说。“吱哑”的一声。大家边走边推开了通往三楼区的门。
在远远的拐角处依然还不时地传来“噼噼,啪啪”的声响,在远远的窗口,一棵大树在风雨中剧烈的摇晃着,整个走廊,在闪电光的照耀下时明时暗。
“哒哒哒”忽而在远远的走廊处传来细微的声响,一股莫名的寒气瞬间充满了整个走廊,大家都静静的停下来。
“大家拿好手电,靠近一点”于是大家一起慢慢的向前探寻着,忽而噼啪的响声又一次传来,并且还夹着淡淡的光,让原本就透着寒冷的走廊更加阴森恐怖,在手电光下,大家清楚地看到整个走廊,左右各五间房。远远的还有一个拐角。
“到底什么声音,总让人觉得怪怪的”。“是呀”好几个女生都在议论着。
“有人的话快出来,别躲着吓人”我一个急身将脚边的木块捡起后滑下,用力踢了出去,然而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木板敲击而来的蹦跳声,“肯定是因为这个地方很像恐怖片现场的关系,我们都神经过敏了。”
“是啊,是啊!”大家苦笑道。
“啪”忽然,又一个轻微的响声传来,整个走廊都忽然应声亮了起来,每一个房间的灯也都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
“吴夏,家宇你们好厉害呀,没想到真被你们给修好了呢。”发呆的看了眼前莫名其妙亮起的灯好一会儿,芷青才讪笑着说。
“呵呵,该怎么说,是凑巧吧,我记得我们修的是二楼吧?”他笑着转身问瞥了瞥身后的家宇不好意思的说。
“我也觉的是这样,不过,有灯不是更好吗?”家宇的话更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对呀”,晴晴笑着走到右边的第三间房门前,“我还露露就要这间了”
“但是在这荒郊野地里,我们分的太开,会不会太危险了?”
“应该没事吧,只要不落单就行。”陈笑着说,“去挑房间吧!我和家宇去查看一下整个楼层,小心点为好”。说完两人便往前面走去。
“也好,吴夏,冬生你们先帮她们收拾一下东西”,我转身往楼梯走去,“我去做个保险,一会回来。”
我悄悄地将两条细线一高一低粘在了楼梯门上。
另一边,其余的人都挑好了房间,而陈和家宇。则将每一个房间都查看了一下,不会儿就到了走廊的尽头,只见窗外一棵大树在风雨中摇曳,窗户则倒挂在窗框上,忽然,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左边的一间小屋刮来,他们相互看了看便走向前去,“原来这里还有房间啊。”两人推开半掩着的门,原来这是一间卫生间,地上和一米高的墙上都贴着方瓷,顶上则布着早已被腐蚀得变了形的木板,整个屋子就像个木盒一般,一个已经没有了玻璃的窗框大开着。在这儿,一种强烈的不安充满了陈慕,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吱哑——!”,推开一扇满是灰尘的木门,我和家宇抱着行李走进了靠右边的一间房,一个被灰尘铺满了的房间映入了眼帘,门的右手边靠墙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木制办公桌,桌子旁边躺倒了一张方形木椅。
迎面的是一张双人式大木板床,旁边精致的梳妆台前还挂着一面残破的镜子,玻璃碎屑杂乱的散落在桌上。
“嗖嗖……”一阵风从屋外的雨幕里卷进来,卷起了房子里久积的灰尘,顿时,房间里飘起一阵白色的水雾,整个视野朦胧里透着些许雨夜的阴寒。
“啊嘁——!”我们放下行李,家宇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用手在嘴边扇了又扇,“看这样子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啊。”
说着他还一面直走到床边将一只手指轻划过床板,一边拍了拍手,“看来,我们还得花些时间收拾下呢……!”
然而,不知道是否错觉,我的耳边仿佛又一次隐隐的响起了那熟悉而又阴森、诡异的歌声,仿佛来自于周围的空气,无所不在的喋喋不休,幽怨而漫长。
(7点时分,三楼走廊)
“磅,磅……!”远处破旧的窗框在窗外凛冽的狂风中无力的敲打着无边无际墙面,发出重重的敲击声为寂静的氛围增添了些许的生气。
只是,卷进来的阵阵寒风掠过,卷起了阵阵寒意,我下意识的拉了拉衣领,望望窗外的天空,进入眼帘的就是天边那黑沉沉的乌云,看来过一阵子,还将会有一场更大的雨来临!
“接下来要怎么安排呢?”吴夏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下了半瓶的矿泉水将余下的瓶子交给了陈慕。
“我看这样吧,谁和我一起去找些可以烧的东西,生一堆火吧?”陈慕无聊的将一瓶水在木桌上轻轻地敲打着。
“不是有电吗,为什么还生火?”晴晴不解其意,便疑惑着反问道。
“谁知道这电灯会不会半夜停下来呢,而且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明天回去时不好带,生一堆火可以烘干啊!”
“赞同”,白婉笑呵呵的回应道,“在野外嘛,生堆火,讲讲故事,更有气氛啊。”
“不错,这样挺刺激的。那我去找柴火吧。”,陈慕动了动手,一边说着一面点燃嘴里叼着的烟。
“那我也去吧!”吴夏也跟着应了一句,“再顺便看看这间房子的电路。”
“好好,不过就你们三个去吧!别拉太多人了,我们过夜的四个房间总要稍微收拾一下呢,剩下的留下来收拾房间。”芷青一把打断了其余人的报名。
“对了,我们还要架灶,准备晚上吃的东西呢。”莲紫也小声补充了一句。
“哈哈,果然是那种安产性型^_^”家宇嬉笑着将最凑近陈慕的耳朵。
随着天慢慢的转入黑夜,果然,朦朦细雨逐渐的转变成了瓢泼大雨,只是没有像开始想的那样夹着可怕的闪电还持续着下不知道还要多久才是尽头。
(二楼204号房)
“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陈慕两只手撑开手边泛黑的尼龙大袋,幽幽地自言自语道。
“应该够了吧!这间旅馆都快被我们给拆了,我们先回三楼去吧!不够再下来找。”
二楼的结构与一楼,除大厅之外的部分大体相似,只是有一点,这间旅舍只有三楼,诡异的通着电亮着灯,其余所有楼层都是一片黑暗,说实在的,荒郊野外的夜里,只有能够发出淡淡光线的手电相伴,绝对是一件要命的事。
“对了,吴夏呢?叫他回去了吧!”
“他径直往里走了,好像说去看一看这层楼的电路。”陈慕说着弓着腰一边拆下地上横躺着的一张木椅已经腐烂的椅背。
“看电路?真服了他!”我半开玩笑的回应道,“原来他是来躲懒的啊!”
“我看也差不多了吧,我们去找他吧,差不多回去了。”陈慕说着一面将一块凳板塞进袋子。
于是,我们两人一起抬着袋子离开了房间,远处空荡的走廊上,稍显明亮的走廊尽头漆黑的树影在地上轻轻的晃动,一条长长的影子映在右边墙上一动不动的站着。
“看来,到那边去了吧!”我提了提手中的袋子走在前面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转过走廊才发现吴夏愣愣的站在那儿……
(梯厅里的吴夏)
吴夏在黑漆漆的走廊上走着,远处的大树挡在拐角的窗户外,整个走廊在树叶严密的遮挡下显得格外阴森黑暗。
“嘀嗒嘀嗒……”寂静的走廊里隐隐传来液体低落的声音,他自己一人拿着筒状的手电走在黑色的走廊里,圆圆的红色手电在满是污渍的墙面上移动,“奇怪,这么多的断裂口,电是如何传到三楼的?”
正为此而纳闷,忽然,在淡淡的滴答声中。就在离拐角不远的一个房间外,他注意到一摊浊黑的液体,平平的摊在低洼的地面,时而还可以看到一滴浊黑似泥的滴点从天花板上一块污迹上滴落。
他下意识的蹲下来,食指划过,涌上鼻尖的是一股极其强烈的腐臭与血腥味。“真倒霉!”,他站起身来一面轻轻的招了招手扇去鼻翼间难闻的气味。
忽然,迷离的眼神里,仿佛有一串来自于孩子啼哭时发出的啜泣声传进耳朵,他静静的沿着走廊继续往拐角靠近,啜泣声渐渐的变得清晰可闻。
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他慢慢的转过拐角,由于一大排玻璃窗的布置。淡淡的光亮从没被玻璃遮挡的窗口射了进来,在他的眼前就像一个被黑暗与明亮分开的世界。
循着微弱的啜泣声望去,一个蹲在地上的孩子映入眼帘,他将脸埋在两膝和双手间。
“小朋友,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惊惶诧异的他轻声问道。
然而,那孩子并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慢慢抬了起来,并逐渐站直了身子。
“你妈妈呢?怎么自己一个人……”他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妈妈?……"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吴夏,嘴巴由紧闭渐渐张开,直到变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只见他慢慢的转回身去,“妈妈,有人找你……”紧随着的是一声阴森的答语。
“咔咔咔……"一串一顿一顿的声音从尽头半开着的门里传了出来,慢慢的,一只手搭在了门上。
“嗒嗒嗒……"随着悠长的声音,门慢慢打了开来。
那儿,在红色的光圈里,忽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披头散发,满是血痕的脸。
一阵寒彻骨髓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像血液一样快速涌遍全身。正当我的身体在莫名的寒意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她趴在那儿的身体突然迅速的动了起来。
“咪嗷——”随着孩子一声彷如猫叫的诡异嗷叫,那满是血污的身体开始迅速的扭曲晃动着向他爬过来着,一头披肩的长发则随着不断晃动的脑袋飞舞着,一双阴翳的眼睛张得圆圆的,毫无生气的瞪着他。
忽然,随着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起,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喂,怎么了,吴夏?”当时,我和陈慕一起往走廊的更深处寻找吴夏,但是,我们都没能目睹这可怕的一幕。
“喝喝……”他迅速的喘着气,仿佛刚做完剧烈的运动。
“那边有什么吗?”陈木看着吴夏视线好不移动有默不作声,便又问了一遍,然而,吴夏依旧只是站在那儿不作一声。
陈慕看了看我的眼睛便独自一人一步步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在这阴雨的夜晚,走廊显得格外漆黑寂静,陈慕晃着手电慢慢的走了过去,“哒哒哒……”步履声在空寂的走廊上静静的回荡着。
“磅磅——!”一阵风从窗外卷刮进来,使得窗户敲在墙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
雨丝从窗外飘进来,随着风儿在走廊上到处乱钻。
“咿呀——!”原本就虚掩着的双叶大门完全打了开来。
陈慕满脸疑惑的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看身后的我和吴夏,才又继续往门那儿走去,随着红色的光圈一点点靠近,身后的我们也依依稀稀看见了门里的楼梯围栏。栏杆上一条条桅杆的影子被拉得拉长,印在地上有一种独特的古味儿。
“轰隆隆……”一串雷声走过,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
“哒哒哒……”陈慕三两步迅速的跑了回来,“是一二楼间相通的逃生楼梯,什么都没有啊?”
吴夏摇了摇头似乎在清除着思绪里的疑惑,“我没什么,可能我在一片黑暗里看错什么了吧!”他看了看又随便回应了一句。
“既然这样,也找到好些木头了,就先回去吧!”指了指一大袋的废木头。
于是,我们三人一起回身往回走。
然而,“噼呀——!”随着一条闪电划过,我们谁也没能注意到身后,在那一闪而过的银灰色光线里,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在门里一闪而过。
那细长如丝的披肩长发在风中飘舞,却始终未能遮住她那包含着杀意的双眼……
另一边,大家都在正在整理东西洒扫房间,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天色完全按了下来,屋外的雨也越下越大了,虽然屋外雷电交加,却丝毫没有影响这片悠闲的天地,大家也都有些疲累了,三天的野营奔波让他们感觉自己好像在家中一样,理所当然地整理使这些房间恢复了应有的整洁。
“哇,这个地方真的不错呢”莲紫笑着说。“是呀!”芷青接着说,“要不是跑到这里,我们这一伙人就要在外面当落汤鸡了。”
“真好呢,大家和男朋友的关系都很好,一对对的,真希望有机会还能一个不缺的来这里。”晴晴应声道。
“对啊,尤其,芷青学姐和陈慕学长,都同居了哟。”露露嬉笑到。
“露露你这家伙老是这么奸毛…。。”
“对啊……”莲紫说着,忽而转过身去,“咦,没人?”
“怎么了?东张西望的。”晴晴问道。
“没什么,我总感觉有什么跟着我们的,一身白色”
“我也是耶,该不会是白婉吧,上次,他就穿的怪里怪气,差点把我吓得岔了气的”晴晴小声说。
“对了,这两个人一样的讨厌。”芷青笑着说。“哼哼,白婉我看到你了,不用躲了,快出来吧!”
“呀?叫我做什么?”只见白婉从她房间里探出头来问道。
“耶?不是你吗?”芷青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你躲在我们后面想吓我们呢!”
“呵,呵真抱歉啊,给你们留下真么糟糕的映像啊。”白婉苦笑着说
“呀?叫我做什么?”只见白婉从她房间里探出头来问道。
“耶?不是你吗?”芷青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你躲在我们后面想吓我们呢!”
“呵,呵真抱歉啊,给你们留下真么糟糕的映像啊。”白婉苦笑着说
“我可是清楚地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在后面的。”莲紫也小声说。
“拜托,你们都没来帮忙,我自己一个人都忙得要死,哪有闲功夫吓你们啊?”白婉探着头抱怨着。
“呀,看你们身后,那是什么?”忽而,她尖声叫道。
听了她的话,大家就慌忙转过身去,可是身后却空无一物。
“哈哈!是骗你们的啦!”说完她大笑着一面吐了吐舌头便将头缩了回去。
“白婉,你这种性格一定要改掉,太过分了。”三人走过了楼梯间,“太好了,最后一袋垃圾,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在这个难以辨认的梦中,大我们都一起各自说笑着。
“呃啊——!咔咔咔……”然而谁也没注意到那昏暗的楼梯间里一种可怕的气息就将蔓延开来。
第7卷消失的尸体
(9月14日夜)
“呼-呼—!”吴夏惊恐的从睡梦中醒来,看着那张渐渐迫近的脸毫无表情的在眼前扭曲,晃动,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层窗户纸突然被戳穿了,让人看见了秘密的所在。
‘那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夏用一只手在额头上本能的擦拭着,他的心脏禁不住剧烈地跳动着。
‘怎么回事?这个恐怖的梦,真实得仿佛现实里真的发生了一般’他粗喘着气慢慢的思虑着。
“呃啊——!咔咔咔------”刚刚清静下来的耳边慢慢的回荡着这种可怕的声音,那种气息,就是那种自从飞机下来之后就围绕在他身边的气息,那完全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就缠绕在他的周围。
随着心头一震,一种更加让他心惊肉跳的不安涌上心头。
“嘀铃铃……”大厅里电话的铃声穿过门传了进来,吴夏慢慢的支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知不觉,身上已经被汗液濡湿了,他慢慢的扇着坐在床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莲紫家大厅*
“这么急啊!看来事情挺严重的。”莲紫笑了笑回应道,“就这样吧,我们一会儿就到。”
‘是什么事呢?’她疑惑着一面将电话放了回去。
房间里,因为刚站起来电话就有人接了,吴夏便又一次随性躺倒在床上,那些事情循环的梦境又进入了他的思维,‘怎么回事?从那时起,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我心惊肉跳,究竟是怎么了?’
“还睡啊!死猪,都下午四点了呀!”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莲紫从门外走了进来。
“啊——!是谁来的电话?”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重新坐起身来“响了好久都不放弃,吵死人了。”
“是我爸爸打来的,说是局里有事叫你过去一下。”
“特地叫我过去?这不像是伯父的风格吧?”他嬉笑着对莲紫说。
“你觉得我爸爸的风格应该怎么样啊?”听了这话,莲紫两手插着腰生气地说。
“不是这意思啦!伯父他,老是跟我爸说,我年纪还小,不让我接触案件的嘛。”他不好意思的招着手急声解释道,“今天主动叫我去局里,让我觉得不大正常嘛。”
*晚7点*
这是一间独立于其他高楼大厦的六层圆形建筑,夜色中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将世界照得透亮,远处黄晕的路灯光穿过路边树木茂密的叶子,照在路上,现出一个个斑驳的光点,在黑色的树荫里,随风游离挪动。
“爸爸也真是的,刚回到家,就叫你去这去那的。”莲紫提着送往警局的菜篮,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两个人的影子被一前一后地拉长,在远远的地上随着过往车辆的车灯忽隐忽现。
“到底是什么?梦中那种强烈的恐惧与不安,陈慕,郭浩然----那几个陌生人究竟是谁?”吴夏细细思虑着方才的梦境,一种迷迷糊糊的不安于思虑随着她的眼皮不停的跳动。
因为现在已经过了晚上8点,总局内许多部门都已下班,只是偶尔有几盏灯在幽暗的大楼里与黑暗作殊死较量,这一点与不夜城的繁华相比可谓相形见绌,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晦暗的总局大门。
‘这么晚了伯父叫去局里会有什么事?’正思考着,保安亭里忽然探出个头来,在幽暗寂静得夜里显得有些吓人。
“你们是谁?晚了,有事明天再来吧!”是熟悉的声音。
“是我啦,张老伯……”莲紫作声应道,“我们来给爸爸送饭。”
“……警方承诺,此案不日必能水落石出……”一句新闻广播的话语从厅子里传出来。
“呵!他还在干保安啊,上次值班睡着,让总局被一个无知的小偷光顾,我还以为,他已经被fire了……”吴夏将嘴凑到莲紫的耳边讪笑道。
“去!”莲紫悻悻的扭着吴夏的手小声说了一句。
“啊?是吴夏和莲紫哪!你们从美国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张老头将放在桌上的酒瓶悄悄放到后面。
“刚回到上海。”莲紫小声应了一句,“我们可以进去吗?”
“好,进去吧。”张老头笑着说了一句。
“两人一起就要往里走。吴夏忽然将头凑到张老头的耳朵旁边,咧嘴笑道,“张伯,威士忌和香烟一起放在这样一个小厅子里,是会引起爆炸的呦!”
“好了,臭小子,快消失!”张老头一把推开了吴夏。
*总局刑侦一科办公厅*
“奇怪的是,”蓝海宇点燃了一根烟,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在这起凶杀案的现场,死者的手上拿着一样你绝对不感陌生的东西。”
这是他办案多年的习惯了,每当遇到难以解开的谜题时,他都会用烟来缓解紧张和兴奋的情绪,从而使自己的推理不受情绪的影响。所以这一个案子绝对不简单。
“不陌生的东西?”吴夏满腹疑虑的反问道。
“嗯!”他轻应了一声,一面拿起身旁桌子上的一个透明的证物袋,一只手将它递了过去。
“手表?怎么会。”吴夏禁不住失声说了出来,因为在证物袋里装的竟然是一直与他形影不离的手表,不久以前他还一直戴在手上可是此时它却奇迹般出现在了凶案现场。这简直难以置信,于是他卷起袖子,原本应该在手上的手表的确已不翼而飞。
“这是莲紫那丫头去年在美国买回来的,在上海并不多见,是你的吧!”说着话,他猛吸一口烟,良久,突出一个白色的烟圈。
“是我的没错,样式也一样,但是我记得,今天午睡前,我摘下来放在桌上了,不可能在这儿啊!”吴夏惊异的接过证物袋,仔细的瞧看着。
“我也只是记得,丫头拿着它在我眼前晃悠过一次。”他说着一面接过吴夏手中的证物袋,看了又看,“而且,你看表的背面还刻着有丫头的名字呢。”
“怎么会?”他又一把拿过证物袋,果然,上面正赫然有光地刻着“蓝莲紫”三个熟悉的字。
“那,这是我的,不会有错了。”
“你有没有这个手表一直以来的行踪记忆呢?快想想,否则你的嫌疑不小啊!”
吴夏仔细的回想着,手表一直以来的踪迹,但却始终想不清何时不见了手表。
“那么凶案现场的情况怎么样呢?”吴夏无奈的摇摇头问道。“我想看看死者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
“要看看死者的样子?”蓝警官不禁反问道。“那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死者的死状不同以往呢!”
“没事,我想除了这样,也没有其他线索可以洗脱嫌疑了吧。”吴夏无奈的耸耸肩说。
“真亏了你这么豁达,这次轮到你这个侦探变现烦了呢!”蓝不自觉笑着应道。一面向在他身后的监识人员说,“老王,带我们到停尸间去一趟吧!”
说着,这一行三个人便慢慢的走出了大厅。走廊上,莲紫正提着一个塑料盒装的便当左右晃悠着。
“爸爸,案子结束了吗?”望见这三人,她踏着轻轻的步子迎了上来。
“莲紫?还没呢,你再等一会儿吧!”蓝微笑着对女儿说。
“那先吃点东西再想吧!”
“啊——!不了,你先放那儿,一会儿就好了。”蓝摇了摇手对她说,“啊!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和吴夏走开一下。”
说着海宇和吴夏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小张,帮我照顾一下女儿。”
“哒哒……”轻轻的脚步声,在灰暗的走廊里回荡着。
“吴夏,你最好是没做啊。”蓝望着走廊尽头的女儿,轻声对吴夏说。
“呵,我怎么看也不想杀人犯吧!”吴夏无奈的笑了笑说。
“老王,你来向他介绍一下情况吧!”蓝听了便对身后的老王支吾了一声。
“被害者有两名,第一名死者是飞航航空公司的空中服务员萧蓉。”走在我们前面的老王开始向我们讲述本案情况。
“空姐?”想到昨天的飞机旅行,一种莫名的关联似乎建立起来。
“没错,是空姐。”验尸员说着便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我们三个静静的转进了地下的尸体解剖室。
“吱呀——!”随着门的慢慢推开,房间里的冷空气从门内发散出来。
“嘁嚏——!”吴夏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两张停尸床放在房间的中央,但不同的是第一张上躺着一个饱满的人,而第二张下只是平平的,白布条上有稍稍的突起。
“不是有两名受害这么?”吴夏随着他们轻步走进验尸房。来到靠外面的一张停尸床旁边,吴夏和验尸员同时伸出手来,俩人从一头将布条慢慢折了起来,“这是第一名受害者萧蓉,死于重度全身痉挛,所有韧带关节全部折断,是活活痛死的。”
果然如吴夏所想,这张因惊恐害怕和疼痛而变得扭曲变形的脸是他们所不陌生的。”这不是F686航班上的空姐吗?”
“就是我们回来所乘坐航班的空姐。”停了一会儿,吴夏才补充道。
两名警员听了似乎都莫名的发呆了,“死亡现场便是F686班机的服务舱。
过了一会儿,蓝警官才用几乎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没有深仇大恨,根本就不需用这种麻烦的杀人方式。’’吴夏思虑着,同验尸员一起将尸布盖了回去。
“第二张停尸床上的尸布,几乎平平的摊在了地上,只有中间的一个突起部分,沾着红色的血迹。
“这是第二名受害者,……”验尸警员似乎还想介绍什么,却又突然欲言又止。
“为什么分别用死者和被害者?”吴夏看着这空空的停尸床疑惑不解的思索着。
蓝警管和验尸员都没有回答他们只是慢慢的掀开了白色的尸布。
眼前的景象不禁让吴夏心中的寒意加深了数倍,他不知道周围的人有没有这种感觉,但是作为侦探的他已经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寒意所震慑。
眼前,在他的眼前所摆的是一块人的血淋淋的下巴,被血染红的皮肤,上面还依然排布着一排下齿,它就这样血淋淋的躺在停尸床上。
“根据下巴的形状和表皮特征推断,这应该来自于一个女子……”验尸员就此解说道,“其余所有都是未知。”
吴夏已经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不自觉的将眼光投到了已经从警多年的伯父身上,因为,作为一个初经世事的侦探,这绝对不是年轻的他所能接受的,凶手居然避开所有要害部位,而以下巴,关节之类琐屑的部位来进行凶杀案这绝对是出人预料的。
然而,蓝警官和验尸员,都只是发着呆的望着这血淋淋的东西,迷茫的摇着脑袋。“具体的死亡时间,必须等到司法解剖之后。”验尸员开口到。
吴夏已经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不自觉的将眼光投到了已经从警多年的伯父身上,因为,作为一个初经世事的侦探,这绝对不是年轻的他所能接受的,凶手居然避开所有要害部位,而以下巴,关节之类琐屑的部位来进行凶杀案这绝对是出人预料的。
然而,蓝警官和验尸员,都只是发着呆的望着这血淋淋的东西,迷茫的摇着脑袋。“具体的死亡时间,必须等到司法解剖之后。”验尸员开口到。
“伯父?”吴夏不知不觉的开口问道,“一个人如果没有下巴,还能活么?”
然而,他没有等他们的回答,就一个人,慢慢地往外走,只留下年老的验尸员,和蓝警官莫名其妙的站着。
‘果然,事情变得奇怪了,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其实他也已有了初步的猜测,然而,为什么呢?心底里那种缠绵悱恻的不安究竟是什么?
第8卷突如其来的死亡
现在想起来故事,到这里便应该说是真正的开始了吧,以下是我的记忆了。在这个沉寂而潮湿的夜晚我们开始了自己的第一场诡异的梦靥旅程:
突如其来的死亡(Rose)
(北京西郊旅馆9月16日下午)
“Kristy,howareyou,now?”幽暗寂静的房间里,她(rose)绝望的蹲坐在地上,对着地上那个被血稍稍浸润而显得微红的大旅行袋,想起往日,三兄妹同甘共苦的日子,她不自觉的滴下泪来,连续不断的死亡与恐惧,已经让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女陷入了绝望,已经没有人可以再帮她了,在遥远的中国大地上已经只剩下她孤独的一个人。
“咔咔咔……”痛苦的寂静中,Rose的耳边忽然隐隐的地响起了这几声可怕而熟悉的声音,“No,no,itisimpossible……!”她的意识告诉她,那个恶魔就在她的身边,在晦暗房间里的某个角落,偷偷的凝视着她的猎物。
不知道是天气寒冷还是心中像火山般迸发的恐惧使然,她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抽搐起来,不自觉的,此刻她的心中,犹如有一支摇滚乐队在拼命的呐喊着,内心的孤独和恐惧像火山里蓄势待发的岩浆。
在这被黑暗所包围的世界里,她似乎慢慢清晰的听见四周传来一声声莫名的呻吟声和笑声。它们夹杂在一起,凄婉而哀伤。
黑暗中,在这深不可测的昏昏黑暗深渊里,有着无以名状的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漆黑惨淡,恐怖骇人的某种东西,正想要吞噬周边的每一分空间,每一份活着的气息……
“咪嗷——!”一个仿佛猫叫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只一会儿便让她,柔弱的身体,脆弱的意识消失在了这个孤独的世界。
就这样,不知道在黑暗中沉沦了多久,她再一次慢慢睁开了双眼,"whathappenned?"周围是真正无边的黑暗了,她轻轻的敲着后脑想努力的回响起发生过的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她以为此时此刻自己应该早已经死了,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种真实存在的感觉。
然而,只一会儿她便又开始不安起来,一间她极其熟悉的房间,映入眼帘,不错这真是她在美国居住的家,“Mike?kristy?whereareyou?”
“whereareyou,kristy?”她漫无目的的环视着这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慢慢的萝丝再一次陷入了茫然的孤独与绝望。
“Isanyonehere?”她无助的呼唤着,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帮忙的人,回声在空荡的世界里,却没有一丝回应。
“咔咔咔……”一阵隐隐的怪声忽然从空气里传来,随着一阵白光闪过,一只眼睛从镂空的空洞里一闪而过。
一种诡异的感觉突然间随着这一顿一顿的怪声爬上了她的脊背,一种冷觉冷彻骨髓,就像身处冰冷的两极一般,她的心急促慌乱的跳动起来。
"no,wehavebeensofarawayhere,"她无法相信的摇摇头,“no,itcannotbeture,no——!”
然而,在她的身后真的传来了那熟悉而可怕的一顿一顿的怪声,还有那渐渐加深的一阵阵强烈的寒意。
rose强迫自己转过头去,“no,no——!”她慢慢的转回身来,一步一步往后退着。“keepaway。”她摇着头惊恐的叫唤着,“keepaway,keepaway。”
“咔咔咔……”慢慢地,一个黑融融的东西慢慢的从门边的地板上钻了出来。一张画满伤痕的脸慢慢地从披散的长发露了出来,一只苍白的手从门里伸出来,紧接着,另一只手,她的身体像蜥蜴一般慢慢的从门后爬了出来。
她那张扭曲变形的脸随着她靠近的步子,快速的晃动着。满是伤痕的脸上,一双睁得圆圆的眼睛透露着浓浓的的杀意,恶狠狠地瞪着萝丝。
“咔咔咔……”一顿一顿的怪声从她那突然猛张成圆形的嘴里缓缓地传了出来,悠长而恐怖。
她的白色的眼球上,仿佛没有眼珠只是空洞的凝视着,血液在满是伤痕的脸上凝结成了血块,发出黯淡的光。
寂静的夜空上笼罩了一层恐怖的阴云,一种骇人的杀意像空气一样弥漫在她身边的每一个角落。
她无助的望着那张脸慢慢地摇曳着向自己一步一步的靠近。“磅——!”随着一声响,她的身体在恐惧与寒冷中瘫软下来,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身体像被冻僵了一般,完全沉浸在无边的恐惧与寒冷中。
紧接着,那张脸慢慢的靠了过来,那双圆睁的眼睛里透出了更加可怕的阴翳与杀意。无助与死亡的恐惧蚕食着她模糊地意识。
忽然,一阵强烈的恶心呕吐的欲望随着哮喘前期窒息的感觉,开始从胃里一点点慢慢的涌上舌尖,一阵阵像酒醉后引起的呕吐变得越来越强烈,忽然,只感觉胃袋一阵翻江倒海的蠕动,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从身体里慢慢的涌上来,
慢慢的,她的嘴被涌上来的液体占满,她的头本能的高高抬了起来。
“噗——!”随着一阵剧烈的恶心,鲜血,像手腕一般粗大的血柱从嘴里吐了出来,喷向了空中,又在近两米高的空中散了开来,像喷泉的水一般洒落在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身上再也没有足够的血可以喷出,她的意识才完完全全的消失了,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救……”
(野营风波:9月16日傍晚)
“回来了,怎么样了?”刚穿过一排郁葱葱的白桦林,芷清迫不及待的招呼声便窜进了双耳。
“啊!应该不在我们这边,我们可以直接往陈慕那儿赶了。”
“那这辆车怎么办?”露露转转头指着身后蓝白相间的越野车疑惑的问道。
“我们寻找旅馆的这条小路还算大,地势也还算平坦我们可以开一小段子的车赶过去,到时候如果不行了,再把车锁上,藏起来吧。”看了看眼前和我们面对面的那一条被白桦林和阔叶树所覆盖的狭小山道,我续着她的疑问回应道,如果不是长年有人在这荒草上走动,现出一小段结实的黄泥路面,还正是难以发现房子的存在。
很快,车子绕着平缓的矮山坡在曲折但还算平坦的狭小山路上慢慢地前行,不过在浓雾的影响下车子还是一直走走停停,直到淡淡的夜色中,一栋三层旅馆的人字形瓦檐从一片郁葱的阔叶林间脱颖而出。
“咔咔咔——”忽然,随着一串奇怪的声音,我的眼神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般,在宽大的后视镜里,隐隐的,一个长发,穿白色长裙的妇女牵着一个矮小的孩子在后座位上一闪而过,而原来的芷清和露露却没有了身影。
惊恐的回过头去,座位上也只有芷清和露露讶异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我一切只是幻影。
“浩然,怎么停下来了,坐在后座上的她们望着有些许异常的我轻轻地问。
“没什么?”随着浸透身体的一股寒气在体内乱窜,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像窗外朦胧的夜色慢慢地笼罩下来,隐隐的,我感觉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是的,非常可怕的什么。
随着,车子慢慢的靠近期盼已久的旅馆,拐过一棵被树遮掩的弯道,一阵轻微的喧闹声从房子外老旧的围墙冲了出来,随之,锈迹斑斑的铁门后,一辆辆还闪着五彩的光线的警车,随之映入眼帘。
“这里发生了案件,你们不能进去,”刚下车围在房子外红白相间的警戒线告诉我,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果然,刚要上前一个警员便拦下了要靠近的我们。
“叔叔你好,我们找一个姓袁的警官。”
“张伯,让他进来一下,他是一个侦探,或许能帮上一点忙。”还没等我招呼完,一个坚定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是的,姜警官。”警员颇为严肃的应了一声,一面掀起了一米多高的警戒线,应谢之后,我们一起穿过了警戒线,是的,无知的我们第一次走进了这个可怕的漩涡,并决定了我和我的同伴的悲惨命运。
(9月16日傍晚Rose死亡现场)
我们拉起警戒线,一群人随着一名带路的刑警,慢慢地走进了旅社,里面的几个警察有的时不时要捂住自己的鼻子,有的还不时的用手掌在鼻翼间扇动。我知道,会让现场的警员有如此反应,现场一定格外惨烈,我毕竟只是一个侦探新手,所以心里还是不禁的为即将见到的现场感到有些恐慌。
果然,当我揣着不安的心走进大厅刚靠近旅社左边的走廊隔离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
“你们都留在这儿吧?”见了进门而来的晴晴,露露和芷清三个女孩子,留在了大厅的家宇追上前来叫住我们。
“昨天,她才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住进店里,没想到,哎——!”大厅的角落里,穿着粗布大衣的老板带着哀怨的口气回应着警员的问题,“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种事,这生意该怎么做啊。”
我看了看身后的晴晴独自一人随着姜警官走进了大厅左边的隔离门,有些黑暗的走廊里面,在第三间房外的走廊上,陈慕正和一位警员站在出口说着什么。
“你也来了啊!”警员见了我笑着打了声招呼,接着又慢慢的摇着头笑着对我说“这一次的凶杀案可不一般啊”
“是吗?我只是想进来看看,不一定能帮得上忙的。”见是姜警官的副手张焕,我边说着一边走了上去,“我们再进去看看吧。”
征求同意后,我们四个一起转进了出事的第三间房,这是一间阴沉沉的小房间。果然好惨,整个屋子都被死者的血染红。而此时,地上的死者已经被蒙着一块白布,静静的躺在房间的一角,或许这早已经不能再称之为白布,因为雪白的布条上早已经沾满了死者的鲜血。
而,到处浸满的红色又仿佛死者凄惨的诉说,悄悄地揭开了整个可怕故事的帷幕。
卧室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写字桌,一个衣服柜子,柜子的旁边还有一个挂大衣的架子,墙上还贴有几张旧的墙画,颜色已经发黄了,显得年深日久。
“死者是一个大约10岁的外国小女孩,身份方面的证明都没有,死因也还在调查。”走在我旁边的陈慕慢慢地向我复诉着刚才从警员那儿得到的线索,“不过,我认为是失血死亡。”
随着他的话,我们四个缓缓地走进了那间阴沉沉的小屋子,来到了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
我好奇这个血淋淋的场面下死者的模样便慢慢蹲了下去。正想要将白布撤开,看看死者的模样,可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抓住了我的手。“等一下吧。”陈慕表情严肃的对我说。
“浩然”,在我们身后的姜警官接着陈慕的话说,“她的面目异常,你最好还是有点心理准备!”。
“没关系的!”对他们笑了笑,我慢慢的回应了一句,一边说着一边撤下了那块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冰寒随着死者慢慢浮现的脸,迅速涌遍了全身,冷不禁的一身冷汗都冒了出来,整个身体像突然之间被闪电击中了一下。我不自觉的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好象从她的身体里忽然来了一阵凉风一样,侵袭到了身体里,尽管作为侦探我还不是太久,但这一次我真的第一次在死亡现场有过这种感觉。
我本能的迅速撇开头,一面迅速将白布又盖了回去。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少女死后的面部表情,竟会变得如此可怕,简直根本已经不再是一张人脸……
整张脸因为恐惧和痛苦产生的痉挛而变得扭曲走样,就像是一块揉皱了已经走型的面团一样,而她的脸色则因为没有血色,而在铁青中泛着黑色。看起来,倒像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老人。然而,即便如此,她的脸上却不合时的显露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忍不住侧头向四周望去,阴沉沉的屋子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她的死法实在太奇怪了,”身后的陈慕轻声的说道,“身上没有任何因打斗产生的伤口,表情也离奇的让人惊愕。”
“没有伤口吗?”我禁不住轻声反问了一句,“这么多血。”
“嗯,是啊”姜警官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刚才警员们已经确认过这一点了”
我慢慢收回了目光,心想也难怪那些警员们会留在大厅里不再进来,我下决心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才将头慢慢转了回来,伸出手来,将尸体的下半部分的白布扯起来。
我不禁又被那种古怪的尸体状态刺激了一下,于是立刻放下,闭上了眼睛,那女孩子的身体像油条一般诡异的纠缠着,已经变了形。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死前的一刻曾经痉挛过?’
再次,向屋子里的四周望去,而就在这一刻那种凉飕飕的寒意再一次冲进了身体,‘这是什么感觉?’一阵强烈的不安划过脑海,我和陈慕一起慢慢直起了身子。
“浩然,你怎么了?”,身后的姜警官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事,只是忽然感觉有点冷!”
“怎么样?你看出什么了吗。”陈慕摇摇头轻声问道。
“虽然不多,但从脸色来看,的确是死于失血引起的休克”
“啊,我也觉得如此,另外,根据现场的血液凝固程度来看,死亡时间不过二到三个小时。”陈慕也用肯定的语气对我表示支持,“我们再听听现场人目击证人的证词吧!”
*场景转换*
“我记得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好一会儿,老板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絮絮叨叨的说,表情上看似乎依然心有余悸。
“有几个人要住进来啊,小妹妹?”当时我问过她两遍,而她则只是支支吾吾地没有说,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因为她是外国人,所以没法听明白,这并不奇怪。”姜警官仔细地听着,一面笑着打断了老板的报告,“那她是怎么作答的呢?”
“还记得,他起初是伸着两只手指,还向周围东张西望,像个小偷。”老板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不,不,我记得她忽然又摇头,伸了一只手指,当时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就马上给她开了一间房。
“你也没要过她的身份证,或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么?”陈慕从尸体旁转出来走上去责问到。
“她只登记了一个名字,我们这只是普通旅馆,没这么多规则。”说着老板有点惊慌的将眼神一开,一面似乎转移注意似地将一本老旧的笔记本递上来,“那孩子看上去好像是受了惊吓,也怪可怜的。”
“你刚才说,她一开始伸了两只手指,是吗?”身旁的张焕警官端着手上的本字一边写着什么一面轻声问。
“是啊!”老板点了点头答道。
“看来,死者似乎还有一个同伴,姜警官,陈慕。”从尸体旁走开,一位满脸胡渣的监视员用白色手巾抓起从尸体上找出的一张照片指着我们说,“起初指出两个手指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应该是这样没错。”接过老板手上的本子,我翻动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当时的那个记录,“萝丝。克丝莉蒂,似乎也不服英文命名规则,是两个人的英文名除掉姓凑到一起合成的。”
“这本登记簿,你先保存好,或许可以作为证物。”姜警官接过我手中的登记簿,仔细的看了看示意身旁的张焕记录,便转身将它交环给了旅店老板。
“对了,她有带行李吗?”老监尸员走过来将手中装着照片的证物袋递给了姜警官,一面追问老板。
“有,有带,”老板若有所思的答到,“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她一个小女孩,一个很大的皮袋子,就不知她一个人怎么带来的。”
“是那边那个皮袋子吗?”姜警官指着正横躺在大木床旁边的一个足有一米五长的大袋子问道。
“对,就是那个。”老板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
“小张,麻烦你过去检查一下那个大袋子。”姜警官向张焕撇撇头笑着说。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老人蹒跚着步履从小门走出,两位女服务员在一位警员的陪同下慢慢的走了进来,一位则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服务员半边脸还躲在警员的后面,撇着头紧闭着双眼。似乎一刻也不愿再看到死者那可怕的脸。
姜警官撇撇头示意身旁的鉴识科人员,将死者身上沾满血迹的的遮尸布盖了回去后才又慢慢回过头来。
“那么,饶雪,张小玲,是你们最先发现死者的吧?”姜警官直截了当的问道,“能否请你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呢?”
“我们是这间旅店的服务员。”其中那位较年长的女服务员紧张地说到,另一位服务员也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时我们两个正送午餐给住在118号房的旅客。当我们两个一起来到这间房的时候,听到非常奇怪的声音从门缝传出。我们便问道……”
两位女服务员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似乎还心有余悸,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话头说到。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当时因为敲了敲门后,门就自动打开了,所以我们就走了进去。当时我们就看见这个小女孩向掉了魂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看见我们,她就抓着自己的脖子猛喘气。‘您没事吧!客人’我们刚要上去帮忙,就,就看见她忽然的一抬头,嘴里像水管一样的直喷血,喷的到处都是,真的吓死人了。一直过了很久,她才倒在地上不动了。”
听了这话,陈慕,姜警官,我们三个都疑惑不解的望了望身旁的伙伴,一切似乎都显得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合常理了
“那么,你们是亲眼看着她吐血倒地而死的喽。”姜警官不自觉望了望眼前布满血痕的房间,用严苛的语气问道。
“是啊!不是,不是我们不救她,太突然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另一位年轻的服务员,她带着哭腔一顿一顿的说,身体还不自觉地随着话音轻轻的冷颤着,似乎还沉浸在当时可怕的情景中。
“那好,先这样,请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如果将来还有什么要问的,希望你们能配合。”姜和颜悦色地对她们笑了笑。于是,两位女服务员都如释重负地走了出去。
“你们觉得她们的话怎样?”他看了看,身旁警员所做的案件记录,一面对身旁的我和陈慕说。
“真实性,方面我们都无法弄清,但至少证实了一点,死者的确如我们断言的是死于失血性休克。”陈慕从姜警官身后走出来,一手托着下巴很认真地说道。
“还有一点,可以确定,死者绝对还有同伴。凭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抬着这么大一个行李穿越野营区来到这间旅馆。”看了看眼前这个又黑又大的行李袋我的心里忽然掀起了一丝丝莫名的恐惧,仿佛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走出来似地,“现在这个失踪地同伴可以算是一条主线索。”
“这点上,我也是这么想的。”姜点头表示赞同,‘克莉丝蒂’他埋头细想着。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警官,皮包里有血迹,还有一本美国公民的出境护照,”身后的监识人员,回过头来对身后的姜警官高兴地说,忽然,正当他拿起护照指给我们看的时候,两张方形纸掉了出来,在空中飘舞了好一阵才横躺在地上。
“啊,还有两张从上海到北京西站的特快火车票据。”老监识员愣了一会儿才一面还俯身拾起地上的纸絮絮叨叨接着报告到。
“护照和火车票?”看了看身旁的陈慕我感觉这一定会是什么重要线索,才近乎自言自语的相互问。
“拿过来我看看吧。”姜警官愣了愣神说道。
那名监识人员用证物带装着两枚红色的火车票走了上来,左手还拿着一本红色封面的护照。
“上海吗?看来线索又多了一条。”陈慕眼睛撇了撇景观手中的证物袋自言自语的说,一面又转过头来对身后的们说。
“这是……血迹?”刚接过监识员手上的护照,他看着白手套的红色污迹紧张的问。
“是啊!”接过姜摘下的白手套,陈慕和我嗅了嗅,相视点了点头。
“别忘了鉴定包里的血与死者的血样是否一致。”我提醒道。
“暂时也只能这样,小张,麻烦你将这些东西保存为证。另外联系一下监识科让他们尽快鉴定尸体和死亡现场,”姜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同其他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我想当务之急,联系上海那边让他们协助调查,验证死者身份,寻找可能存在的另外一个人。”陈慕走在警官的身旁轻声建议到。
“我正要联系上海那边,既然她们从那里,那么上海一定还留着更多的线索。”
“对了,和你们在一起的家宇那小子呢?”姜警官说着一面在手机上轻轻的按着。
“嘀嘀——!”寂静的走廊上传开来一阵长长的按键声。
“他们在大厅等着呢,我们先进来的。”我小声回应道。
“警官,现场的勘察结束了吗?”等在走廊出口的一位警员问道。
“啊—!完了,你们让监识科的人抬尸体回去做司法解剖吧!“他将手机夹在脖子和耳朵之间,双手则相互的脱刑侦用的白色手套,一面转了转头随便的回应了一句。
“喂——!”长长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吴局长吗?我姜庆科啊……”正应着电话户又转身叫道,“小张,记得留下两个警员保护好现场。”
“我还要安排别的事情,这件事拜托你了。”
“知道了,都和你一起办案这么久了,你不说我也会做的。”
“呵呵,没必要搞得没吃饭闲吧……”大厅里的家宇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讪笑着说道。
“喂——!”长长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吴局长吗?我姜庆科啊……”正应着电话户又转身叫道,“小张,记得留下两个警员保护好现场。”
“我还要安排别的事情,这件事拜托你了。”
“知道了,都和你一起办案这么久了,你不说我也会做的。”
“呵呵,没必要搞得没吃饭闲吧……”大厅里的家宇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讪笑着说道。
“你这臭小子,说你,你就来啊!”姜生气地说。
随着这句话,走廊上监识的警员,在大厅的所有人都轻声的笑了起来。
(但是,我的心中却从此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看着这稍显黑暗的走廊,总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黑暗而可怕的某种东西……)
“嗖嗖嗖……”就这样,随着走廊尽头的一阵冷风,一个恐怖的故事在悄悄临近,但,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在二楼搜集完燃烧用的木柴后,我们三个就在吴夏一直莫名的寂静中,提着大袋子晃悠悠的回到了三楼,然而在这场亦真亦幻的梦境中可怕的事情正悄悄的向我们袭来……
第9卷定居入住
(*恶梦篇*)
“哇,好累啊”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我的头脑累的一阵眩晕便躺在铺着床单的地上闭目养神,屋顶只悬挂着一盏25W的灯泡,红晕的光线洒落在小屋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虽然只是一瞬间,我却很真实的感觉到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划过,是一种,我完全没有经历过的恐惧。虽然,梦中的事情我说不出来,然而,当我惊恐的从睡梦中醒来,我的心中却切切实实的荡漾起了一阵阵寒意,梦境与现实似乎遥相呼应起来,梦似乎藏着什么,而且一定还有什么东西要继续发展下去。但此时即便是梦醒之后我还是无法辨别这一切是梦还是现实,也许这作为一个侦探的第六感在梦中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还对未来的危机一无所知的我们。
“浩然,看来今晚我们有必要小心一点呢虽然说不出,但刚才巡视的时候,我感到一种奇怪的不协调”前来说房子情况的陈慕忽然若有所思的对我说,梦中的他表情严肃而带着些许莫名的讶异。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呢,女孩子那边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我已经和所有人说过了,她们也都俩人一起呢,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发什么呆呢,浩然?”,晴晴推门进屋后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压抑的谈话,她含着些微笑意走了上来,坐在我们旁边,手中拿着一个塞着浴巾的老旧木桶,木桶外表面五颜六色的青苔与内表面洗净后的颜色在红晕晕的灯光照耀下格外的不搭调。
“没什么,只是有一种很怪的感觉而已,找我什么事?”我挤了挤已经累的有点儿惺忪的睡眼问到,不过看到里头的浴巾,我也差不多知道麻烦要开始了。
“陈慕学长说有浴室,所以我想你帮我接点雨水我想洗个澡。”晴晴别过头来悠悠的说,红色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泛着点点粉红的光晕。
“天下着雨,又出过汗,我看还是明天回去再洗吧,”我实在是不大想动,劳累后每个人最想念的毫无疑问的就是软绵绵的休眠了吧,“再说了,荒郊野地的要是感冒就麻烦了。”
“我也想啊,但是身上脏兮兮的,我睡不着的。”她说着便不由分说的上前来要拉我起身。
“真拿你没办法”,我只好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走吧!”
“陈慕,你自己坐会儿,我出去一下”,我接过她的桶便要和她一起走出去。
“话说回来,我那位也说着要去呢,你们先走吧,我也回去了,”说着,他先一步从毯子上坐起来,走出门去,“对了,浴室在往右转弯的地方”
“别一副不耐烦地样子嘛,真是的。”她在我的耳边细细的抱怨道。
“好了,知道了,我就这德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走在空落落的大厅里,我的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我们一起走着,只一会儿,便走过了弯,视线左移:一扇已经被岁月腐蚀的斑斑点点的破旧木门迅即映入眼帘,一缕淡红色的光线从半掩着的门缝里透出来,映在浴室门外满是斑点污迹的地上,古朴中带着些许的古味仿佛置身前朝。
“吱呀——!”推开木门,我们一起走了进去,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晴晴将拿在手上的衣服挂在窗框上,我则就着窗子在浴室里的破窗接雨水。
“你怎么直接把衣服放在这么脏的地方挂着啊?”四处看看木质的天花板、墙面在没有任何遮挡的视线里浴室已经在岁月的侵蚀下残破不堪,见了她的动作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见那儿不脏啊!你看,”她悠悠的说,还一面将搭在上面的衣服捡了起来,“可能让雨给冲干净了吧!”
“怎么可能啊!地都是干的,”我眯了眯眼想把溅起来飞进眼睛里的水挤出来,一面不经意的回了一句,“可能是陈慕和家宇检查的时候洗了一遍吧!”
的确如陈慕所说的,这间浴室确实有什么地方不大协调,四处张望下,一种奇怪的直觉在我的脑海里转个不停,却总也说不出来。
“喂,水满了,发什么呆呢?”好一会儿,晴晴的说话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间浴室有些反常了,可就是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会不会,是你平时接触杀人案件的关系,太紧张了?”
“也许吧,但陈慕好像也感觉到了。”说着,我转身将一整桶的雨水轻轻放在近乎腐烂的木质地面上,“这样够了吧?如果还少你自己再接一些。”
“好了,快出去吧,还舍不得走了?”她见我还是四处张望着便双手插腰,用埋怨的语气说,“平时,还是先把案子放一边吧,野营不就是要放松的么?”
“那我先走了”本身也累的很,梦中的我悻悻地转身离开了浴室。然而,刚关上门走了几步我却真实的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气夹着一阵窸窣窸窣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边迎面飘来,与我擦肩而过。我不禁冷的打了个寒战。
“晴晴,别洗太久啊,天怪冷的,感冒了就麻烦了。”下意识的,我转身往回又敲了敲已经被关上的木门。
“好了,你还让不让人洗啊,我知道了,”晴晴有点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有点轻,若有若无。
“真拿她没办法!”我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便一步一步往回走。
“梆梆……”身后,略显黑暗的走廊里传来了几声敲击声,不自觉地回过身去,只见,昏黄的灯光,柔和的暗黄光线远远射来,均匀的撒在小小的走廊上,朦胧的视现里,走廊显得极端的安祥,我有点为自己多余的担心感到好笑……我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这边,冬生、白婉还有吴夏他们都聚在一间房里说笑,只有陈慕和芷青,还在房间里收拾着什么,而我却有种莫名的疲累,便径直回到了房间,横躺在铺着毯子地上,漫不经意的环视。
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的桌子上,端正的摆放着花瓶,几朵浸湿的布制假花插在上面还滴滴嗒嗒的滴水,在梦中特有的朦胧里晶莹透亮。
烟灰缸、花盆、茶壶、杯子…好多生活用品,经我们一阵忙活都奇迹般的出现了,好像这并不是一间无主的屋子,主人仅仅是暂时的离开了,随时都将回来一般,一切的一切,在这个寂静的旅舍里弥漫起一种莫名的气息,梦境中一切是那么的诡异而耐人寻味。
“哎”,双手用力,我庸懒的从地上坐起身来。
“哈哈哈……”隔壁传来家宇他们说笑的嬉哈声,轻摇了摇头我自己一个人在空落落的房间里走动起来。
“哗—哗—!”窗外,雨仍然的下着,呜呜的狂风夹着雷声在黑暗的夜幕下,我轻轻的倚在窗前,眺望着窗外朦胧的雨幕,雨点紧紧的连在一起,拍打在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偶尔有风卷着雨丝飘进来,打在脸上带有些微湿滑的触感。
窗外,在葱笼的林叶未及的地方是那光秃秃中带着深邃的裂口,它宽不过数米,只有百来米深。
“啊欠——!”,我打个哈欠转过身来,红晕晕的灯光给这个房间一份祥合味道,不过在北京这种大城市,能留下这种古老的电灯,也算别有一种风味。
(9月17日临晨*现实*)
“铃。铃。铃……”,正当我躺在家里玩味着刚才这个耐人寻味的梦境之时,装在袋中的手机却忽然不安分的响了起来,又是这场梦今天居然接着昨夜继续了下来,这在现实中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这个电话是陈慕来的,这已经是从旅馆回来后的日子了,那天傍晚我们还是随着警车队一起回到了市区,毕竟是警车开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的电话也如无所想的一般是和我讨论昨天傍晚遇到的案子,然而,就在接下了的一天,这个诡异的梦继续走着,而且我也同时收到了这样一串铃声……
(梦境)
“叮铃铃……”兜里的铃声划破了房间里寂静的氛围,在悠然的雨夜慢慢的回荡。
“不是没有信号吗?”我心想着,一面取出衣袋中的手机,原来是彩信,我满心怀疑的按下查看键。
只见若大的手机屏幕上,显出了一个昏暗的走廊,没错正是我们所在楼层的走廊,静静地,从手机里传出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淡淡的人影从远处靠近,脚步声也逐渐变大,只见它摇晃着上身一步一步的走近,一头披散的头发遮住了整个下垂的脸,慢慢的走过了整个手机屏幕。
忽而,就在满腹怀疑的我依然茫然的盯着空荡的屏幕之时,“锵—”一张披散着头发,圆睁着一只眼的脸瞬间的随着一声叹息占满了整个手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几乎,将我的手机滑落在地,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意]瞬间的充满了我的心…
我的心顿时不自觉的一阵惊寒,慢慢的一种更加难以言喻的不安塞满了我的心海,那如同梦魇般的脸让我再也无法静静的独自呆在这样一个小房间里。我禁不住往房门走去,打***门的一瞬间,只感觉一股寒气伴随着忽明忽暗走廊。
我不自觉的感觉一阵冷战,从前看过的死亡现场,和往日所接触的恐怖东西,一点点的在脑海里像放映机一般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晃动,无休无止。
“哎——!”‘看来看恐怖片练不了胆量哪’自己一个人实在呆不住了,我才自嘲着,走出了自己一个热的房间门。
门外,远处寂静的窗外,阔叶大树在走廊上落下斑驳的影子,在风中摇摇晃晃的,似乎有人在里面走来走去。
夜晚像一个穿着黑色纱衣的妇女,在窗外嘈杂的雨幕里慢慢的静不前行,我们相互嘻闹着,然而谁也不知道一场可怕的危机,正在黑夜中慢慢走来。
整座大楼像座森然的城堡,整个的沉浸在了寂静而诡异的黑夜里,静谧的夜空中的某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夜风中窃窃私语,忽东忽西的飘浮不定。
第10卷恐怖的前奏
(*恶梦篇*)
“北京冬阳区发生了一起车祸,张医生是xxx医院的一位外科医生,已经晚上九点了他才终于处理好了相应的文档资料迷迷糊糊的走出办公室的门。”刚靠近冬生和吴夏的房间,破旧的木门里便传出了,家宇清晰而爽朗的声音。
“电梯从楼下慢慢的上了七楼,他揣着包走进电梯,刚刚进入电梯,就见一位长发披肩的中年妇女,他们俩相视一笑,‘夫人你要去哪一层?’”。
开门走进去,家宇先“咕嘟”喝了一大口水才接着说:
“那女人只是静静的没有回答,张医生就按下了去往一楼的钮。电梯‘嗡嗡嗡’的直下到了一楼,虽然电梯停了,但是门却怎么按就是不开。忽然电梯又开始往下动起来”
“再往下面不就是地下了吗?”露露吞了吞口水小声问到。其他的人也都静静的听着家宇的故事。
“是不是搞错了啊?”芷青和莲紫接着话茬。
“是地下室啦,医院地下室的话,在讲鬼故事吧?”我从门外慢慢走进来
“是啊!”他接着说,“张医生开始有些心慌了,因为他知道,地下室就是医院的太平间啊,这么晚了,有谁会从那儿坐电梯呢?”
“医院的地下室是太平间?”芷青吃惊的反问道。
“是呀”他动了动喉咙,“接着,更另他毛骨悚然的是,电梯在负一楼停下来,从慢慢打开的缝隙看出去,一个小女孩正站在门外一条红色丝带在她的左手腕上飘动…。
“红色的丝带,为什么?”已经听的入神的露露笑着追问说。
“你们别打断我”,家宇有些恼了转回头来气愤的说,“门还未打开,医生赶忙将门在一次关上,电梯又开始往上走,‘为什么不等啊?有人要上电梯’那位妇女悠悠的问,‘你不……不知道,为了规范管理,我们医院的太平间内的尸体,左手手腕上都绑着一条红带子作标记的’他颤抖着说,一只手臂抬得老高‘她的手上绑了带子。’”
“但是接下来当他说完就惊惧的再也动不了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是呀,谁知道结果会怎样?”所有人却还回想着刚才的故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样,停了一会儿,家宇才又卖关子的问。
“快说吧不要吊人胃口了,”其他人笑着催促道。
“那个妇女慢慢的抬起他的左手,用右手指着自己的满血污的脸,诡异的笑着问‘是不是像这样一条红线啊?”
“呵呵,到哪里都是和恐怖有关的事”我讪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家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我站在他们身后,不知怎么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安。
“晴晴呢?她没在一块吗。”家宇转过身问我。
“她非要去洗澡,现在在浴室吧”
山里的夜晚显得格外静谧,甚至于有些阴森怪异。夜色笼罩的世界里除去雨声竟没有一丝声响。夜晚像一个穿着褐色丝裙的妇女一般在这嘈杂的雨夜里静静的走着。我们先互嬉戏着。
“喂,好啊,下一个是莲紫吗?”冬生大着嗓门叫着,“来唱首歌吧。”
“等一下吧,我还不知道要唱些什么呢。”莲紫笑着说,“先让下一个吧。”
“那么下一个是,浩然。”吴夏瞥了瞥我手中的牌,“哈哈,开始第一局就当上乌龟,看来今晚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啊。”
“喂,怎么一局有两王八?你们别耍我…。。”我心不在焉的说着眼睛往屋外黑洞洞的夜空中看去,不知为什么,似乎总有一种被什么盯着的极度危险的感觉伴着浅浅的不安留在心海。
窗外,窗外黑朦朦雨幕里,哗哗的雨声有节奏的飘进来,应和着莲紫那带有些许凄凉的歌曲,不知不觉的就有几分不安随着陌生而古旧的曲词从冰冷的夜空中滑进我的脑海,带着些许的意识我迷离在窗外嘈杂的雨幕里。
自古只有新人笑,何曾听闻旧人哭,此情紧随君恩断,此爱偏留苦断肠,泪恨绵绵无绝期……
‘这是什么歌?……’在浅浅的睡意里我一遍又一遍的想要问出声来,真的很奇怪吧!仿佛在这场梦里,真实的我可一直拍梦中的自己,但我始终还是没能出声,对于梦境,我依然只能无能为力,因为这一切还是照原来的轨迹走下去了。
“这是什么歌啊?”露露疑惑的听着,一面问莲紫,“好像是四川那边的名族风格嘛!”
“浩然,浩然,你怎么了?”家宇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啊?”虽然歌声已经结束,但是莫名的悲伤和失落却还是如同窗外的夜色一样笼罩着我,我轻轻应了声。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没什么,我稍微有点走神,可能有点感冒了吧!”我心不在焉地解释到,其实哪一条在无信号时发来的彩信正如同电影一般在我的心里回放不休。
“浩然…”忽然隐隐的有一声熟悉的呼唤在我的心里像风一般飘过,像窗外暴雨中的徐风,若有若无,仿佛有人在夜色中呼唤着我。
“我先走开一会儿吧!你们先玩着吧。”
说完我起身带着细细的步子慢慢的走出了房门,走廊上静悄悄的。陈慕房间的门关着静静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丝凉意从我的心头一阵涌动,彩信里那张可怕的脸随之在我的脑海里一掠而过。
我踩着轻慢的步子往浴室走去,屋外的暴风雨依旧下个不停,湿凉的的夜风从窗口卷进来,发出“飕飕——”的长鸣,仿佛有无数的阴灵在嘶鸣,在呐喊。
“噼呀——!”忽而,闪电光从窗口透进来一闪而过,昏暗的走廊像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纱衣,透着阴森的寒气。
想起刚才家宇所讲的故事,和那条诡异的恐怖彩信,我心中似也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悸动,仿佛在晦暗的走廊尽头,随时都会也什么女鬼似的东西晃出来,又消失……
“该死的家宇!”
“哒哒哒……”正埋怨着,忽而拐角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怎么回事,我加快步子往浴室走去。
“晴晴——”,只见一个身影突然从拐角处转过来,就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我急匆匆地跑了上去,只见她赤身**,仰面躺在地上,胸前紧紧地拽着的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正随着气息规则的上下浮动,四肢都裸露着在寒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雪白的左臂上一条有十厘米长的血痕……
我慌忙坐下身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双手所及之处她的身体异常冰冷,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和我对比体温,整张脸简直像被冰冻了一般。
“咿呀—!”不自觉的转过头去,浴室的木门在风中轻轻的转动着,一股可怕的寒气随着白色的水气从门缝里飘出来。
“呃啊——!”一声莫名的声响隐隐的传进耳朵。来不及多想,我匆匆的抱起昏迷中的晴晴往她和露露的房间小跑而去。
‘那是什么?’一种让人极度不安的感觉像空气一样弥漫在静默的走廊里,随着呼吸慢慢的融进我的血液,‘算了,先把她抱回去吧!’。
第11卷诡异的浴室
(我一路小跑着回到了他和露露的房间,因为她身上没有穿衣服,所以我只偷偷的叫了露露来帮忙。)
“嘁——,笨蛋,被冻成这样才懂得要跑出来”将她抱回房间之后不知道再过了多久她才终于醒了过来。
“放心吧,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当然除了我。”露露从门边走上来坏笑着说,“就是让浩然大饱眼福了”
“露露,你真是的。”听了露露的话,晴晴羞红着脸将头撇到枕头的另一边并不敢正视我们。
“不过,我刚注意到一点哦,”露露阴险的笑着,“胸部的话,还是我的更有料哦,嘻嘻…”
“露露…快给我衣服”她抖动着身上的毯子,“别闹了,羞死人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先这样躺着吧,我的衣服也湿了。”露露收起嘴角的戏语,转而接着问道“你不是也带了换洗衣服的吗?”
“我一时情急,没来的急穿,留在浴室里了。”
“现在芷青好像在洗澡了,等她洗完,我再去帮你拿。”我也听不大贯这种太过于夸张话,所以帮忙将话题叉了开去。
然而,在这个可怕的梦境里,整所有的我的伙伴们都没能注意到,一种可怕的危机已经从此时开始,慢慢的与现实中的晴晴相左右,我们却连根本的讯息也没能找出来,整件事情从这里开始就已经决定了我们在这个可怕的竞赛中惨淡收场。
“啪!”没等她说完,只听见一声细响,整个房间应声暗了下来,我迅速起身去开门,整个楼层也都漆黑一片,灯灭了。
“钉铃铃……”忽然手机一串不安分的铃声响起,这一切揭开了这个与我们的命运相互关联的梦境血腥而残忍的序幕。
(现实)我满腹怀疑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是这条彩信。有谁会相信呢,梦中的这两条视频彩信居然会真正的出现在我的手机上,站在琦玉村波光粼粼的小河旁,我有点儿不知所措:
“呃啊——!咔咔咔……”打开了彩信,寂静了一会儿手机中第一次传来了这个可怕的惨叫声。
“戕——!”,紧接着,一声高频的怪声响了起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披散着头发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上,很远但是又很快的靠了过来。
‘是芷清?’只见她脸上露着怪笑,狠狠的瞪着眼,怪异的摇晃着上身仿佛一个会笑的死人,一股可怕的寒气从门缝里透进来并牵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在这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弥漫着一种恐怖的致人死命的怨念……
诡异的浴室…
“啊——!”,还没等我从惊慌恐惧中反应过来,一声凄惨的哀嚎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像是一首惊心动魄的曲词般为这场恐怖的梦,也为即将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开启了一个让人战栗的前奏。
惨叫声刚落,只一会儿,门外的脚步声便急促的响彻起来。
“晴晴,我们先过去看看你留在这儿别动。”知道事情不对,我转身对只能躺在床上的晴晴说。
“不要浩然,我一个人会怕。”她很快的叫出声来,也许刚才我所未知的恐惧还占据这她的脑海,然而我还没听清她的话便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她很不情愿的回身靠在墙上,于是我快步走出了房间。
刚走出房门,只感觉走廊边隐隐的有一股寒气缓缓地从身边飘过,一直往楼梯那边走去,我站住迟疑了一会儿便匆忙往楼梯间走去,只见细线还好好的粘在门上,便又转身往浴室小跑而去,刚转过弯道,只感觉整个空间像个冰柜一般,寒气逼人。
“是谁干的,芷清,醒醒啊?”刚转过拐角,浴室里便传来了陈慕这近乎绝望的哭喊。
“轰隆隆,”随着一声雷响,在这被闪电光照亮的浴室门内,在伙伴们攒动的人头后面一个披散着一头长发,满脸死灰的女人站在陈慕的身后一闪而过,白色的身影却清晰可见。
“怎么了浩然?”身后的露露追上前来问到,但是身影早已消失了。我无从出口,一切是如此的让人无奈,或许在她的面前我只能无可奈何,这也许就是古人敬鬼神而远之的原因。
无论多少次响起,我也只能任由这一股惊恐的寒气从身边飘过无能为力。
“没事,可能我看错了什么吧,快走好像出事了。”,我拉着她的衣角迅速的向伙伴们靠了过去。
穿过这些在梦中还算是伙伴的人群,好惨,整个浴室,被血溅的红红点点,只见陈慕坐在地上,身上穿的衣服早已被血染红了,而她只躺在陈慕怀里一动也不动。
“怎么样了,陈慕?”
“没有呼吸了。”陈慕近乎绝望的摇着头声音仿佛,窗外的风声般在夜色里颤抖。
我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判断力,就快步赶上前去,然而,下意识的一瞥却隐隐的感觉到了已经昏厥的芷清些微的颤动,“不对,只是,浅度失血性休克。”
听了这话,陈慕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迅速将嘴凑了上去。
“赶快回去拿急救箱止血”,我将身上的外套披在芷清赤裸的身上,然而短暂的一个回头,眼前的情境却吓我一跳,所有的伙伴们都围站在了浴室门口,在重新亮起的灯光下围了一圈。
“你们都过来了,那房间里就只剩晴晴一个了?”匆忙起身扯下墙上的衣服,我疯似的从浴室中跑了出来,脑海中一次又一次闪过那可怕的身影,还有芷清那血淋淋的模样,周遭都是那不一般的寒冷,眼泪不知不觉的打起转来。
“晴晴,千万不能有事啊。”只是无论现实还是梦境里,我都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的但是最终,我还是只能像此时这般,坐在椅子上含泪描摹这几天来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件事,几步的距离在这伴着绝望的时刻显得格外漫长。
“晴晴”,到了房门口,整间屋子很暗,没有一点声响,但借着忽明忽暗的闪电光,却可以看到整间屋子是空的,整个房间冷的像冰柜一般。
“晴晴”在医院醒来的日子里,我不知道多少次从这种悲伤与绝望中醒来,并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此时,坐在这个恐怖的旋涡里,我知道已经永远不会再有她的回应。
“对不起,晴晴,我不应该只留下你一个人的。”眼泪忍不住要掉下来了,万念俱灰的绝望让我的膝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浩然怎么了?”忽而,正当我迷离的不知所措,身后传来了晴晴那熟悉的声音,错愕的回过头去,站在身后的正是通身裹着被子站着的晴晴,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真的停留在梦中这一个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泪水像珠子一般滴落在本子已经泛黄了的纸张上,我收起自己的心思又再一次回到那场可怕的梦里,我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必须将这一切记录下来。
“你那么喜欢不穿衣服游行吗?你又到哪里去了?”激动,生气之余,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有一点,即使只是梦,这是真正的喜悦。
“我…”晴晴冷不禁吓了一跳,转而羞愧的垂下了头,然而没等她说什么喜悦的心情我已经让我将晴晴紧紧的揽在了怀里,从没有一刻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在乎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更加体会到了她在我心里的位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非常害怕所以才出去找露露她们的,可是大家都不在。”晴晴仿佛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幽幽的道着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芷清出事了,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我努力的平息掉心中的情绪,慢慢将双手松开。
“我真担心你会出事,算了快换上衣服,我们一起过去”将衣服递给晴晴,转过身去留在我眼中的是夺眶欲出的泪水,也许就连那个恶魔也知道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屋子里静静的,也许我固执的守在房间里让自己也格外的尴尬,背对着她,她的气息和门外有点急促的脚步声应和着。
“咚咚咚,浩然——!晴晴她没事吧?”门外忽然传来了吴夏的敲门声。
“我没事,我们一会儿就到慕学长那边。”静静的过了好一会儿,晴晴用有点难为情的语调回应道。
“急救箱已经拿过去了,我们先去搜索一下整栋楼的下面两层,剩下的交给你们了啊?”
“好,你们小心一点,”我大声回答了一句,门外的脚步声才哒哒的响了起来。
“这儿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冷?”晴晴追问到,仿佛尽力的想要除去此时的尴尬。
“我也不知道,从芷清出事到现在都一直这样,凶手很可能还留在现场。”
“你转过来吧,我穿好了,”话说到这里,晴晴已经穿好衣服,“我们先去看一下芷清的情况吧!”
“好,”瞧了瞧她那身熟悉的绿色上衣,白色纱裙,我们两个一起小跑出去,走廊上空荡荡的,左边紧闭的楼梯间门已经被打开了,门里黑洞洞的氛围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悸动。
回到浴室,芷清的样子已经好了很多,起码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了。不过,虽然是第二次看到了,眼前血淋淋的情景还是触目惊心,仔细看去她那原本娟秀白皙的脸上此刻已经被一条条可怕的血痕所替代,是的正如彩信中所见的一般,看了眼前的情状,晴晴早已不忍的将脸转到一边。
陈慕抱着伤痕累累的芷清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白婉在一旁帮芷清作临时的止血包扎,而露露则在一旁帮忙递酒精,棉圈。
“芷清学姐她,怎么样了?”看了看芷清那少显出些许生气,晴晴小声问了问忙着的白婉。
“暂时把血止住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事,但是写比较多不能拖太久。”白婉看了看身后的我小声的说,脸色在弥蒙的梦影中显得有些蜡黄,苍白的表情形同陌路。
“那么,我们要不要先搬到房间里去?”身旁的露露凑上前去问到,“这里实在太冷了。”
“现在只是做了紧急止血,等更稳定一点了再说吧!”白婉慢慢地解释着,两只手依旧在芷清那被画的伤痕累累的脸上涂抹着消炎酒精。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抓到犯人,如果让犯人待在这里恐怕所有人都有危险。”
“犯人还在这儿吗?”露露轻抬了抬头,眉头紧张的挤在一起。
“啊,虽然已经无法确定,但这种天气犯人很可能留屋子里。”我轻声回答,“我刚刚已经让其他人去找犯人了。”
“那么这边就交给陈慕,白婉你们两个,找犯人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我轻声的说,一面和露露,晴晴两人一起走出了浴室门。
第12卷莲紫之死
(*恶梦篇*)
之后,我们三人先从大家所住宿的第三楼开始了地毯式搜索,我们一间一间房的查去怎样也不能让凶手去干扰浴室的白婉她们。
“从芷清出事,到现在走廊上一直都有人,并不可能有凶手离开三楼的机会,但这个楼层却真的没有凶手身影。”想了想整件事的经过,我满脸疑虑的对身旁的晴晴,露露说。
“其实,”走在去往四楼的路上,沉寂了好一会儿的晴晴,忽然开口说,“我有事没来得及跟大家说。”
“什么?你说浴室的墙会流血,而且,有人从墙里面钻出来。”听了梦中的她模糊的若有若无的说明,我打断了在向我说明浴室情况的晴晴,我和露露转过双眼对视的瞬间,我可以看得出她的眼中所包含的与我相似的不解和疑惑。
“讨厌,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讲这么恐怖的故事啦!蛮吓人的。”露露皱了皱眉讪笑着对晴晴说。
“是真的,你们相信我啦。”晴晴跺了跺脚,撒娇似的辩解着,样子仿佛一个幼小的孩童在生着无法得到伙伴的闷气。
“很多事都可以相信,但我是一个侦探,你和我说这,叫我怎么相信?”
“哼,榆木脑袋。”看了我们两个的反应,她显然有点生气便懊丧的说。
“好了,我暂时把你说的列入考虑范围吧,我们先搜查凶手要紧。”然而,我却完全没有想到,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实里的我们便不可能找到所谓的凶手,而是老早便开始寻找拯救自己的办法,但最终我和我的伙伴们还是只有随恶梦一同消亡的命运
“家宇,吴夏他们在楼下搜查,那么我们去搜三楼以上的四五两层再和他们会合吧?”站在楼梯的下面我转身问了问身后的晴晴和露露。
“我们先去搜三楼以上吧”于是,我重新将门牵好同大家一起沿着楼梯往楼上走去,整个走廊空荡荡的一片漆黑,楼梯窗外,时明时暗的闪电光照进来,加上昏暗的手电光影影绰绰的,有一种阴森幽暗的恐怖感。
“到底事情的真相是…”我一遍遍回想着出事前的每一个细节,试图寻找线索,但是接近一个小时的搜索,三四楼下来,我们始终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提供判断依据的线索。
在五楼走廊漆黑模糊的视野里,总是有一种全身透着凉气的恐惧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我是个推理者,也许这样形容不应该,但是一直到现在,晴晴的形容,还总是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奇怪的彩信,凶手的手法和动机……
“你们小心一点别分开太远,从外面的天气情况来看,凶手会留在这里的可能性很高。”我拉了拉身后的晴晴和露露悄声警示道。
我满脑子的思考着,一面回想一面揣测,夜静静的持续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已经慢慢的搜查完了三、四楼的每一个角落。‘就剩下最后两间房了。’我们三个轻轻的挪着步子向走廊的尽头移动。
到了走廊尽头的拐角,我向晴晴和露露招招手,打了手势,示意她们守在走廊上,四楼的其他的房间都没有,而作为凶手,如果我们要搜索,必然是整栋楼一起搜查,他没有必要躲到更高的地方,毕竟在这空荡的地方,并没有太多可以隐藏自己的东西,要留下来凶手就只能赌我们不会搜索整个旅馆大楼,然后迅速的随机找隐藏地点,所以在四楼的可能性相当高,我心想着轻靠在走廊右边的墙上,内心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吱呀——!”我用一只手将最脚边的一扇门,推了开来。红色的光圈在黑暗中慢慢地移动着,一种寒冷的气息,随着,一些窸窸窣窣的叹气声,在房间里涌动着。
布满灰尘的房间里,一切都保存着原有的气息,我小心翼翼地走进这漆黑的空间里,手机屏幕上发出银白色的光线发散在整个房间里,‘灰尘都没有被改变的痕迹,应该不在这里’我心想,一面四处凝视着。
房间的左边是一张双人大床,床上则面朝下横躺着一个半米来长的布娃娃,我慢慢的移动步子,走上前去,拾起那布满灰尘的东西,‘布制品’我心想着,只感觉一种潮腻的感觉从手指上传来,我惊异的将娃娃的脸转了回来,这是?只感觉一股淡淡的白光从它的脸上迸射出来,我微睁开双眼,蒙胧中我仿佛看到,布娃娃的头上竟然是一个孩子的脸,只见他的双眼充满稚气的看着我。然而,正当我在惊异之时,他那发紫的脸上,紧闭的嘴慢慢的张了开来直到变成了一个整圆,“咿嗷——!”一个仿如猫叫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幽怨而诡异。
我的心不禁一阵冰凉,布娃娃不自觉的从手中滑落,只见,他的眼神也随之变的可怕,是一种充满恨意的眼神,正当我沉浸在这莫名的恐惧中时,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了我的肩上。
“谁?”想起刚才的所见所闻,我迅速的甚至是惊慌地转过身去。
“是我们啊,刚刚是什么声音?”说话的是晴晴,她盯着有点异常的我困惑的说,“我们在门外问了好几遍了。”
“我们见你一动不动的就进来看看,你怎么了?”露露接着晴晴的话头问到一面还紧张的四处张望。
“没什么”我应了声又回过头去,然而,吊回到床上的布娃娃,却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两个纽扣缝制的眼睛,一个黑绿色的塑料鼻子。
“哇!好可爱的娃娃。”看了看眼前的布娃娃,晴晴小声地感叹说一面伸手便要上前去拿。
“不要碰。”想到刚才那张脸,我不自觉的一阵紧张起来,才想起说话太过了,才不好意思的陪笑说,“没事,只是不能破坏现场,我们去搜索其他地方吧。”
“呵?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她们两个困惑的相互看看,好一会儿,晴晴不屑的说了句,便和露露一起走了出去。
“别生气嘛!”,我陪笑着追上去,‘是幻觉吗?那种不祥的感觉是什么?’一种莫名的忐忑与不安充满了我的心海。
一起转过拐角,眼前,一扇小小的木门挡在了我们的眼前,忽明忽暗的闪电光从走廊上那一排破旧的窗户里透进来,走廊上,电光随着树冠的影子在灰暗里摇曳,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阴森和诡异。
“吱呀——!”四楼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格局与三楼大相径庭的浴室出现在了眼前。
‘原来是这个,哪个不协调是这个啊’看见了眼前的空间,我的头脑中忽然一个闪念,我不禁的开始为自己的发现而窃喜。
‘慢着,如果凶手躲在那里的话,那么……’
“快,先回三楼。”我忽然间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担心起来,便拉起晴晴的手,我们三人一起迅速的往回跑起来。
我们一路小跑着,不自觉的转身回望,远处黑丫丫的走廊尽头,玻璃窗外黑压压的矮山在秋季的雨夜的风中格外肃穆,漆黑的山顶树影摇曳,仿佛有一个狰狞的幽魂在怒嚎。
‘这声音……?’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瞬间占据了我的心。
手电发出昏黄暗谈的灯光,铺泻在眼前的充满斑点的路面,泛起一点点光亮,走廊旁边的房间,因为刚才的检查,门都虚掩着,或大或小的门缝间透出一阵阵阴冷的气息,显的格外萧条悲凉……
“哒哒哒”,我们一路小跑着,好一会儿,才回到了三楼便,刚跑出楼梯才见陈慕也正往浴室那头走去。
“陈慕……”我叫住了他。
“芷青,她怎么样了。”我们小跑着跟上前去,晴晴和露露同声问到。
“好多了,已经稳定下来了。”他接着说,“跑这么急,看来你也发现什么了吧?”
“啊,是啊,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晴晴,麻烦你去帮白婉照顾下芷清吧。”陈慕转身对在我身后的晴晴说。
“好啊!”露露愣了愣神好一会儿才回应道,一面转身走进了房间,我们三人,则继续往浴室走去。
转过了走廊尽头,浴室的门紧闭着,而里头的灯不知道何时已经灭了,“打开手电…”陈慕将嘴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
在红晕的手电光里,这里到处都是无边的阴森与黑暗,在这破旧不堪的旅馆里,红晕的灯光与环境搭配在一起,阴森诡异的感觉,像空气一样飘零各处。
我们三人开始沿着黑暗的走廊向前方黑洞洞的空间走去。
“啪——!”走在最前头的陈慕将一个打开的小手电咬在嘴里,手电发出的暗淡的灰白色光线,一种独特的压抑感涌上心头,远处明暗交界里,细细的雨丝和灰尘在光的界面里慢慢的飘浮。
两米宽的走廊里,暗弱的手电光圈周围,因满是污渍而光怪陆离的地板让人有些犯晕。
慢慢的移动,一条血迹印入眼帘。
‘是芷清的吧,’我心想,一面沿着血迹慢慢的向浴室移动,窗外巨大的树冠在无尽的风雨里剧烈的摇曳,寂静的走廊上还不时的传来,窗框和枝叶摩擦的悉悉挲挲的细微声音。
走近了,慢慢的靠近浴室的木门,“咔咔咔……”,门里隐隐的传来这个诡异的一顿一顿的怪声,‘真的在里面吗?’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叭哒!咿哑——!”随着一声细响,浴室的木门,慢慢被陈慕推了开来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伴随着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间浴室,从房间里飘了出来,然而,我们所看到的并非我们所预想的结果,即将出现的是又一个让人悲伤,惊恐的事实。
“呀啊——!”,身后传来了晴晴那因惊恐而发出的尖叫声,声音慢慢的在寂静的夜色里飘荡,就如同开启了一个更加可怕而残酷的魔盒……
“呀啊——!”尖叫声响起。
在昏暗红晕的手电光圈里,我们看到的是穿着米兰色上衣的莲紫,她的脸上满是血痕,显露的是那因恐惧的扭曲而走样的面容。一束黑色的线条紧紧地缠在脖颈上,她靠着墙瘫坐在我们的对面。背面的墙上那一个用血写成的字歪歪扭扭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死”
周围在她的周边是,满地的鲜血。血液与撒在地上的水溶在一起流满了整个浴室,虽然,刚才芷青的事已经给了我不少的心理准备,但是在这黑暗而阴沉的空间里,一股寒意还是不自觉的充满了我的脑子。
“莲紫…?”陈慕小声呼唤着的走上前去,一个诡异而不合时的笑容在她那己经发青的脸上显露着。双眼紧紧地盯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莲紫,怎么会?”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我迅速的取出兜里的白色锦帕,将手指贴在她的颈窝处,“没用,已经死了”我用锦帕轻轻的滑过她瞪着的双眼。“可恶…”
“血凝固的程度来看还在芷青之前?”我们两个都不自觉小声脱口而出。
我迅速的取出兜里的白色锦帕,将手指贴在她的颈窝处,“没用,已经死了”我用锦帕轻轻的滑过她瞪着的双眼。“可恶…”
“血凝固的程度来看还在芷青之前?”我们两个都不自觉小声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那从刚才起一直和吴夏在一起的是谁?”站在身后的晴晴一只手捂着嘴吃惊的说。
“糟了,我们下去找其他人。”说着我们两个迅速起身,迅速转身出了浴室。
我们一路小跑着“晴晴,你也留在三楼,别让任何人靠近浴室”在陈慕房间门前。我小声对身旁的晴晴说,“记住,不要和其他人分开。”
“可恶”,我咬咬牙,同陈慕一起默不作声的小跑着,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心中的愤怒,的确作为一个侦探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这样惨死……
夜静静的持续着,窗外时暗时亮的闪电从缝隙间透进来,在银白色的闪电光里,一股可怕的杀意浸满了整个空间……
“哗—哗—!”,屋外的雨依旧哗哗的下个不停。
“这可怕的梦靥,要持续到何时?……”
我们一行人默不作声的快速奔跑起来,哒哒哒的脚步身在原本就死一般寂静得夜里慢慢的回荡着像是神话里死神的脚步。
“吴夏…”
第13卷搜寻吴夏
(*恶梦篇*)
我们两个刚跑到了二楼的住宿区口就恰好遇见了,正在二楼搜索的家宇和冬生,他们两个见了我们,便快步从二楼的住宿区向我们走来。
“怎么了,跑那么急……?”正向着我们迎面走过来的,家宇率先开口问。
“吴夏呢,你们没和他在一起吗?”我们已经不再有心思去回答他们那近乎寒暄似的提问。
“他和莲紫守在一楼呢,我们两个负责搜索整个楼层。”他停顿了一会儿,一面往身后的冬生看去,“刚才楼上的尖叫是怎么回事?”
“莲紫她真的在吗,到底怎么回事?”,尽管已经在心里有所准备,但此时的我还是吃了一惊,毕竟,一个死了的人却还活生生的存在。
“以后再说明了,我们赶快到一楼”陈慕不由得焦急的催促了一声。
“‘莲紫在一楼’这句话怎么了吗?”冬生和家宇,他们两个满脸惶惑地问,还一面相互的看着疑惑不解。
“莲紫,早己经死了,别磨蹭了我们要快点找到吴夏。”
“什,什么?”家宇,冬生都吃惊的反问到,相互看着呆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死了,什么时候?”。
“别说了,先找到他们再说。”陈慕打断我们的谈话慢慢的跑了起来。
他们也都没再说什么,我们四个一起向一楼快速跑着,一股股寒冷的气息,随着我们的步子慢慢的侵入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哒哒哒”,急促的步伐声打破了大厅里的寂静,脚步声回荡在这仅有的一个空间里,整个大厅显得格外空荡寂寥。
“吴夏,你在哪儿?”我们大声叫着,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但是没有任何回应,让人窒息的寂静却并没有改变。
“你们来看,外面有脚印。”忽然,冬生大声的叫了出来。
我就着手电看了看,被我和冬生关上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被黏上的细线在门外卷进来的风中慢慢的卷着,红晕的手电光圈里一排湿漉漉的脚印映入眼帘,‘只有出去的,却没有回来的脚印,而且脚印杂乱无章,看来真的不止两个人离开过这个旅馆,是谁?凶手,吴夏,还是莲紫呢?,
“一定是在找莲紫。”沉寂的看了好一会儿,陈慕很肯定的说,“我们出去找找看吧?”
“分开来找吧,浩然你和家宇、露露三个人先找第一层这边的邻近区域,我和冬生找先出去看看,一会儿你们出来会合。”,陈慕分配了一下寻找的路线,便先和冬生一起走出了旅社的大门,我们剩下的三个便开始在第一层区四处寻找。
夜静静的持续着,凄寒的夜空在屋外显得更加阴森诡异,家宇和我两个沿着脚印慢慢的向前走,天上还下着大雨,而且依然还在不时的打雷,不知道过了多久:
“吴夏应该不会去森林里吧”,近半个小时的搜索却没有他的身影,我擦擦两颊上的雨水喘着气说。
“吴夏,快出来,大家都在找你呢!”露露迈着步子紧跟在家宇的后面,一面还双手环在嘴旁叫唤着。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到林子里来?”家宇抱怨着一面用手擦拭着脸上蜿蜒滑下的雨水,就这样我们沿着杂乱无章的脚印四处搜索着。
一阵阵寒风吹过,雨点在林子里随着摇曳不停的手电光漫天飞舞,在山风中瑟瑟发抖的树木在暴风雨里飕飕作响,阴森的仿佛有无数的怨灵盘旋在漆黑的夜空中嘶鸣。一股强烈的恐惧与恶寒像风一样钻进身体里让人不寒而栗。
“吴夏的步子越来越快,而且走的路线越来越直。”我将定在地上的手电照向身后的家宇,同时起身对身后的同伴们说。
“啊,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家宇有些不耐烦的回应着。
银灰色的手电光圈一样定格在他身后那一片左右晃动的树影里,在迷离的视线里,仿佛又有恐怖而诡异的东西在悄悄的盯着我们,然而转眼却又不知所踪。
只要想到原本已经死去的莲紫此刻也许正和吴夏在一起,我的心便禁不住猛烈的抽动,‘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莲紫,她真的死了吗?”家宇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啊,我和陈慕亲眼所见,”话到嘴边却又不自觉想起莲紫脸上所凝固的那一抹恐怖而诡异的笑容,
“我们根据在浴室里的尸体僵硬程度,她已经死在浴室里将近两个小时,现在是8:50,也就是她去洗澡时的六点到七点之间,另外,即便判断有错,相较芷清的血液凝固程度,也可以认为莲紫死在芷清受伤之前。”
“这也就是说,之前跟我们在一起又说又笑的并不是莲紫……?”家宇幽幽的说着,嘴唇在晦暗的夜色里一动不动。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移动尸体呢?”好一会儿,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接着刚才的话问到。
“这一点,我和陈慕都没有想通。”
‘究竟是为什么呢?凶手究竟是谁?还有究竟是怎么穿过众人的耳目来到浴室?……’问题还很多、很碎。根本还无法作出任何的解释,(但是不久之后,我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方向一开始便是错的。因为……)
“那么凶手在杀害莲紫后为什么还要留在现场呢?还假扮莲紫,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啊,动机也说不通,莲紫和吴夏都是初次来北京,不可能与凶手有任何瓜葛吧……”
“有一种可能,他的目标不止莲紫一个,还有之后的芷清和现在追踪的吴夏,甚至……”
“甚至什么?”见我停顿了一会儿,家宇便急着追问道。
“甚至,屋子里待着的每一个人都是目标。”不知不觉的一阵寒意随着自己的话语潮水一般涌遍全身。
“怎么会?”露露似乎有点吃惊,她吓得不自觉捂着嘴说。
“……”家宇似乎欲言又止,他只吞了吞口水,喉结随着他的动作在脖颈间上下浮动着。
“不,还有两种可能……”忽然黑暗的林子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坚定的声音忽然从前方黑压压的林木深处传来,我们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两个身影从左手边的林子里穿过矮矮的灌木丛钻了出来。
“是你们啊”见是陈慕和冬生家宇便迎过去打招呼,“你们那儿找到了吗?”
“没有啊,你们呢?”冬生见陈慕只是望着林子的远处便开口答到。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家宇咬着牙自言自语着。
“你们也找到这儿了,看来脚印在这里会和了吧?”我直接了当的问走上前来的陈慕和冬生。
“是啊!”陈慕轻点了点头答到。
“那么你刚才说的另外两种可能呢?”家宇似乎来了兴头,便笑着追问道。
“一种是,凶手扮作莲紫,是为了诱杀吴夏,芷清只是幌子。目标一开始就两个,一个吴夏,一个莲紫。”他停了停又接着刚才的话说,“还有一种可能是,她不是人,那么我们每个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目标了。”
“呵呵,第二种可能挺有意思,鬼杀人,起码不需要动机……”讪笑之中,耳边似乎又一次隐隐的响起了那熟悉而又阴森,诡异的歌声,仿佛来自于周围的空气,无所不在的喋喋不休,幽怨而漫长。我仿佛又看到了那满身雪白的身影,和莲紫那可怕的面容,还有那诡异的布娃娃……
“好了不和你们说一些有的没有的事了,接下来怎么办呢?”显然,露露已经走得累了说着话嘴里还不停的喘着气。
“他到底在搞什么?己经不能再进去了,会有危险……”望着寻找的方向,我也不自觉的显露出了些许的怒色,在这种天气里穿梭于雨中,着实让人窝火,“都已经这么远了。”
“远,”随着自己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忽然,一种可怕的不安与恐惧,随着周遭的寒风带来的寒冷像血液一般,迅速的向身体里蔓延开来,我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我们分两路吧,怎么样?”听了这话,正四处张望的陈慕,也忽然静了下来,一字一顿的说。
“还分两路找吗?”家宇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无聊的甩着手上的手电,淡黄色的手电光在黝黑的林宇间慢慢的晃动,仿佛一个不停流窜的幽魂。
忽然,就在灯光凝聚的一瞬间,隐隐的,透过稀疏的树林,我注意到旅社红晕的灯光在风雨交加的夜里已经显得那么虚无缥缈。“我们找了多久了?离旅社已经这么远了吗?”
“半个多小时吧!”冬生借着红晕的手电光,看了看手表才边理着额头上的头发,慢慢的回答道。
忽然,一个有些可怕的念头随着纷乱的思绪从脑中一闪而过,“不对,我们不能再这样找下去了”停了一会,我接着说,“留在旅社的只有,晴晴,白婉和受伤的芷青了三个女孩子吧?”
“只把它们三个留在旅馆里,我们好像失算了。”陈慕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现在追的路线只剩一条的话,我们可以分一拨人先回去,我有点担心还留在旅馆里的她们。”
“我们都不知道凶手是否真的离开了旅社,几乎全体出动,追踪吴夏,我们都粗心了”
“浩然,你的意思是调虎离山吗?”家宇和冬生似乎也都明白了什么,急声问到。
“啊,是啊。现在,我的意思是:家宇、冬生和露露你们三个一起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旅馆去,我和陈慕两个留下来再找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语气究竟有多急促,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心海里涌动。
“但是这么大的林子,你们两个真的没问题吗?”家宇和冬生同声问到。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非常担心呆在旅馆的晴晴她们,总之。”不自觉的,停了一会儿,“我们好像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你们尽可能快点赶回去,之后就不要再分开了。”
“那好,露露,你也累了吧,你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再找一会儿,我们现在就一路跑回去,”家宇大声说,但不等我们回应他们两个就转身往后走,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家宇……!”露露,不自觉的叫出声来。
“你已经跑不动了吧?我们要跑回去呢!”露露只是看着家宇的脸没再说什么。见此他笑着说,“陈慕和浩然他们能保护好你的,”
“你们小心一点。”说完,家宇和冬生两个便一起转过头去,小跑起来。
我们都不自觉的盯着他们的身影,直到他们的整个人影都消失在了远方漆黑的雨幕里。
“晴晴,对不起,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已经开始有些心神不宁了,我希望自己可以立刻跑回去确定她的安危,但是我不能只自私的只在乎她一个人的安危。
静静的望着远方,一条细细的闪电划过过夜空,带来林子里漆黑摇曳的树影,我的心不禁的感受到一种发自心底的茫然无措。我不敢去想象可能会发生的事,只能发自内心的祈祷。
“轰隆隆,”又一阵雷声,带着一条明如细丝的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渐渐收敛的雨势又慢慢演变回了起初的瓢泼大雨。
“哗哗哗……!”,豆大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这熟悉的脆响。
“好了,我们也开始吧!陈慕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撇撇头看看身旁的露露,她依旧一动不动的望着远远的树林。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陈慕轻声的安慰了她一句,“还走的动吗?实在不行我背你吧!”
“啊嘁——”她轻轻摇了摇头,一面将脸庞上湿漉漉的长发摞到耳后,“不用了,我自己还能走一会儿。”
“那好,我们再找一会儿也就回去了”于是我牵起她的手,三个人一起循着红晕晕的手电光圈一步步朝着黑暗的更深处迈进。
我们三个人一起进了森林,雨滴拍打着叶子‘沙沙’作响,雨夜里的狂风呼啸着从林子里钻过,发出“鸣呜——!”的喊声。
周边的世界显得格外嘈杂,树影在银白色的闪电光下,若隐若现,光怪陆离的景象更增添了我心中的寒意。我们摇晃着光注,凝望着黑洞洞的林子,移动着步子继续游移着往林子深处走去,林子里一团团黑影依旧在忽明忽暗的林子深处晃动着……
第14卷回程
(*噩梦篇*)
“叭叭叭……”急促的脚步打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重重的水花声,忽明忽暗的闪电光,将漆黑的雨夜自揽进一个银灰的世界里。红晕的手电光在此时显得是那么晦涩无光。
家宇和冬生两个一前一后快速的奔跑在林子里,“都没想到,已经找了这么远冷呢。”跑在后面的冬生对家宇大声的喊道。
“是啊,现在九个人分四边儿,希望大家都没事。”家宇轻声应道。
“啊,是啊。”冬生轻声应了句,“白婉……”他不自觉地远远的望着迷离的夜空,旅舍离的越来越近了。只见在漆黑的夜空中,远远的旅舍里,中间一排淡淡的光像一条带子一样横在夜空中,就像魔鬼森森的白牙一般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噼呀——”忽然一条长长的雷电划过夜空,夜空中顿时出现了一条光亮的弧线,仿若塔罗牌上死神手中拿一把阴气浓重的弯刀。
死神死亡的气息像灯一样盘旋在旅舍的上空,旅舍三楼的灯应着闪电的光,从左到右一盏接一盏地熄灭了。
“灯熄了。”家宇不自觉的叫出声来,“我们加快速度。”
“救命,浩然!”空气中隐隐的像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搜寻中的我也不自觉的转过身去,“晴晴”“哗哗”的雨声在夜空中回荡不休,不知怎的,内心中仿佛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揪痛感觉。
家宇和冬生又一次加快了速度,奔跑的步子变得更加急促不定。“飕飕——”山里的狂风吹着树木在会暗中猛烈摇曳,像有无数幽灵在怒嚎一般,雨点打在脸上发出噼啪的声音。
“喂,手机好像有点信号啊!”冬生忽然叫出声来,声音在山风中被卷的像蚊虫的嘶鸣一般细若游丝。
“真的吗?那你试打白婉的手机"家宇回过头来大声喊道。
“啊,我已经在试了。”冬生不自觉的应了一句。
“手机的另一头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只能隐隐听见电话嘟嘟的声响,不行啊,接不通“那试试晴晴或芷青的吧。”“喂——”只过了一会儿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回应。
“喂。晴晴吗?你们没事吧?”冬生用很急的语气问道。
“没事啊!”电话的另一头停顿了一会儿,“旅舍里又停电了,而且好冷,你们在哪?”
“我们就回来了,你们别——”没能等到冬生说完,手机便开始响起沙拉沙拉的声音。
“喂,冬生,你说什么?我们这儿听不到声音啊!”
“千万不要和大家分开啊。聚在一起。”冬生又大声地叫了一遍。
手机的另一头没再传来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喂喂——?”冬生又焦急的喊了几声。
“咔,咔,咔------”寂静中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这可怕而诡异的声响,“呃啊——”
“可恶——”冬生将手机取下,“快点,我们得加快步子了。”说完两个人又由步行快速的奔跑起来,“那声音?”
旅舍越来越近了,古旧的旅社大楼在灰暗的夜色里显得格外阴森诡异,红晕的手电光下,一团白色的水气围绕着整间旅舍眼前的旅馆仿佛就像一个幽灵栖息的古堡寂寥而阴森。
“快到了,快点。”他们又加快了步子,穿过了树林,向那夜色弥漫而充满了恐惧诡异的重心移动,远处,敞开的铁门里,黑暗的空气中等待中我们所有人将是一个来自恶魔的一个更加可怕的阴谋。
“轰隆隆……”闪电拖着长长的雷声慢慢的随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行动傍着夜晚慢慢前行。
“吱呀——”推开长满铁锈的钢铁门,一阵有别于屋外的黑暗与阴寒从细细的门缝里透出来。
“不对啊,我记得出去时好像是没有关门啊?”家宇疑惑不安的问到,停顿了一会儿家宇细声说,“算了,先不想这些。我们先回三楼去看看。”
一阵阵莫名的阴寒伴随着走廊上逐层加深的黑暗变得越来越可怕。红色的手电光圈随着他们急促的步伐在黑暗中摇曳。
“磅——!”楼梯间的门打在墙上发出重重的响声。
“白婉,晴晴——”冬生急喘着气喊道,声音在灰暗暗的走廊上回荡着,淡淡的红色光线从细细的门缝间透出来。总算给这一份黑暗增加了些许的生机与活力。
“哒哒哒……”细细的步伐声从走廊上传来。
“家宇,你们总算回来了啊,”晴晴从房间的门边探出头来说道。
“你们都没事啊。”家宇喘着粗气回应道,一面同冬生两个一起慢慢的朝他们的房间走去。“看来浩然和陈慕的推理都出错了啊。”
“浩然他们呢,还没回来吗?”晴晴从房间转出身来,一面接着话头问到。
“他们还在找吴夏,因为担心你们,所以才让我们先回来的。这里没事吧?”
“没事,倒是没事啦,但是刚才可下我们一跳呢。”
“对啊,刚才开始,这地方断了两次电呢。而且来来回回的老是有怪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的,我们大气都不敢喘。”白婉也从屋子里转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瓶水,满脸铁青的回答。
“你们两个的脸色都很难看啊”说着他们四个一起走进了房间,“你们这边没事的话,现在就更应该要担心外面的。
(*噩梦篇*)
“噼呀——!”一条闪电划过夜空,仿佛举着长镰的死神正轻飘飘的浮动在森林的上空。
我又一次莫名的想起了晴晴,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她。
不知不觉的,我的心突然感到有些不安,隐隐的有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因为我将她一个人留在了旅馆里吗?在这场可怕的梦里我们的生命与梦境相连,而最可笑的是,我的命运居然就像梦境中一样,将自己不知道有多么在乎的她,置之不理并且最终任由她死去,或许一切在此时的动作里便已经有了结果。
总之,望着远方像萤虫一般细小的灯火,我的心海里掀起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救我,浩然……”不知道又找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心海里隐隐回荡,不自觉转过身去,回望身后那一片漆黑的夜空,‘晴晴?’一种发自内心的揪痛感莫名的伴随着时起时落的雷声萦绕在心头。
“可恶,搞什么啊……”我的心不禁开始一阵一阵的刺痛,尽管还在寻找着,但是这颗不安的心,已经再装不下其他任何的事。
“你怎么了?心好像很乱嘛。”陈慕和露露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不行啊,我心神不宁的,可能还是放心不下晴晴她们吧。”我使劲的摇晃着头试图消除脑海中划过的一丝丝不安。
“那么我们也回去吧,脚印到这里好像也消失了,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陈慕回过头来擦擦脸上的雨水,一面问露露。“你觉得怎样?露露。”
“你们决定吧,说不定,吴夏,他已经回到旅馆去了。”
见没有人反对,于是我们三人便也开始一步步回身往旅馆方向走去,但是陈慕手中的手电依旧在漆黑的林叶间游移。
“那棵树旁边是不是有什么?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露露似乎在陈慕那四处摇晃的手电光中看到了什么便疑惑的问道。
“什么?”陈慕轻声的反问了一句,同时将手电光一点点往回移动,并定在一个方向,不动的晃着寻找。
“好像是,在那儿,”我随口说到,我顺着光路看去,确实有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的靠在一棵大树旁,但是斑驳的树影遮住了些许光。在黑夜里,我们并不能看出什么。
“这样,我们过去看看吧!”陈慕听了我们的话便看着身后的我们征求道,“反正花不了太多的时间。”
于是,我们又开始一步步往前走,然而好一会儿,那个黑色的影子却突然间不见了。显然那个黑影离开了。
“应该是,吴夏!他在移动。”好一会儿,陈慕才接着刚才的话说,“我们稍微分开来找找吧!”
“好,但是别分的太开,”我轻应了一声,“尤其是你露露,小心一点。”
分散着寻找,露露独自一人轻轻晃动着正四处张望,这时她忽然隐隐的看见一个身影这瘫坐在地上,她好奇的一步步往前走去。
“吴夏,大家都在找你呢!快跟我们回去。”在模模糊糊的黑暗中,她走到了那个黑影的旁边,然而,并没能看清真人,她将手伸出去搭在他的右肩,疑惑的问道,“你在这干嘛呢!”
他依旧一动不动的蹲坐在那儿,没有任何的回应,正当她,疑惑的要再问一遍的时候。
“噼呀——”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这片完全不可见的夜空。
“啊——!”一声尖叫立刻响彻了这片死一般的寂静,因为在她的视线里,正坐在那儿的是一具已经没有头颅的尸体。
“咪嗷嗷——!”一个孩子幼稚的如同猫叫的声音响了起来,银白色闪电光里,他那毫无血色的脸上空洞洞的双眼,和圆张着的嘴巴,让她一瞬间心惊胆寒……
听到了露露的惊叫,我和陈慕也迅速的靠了过去,一个身体重重的撞上了我。
“怎么了?露露?”我怀疑的问了一句。
“吴夏,是吴夏,他已经没有头了,呜呜呜……”她将头埋在了我的怀里,一只手指着,身后,呜咽着回应道。
慢慢前进,陈慕将灯光聚焦到了,她所指的方向,那儿,在红晕的手电光下看到的是又一个同伴(吴夏)惨死的画面。
我清晰的看到已经没有了头颅的他,躯体完全被鲜血染红,断开的脖颈上鲜血还是如同小溪一般直往上淌着,整具尸体则瘫靠在大树干上,而头颅已经不翼而飞迸出的血染红了周边的每一寸土地,随着雨水像蛇一样蜿蜒前行……
“吴夏?”陈慕迅速的跑上前去,而我则和露露一起站在身后没有靠近,露露依旧因为受惊吓而不愿靠近。
“是吴夏,”陈慕看了看眼前的躯体后转过头来摇摇头对我们说。
我仔细的张望着四周,湿漉漉的地面上,水花敲打在地上发出细碎的脆响,周围的空间显得格外寂静,而最可怕的是,在视野范围内,湿漉漉的泥土上居然都没有离开的脚印。
“喂!陈慕,这么湿的地板上只有我们来时的三种脚印,怎么连吴夏的都没有。”我站在原地警示到。
“没有脚印,也就是说”,陈慕轻声的应了一句,我们两个一起抬起头往头顶那葱茏的树冠上看去……
树冠上是死一般的漆黑与寂静,只是偶尔的可以感觉到,一点点细细的雨丝从密密的林叶间穿过,滴落下来,带给他一重重莫名的寒意。
我看着圆圆的树顶,一面拥着露露一步步沿着陈慕的步子向他那儿靠近。
“咔咔咔……”过了一会儿,寂静的氛围里,在那空荡荡的树枝间隐隐的传来一顿一顿的声响,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大,正当我们痴痴的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怪声,
在红晕的手电光圈了里,一张满是血痕的脸慢慢的从树干间探了出来,她披散着的头发下垂着,双眼紧紧地盯着我们,一张嘴对着我们慢慢的张开,圆圆的嘴里发出那细碎的的声响。
不自觉的,一阵因恐惧而来的寒意不自觉的瞬间从我的脊背间扩散开来,并迅速的扩散开来,然而只一会儿,在树冠上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我们相互对视了一会,怀着那已经在恐惧和疑虑中变的忐忑不安的心,陷入了沉默,刚才那个是什么?是幻觉吗?凶手是它吗?她是如何做到的?……
后来,为了不破坏现场,我们不能移动吴夏,另外一方面,我们谁也没有胆量再去碰吴夏那,已经被血染的通红的尸体,我们只心有余悸的在四周察看了整个现场,才默不作声的往回走,而露露则害怕的在我的背上沉默无语。
“喂,陈慕!你也看到了吧,那张脸。”我实在耐不住这种死一般的寂静,所以,随口问了一句,想要打破这可怕的沉寂,恐惧与寂静似乎是天生的搭档,仿佛黑暗与寂静的夜里,周围的世界随时会有什么东西迅速的出现又迅速的消失,就像刚才的树冠一样。
“啊,是啊。”他用沉重而严肃的语气接着我的话回应说,“恐怖就不用说了,她的脸上有一种从每一个死者的脸上都看不到的悲哀和怨恨。”
“她是人吗?”我自己都为这句话的出口感到莫名的不可思议,“那张脸,那种可怕的杀意和眼神?”
他似乎也为我刚刚所问的问题所惊吓,只见他沉寂的看着我的脸,好一会儿也没说一句话,“不知道!多想无用。”
“我不能让晴晴出事。”我强忍住恐惧对陈慕说,“总之,我们先回去吧。”
“这件事最好也先瞒着,芷清的状况应该无法在这种天气里移动,”我看了看远方长长的闪电,“反正我们也跑不了,而且她能出屋外来。”
“不,我感觉要通知其他人。如果他们远离了这个地方,安全的可能性会比呆在这里不动高很多”陈慕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迟疑着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
“可是这样的话,你和芷青怎么办……?”
“回去再讨论吧”,陈慕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声音在哗哗的雨声里四散飘零,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一副迷茫的近乎于不知所措的表情,我自己也能够感觉到。的确,此刻我们自己所面对的恐怕已经不是往常那些寻常的案件。
‘陈慕这家伙想自己一个人留下照顾芷清,然后让其他人都先离开吗’我们三个静静地走在没有一丝生气的树林里,似乎每走一步,都可能会有什么东西出现,寂静的氛围仿佛催化剂一般让我们的心更加的忐忑不安……
第15卷隐于梦境中的现实
(北京xx大学的教学楼内)
最近的北京城显得格外阴沉晦暗,我静静的坐在长长的桌前,本来就显得毫无吸引力的教学课程,就变得更加无聊。我一只手顶着额头,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纷飞的细雨,脑子里循环着晃过的又是那场从前天夜里就开始就相连续的梦,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那么离奇……
一种直觉告诉我,这一切绝对不同寻常。一定还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躲在背后,但是,我没有想到,事情来得那么快,快的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前天,旅馆的那起,诡异死亡事件,因为要找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而毫无进展,这如同大海捞针式的搜查本身便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然而,还来不及喘息,又一件可怕的事情接踵而来。
很快,就在我和伙伴们还像从前那样兀自嬉闹的时候,我们又接到了来自姜警官的电话,毫无疑问的,又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死亡事件发生了。
姜警官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我们的帮忙,所以,我们一行人就匆匆的赶往了出事地点,一幢新式的十五层公寓,然而,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儿,我们意外的发现了那一直萦绕在我们身边的那场如同连续剧一般的恶梦,竟然开始慢慢地与我们的生活连接在了一起。
死者是住在,北京西城区的一名来京工作的23岁年轻女职工,张倩。
张倩的初步死亡推断时间是在夜间的23点至凌晨2点之间,而尸体被发现则是在死者死后的第二天正午,邻居发现死者被吊死在高高的屋顶上,全身上下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痉挛,整个身体可见的肌肉都如同一张被折皱了的纸一般,异常诡异。
而最恐怖的还是死者的面容,她的脸在极度的痛苦中扭曲的让人心惊胆战,但是死者的脸由于死后的反应显得毫无血色不说,最可怕的是她那已经凝固着的那张脸,那已经扭曲变形了的五官。
即使只是远远的一瞥,她翻白的双眼下,留着一丝血痕的嘴角所显现的那一抹神秘的不合时宜的狞笑,仿佛在嘲笑着眼前的站在她脚下的每一个人。
(9月18日正午,xxx街区公寓)
“死者虽然吊是在绳子上,但死亡的原因,恐怕不会是窒息了。”将尸体解下来后,好一会儿,陈慕才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姜警官,将我们两个一起叫到了现场,自己一个人带了鉴识人员,在里间搜索死者所居住的公寓。
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陈慕,还是独自一人蹲在地上浏览死者的遗容,但是,一只眼却时常不自觉的往其他地方撇。死者的样子恐怕已经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惨烈了,当第一眼看见这位可怜的死者时,我和我的同伴们便已经将头撇远,我无法说服自己再做任何的查看。
蹲在那儿默默的好一会儿发呆般的查看,“这件事绝对不寻常,”陈慕一手敲打着桌面,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是啊,从发生在横滨旅馆的杀人事件开始,到这几天所发生的连续死亡事件,还有一直以来连续发展的梦境,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寻常,然而究竟是什么……?’连续的梦境与旅馆的那起死亡事件很快萦上心头。
“这一切应该会有什么一点一滴的联系。”陈慕将已经沾着点点血痕的白色的遮尸布盖了回去,一面捂着嘴站起身来。
“这点我同意你的看法,”好一会儿,远远躲在一旁的家宇才喃喃自语着,从门边走了过来。“其他人也可以进来了。”他朝着正等在门外的晴晴和露露,这是姜警官的提前通知,的确,如果没有这番提醒估计她们又将进入另外一个可怕的梦境里,毕竟死者的样子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力。
‘是什么原因让死者恐惧到这样的一种地步呢?又会有哪个凶手能用如此诡异,如此惊人的手法来杀人呢?眼前的这一切真的太不寻常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场可怕的死亡呢?
看着这间不大的公寓,四周节俭的装饰,面对着这样的现场,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的言词来回答自己的这些逻辑,只能慢慢地在心底里揣测,并等待可能来自于任何地方的线索。’
“你们看死者的日记。”正兀自寻思着,姜警官忽然从橱柜的背面转过来激动地说。
不自觉的抬头看看,只见他的手上一本米黄色封面的本子,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一面艰难地翻着书页,一面还不时的在页面上慢慢的摸索着。
“日记?”一种仿佛要转为光明的喜悦感觉装满了烦躁无边的思绪,几乎是同时,我和陈慕两个人同时的向姜警官靠近,了解死者死前的思想状况可以算的上是推理的首要部分了。
只见,在印着可爱迪斯尼卡通老鼠的粉色扉页上,隽秀而工整的字迹写着一排活泼而可爱的句子:
开心快乐每一天
张倩xx年xx月
一页页的翻动着,快乐而活泼的字里行间到处都洋溢着游园,赏花的喜悦,仿佛都在向我们展示这一个阳光而可爱的女孩,不自觉的望望那还高高悬挂在房顶上的绳索,和此刻正躺在滨冷的地上,一张因为可怕的痉挛而显得恐怖骇人的面孔,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女孩会有独吊东南枝的结局。
“看最后的那几页,”陈慕似乎也和我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见姜警官一页页漫无目的翻着书页,他小声的建议到。
“看来你们的思维转的挺快的,”姜笑着说道,“看来我小看你们了。”
“看最后的哪一部分?”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了一句,左手还一面慢慢地翻着书页。
“呃,看最后几页死者的死亡前的思想状况。”我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从最后的一夜往前翻,果然死者这一段时间的思想状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页面都被一小排细小而潦草的字迹所覆盖,而且日记也显得短小而紧凑。
……
xx月9日
今天是怎么了?我和最好的朋友无缘无故的吵起来。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奇妙的烦躁,是没有睡好的缘故么?今天我已经是第五次做这个恶梦了,到底是怎么了嘛!生活全乱了。
九月8日
可恶,我到底是怎么了,这两天老是看到这个幻象,好似梦中的那个家伙从这走出来了一般,心惊肉跳的,但到底是怎么了。
九月7日
今天,为我们冲洗照片的老板消失了,本想找他理论呢,却没能见到人,还遇上一堆警察,那老板怎么会失踪呢?
那些照片你怎么了?我为什么老师看到那东西,我为什么老是做一个梦?
九月6日
今天,我们二位伙伴那这周末野营的图片去冲洗,但是那该死的老板居然将大部分都暴光弄坏了,所以图像都是我们模糊的脸相。
九月8日
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吓死人了,害得我整晚都没有睡好。
这个世界这得有鬼么?
九月5日
野营的日子里,真是轻松啊!只是居住的这间旅馆感觉有点奇怪:奇怪的孩子,奇怪的妇女,奇怪的房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奇怪。
“其余的就都是原来的样子了。”翻过这一篇篇短小的日记,家宇絮絮叨叨的说,“对啊,从篇幅到字迹都大不如前了,”我接过话头;“野营?”
“姜警官!”忽然,一位仅二十岁出头的年轻警员快步走了进来,样子有些冒失,明显是刚进入警局不久的新手。
“姜警官,”他嚷嚷着,“我们在照相馆找到了这几位死者的照片。”
原来,姜警官,在看了这个日志后,便迅速的让人调查了照相馆,寻找,日记中提到的野营时所拍的照片。
“姜警官在里面搜查呢,你把照片给我们吧!我们转交给他。”陈慕说着,一面走上前去要接他手中的照片。
“你们是?”他见了陈慕,便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陈慕一时间竟然语塞了,他不知到该对这位新来的警员说些什么。就这样呆立着过了好一会儿。
“我们是姜警官的助手!”露露忽然迭声迭气的帮陈慕回答了一句。
“哇——!”忽然,他知道了什么很了不起的结论一般,一手成拳敲打在另一个手掌上,“你该不会是?……”
“刚出道就红遍全国的美女歌星,纪露露。”
“是啊——!”露露忽然心花怒放的回答道,“我就是纪露露。”
“啊,”仔细的瞥了瞥,他才忽然又似乎有所发现的感叹着,“你该不会是夏晴晴吧!”
“呵,是啊”,晴晴皱着眉头讪笑着回答道。
“你是我偶像啊!你们的歌唱的太棒了。”
“我叫……,你们的那首歌……”紧接着,他便是一阵的自说自话,像苍蝇般啰啰嗦唆的一阵喧闹。
“他也是警察吗?”家宇走上来在我耳根前悄悄的说,“没问题吧,我感觉他倒是很像追星族啊!连你和陈慕都不认识。”
“天晓得!”我耸耸肩无力的回应道。
“喂!你可不可以先把照片给我们哪!”陈慕那有点恼火的声音从嘴里钻了出来,并瞬间将整个公寓的一整喧闹重新带回到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寂静。
“白婉?”,接过那位年轻警员手中的一个崭新的照片袋,陈慕一把取出了厚厚一叠照片,刚看了第一张,陈慕便不自觉的失声叫了出来。
听了这话,我们所有的人也都跟着走上前去。真的,虽然不清晰的梦境让我们无法完全的辨认,但她的衣饰趋同梦中的一模一样。
“你们快来看这张!”他忽然间大声的说着,并一面将照片一张张递过,“从这张开始,死者的脸部就开始发生开始扭曲了。”
果然,接过照片,在迷茫的水雾里,一座矮小的木屋前,一前一后站着两个女孩,白色的长裙,裙摆在风中飘飞着定格在那一刻。
的确,一张张照片翻过,后面一个白色长裙的一位脸并没有能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且双眼里都蕴含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但死者和另一位同伴的脸部都显得扭曲而一如死灰。
“奇怪,我看着这些照片,不知怎么总觉的有点不合理。”忽然,随着一张张照片翻过一种极度不协调的感觉涌上心头。
“的确是,白婉不会错了”忽然陈慕用很肯定的语气脱口而出,“梦里她不是帮芷清止血吗?”
“衣着的确和梦中的她一样,但是真的是她吗?”我疾声追问到。
“不会有错,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颗痣。”晴晴忽然指着照片上前面一个穿着白色细线衣蓝色牛仔,一只手抬着拨弄长发的女人。
“梦里出现的第一个陌生人居然真的出现在了现实中。”
“怎么你认识照片里的人?”姜警官从公寓的里间走了出来,一面搜索着,一面禁不住转过头来疑惑的问道。
“我想,如果在梦里认识也算的话。”陈幕一面盯着照片思虑着,一面应道。
“看来,我们好像也是这样呢?”家宇望了望站在身旁的露露。
“奇怪,这些照片看着怎么好像有点不协调啊!”上下旋转着照片浏览着的,陈慕忽然没头没脑的晃着照片说到。
“不协调?当然了。”家宇半开玩笑式的笑着说,“脸都照成这样了,怎么协调啊!”
“不是这个问题!”陈慕依旧还是这样换着角度看着,一面悠悠的回应道。
“让我也看看吧!”好奇心驱使,我也走了上去。
确实,一张张的看过去,总有一种不合常理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却总说不上来。
“真是的,这几张照片,就这么几个人能有什么不协调啊。”露露站在我和家宇的身后指指点点的说。
“好了,露露别打扰他们了,你看了也不会懂得的”晴晴走上前来,一把将露露拉了开去,嘴里还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就这三个人,’随着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一丝闪念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原来是这样’
“原来如此,是在照片里的人”陈慕似乎突然间也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的叫出声来
“你们看,这次的旅行里,每一张照片上几乎都只有两个人在互换着拍照。”,他转过头来面向着我们絮絮叨叨的说着。
‘的确,他想的和我相同’我不自觉的在心里默念着。
“就两个人互换,也没什么不可以啊!”晴晴一手接过了陈慕手中闲着的照片,满是疑惑的的问道。
“不是的,你们看,这里的二十多张照片里”我端详着晴晴一张张翻过的照片,续接着陈慕的话解释道,“每一张照片身后都有那个穿白色衣服的‘白婉’在,为什么她没有去接替着照相呢?不是太不寻常了吗?”
“什么白色衣服的人啊!我怎么一头雾水啊,姜警官从里间听见了我们的讨论,便又走出来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啊?”
“在讨论这些,从照相馆老板那儿找来的照片呢,老爸”家宇转着头回过头去对姜警官说,“他们好像看出些什么来了。
“照片?”,听了这话,姜警官也迅速的靠了过来了,嘴里还囔囔着,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啊,姜警官。”陈慕拿着几张照片递到他的手中一面悠悠的说,“这些照片里的这一个白衣女人不是很不协调嘛?”
“白衣女人,哪来的白衣女人啊?”他接下来的回答瞬间的将整个屋子里的我们带进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照片上不就一个,穿蓝色毛衣的女孩吗?”
听了这话,我禁不住倒抽起一丝凉气,家宇和其他的伙伴们也是不可思议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爸,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你没看到,白衣服那个啊!”短暂的沉默后,家宇走到他的旁边,指着照片满是疑惑的说。
“没有啊!照片上就一个人。”姜警官还是,只看着我们不明所以的说着。
“别开玩笑,老爸。”家宇变了变脸,将手从照片上移走,一面嘻笑着说。
“小兔崽子,我说没看到就没看到。”姜警官面有怒色的说,“这时候我跟你开什么玩笑。”
“而且,”他一面一张张照片的翻过去,一面絮叨着说,“这些照片上也没有啊,就一个人还看不清脸,像死人一样。”
“对啊!我刚刚还一直在想,”将照片送过来的年轻警员也满脸不可思议的插话道,“我拿来的时候,照片上就只一个人。”
那位年轻警员的话再一次将我们一个屋子的伙伴们带入了寂静和沉默,我不知道该有什么话来回应他们那让人不可思议的回答。
姜警官不经意的拿着那些照片的一头,一面一张张的从另一头慢慢的拨动着,他说没有看见的那个女人,却清晰的在我的视线里,慢慢的变化了,毫无表情的脸上,那张嘴正随着,一张张照片的迅速更替而慢慢的张开,直到,整张嘴都涨成了圆形。
“总之,当务之急先让户籍部门,寻找一个叫白婉的人,找到了通知我。”姜警官岔开话题对那位年轻的警员警员命令道,“小张,把这些照片弄到高科技处理科去看看,什么穿白色的女人。”
然而,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在意他的话了,一个只有我们才看到的人和一个从噩梦中出来的人,事情似乎随着案件的发生越来越诡异,越来越离奇了。
周围的空气中隐隐传来了一声声莫名的叹息,寂静的房间里,我仿佛又感觉到了那场诡异的梦境……
“呃啊——!咔咔咔……”
第16卷没有下巴的活尸
(9月19日,傍晚北京xx大学篮球馆)
这是刚从公寓命案现场回来后的第二天,我的心里虽然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到来,然而,却没能想到一切会来的那么快,紧接着要向我们靠拢的是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它将我们的心境完全的拉进了一个恐怖的深渊。
没有下巴的活尸
“传球,冬平不要停下来。只要比赛结束的哨声还没有吹响,就必须继续比赛”,喧闹的篮球馆里,篮球队的新队员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北京市大学生篮球联赛做准备,每年的这一个月就是我们忙碌的日子。
身为队长的家宇正在为训练队员的事情而苦恼,但作为临时监督的我却不知怎么的,总没有办法收心,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更重要的是一直萦绕在身边的那种如有若无的危机感。
昨天,大前天这两起案件依然想放电影一般在我的脑海里循环放映着,许许多多诡异而离奇的东西像绳子一样将我紧紧地绑住。
野营时候的那次凶杀案没有找出真凶,两天过去了,照片中的另一位与死者相关的神秘女子,也一样依旧没有出现。
凶手杀人的动机,杀人手法等一切的一切都像谜题一般难以解开,最要命的是,姜警官让人调查的梦中的叶芷清也在莫名其妙的失踪中。一切的一切就像雾气里的镜像一般,变得越来越那一理解,毫无关系的梦境却莫名其妙的和两起奇怪杀人事件联系在了一起。
还有那诡异的梦境,这一切都该怎么解释……
“浩然,浩然,”迷乱的思绪里,忽然,我感觉到了传来的几声若有若无的叫唤声。
“啊——!”我不知所措的应了声,摇摇头将装满脑子的迷雾遣散,“啊,什么事。”
“你走神了,在想什么事!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再一个月就是联赛了,该给他们一点建议啊,监督大人。”家宇晃动着脑袋,路出几分愠色。
“呵呵,我只是有事搁着,”我用几乎呢喃自语的语气回应道,“心里总想着这几天的事,心里专注不起来!”
“真是的,每次一有案件发生,就整个人弄得神经兮兮的。”他瞪了瞪眼撇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马上就是联赛了啊!”
“别生气嘛,心里放不下啊!”我颇感不好意思的招了招手掌讪笑着说,确实如此,每一次,心里头隔着凶杀案,就无法平静的去理会其他事了,“再说了,反正篮球队里不是有你吗,没有问题的,安啦,安啦!”
“不过,话说回来了,”忽然,家宇盯着我悠悠的问道,“我怎么总觉着跟你说几句话你的眼皮直跳啊?”
“我也不知道啊!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这样的。咕~~……”我说,“要不然……”
我不好意思的眯着眼睛将右手摆成一个小人走路的样子吱吱呜呜起来。
“算了算了,看你这样子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家宇无奈的摇摇头生气的回了一句。“先闪吧,反正也快结束了。”
“那么多谢了!”不好意思的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的确很对不起他呢,篮球对他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我一面思虑着,独自一个人走出了篮球馆。
究竟是什么感觉仿佛有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要发生一般,独自一人满腹狐疑的走在秋季校园里有些阴凉的石板路上。
今天的天空显得格外阴沉灰暗,才是傍晚6点的天空就阴暗的没有一丝夏秋时节往日的气息,仿佛寒冬腊月一般。远方的景观湖上,时而一两只孤单的燕子从湖面上焦虑的一跃而过,仿佛也在怀疑着冬季的降临,急着像温暖的地方迁徙。
偌大的湖面上,岸边的一排排杨柳上,到处都飘散着淡淡的白色水汽,或许连天的阴雨到了现在还没收起,也或许着许多阴森的气息一早就预示了即将到来的一个个可怕事情的接踵而至……
“咚咚咚……”不紧不慢的步子踩在空荡的楼梯间里的木板楼梯上,发出重重的回声缠绕着脚步声显得格外阴翳。
“是吗?那就先这样吧!”轻轻的拨下手机翻盖,红色的讯号灯还在为刚才与陈慕、姜警官的通话作证,‘果然,陈慕那边也没有什么进展吗?”
“呦,回来了啊大侦探!”,正当我兀自思虑着整个事情过程,三楼的楼梯上忽然传来这么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自觉的抬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一个头从上面的走廊上探出来,说话的是住在隔壁宿舍的小黑,他嬉皮笑脸的坏笑着说,“你房间有个女孩子在等你呢,艳福不浅哪!”
“切!说什么呢。”我只当是他在开玩笑便不以为意的说,一面快速的跟了上去“怎么可能的事啊!”
他提着一小桶刚买来的矿泉水站在那儿等,脸上一抹好似掌握了什么重大情报的样子。
“什么,怎么可能?我见你宿舍门没关,还让她进你宿舍等了,老外哦!”
“来,帮我一把!”见我追了上去,他一面从嘴角抽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一面欠身端起正放在放在地上的水桶。
“老外?”我不相信的反问道,“说谎话不着边了吧,我一个认识的老外都没有。”
“蓝眼睛的呢,我看了估计美国的,身材也不错哦!”他忽然用奇怪的语气辩解说。
“耶——!”见我无端端的一阵沉默,他忽然仿佛仿佛恍然大悟的笑着说,“你该不会和那个明星美女分手了吧?”
“什么呀,我跟她都还没开始,哪里来的分手啊?”我一向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和晴晴之间的事,至于自己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我连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非常的希望可以看见她幸福而已。
“是吗!真服了你。真要到了同居你才承认的吧。”
“呵呵,同居,怎么可能啊!”我语塞的说着一面伸出一只手来帮他提手中的水桶。
“啊!听你说这句话,要不是我自觉配不上她,我一准抢走,你这不知福的家伙。”他用有点儿艳羡的语气悠悠的说,“不过,学校里,人们都说,你们是分不开的一对,也没办法就是了。”
“实际上,她很温柔的,一定不会嫌弃人。”我顺着他的语气絮叨着往下说。
“好了好了,口是心非的家伙,真到没了她的时候,再说吧!”他不屑地招了招手表示停止。
“我到了,你先回去理一理房间里那一位吧!再见。”
“再见!”我对他招招手应了一句两人便分了开来。
说完他提着水桶独自一个人往走廊的右边撇转过去。我所住的公寓是每层三大间的三角式建筑,每一个大间又分两个小间,分住两个人,小黑便住在右边的那一角,而我和家宇则住在靠左的那一角,还有另一边的则是同班的两个同学。
“哒哒哒……”今天的走廊显得格外幽深寂静,嘀嘀嗒嗒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世界里慢慢的回荡,仿佛有无数的阴灵在眼前轻轻的踱着步子,心想,‘门没锁?不可能啊,下午我最后一个走,应该上了锁啊!而且,外国女人?’
“切——!”我哧着鼻子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不经意得拉拉把手轻推了推,门果然纹丝不动,显然是锁上的。
“呵呵,果然那小子骗我,怎么可能嘛!外国女人……”我毫不经意的嘟哝道,忽然一个激灵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外国女人,这么说的话,大前天的案件中就有涉及到两个呢……’
“怎么可能嘛!”我摇摇头大乱自己的胡思乱想,一面将手放进了衣袋,取出钥匙要开门,只感觉一阵晚风从又安得走廊尽头刮进来,整个走廊显得格外阴寒。
“对啊!就像梦中的那个样子呢”望着远处洞开的窗户,我嘟囔着,一面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
“咔哒——!”随着门锁一声转动,房门非常意外的自动打了开来,随之,木门轻飘飘的飘转开来,一阵莫名的寒气从门里钻了出来,更增添了几分莫名的寒冷……
木门打开,整个房间如同烟雨的早晨一般,隐隐的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像雾又像烟……
(日前发生在,北京东郊“横滨”野营旅馆的神秘杀人事件……)
开着的电视里传出的一串熟悉的声音,随着一串莫名的恶臭飘了出来。
“搞什么飞机啊!”望着眼前乌烟瘴气的情景,我下意识的抱怨道。
“哐当——!”忽然,一阵凛冽如寒冬的风吹过,雾气开始慢慢地消散,在略微模糊的视线里一个穿着花一般鲜艳的上衣,披散着头发的背影映入眼帘。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窗前的地板那儿一动不动,茶色的长发在窗外卷进来的寒风中慢慢地上下翻腾着。
“请问,你找谁啊?家宇吗?”
‘还真有?’我狐疑着走进门来,心如鹿撞的想着,我将门关了回去,慢慢地朝她靠近,一股越来越刺鼻的恶臭扑鼻而来。
对于我的问题,女人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反而摇晃着身体,背对着我,一步步慢慢地走到了透着窗外亮光的大玻璃窗户旁,默不作声的静静站着。
“请问,你找谁啊?”我侧着头斜睨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一面走到电视前的木凳前又轻声问了一句。
然而,她依然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没有作出回应。
“叮铃铃……”忽然,寂静中响起了一串手机所发出的尖锐的铃声。
“不好意思啊!”我满腹怀疑的从衣袋里取出手机,惯性的招呼道,“喂?我是郭浩然,你找谁。”
好一会儿,手机里也是默不作声的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回应,甚至还有电话未接通时所发出的“嘟嘟嘟”的声音。
“喂——?”就这样静静地等了还一会儿,这种莫名其妙的寂静,让我有点不耐烦我粗声粗气的又噎出一个字来。
“呃啊——!咔咔咔……”一阵寂静过后,忽然,手机的另一头响起了这一串诡异但并不陌生的声响。
响声过后,一切又一次回归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喂,奇怪了。”我不自觉端着话机悠悠地埋怨道。
“不好意思,恶作剧太夸张了。”估计是小黑在开玩笑,我心想着放下听筒。
“如果找家宇的话他还有一会儿才可能回来呢。”我客套的跟她说话,努力的想缓解这种让人有点儿难受的死一般的寂静,“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然而,对于我的话,她依旧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不做任何回应。
忽然,随着雾气慢慢的消散,凝神望去,一阵可怕的悸动与不安瞬间的涌遍了我的周身,略显清晰的视野里,房间的木质地板上滴落着一排红色的液体,圆点有大有小一直延伸到了那位女子的脚下,而且在她的脚边,在她站着的那块木板地上已经是一大块血红色。
“难道……!”侦探的直觉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整间房子已经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和血腥,‘是尸臭吗?’
“请问,你是不受伤了。”我不自觉的捏捏鼻子,一面在鼻翼间招着手,一面又轻声问了一遍,一种莫名的不安与恐惧像血液一样不由自主的蔓延开来。
“郭浩然!”随着一声沙哑而略显悠长的叫唤后。
“死——!”一个饱含着杀意的字让我瞬时间陷入了可怕的惊寒,视线里她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很显然是在转身,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一张可怕的脸随着一阵更浓的尸臭呈现在了眼前……
泛白的双眼周围全是已经紫黑的皮肤,然而最可怕的是,在她的包含着杀意的双眼下面,紫黑的上唇下面,竟然已经空空的没有了下嘴唇,不,是没有了下巴,死后发黑的喉管空洞洞的仿若一张张的浑圆的嘴。
显然已经是死后超过六天情况之后的腐烂情况,但发臭的伤口上却依旧慢慢地流着不合时宜的鲜血……
一阵强烈的恶心和恐惧的感觉涌进了我的意识,我几乎没有完全的晕倒过去,只是一只手支撑着身后的沙发,强撑着看着她。
“郭浩然——!”她又像方才一样叫唤了一声。
“磅——!”随着一声重重的敲击声,刚转了过来的整个身体便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敲击声……
(北京xx大学,一女生公寓)
“喂!听说了吗?我们学校出人命了。”女生宿舍的走廊上传出了学校最佳广播电台-梁晓嘉的声音。
“啊?真的吗,什么时候?这次我们学校那位侦探又有机会表现了。”
“什么表现啊!你不知道出人命的就是侦探郭浩然的那个宿舍,还不知道死的人会不会是他自己呢!”
“怎么会?”一个充满好奇的声调从门里钻了进来。
“什么怎么会?侦探很容易得罪犯人的,就在刚才和小黑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警察还围在11号公寓楼的入口呢。”
“倒也是,如果犯人记仇的话……”
随着她们议论的声音从身后渐渐远去,不知不觉的随着一个回顾,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像火一般在晴晴的心中燃烧开来,领养了她的那个家才刚刚失去,此刻更有一种莫名的痛苦从她的心中隐隐的冒出来。
“咚咚咚……”随着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她迅速的跑了起来,无情的寒风在她的耳际无情的呢喃着。
“浩然——!不行了,就我一个人了”她迅速的奔跑起来,在灰蒙蒙的暮色里,如丝一般的细雨,随着风打在脸上,一种无限冰冷的感觉随着脸颊上滑落的泪珠悄悄地与湖畔在风中飘飞的柳絮缠绕在一起。
“妈妈,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她抬起手来,一遍又一遍的擦着如泉涌一般流出的泪水。
这个世界仿佛又再一次陷入了黑暗,风中的凉气向原本已经冰冷的心中更增添了几分凄凉与悲哀。
拥挤的人群像桶一样围在11号公寓楼的入口,远处古旧的矮檐依旧沉浸在雾气里,静静的俯视着喧闹的人群。
“哇——!真的有人死了。”忽然,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叹。
“快点,让开一条路。”随着姜警官的一句话,桶迅速的打开了一个小口,几个抬着担架的警员从人群中艰难的穿行出来。
“让开一点,不要围观,快让一条路。”
迅速的奔跑着,靠近人群,长长的单架上,白色的遮尸布在风中晃着,时而掀起时而盖上,像灌了铅一般,她慢慢的停了下来,喘着气慢慢的朝仅有数米的人群靠近,警员担架上白色的尸布慢慢映入眼帘。
一阵寒风吹过,吹落了她脸颊上的泪珠,也掀起了半块尸布。
“哇——!太吓人了,居然没有下巴。”一个男孩子的惊叹声从人群中传递开来。
“是啊!太残忍了。”一阵阵哗哗的喧闹声传递开来。
随着尸体的靠近,遮尸布下头上的头发开始出现在视野里。
正在晴晴还在往走近的警员靠近,一双手忽然从旁边伸过来,将他迅速的扯到了旁边。一个人的手掌从身后遮住了她的眼睛。
“晴晴,不要看!”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进了已经凄凉不堪的心境。
“浩然——!”听到了这个声音,她啜泣着小声叫了一句。
‘太好了’只感觉头脑一阵晕眩。
野营时候,由于案件的发生,夜宿在野外,雨后冰冷的山风吹了一夜,本来就得了重感冒的她,经过刚才一阵焦急的跑步,
“太好了”只是心里的一阵松懈,身体感觉一阵瘫软,她便晕了过去。
第17卷惊醒
(9月17日清晨上海)
墙上的钟仍然“滴答滴答的走着,似乎每走一步,一种可怕的恐怖和威胁就越近一份。
迷糊的一片黑暗中,吴夏隐隐的看到一个人走进了她的房间,直觉告诉他,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一种阴嗖嗖的寒冷伴随着一声声莫名诡异的呻吟从她的身上飘散出来,这股寒气慢慢的浸透了他的全身。
女人慢慢的走着很轻很轻,没有一丝声响,慢慢的,随着她的靠近,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很快身体渐渐的凝固住了,再也无法移动。
“张冬生,张冬生……”那个女人悠悠的呼唤着,摇晃着的身体飘荡着一步步向他靠近,一套鲜丽的白色长裙在窗外卷进来寒风中纷飞,模糊地视线里,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张冬生——!”伴随着凄凉的声响,她一步步难以抵制的靠上前来
“霍!”的一声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要——!”他不自觉的大叫一声,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浑身的冷汗所浸透。
“叩叩叩,怎么了吴夏?”门外传来了莲紫的声音和急促的敲门声,“你怎么了,吴夏?”
“没什么事?不用这么急。”停了好一会儿,他才喘着粗气迅速的回应道,的确,自从上次那个可怕的案件后,自己已经接连好几个晚上做恶梦在梦中吓醒。
“快开门啊,你怎么了!”她还是敲打着门催促着,莲紫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侦探的生活已经完全的被打乱了。
“不行啊!我没穿衣服呢!”吴夏用最后一丝特有的魅力逗笑的语气安慰说。
“那,那你赶紧穿衣服出来吃早饭,”莲紫这才停止敲门羞赧的回应道。
(莲紫家大厅)
“你又做噩梦了?”,蓝警官端着手上的饭碗关切的问道。
“嗯!是啊,非常奇怪”吴夏带着苦笑无奈的回应着,一面还机械的将碗里的饭一点点的往嘴里送,脑子里正一点点的回忆着,脑子里的那场,连续的梦境。
“那件案子怎么样了?”良久,他才又本能的追问了一句。
“那件案子,虽然没什么进展,但你的不在场证明已经确定了。”蓝警官放下手中的饭碗,严肃地回应道,“这件事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不,我做噩梦并不是因为这个。”听了他的话,吴夏重重地摇了摇头甩掉涌现在脑海里的那一幕幕诡异的画面,“我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听了这话,良久这个饭厅陷入了一份,难以言语的死寂,所有人一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呀,”莲紫的母亲关切的安慰道,“咱别想那么多,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我知道了伯母。”他强带起一丝笑容回应道,好一会儿他才又接着说,“伯父、伯母,这几天我有点事儿,可能要走开去四川一段时间。”
“去四川?你去那儿做什么?”蓝警官和莲紫几乎异口同声地追问道,尤其莲紫,她的脸上路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讶。
“没什么重要的事,想去确定一些东西。”吴夏,不以为意的笑着答道,“没什么特别的事,你们不用告诉我爸可以。”
“也好,当散心也行,别去接触案子。”沉寂了好一会儿,蓝警官才点点头答道。
“我也要去!”听到父亲的允诺,莲紫迅速撅起嘴来插话道。
“不行!”听了莲紫的话,几乎是同时,吴夏顶了回去,在他脑海里泛滥的是他在梦中所见的一切,他无法允许梦中的情况真的出现。
“让丫头和你一起去吧!你这几天不大对头呢!”
“哎呀!说真的我没事儿。”想到自己未知的旅行,吴夏似乎不大愿意让莲紫也跟着去。
“多个伴也好嘛!”莲子父母两人的意思却又让他难以回绝,毕竟这两位不久得将来就会是岳父岳母了。
“也行,”吴夏见拗不过,便点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了伯父,您在警局待了这么多年,认不认识叫陈慕和郭浩然的这两个人?”
听了吴夏的问题,蓝满腹狐疑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吴夏轻应了一声,一面将碗里的饭一口气吞了下去。
“慢点,吴夏。”莲紫和母亲,几乎同时说。
“陈慕,前段子听过,好像是北京的一位很有名的侦探,郭浩然就不知道了。”
“侦探吗……”,似乎蛮有意思的吗,他慢慢的甩开了些许的不安,至少可以确定可能会有几个帮手了,
“大学生侦探?”
‘绝不会让你出事的,绝不……’看了看此刻坐在身旁的莲紫,吴夏暗暗的在心底起誓。
(9月20日正午北京体育大学)
这是kristy尸体无端出现在我的寓所的第二天,我和家宇在经过了,警察整个晚上的巡查之后,最终还是被排除了杀人的嫌疑,其实谁也明白,那具已经死了起码五天的女尸,怎么样也不可能和我会有任何的联系。无论动机还是手法都不符合于逻辑。
刚离开了警局,我们一行四人便急匆匆的赶到了体育大学,毕竟这一切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正常的范畴,同样经过了那次旅行的我们几个已经完全有必要,商量一下,这一段时间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了。
来自天国的委托
“梦!”陈慕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坚定的率先打破了整个死寂的氛围,“我们一直都在做的那场梦里肯定会有线索。”
“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回忆一下,那个断断续续的梦,我们可以一起思考,”一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
“我的想法和陈慕大致相同,”的确像陈慕所说的那样,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线索,毕竟,此时此刻我们这一群人正在讨论的问题由一个普通人想来也是一个完全荒谬的无稽之谈。
“首先,我觉的可能会和四川的地震有什么关系。”我继续着自己的看法续接着说,“这点会比较明显。另外,晴晴也和我说了,在梦中不是有首歌嘛!那首曾唱过好几遍的歌,有点像是四川当地的口音。”
“四川口音?”家宇和其他的同伴几乎同时讶异的问道。
“难道我们不得不要千里迢迢的去一趟四川了吗?”家宇紧接着刚才的反问絮叨的问道。
“我已经拜托姜警官帮我们调查梦中出现的那几个人的身份了。”
我知道这对于还在学的我们来说,为了这种近乎无稽之谈的东西远远的到四川,确实有点可笑,但一直以来发生在我们身旁的事是在太不寻常了,接二连三的杀人事件,看似毫无关联,但又像细线一样一点点的和我们勾连在一起。
“叮铃铃……”忽然,一串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长长的寂静,我停下已经杂乱不堪的思绪,“是你的手机,家宇。”
家宇漫无目的的掏出正在衣袋中跳个不停的手机。
“是我爸爸的电话,”家宇悠悠的回了声便自己一个人端着手机走出了房间,一个人站在阳台接听者电话,而我的心绪却不知怎么的总是有意无意的停留在那一具已经没有了下巴的女尸。
“嘶哑——!”过了约摸十分钟,随着玻璃门一声长长的嘶鸣。
“查到了,”家宇推开门,面带少许喜色的走了进来,“那几个人的线索。”
“像你们所推想的那样,白婉是四川,德阳市籍,重灾区之一,但吴夏和莲紫则是上海市浦东新区籍贯。”他一面详细的转诉着姜警官的意思,一面还歪着脖子将手机夹着手机,认真的听着。
“那张冬生呢?”见他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我快步走上前去,“让我来听吧,接下来的事。”
“用扩音吧?”家宇征求式问到,没有等到我们的回答,他将手机的扩音器打了开来。
“最奇怪的是,那具女尸的血,”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了姜警官坚定又有些许讶异的语调,“经初步鉴定,和上次在旅馆时候Rose的死亡现场的那个袋子里找出的血迹相同,很有可能这就是照片中的另一个人Kristy。”
“他们是同一个人?”几乎所有人都禁不住反问道。
“是啊!”电话里是他肯定的回答。
“那张冬生呢?”我接着问道。
“他的情况还没查到呢!他好像转过户籍,所有的分局都没有将他的情况留底,好像比较难。”他接着我的问题回答道。
“没有了?就这些了吗?”
“没有了,暂时就这些了,你们分开后各自要小心点,别太冒险。”
再说了一句话,姜警官便将电话挂了,回到这边的问题,经过和姜警官的通话,的确就像大家分析的一样,在这一场场突如其来的梦里,的确有很多的问题需要搞清楚,吴夏、莲紫、冬生和白婉这四个无端入梦人的身份是其一;梦境与现实的相互关联是其二,尤其是张倩死亡后所留下的那一本日记和那一叠照片;那个横空出现在我眼前的恐怖女尸体是其三。
整个事情似乎变的越来越蹊跷怪异,而且,从昨天开始,自从那具突如其来的可怕女尸已经完全打乱了我的思绪,尽管经过尸体的鉴定,和不在场证明的推论,经过一夜的审讯,我已经洗脱了杀人嫌疑,但是,这样一具已经死了五天(鉴定结果)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和小黑两个人的眼前真实的移动,这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有某种东西,我总感觉,在某个未知的空间里,正有什么东西带着恐怖的危机在像我以及我的伙伴们靠近,是的,黑暗而恐怖的某种东西……
“我们得有一次神秘的旅行了。”短暂的思绪和宿舍里寂静的氛围很快便被陈慕打破了,“分两路,一路去四川,一路去上海——!”
当然,我们所要搞清楚的并不是要搞清楚这些问题的本身,而是要弄清楚,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正如我们推断的那样在一步步的逼近还一无所知的我们。
“我和家宇可以去四川,尽量弄清梦里这几个陌生的真实身份,看看他们是否了解什么,如果他们真的像白婉那样真实存在的话——!”
“那么我就去上海吧!”陈慕不假思索的说着,一面还将一只手握成拳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咚咚作响。
“家宇,我们恐怕还得联系一下你的爸爸。”如果在这边会有什么讯息的话,佷有可能也会影响分工在外的我们,“让他帮我们传递北京的消息,好让我们随时掌握北京这边的情况。”
“我也要回四川,”忽然,晴晴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家宇的对话,她一听到四川,似乎心里已有了一丝莫名的喜悦,而且我们要去的还是她的故乡德阳。
“我想回去,德阳看看……”的确,自从地震发生后,离开家乡已经两年了,然而在这种时候使性子又感觉到了惭愧,所以说话的声音却不好意思的越来越小。
虽然我也很想要答应她的要求。然而,这个事情也许关系到了所有人的安危,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望着她那满是请求的双眼。
“你带上她去吧!”陈慕打破沉默说,“德阳那边也是重灾区,梦中你不是推论了地震吗?或许会有线索,也说不定?”
“对呀!这件事原本也和我们有关,而且我是那儿的人,可以帮的上一点忙也说不定的。”听了陈慕的话,她仿佛得到了支持,赶忙絮叨着说,“你们要去哪儿我都知道的。”
“不行吗?”望着寂静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家宇和我,她有点忧伤的小声问。
“我是没什么关系,随你吧。”虽然,实际上说来,我不希望她陷入这样的危机,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样啊,我也跟着这么善解人意的陈慕一起去上海得了。”芷清,听了我的回答,便也满脸堆笑的走到陈慕的旁边幽幽的说。
“你说什么啊?”陈慕有点生气的反问道。
“你这什么表情啊?”听了陈慕的话,芷清迅速的变了变表情,“我可不征求你同意的啊?
“那我也要去。”露露最后一个说出了声来。
“却,随你们便吧!”陈慕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家宇,姜警官那的事就麻烦你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所有的人都像梦中的那样集中地往这几个地方走,虽然,说人多对我们来说,是更安全,但是我却隐隐的感到些许不安,因为此时此刻,除了那几个,依然陌生的人还未知,我们这边已经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了,就像梦中一样……
‘结果会怎样呢?会不会也像梦中一样……’我的思绪瞬间被一种莫名的不安填满……
第18卷惊险的初次碰撞
(9月21日临晨5时)
“咔嗒、咔嗒……”群山之间,一辆火车在凌晨苍茫的夜幕里孤独的穿行。声音在孤独的鸣唱着,凄凉而悲哀。
无边的夜色里,窗外的世界更显得阴森而诡异,望着窗外满屋边境的夜色,我的脑海里难以压抑的萦绕着这几天来难以名状的诡异经历,“四川……”自言自语,我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突然间却有点语塞,我知道在那一片片茫茫的夜色里一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是的一个恐怖而黑暗的东西。
惊险的初次碰撞
“旅客们,德阳站到了,停车时间为20分钟,请要下车的旅客抓紧时间下车,下一站德阳站,轻摇下车的旅客做好下车准备。”
“5:30。”我漫无目的的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时间。‘这么快,就要到了吗?德阳。’
K321次的火车静静的行驶在漆黑的夜幕里,我们一伙人将要到达的便是中转站德阳,和陈慕,姜警官一伙人的商谈之后,我们最终决定在不扩大影响的前提下兵分三路。
陈慕与芷清两人,乘飞机去了上海,意在调查,Rose和她另外一名同伴的身份,及其寻找更多关于这两人的线索。
而我和家宇连同晴晴和露露则依据梦中所隐含的线索分析,向学校请了长假走在了去往一年前发生地震的四川灾区的路上,同时由最熟悉北京的姜警官留在了北京综合整理我们两条线上所得到的线索。同时继续着手调查已经发生的几个离奇的死亡事件。
虽然,我们都自认为这种安排很好,但是我的心中却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和恐惧,好像自己就在一步步走进一个巨大的危机漩涡当中,虽然说不出来,但是我们都没能了解道在这车窗外宁静的夜幕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正用狡黠而可怕的目光在蔑视着我们,那冷漠而恶毒的眼神里含着可怕的死亡气息……
(半个小时后)
“拿好东西了没,露露?”走在最前头的家宇站在火车的出口处,对着身后的晴晴和露露叫道,“把你们的东西递出来。”
站在地上,静静的望着清晨迷蒙的世界,这嘈杂的地段下车的人们都在奋力地嘶喊着叫唤着,然而声音却在这微微朦胧的夜色和嘈杂的喧闹声中被撕碎、隐匿。
过了好一会儿的忙活,我们才挤下了火车,一行人走在淡红色的路灯下,在微微的晨曦里白色的雾气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有些寂寥,有些落寞,看着这略显萧条的小车站,我的心中也不自觉的伸出了一种莫名的不安与惆怅。
“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雾气啊!”正循着指示标走向出口,家宇忽然用近乎于自言自语的音量囔囔道。
“是啊!”眺望着四周,白色雾气的笼罩下整个车站的视域还不到十米,整个世界都显得朦胧胧一片,格外的阴森、诡异。
“你们在这儿等会儿,”走了几步路,晴晴忽然一只手搭在肚子笑着对我们说,“肚子有点儿饿了呢,我去那儿买点吃的回来吧。”
“火车上不是才吃早餐吗?怎么又饿啊?”毫无意识的我反问了一句。
“火车上我吃不下东西,就那儿了很近。”她脸上含笑的说,一面提起一只手指着远处迷蒙的水雾里一个亮着黄色光晕的小房子,一面已经踏着小小的步子向远处走动。
“你小心点啊,别走太远。”没大多想只轻轻的拉了下旅行包的背带,我回应道。
“我知道了,这里是德阳啦!”她皱了皱眉,转过身来撅着嘴苦笑着说,样子迷人中带着些许无奈。
‘也对啊,这里是她故乡呢!’我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的多虑,便任由她一步步往朦胧中的那所黄色的小房子走去,她慢慢地往那儿走近,白色的雾气宛如一层细细的薄纱将她一点点围住。
“夏晴晴,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呢!”站在身旁的家宇悄悄地靠近我的耳根轻轻地说。
然而,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朦胧的雾气里我的心中却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与恐惧,和仿佛转瞬间即将失去一切的迷茫。
“是吗?”我笑了笑并没有太多的回答。
火车站里寂静的出奇,不是节假期间,坐车的人一般都是有急事要办,所以大数归心似箭的人们早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火车站,只是可以偶尔的看到一两个下车的旅客,从身旁悄无声息的走过,没有一丝声响。
“啊!这个新建的火车站比原来的要小很多呢。”忽然,一个苍老的像是虫吟的声音在夜幕的里静悄悄的传进了耳膜。
“新建的火车站?”不自觉的张望着周围,只见一对看似年轻夫妇正在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不远处慢慢的踱步嘴里还不停的絮叨着,
“这是一个新火车站?”家宇很机械的反问了一句。
“好像是。”环视四周仍然带着淡淡的生铁颜色铁轨和白净的墙面,一切的一切都显示了这个新火车站年龄。
‘这么说来,如果这是一个新建车站,晴晴是怎么知道远处的那个是小卖部的?’
“喂,家宇、露露,你刚看过列车时刻表对吧,下一班车什么时候?”忽然,一个莫名的疑问和不安像电流一般瞬间的在脑中划过。
“好像是六点二十几分?还是三十?”转了转眼珠,露露若有所思的回忆着。
“是六点二十,厦门到成都的那班。”家宇用有点坚定地语气说。
这时候一种近乎于要哭的感觉很自觉的装满了脑袋,我本能的抓起手机,只见手机的屏幕上赫赫然显示着的是早6:19分,我快速的朝着那充满雾气的亮点跑去。
“浩然,你去哪儿?”
我完全理会不了家宇和露露在身后的呼喊,一个可怕的结论让我的内心像煮沸了的水一般剧烈的跳动着,“晴晴——?”
“咔哒、咔哒、咔哒……”果然,只一会儿,整个地面像地震一般开始了轻微的晃动,亮点的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悠长的让人禁不住为之战栗的汽笛嘶喊,“唔嗡——!”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焦急成这样,第一次我感觉到自己的心痛的难以附加,搁下笔尖,我的心一阵阵像碎裂了一半,我再也写不下去了,望着四周这阴森而诡异的空间。
“晴晴你究竟在哪儿?”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内心嘶喊,我终于知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而此刻,我只能孤独地坐在这儿回忆与她曾有的时光。
回到日记上,我慢慢地拾起笔来,任凭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滚:
迅速的奔跑,很快透过那淡淡的黄晕的光线,一个废弃的破旧老屋眼入眼帘,它那洞开的门像一扇通往地狱的们一般透着地狱的黑暗与阴凉,门前就在铁轨的旁边晴晴那墨绿色的身影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晴晴,快离开那儿。”我用近乎嘶喊的声音朝着迷蒙的雾气吼叫着。然而,我只能感觉四周的雾气从我的脸庞快速的掠过,像风一般发出簌簌的嘶鸣,自己的声音像被撕碎了一般虚无缥缈。
晴晴似乎也听到了什么,然而她只是不明所以的四处张望着,仿佛周围所有的事物,逼近的火车都已经和她隔离了一般。她好像听不到我的声音也根本注意不到,自己正站在一条铁轨旁,而一辆火车正飞快的疾驶而来。
“可恶。”一阵强烈的不安随着所发生的这一切,灌满了我的脑子。然而,此刻最让我一阵后怕的是在晴晴地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在白色的雾气里若有若无,仿佛一阵风飘飘渺渺。
紧接着只一瞬间,那双充满了血痕的手,随着火车巨大的车头像梦幻般出现在视野范围,像老鹰的爪子慢慢地伸向了它预定的猎物……
“夏晴晴——!”我禁不住又高声的叫了起来,声音在白色的雾气里悠悠的回荡着,差十米,八米,心里像秒表一般不自觉的数着距离。
只见她抬起一只惨白而渗着血的手在她的跟前一推,如同落叶一般,一片绿色的身影像秋天的落叶一般从站台的另一边向铁轨坠落。
“可恶——!”一股莫名的力量让我在瞬间几乎不顾一切的从那离对面站台超过四米的地方迅速的跳了起来……
几乎是在同时,我们坠落在旁边的一道铁轨上,在震耳欲聋的火车马达声中,跨站而过的火车头迅速的从我们的身旁一掠而过。
当我回过神来不自觉的往左瞥,才见,就在不到一米的距离之外,“嘎嗒”作响的火车轮下一张脸在受惊吓后模糊的视线里迅速的扭曲。
“咔咔咔……”她那张的浑圆的嘴里不断的发出这熟悉的一顿一顿的怪声,而最可怕的是她的身体在滚动的巨轮里鲜血四溅。
我实在无法想象,在刚才的那一刻,哪怕只是稍微再多一点的迟疑,我就将看到我自己也不知到自己究竟有多在乎的人在火车之下被碾成肉酱……
就这样对峙着过了好一会儿,这可怕而揪人心魄的一幕才随着幻影的消失而结束。短短的几秒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静静的回过头来,那个傻呼呼的当事人却像个白痴一般的陷入了昏迷。
“哈哈——!十条命也不够死呢!”我苦笑着,将她在风中吹乱的鬓发理在一旁。
“我靠,郭浩然,你是神啊,连火车都压不死你,哈哈……!”看见眼前的情景,家宇似乎明白了所发生的事,望着躺在铁轨旁的我们,他近乎激动地摇晃着身体狂笑着说。
“快上来啊,你们。”露露站在一旁几乎用哭泣的语气在说。袅娜的声音像一缕白烟消失在逐渐远去的火车渐渐变小的汽笛声里。
我起身想要将正昏睡着的晴晴抱起来,直到只是我才发现,经过了刚才的这一切,自己的身体已经浑身疼痛,整夜的火车旅途也让我疲累不堪。
“下来帮帮忙,”我慵懒的朝着正站在铁轨另一端的家宇,大声叫道。
然而这一次的事情还没有到此结束,坐在宽大的站台上,我禁不住迅速的喘着气,一想到刚才的事,我便不自觉的开始为此刻身处于这个恐怖漩涡的每一个人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担心。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头有鬼的,”家宇满是疑惑的问道。
“因为车站,”我们一路穿梭过白色的水汽,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将极低的视线扩大了,不远处一个连门都已经东倒西歪的破屋随之映入眼帘,门里是让我们惊讶的一片黑暗。
“怎么会这样?”看着那间刚才还泛着黄晕灯光的小屋居然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呈现截然不同的两个样子,家宇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过去看看吧!”我跟本解释不了这种已经完全超乎常理的事,看着眼前这已经显得如此杂乱的世界,我禁不住倒抽起了一口凉气,毕竟刚才的事情已经是危险之极了。
“你刚才说车站,车站怎么了?”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切,他满是疑惑的问道。
“刚才不是有人讨论说着个火车站才刚建起来吗?”我悠悠的对他说,一面还迅速的瞥着屋子里布满污迹横七竖八的物品,“整个车站连铁轨的换新了,那么,晴晴熟悉的这间小卖部会幸免吗?”
“什么讨论,我没听到啊!”家宇几乎更加疑惑的问道。
“你没有听到,就在我刚才不就有一男一女在我们后面说的这句话。”我轻声回应道,这个时候我几乎比他还要吃惊,毕竟他们应该离声源更近。
“没有啊!我在你后面都没听到。”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把晴晴,露露扔在站台那儿也不太安全。”一想到刚才将晴晴推下站台的手我就禁不住心生寒意。
到底怎么回事呢,现在在我们身后所响起的那一句话又成了一个谜题,的确在那个时候,我们应该是最后一波出站的了。
“嘎嗒嘎嗒……”忽然一串由火车发出的长长的声音慢慢地从远方传来。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尽管背着昏迷的晴晴,我还是禁不住催促起了家宇和露露。
“冬生——!”忽然身后隐隐的传来了,一丝细细的呼唤,声音在清晨的晨光里悠扬的飘散着然而却完全敌不过渐渐轰鸣的火车声。
“那个声音!”我禁不住迅速的撇过头去,虽然没有听清呼换的对象,但声音却很明显的和刚才提醒了我的那个声音相似。
我迅速的转身,火车一节一节的从我们的眼前开过,然而我却清晰的看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身影这在每一次一晃而过的车厢缝隙间若隐若现,她远远地站在,对面的站台上低垂着头,一头披散的长发在早晨的微风中慢慢地飞舞着。
“家宇……”我迅速的喊出声想要提醒他们,然而那个身影却很快的消失不见了。
第19卷谜一般的白婉
(经过了火车站的那一幕后,我们一行四人稍微休息后就先来到德阳市政府调查关于地震的信息,看地震这一条能否顺理成章的像梦中那样成为切入点,得到更多关于白婉等人的线索……)
(9月21日下午16点)
“咦——!对了”见我们几个正在漫无目的的翻找着地震时期德阳市受灾的人员死亡统计资料,女警员忽然笑着将头转回来对着我们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里面是不有叫郭浩然或者陈慕的呀?”
在这莫名的问题里,我们都禁不住面面相觑的寂静了好一会儿,“是,我就是郭浩然,但陈慕不在。”
“呵啊,还真有?”一个老年的男警官从一个档案架背后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一个蓝色的档案夹,只见他慢慢地走了过来,用一只手挪揄了好一阵挂在鼻翼间老花镜好好的端详了我们一阵,仿佛我们是什么外星生物。
“不过,阿姨,你们是怎么会知道我和陈慕的?”看着这两位警员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和表情,我禁不住不明所以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前些时候,有一男一女也到这儿来查过我们县的受灾档案,”那位女警员皱了皱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笑着说,我们也纳闷了很久,“查完离开之后,才过一天他们又急匆匆的跑回来说,‘如果,你们来了这儿叫我们将这张纸条转交个你们。’”
“我还一直当他瞎掰的,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来了”好一会儿,那位年轻的女管理员才走过来,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一会儿,才见那位老管理员拿着一个蓝色的塑料档案夹走上前来,慢慢的翻腾着卷宗,“他那天花了大半天,查找这一页的”:
……
德阳市。xx县。xx乡。琦川村(虚构)白婉25岁
2008年5月12日失踪
失踪原因:自然灾害
2008年8月3日宣布死亡
……
我们接过老警员手中的档案夹,没错,这正是我们在找的白婉的讯息,没有想到地震和白婉真的回这般巧合的联系在了一起,不对,或许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梦中向我们发出的一份来在天国的邀请函。
“谢谢!那他要传的纸条呢?”我仔细看了看她的地址后便合上这份档案夹《汶川地震德阳死亡人事档案》,毫不经意的问了一遍,但我知道哪句话一定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因为很快,我的思维又被一些疑问装满了,‘她真的是在地震中死去的吗?那为什么会再引申出这么多事情呢?’
“那他要转交的那张纸条呢?”,好一会儿,家宇撇了撇沉思中的我,便紧接着我刚才没被注意的话问道。
“哦!在哪呢?”听了这话,女警员歪了歪脖子作寻思状,一面在抽屉里翻箱倒柜的找。
‘喂喂!不会不见了吧?’看着她翻箱倒柜的寻找,我无奈的讪笑着自言自语,“一定也会是什么非常重要的线索。”
“哎呀!都跟你说过多少便了,整理档案时候别马虎了。”见了这样,老警员用近乎教训的语气说,很明显年轻的一位刚来不久有点冒失而老警员已经格外老练。
“不是啦!都过两天了,我以为不会真来的所以收起来了。”女警员不好意思的皱着眉不好意思的说,“一定找的着的,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们为什么都要找这东西啊?”
“没什么事,我们寻亲啊!”听了这话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答,晴晴见了这样才慌忙用方言微笑着说。
“这样啊——!”她长长的应了声,便又接着埋头翻个不停。
“啊!在这儿,就这个也是个死亡报告来的。”好一会儿能有十分钟,她才忽然雀跃的说,一面将又一张长长的纸条交给了我们。
……
德阳市。琦川村张冬生28岁
2009年9月23日在上海居所无故死于心肌梗塞,
经医院开据死亡证明,死亡具体原因不明
……
“这是前些天才发送过来的。”我完全顾不上听她的囔囔自语,看着这张纸条,回想到早晨的那一幕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唤我的心禁不住一阵慌乱的跳起来。
“白婉、张冬生没想到世间竟然确有其人。”接过我手中的纸条,家宇悄声呢喃道。
“对啊!而且他们两个来自同一个地方。”,果然又一条线索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看着这张长长的纸条,我禁不住一阵心惊肉跳,这些人都对上了那么,吴夏所带着的女的一定就是莲紫了。虽然早有预料,这次的旅行不一般的奇特,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会在转瞬间出现梦中的陌生人,而且是一连四个。
“是啊!不过所幸的是,吴夏和莲紫为我们提供了线索,至少他们不会是我们的敌人了。”
“现在就只剩下张冬生,白婉了吧?”家宇将那份地震中的人员遇难名单交回到了女警员手中一面继续说,“嗯!吴夏特地的圈出了白婉和琦玉。”
真是不虚此行,不仅得到了相关的线索,而且,我们还多了两个伙伴……’一想到这儿,忽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占满了我的脑海。
“阿姨,请问一下!”不知不觉的有种莫名的不安像空气一般包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有些担心,
“什么事啊,问吧?”女警员微笑着应道。
“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来这儿调查这件事的呢?”我忧心忡忡的问道。
“是两天前吧!”女档案管理员思索了好一会儿接着说,“是前天中午两家伙挺甜蜜的。”
“前天?”我无法预料这一切仅仅在昨天,刚下火车,我们便已经遭受到了近乎灭顶之灾的危险。我不敢更深的再去推究他们两个的现状。
“是啊!很奇怪,他们居然预料到了你们到来。”那位女警员从一个档案架后面转了出来。
“我想,我们要尽快先从白婉那儿着手和吴夏他们会合了。”我转身对身后的家宇他们说。
“为什么?”家宇心有不解的问到。
“既然,他们比我们更两个先赶到了这里,他们恐怕比我们要早沾染上它。”我将手中的档案资料一手递回给正埋头苦思我们来路的女警员。
“谢谢!”我们一起向她致意后便快步走出了警局档案室,“到现在已经超过三天了,我害怕他们会出事!”
“对啊!和他们会合后人多了也更安全了呢!”晴晴和露露同声应道。
“但是,我担心的是他们能否两个人撑到现在了。”一想起在火车站时的情形我的心便不自觉的一阵阵不安。
“对了,我们现在就打个电话和在上海的陈慕芷清联系,”想到这些像丰收一样到来的线索,我不禁的感到些许的喜悦,“让他帮我们查查死在上海的张冬生的事。”
(通往琦玉村的汽车上)
到了此时此刻,傍晚已经降临,葱茏的夜幕已经难以抗拒的向我们慢慢的笼罩过来,仿佛一张难以逾越的网。
“叩咚、扣咚……”已经老旧的汽车不知疲倦的走在黝黑的街巷间,深秋寒冷的气息仿佛死亡一般难以抵御的从车窗外用无边际的黑暗中涌进来,往我们身上奔袭,我不禁的有一种不知所措的不安,究竟是怎么回事,事情究竟发展成怎样了?一切都难以预料。
吴夏,莲紫,冬生和白婉Rose,Kristy……在这一串串陌生的名字中,夹杂着些许的不安,我们一起静静的入眠了,等待着一个个未知的命运,在这漆黑无边的夜幕里那场梦,又携着未知的可怕命运向着我们靠近……
蓝莲紫
(*恶梦篇*)
“哗—哗—!”
“是吗?第一个去浴室的人是莲紫?”听了白婉的话,露露吃惊的反问到。
原来,陈慕查看了整个楼层之后,就先去了莲紫和白婉的房间,向她们说明了整个楼层的情况。刚听到了浴室,莲紫就笑的合不拢嘴,于是她便独自一人拿着衣服走出了房间。
“莲紫你一个人去哪?”当时正和伙伴们聚在一起说笑着的吴夏嬉笑着问在门外走过的莲紫说。
“没什么,我去洗个早澡,这几天身上一直很痒。”
“要不要我帮你拿点什么?”停下手中的牌他朝屋外撇撇头追问道。
“不用了,你和大伙玩吧”皱了皱眉,莲紫不好意思的轻轻应了声就一个人慢慢的往前走去,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和无边的黑暗似乎并不属于屋内的任何一个人。
“好了,搓澡的事情你能帮的上什么忙?”顿了一顿见吴夏还是有些彷徨的样子望着门外,家宇用狡黠的语气催促道,“快点,快抽牌!”
*浴室*
“吴夏这家伙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想起下午的事,她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但是一想到始终也没有对自己哪怕有一言半语的表白的吴夏,她的心里不由的有些莫名的忧思。‘那个笨蛋!’
“傻瓜,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想这样的事。”她笑着摇摇头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同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浴室。
推开已经破旧的木门,这个浴室矮矮的像个盒子般真可爱,浴室里四处散着杂物,右边的窗口一棵古怪的大树,阴沉沉的让人看了就很不舒服,便布在周围的灰尘随着湿气被窗外的风卷进鼻子,带来一阵阵冲鼻的怪味。
抱着衣服,莲紫掩着鼻子走进了浴室,她小心的拾起躺倒在地上的木桶,看来要洗个澡真的不容易啊,她心想一面抬着破木桶,来到窗前用雨水里里外外洗了洗木桶,又在没有了波璃的窗框上洗出一块横木将衣服搭在窗框上,再从布满灰尘的地上洗出一块干净可以站立的地方。
便脱去鞋子赤脚站在湿露露的地面上,不知不觉一阵冰凉从脚底传了上来。
‘好冷啊,’窗外的风卷着些许雨丝冲进来打在她的身上,一阵透心的寒意让她冷不禁的打了个冷战,便跺了跺脚蹲下身轻轻揉弄着裸露在葡萄紫色的短裙外的小腿。
“哗—哗—!”窗外的雨不停的下着,她放好换洗的衣服,就一手抓着手中的木桶一手托着伸出窗外接雨水,冰冷的雨点落在半满的桶里“滴滴嗒嗒”的发出欢快的声响,一会儿又激起细细水花向水幕一样飘起,雾气随着窗外卷进来的山风飘在脸上,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这让出生在南方,从小便和水亲近如友的她,不由得便喜欢起了这种潮湿而冰凉的感觉。她微笑着回忆着和吴夏从幼年开始就一起,一同走过的路,不仅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涌到心头。
屋子里静静的,她费力地将满满一桶的水放在窗户旁较背风的一面墙后,“水好凉啊——”,她微笑着拨弄桶里的水。一面用毛巾擦去脸上滚动的水珠。
“真是的,还像个孩子似的,居然还玩水……”她自言自语,‘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呆子也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呢’,她心想着,打了个哈欠,‘快洗吧,一会该着凉呢,’定了定神她咻的站起身来要解身上的衣扣。
“咔咔咔……”忽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了这一顿一顿的细微声响。
“白婉,你别想吓我啦”她有点儿害怕,便朝着门外小声的叫到。
门外静静地,并没有一丝回应,那声音还在一顿一顿的持续着,阴森而诡异,她的心禁不住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
‘不对啊,声音是从浴室顶的装饰木板里传来的’好一会儿的静默,她踮起脚尖仔细的听着这个浴室显得格外低矮,踮脚站着头离木制的天花板才不到一米,她竖起耳朵仰面听着,但是一会儿,声音便停了下来。
“呼——!”她轻舒了一口气……
“真是的,别吓人吗嘛”她小声呢喃了一句
没有了这声音,这个浴室显得有些寂静,寂静中更显得有些诡异。然而,这份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只过了一会儿,那一顿一顿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而且听上去声音更大,好像离的越来越近了。
她不禁恐惧的四处张望着,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浴室顶的木板上爬动一般,一种难以言状的寒冷和恐惧的向身上袭来。
“这,这种时候不要开玩笑啦,人家在洗澡啊!”莲紫渴望着这是伙伴们的玩笑。
然而,并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声音作做出回应,透过窗户,莲紫盯着远方葱郁的林子四处环视着,忽然有一阵冷风席卷进来,她的心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里很不然的毛躁起来,感觉自己正被什么东西盯的死死的,一种无形的视线仿佛头上黄晕的灯光一般罩着她。
窗外飕飕的风雨中,老槐树枝猛烈的摇晃着,仿佛整栋楼随时都会崩塌一般,莲紫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呃啊——!咔咔咔……”忽然,随着一串莫名的声音,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树枝间晃了一下,仅仅是一刹那,她却感觉到了她的双眼正恶狠狠地瞪着她,白色的衣裳在寒风中慢慢地飘着……
“咔咔咔……”在这莫名的声响里,她没有目标的四处张望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出现。
忽然,她的心不禁的一阵惊颤,因为,她发现在雪白的墙壁上一个影子在红晕的灯光里摇曳,而自己的影子则拉长着在一边静止不动,“怎,怎么会?”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恐惧让她想要逃离这里,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呆在那儿,仿佛在等待什么。
“我要让你消失!”忽然,一声悠长而诡异的话语在浴室里回荡起来。
“咪嗷——!”随着身后这一声响,她慢慢的别过头去,一张脸在她的右边与她对视着。
一张脸,一张憔悴的毫无血色的脸,瞪得圆圆的眼睛,张成圆形的嘴,惨白惨白的肤色与湿漉漉的长发纠结在一起……
“咔咔咔……”顺着这一声长长的声响,她的身体像是被恐惧的钉子固定了一般,全身仿佛被恐惧的阴寒凝固,她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忽然,只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好像被什么缠住了,她下意识的往脖子上摸去同时看了看手中的黑色丝线,“是头发”,一大把头发像蟒蛇一样缠住了她的脖子。
她拼命的拉扯着,但是这一撮头发没了,又有新的一撮继续缠绕在她的脖子上,根本没有办法将头发剥离。
只过了一会儿,身体就像冰箱里的豆腐一般,被周围寒冷的空气冻僵了身体再也不听自己使唤,手再也不按自己的意愿行动了,在有些模糊的视野里,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披散着头发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眼前。“是她?……”
她大气也不敢喘,僵立在那里,一股可以瞬间凝结一切的寒冷伴随着极度的恐惧填满了脑子。无形的窒息感随着脖颈上黑发的紧紧缠绕而沉沉的笼罩下来,压的她无法呼吸,渐渐的抬起的双手随着手中的毛巾悄然滑落……
头发缠的越来越紧了,身体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慢慢的拉了起来。
“呃,呃……”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她的身体本能的在空中摇晃着、挣扎着。
“咔咔咔…。。”仅存的意识告诉她,那可怕的声音在靠近,她圆睁着双眼,一张倒吊着的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只见她张着的嘴里时断时续的发出可怕的“咔咔咔”的怪声,双眼饱含忧怨和伤痛的紧紧盯着自己。
“救我,吴夏……小心……”然而这游丝般的求救声却随着意识慢慢的消逝在这个风雨交加的雨夜里。
“那张脸?那张脸……”
第20卷走投无路的名侦探
“呃啊!咔咔咔……”这突如其来的梦让我很快的从睡梦中惊醒,车辆还是慢慢地颠簸在去往琦玉村的路上。
(9月21日深夜)
走投无路的名侦探
突如其来的梦让我很快的从睡梦中惊醒,车辆还是慢慢地颠簸在去往琦玉村的路上。
‘吴夏,莲紫……’一想到刚才的梦境,我平静的心瞬时间就开始了莫名的波涛汹涌,车子已经开出三个小时了,车子还是慢慢地在夜幕里奔驰着,看着窗外的黑暗,回想着刚才恐怖的梦境,我的心禁不住一阵阵的悸动不安,有谁做梦会眼睁睁呆在那儿看见别人在眼前被杀的呢,一切都显得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近乎于不可思议。
就这样,死一般的寂静里车子不知道又孤独的在黑夜里晃荡了多久,我们一行人才终于来到了琦玉村的所在地—汪洋乡。
长长的一阵颠簸之后,车子突然一阵刹车摇晃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到了,这儿就是了。”司机转回头来用一口难以听懂的方言对愣在后座的我们说。
“到了?”轻轻地自语了一句,家宇伸了个懒腰,我们便一起下了车。
“这里是琦玉村?”看着眼前这灰蒙蒙的一片莽原,我们都禁不住沉默了下来。
“这里是汪洋乡了。”出租车司机措词不清的说着一面还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这样啊?我们要去琦玉村,不是汪洋乡啊?”听了司机这不负责任的话,晴晴转身疑惑不解的反问道。
“小姑娘琦玉村就在汪洋乡边上哪!”带着淡淡的笑意司机小声回应道。
“那,那也不对啊?”听了这话,露露不依不饶的追问道,“我们不是说好去琦玉村嘛!这么晚了,怎么能提前就叫我们下车啊?”
“对呀!叔叔,我们不是本地人,都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也要先送我们去那儿啊?”晴晴接着露露的话辩解说。
“我倒是也想送你们去啊!但是,你看,琦玉村在那儿呢!”司机皱着眉不好意思的讪笑着,一面用手指着远方灰蒙蒙的一片群山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这可难为我了,我这车可飞不上去啊。”
听了这话,家宇深深地动了动眉,嘴角晃动了一下似乎也想加入说些什么。
“算了,算了!”我赶忙捂住他的嘴耳语道,一面走上前去问道“那,在这乡镇里有没有可以给我们住一晚的地方?”
“那边是乡镇的入口,”他指着远方十几米开外的一个狭小路口说,“你沿着那小路走几百米转过一个山凹,就可以看见一个村招待所了。”
回答了这句,司机收了钱便开车走回程去了,只留下我们几个人站在那儿。
“可恶的家伙,既然没法直接到,就不应该让我们上车嘛!”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家宇大声的抱怨道,“要不是,浩然你拦着我,我一准跟他吵起来。”
“跟他吵起来有什么好处啊?荒郊野岭的,要跟他闹僵了,我们都没处找住的地方了”我们随口安慰了一句,大家一行人便一起拖着疲惫的身体像游魂一样走在寂静的人行道上,谁也无力说些什么,汪洋乡的街头显得冷冷清清,只有昏黄的路灯还是不倦的与黑夜搏斗着,但这无聊的搏斗却显得那么的逊色无力。
“哔哔——!”忽然,随着一声长长地喇叭响,一盏车灯向我们迎面飘了过来晃得我们睁不开眼。
“真倒霉!”露露用一只手掌捂住自己惺忪的双眼抱怨道。
但是紧随着车从我们的眼前慢慢的开过,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像血液一般迅速的流遍了我的身体。
在那只有几米之遥的车上,一个没有了头,脖子上还流着鲜血的人坐在驾驶座上,而随着车子在我们旁边擦身而过,副座上,一个女人朝着我们转过头来,她满是伤痕的脸上带着一抹熟悉而恐怖的诡笑……
“那辆车,”我惊恐的脱口而出,想要告诉身旁的伙伴,但是,当我转身时才发现,身旁的他们不见了,站在身旁的也是刚才那一副可怕的模样。
“你怎么了?”不自觉的挤了挤双眼,然而,随着这一句熟悉的话语,身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晴晴满腹疑虑的望着我吃惊的问道。
“……”我想说些什么,然而砰砰直跳的心让我欲言又止。
‘吴夏,莲紫——?’回过头去,那辆车已经和我们擦肩而过,迅速的消失在远方寂静模糊的夜空中。
昨夜的梦,刚才的所见,一切的一切像放映机上的录映带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循环,内心中那股因恐惧而带来的寒冷像是滴入水中的墨迹一般在我的心里迅速的扩散着……
‘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已经死了吗?’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我禁不住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喂,浩然。”耳边又传来了家宇那猴急的催促声,“怎么了?快走啊!都快十一点了。”
“啊!”不知所措的回过头去,我加快了步子赶了上去,‘一定要快点解决’
之后,这一整天的诡异的故事便就此终结了,只是这一切,将久久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难以忘怀。
拐过圆圆的小山,夜显的格外凄凉,或者该说是阴森,小道上到处是峭楞楞的树木,在微凉的夜风中摇曳。
我们到达今天冒险历程的最后阶段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夜空中雾气弥漫在山间,山间的夜景显得格外清幽,清冷的夜风吹的人不止的一阵阵哆嗦。半圆的月亮从灰蒙蒙的云端露出来,已经能看的比较清楚了,可是我却还是忍不住一次次转动手机上的旋钮,为的是将我们的路照的更亮一些,心中莫名的恐惧总是在告诉我,身边好像随时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
转过圆圆的矮山,琦玉村的招待用旅馆就建在了阴凉的山背,这是一间只有三层楼高的旅馆。
“旅馆……”说到这里,见了眼前的景象,家宇又禁不住停了下来。
在一旁聊着天的露露和晴晴也莫名的停了下来,四野里开始了一片寂静。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此刻最让我们惊讶的便是眼前这所旅馆的外形了,整栋房子的外形,虽然只有三层,但却可以辨别出,它与梦中的那一切同出一辙。
我们怀着复杂的心绪一步步的前行,尽管不愿意,但我们谁也说不出来……
慢慢的走近,旅馆的四周围绕着矮矮的土墙,墙头上密密麻麻的插着一块块细碎的玻璃,远远地望去,整个旅馆森森然像一个有无数个阴灵在彷徨的幽灵城堡。
走上前去,一个窄窄的钉有铁皮夹板的小门是唯一的出入口,看了看眼前熟悉的旅馆,我们犹犹豫豫的相互凝视了好一会儿,家宇才轻轻地走上前去在门上砰砰的敲了几下,然而,许久过去门里却没有一丝回响。
“砰砰砰……”家宇又重重的敲了几声,回音在空寂的夜色中回响着,想起刚才的所见,我的心不禁感到一阵阵异常的沉重。
“谁呀?”好一会儿,里边传来了一个粗暴的声音。
“你好叔叔,我们来这儿住宿的。”晴晴靠上前去用难以听懂的方言叽里咕噜到。
好一会儿,里边透出了朦朦胧胧的抱怨声,紧随着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门向后敞开了,一个矮小但挺壮硕五十开外的人手上托着蜡烛走了出来,黄色的烛光照着他向外探出的脸。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来投宿啊!”他叽里咕噜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抱歉,因为我们在赶时间,所以乘的最后一班车。”带着几分歉意的微笑,晴晴用方言慢腾腾的回应道。
“原来你们是外地人啊?”老人揉揉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才用不大标准的普通话悠悠的问道。
“是呀,还有房间吗?我们想在这住一晚。”晴晴紧接着问。
“跟我进来吧!”老人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回应说,还没等到我们的回应老人便自说自话的往里走。
“是谁啊,老张头?”旅馆门内暗暗地灯光里传出了一声苍老的询问。
我们一行人便跟着这位不大礼貌的老人向只有少许烛火的里屋走去。
推门进去,一个披着大衣的老人,站在大厅的隔离门边,仔细的打量了我们好一会儿。
“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等着被卖的猪崽啊?”露露将耳朵凑在家宇和晴晴的耳边,悄悄地说,逗得我禁不住一阵的想笑,而晴晴已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是住宿的。”他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
“小胡,带她们上楼上去吧!”老人朝身后幽幽的喊了一句。
“诶——!”随着里间一声长长的女声回应,两位老人便一起回到隔离门里头去了。
借着黄晕晕的灯光我们仔细的打量着四周,让我内心一阵惊寒的是,眼前几乎所有的布局,与梦中都一模一样。
“不好意思啊!”仅有的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微笑着解释说,“因为,昨天有两位顾客在这儿住了一夜后偷偷地逃走了,钱都没给,所以老板和门卫才这样的,你们别放在心上啊!”
“没事,”晴晴笑着应了一句。
“你刚才说,昨天有两个客人来这儿对吗?”没有任何怀疑,我想到了为我们提供了线索的吴夏和莲紫。
“对呀!怎么了吗?”
“那他们是一男一女吗?”看了看思维的我们,家宇习惯性的问道,他很明显已经继承了,他父亲办案时的那种习惯。
“是啊!”女服务员满脸惶惑的追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没事,我猜的。”他笑着回应道。
“话说回来了,他们一进来的时候就感觉特奇怪,东张西望的,还总是在旅馆里四处乱走。”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呢?”
“呃,好像是三天前的傍晚吧!”女服务员,一手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但是他们在这里住了两个晚上,第三天早上却突然不见了,老板认为他们逃帐所以非常生气的。”
“其实,他们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怪的。”好一会儿,走在前头的她又转会头来滔滔不绝的说,“他们一个晚上都在房间里说些莫名其妙的是,像房子啊,旅馆啊,地震啊,梦啊什么的,反正都听不明白。”
“吴夏……”听了她的话,毫无疑问的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了。
“那天晚上,我记得,”女人像是上瘾了一般自说自话的讲述着,”我给他们送夜宵,门刚一打开,就看见那女的在床上打寒战,还一个劲的只抽搐,问他们,也什么都不说,吓死人了。”
不知道怎么的,听着她的话,我禁不住一阵阵的揪心,因为我知道他们的遭遇,与我们是一样的,我明白他们会在这间旅馆绝望的居住了两个晚上,只是想在绝望中等待我们的到来,此时的他们已经因可怕的幻象而在恐惧和死亡的边沿挣扎了。
然而,想想女服务员的话再想想刚才在车上的所见,还有那可怕的梦境,我禁不住感到了一阵的沮丧,我知道,为我们留下了线索的他们恐怕已经等不到我们的帮忙了。
而,接下来,我们将要直接面对的就是想吴夏、莲紫他们一样的命运,不过所幸的是,陈慕也已经到达了上海并开始着手调查,而我们得到了吴夏的帮忙,可以长驱直入,形势总比只能孤独调查的吴夏要好很多。
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的惊恐不安?是什么将我们连在了一起?在等待着我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究竟该怎么办啊?……
在这个无眠的夜里,睁着双眼望着窗外寂静的夜空,我知道,宁静的外表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是的黑暗而恐怖的某种东西……
第21卷吴夏
(*恶梦篇*)
在漆黑的一楼大厅里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寒气,然而无知的我们谁也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在那忽明忽暗的银色闪电光里所蕴含着一种可怕的杀意,正随着屋外飘飞的雨丝在夜色里蠢蠢欲动,仿佛……
“哗—!哗—!”
“不知道,芷清她们怎么样了?”在幽暗的大厅里,莲紫的声音细的像游丝一般,在屋外哗哗的雨声里一跳一跳的若隐若现。
“真没想到呢,好好的一次野营居然会变成这样……”,没等到吴夏的回到,莲紫又轻声地对站在她身旁的吴夏说。
“是啊,多亏了有侦探、有医生的,要不然可就糟了。”吴夏的嘴角轻轻的上扬,两只眼却依然毫不松懈的随着手上不停摆动的手电,四周漆黑幽暗的环境显得格外森然恐怖……
“总之,我们就守在这儿吧!”,好一会儿,吴夏才接着刚才的话头说,“这种天气,犯人可能不会离开,只要一个不小心,我们就有可能会遭到攻击呢。”
“是呀希望能顺利的捉到犯人。否则,呆在这里就太危险了。”莲紫幽幽的说,语气里仿佛带着几分难于言喻的蔑视,然而黑暗当中,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被吴夏注意到,谁也不会注意到那张充满天真的脸上,会一掠而过那样可怕笑容。
一个真正可怕的危机即将开始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在这个恐怖的梦境舞台上演……
“好冷的天啊,真希望他们早点搜到犯人”
“不行,夏!我越来越担心害怕了。”一句话刚下,在沙发的一头缩着身子的莲紫又哆嗦着轻声说。
“不用担心啦,不是还有我在吗?”,吴夏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会不会是刚才洗澡感冒了,”
“真是的一点也不懂照顾自己,都冻成这样了还洗澡。”他一面说一面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为她披上,还一面轻轻的搓着她那已经没有一丝体温的双手。
“没办法啊,身上脏嘛。不洗澡睡不着……”
大厅里寂静的出奇,除了两人飘飘渺渺的说话声和细碎的风雨声没有一点杂音,只要他们一时静了下来,屋子也就这样走入一片死一般的诡异和寂静。
“咔咔咔……”,忽然,一串一顿顿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语,也冲破了无边无际的雨夜,正说着话的吴夏很快的停下来,侦探的直觉让他很快的注意到了这一切。
“是从挂着电匣那边的那个小房间传来的。”莲紫小声的说。
“嘘——!”看了看自己的女友,吴夏将食指放在双唇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关掉手上闪着红光的手电,他自己一个人蹑着双脚一步步往眼前那间透着阵阵微寒的小屋靠近。
“哒哒哒……”轻轻的脚步身细的只有他自己可以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惊恐和压力让他的额头禁不住难以自持的冒起冷汗来,他紧紧的握了握在手中的手电,一面回头看了看还静静地端坐在沙发椅上莲紫。
“轰隆隆——!”随着一阵长长的雷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一闪而过的闪电光将女友的脸映照的满脸死灰,他的心禁不住的一个冷颤。
吞了吞口水,他平复了一下内心里如鹿撞一般的心境。
“磅——!”随着一声门敲击后发出的声响,他重重的推开了眼前那扇已经残破不堪的木门。
“看到你了给我滚出来。”迅速打开手电,他很快的叫出声来。
“呃啊——!”然而,除了这一声一掠而过的诡异叹息,这个带着些许亮光的小间里却空寂的没有一点身影,更不会有什么人了。
“怎么会?”他慢慢的摇着手电,光圈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慢慢得晃动。
整个世界静的出奇,一种莫名的恐惧与不安在他的心底里一遍一遍的复制。
“咔咔咔……”不算长的一段寂静之后,接下来所出现的是他所始料未及的。只感觉一股异于平常的寒冷瞬间随着这一串声音从无边的死寂与黑暗中透了出来。一阵因害怕而缠身的寒冷从他的脊骨里漫延开来。
在他手电光圈里,一张脸出现在了他那摇晃的光圈与黑暗世界的交界处,慢慢的移动,她的湿漉漉的长发,她的瞪得圆圆的眼睛,一张可怕的脸在他的眼前慢慢的出现了。
紧接着,“咪嗷——!”随着身后一声仿佛猫叫的声音响起,一个披散着头发满脸血痕的身影出现了,她的嘴慢慢的打了开来,张的圆圆的嘴里发出那阴森怪异的声音……
“咔咔咔……”随着这可怕的声音,她摇晃着身体开始一步步向已经惊慌失措的吴夏走来。
“莲紫,快跑——!”本能的叫了声,他迅速的将头转向大厅,然而,大厅里已经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呃——!”随着一阵长长的剧痛从腹部扩散开来,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很自觉的喷了出来。
“郭浩然,啊——!”他近乎发狂的对着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大叫一声,仿佛在寻求着同伴的帮助,但是在这个可怕的梦境里,一切都显得无能为力,一如直到最后我还是无法知道晴晴是何时,又是如何永远的离开了我……
随着双脚一阵难以控无力,他慢慢地跪在了地上,回过头来,在他的面前,那个可怕的女人就在他的眼前慢慢地爬着,视线里她的四肢在慢慢地痉挛,仿佛一只慢慢爬着的蜥蜴……
“莲紫?”他对着自己小声的呢喃着,“我还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怎么一回事?”他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迅速的站了起来,他很快的跑回到已经空荡荡的沙发前,莲紫消失了他一遍一遍的整理着自己心中慌乱的思绪。
“脚印?”,透过门缝,借着忽明忽暗的闪电光他看到一排脚印,从门前远远的延伸出去。
“咔咔咔……”身后这可怕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回头望去一双手正搭在拐角处墙面上,慢慢地一个满脸血痕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呼呼呼……”剧烈的喘着气,他迅速的回过头来。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帮得了我们的……”他踉跄的跑了起来穿过狭小的门缝,刚才那阵莫名的痛苦让他完全的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死也要死在一起。”一种思想在脑海里翻腾着,他一头扎进了屋外漂泊的大雨里。
一步又一步他循着地上的脚印,他艰难的往一步步往林子的边缘找去。然而,焦急与无力的恐惧中,他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正一步步的往林子深处走去,一步步的走向他的死亡的陷阱……
“莲紫?”他焦急的四处寻找张望着,一面竭力的呼喊着,然而苍白的声音却被森林里“哗哗”的雨声撕碎在灰茫茫的夜色里。
“轰隆隆”,一阵长长的雷声从远方渐渐的传了过来,雷电不合时的划破天空。
“呃——!”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可恶,最终一切都还是要像梦中的一样结束吗?”
不知道又艰难的走了多久,又一条长长的闪电划破了远方的天空,借着银白色的电光,他清楚的看见一个穿着米蓝色上衣的身体,正躺在不远处湿漉漉的地上一动不动。
“莲紫——?”推开自己扶着的树,他摇摇晃晃的朝着她走上前去。
“可恶,莲紫,你没事吧?”他坐下来紧紧的将她已经冰冷的身子抱在怀里。
忽然,一条长长的闪电照亮了苍茫的夜幕他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子间感受她的呼吸,细若游丝“莲紫,你怎么了?”。,她的身体冰凉的没有一丝体温。
“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模糊地视线里,她的双眼安详的闭着,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这么说来,那个时候它也’撩起她脸上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乱发,随着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一个想法……
“咔咔咔……”随着身边一声让他心惊胆寒的声音,眼前,她的嘴角出现了一丝莫名而怪异的笑容,慢慢的她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
“莲紫?”他欣喜的叫了声,然而,他的喜悦很快便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慌与恐惧所取代。
那张脸变化了,再也不是那张熟悉而温柔的脸,慢慢的她的嘴跟着张了开来,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圆,恐惧占满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那张熟悉的脸在眼前变成一个被血液模糊了的面容,只见她睁着的双眼由满是幽怨慢慢的转变为狠狠的瞪着……
“呃啊——!咔咔咔……”她那圆张的嘴里发出可怕的怪声,同时她的手紧紧抓住了自己放在她脸上的右臂……
“这不是莲紫……”这种思想很快涌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想动想要挣脱,但身体就如同被冰冻般的凝固了,他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张脸,任由她慢慢的将她那透着杀意的脸凑向自己。
“可恶,身体动不了。”他拼命的想要挣脱,将手中的人甩掉,但是,不可能了。就这样他的意识,随着那张满是血痕的脸的慢慢靠近消失在了那张圆圆张开的嘴里,只留下身边那盘旋回荡的莫名的叹息……
“呃啊——!“咔咔咔……”
在旅馆过了一夜,我们准备从汪洋乡出发赶往琦玉村,从问路中我们得知,琦玉村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他地处于汪洋乡西面的群山之中,是一个完全不被人们所关注的地方,当年划归汪洋乡,也只是一次形式上的上报与审批而已,并没有给村子的存在带来太多的影响。
第22卷琦玉村之行
在旅馆过了一夜,我们准备从汪洋乡出发赶往琦玉村,从问路中我们得知,琦玉村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他地处于汪洋乡西面的群山之中,是一个完全不被人们所关注的地方,当年划归汪洋乡,也只是一次形式上的上报与审批而已,并没有给村子的存在带来太多的影响。
(9月22日)
琦玉村之行
“叮铃铃……”一阵莫名的手机铃声音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的坐起身来,淡淡的晨曦已经在远处的夜空中划出一条微亮的色彩,像鱼肚子一般,遥远的水平线开始透出几丝清冷的光亮,暗黑的远方山峦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淡淡的亮色,我不自觉得瞥了一眼手中的手机,已经是凌晨五点过半了,秋天的夜晚尤其的长,但是总算要亮了。
一切如梦初醒,沉睡的恶梦在昏睡中透明般的呈现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的惊忪与诡异。
“真见鬼!”我轻轻敲了敲脑袋,家宇依然在睡梦中,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夜晚也不是很好过。
扯下墙上的毛巾像游魂一般,我来到了卫生间里,擦了擦满身汗水,全身己经在诡异的恶梦中,变的湿滑不堪,身体黏糊糊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夜的梦重复了吴夏与莲紫的死亡,事情似乎已经发展到了极端严重的地步了,’抬头不经意的撇撇窗外有些凄凉的晨光,‘如果没有办法解除这种可怕的境况,我们真的会像梦中那样死去吗?’
远处悠长的走廊阳台上悬挂着破旧的灰白色柔纱帘子,高高的挂在远远的窗口,仿佛一个白色的身影被高高的吊在夜空中,左右摇摆,暗暗的散发着冰冷的光芒,窗外的阔叶大树在走廊上落下斑驳的影子,摇摇晃晃的,似乎有人在里面走来走去。
不知不觉,我的心里忽然一阵异常的恐慌,仿佛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阴冷的看着自己,我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究竟在对付怎样的一个敌人。
昏黄的灯光,柔和的暗黄光线远远射来,均匀的撒在小小的旅馆房间地面上,朦胧的视现里,房间显得极端的安祥,美丽。
“昨夜居然累的忘了关灯就进入了睡眠,”又一个可怕的日子悄悄地拉开了帷幕。
我关下电灯闭着双眼,静静的我等待着天空放亮,窗外的阔叶大树在走廊上落下斑驳的影子,摇摇晃晃的,似乎有人在里面走来走去,双眼微闭只过了一会儿,清晨的阳光就温柔的洒落在旅馆的窗台上,太阳不知不觉己经爬上了山头,熹微色的晨光,淡淡的晨曦已经在远处的夜空中划出一条微亮的色彩,清晨的阳光温柔的洒落在了旅馆的窗台上。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祥和,周围的世界可说是近乎于一片死寂,然而我知道这种宁静一定持续不了太久……
秋天清晨的阳光温煦而且明亮,阳光中流动着一种让人沉醉的香甜,对于大山里的人们来说,秋天应该算是比较好的一个季节,除了气候上秋季有较为舒适的温度,丰收的喜悦也足可以让人狂喜,而且大山里枯黄的落叶翩翩飞舞,与常青树的葱翠应和在一起也另有一番风味。
虽说如此,走在不到两米宽的黄泥山道上,此刻,一种莫名的不安却如同瘟疫一样在我们的心中不听话的蔓延肆虐。
“我们是不有必要让我爸爸出面,让他联系这边的警方,摆脱他们调查一下吴夏和莲紫的下落?”沉默的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家宇才自说自话的征求道。
“喂,你也梦到了吧?”见我没有回答,家宇又追问道。
“啊!是呢。是时候该联系他们了。”
“吴夏、莲紫,该不会真的?”
“我不知道……”那该死的梦仿佛一场可怕的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难以控制的旋转,“我只知道,接下来不管怎么样快要轮到我们了。”
“啊?”我的同伴们几乎同时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情。
“还记得那本日记吗?我像她一样开始看到幻影了。”
我们一行人静静地走在崎岖的山道上,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后来,经过接近四个小时的步行,走过无数个上坡下坡,我们才终于来到了琦玉村的面前。
首先进入了眼帘的是一条只有三米来宽的小河,沿着小河一步步前行,远方林木间升起的袅袅炊烟盘旋在林子的中央飘飘荡荡,很美的一幅乡村野景。
“好美啊!”这么多年没有回家了,晴晴和露露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情不自禁的感叹起来,确实,在这个已经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还能够见到这样朴实美好的景象,确实不容易。
沿着河流上行,一座古旧而沧桑的石桥静静地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中,一棵几十年的柳树在河塘边迎风抖动,在它的旁边,一头老牛正躺在河滩上晒太阳,头上的耳朵还不时的摇晃着协同身后的尾巴不停鞭甩着一起驱赶着身上的昆虫。
“自古只有新人笑,何曾听闻旧人哭,此情紧随君恩断,此爱偏留苦断肠,仍愿随君天涯迹,泪恨绵绵无绝期……”忽而,随着我们一行人慢慢地靠近,只感觉耳边隐隐的传来一声声熟悉的歌声,越来越近,凄婉而哀伤。
“那首歌。”晴晴和露露几乎同时注意到了这歌声,“是,是梦里头的那首歌。”
“对,没错。”家宇用坚定的语气肯定说。
凝神望去,一个二十出头穿着朴素的白色长裙的女人蹲坐在那棵柳树上,两手抱着双腿悠悠的唱着,歌声随着头上长长地发丝慢悠悠的在山风中飞舞、回荡。
“你好……请问这首歌……”然而,正当晴晴要隔着小河向她问清歌的来历时,那个小河滩上已经空空的没有她的身影,只留下那头老牛依旧无精打采的愣在那儿,依旧沐浴中秋天温煦的阳光。
‘白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好像都朝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我们只好沿着小河继续往上游走,然而,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那棵老树旁,嶙峋的枝干边,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正用一双包含着杀意的眼睛凶恶的看着我们远去……
“呃啊——!咔咔咔……”
走过一座已经被泥土覆盖的古老石板桥,只转过一个小湾,在黄泥路的尽头,树木掩映的地方,一个有四五米高的木质村牌像一座大门,在身后一棵熟悉的老树映衬下出现在了眼前。
走近眼前这个被树藤缠绕的有些杂乱的木质村牌,村子的经济情况可见一斑。抬头仰望,匾额上的字迹已经明显的在岁月的侵蚀下失去了往日的容颜,红色的漆已经随着字迹剥落的斑斑点点。
“琦玉村……”望着这已经缺了点生气的村牌,我的心禁不住一阵阵悸动不安。
“我们进去吧!”沿着杂乱的黄泥路往村里走去,很快的,刚走过一个弯道,眼前就出现了一棵高大的槐树,细细的根须从枝干间垂下来,在我心中躲藏了很久的不安更加如同散开的波纹一般渐渐蔓延,
‘昨夜的梦,吴夏和莲紫的死亡……’
“那棵树”见了眼前的大槐树,晴晴和露露惊诧的脱口而出。
“是那棵树!”定了定神,家宇肯定的说,“昨夜的梦里,吴夏就是死在这棵树下。”
“嗯!昨天晚上梦到吴夏和莲紫死,”露露带着些许的惶恐不安其实这场梦我也做了,“那时候的那棵树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不知道,不过……”我根本无法回答他们的问题,看来这个梦境像真实一样,这一场场梦变得更加诡异了,吴夏他们又怎么样了。
“不过什么?”
“见了这棵树,我们来四川是对了。”看着眼前这一切,我的心里一阵阵矛盾起来,忽然间有一种莫名的欣喜,然而内心里恐惧与不安也随之剧增。
喜悦的是找到了解决整件事的线索,而不安的是我们仿佛在一股恐怖力量的操控下,一切仿佛都在它的安排之下。
‘吴夏……现在疑问越来越多了,你们到底了解了多少呢?’
如果四川是对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将我们千里之外的我们同四川的白婉连在一起?连续在梦中出现的那间日本式的洋房又是怎么回事?而且外国人Rose和Kristy又是怎样与她勾连在一起,而且Rose是死在了那间日式房间的位置?如果只是和四川有关系,那么很显然这些问题似乎都无法解释……
想着这一切,我的内心禁不住开始犹豫,近乎于矛盾起来,不知道姜警官、陈慕和芷清那边怎样了,这些问题都只能交给他们了,或许此刻更应该关心的反而是吴夏、莲紫两人的安危……
“我们先进去吧?”家宇突如其来的催促打破了我已经杂乱不堪的思绪。
“啊!”下意识的应了声,我迅速的跟了上去。
我们一起穿过那如珠帘般下垂的根须,往村里走去,然而就在转身拨弄搭在肩上的根须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真的在身后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古老的村们下若隐若现,下垂的发丝在风中缭乱的飘飞着,耳边仿佛又再一次响起了那一声声凄凉的歌声,哀伤而悲怆……
走在空荡荡的黄泥道上,琦玉村显得格外冷清,小路两旁的房门紧闭着,只可以偶尔看见一两个村民对我们的到来透出难以置信的眼光,仿佛在奇怪这么个村子的吸引力。
“我们该找个人问问路,这样瞎转悠也不是办法啊!而且……”在小路上走了能有十分钟,我对身旁的同伴们说。
不自觉的回望天际,挂在在天空中的火红的烈日,和满布的云霞已经在天空中慢慢的消失不见了,浓重的黑色云朵已经偷偷的爬满了整个天空,一种让人压抑的氛围阴沉沉的压着这座矮小的山峦。远远的望去,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都已经被浓重的雾气弥漫。
低头看看手上的手机屏幕,还只是下午14点刚过,天色便阴暗成这般模样,仿佛傍晚就要直接取代了下午的时间,争取直接进入无边无际的黑夜……
“啊,是啊!天好像要下雨了。”晴晴悠悠的应道,“下次再见到人,我们问一下村长的位置吧。”
“浩然——!”晴晴扯了扯我的衣角,“走了。”
我们才又开始一步步往村里走去,沿着结实的黄泥小路两旁是一座座古旧的一层瓦房,更让人惊奇的是整个路程上居然都没有见到几个人在路上行走,村子里也随处可见一处处断壁残垣,从山上崩塌下来的黄泥满布在山前。
转过一间古旧的瓦房,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妇人正在井边抖着手中的簸箕一面还挑拣着什么,看着我们的出现,只见她用讶异的目光望着我们,手中还是一个不停的捡着手中的东西。
后来晴晴和露露两个人走上前去,用当地的方言叽里呱啦的说了好一阵子,才带着笑转身走了回来。
“我们应该是来对地方了,”晴晴一走上前来便镇重其事地说,“这个村子为数不多的二十几户人里大部分人都姓白。”
“那有没有问这个村子村长的事啊?”听到她这些已经顺理成章的消息,我迫不及待了的追问道,现在围绕着我们的问题实在太诡异了太不寻常了。
“有,有啊!”,晴晴似乎有点吃惊于我的单刀直入,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吞吞吐吐的回应道,“在村西角边,转过那边的巷湾,走不多远就是了,好像叫白海。”
“好,那我们先去那儿吧!”,家宇见着这有些死寂的氛围慌忙圆场似地说,的确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吴夏和莲紫两人的身影,而,火车站所出现的那件事已经让我变得像惊弓之鸟。至少通过这一系列的事件,我可以想见若不及时的解开这个谜团,那个家伙是真的会威胁到我们每个人的性命的。
正在这时,只见那个老妇人从小矮凳上坐起身来朝着我们一步步走了过来,苍老的身体难以抗拒的迈着步子。
“***********”只听见她叽里咕噜神色忧伤的的对着我们说些什么之后,晴晴道了声谢,她才一个人悻悻的往回走去,虽然我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我知道,她那语重心长的语气神情里所意味的东西。
“她说什么?”我和家宇异口同声的问道。
“她说村子里出了些事,有好多人失踪了”晴晴黑着脸,和露露相互对望着,好像已经被刚才的话惊住了,“她让我们别四处乱走,要不然会像前面的几个人一样被抓走。”
“是吗,有人失踪了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一般震撼着我们每一个人,至少此刻原本我那已经如同惊弓之鸟的情况更加扩散了。我们一行人有点不知所措的杵在那儿,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家别这样嘛!”露露撅着嘴讪笑着说,“开心点啦,事情还没有发生啊!我们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解决的嘛?”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几个人指的是谁,吴夏和莲紫吗?我们一起拖着步子一步步往晴晴所说的方向移动。
“该往这儿了,浩然。”,晴晴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我那因沉思而漫无目的步伐,不自觉回过头去才发现自己和身后的同伴们已经相隔好几米了‘糟糕此时的我已经完全的被恐惧感填满了,’我的内心不免的有点莫名的失落。
“啊,不好意思!我对方向不大敏感。”我禁不住讪笑着快步跟了上去,“我刚才想了很多关于这件事的问题,看来我们有些事情要拜托陈慕那边调查了。”
“也对,都两三天了是该联系一下他们了。”听了我的话家宇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一面笑着说,“不过眼前我们还是先忙完白婉这一头的事吧。”
“按那位老婆婆说的,应该就在这儿吧,露露?”晴晴指着巷子口的一棵大树下略显得幽暗的房子问到。
“应该是那儿没错,往右往上再往左拐嘛!”露露眨巴着双眼眯笑的望着晴晴回答道,无论什么时候她的那副可爱的表情似乎都不随遇而变。
“我们一起过去问问看吧?”我跟上去提议道。
眼前,在低矮的泥墙小巷的尽头的是一扇已经褪去了光彩的朱红大门,两扇破旧的门叶和门外已经风化的小石雕都说明了这是一个有些年份的陈年老院了。
褪去光泽的木质门板上各挂着一把掌心大小的狮头,而右边狮头嘴里的门环早已经从生锈的不成模样的狮嘴里溜走。
“礑礑……”我们一起走上前去,家宇用铁环敲了敲门,铁环敲打在铁块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咿——!”只一会儿的等待,随着一声闷响双叶门打开了一个小缝,一个只有八九岁模样的孩子将头探了出来,但见了完全陌生的我们,又有点惊慌的将头缩了回去,一面将只有一条缝隙的门关了回去。
“小善,是谁啊?”好一会儿,正当我们静默的有点不知所措时门里传来了一声苍老的询问,声音来自一位老妇人。
“吱呀——!”话音刚落,眼前半开的门便在一声长长的摩擦声中打开了半边,一位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的老妇人出现在了眼前。
“你们是……?”她一句话没说仔细的端详着我们这几个从天而降的生人好一会儿,才用不清不楚的方言说。手上还不自觉的捡着抓在手上的几棵青菜上,枯老的菜叶。
“啊!你好,老奶奶。”好一会儿的沉默气氛,晴晴和露露才叽叽咕咕的的鼓捣出一句话来,一面弯了弯腰。
“我们时从外地来的。”还是难以听懂的方言,晴晴慢慢的解释着,“我们找这个村子的村长有点事,是这家吗?”
“啊!”听了这些话,老妇人愣了愣神,好一会儿才将头转回去朝里面喊,“他爷爷,有人找你。”
“你们进屋来吧!”说着老妇人将一半门叶推了开来,将我们让了进去。
“谢谢啊!”虽然不知道她们是否能听的懂,我们还是用普通话道了声谢。露露还将一个糖棍儿交给了一直躲在老妇人身后的孩子。
走进大门,这个老院落相当的陈旧,诺大的院子里泥土的地板坑坑洼洼,到处都零零星星的散落着枯黄的叶子。院子的左边一棵十米来高,已经没有几片绿叶的老树和有点倾斜的墙面,让这一切像是已经埋藏了几千年的遗迹。
房檐石下湿漉漉的淤泥里有淡淡的绿色的青苔,与上面湿润的松木柴块一起隐隐散发出陈腐的气息,潮湿而阴凉。
白海是一个已过半百,大约六十岁的老人,他的脸上像大部分的乡人一般除了拥有着纯朴的脸颊,同样的因为劳累而显得格外苍老。此时,他独自一人坐在门栏上,一手端着旱烟呼呼的抽着一面好奇的望着我们一步步朝他靠近,神色忧虑而又深沉的让人难以捉摸。
索性的是我们刚到达了白海家不过多久,天空中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山间的天气便是如此的善变,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我们是从上海那边过来的。”我们一行人借着避雨的借口顺理成章的与这位已经古稀之年的老人攀谈起来。
“上海?”老人用很不标准的语音惊诧地反问到,“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这儿做什么?”
“我们在那儿打工认识了两个朋友,好久不见了,今天来这儿看看她的。”
“朋友,从这么远来看朋友?”
说着,老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仔仔细细的上下瞅着我们,仿佛可以从我们的穿着里审视出些什么。这着实让已经撒了谎的我有点慌乱,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叫什么名字啊?”好一会儿老人才又接着问道。
“她,她叫白婉。”
“小婉?”老人似乎不大相信,用奇怪的语气反问。
“是啊!就是她,她在这儿吧?”
“听你们这么一说,倒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沉思良久,老人敲了敲烟杆说,“那孩子和我们村另一位小伙子,是出去过两年。”
“他们在哪儿?”家宇忙不迭的追问道。
“她已经死了,两年前的事了。”
“你们找那家子有什么事儿吗?”
就这样,在那儿,如我们所想我们顺利的见到了琦玉村村长白海,在这一阵短暂的寒暄后,晴晴,露露和他的谈话核实了我们的推测,在梦中所潜藏的真相似乎也开始慢慢地浮出水面。
“我们这么久都不见她回去上班,所以特地来看看,怎么会这样?”
“是这样的!”老人叹息着点了点头,一面往还冒着烟气的烟斗里添了些烟丝,神色黯然的说,“那孩子已经死了,还有她的家人,前年的地震她们家的房子塌了,全都死了。”
“那么另一位小伙子是谁呢?”晴晴按照我的意思用方言轻声的问道,“我们都没有听白婉提到过呢!”
“小伙子,他叫冬生。”老人定了定神仿佛极力要收敛自己内心繁杂的思绪。
“冬生?”听到老人的略微清晰的回答,正站在天井边无聊的用手接着雨水的家宇和露露几乎同吃惊的反问出来。
‘第二个人居然也直接出现了。’
“哎,是啊!前年的地震……”老妇人也走过来,颤颤巍巍的说着还一面叹气,“我们这村子小,村里村外就这么几个孩子,都是看着长大的,一下子就都没了。”
老人静默的仰望着头上污迹斑斑的瓦檐,静默的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人一字一句的说着,仿佛所有事情的发生都一如昨日,看着老人略显忧伤的神情,我们便也都静默的听着,没有插话,我们知道这里的故事似乎会格外的漫长……
“簌簌簌……”听着天空中飘落的雨丝敲打在瓦檐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那么,那么,之后冬生呢?他去哪儿了?”晴晴紧接着老人的故事追问,同时还回头看看我仿佛要征求我的意见。
“冬生和小婉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关系非常好,两个人都快要谈婚论嫁了,……小婉一家人死后,冬生就一个人离开了村子,大概是不想留在伤心地吧!”
“冬生,他还有家人吗?”我感觉还可以从这位老人身上得到更加有趣的线索,便试着进一步追问,“我们都没有见到白婉最后一面,我们想找找看有没有留下照片呢。”
“有啊,那孩子还有一个奶奶,他从小就和这么一个老人相依为命的,现在冬生也离家出走了,就剩下她这么一个老太婆了。哎——!”
老人不紧不慢的说着,一面不自觉的挤了挤眉,两滴泪居然晃悠悠的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他们的家就在村口,挨着呢,等雨停了,我带你们一起过去吧!”
就这样,我们一起坐在漫天细雨的旁边细细的聊着白婉和冬生之间的事,很明显,从所有的言语中都可以看出,张冬生和白婉两人相互之间是一对相爱的恋人,至少曾经是,如果冬生的死和白婉有关,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变化让百万死后依然嫉恨他?又是什么将远在北京的我们和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
尽管事情在一步步的浮现出来,但是谜题却反而在不断的增多而没有半分的减少,究竟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心在无数的疑问中难以平复。
就这样,雨整整下了两个小时,已知道了傍晚5点才有了渐渐变小的势头,很快,屋檐上成串的水珠就断成了一串串断点,一点一滴的落在石板铺着的天井里。
我们从白海家走出,已经是傍晚5点有余了,雨虽然已经停了下来,但雨水中的雾气却丝毫没有减弱,在老村长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沿着旧路一步步的往回走,要赶去冬生生前的家。
走到最后,原来冬生的奶奶竟然恰恰就是起初我们问路的那位老妇人,我们一行在老村长儿子的带领下,被老人迎了进去,之后,老人撇开我们独自两个叽里咕噜的咕咚了好一阵子后,老妇人才转身进屋里去了。
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屋子本身背光,比村长的家更加古老的这间屋子显得更加阴暗,破旧的客厅里显眼的事物不多,但最吸引眼球的便是挂在大厅墙壁正中的照片。
那是由两个人的头像组成的,2个人一男一女,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我的伙伴们一定也同我一样为之惶恐不安,照片上的男女,毫无疑问就是在梦中对我们萦绕不休的白婉和张冬生。
“这是白婉的父母亲,和小婉很想吧?”白海指了指那张照片悠悠的说,“她是我们族里最灵验的驱灵师,也是死在那场地震里头的。”
这个也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走到我们的旁边,自说自话的说着。
“驱灵师……”听到这个词语,我的心禁不住的一阵悸动,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这不是冬生家吗?怎么会挂着小婉家人的照片呢?”
“那是小婉的家,已经没法住人,所以她奶奶便搬到这儿住来了”,他说着还一边向屋外指了指方才我们所路过的那间已经被泥土覆盖了一半的废弃屋舍,不知道怎么的,望着那沟沟壑壑的断壁残沿,我的心却不知道怎么的一阵寒意,仿佛在迷离中我又一次看到梦中那白色而凶恶的身影在土堆间一晃而逝,她那包含着杀意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白婉的奶奶才揣着一张灰黑色的照片走了出来,含笑交给了晴晴和露露,照片上那一对如胶似漆般相互依偎着的正是出现在我们梦中已经多时的张冬生和白婉,使他们,真的是他们。可是到底是为什么,我禁不住的按耐不住内心的困惑,既然他们相爱着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且还波及到了根本无关的我们……
此刻所有的线索仿佛都已经到了瓶颈,她要的究竟是什么,对于这一切……
第23卷真相大白—火中幻影
不知不觉,天色悄悄的入夜了,由于还有许多的事情我们必须在琦玉村中等待结果,而且千里迢迢来到此地,我们的调查还是相当的片面、相当浅薄,我们被热情的白老村长留在了村里,就住在白海的家中,毕竟夜将临近。
这个像谜一般的山间小寨很快便沉浸在了无边的夜色里,洁净的夜空在雨洗过后显得格外清澈而明亮,然而我的心却禁不住一阵阵莫名的躁动与不安仿佛会有什么发生一样,不过,这个夜晚正如我所预感到的一样,充满了许多难以言语的诡异,一切都如从前所发生的事情一般的不寻常……
真相大白—火中幻影
站在高高的山峰上,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远山,视野显得格外神气怡人,远方昏暗的山峦随着夜色的降临而渐渐的陷入混沌与黑暗……
这个像谜一般的山间小寨很快便沉浸在了无边的夜色里,洁净的夜空在雨洗过后显得格外清澈而明亮,然而我的心却禁不住一阵阵莫名的躁动与不安仿佛会有什么发生一样,不过,这个夜晚正如我所预感到的一样,充满了许多难以言语的诡异,一切都如从前所发生的事情一般的不寻常。
吃过白老村长端来的饭菜后,我们沿着雨后还残留着些许泥土气息的黄泥路,绕着琦玉村漫步,也算是熟悉一下环境,方便以后的调查。
琦玉村是一个被小河环绕着的狭小村寨,全村上下也不过十几户人口、几亩的地头,走在村子的干道上,黄泥路的两旁都是一些已经残破不堪的古旧瓦房,有的甚至还是地震受灾后搭起来的木板棚,生活相当的贫困。
只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那条环村的小河,河流宽不过三米,河两旁清脆葱郁的林木在风中婀娜多姿,像翩翩起舞的少女一般。河水清凉极了,在淡淡的天光下碧波粼粼,与世隔绝的地头让它保有着原始的美貌。
“我们沿着小河一直往来的方向移动,这儿的世界虽美,却显得冷冷清清的,四处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冷清,吴夏和莲紫两人在这儿突如其来的失踪让这儿的人们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与不安。
“叮铃铃……”果然,很快家宇手上的警用卫星电话便来了,这一切意想不到的揭开了整个迷离夜晚的面纱。
打来电话的是还在北京的姜警官,他为我们切实的传来了吴夏与莲紫的死讯,吴夏死在了生长在北京的一棵我们再熟悉不过的老树旁,他一如梦中那样没有了头,而莲紫的尸体被发现在上海的家中,她的尸体被高高的掉在自己的房间里,仅仅是经过一天他们便被这神秘而可怕的力量杀死了,而且尸体由遥远的四川消失分别出现在了北京、出现在了上海……
我无法相信这一切,但是我无法抗拒这一切,因为莲紫的死亡是上海的陈慕、芷清亲眼所见,而北京的姜警官亲手为惨死的吴夏收尸。
回到电话中,“是,”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声显得有些不同从前的回答,声音便开始夹在莫名的杂音中模糊不清。
“姜警官,你在哪儿?怎么了?”陈慕沉静的对着电话问到。
“没事,我说可能具体的要再等一段时间,”好一会儿的嘈杂之后电话的另一头才传来了他清晰的回答。
“你现在在哪儿?怎么信号这么差。”我也禁不住反问了一句,
“哪儿?我信号满格呢,”电话的另一头又传来了他那坚定而清晰的回答,“我现在正在停尸间呢,等待进一步的监定结果。”
“你怎么了?怎么好像魂不守舍的呀,警官?”我又禁不住问了一遍。
“没事儿,真奇怪了,老赵那家伙验着尸体就不知道偷偷跑哪了?”电话里传来他半开玩笑式的声音,“今晚我还得处理案子的文件,暂时就这样吧”
“啊,好!”
得到了电话里头肯定的答案后,那头便挂了电话,虽然我们发都对北京那一头的情况产生了疑问,但我们没有一个人曾意识道在姜警官那边所隐含的危机,一场可怕的死亡的危机,已经开始向我们靠拢,而且不久之后就要在他的身上发生……
有一段好长时间的漫步,我们重新来到了初见的那个木质村牌旁边,黑夜里看去,无论是被乱藤爬满了的村牌,还是郁郁葱葱的老槐树,四处都传来一丝丝让人难以忍受的压抑与不安,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迅速的跳出来,又一闪而逝的消失在夜色里。
“婉儿,回来——”忽然,在淡淡的山风中飘起了一个老人苍老却无比凄凉的哭喊。
“回来——”,叫声在空气中不绝于耳,然而声音在秋风中却显得若有若无,在这个夜晚变得阴冷而绵长,嘶哑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凄凉和绝望。
‘有谁会在这样的夜晚呼唤一个人的名字呢?还有……’
‘张冬生和白婉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从美国偷渡远来中国的Rose和Kristy两姐妹究竟是怎样与四川联系在一起的?张倩,我们,还有旅馆,又是怎样同白婉连在一起?来到琦玉村后失踪的吴夏与莲紫又到底在哪?……’
一个个无边无际的疑问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隐隐的,我感觉耳边仿佛又传来了那一声声凄凉的歌声:
自古只有新人笑,何曾听闻旧人哭,此情紧随君恩断,此爱偏留苦断肠,仍愿随君天涯迹,泪恨绵绵无绝期……
放下一切,我们静静地走在回村长家的路上,穿过密密的河边林子,只见,一个老妇人正牵着一头老牛,孤单的走在黄泥路上,那正是白婉的奶奶。
“婉儿,回来——!”她独自一个人在夜风中无力的嘶喊着。
“哎,真可怜。”忽然,一个老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不自觉的转过头去,才发现了正站在身后黯然忧伤的白海,他说着还一面惋惜的摇着头。
“地震之后,一家人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出去找白婉而幸免于难,”老村长用几乎自言自语的语气呢喃着,黝黑的脸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更加阴沉。
“哎——!原本冬生和白婉两个孩子就经常两个人一起在河边放牛,可是现在……”
“那头牛……”想起今天下午在小河边的所见所闻,我的心禁不住一阵后怕。
“对了,小伙子,晚上还是别到处乱走得好。”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摇摇头,一改方才阴沉的面容里所伴随着的那种深深的惋惜与忧虑。
回到村子里,整个村子已经经入了一片万家灯火的夜里,整个村子都沉浸在跳跃的烛火里随着山风慢慢的晃悠,点缀着山涧村落的幽深宁静的同时,仿佛有无数的幽灵在暗夜里游走……
“没想到这儿居然都还没有通电,真无聊!”露露伏在桌子上望着桌上不断跳跃的火焰幽幽的抱怨着。
“算了啦,露露。”晴晴眯着双眼讪笑着安慰说,“我们千里迢迢跑到这儿,能够不露宿在荒郊野外就很不错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就是说啊!这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家宇似乎已经听烦了露露的抱怨,有些不耐烦的回应道,“这个山头很闭塞架设电线的成本太高了而且村名也不富有啊。”
“将就一个晚上吧!反正,明天是肯定要走的了不是吗?”
“咿呀——!”正当我们都静坐在桌旁无所事事的时候,随着一声响,门打了开来,一个身材瘦削的身影突然如幽魂一般飘定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忽然想到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们。”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漆黑的门外传了进来,他一手端着冒着烟气的烟杆,站在那儿,不过他同时也看到了我们错愕的表情,是白海,他几步走了进来。
“哦!门没锁,是风吹开的!”借着了他手上微微亮的烛光,我可以看见他带着些许歉意。
神秘感和惊疑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切和几分尊敬,我拍了拍脑袋定了定神。
“不好意思,你们都还没有睡吧!”他见我们一伙呆愣愣的,仔细的看了看四周,过了片刻,才低沉着声音说。
“您请进!”看了看还呆坐在我和家宇房间里的晴晴和露露,我讪讪的说,
我们把老村长让进来在摇曳的烛火里坐下,“老爷爷,您想起什么了吗?”晴晴随便笑笑,追问道。
“其实,是关于小婉和冬生他们的。”好一会儿,老人才慢慢的张口说,“其实在出事前的一段时间,冬生和白婉两儿孩子吵了好几天的。”
“吵架?”家宇不自觉轻声的反问道。
“是啊!而且还很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地震出事之前的那个晚上也是吗?”他的话不知不觉的便将我引入了整个事件,我急切的追问道。
梦境里两个人争吵的那一幕迅速的在我的脑海里盘旋起来。
“对啊!”老人吸着旱烟,一面微微的点了点头,“当时,我和村里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吵架,都直劝个不停呢。”
他们出事之前曾吵过架的话,这整件事似乎一下便从他们相亲相爱的平静里伸出了几分波折,原本,我们还想着死于意外的白婉似乎没有理由再做出这么许多的事来,但很明显的,事情到这里又有了什么更深层次的因由。
而且,从梦境中的这一切我似乎已经隐隐的看出了些端倪,这里面一定还隐含着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
“对了,伯伯”晴晴忽然出声问到,“小婉的奶奶每天晚上都会像今晚这样吗?”
“是啊!这在我们族里叫做‘叫魂’”老人微点了点头说。
“叫魂?”听着这两个字,我的心里禁不住的一阵惊寒。
“啊!你们不是小婉的同事吧?你们是来找什么的吧?”
“啊?”我们没有料想到,老人会突然有此问,相互的看看,想要向老人说明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我们是从北京来的”好一会儿,晴晴才红着脸讪讪的笑着说,“真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说谎的。”
“没什么,”老人看了看晴晴悠悠的笑着说,“其实,这些天来这儿的人已经不止你们了。”
“不只有我们?”露露吃惊得让反问到。
“是啊,一男一女,看样子也挺恩爱的。”白海眨巴了几下,被烟熏的犯困的双眼,絮絮叨叨的说,“这些天,村子里发生了很多事,你们问的都是小婉,你们来这儿的目地就很容易相见了。”
“真不知道为什么小婉这么善良的孩子会变成这样。”静默了好一会儿,老人啜泣着说,声音显得格外的惨淡,从他的样子里我们不难看出生前的白婉是多么的善良了。
“最近村子里发生了很多事吗?”我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是啊,最近这几天晚上,夜里总可以听见有人在哭,一边还叫冬生的名字。听白老太太说那是小婉的声音,所以现在整个村子就这样死气沉沉的。哎——!”
就这样这句话之后的老村长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儿,好久都不再说一句话,一直过了好久直到他年轻的儿子抱着仅有八九岁的孙子来叫,他才悻悻的回去了。只留下一丝丝更加让人疑惑不解的不安氛围。
“好了,要不接下来,我们玩个通灵游戏吧?”夜静静地持续了好一会儿,露露突然打破了沉默,晃着手指一脸神秘的提议道。
“通灵游戏?”我不禁脱口而出,“什么东西啊?”
“很刺激的,也许可以看到鬼呢!”
‘呵呵,这还真是适合她啊……’禁不住讪笑,我嚼了嚼手中的饼干,看着她那满脸神奇与认真的表情着实是有些可爱。‘鬼才会玩,这种不着边际的游戏’
“不错啊!试试吧,看看这个鬼灵精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晴晴笑了笑,轻声的回应表示赞同,手中的一块饼干还停留在嘴边,眼睛则充满期待的望着白婉。
“噗——!”一口饼干禁不住喷口而出。
‘咦——!她不是最讨厌我停留在死亡现场,最害怕见到与死亡有关的东西的吗?’凝神望去,她的眼睛依旧一刻不离的盯着白婉,然而红晕的脸颊和温婉的眼神里所透露出的依然是她那楚楚动人情愫。
*回忆篇*
(“喂,喂!你到底生什么气吗?最后,我不是来参加你的生日晚宴了吗?”
“我没有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她没好气的回应道。
“我有打过电话给你啊!我说过等找出了凶手就过来的啊!”
“反正我讨厌案子,讨厌凶手。”
“可是,做侦探是我的梦想啊!”
听了我的回答,她静静的呆在那儿,轻抹着眼睛,红晕的脸上透露出她点点伤心的情愫。
……)
虽然至今我也没能明白当时的她心中所想的但是,“难道,她……?”
“好吧!那么我们就试试这个什么游戏吧?也许不错。”家宇慢慢地也跟着鼓动起来。
但是此时的我们都没能发现已经陷入一种诡异神情里的露露,这一切仿佛是安排好的一样,那个恶魔仿佛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心中波涛汹涌的瞬间,一个预示着梦境里整个悲惨故事就将要从此慢慢的展开,一场可怕的危机与此同时即将到临……
(迷离的火中幻影)
“晴晴,你见过鬼吗?”得到了晴晴的赞同,露露转头轻轻的问着晴晴。
“拜托,哪有啊,那种东西。”晴晴摇摇头挤着眉讪笑着回答,“怎么玩啊?”
通灵游戏,通常都是假的,但是此刻这阴森灰暗的氛围和这一切倒是很合适宜的搭配了起来,只见,露露毫无表情的脸在烛火中一动一动的跳跃。
“牵着手,然后记得要在心里默喊一个人的名字。如果他死了,那么他就会出现了。”露露用怪异的声音呢喃道,我们谁也没有想那个声音究竟是露露精湛的装腔还是来自某个未知的地方。
“白婉,白婉……”按她的意思,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她的名字。
在风中跳跃的红色火焰里,浅蓝色的焰心慢慢的发出了一丝丝浅绿色的诡异光芒,我们所有人按照露露的意思围着火焰环成了一圈,然后静默不语的望着火焰,只能发呆,必须心无杂念,我的心中却突然感到一阵一阵的可笑,担忧不好扫大家的兴便跟着做了。
然而,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太累的缘故,抑或是,真的如笔仙中所说的撞了鬼,我竟然真的突然简便的昏昏沉沉,这个认知提不起精神来,一直到我的意识随着跳动的火焰慢慢地摇晃而陷入沉睡。
“你们都要死!呃啊——!咔咔咔……”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我的心禁不住一阵发颤,这个声音并不是露露,而是陌生的声音,我想要喊停,但是意识却不自觉的慢慢的消失,我叫不出声来,房间里静的出奇仿佛和我们的心一样在等待着什么。
“哒哒哒……”只感觉地上传来一声声微弱的脚步声。声音明明像棉花掉落在地上一般细如蚊吟,但是不知怎么的,此刻这一切却像刺耳的轰鸣一样窜入两耳震撼着我内心的每一条神经。
只感觉脑子里模糊的意识随着跳跃的烛火乱作一团,但却可以清楚地听见暗淡的屋子里有一些细微的声响,声音有男有女的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就是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能隐隐的看到东西的轮廓,像是隐隐的蒙着一层烟雾。
忽然,一个白色背身影出现在眼前,并在微蓝的烛火焰心慢慢的跳动。
“是谁?”模糊的意识里我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依然分辨的出眼前的是个女人,她的长发在脑后长长的披着,看不到侧脸,一阵秋风从窗格间卷进来,将她的长发高高的飘起,忽然,只见她慢慢的扭着头仿佛要转过来。
慢慢的,一张惨白的脸转了过来,她那瞪得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可怕的杀意,模糊的意识里她微微闭着的嘴唇慢慢的张了开来,嘴里只有一片片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寒。
“是谁?”,随着这一声发自内心的发问,她嘴里的黑暗慢慢的靠近,最后终于将我纳入了一片难以言状的黑暗。
“冬生,冬生……”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只可以听见一个女人凄凉的声音在耳边慢慢的回荡。
隐隐的我感觉,是梦又好像是现实,我独自一人置身于一个不同的世界。
在这片世界里,四周都是碧绿的青草,一片片绿色的海洋里,四处点缀着美丽的野花,五颜六色的蝴蝶在点大的花海里纷飞,翩翩起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凝望这的这片绿海里缓缓出现了两个身影,他们在模糊的视野里跳跃,一个女子欢快的笑声响彻在我们的耳边。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没有脸,但看得出来,她很年轻,看起来也不过25岁,她在笑:
“哈哈哈……!你说花色的裙子是百花齐放的色彩,这是最美丽的象征……。”
随着这淡淡的笑语,仿佛有一个穿着鲜艳的花色长裙的女子戴着花环在这片绿色的海洋里回旋舞动,有一个少年在不远处静静的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旧在笑,但是笑容却显得越来越苍白,她模糊地脸泛着苍白的铁青色,那个女人在慢慢的靠近,渐渐的笑声随着花草的凋零而慢慢的淡远,最后消失在风里变成轻声颤抖的呜咽了,苍白的脸上充满喜悦的眼睛开始变得忧伤,一抹红色的血泪从她的眼眶里悄然滑落……
“自古只有新人笑,
何曾听闻旧人哭,
此情紧随君恩断,
此爱偏留苦断肠,
仍愿随君天涯迹,
泪恨绵绵无绝期……”
一声声熟悉的凄婉的歌声,不知道从哪里永无止尽的飘来,无穷无尽,仿佛痛苦与哀愁的无边无际。
眼前的是一个夜晚,在橘黄色的山灯下,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在夜色里晃动,他们的心在夜色里欢快淋漓的歌唱……最后,他们在灯下等待着明日的离别……
“我一定会回来!”誓言是多么的坚定,她静静的守着归期,静静地等待音讯,但是却在永无止尽的等待中无谓的消损了容颜……
五年后春夏相交的一个夜晚,一对男女的身影依旧在孤灯里跳动……他们的内心里多了一分阻隔,多了一分厌嫌……黑色的影子里藏着他的不耐烦,藏着他的厌弃……还有一份淡淡的忧伤……
“开门啊,我要进来,求求你,别不要我,我好冷……”突然她直直的钉着我喃喃的诉说着。她的声音淡淡的,给人一种阴森的寒意。
他用一种凄凉的声调,断断续续的倾诉:
“我们曾经一起走在风雨里,你说流浪会给我们带来幸福,你离开我远远地离去,我守望了很久,寻觅了很久,永无止尽的等待后……
但是不管你爱与不爱,我依旧等着我深爱的人,但是归来之后的你已经只记得新人的笑容,又怎会想起旧人断肠的哭泣,一切都成了历史的尘埃……”
紧接着,她哀伤的看着惨淡的世界;
“当年的我就是这样绝望的哀求着她的回头,可是他终究没有开门,我苦苦的等了他五年,深深的爱着,他却这样为了别人将我拒于门外,将我打入了永远黑暗的地狱。”
她的声音慢慢的随着风在空气里隐隐飘荡,啜泣声在风中颤抖。
两个身影在一处险峻的山顶上享受着美丽的风光,山崖下,无边而朦胧的云海,像书卷一样静静的记录……记录这一刻,这一刻誓言成了谎言,情爱化成了无边的杀意……
“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诡异的笑容里包含的是背叛,是离弃……
山崖上,从此留下了那一刻永远的画面,晚风中飘荡的是永远的凄厉嚎哭,留下的是痴情的她难以逝去的泪痕,永无止尽的悲伤,和梦想破灭后的凄婉的面容……还有负心的他,所留下的决绝、残忍,和被恶魔蚕食后的灵魂……
慢慢的,她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越来越狰狞恐怖。仿佛,一瞬间由一个温婉多情的女子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的眼珠深深的陷了下去,慢慢的她如丝一般温婉多情的眼神转变的饱含着杀意,紧接着她慢慢的向前走来,她的头在她的脖颈上剧烈的扭动,黑色的长发在脸上自由的摆动。
“咔咔咔……”一串诡异的呻吟一顿顿的从她那张成圆形的嘴里慢慢的传了出来……
不知不觉,可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恐惧像血液一般刹那的弥漫了整个身体,一股彻骨的寒一,从脊背间扩散开来……
忽然之间只感觉,山峰一阵阵剧烈的晃动,情感被摧残摧残之后,整个世界在那一刻里地动山摇。
“你们都要死!咔咔咔……”忽然就在无数次的循环之后,一个可怕的声音迅速的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啊——?”
第24卷白婉
(*9月23日晨*)
“啊——?”当我再次清醒,是被这一声因难以置信而发出的疑问所惊醒。
“已经是白天了啊?”家宇仿佛很难以置信,他小声嘟囔着,之后晴晴和露露也相继醒了过来。
“咦——!怎么玩着玩着就睡着了。”露露讪笑着一面整理头上杂乱的发丝。
“瞧瞧,你那玩的什么游戏啊!让我们整整睡了十个多小时啊!”家宇看着手表,一面将手捂住嘴倦乏的打着哈欠,“也不知哪个家伙说很灵验很有意思,结果最后一个睡醒。”
‘他们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呢?’听着她们的嬉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内心禁不住一阵悸动与不安,毕竟昨夜迷离的视线里所出现的一切,此时都还历历在目……
忽然,随着昨夜的幻想在脑海中一点点溜过,一个闪念在我的心中一晃而过,我本能的迅速起身跑了出去。
环视四周连绵的群山,果然,就在村西南边,一座由石头和泥土混合构成的悬崖峭壁,出现在了眼前,悬崖虽然还在,但所在的山却已经滑坡坍塌了一大部分,‘果然和幻影中一模一样。’
“怎么了,浩然?”晴晴小跑上前来问道,家宇和露露也随同着一起跑了出来。
“那座山上也许会有我们需要的答案?”一种预感告诉我,这座出现在幻影中的山一定与白婉,甚至整件事有什么联系。
“我们去看看那座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家宇回过头去看看那座此时正在茫茫白雾里若隐若现的石山,良久的思索之后,他带着几许坚定的笑意说。
梳洗之后,用完早餐,我们向白老村长问了去往那座山的路之后,便一行四人沿着狭小而湿漉漉的石板山路,往我们的目的地移动,清晨的山岗显得格外湿凉,小路上铺满了枯黄的树叶,在我们经过的时候,还有无数的枯叶在寒风中翩翩飞舞,看着一片片枯黄的叶子没有源头的飘着,我不自觉的裹裹身上的衣裳,梦中的一幕幕像放映机般的在脑海中无休止的变换……
‘是因为事情依然一团迷雾嘛?’我不自觉的晃晃头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已经杂乱的内心,‘只要陈慕,那边的调查也顺利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
而,此前昨夜的电话我已经将这里的一些情况告诉了陈慕,和姜警官,并且拜托他们代为调查死在了上海的冬生的事,按照推测白婉因该是已经死在了四川,而吴夏和莲紫两人此行又有和我们相同的目的,那么,Kristy两姐妹,张倩,还有我们与白婉的接触点就只剩下刚刚才死在上海的冬生一人而已。
虽然,感觉自己好像正一点点的掌握这个事件的真相,然而,我的心里却没有感到任何的释然与喜悦,内心强烈的恐惧与不安却仍然相反的在慢慢地与日俱增,仿佛有一种南辕北辙的迷茫。
“这里的气候真奇怪啊!”走在狭长的山道上,迎着一阵阵秋风,家宇忽然悠悠的自言自语道,的确如他所说的,正是深秋季节,很多树木都已经在萧瑟的秋风中失去往日的容颜,显得有些凄凉,然而,眼前的树木却逆反了四季的更替,依然像常青树慢慢的随风摇摆,仿佛又一轮生长提前到来。不过山区原本如此,多样的生物让他格外的善变。
“我们到底要找什么啊?”走在身后的露露忽然追上前来疑惑不解的问道。
“对呀!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问,”听了露露的发问,晴晴也忍不住走上前来问道。
“是幻影,昨天夜里的那个游戏,我看到了那座山,还有白婉和冬生之间的事。”
“我想此行的目的恐怕已经很明了了”随着我们的靠近,眼前这个不到百米的山涧已经越来越清晰了,它就像一块磁铁一般将我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住了,“我梦到了这儿,我想,这就是白婉引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幻影,难道这里?”家宇似乎明白了什么,满腹狐疑的问道。
“没错,我们可能想到一块了。”我们一起快速地往眼前的山涧靠近。
“那么,白婉的尸体还被活埋在那里了?”家宇似乎还是无法确定,便一面说着,还一面远远地望着远方的山崖。
“她的尸体的确在那儿,不过她恐怕不是被活埋在那儿,我猜的不错的话白婉可能是被冬生杀死的。”两眼盯着那一片幽暗的天地,我说。
“难道就像那场梦一样吗?可是,她们……”听了这话,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何说起,只能静静地望着远方。
“恐怕,冬生出于什么目的背叛了她,还有他们的爱情。”
“我不信……”晴晴的脸上伴着一份深深的忧伤,她似乎无法接受,两个深深相恋的人最终的背叛,‘白婉——!’
我们静静的走着,穿过一片片茂密的甚至无法通行的密林草垛。在那被无数河流切割成的无数块绿色方格的田野和顶端连成的蜿蜒曲线里的某处正躺着白婉充满血泪的躯体,
远远看去,山峦上升起了一片片浓密、苍郁的雾气,山顶上形状瘦削,参差不齐的崖顶耸入云端。
穿过一条条被树木遮盖的石头小路,我们静默地曲折前行,道路的两测长满着的湿漉漉的灌木,矮矮的五颜六色,点点滴滴的露珠在刚刚升起的太阳,柔和的光线里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我们一直往上走着,过了一座木质的窄桥,沿着一条嬉戏无声的小溪向前移动,那座山已经在我们的脚下了,穿过由大乔木遮盖起的密密的大棚,一道高大的岩石崖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石壁上嶙峋曲折的石头凹凸有致。
‘崔巍岩’几个用红漆涂满的刻字随着我们目光的游弋迅即进入眼帘,抬头仰望天际,颇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壮丽,伙伴们都惊叹着这远远不同于平原的迷人景色,然而,看着这些好似一步步被人安排好的路程我的心却不自觉的激荡起一丝难以掩埋的惊恐与不安……
“这个山崖只有一百来米高,家宇、露露你们留在这儿吧!我和家宇两个人到崖顶去看看。”我说着,一面四处寻找登上去的路。
“我们不一起上去吗?”,带着些许不安,露露反问道。
“不了,我们只是去确定方位,你们在下面等着,而且你们的衣服颜色比较鲜艳,我们上去了也好确定方位。”我说。
“你们有事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们,手机好像有信号呢!”我回头望着他们喊了一句。于是,晴晴和我两个人沿着山背上陡峭的泥土坡,艰难上行,借着骨瘦如柴的小树干,我们沿着较为结实的黄泥坡一点点往上爬。
过了能有半个小时,穿过一片星罗棋布的乱石,我们才终于到了崖顶,那是一个完全由石头东拼西凑而成的巨石平面,整个还不到五十个平米,巨石平面上到处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裂纹。
攀上巨石面,山顶的风如同一只无形的手一般,恶意的将人往一个方向直推,仿佛一阵风就能将我们刮走,我们只好压低了身体,双手着地一点点爬到了巨石边沿,分头寻找山崖下家宇和露露的位置。站在崖顶俯瞰四周疏密不一的林莽,‘果然和昨天的一模一样,’仔细回想着昨夜幻影中的所见,我的心里头禁不住一颤。
“喂?家宇,露露你们移动一下,我们看不到你们的位置,”端着手机,我蹲在石板上,和山崖下的他们通话。
“我们在动了啊,还没找到吗?”
“晴晴,看见他她们没有?”我回过头问问在其他方向找的家宇。
“还没呢!”她头也不回的回答了一句,声音在簌簌的风中时隐时现,白色的纱裙在风中慢慢地飘着。
“晴晴,将身子压低一点。”看看她弓着身的样子,我禁不住提醒道。
沿着石面四下搜寻,直到我和一个人碰到了一起,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浑身沾满鲜血的女人,她披肩的长发在山风中飘飞着,敲打着我的脸颊。
“晴晴?”就在转头的瞬间,下意识的一瞥里。本能的转过头来,才发现此时和我碰到一起的并不是晴晴。
“咔咔咔……”视线中,随着这熟悉的声音,她侧着的脸慢慢的转了过来只见她那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饱含着杀意的白色眼珠像刀一样直盯着,张的圆圆的嘴里发出一串串细碎的声音。
随着一阵恐惧在身体里蔓延开来,我居然都忘了要迅速的避开,整个人就僵在那儿一直看着她的面容在眼前迅速的扭曲,变化。
“我找到了,浩然!”忽然,惊恐之余,耳边又传来了晴晴那熟悉的声音,而且就在就在刚刚看见他的方位上,晴晴回过头来笑着对我说:“在那呢,白色的那个露露。”
‘晴晴?’揣着疑惧不安的心,呆呆的在那看了好一会儿,还没能反应过来,毕竟刚才的的所见已经让我不寒而栗。
“你怎么了?”她回过头来又问了一遍,我才我强迫自己靠上前去。果然,看着他所指的方向,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若隐若现。
“不对,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看根本不可能看这么清楚,她根本不可能是站在崖下,而是隐隐绰绰的飘在茂密的林木之间。
“那不是露露,我们快离开这里。”见晴晴正毫无表情的盯着山下的白影,我知道像张倩那样,可怕的命运正朝着我们迅速的靠近,她的怨气,已经开始影响我们的思维了,像死前张倩在日记中所写的一样,“快走啊,晴晴。”
“我要让你消失!”我起身拉上她,刚转身要往回跑,只听见身后传来了这个显得柔弱而苍老的声音,伴随着的是一声声细碎但熟悉的叹息。
疑惧的转过头去只见一只还流着血的手掌和我的手牵在一起,紧接着的是一张含着淡淡的笑意,满是血痕的脸,
“呼——!”但是只一会儿,随着一阵大风,她很快的往悬崖的边上掉落,攀在了岩石的边沿,她的脸开始在我的眼前很快的扭曲,整个身体在悬崖上无力的挣扎着,往上爬,然而也就是在变化的一瞬间,
“我们快走!”身后传来了晴晴的声音,她拉起呆在那儿的我几乎慌不择路的开始往回跑去,望着在悬崖的边沿痛苦挣扎但是饱含着杀意的脸,一种极度的不协调感觉、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随着她的一点点远去瞬间的涌上了我的心头。
是的,像针刺一般的痛苦,我错了,我彻底错了,我跟着‘晴晴’毫无主见的走了任凭那个白婉在悬崖上痛苦的等待死亡。虽然,这也许只是一种错觉,但我分明看到了,在那挣扎求生的脸上,一抹泪痕在脸庞划过。
‘自古只有新人笑,何曾听闻旧人哭,此情紧随君恩断,此爱偏留苦断肠,仍愿随君天涯迹,泪恨绵绵无绝期……’
幻影中凄凉的歌声,笑语和哭诉,像磁带一样在耳边慢慢的回荡。
‘不同表情的脸,幻影,心中突然出现的不协调感……’一切的一切在我的脑海中慢慢的涌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问题都非常关键,然而,此时的我却没有更多的深思熟虑,我们三步并两步迅速的往崖底赶路,我知道自己有一件急需要解决的事情。
回到山下,家宇和露露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四处张望着不停踱步,“怎么电话讲一半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出事了。”露露走到晴晴的旁边劈头盖脸的问道。然而此时的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荡漾在晴晴嘴角的那一丝恐怖而邪恶的笑容。
“我们没事。”我本能的擦擦额角上的汗,紧接着说,“跟我走,我们该着白婉的尸体了,就在那儿。”
“大家一起找,不要分开啊!”见了我焦急的神色,家宇似乎明白了刚才在崖顶可能经历了什么,便脱口而出提醒道。
之后,就这样,我们一直这样搜寻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之上找到了白婉那已经化作一堆白骨的尸体,她被残破不堪的白色衣服包裹着,腰已经断了,身体被卡在两个Y形的树枝间,而已经化作白骨双手依然仅仅的环着一根树杆。
可以想见,从山崖上被冬生推下来后,依然还奄奄一息活着的白婉奋力的拽着树枝艰难求生的情景,然而即使在这种状况下,看着依然活着的白婉在他的眼前挣扎求生,冬生却依旧将她抛弃在荒郊野岭的林木间,直到她在无边的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白婉,事实是这样的吗?你将我们叫到这儿来到底想要什么?”不自觉看看拽在手中的照片,看着她那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又看看眼前的这对白骨,我禁不住自言自语的问道。
“我们同情你的命运,然而这绝对不是你弥留在世间,肆意杀人的理由啊!离开吧,带着你的痛苦,入土为安,寻找自己来生的幸福吧!”家宇对着这堆白骨喃喃自语。
然而我的心却突然间显得空落落的,是一种完全没有体会过的空虚,但是此刻我没有明白,我们都错了,我们敌不过它,在这个恶魔的手心里我们就像一个玩偶似的,而今天,我失去的是永远也难以……
第25卷可怕的事实
在四川,我和家宇一行人,一起在崔嵬岩的崖底找到了,怨气的源头,白婉那已经化为白骨的肉身。做完了这一切,然而我的心却突然间显得空落落的,是一种完全没有体会过的空虚,尽管我也还是对眼前的一切心怀不安,但是此刻的我没有明白,我们都错了,我们敌不过它,在这个恶魔的手心里我们就像一个玩偶似的,而今天,我失去的是永远也难以……
四川的一切调查已经终结了,但是噩梦还是在持续着,然而这个夜晚,噩梦还是延续了前一个夜晚的情节往下发展,一切并没有停止,恶魔的脚步依旧难以阻止的在向我们迈进……
(9月23日夜*恶梦篇*)
在林子里目睹了吴夏的惨死,看见那满是血痕的脸,诸多的谜题,让我们三人都禁不住内心的战栗和恐惧,恐怕事情已经慢慢的超出了,我们所能预想的范围,事情居然回归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哗哗哗……”大雨敲打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我们三个沉默着,一言不发的走在返回的路上,山里的寒风簌簌的从耳边卷过,然而惊恐的有点冰冷的心却已经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仿佛麻木了一般,我们只是行尸一般的一点点往回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时候开始,从今天往后,我的心无论是在现实里还是梦境里,总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不安掩埋着。
可怕的事实(*恶梦篇*)
不知道在雨中静默了多久,我们一起回到了旅社,然而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我心中的那种难以名状的不安与失落都无可救药的延续着,直到此时坐在死亡的边沿,我才明白,这是失去的征兆,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最不愿失去的东西已经没了。
走进旅社,我们静默着一步步慢慢回到了三楼,晴晴、白婉两个人一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便急走了出来。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晴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颤抖,我知道在这一段远离的距离里,这里一定也发生了什么。
“浩然,刚才这个走廊里一直来来回回的响怪声,吓的我们都不敢吱声”
“吴夏怎么样了?”还是这么冷淡的语气,看了看站在那儿一声不吭的我们白婉接着追问说。
“先回来的家宇和冬生呢?”陈慕打破我们之间的死寂反问了一句。
“她们去搜查这个楼层去了。”很小的声音,晴晴小声答道。
“大家先进去,一会儿我们一起谈谈。”于是,我们大家一起进了房间,晴晴将几条干毛巾递给了我们。
“白婉,芷青现在可以移动了吗?”陈慕接过毛巾轻声地问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白婉。
“恐怕不行,伤口才刚凝固,乱动的话伤口可能随时都会裂开。”,白婉吞了吞气接着说,声音细的仿佛蚊吟一般满是死气毫无表情,“现在芷青已经严重失血了,再流血会死的。”
‘果然不行啊’我心想着一面望着静默不语的陈慕,过了好一会儿家宇和冬生两个才回来。
“怎么样了,找到没?”刚回到房间家宇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找是找到了,但是”说道这里露露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开始小声地说明情况,“吴夏他也己经死了”。
多么讽刺,像现实一样,梦中的我们相同的宣称了吴夏,莲紫的死亡,然而最可悲的是在梦中我们还是不得不像既定的演出一般继续进程,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什么?都死了。”房间里的朋友们几乎同时讶异的发出了惊奇和疑惑的反问。
确实,莲紫的离奇死亡还没有任何线索,此刻又再紧接着出现吴夏的死亡。对于这个可怕的事实,不但,家宇和晴晴他们接受不了,就连陈慕也是紧皱着眉头。
他轻轻点头回应并没有回答,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从那个布娃娃开始,就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都不曾感受到的,那就好象某些可怕事情之前的预兆一样,我总能感觉到正有一个阴影从一个莫名的远方向着我们缓缓地飘来……
“是,死在了林子里。”轻点着头,我的声音像空气一般,从嘴里偷偷的窜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究竟有多大,他们是否能听到,只是一边用毛巾擦着淋得湿漉漉的头发,一面近乎于自言自语的说,“一个死在了浴室,一个死在旅馆前的林子里。”
大家相互看了看,每个人的眼神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忧伤,有吃惊,大家都静静的不说一句话只是站着不动。“那么现在的情况怎样,有线索吗?”
过了一会儿,家宇才第一个开口了。
“首先,从事实上讲:根据血液的凝固程度,莲紫在芷青受伤之前就被杀了;而吴夏则死于密室。”
“莲紫在芷青之前已经被杀?可是,我明明记得在芷青受伤之时,莲紫在场。”冬生和家宇几乎同时插话道。
“这正是离奇之处,而在林子里,吴夏的遇害地点,现场只留下了,吴夏一个人进入的脚印,而没留下凶手的脚印。”
“也就是说,吴夏的死,等同于不可能犯罪。”,陈慕接着我的话说,“究竟,犯人使用什么手法,什么动机,还有莲紫的事,凶手如何隐藏尸体?一切都还是未知的迷。”
“无论哪一点,我们都解释不了。”陈慕背对着屋里的每一个人,嘟嘟囔囔的小声说。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芷青身上的伤痕。”
“芷青身上的伤痕?”冬生不解的望了望正躺在床上昏睡中的芷青。
“芷青身上大部分的伤口都朝着整齐的一个方向,没有倾斜变化”,陈慕慢慢的解释着。
“朝同一个方向怎么了吗?”晴晴和露露同时问到。
“我有同感。”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你从常理推断,”,白婉撇撇头对大家说。
“首先,如果有人用刀砍你,那么所有人出于本能都会躲避或反抗,这样随着身体的移动,伤口就自然会弯曲或有不同的朝向,而芷青身上的伤口却非常整齐。”
“而且,不仅如此,”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她才又絮叨着说,“更奇怪的是,芷清身上的伤口,几乎在深度上也一模一样。”
“要不,是犯人动作太快,要不就是出于某种原因芷青,她根本动不了,无力反抗”,陈慕接着白婉的话茬解释道,“伤口的分析,普通的凶手都不大可能做到这一点。”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这一切都不可思议,而且……”说到这里,陈慕一脸沉重的说,一面看着芷青,似乎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家宇追问道。
“事实上,我们两个都看到了一些,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我代替望着芷清沉默不语的陈慕回答,“我们两个都在怀疑,这一切人为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侦探都在怀疑科学是吧”,好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家宇用带着些许幽默的语气说。
“我也看到了!”露露也小声打破了自己的沉默,这一切将所有的伙伴一起带进了更加难以言语的死寂里。
“刚才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呢?”冬生用有些焦虑的神色追问道。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彻夜离开。”紧接着他的问题我回答道。
“芷青受了伤,行动不了,所以我不能离开,”坐在芷清的旁边,陈慕断断续续的说,一面伸手去拉芷清身上的毯子,“我必须等她稍微好转之后,再从长计议,但是,你们所有人……”
“要不这样吧?”我明白他的心思,就直截的打断了陈慕的话语。
“不管凶手是什么?家宇和冬生你们先和其他所有人都离开这里,另外找个安全的地方,如果能够逃出去报警就最好了。”
“那你们三个怎么办?”家宇反问道。
“我和陈慕一起暂时留在这里照看芷青,等你们叫人来就我们,另外,如果芷清的情况好一点的话我们也会尽快离开这里和你们会合……”
“浩然?这是什么安排呀!我不要出去,”晴晴抱怨着走到我的旁边说。
“你也应该看到了,在这里绝对不安全,我不想你们出事。”我安慰着她,我不能留下她在这危险地地方,也不能把陈慕一个人丢在这里。
“但是…”,话到嘴边,晴晴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反正你说的总是对的。”
“刚刚晴晴说有怪声,你们查过这个楼层,有没有发现什么?”为了转移这个无奈的话题,我转而问提前回到旅馆里搜查楼层的家宇和冬生。
“没有,凶手做的好像很干净利落,除了你们吩咐的浴室,我们怕破坏现场没找,所有角落好像也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
房间里静默了下来,只有屋外的雨,仍然“哗哗”作响,窗外苍茫的雨幕里时起时落的雷声和着剑一般忽明忽暗的闪电,如同牢笼边沿的铁丝一般紧紧的将我们锁在了这间屋子里。
“不行,”持续了好一会儿,陈慕才开口打破了沉默,“浩然你也跟他们一起离开,没有必要多留下一个来冒险。”
“绝对不行只有你和芷清两个人留下太危险了,而且……”
“呵呵,总算听出来了,你们是想要留下两个人来照应芷清,把我们先推开,然后自己两个留下来陪葬嘛!”良久,家宇才不以为意的插话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看到什么,得出了什么结论,但是吴夏是在外面被杀的吧?也就是说,那‘家伙’在里在外都能杀人,加上这天气,在外面恐怕更危险吧。”
“的确如你所说的,对你们总体来说,离开是更加危险,但是对出去的个人而言,你们一步步离开了这个中心,绝对比呆在这个地方等死更好。”我努力的试图说服他们,毕竟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威胁。
“但是,你把晴晴也交到这边不妥吧。”家宇用钻牛角尖的方法回应了我的说法,“要我们走也好,但我可不敢保证她的安全。”
“我说了,浩然,你也和他们一起走,我不会有事的。我自信能够一个人等到明天你们的救援到来。见我们争执不下,陈慕用有点不耐烦的语气说。
“好了,浩然、陈慕,我们这都在争什么?在安排后事吗?”,寂静了好一会儿的冬生也开口了,“的确,刚才的推理很惊人,但是我们有八个人啊,非要弄到这地步吗?”
“你们是不是悲观了一点啊?”他将一只手环在胸前,一只手托着下巴走上前来,“我觉得,只要当心点,不管它是什么,呆一个晚上等天亮了再走,我想应该还不会有事吧”。
“我也一样想,要我们丢下一两个人自己先走,这种方法,真的不怎样。”家宇紧接着冬生的话不加思索的说。
“的确,而且这种情况需要医生吧!”
“芷清现在连衣服都没穿呢,你们两个大男人就算在这儿又能做什么啊?”白婉和露露几乎也同时应声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反正,浩然留下来的话,我就不走”,晴晴撇着嘴闹脾气似的说,“而且,我也不想出去淋雨。”
“但是……”我一时语塞,对他们的心意我也不好再在说什么了。
“陈慕,我无语了,你来劝吧!”相视良久,我只能将问题交给陈慕。
“噷,我明白了,这样的话谢了。”,陈慕见了每个人坚决的言辞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每一个人的想法了。
“不过,就先这样吧希望你们的选择是对的,既然留下来就要注意安全,接下来,我们三人一组搜查三楼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关楼梯间的门。”我摇摇头苦笑到,但是,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一阵强烈的不安就随着窗外卷进来的一阵寒风从脊背间蔓延开来。
“对了,休息时要聚在一起不要分太开,而且还要轮流守夜。”我补充说。
“我想,为了不被一锅端我们还是分作两间吧。”总感觉聚在一起反而不太妥当,陈慕反对了我的提议。
我想我们恐怕在梦中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而且这个致命的错误将推动我们的命运朝着一个虽然不同但同样可怕的终点靠近,也许,如果我们聚在一起无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一切都会变的有所不同,也或许这一切根本没有任何的补救方法。
“这种做法更人性化嘛”紧接着,家宇用幽默式的语调回应了一句。
“你这家伙,这时候也不正经。”于是,我提起拳头轻轻敲了敲家宇的胸膛。
“哗—哗—!”,外面的暴雨似乎没有一丝减弱的意思,呼呼的风摇着窗外的树木疯狂的左右摇动,好似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在朝着呆在屋里愚蠢无知的我们耀武扬威,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那份不安更仿佛水面上的涟漪在风中慢慢的扩散着。
总之,梦和现实都在窗外的狂风暴雨中随着夜静静的持续着而慢慢的向着难以转动的命运巨轮的尽头滚动。
“那么接下来可怎么办呢?”沉默良久,晴晴的声音将我们重新拉回到了梦中血雨腥风的故事了,
“我们也必须做些什么吧?”动了动锁紧的眉头,晴晴小声问道。
“接下来,我们开始分散搜查整个楼层大家各自要小心。”
“我们出去这段时间有人靠近浴室吗?”陈慕从芷清的床边转回头来问到。
“没有,应该没有人从门前经过,是吧?”晴晴眨了眨眼看看坐在桌上的白婉小声答道。
“这样吧!晴晴,你先陪露露去隔壁换上刚烘干的衣服,白婉和冬生你们留在这里守着芷青。”接过从露露手上传过来的白色布条,我擦了擦盘旋在脸颊上的水。
“我、陈慕还有家宇,三个人一起去浴室仔细地查看一下莲紫的死亡现场,看看情况再说吧,怎么样?”我轻声的征求伙伴们的意见。
“好,就先这样吧!”家宇率先回应了一句,“露露你先去换上干衣服,然后就休息一下吧!”
“好吧!”露露回应了一句,便和晴晴一起起身望外走。
“你们不先去换下衣服吗?”走过我的身边,晴晴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我们没关系的,你们先去吧!”
“你们带上条毯子吧。看完后把莲紫的尸体盖好。”白婉坐在凳子上幽幽的说了一句。
雨水不停的打在木窗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顺着远方空阔的视野望去,入夜后的野外,漆黑幽静中透着几许阴凉,不禁让人寒意顿生。
第26卷宁静的雨夜
(*恶梦篇*)
为莲紫盖上毯子,由家宇牵着,我们将一条细线黏在了浴室门上。
至此,每一个可能作为出入口的地方都已牵上了细线。虽然,这也许只是徒然,但起码它们能让我更加确定的了解凶手的真面目。
‘总之,希望能有用吧。’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真的很干净利落呢。”家宇,打断了我的思维,他张望着四周悠悠的说,“没有什么痕迹呢。“
“是啊,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不小心不行呢。”
最后,我们决定聚在相邻的两个房间。
为了方便照顾受着伤的芷青,陈慕、芷青、冬生和白婉分在了一个间。剩下的我们则聚守在了另一个与他们相邻的房间间。
检查后,聚在一起综合方才所做搜查的结果是:整个楼层都,正如我和陈慕所想的没什么异样,一种强烈的不安萦绕在屋子里每一个人的心里。
“总之,今天晚上大家要提高警惕,晚上一定要有人守夜。”陈慕的警告打破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是呀,只要小心了,我们不一定会有事的吧。”晴晴和露露同声安慰着说,“我们这么多人啊!”。
然而,究竟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我们谁也没底。
接下来,我们用了好一会儿,我们将分散在原来各个房间的东西都集中聚在了两个房间。
正在收拾着杂乱的房间,我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便站起身来要往门外走。
“浩然,你去哪儿?”晴晴,正用双手拍打着垫在地上的大毯子,见我起身便轻声问到。
“我送一个手电去给陈慕他们,一会就回来了。”
安静的夜使得整个走廊格外的阴森诡异,仅仅是短时间的独处,竟然让我的心底里发毛到思绪一直固定在那一个恐怖的身影上。
不自觉的一丝丝凉气从心里漫延开来,我急急的敲了敲陈慕那一伙人房间的门,将要送的手电送进去,只随便寒喧了几句,便拉上门离开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淅淅沥沥的打在地上,发出“哗哗哗”的一片雨声,走廊的尽头,一阵阵寒风从远远的窗口卷刮进来,“嗖嗖”的直往人身上钻,我下意识的拉紧身上的衣服,银灰色的闪电光从窗口透了进来,一闪而过。
夜晚像是被泼了浓墨一样,黑沉沉的,斑驳的树影黑洞洞的晃动着,犹如躲在暗处的魔鬼一般,深邃的如同无数双眼睛在瞪着,无数双手在挥舞,随时吞噬留在这个旅馆里最后一的丝安宁。
我轻轻的打了个寒颤,便急急的走到自己房间门前,独自一人呆在这种环境里着实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家宇正静静的靠着墙呆站着,一只手在手机上漫无目的的按着,而晴晴和露露则都抱着背包坐在铺着毯子的地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不知所以。
“回来了啊?”见我进了门,晴晴缓了缓神寒暄道。
“啊,”我小声应了声,一面迅速的将破旧的木门掩上,将紧盯着我的最后一丝寒冷关在门外,“家宇,过来,我们一起合计一下今晚守夜的事吧!”
“好啊!”家宇的嘴随意的动了动,便放下手机,向晴晴和露露两人的毯子走过来。
“我们边吃点东西吧,大家别想太多了。”我们一起围坐在毯子上,晴晴打开了放在手中的背包,说着取出了些野营所需的食物和水。
“怎么样,有什么好主意吗?”刚一坐下,家宇便转过头来,首先笑着说,说完便随手接过晴晴拿在手中的薄饼,一把撕了开来。
“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无论凶手是人是鬼,总之,黑夜对我们非常不利,而且我们在明对方在暗。”说着,我从他的手上抓过一把薄饼来,“应该只有捱到天亮,这一条路可行了吧!”
“那么就只有轮流守夜了吧,如果没人醒着应该很危险吧?”晴晴往身后生起的火堆里拨弄了一下柴火,一面反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集体保持在一个地方,才不会像芷青,吴夏和莲子那样被个个击破。”
“我觉得我们可以分两班轮班守夜,现在九点半刚过,”我轻拧了宁手机,一面呷了一口水,“露露和家宇,你们两个守一班;晴晴和我,守一班,每班三个小时,觉得怎么样。”
“我没什么意见,我暂时也不想睡,第一班我来吧。”家宇赞同的回应了一句。
“我们也没什么问题。”晴晴看了看我边点头应道。
“那么,就这么定了,家宇你要随手拿着手电,”脑海中随着那恐怖幻影一晃而过的不安让我不自觉的进一步提醒到。
说完,我和家宇站了起来,一面轻轻理了理刚刚坐着的那一面毯子。
“如果困的话,第二班到你们,你们两个可以先睡会儿了。”家宇点点头说,“你也是,露露先睡一觉也行,我一个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他说着还抖了抖肩膀清醒头脑。
“没事,我先坐着陪你守会儿。”我掏出手机这时才想起什么,便开口问“对了,之前,你们有谁,发过恐怖彩信给我吗?”
“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之前我收到两条奇怪的彩信,都没有显示发送号码。”
“我一向不弄这些的,陈慕,冬生他们也不大可能吧?”家宇嘻笑着说。
‘女生应该也不会发这种东西,’我心想着一面打开收件箱,“确实奇怪不信你看,咦——,奇怪怎么没了?”
收件箱里居然空荡荡的什么以没有,从收到那时起便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那条诡异的彩信居然莫名奇妙的消失了。
大家又静静的吃了些酥饼,便都静静的靠着墙呆坐着,家宇将外套脱下来递给露露,“你们还是先睡一觉,有我守着呢,没事的。”
屋子里灯光红晕晕的,映着火红的火焰光在房间里慢慢地跳跃,仿佛,一刻跳动的心脏在一张一弛。
窗外仍然卷刮着让人心惊的台风,雨丝从外面卷进来,这个房间显得格外冷清寂静。我想此刻每个人的心里一定都像我一般都自相忧扰,我的脑中更是有意无意的闪现现场那一幅幅可怕的画面,她们两个,晴晴和露露也只是躺在地毯上辗转而无法入睡。
“没事的,只要打起精神守几个小时,天一亮就不会有事了。”我将身子靠过去,到晴晴和露露的毯子边,轻理了理晴晴的鬓发安慰到。
但是,我自己也无法确定这句话究竟有多少说服力。
“噼呀——!”一条长长的闪电从南方的夜空中划过,斜斜的掠过窗外秃丫而幽暗的山峦,一阵风吹过,黑暗的夜幕好像快被扯下一般,随着漆黑的树影剧烈的左右摇晃。
不一会而,轰隆隆的雷声便拖着长长的尾巴,从远处走来,在这漆黑的夜里,屋内红晕晕的光芒显得格外逊色无力,然而窗外这篇黑暗里所包含的无限深沉的黑暗与森然,似乎还要随时地穿过窗口吞噬屋里的每一个空间。
家宇也取出包里的手机,接上长长的耳塞,我就近接过一只,两个人仰着头静静的听着歌曲,消磨着这无聊而悠长的夜晚。
我静静的躺着听了好一会儿,只感周围朦朦胧胧的世界里,随着一片寒冷而一阵头晕目眩的旋转,模糊的意识便就慢慢消失整个人昏睡过去了。
夜不知道静静的持续了多久,当我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屋外依然是漆黑的一片,但大雨好像已经停了,风也渐渐的小了很多。
我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房间里格外寂静,然而就是这个最可怕的死亡前夕让我们麻痹大意,暴风雨之前的这个宁静的雨夜很快就被更可怕的一场风暴所取代破碎的宁静
(*恶梦篇*)
精神恍惚,在这样一个可怕的夜晚,我这只能在耳塞微微的声响作用下闭目养神,但在这样一个漆黑的雨夜我还是不知不觉陷入了昏睡。
“咔咔咔……”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一次醒,耳塞已经寂静无声,只隐隐的听见耳塞里传来这个诡异的声响。
“梆,梆,梆……”忽然,一个突如其来的响声将我完全的惊醒,房间里开始响起“嘀嗒,嘀嗒”的钟表声。
迅速起身,我赶忙追问道,“什么声音?”
家宇将手中的手电照去才发现,原来是壁钟啊。“没事,是墙上的钟,刚才突然走了起来”家宇口中喃喃的说。
他依旧不知疲倦的走着,“呼——!”我不自觉的感叹到。
然而,松懈之后,转瞬间的不安又袭击了过来,有时候我就在想,既然真实的我最终还是要死在虚拟的梦中,还不如,老早的便在这一场梦中无知觉的死去。
“滴答、滴答……”墙上的时钟每走一步,仿佛离恐怖的距离就近一分。
“灯怎么息了?”被我们的响动惊醒,晴晴也揉着眼睛小声呢喃着。
“你们才刚睡着不久灯就息了”,家宇圆睁着双眼,说着话还一面警觉的四处张望着。
“大家都没事吧?”良久没听到露露的声音,家宇赶忙追问道,“晴晴你推推露露,叫醒她。”
“露露!”
“她也没事!”晴晴推了推身旁的伙伴后高兴的说。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拿起手边的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心里不自觉一阵欢轻松,“晴晴和露露也都没事,我换你班吧。”
‘第一班没事,我的心情也不禁的轻松了很多只要打起精神再守一班,天也就快亮了,就不知道陈慕那边怎样了’我转头四下看了看心想。
“咔咔咔……”一串一顿一顿的怪声,轻飘飘的从门外幽幽的飘过打断了这个宁静的夜晚,将我的心绪再一次带回到了原点。
“浩然,跟浴室时一样的声音”,听了这个声音,晴晴突然猛地坐起身来。
“你们看手机上的时间?”我大声对周围的同伴们说在我的视线里,手机屏幕上的时钟居然突然开始一秒秒往回倒退。
“怎么会?手机上的时间在倒退?”看了看屏幕,家宇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道,一面还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照。
“咔咔咔……”还是那声音,这一顿一顿的诡异声响在寂静的夜里若有若无的回荡。
“嘘——!”站起身来,我止住所有的声音,“所有人小心一点,去陈慕那边。”
于是,我们四个人一起轻手轻脚的向门边走去。那“咔咔咔”的声音已经停住了,我将耳朵贴在门上,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忽而,一种难以言表的不安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明白一阵喧闹之后的寂静,即将开始另一个更加恐怖而诡异的故事……
“啊——!”忽然,一声长长的惊叫在漆黑、寂静的夜空中响了起来,“救命啊,快救救我。”
“是,是白婉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露露不自觉的叫出声来。
“糟了,那边出事了,”我一把拉开了门。
“哐当——!”,随着一声响一股可怕的寒气从漆黑的走廊里迎面飘了进来,走廊上冷的让人无法相信,仿佛寒冬腊月。
“你们手牵着手不要分开。”我回过头去对她们吼道。
我循着手机灰暗的光下意识的往他们的房间看去,一扇沾满污迹的破旧木门半掩着,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因为我知道陈慕是绝对不会粗心到如此地步,一定是出了事。
我迅速的跑了过去,果然,刚到门口一股异乎寻常的血腥味从屋里面飘忽忽的传了出来。
“噼呀——!”随着一条银灰的闪电划过,一个身穿白衣,披散着头发的身影正摇晃着身体站在窗前,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圆张着的嘴里,发出一串串可怕的怪声,瞬时间“咔咔咔”的怪声随着诡异的呻吟,飘荡在房间里,凝固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里,然而那身影只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在这里,我清楚地看到了,在所有的凶杀案上也不可能出现的一幕。
“怎么了浩然?”被我挡在外头,晴晴追问道。
“不要看!”我迅速的转身用一只手掌遮住了晴晴的双眼,我对着两个女生叫了声,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慢慢地回荡着。
“呀啊——!”然而,露露因惊恐而来的叫声还是滑过了黑夜,在寂静中响起。
一条闪电划过,银白色闪电的光从窗口透进来,在仅有的一丝光线里,雪白的薄被上,这一切让我彻底的知道作为侦探我所经历的还远远的不够:在那条已被鲜血染的鲜红的白色床单上,一颗头颅端正的地放在中央,是芷青,她的脸面对着我们,那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上满是血痕,而周围则横七竖八的散落着的是她的四肢,整个躯干则早已不翼而飞。
然而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她那已经毫无生气的脸上竟然还凝固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它极不协调的与那双翻白的双眼搭配在一起……
旁边,陈慕面对着我们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整个屋子却早已没有了白婉和冬生的身影。
“家宇,你们不要分开”
我迅速的走上前去,“陈慕!”见陈慕还有呼吸才放心的呼了一口气,我将他扳过来,他这才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冬生和白婉呢?”见陈慕没事,家宇带着晴晴和露露一起走上前来问。
“白婉和冬生都不见了,”寂静了一会儿之后,我对瘫坐在地上默不作声的陈慕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为白婉她们想一想吧,她们现在生死未卜。”
但陈慕却只是傻傻的看着床上让人心惊胆寒的死亡现场呆呆的一言不发,难以抑制的啜泣声从他紧闭着的双唇间传出来“不管他是什么……”凝神良久,他抬起头微闭了会儿眼睛,一面将颤抖着的手伸向了毯子上放着的头颅,“芷清,我为你报仇。”
“我要杀了她!”高声的一句,他紧咬着牙停下了隐隐的啜泣,擦去潸然而下的泪,他迅速的起身站了起来,然而,我却在他那含泪的眼眸里所透露出的忧郁和仇恨中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安。
我们一起转身出了房间沿着幽暗的走廊小跑了过去,此时原本被我们用来堵住走廊大门的东西已经杂乱不堪的散落一地。
我们迅速的挪开了所有东西,打开门,只见黏在门上的细线已经断开,被楼梯小窗口卷进来的风吹得不住的翻腾,好似在警告着我们决不能越雷池一步,幽暗的楼梯里弥漫着一种可怕的阴寒,那串熟悉的怪声随着楼梯拐角出的窗框咯吱作响握紧双拳,我的心忽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悸动……
“跟着寒气,去一楼。”陈慕的声音悲愤中带着少许莫名的凄凉,“找到他们后就直接离开这里。”
穿过门廊,转身回望三楼的门廊,我仿佛又再一次看到了那张可怕的面孔,杂乱的黑色长发在淡淡的夜光中纷飞却挡不住她的眼角所流露出的那股可怕的杀意,我突然有一种很悲哀的感觉,无论自己做什么也无法摆脱在她那圆圆的双唇里所透出的黑暗。
凝神望去,那摇摆的细线还在门上来回的翻腾着,似乎在招引着我们回头,亦或是在嘲笑着我们的不自量力。
“轰隆隆……”一条银灰色的闪电划过天空,从窗口透进来,整个走廊铁青的让人心惊胆寒。
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但是我知道我们无法在这儿停步的,我们只能一步步地往下走,朝着寒冷逐步加深的一头走去。
“冬生、白婉——!一定会找到你们,一定……”
“咔咔咔……”在这个惊人的梦靥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事在静静的夜空中等待着我们,静静的夜里,湿润的天空中都漂浮着一种死亡的气息。一股强力而可怕的杀意弥漫着这个有些迷离,但是又真实的世界。
第27卷张冬生
(9月20日上海)
这已经是到上海以后的第二个夜晚了,前后算起来,距离前些日子发生的那起毫无头绪的杀人事件,还不到三天,这片地区又沸沸扬扬的掀起了新一轮的死亡狂潮。
“经过,昨夜与姜警官的通话,不难推出,前天在浦东机场发现的那一块血淋淋的下巴属于在北京死去的kristy,这跳线好像是连起来了。”坐在沙发上,陈慕神色恍惚的看着电视,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电视里正播放的就是前些天发生的拿起死亡事件,这一切已经将整个地区弄得满城风雨,电视里前后重复的播放着死去的那两位受害者的现场照片,每一张都触目惊心。发黑而扭曲的尸体,血淋淋的下巴狰狞的躺在还未干的血泊中。
“还真是撞了邪,”陈慕轻声咒骂着,呆看着电视,一遍又一遍的整理着从浦东警局得到的关于这两件案子的线索,脑子里却总是一团混乱,平日里在案件中所看过的那些血淋淋的凶杀现场也都一下子清晰起来,一股脑儿在脑子里转个不停。
在一旁的芷清也只是一个人闷声闷气的呆坐在窗前不知道看些什么,以前不怎么注意,今天瞧着,他忽然觉得那个笨丫头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他转回头将恶魔般的电视终结了变,自己一个人随便的拿起一本杂志翻来覆去,心里却不知怎么的一阵阵的烦闷,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的那些梦境,让他的心空落落的。
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芷清在厅子里无聊的绕了几圈,她决定到外面去走走,散散心。
“喂!你有没什么事啊!”她望了望看着杂志发呆的陈慕喊道,一只手指还不自觉的划着额头,仿佛已经出口的话,不太正确一般。
“没事啊!怎么了?”陈慕没好气的应了声。
“没事的话出去走走吧?”芷清随口支吾了一句说。
他望着站在沙发旁的芷清,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这两个人便是这样,平日里总是两个人吵吵嚷嚷的,但是在有事的时候却又,不约而同的会走在一起,活像一对爱拌嘴的小夫妻。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不远处宽阔的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在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他们可能天色也比较晚了吧,人们都要上班,大家都一如既往的过着他们日常的生活,在浦东区里的这篇比较荒蛮的地方,仿佛一切都显得异乎寻常,他们一路闲逛着,y一手拿着几串街头买来的小吃。
“叮铃铃……”随着一串铃声,他的一只手不停地在衣袋里摸索手机,‘都这个时候了,会是谁呢?他思索着,一面手忙脚乱的把电话掏了出来。’
“喂?”拿起手机他重重的应了声。
“嘟嘟嘟……”手机里传来了寂静中未接通时的回响。
“呃啊——!咔咔咔……”忽然寂静中手机里响起了这莫名的声音。
“喂,浩然吗?”看着手机,他疑惑的招呼着。
“叮铃铃……”没有任何的回应紧接而来的铃声打破了沉寂。
“喂,是我怎么接这么慢啊!”这的确是我在琦玉村的小河湾边大的电话,但是之前的那个铃声究竟是谁,我们却都不得而知。
“我接的很快了,是信号不好吧!”思量着刚才的声音,陈慕满腹狐疑的回应了一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同的电话怎么能相互相覆盖。’
“我们今天已经到琦玉村了。”望着四周波光粼粼的水面,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所以想要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他,“是这样的,在这里,我们遇上了梦中吴夏和莲紫,但是他们现在都失踪了。”
“我已经知道了,刚刚姜警官来电话也和我说过了。由这一点,我们可以断定吴夏他们两个人和我们应该是相同的,我们可以从他们这边着眼开始调查。”
“我也是这么想的。”很明显的他的思维与我是完全相同的,我肯定的答复说,“你知道,Kristy两姐妹就是从上海转去北京的,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查到一点这四个人与白婉之间的连接点。”
“行啊,我正愁着无处着手,这两天下来都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钻。”电话里,陈慕笑了笑应道。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那边能够留意一下,梦中的那间日式房间。”停顿了好一会儿,陈慕才忽然补充道。
“啊——!”
“咔哒,有事以后再联系。”还没等我开口,随着一声惊恐而悠扬的惨叫,手机被挂断了。
循着声音快步的走着,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座横跨过江面的桥,登上桥头,车流一下子拥挤起来,随着他们两人的步子加快,车子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怎么?好像堵车了。”芷清转头看看陈慕近乎自言自语的说。
“啪——!”忽的一下,旁边的车门一下子被打开有一下子重重的关上,紧接着一批又一批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往前面得人堆赶去。
想到刚才的电话,他的心禁不住开始繁杂起来,一阵阵冷风从江面上吹来,一股股阴风直钻的他一阵阵发寒。
夜晚的城市还真美,虽然整个街区的路灯不是很亮,却随处可见闪烁的七彩霓虹灯。大桥上还是不断地有人往前赶,平日里宽敞的桥面,都快被堵的水泄不通。
“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他拉起芷清的手急急忙忙的往人堆里赶去。
“太可怕了,他的身体一直就这样扭个不停啊!”在慌乱的人群中,人们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议论个不停。
“麻烦让一下。”径直的奔跑上前,他们艰难的挤进了人群。
“张冬生!”看着眼前的躺着的男子,他的心禁不住一阵心悸,只见他的手被残忍的曲折扭曲后扣在双脚上,脸因为可怕的痛苦而诡异的扭曲着,
“陈慕,咔,K,K……一张嘴还依然对着他和芷清无力的张开又闭合,双眼在恐惧中涨得滚圆滚圆。
“快叫救护车。”,呆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大声的向身后议论的人们喊道。
(*临死前的回忆*)
在那恐惧的折磨中,忽然,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静默了下来,此刻在他那想莽原一样的深邃眼眸里仿佛蕴含着什么深沉的东西,是的是过去,是他们的过去。
曾经,他们两个相知相爱,曾经,他们两个人相互帮助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但是最后他没能和他一起走到最后,相反的自己像着了魔一样的背叛了她,将她送进了永无天日的黑暗深渊。
“白婉……”随着一声细若蚊吟的呼唤,两行泪在他的眼眶里慢慢的滑落下来,是悔恨还是痛苦已经没有人能够分辨出来。
就这样在这微寒的夜风中,他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如游丝一般的气息在悔恨中慢慢的消散。
叶芷清
望着车窗外直往后退去的夜景,冷不禁的有些疲惫侵袭上来了,芷清轻轻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的瞥了瞥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入夜九点了。但是,凝聚在心中的窝火却让她完全没有要回去的念头,她和陈慕吵架了,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笨蛋陈慕,傻瓜陈慕……”她轻轻地扯着手上的手机绳,自言自语的抱怨着,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错,陈慕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吵架只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过烦躁了。
一直萦绕在梦境中的那个恐怖幻象从更深程度上迷乱着她静默的心性,连日来,梦境像一个光碟一样定格在一个可怕的让人窒息的镜头,起初为了不让陈慕分心她还可以隐藏得了,但是连日来,越来越多的幻象开始让她不知所措,藏在心间的担子越来越重,重的让她喘不过起来。
尽管同其他伙伴们一样,大家都遭受着这种恐怖的侵袭,但是,近些日子,和伙伴们的联系中,她却惊人的发现,自己的梦境和其他人相比,开始大相径庭:
在每一个沉睡的夜里,她只是一次次的梦到一幢日式的两层洋房,一棵高大茂密的槐树和在飘摇的树影背后,窗框间若隐若现的脸,这些日子她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梦见自己徘徊在那里,一个悲惨而恐怖的故事在她的眼前反复的发生,日复一日的循环。
一次又一次,一个女人的脸在她的梦中因死亡的痛苦而变的狰狞恐怖,一天天看着一个孩子在她的眼前被溺死在装满水的浴缸里,又一次次看着凶手在她的眼前诅咒般的从楼上跃而下……
她快要崩溃了,无数次她想冲上去阻止,但是梦境里的她就像是一个摆设,她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在她的延期那被杀后,愤恨的将双眼张开成绝望而恐怖的圆形,或是看到那个在被溺死在浴缸里的孩子漂浮在水中,再慢慢地转回身来将幼稚而童真的脸变的满是死灰再对着她,像猫儿一样对着她嘶喊……
虽然,陈慕因为梦境中她会第一个出事的缘由,随时的关心和照顾她,而她也无数次想要告诉陈慕自己的苦恼,但是她不忍心在他这么忙的时候,还用另一个完全不同于初始思路的想法强加给她,做这个梦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也许,听了她的话,心爱的他调查的范围就会变得更宽。
到上海之后的这两天,眼睁睁看着他忙不迭的四处奔走,一会儿飞机场,一会儿又是火车站,她实在不愿意让已经很累的他雪上加霜。
然而,今天由于陈慕对她现状的不了解,一再的在她的耳边分析那场她根本就没有做过的梦,她才终于爆发的同在面前滔滔不绝的他吵了一架,将这件事说了出来,然后一个人跑了出来。
此时,她眼角噙着泪水,独自一人坐在公车上,望着灰蒙蒙的夜,不知所措。
“陈慕那个笨蛋竟然没有出来追她,他一定讨厌死了我的无理取闹。”她自言自语的呢喃着,不知道要怎样回去同他言归于好,连日来出现在她眼前的幻象已经越来可怕,越来越频繁。
公车上,大街上,饭桌上,有时候甚至是睡醒的床前,她都可以见到一个个可怕的白影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她可以感觉自己身边有什么东西正从四面八方向她靠近,她知道自己离张倩的命运已经越来越近,一种无力和不知所措让她难过的要死……
“呜——!鬼来啦——!咔咔咔……”忽然,身后传来了孩子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嬉戏声。
“嗒嗒…我有枪……”
在外面疯了大半个下午的她本身已疲惫不堪,此时,身后这不合时宜的嬉笑打闹声让她的心一惊,不禁更加烦躁起来。
“真讨厌,本来就已经很难受的!”她自己一个人提前了两个小站下了车,自言自语的抱怨着。
“已经很晚了呢,还是先回去……”她拐进一个略显黑暗的巷子,那是回他们居住的旅馆的捷径,秋季的夜,带着些许寒意,就算是不夜城的上海,也显得有些莫名的冷清,走在略显阴暗的街巷里,空荡荡的路面与阴暗的氛围让她不自己的倒抽起一口凉气,她不禁的有点为一时之气提早下车而后悔。
“什么嘛!如果她敢出来,就用柔道对付它。”她定了定神将手掌紧握成拳,然而只走了几步路,越来越暗的街巷让她越发的发起毛来
“用那玩意,能对付得了它吗?”一种自嘲似的想法让她无语的跺了跺脚,“哎呀——!讨厌已经十点了。”她轻步小跑了起来。
好一阵小跑,终于穿出了长长地街巷,但是奇怪的是,回到了灯火通明的大道,整条大路上居然也不见一个人影。
“奇怪了。”她抱怨着,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走在透亮但却格外冷清的大道上。
“咔咔咔……”
“可恶——!”随着心中变得一片空白,不知怎么的,也许独身一人的关系,那对母子的嬉笑声和“呼呼”的夜风夹杂着可怕的镜像,老是不听话的在脑海里盘旋回着不去。
“为什么是‘咔咔咔’呢?”她打趣着反问自己,尽管这对于伙伴们而言再熟悉不过,这个声音在她身边出现还是第一次。
“讨厌,都是这声音。”她使劲摇着头抱怨着,仿佛要逃离什么。
“おかんさん——!”忽然,就在她好容易镇定下来,心海快要回复平静的时候,随着一阵秋风刮过,一个幼稚但阴翳无边的声音在她的身后传来。
随着一阵惊寒袭来,她本能的转过身去。
“咪嗷——!”,只见身后,就在脚边,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孩子正蹲在她的身后仰着毫无血色的脸阴翳的望着自己,长的圆圆的嘴里发出了着让她不寒而栗的声音。
“咔咔咔……”随着这一串熟悉的一顿一顿的声音。在她的身后,不到十米远的地方,人行天桥的阶梯口,一张披散着头发的脸慢慢的探了出来,紧接着的是双手,她慢慢的爬了出来,满是血痕的脸圆瞪着双眼狠狠的看着。
“啊——!是她。”她本能的迅速跑了起来,模糊地视线里,她也,趴在地上爬着很快的追赶着。
““呃啊——!”这可怕的呻吟依然在她的耳边回荡不休。
“嘀嘀嘀”她一遍又一遍的拨着抓在手上的手机,可是让她绝望的是,手机上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传来,无法接通的回信,和那让她窒息的恐怖声音,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边人影攒动,但是她却没有任何人可以求救,只能一便又一边的拨着一个个个熟悉的号码,‘陈慕,浩然……’然而,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收到她的求救,她绝望了,只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空荡荡的街巷间奔逃。
“叮铃铃……”正当她在恐怖与绝望中不知所措,随着手机的一阵颤动,一串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夜空中死一般的寂静,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电话,芷清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她几乎没高兴地哭起来。
“喂!陈慕,她来了,她来了……”对着电话,她忍不住啜泣着慌不择言的哭喊着,一面还四处张望着竭力奔跑。
“啊?”听到电话另一头那惊魂不定的声音,一阵可怕的寒意转瞬间让他一阵冷不禁战栗,“你现在在哪儿,站在那儿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不,不行啊!她,她在追我……”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了她那因惊恐和啜泣而断断续续的回答,然而,即使这样声音还是很快的被一些让他不寒而栗的声音取代了。
“呃啊——!咔咔咔咔……”
“可恶!”一个可怕的预感像预报一样出现在了他不安的心境里,他匆忙的挂断了电话迅速的夺门而出。
“嘀嘀嘀……”奔跑在漆黑的道路上,他一遍又一遍的拨着她的号,想要再一次和她取得联系,他的心中开始渗出一丝丝莫名的悔恨,他不应该一时生气不把她追回来,他一遍又一遍的自责着。
“喂,陈慕”好长一段时间的嘟嘟声之后,手机里才终于传来了芷清的回应声。
“你现在在哪儿?”一听到回应,他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咻——!”电话的另一头清晰地传来了这一声长长地呼啸声。
“我现在在嘉禾大街那儿。”好一会儿她小心的回应道,一面还东张西望的四下张望着,“她好像没再追上来了。”
“不管怎么样,就停留在那一带,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跑。”在宁静的夜色里一辆飞机在他的正前方慢慢的着陆了。
“嘉禾大街离这儿只有不到一千米。”听了这话他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及细想他快步拐左跑了起来。
“恩!”电话里传来了她呜咽的回应,芷清抓着电话迅速的跑了起来。呼呼的风声在奔跑中传来,就像无数个厉鬼在风中嘶喊。但是她们谁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就像幻影中的玩偶一般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骗局里。
“快到了!”又好长时间的一段奔跑,眼见着目标越来越近,陈慕几乎没高兴地笑出来,只要找到了她哪怕是一起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虽然往日里,两个人总是在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闹别扭,但是,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在自己的心中是那么的在乎她。
“咻——!”那个莫名的声音忽然就像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一般,在他的侦探意识里直晃个不停,
“喂,芷清!”一种可怕的闪念在他的脑海里一晃而过,他迅速的抓起电话迅速的问道,“你周围有人吗?”
“没有啊!就我一个人!”她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不对了。”他近乎自言自语的说,一面大声的问道“你真的在浦东大街吗?”
‘浦东大街是整个浦东区最繁华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不可能没人的。’
“是啊!我刚跑过路牌!”芷清疑惑不解的回答道,看着周围的一切她悠悠的续说到,“。不过奇怪了……”
“呃啊——!”她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她的声音被一阵可怕的呻吟冲散了。
“不对!”他对着手机大吼了一声,“快跑芷清,离开那儿。”
‘咻’
“啊——!那是飞机降落时的声音。”思虑着这个映在脑子里良久的声音,随着一个闪念划过,他迅速的往回跑了起来。
“讨厌,怎么撒手了”,陈慕的那一头淹没在了莫名的嘈杂中,陈慕的告诫并没能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愤愤的抱怨着,一面轻轻的走在寂静的街巷间,没有了那可怕的声音,整个世界在冷清寂静中更让她不寒而栗。
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奔跑已经让她累得无法再动一步了,然而‘身边的一切因该回复正常了吧’她心想一面躲进了一幢矮小的洋房里。
“Yisun”她紧紧地盯着门牌上怪里怪气的门牌,悄悄地走了进去,毕竟是夜里,一切都是朦胧的一片,她无法看清看清房子的全貌。
“おやすみなさい,おかんさん!”
“おやすみなさい,Tosio!”忽然,沉浸在无边黑暗中的洋房的灯亮了,洋房的二楼里传来了这让她不寒而栗的寒暄。
在淡淡的灯光映衬下,洋楼旁的老槐树显得格外显眼,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怎么会这样?”这正是梦中,她无数次流连的那个熟悉的日式洋楼。
“不,”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难以置信的她,摇着头,本能的慢慢往后退去,然而,不等她转身往外,一个手上拿着砍刀脸上满布着可怕笑意的男人和她撞在了一起。
她开始慢慢的往回退去,‘陈慕’,她几乎哭喊着对着电话大叫着,一面慢慢的退回去,然而,他却丝毫不愿放松的看着惊恐不安的芷清往后退,一步步紧闭上来,脸上所带着的那种诡异的狂喜,正如同十三年前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家庭。
梦中他杀死女人和孩子的情景很快的浮现在了芷清的脑海里,她心中的恐惧像爆发的火山一般,让她几乎忘记了一切的抵抗。
“不,不要,求你!”她摇着头,一面后退着,一面近乎哀求的说。
然而,似乎整个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断此刻弥漫在他心中的强烈的杀意,他举起到来,一步步紧闭上来。
“陈慕,救我!”她对着电话哭喊着无所适从,她慢慢地退着然而,很快她的背靠在了紧闭的门上,强烈的恐惧已经让她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识。
“咚咚咚,救我,救我……”她无力的敲打着木门嘶喊着。
“啊——!”
冷寂的夜空中响起了这一声凄惨的哀号,时间仿佛又定格在了十几年前惨白而恐怖的那一刻。
第28卷姜家宇(1)
(*恶梦篇*)
我们沿着长长的楼道一步步往楼下走去,气氛格外的沉闷,对啊,十个人到现在已经死了三个而冬生、白婉现在又还生死不明。
“只要找到他们,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陈慕似乎回忆起了当时在房间里的情况,他毫无表情的对我们说。
“啊——!”我只是轻轻地应了声,大家伙也都没有再说什么,到了二楼,我们慢慢的推开了住宿区的隔离门,二楼的楼道显得格外冰凉,似乎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大家小心!”家宇本能的向在身后的同伴们警示说。
一束束红色的手电光在黑暗的走廊上晃动着,我们都屏息凝神,四处搜寻着可能作为线索的每一个角落。在红晕的灯光下,远远的窗外,那突兀的大树干如同有无树条蛇在绕着树干一般。
一间间房搜查过去,所有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我们并没能得到任何的线索。
“轰隆隆”的雷声从远远的天空中传来,闪电光再一次划破了这个黑暗的空间,我们一起离开二楼的住宿区,开始向一楼那儿慢慢的走去,而那儿,我们将遭遇的会是让我们更加难以接受的恐怖事实。
随着步子的移动,周围的寒冷一点点的加深。不一会儿,家宇、陈慕已经到了一楼,我和晴露露三人不一会也下了一楼。
整个大厅显得格外冷清寂静,住宿区的那一间隔离门开着,露出住宿区里的一片黑暗,陈慕独自一人往客房门边走去,而,家宇和露露则一起往左边走去要搜查杂物间。
我拉了晴晴往陈慕那头靠近,“大家要小心点,多注意大门。”心中的不安让我很自然的警示道。
“啊——。”忽然,一声凄厉的喊声隐隐的从夜幕中响起,像蚊吟一般在耳朵里盘旋,叫声显得格外悠远而模糊,以致我们都无法辨别声音的来源。
“那是,是白婉的声音”仔细听了好一会儿,露露突然兴奋的叫出声来。
然而,“哗——”话音刚落,一道白光忽然在这个大厅里闪了起来,同时还伴随着“咔咔咔”的怪声和诡异的叹气,慢慢整个大厅变得格外嘈杂。
“它来了,和在浴室的时候一样。”晴晴惊恐万状的警示道,一面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斜眼瞥去,大家都已经在被整个大厅所笼罩的神秘与恐怖惊的东张西望。
“大家小心一点”我大喊了一声。
“轰隆隆”天空中忽然响起了一声雷鸣,低沉的声音过后,不自觉的循着声音望去,只发现在那阴暗的雨幕里,银色的闪电光下,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在门外忽隐忽现,伴随着一阵恶寒涌遍全身,她侧着的脸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大家聚在一起,”陈慕大声地说,一道闪电光划破黑夜照了进来,在这微弱的光映照下,一股寒气瞬间凉透了全身,这个大厅也因此而显得格外阴森。
“大家赶紧聚在一起,”我又一遍重复陈慕的话,诡异的情形下单独一个人是最为危险的。
“噼呀——!”随着一声闪电的哑鸣,不自觉地抬了抬头,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天花板上细细的电线,正在风中摇曳着,摇摇欲坠。
而可怕地是,家宇和露露此时正在电线的正下方,而远处的电表依然在红晕的手电光中极速转动。
‘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家宇,快回来”,我大声地喊,与此同时,我一个急身将在家宇身后不远的露露拉了回来。
听到我的声音,家宇,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他不经意的抬了抬头才发现头上的电线正在下落,正待回身要跑开,却只感觉身体瞬间冰冷的不能动弹。
而此时,在黄氲氲的手电光下,我们分明看到一个,烧焦的像黑炭的影子高高的飘浮在他的身后,若隐若现,而在他的脚边,一个面无血色赤身裸体的孩子,正趴在他脚边紧紧的抓着他的双脚,双眼却恶狠狠的瞪着,提醒了家宇的我和已经被拉回去了的露露。
“快跑啊!家宇。”露露也大声的喊着要他走。
然而,只一会儿,头顶上的电线就全掉了下来,就像有生命的蛇一般紧紧缠在了他的身上。
‘橡胶不导电的’刚从呆滞中醒来,我心想着一面迅速的冲上前要帮他扯电线,但是还没能靠近,只感觉一种冰冷的液体当头淋了下来,“糟了是水。”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我那稍微接近电线的手上传来。我的手反射性的缩了回来。
“快离开家宇,”身后传来了陈慕的喊叫,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家宇求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然而,我们己经无力回天了,年深日久电线上早已经有了无数个裂口,淋下的水恰好将他同电线融合在一起。
身体导通了,只一会儿他的身上开始闪烁起惨白的电光。
“刺啦,刺啦……”寂静的大厅里开始响起尖锐而低沉的声音望着家宇痛苦的神情,露露拼了命的要往前跑。
“没用的”我只能无奈的从背后一手拦腰将她抱住,一手蒙住了她的双眼。
“不会的,不会的……”,她挣扎着一面带着哭腔叫着,“救救他,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潮湿的感觉从双手蔓延开来,我知道这是她的眼泪,但是我无可奈何,望着这几步之遥的死亡,一种莫名的痛苦慢慢地幻化为眼泪渐渐的湿润了眼眶。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无奈的紧抱着怀中的露露。‘对不起家宇,我真的无能为力啊’。整个大楼的灯都亮了,但是却又瞬间的全灭了,所有的电量似乎都不约而同的加在了同一处,不一会儿空气中便弥漫起浓浓的焦味。家宇慢慢的随着电线慢慢的落在了地上。
露露,伤心地瘫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情景,仿佛一座华丽的宫殿轰然倒塌她。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温暖的泪水夺眶而出,朦胧了她的双眼,划过红润的脸颊流入嘴里,咸咸的、苦苦的……
那种无法挣扎的痛苦,看着家宇在眼前死去也一样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却无力改变,“啪”不自觉地一计重拳打在了地上。
“混蛋”,看着己经发生的这一切,悬浮在那空中那焦黑的身影,看着眼前的惨剧,陈慕怨恨的抓起身边的板凳,同时扔向那可怕的幻影。
“砸坏了一楼的总开关,切断电线!”
周围一下子变的冷寂了,冷寂的没有一丝声响,露露只是一个人将脸埋在手里呆呆的蹲在地上哭着,晴晴则蹲着身安慰着她。
“我要让他消失。”一个隐隐的声响,回荡在冰冷的大厅,呆望着眼前如焦炭一般的同伴,一种彻底的无所适从沾满的我的身体,“我要让你们消失……”忽然,一个声响隐隐的回荡在冰冷的大厅。
“可恶!我们快走”陈慕将拳头重重的敲在铁门上,发出“戗~!”的一声回荡在漆黑空荡的大厅。
然而,恐怖远远地没有在此终结,正当所有人反应过来要冲出去的时候,原本就只有一个人大小缝隙的钢铁门紧紧地关闭到只剩下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缝隙,不管我们怎样用力也无法打开。
“哗哗哗……”屋外还在下着大雨,而冬生在跑出去之后,却呆呆的站在离大门不到十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一直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一个披散着长发的身影在门后不远的地方,摇晃着身体一步一步地走近。依旧趴在门缝间看着外面,傻傻的发着呆,根本还没来得及收神。
“呃啊——!”随着这一声划破寂静的怪声,一张脸挡住了我们透过门缝的狭小视线,她的脸在离我们只有五公分的地方快速的晃动扭曲着,慢慢的,她撩起了她那披散的长发,两颗没有瞳孔的眼球在她宽大的眼眶里,仿佛就要崩裂。
只见,她慢慢地拉起她的眼皮,眼睛睁开的越来越大,眼球好像随时都要掉出来一般,而惊恐万状的我们却好像都已经被吓得忘记了挪动,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在眼前发生直到一切……不过,所幸的是那个身影只是闪了一下便消失了。
“快找其它出口,我们离开这里”,我们都喘息着,默默的呆了很久,陈慕不自觉的大喊了一声。
“咔咔咔……”然而,话音刚落,我们起身往后退了还没几步,静静的大厅里,又响起了这一丝可怕而熟悉的声响,悲伤、恐惧、死亡,一切都在黑夜中延续着。
“咔咔咔……”随着这让人胆寒的声音响起,我的心不自觉的跟着一起提到了嗓子眼,我们谁也不会知道,她这次会从哪儿出来,接下来又将发生什么,我们似乎只能在寂静和恐惧中不知所措的等待。
“后面!”忽然,身后传来了晴晴因惊恐不已而近乎于颤抖的声音。
我本能的迅速转过身去,只见一双血手印出现在了大厅门边眼前湿漉漉的地上,而可怕地是,血手印居然紧跟着我们的退后而慢慢的向我们逼近。
“咿呀——”然而,随着一声响,住宿区的木板隔离门慢慢的打开了,一张披散着头发的脸慢慢的从门后转出来,她趴在地上慢慢地爬着一步步向我们紧逼过来……
“绝不能就像家宇那样死去,绝对不能。”我暗自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然而,就当我要提起脚的那一刹那,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像被冰冻住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双眼瞥去,其他人好像也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大家都动不了?’
不一会儿,在离我们不到两米的地方,她摇晃着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三晃的走到了我们的眼前。她那毫无表情的脸似曾相识,但是此刻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苍白脸色和冷漠表情所覆盖。
“白婉?”
只见她的手慢慢的伸向了站在我身旁的晴晴,而她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我可以感受到,在她眼中所包含的恐惧的。
“可恶,只要能动一下就好,”,我用还保有的意识一遍一遍的想着,一面尽力的扳动着已经被禁锢的手,“可恶,只要动一下,拜托啊,所有人都会死的。”
那双手已经离她不远了,在强烈的意识支配下,一阵推动,我的左手扎到了什么很硬的东西上,一阵疼痛从手背上传开来,疼痛让我的知觉渐渐恢复了些许。
“只有这种程度吗?”我用力倾斜着身体想移动,身体却并不能如愿的运动起来,只是能稍微的移动一下步子而已。
只见那身影慢慢的将手靠近了晴晴的脖子,情急之中,我尽力的蹬了蹬腿,身体忽然不自觉失去了平衡,倾倒着的身体将晴晴,露露两个一起连带着压倒在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忽然,一个声音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我挣扎着回过头去,只见一只手重重的推在了那可怕的身影上,那个身影瞬间的消失了。
是陈慕,他弯着腰站在那儿,芷青那黑灰色的发卡已经深深地扎在了他那微微颤抖着的左手手掌上一行血从伤口间慢慢的滑落下来。
“原来,因为这样,才受伤啊,她的柔道也算白练了,”陈慕喘着粗气怪笑着说,我们谁也无法明白,此时,在他心中的那种复杂的感情。
也许,那一个动作包含了他所有的仇恨和懊悔吧,他变的格外疲累,但是我知道,是这一个动作保护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我们都呆呆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喘着气,虽然只有几秒钟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辛苦,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都慢慢地恢复了知觉,
“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用疼痛来驱散恐惧和寒冷,”我慢慢地从她们身上坐起身来,心里想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没有他,刚才的我们肯定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了。
“我们走!”呆在那儿缓了好一会儿,陈慕才慢慢的向我们走过来,向躺在地上的我伸出手来。
尸魂落魄
(*恶梦篇*)
“我们一起搜一楼住宿区,找到白婉就立刻离开这里。”紧接着,我们四人便一起往一楼的分隔门走去。
“吱哑——!”,我们推开那扇木制的小门,四个人一起小心翼翼的穿过了半掩的门,门内侧的灰尘依然整齐的排布着,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我的心不自觉凉了半截,‘白婉……’
“呼呼呼……”凉飕飕的夜风从远处的窗间悄悄地卷进来,让雨后的天更加寒冷,虽然不知道陈慕他们怎么想,但是目睹了刚才家宇和冬生两人死去的那一幕,白婉的安危甚至我们的命运已都已经毫无疑问的由那个家伙决定了,一想到这一切我的神经便不自觉的高度紧绷起来。
走廊上这漆黑而寂静的氛围,晴晴的手正紧紧和露露牵在一起,我知道她们所能承受的也已经到了极限,尤其露露,她依旧不时的哽咽着。
‘该怎么办?’
一间间房间的找过去,这几间房并没给予我们什么好消息,我们谁也不知道这种寻找究竟有多大意义,冬生和家宇的死亡是那么的突然,而且就在我们眼前,我们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早已消失了这么久的白婉……
我深深的懊悔着,懊悔着当初的自己没有能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让其他所有的人先行离开,否则,此时的状况便不会惨烈到这般可怕。
“叩磅——!”忽然,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声打断了我繁杂的心绪。
一阵冷风吹的我脖子一凉,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那儿,在那远远的拐角,一个白色的身从眼前轻轻掠过,白色的长裙和黑色的发丝在微风中飞舞,我轻轻的揉揉双眼想看个究竟。
“啊——!”,突然一声凄惨的哀嚎随同轰隆隆的雷声在阴暗的走廊上回荡起来,宁静的气氛在每个人的心里漫延开来……
“是拐角那边的方向”,陈慕大叫了一声便跑了起来,我迅速的牵起身后晴晴和露露的手,跟在陈慕的后面跑了起来,不知道寂静的走廊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有莫名的叹息声和隐隐传来的细微的声音萦绕着耳边。
我们一起跑过了弯道,拐角尽头的门虚掩着,门的把手和周围的大块木板都横躺在地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着冰冷的气息从门里面像风一样透出来。
“咿哑——!”,我们一起走上前去,然而,不及我们动手,破旧的门就不知原因的自己慢慢打了开来。
“呀啊——!”,身后随即传来了晴晴和露露两个人因为惊惧而发出的惊叫声。
楼梯间里面,在我们对面的楼梯墙上,在红晕的手电光圈里,所展开的是作为侦探的我和陈慕在所有的案发现场都未曾见过的残酷画面……
在漆黑中泛着阴寒的灯光里,楼梯的墙上是一排歪曲潦草的血字,巨大的血字竖着横在墙面上,一排排细细的血流像小河一样从字的上面蔓延着墙上的沟壑流下来:“你们都要死”
而在血字的正下方则瘫坐着一个血淋淋的身体,身边则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一具具血淋淋的躯干,还有穿着蓝色牛仔裤的下肢,零散的四肢还有满脸惨白的头颅和其他已经死去的伙伴们的各种躯体
它们被残忍的钉在墙上摆成了另一个血淋淋的人,而此时,最可怕的是,莲紫和吴夏的那颗头颅却依旧还带着莫名诡异的冷笑……
“出来啊混蛋,你滚出来试试啊,我杀了你!”看了墙上这凄惨的一幕,陈慕忽然情绪失控的大叫起来,看见芷青,莲紫,吴夏,还有可能是白婉三个伙伴们的躯体被像玩具一般的玩弄,所有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瞬间的爆发出来。
“滚出来”他激动转动着头叫着,四处走动着,“滚出来啊!”
“陈慕,冷静一点。”我不忍心的闭上双眼,吞了吞口水,我也跟着叫出声来,我必须让最后的几个人都保持清醒的渡过难关,“陈慕,没用的镇静下来。”
“咔咔咔”在这片忽然而来的可怕的寂静与黑暗中,那可怕的的声音又一次开始慢慢地响起来,与此同时还夹着天花板上木板摩擦的声音,没错一定是它在天花板上慢慢的朝木板的方块洞口移动。
“来的正好让我看看,你要怎么杀我啊!”陈慕依然狂叫了起来。
“呃啊——!”随着这熟悉的声音,一张臉从黑暗的洞中慢慢的探了出来,她的头发慢慢的垂了下来,一张惨白的不满血痕的脸上眼睛狠狠的瞪着,嘴依旧像从前那样圆圆的张着,周围的空气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慢慢凝固下来。
“走,陈慕!”我从一侧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要离开,我知道此刻再停留下去的话很可能每一个人都将落到因无法移动而任人宰割的地步,“磅——!”此刻她已经沿着楼梯开始慢慢的爬动起来,一步步像个蜥蜴一般,一步步慢慢地向我们逼近过来。
‘木头的声音,水泥地上怎么会传来它爬动时所传来的敲击木板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疑问缠绕着我,但是陈慕却依旧还是盯着她的靠近不肯移动。
“你要剩下的所有人都跟着你在这里冒险吗?起码我们要将晴晴和露露安全的送离这里啊。”我对着他大声的喊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才开始在我的牵引下,慢慢的转回身来,我紧盯着她,她摇晃着身体开始向我们移动,直到所有人都开始往回走,我才急转身往后追上前去。
穿过楼梯间的木门,陈慕带着大家加快步子迅速地往大厅跑去。
“咔咔咔……”身后的细微声音依旧隐隐的在耳边慢慢的回荡,转回身去,‘奇怪楼梯间的门居然变了样,一扇小小的木门代替了原来的那扇大木门。周围在那个门周围的地方,居然像魔术一般,慢慢的在发生变化。慢慢的变化成一个我所不熟悉的环境,木制的地板,狭小的走廊。
“浩然快点!”陈慕见了边跑边往后看着的我,迅速的催促着。
我一个箭步迅速的冲出了木门,紧接着陈慕也紧跟着快速爬了起来。
我和露露和晴晴迅速的穿过大厅如缝隙般的钢铁门,冬生的尸体还真的静静的躺在地上,整个身体像穿着血红色的衣服一般,仅被一层皮肉连着的头颈间还是在时大时小的冒着殷红的鲜血,一抹诡异的笑容极不自然的刻在他那死灰的脸上。
晴晴和露露早已经别过头去。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不忍的闭上双眼转回身去要对陈慕说,然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陈慕更本就还没来得及出来,然而,一个幼稚的孩子却横站在我们一群人中间。
仔细看去,陈慕则站在,渐渐关闭到还剩下一条小缝隙的门后,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站在他的身后若隐若现。
“咪嗷——!”那个孩子看着已经跑出来的我们,发出了一声仿佛猫叫的怪叫便一闪而逝了,只留下陈慕在门里一次次重重的扳着门。
“过去帮他!”我迅速的叫了一声,便跑了回去,我们三个奋力的推着门,然而,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哐——”,随着一声响,大门紧紧的关住了。
“叩叩叩”,我们用力敲着门一面重重的推着,“抱歉了,你们先走吧。不用担心的,门是我关的。”他背靠着我们,无奈的靠着门悠悠的说,“我一个人留下来吧,拖住它们就够了。
”
“陈慕快开门,同伴的死和你没关系的。”晴晴在这连绵的渔业里分离的喊着,然而只有我知道,他已经身不由己了,那个恶魔选择了他。
此时的门一定已经像刚才那样再也打不开来。
“呵呵,我明白了”我们转身背靠在门上,“我们慢慢的走着等你出来”
我知道陈慕的性格,他想让我们先走才这么说,只要他决定了便很难以改变,我们只好三个人慢慢的往回走去。
“陈慕,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能活着出来,我用侦探之名发誓。”我轻轻的回头对他说。
“得了吧,外面也死了两个吧,也安全不到哪儿去的。”他紧接着说,“少说大话了,不过,我也赌上吧。
“他来了,一会儿见。”他只撇下了一句话他便迅速的跑了开去。
“哒哒哒……”只听见门里,传来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们走”,拉起晴晴、露露的手,我们三个快步跑了起来,往林子深处前行,“我们先离开这里,再停下等他”
“保重,名侦探”,回眸望去在那漆黑的夜空中,那栋诡异的屋子在身后渐渐远去,一点红晕的灯光在往上快速的移动。
“啊”我咬着牙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慢慢的转身,然而我们的心却控制着我们不自觉的转过头来,静静地望着这栋被黑暗所笼罩的房子,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种不愿离开的感觉。
我理解这种莫名的感觉,所有的同伴们都死在了这间可怕的屋里,尤其陈慕和露露,深深恋着的人还在这间屋子里静静的躺着。
在屋外朦胧的水气里,我们仿佛看见死去的同伴们一个个排在黑暗的旅社前向我们挥手道别。
“再见,大家”我心中默念,同大家一起转过身去,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到此结束。还有更可怕的未来在等待着我们。
“防止雷击你们两个走在前面,和我相隔五米。”我出神的望着眼前那一片葱笼的树林。远远的山峦上,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出发,尽量往低洼地走。”
不知道还将有什么在远处等待着我们……
“轰隆隆……”
我们已经转身开始慢慢地往林子深处走去,“保重啊!陈慕……”
第29卷决死
“救我!陈慕——!”手机里响起来了芷清那因恐惧而近乎绝望的求救声。
“芷清,你在哪儿?”他对着电话焦急的喊着,然而手机的另一端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啊——!”就这样寂静的夜里,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了这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哀嚎。
“呃啊——!咔咔咔……”紧接着的便是那一串阴森而诡异的声音。
“可恶——!”他愤恨的将手机从耳边移了下来,一面朝着机场迅速的跑了起来。
夜静悄悄的,空荡荡的大道上红晕晕的灯光刺得他的眼睛一阵阵发酸,他在后悔,他后悔着白天和芷清的吵架,他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把她追回来,他后悔自己一整天都斗气的没有去找她,然而此时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只能够在这冷寂的大街上,无力的寻找。
“手机上已经寂静的没有任何的回应了。”就这样,不知道又在寂静的机场里寻找了多久,他无助的跪在了地上。
“陈慕——!”忽然,一个幽深的毫无血色的叫声,他明白此时她已经凶多吉少,但是悔恨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叮铃铃……”忽然,一串铃声在他的手机上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四周熟悉的彩铃,在寂静的夜里若隐若现的仿佛系在吊钩上的饵一般,在他的耳边回响不绝,虽然刚才的那一声凄惨的哀嚎,他已经明白芷清肯定已经出事了,然而,他必须到她的身边去,悔恨让他失去了理智。
“我会找到你,等等我,芷清”他自言自语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打开手机的翻盖,接通了来电,然而手机里只是寂静的没有一丝回应。
“咔咔咔……”
“啪嗒!”这次,不等那可怕的声音响完,他迅速的合上了翻盖,紧接着有一次拨通了她的号码,芷清那熟悉的铃声又隐隐的响了起来。
就这样他一遍又一遍的拨着手机,四处张望着,一面循着铃声搜索。
刚走了几步,拐进一个黑暗的巷口,手机的铃声越来越清楚了,他不加思索的往里走去,很快,在四围五六栋高楼的阴影里,一栋矮矮的两层洋房不搭调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在一片阴翳无比的阴森气氛下若有若无。
这个世界像是一下子进入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叮铃铃……”最后一次,他拨通了芷清的手机,远处不到十米的地上,一个东西发出了一闪一闪的亮光,随之,耳际传来了响亮的铃声和手机的蜂鸣,慢慢的走近,在不到三米远的地上,一只断了的手臂,抓着手机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按着手机上的按键,“嘀嘀嘀……”
“陈慕——!呃啊——!咔”再一次,没等到声音响完,他挂断了电话,“对不起,芷清!”
他轻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水,一面沉沉的按着手机上按键,“嘀嘀嘀……”的按键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喂!我陈慕!”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刚过,他便迫不及待的招呼了一句,一面慢慢地靠坐在了洋楼矮矮的围墙下。
“喂!这么晚了什么事啊,陈慕?”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我强撑起趴在桌上的身体,桌上燃着的蜡烛依旧在夜里慢慢的摇曳着,引得房间里,斑驳陆离的土墙也在静静地夜里无声的跳动。
“事情还没有结束!”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陈慕那毫无感情的话语,“芷清失踪了,就在刚才。”
“啊……?”一阵可怕的惊寒让我的心不自觉的一阵忙乱起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前天拜托我调查的事情我差不多都调查清楚了,”手机里传来了他那不紧不慢但却显得无比苍白的话语。
“死去的,Kristy两姐妹、张冬生还有先前失踪的吴夏、莲紫,他们同时搭乘了9月1x日从华盛顿到浦东的班机。”
“而,死去的张倩。”很快,手机里又断断续续的传来他那汇报式的话,“她有一个朋友,也就是出现在日记夹带的那些照片里的那个,她是那一架班机当时的空中服务员,前几天,她也死了。”
整件事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然而我却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理会这一切了,因为,从他的话语中,我可以听出此刻的名侦探,他的心里已经是一团的死灰了,他的话语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
“呃啊,呃啊……”忽然,一阵长长的寂静之后,渐渐的电话的另一头开始传来莫名的呻吟,仿佛一个剧烈的喘气声,整个电话的话语变得有些不清晰。
“陈慕,你现在到哪儿了?”随着通话里的寂静越来越模糊,最后竟然接近与有无数个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嘶鸣,“为什么周围那么吵,你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吗?”
“不,就我一个人。”停顿了一会儿,陈慕仰起头来,望着空荡荡的夜空,显得异常的死寂,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我在一栋日式洋楼外面。”
“咔咔咔……”在陈慕死寂的话语里,忽然从小到大的发出了这一串一顿一顿的声音,从细如蚊吟,开始慢慢的变得清晰。
‘是那个声音,梦中一直在出现的那个声音。’它从陈慕的那一端传来,“陈慕,快离开那儿,离开那个日式洋楼……”
“不,不了。”良久手机里才传来了,他毫不在乎的回答,“你不是拜托我调查,日式房间的事儿吗,我帮你找出来。”
“我不需要那种结果。”我忍不住大声的叫了起来,“你离开那儿,芷清她不会希望你出事的。”
“陈慕,陈慕!”见他突然之间又不说话了,我禁不住急声追问到,“你在干嘛?离开那儿,求你。”
“啊——!不好意思呢,”好一会儿,陈慕才开始继续回应我。
“今天我和芷清吵架了,但是我却放任她使性子不管。”,好一会儿,寂静的通话中,传来了他难以压抑的哭泣声,我可以想见,此刻的他正坐在冰凉的地上。
在遥远的上海,他靠在围墙慢慢地擦着眼角的泪水,一面不紧不慢的在衣袋里摸索着什么,良久,才从衣袋里掏出了袋中火机和烟,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手臂,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因为,今天,虽然他们吵架的最根本原因是他没能试着了解芷清心中的痛苦,但两人吵架却是就着陈慕抽烟的托儿直接吵起来的。
“起码,现在让我抽一根吧!”他望着地上的手臂,悔恨中,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苦涩,良久,他才皱着眉自言自语的苦笑道。
“芷清是在这儿失踪的,我一定要找到她。”,电话的另一端隐隐的传来了陈慕细如蚊吟的回应。
“那你可以等到明早,或者报警之后再进去啊。”虽然,我明白他此时的心情,我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进去冒险而不理,我明白此刻的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判断力。
“笨蛋,有谁会在这么繁华的地方建一栋只有两层的房子,这一切只是一个通向天国的邀请而已,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你没事吧!陈慕,放开一点。”
“我没事。”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陈慕难以压抑的啜泣,陈慕一边喃喃的自言自语,他一面环视着自己所在的这个空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有一种很怪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慢慢地向他袭来,他可以感觉到周围正有什么从某个方向缓缓地向我们靠近,离得越来越近……
电话显得异常的沉闷,我们都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可是,那个梦,你也做了吧?进去的话说不定……”
“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拜托你了。”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使劲的吐了口烟圈,慢慢的站了起来,“起码,这次我不可以再丢下她不管了。”
“我明白了”转身背靠在斑驳的土墙上,我可以感觉到此时的他一定也靠在那矮矮的围墙边映着淡淡的月光,我知道陈慕的性格,只要他决定了便很难以改变。
“陈慕,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能活着出来,我用侦探之名发誓。”贴着手机我轻轻的回头对电话里的他说。
“得了吧,我之后,便轮到你们那边了”他紧接着我的话说,“少说大话了,不过,我也赌上吧。
“我该走了,”他只撇下了一句话他便迅速的跑了起来。
“哒哒哒……”只听嘈杂的电话里,传来他的脚步声,逐渐隐去。
“保重,名侦探”,回眸望望窗外,在那漆黑的夜空中,仿佛那栋诡异的屋子正在身后渐渐飘荡着若隐若现,一点点红晕的烛光在夜色里慢慢的摇曳。
“咔咔咔……”那个可怕的声音最后终于掩盖了电话那一头几乎所有的动静。
“陈慕——!”
陈慕的回忆
“芷清……”陈慕傻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一动不动的坐着,恐惧和悔恨的泪水,渐渐的装满了湿红的眼眶,“芷清,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果然是最讨厌她,连最后也没有办法做任何事……”
“咪嗷——!”正当我抓着手机静静地呆立着,一声仿佛猫叫一般的声音越来越大,后来近乎震耳欲聋的从听筒里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电话的另一头向我这儿靠近。”
“叩——!”手机也不自觉的从我的手中滑落,轻轻地掉在了地上。
而与此同时,在手机的另一头,陈慕慢慢的将手机盖翻下来,他一面思虑着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一切,一面慢慢的走进了那间雾霭茫茫的洋楼。
“呃啊——!咔咔咔……”整个房间里回荡着一声声莫名、诡异的喘息声。
‘四川的浩然那边,已经调查完了,关于白婉的事,可是为什么,芷清还是会消失,咒怨还没有解除?而我这边的调查又为什么一直在沿着一个陌生的方向延续?从四川到上海,这两边线索发展的方向竟然有着不同的走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日本?’然而他却完全没有心思去顾虑那些有的没有的东西,只是独自一人静默的穿过了玄关。
推开门,穿过长长地玄关,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标准的日式摆设下的大厅,他踏着轻轻的步子,在狭小的楼梯上走着,不发出一点声响,仿佛在躲避什么。
走上楼梯,一阵淡淡的亮光从斜对角边的格子窗上撇了进来,不自觉的望望那横在眼前的二楼走廊,一种极度的不安伴随着一个个来自梦中的可怕幻想像潮水一般向他袭来。
“芷清!”直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摇摇头定了定神,紧接着一步步继续往楼上走去。
“咿呀——!”推开一扇被尘土沾满的木门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一个让他经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梦中那熟悉的格子窗,熟悉的床铺,那本笔记本,桌子,一切都和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迅速的一晃而过。
“啊——!”然而,不及细想,正当他抬腿要往外走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忽然从某处响了起起来,并在整个房间里回荡起来。
“彭!”他迅速的夺门而出,站在门边,门外的一阵阵寒风卷了进来。
“这里是!”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
“轰隆隆……”随着窗外的阵长长地电闪雷鸣,熟悉的走廊,远远地走廊尽头,窗口那熟悉的树冠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梦幻般的映入眼帘。
“我回到了梦里?”他的心突然不自觉的一颤,一阵冷风吹的脖子一阵发凉。
“啊——!”不等到他的任何细想,一声长长的惨叫又一次划破夜空,在走廊上一遍遍的回荡起来,悠远的没有源头。只看见,那儿,在那幽暗的楼梯尽头,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他不自觉的轻揉揉双眼驱散自己满脸的倦容。
“哒哒哒……”,他迅速的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毫不思量的就一步步往楼上跑去,‘没错,正是这声音,叶芷青的声音。’一种对于她不自觉的感觉让他迅速的抛开了一切。
“轰隆隆”忽而,一声雷鸣,应和着“嗖嗖”的风在走廊上传了开来,格外的揪人心魄。闪电光从凄寒的窗口穿透了进来,银灰色的纱衣罩着走廊更显得阴森恐怖,手电光的红光照去远远的消失在了灰色的恐怖里。
“啊!”忍不住内心的一阵悸动,他本能的内心一凉差点没叫出来。只见窗前,在他的视野里正满满的站了一排,在他的眼前若隐若现,吴夏,莲紫,张倩,冬生……而最前边站的是芷青,她毫发未伤的站着,但是却显得毫无表情,淡绿色的上衣在风中舞动。
“你不该来的,陈慕!”随着她的嘴角一阵颤动,一句话在幽静的走廊上飘了起来,随着窗外卷进来的风若隐若现。
“芷清!”他在心底里默默地喊了一句,
“谁让我是个不可救药的白痴呢!”想起今天早上的吵架他禁不住对着她幽幽的回应道,然而,窗前早已经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哐当——!”推开陈旧腐朽的木门,然而此时在三楼的305号房间里,被鲜血染红了的床上此时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血淋淋的四肢。
“芷清……”,看见眼前的惨状,只感觉双腿一阵发软他瘫跪在了地上,“对不起,我来迟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占据了他的身体,他跪在那儿无所适从,迷离的双眼告诉他自己已经再也没有办法挽回这一切了,泪水在他的眼眶里不住的打滚。
“哗哗哗……”黑夜在寂静中持续着。
‘既然选择了进来,那就必须用自己的生命为同伴们取得更加确切的信息,不能让芷清死的不明不白,’一种思想占据了他的脑子,‘起码我要找出他的死因,帮助同伴活下去。’
‘进入洋楼后,我回到了梦里,芷清也像梦中那样死去,这已经可以肯定,但是究竟是谁呢?罪魁祸首……’他静静的呆站在那儿,细数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起初还好,对芷清的执着与歉疚让他的心像止水一般的平静,死亡什么的都在意气之中渺渺无痕,然而随着寂静的蔓延,他的心忽然开始有一些莫名的悸动,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他怕死一般的黑暗里什么时候就会出现那个恶魔的身影,他慢慢的开始期盼黎明的到来,然而心里紧绷的时候,时间似乎是最可怕的敌人,越想要天明,时间就越发变的漫长。
虽说,心里紧张的很,但是几天来在上海忙着调查似乎也令他有些疲倦了,睡意总是不时的涌上来,揉揉双眼,他强迫自己动动脚步慢慢的走到窗前,想要借此驱除些许睡意,屋外像梦中那样还是飘着细雨,看了看窗外那透着寒意的夜空,银白色的电光下悬崖的一边也是无边的莽原,漆黑的树影在风中左右摇摆,好像随都时会有什么从葱茏的林叶间,窜出来一般。
“真是怎么样的境况怎样的心情。”自言自语着,他一面摇晃着脑袋想要清除,在脑海中不时闪现的恐怖画面。
“芷清,这间旅馆究竟怎样和白婉冬生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呢,他与那间日式洋楼又是什么关系呢……”一个个疑问让他的心格外的烦乱。
然而,正当他感受着从窗外飘进来的清凉的雨丝时,“咔咔咔……”寂静的夜空中隐隐的传来一串一顿顿的怪声,在冬生死亡现场的那个声音让他不自觉一把清醒了过来。
“要小心点了,我知道它快出来了”在窗前静静的站着,他默默的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咔咔咔……”在一阵寂静之后,一个诡异的叹息在漆黑的空气里蔓延。
忽然,“啊——!”在雨帘交织的窗外,一张倒吊的脸出现在了窗前,圆张着嘴,恶狠狠的瞪着他。然而,没等到他为此动容,紧接着她便一闪而逝了。
‘她不这样直接的冲进来,是想我的意志崩溃吧。’心想着,他回头看了看像梦中那样死在床上身首异处的芷清,‘我一定要撑到天亮,如今芷清已经死了,我一定要带着真相离开这个地方。’
“轰隆隆……”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随着雷电一次可怕的闪烁,一股寒意在我的心里漫延开来。
因为在窗口漆黑的夜空里,漂着一个可怕的身影,他身着暗色的上衣,神情呆滞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但是鲜血却不合时地从他的双眼、鼻子、嘴角上流淌下来,布满血丝的眼球,因猛烈的撞击而高高的突起,好似随时都要掉出来一般。
‘那,那不正是我吗?我会死在这儿?’他的心开始难以自持的发毛,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一时的意气已经在开始在死亡的恐惧里竞相崩溃。
‘日式的洋楼,谜一样的白婉,还有那两个外国人……’他的思维在心里很不自觉的快速转动着。
“哐当——!”这时一阵风吹来,老旧的窗框,左右摇晃着发出声响,一股透心的寒意夹着雨丝从窗外飘了进来,他的身体不禁冷的打了个寒颤,我慢慢的回身走回到地毯边坐下,虽然故作镇静,但心里却不时地闪过窗前那一闪而过的影子。
‘不自觉的往窗外看去,这时的恐惧恐怕更胜过方才,在破旧的窗框外一个女人的侧脸,不,她就只有一颗头颅,她侧着的脸满满的转了过来,只见铁青色的脸上一抹让人心惊的诡异笑容,一条长长的伤痕正在淌血,她微笑的盯着屋里的一切。’
这种幻想在他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敢睁眼看此刻已经惨死在床上的芷清,他开始害怕,他怕在他难以把持的思维中的那一幕幕恐怖的画面会真的出现。
“芷,芷清?”不禁的一股可怕的寒意从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漫延开来,他强迫自己转头看了看死在床上的芷清。
“我不会怕!芷清!”他自欺欺人的自我鼓励着。
但是,恐惧远远的不只如此,忽明忽暗的夜空中,弥漫着一种可怕的杀意和忧怨。
“钉铃铃……”抓在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打乱了他的心境,我迅速的拿起手机,心里忽然有一种久的恐惧后抓到救命草的感觉,“是谁的电话?”
“叶芷清?”宽大的显示屏上赫赫然显示着这三个大字,‘手机应该在洋楼的外面啊!’按下应答键,他慢慢的将手机凑近耳朵,电话的一端没有任何声响,他很不自觉的撇撇此时已经横尸眼前的芷清,一种难以言语的惊恐在他已经冰凉的心里蔓延。
“咔咔咔……”然而,正当他要挂掉的时候,电话的一头传来了可怕而诡异的响声,“陈慕,欢迎你加入我们!”
“是芷清的声音?”他的心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不对这种杀人方式,和冬生还有Rose她们的死亡有点不同,有什么地方不对,到底是谁,究竟罪魁祸首是谁,在日本还是?美国?还是四川?”
“咔咔咔……”伴随着可以在瞬间凝结一切的寒冷,他的意识开始在可怕的寒冷中慢慢的消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被浑身的冷汗所浸透。一个身穿着白色长裙的呻吟如同蜥蜴一般的趴在窗框那儿慢慢的爬了出来。
她慢慢的抬起头来,脸就像梦中那恶鬼的脸一样浮现出那熟悉而诡异的神情很快的,她摇晃着脑袋,披散的发丝随着不停的晃动,而那张的圆圆的嘴里则发出可怕的“咔咔咔……”。
就这样,如蜥蜴般的她艰难的用双手在地上爬着一点点向他靠过来。
看着这一切陈慕才惊觉到自己是真的进入了一个死亡似的可怕游戏。他想动,想要迅速的逃离这个恐怖的中心,然而,恐惧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蔓延的寒气已经令他的身体,迟钝的甚至无法移动。
紧接着伴随着全身骨头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就在不到一米远的她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在银灰色的闪电光里扭曲着、摇晃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呃啊——!”一声可怕的气息从她那张的浑圆的嘴里传了出来,也许因为已没有了骨头支撑的关系,她的上身,在移动中慢慢的左右晃动着。瞪着他的那双眼球也好似随时都将掉下一般,更加可怕的寒冷又不知不觉开始在他的身体里蔓延。
“呼呼——!”这时候,一阵风卷过,卷起了她披散的发丝,长发下,一张被杀意填满了的脸在很快的扭曲变化着,张得圆圆的嘴和双眼仿佛一个无边无际的洞一般幽暗的没有边尽。
在她的脸上,一股深深的忧伤,从眼眸中流露出来,流出的血像泪水一般淌着。在模糊的意识里,我隐隐的听到有人在耳边唱歌,在她那忧郁的眼眸里,我隐隐的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人和一个男人在吵架,慢慢的开始拉扯了起来,进而又慢慢的发展成了相互的厮打……
她摇晃着身体一步步慢慢的靠近了,伴随着一声声诡异的叹气声,渐渐的他的意识也在隐约的歌声和幻影中消失了,“那股冲满的忧伤是什么呢,那种即使身在一旁也能够隐隐感受到的忧伤……”
随着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那个女人恶魔般的脸在与在一尺之遥的地方对视了。
“白婉!”他的心剧烈的冷颤起来。
“就这样结束了吧……?”他本能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背,隐隐的疼痛让他恢复了些许意识,然而,正当他想撑起身体站起来跑,脚却一阵瘫软,整个身体又一次不自觉的瘫倒在了地上……
他难以自持的一点点往房门后退,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的身体尽量的远离。
正在这时,“轰隆隆……”一声长长的雷从远方慢慢的传了过来,银白色的光从窗户透了进来,整个房间在闪电光中忽明忽暗。
“两个影子?”一种恍然大悟的惊醒让他脱口而出。
“咪嗷——!”随着这一声诡异如猫叫一般的孩啼,被诡异的叹息嘈杂了的房间,迅速的寂静了下来,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不对,我们的方向错了,’看着眼前这张扭曲可怕的脸,他才惊觉,‘要杀我们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人……’
“轰隆隆”又一条长长的闪电划破了屋外朦胧的天空,光从窗户透了进来,两个长长的影子在幽暗的房间里拉长了,像黑色的蛇一般爬满了整个空间。
“叩!”随着一声响,他的身体后退到了房间的尽头半掩着的门就在他的旁边。
“呃啊——!”随着一声沉闷的颤音,他慢慢的将头转了过去。
紧接着,一束长长的头发从他的头顶上方垂了下来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惊恐中,他不自觉的往后转了转头,余光瞥去,在她的头顶上,一张满是血痕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她的一只手搭在半开着的房间门上。
“咔咔咔,呃啊——!”随着一串让人心悸的声音,她合拢着的双唇慢慢地打了开来,直到……
“啊——!”随着一阵奇怪的力量的牵引,他被一次次拉的撞在墙上,直到血从身体里的每一寸伤口悄悄地滑落,直到头破血流,直到他毫无意识……
“咔咔咔……”那熟悉的声音在他模糊的意识里慢慢的传来很近很近,迷离的意识下,隐隐的,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蹲在他的旁边,毫无表情的看着,他那冷漠的脸庞……
“她是,Ka……”
“嘀……滴……”用尽最后一点力量,他艰难的扣动着紧抓在手上手机按键,一条信息从他的手机里迅速的发了出去。
“郭浩然……”
第30卷神秘失踪(姜家宇)
(“咪嗷——!”一声仿佛猫叫一般的声音近乎震耳欲聋的从听筒里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电话的另一头向我这儿靠近。”
“叩——!”手机也不自觉的从我的手中滑落,轻轻地掉在了地上。“陈慕——!”)
神秘失踪(姜家宇)
“呃啊——!”,“咔咔咔……”寂静的周围忽然传来了这可怕但无比熟悉的声音,还有那悠扬的让人感到可怕的歌声,它们在寂静的氛围里慢慢的回荡着,凄婉而哀伤。
‘难道!’我错愕的四处望着自己所处的环境,直到此时,我才惊觉到自己居然已经像梦幻一般的身处在了一个铺满木板拥有着古怪装饰的空间,没错,正像是梦中的那样。
“叩叩叩……”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临近六点的时候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来了,来了。”我一面回应着将一件米黄色T-shirt套在身上,一面便急急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房门靠近。
“快点啊,浩然我找不见家宇了,”门外传来了露露近乎于哭泣式的通告。
‘不会吧,这么快便要开始了吗?’我心想着一面快步跑了过去,将门拽了开来,只见晴晴和露露都堵在在了房间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先别急,你们到处找过了吗?”
“我们去过他房间了,这种时候他应该不会单独行动的,”露露一字一句的说着,不知所措。
“先别急,我们一起找,先去他的房间看看再说。”我将一个白色的外套套在身上,急身走在前头,不自觉的望着四周,眼前的这件旅馆与梦中的相似更加的融合在了一起,一种可怕的预感迅速的在我的脑海里无法抑制的流个不停。
“找过旅馆的老板了没?”走在前头我扯着嗓门大声问。
“已经找过他了,但是老板他们都不在,这间旅馆变了?”晴晴战战兢兢的看着残破不堪的旅馆,小声的回答道,“家宇应该不会离开这么早不计后果的出去才对,但是我到处找不见他。”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家宇的房前,只见房门半掩着,一丝光线从门缝间溜出来进入幽暗的走廊。
“你们来的时候门开着没从里面上锁吗?”我回头轻声问她们。
她们只是轻轻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用手肘慢慢地推开半掩的房门,
“吱呀——!”随着门一声长长的低鸣,房间里的一切慢慢地进入眼前,而在对面的方木桌上还依旧放着他的背包行李,“起码,行李还在,至少他如果没什么事是打算回来的,不用担心。”我用半安慰式的语气对身后的他们说。
环视整个房间,这里的一切依旧是昨夜离开之前的一样,有条不紊。
然而,床上杂乱的被褥却仍然完整的盖在床上。“我们分头找,我去找房间左边的所有地方,你们找右边。”
说着我们三人一起离开了房间,开始向旅馆的各个角落寻找。
‘怎么会这样?只要家宇起身了,他的被子都应该被掀在一边,如果他收拾了还是没收拾被子,都绝对不会停留在现在这种状况。’
走在寂静的走廊上,“哒哒哒”的步子声在宁静的世界里回荡。昨夜的梦境再一次进入了脑海,只感觉在这幽暗的走廊里有某种可怕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家宇和吴夏、莲紫,还有芷清,出事前都消失了,而现在居住的旅馆里,老板和其他人也都找不到了。
“树!”忽然,一个可怕的现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在我的眼前,不远处的窗外,灰蒙蒙的视线里,一棵熟悉的树木出现了。
“难道?我们进入梦中了吗?”我的心禁不住一阵惊寒,望着这个和现实一模一样的残破走廊。
我禁不住迅速的跑到了窗前,眼前的视野与梦中在一楼眺望时一模一样,从树顶上滑下的水珠沿着嶙峋的枝干慢慢的爬着蜿蜒而下。
“啊——!”在这一声惊恐的叫声里,抬头仰望在我的左侧是像山涧一般的断崖,头上是整整的四个楼层,这个原本只有三层的旅馆已经出落的像梦中那样,五个楼层在细细的丝雨中沉睡,冷冷的雨滴打在脸上,带着可怕的寒意。
“梦……”我迅速的转身跑了起来,太像了,仔细的环视四周,不对,甚至不可以说是像,我们已经完完全全的进入了梦中,那一间让人心惊胆寒的旅馆里的那间日式房间,也正是陈慕刚刚还在的那间房,我想。
果然,透过刚刚我走出的门的细细的缝,里面的榻榻米上如同他在电话中所说的那样所描绘的那样,还横横的放着一本已经翻开的日记,泛黄的书页在不知道哪里吹进来的风中慢慢的翻动着,一页一页,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在吸引我的注意。
‘晴晴,露露——!’
“哒哒哒……”然而,我迅速的跑了起来,我已经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浏览,那一本日记了,‘家宇的失踪是因为这个吗?那么他……’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我一便便重复的拨着陈慕的电话,但是手机的另一头却总是,重复着这一段让人心惊的话语。
我必须要迅速与晴晴和露露她们会合,果然一切如我所想的一般,从房间门走出来后整个楼道,显得一片黑暗……
“呀啊——!”忽然间两个惨烈的惊呼声和在一起,瞬间的从大楼的某一处迅速的扩散开来,悠悠扬扬。
“可恶!”我摔下了电话,迅速的加快步子跑了起来,‘是晴晴和露露的声音,已经来不及了吗?’
“哐当——!”随着一声响我迅速的推开了通往大厅的隔离门,一阵可怕又难闻的焦味随着门的打开迅速的涌了进来。
一副可怕的话面也随之映入眼帘,一具已经被烧的焦黑,不堪入目的尸体,像梦中那样映入眼帘,唯一不同的是它想一个恶鬼一般摇摇晃晃的移动着,朝着正坐在地上惊鄂的相互拥抱着的晴晴和露露移动。
“家宇?”我不自觉的喊出声来,真的像梦中那样了,“快走开啊!”我朝着她们两个大喊一声,然而非常明显,她们已经在恐惧中不知所措,只见那具已经宛如焦尸的家宇摇晃着慢慢的转了转头,已经焦黑的脸上,两只没有瞳仁,泛白的眼球,像一座已经被岁月蚕食不堪了的古铜像一般。
“不要过来!”随着露露一声惊恐的哭叫,只见他,慢慢的又回过头去,只是又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倒在了晴晴和露露的前面。
“呜呜呜……”露露呆坐在那儿看着躺在地上的焦尸,轻声的呜咽着,“家宇……!”
声音悲凉中又伴随着深深的痛苦,在这悲鸣的啜泣声里,我仿佛又隐隐的听到了那悠长而让人感到凄凉的歌声,
自古只有新人笑,何曾听闻旧人哭,此情紧随君恩断,此爱偏留苦断肠,泪恨绵绵无绝期……
“白婉,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晴晴抚着身边的露露用尽几乎所有的声音喊道,“你可以在梦中做我们的朋友,为什么又要害我们?”
“咔咔咔……!”只听到,晴晴的话音刚刚从寂静的大厅里落下,一串长长的声音便慢慢地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靠近。
“没用的,我们快点离开这里,”看着眼前的景象,所有消失的伙伴应该都被带进了梦里,然后再杀死在这间旅馆里,那么此刻我们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迅速的离开这间旅馆了。
我迅速的走上前去,一把拉起,还坐在地上啜泣着的晴晴和露露,透过细的仿若丝线的门缝,门外是一片寂静无边的黑暗,“梦……!”
门外静谧、幽暗的世界都沉浸在了一份未知的恐惧与黑暗……
“咔咔咔……!”这可怕但熟悉的声音与窗外簌簌的细雨声夹杂在一起,我们三个小跑着穿过极细如丝的门缝,一头栽进了,屋外无边的黑夜里
“轰隆隆……”
“哗哗哗——!”我们谁也不知道在这个充满杀机的噩梦里,在眼前这未知的方向,未知的黑暗里,等待着我们的是怎样一个未知的命运……
纪露露
“叮铃铃……”刚走出大门,手上的手机机身慢慢的震动了起来。
“小心,0,K……”抓起手机,这个从陈慕那儿传来的残破不堪的信息滴滴滴的传了过来。
纪露露
“轰隆隆”,雷声从远方的山峦上传了过来。我们三个一起慢慢的穿行在这个阴暗的林子里。忽而,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感,从心中蔓延开来。我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不远的那栋屋子在阴暗中显的格外凄凉。
“陈慕……?”不自觉的望望身后那渐渐远去的旅馆,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不同了,现实就好像被扭曲了一般,我们进入了梦境,视野里淡淡的夜幕中一盏灯从四层的楼顶上坠落。
一会儿熄灭,一会又亮了起来,最后画了一个圈消失在模糊的视线里。
“陈慕,”我在心里默念,“最终你也还是没能从哪儿出来吗?”
“怎么了?”晴晴和露露看了看正望着身后心神不定的我,轻声问道。
“没事,晴晴、露露,我们加速快点离开这儿了”,我低垂着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们要通知,陈慕和芷清那边吗?”晴晴又小声的问了一句。
“不用了,他们已经死了,从楼上掉下来,他刚才用灯向我传了死亡的讯息。”晴晴和露露都不可思议的望了望对方……
“我们走吧……”于是我们又开始慢跑起来。
“陈慕对不起,我们不应该将你单独留下的”,回身望去看看那沾满血污的屋子,强烈的悔恨像火一样在我的心里燃烧起来,‘怎么会这样’
“我们一定要尽力走出这里,已经只能靠自己了。”慢慢的摇了摇头我想要振作自己,但是我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再见了,大侦探……”
我们在晦暗的林子里漫跑着,任凭旁边漆黑的树影迅速的擦身而过,夜里的山风吹着,我没有想到,最终自己和伙伴们竟然会一个接一个的走到这种地步,凄凉的风不停地钻进身体里,但是此刻我的心已经冰凉的再也感觉不到寒冷。是绝望是伤心,我怀疑最后剩下的我们也会像梦中的同伴们一样死去。
“陈慕坠落前,用灯传出的就只有死讯吗?从复杂的程度来看应该还含有其他的什么含义。”我边跑边思考着,“或许会是什么重要的警示,到底是什么呢?”可是在这种紧张而不知所措中,头脑似乎也变得迟钝了许多,怎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行进的步伐很快,心也随着急促的步子怦怦直跳,雨后,山间的空气湿润润的带着些许冰凉,一滴滴水从林叶间滑落打在脸上,细细的雨像丝线一般随着山风漫天飞舞,清凉的夜风吹过,冰凉而清冷,让湿淋淋的身体禁不住瑟瑟发抖。
在这个高度紧张的情形下,时间似乎没有了意义。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走了多远。走进这个林子花去了我们近半天的步程。
“啊——!”走在最前面的露露累的一不小心被树根绊倒了下来,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家宇……”她一面敲打着充满泥泞的路面,一面啜泣着喊家宇的名字。
晴晴也什么都不顾的坐在一旁的地上急促的喘着气……
“停下来歇息一下吧,她应该再追不上来了吧。”我小跑着走上前去,一把扶起了摊在地上的露露和晴晴。
然而,虽然说了这句话,但是连我自己都知道,如果她真的可以在屋外无界限的杀人的话,也许走的再远也没用,更何况是这几个小时的路程呢?
而此刻最令我担心的是,陈慕临死前所留下的那个我始终无法理解的信息。我知道如果不重要,他已经远没有必要在死前传出来了,这里面一定含有什么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的线索……
我思索着,一面回头看了看我们想要逃避的那间房子,它已经彻底的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了,毕竟我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
我扶着她们一起走到一片较高的地面,我们慵懒的紧靠着坐在一起,喘着气休息。
“她为什么非要杀掉大家……”,露露抬起头静静地仰望着夜空梦呓般的问道,光滑而雪白的脖颈随着话语轻微的颤动着。
“因为,我们进了那间屋子吧。”我随口回答道,还是会有其他什么理由呢?。
“她会跟来的一定会,也许跑的再远也无法脱离这种境况,要怎么办好呢?到底陈慕的讯息里究竟有什么呢?”,我静静的思索着,然而思绪却如同纷繁的雨丝般,杂乱的毫无头绪。
“噼呀——”忽而,一条细长的电带在远处的天空中划过,像一把包含着杀气的剑,从远远的夜空直指而来,仿佛死神手中那沾满血腥的长镰。
“我们离开大树,我们慢慢的走吧,不用再跑了。”我起身拉起还坐在地上的晴晴和露露。我们一起肩并肩慢慢的往前走。谁也不再有跑的力气了。
“好冷啊。”,在寒冷的山林里我们又走了好一会儿,晴晴仰望着夜空小声支吾了一句。
“我也是。”露露强张着已经困乏的双眼轻轻的应了声。
的确,这种状态之下,要走下去真的不容易,但是,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可以让我们静静地去面对那个杀人如麻的恶灵,家宇,陈慕,所有的同伴们都一个接一个神秘的死去,而现在,我们竟然还莫名其妙的进入了梦中。
然而,她似乎也没有给我们留下太多的时间,忽而,只感觉,有一股异常的微寒从身后袭来。
“她来了”,我知道她已经离我们不远了,那异常的寒冷开始在寒风中一点点的加深。忽而,此时我才感觉到极端的不妙。因为在泥泞的森林里走了那么久的我们已经疲累不堪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将不再有反抗的力量。
“我们不用再走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我对身旁已经软弱无力的她们说。
“这样子好吗?”晴晴疑惑的问道。
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袭来,幽暗的空气中,隐隐的漂浮着一层白白的雾气,银灰色的电光照耀下,一棵高大的阔叶树朦胧的矗立在雾气中,慢慢的浮动着若隐若现。
“她已经离我们不远了,就算继续走下去也摆脱不了,反而会使我们累的毫无还手之力”。我接着说,“如果还有机会再作打算吧。”
‘该怎么面对她呢?’我们依靠在大树干旁静静的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临晨的冷风从远方飘过来,卷起千重寒意,铺天盖地的袭来。
“我们也会死对吧?”沉寂的夜色里,晴晴突然悠悠的问了一句。
“可能吧……”我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办法,现在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我真正的感觉到在死亡的面前,自己是多么渺小。
“实际上,这儿的夜色挺美的。能死在这儿也不错,是吧家宇?”林子里空荡荡的,带着几许空寂和落寞。露露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间旅馆的方向,虽然已经走的很远,旅馆也早已消失不见,但她的目光却似乎穿过了淡淡的晨曦,和阴沉的小树林。看到了那无边的黑暗里,那张熟悉的脸孔……
漆黑的夜幕里透着淡淡的光亮,细细的雨丝像珠帘一样密密的斜织着,在习习冷风里像棉絮一般漫天飞舞。远处斑驳的树影黑暗中带着些许严肃,如同生气的脸一样,然而深沉的黑暗却显得格外深邃,仿佛有无数的幽灵在游荡。
我们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我的心不自觉地悬了起来,呼吸也不敢随意,湿漉漉的身体被莫名的寒冷满满的侵蚀,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千丝万缕的线条绷紧一般。
晴晴和露露还有我的心跳声应和着空气中隐隐暗含的“咔咔咔……”的细碎声音在耳边慢慢地回荡,无穷无尽……
“钉铃铃……”突然,我们三人的手机几乎同时都响了起来。我知道差不多要开始了,我将腰间的挂饰狠狠地扎在自己的左臂上,强烈的疼痛从脑子里传开来。
我打开自己的手机慢慢的查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彩信,这与芷清出事前所收到的那条奇怪的彩信,大致相同,只是。
在宽大屏幕上最后还出现了一张逐渐变大的脸,圆睁着双眼,张开的嘴里发出“咔咔咔…”的怪声,慢慢靠近,直到整个手机屏幕都消失在嘴里无尽的黑暗当中,正如同那可怕的女鬼在慢慢的靠近一般,而我们在被慢慢的吞食一般,在最后的一刹那,响起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苍老而阴翳:
“我要让你消失,咔咔咔…”
晴晴和露露两人所收到的则是电话:
“哈哈哈…”夜空中隐隐的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哇——!”
“这里的景色好美,你说是不是。”
“对啊”一个透着不耐烦的回答。
“嗯,怎么回事,我的头好晕啊。”
“啊—,你要作什么?”
“笨蛋只有你死了我才可能幸福的。”
“啊——”
在晴晴的手机里,来电的另一头传来,这一段诡异的对话。
“咔咔咔……”我打开露露的手机屏幕上的接听键。
“喑——!”,一段高频的怪音开始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啊——!”电话里传来了露露凄惨的叫声。
“是露露的声音,”我禁不住叫出声来。
“我要让你消失……”紧接着的便是这一生略显苍老但阴翳无比的声音。
“啊——!求求你,杀了我吧!”在露露这一句奇怪的话语之后,手机便在一次恢复到了无边的宁静。
“咔咔咔……”在寂静中,只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又由小到大的响起了这个可怕地声音,这给原本已经高度紧张的我们又一计重击。
“不行,我们要继续往前走,绝不能坐在这儿等着她来”我起身拉起已经疲惫不堪的晴晴和露露,然而就在这时,露露却呆坐着,眼睛直瞪着我的身后。
一股刺骨的寒冷从背后慢慢的袭来,我知道她来了,我的意识只停留在疼痛当中,我使劲挣脱着,也只能勉强动几下身体而已。
“不要被她吓住,一定会没事的”我自相安慰着,一面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张脸从一棵大树后探了出来,圆张着的嘴里传出“咔咔咔……”的声音。
“我要让你消失,”空气中一声声回荡着这可怕的声音。
突然,身后被我紧紧握着的手剧烈的动了起来,并很快的从我的手中挣脱,我本能转回身去,是露露,她吃惊的紧盯着自己抬腰身前的手掌。
“咔!”一个清脆的声音之后,只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抽搐着,全身的关节如同消失了一般,手掌在剧烈的前后不自主地翻折。她跟着节奏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慢慢的,她的右手高高地举起,与其说是自己举起,还不如说被强迫。只见她的手掌不听话的在手腕上折叠、旋转,与此同时她的左手像没有骨头的蟒蛇一般慢慢的滑动缠绕在在自己的脖子上。
“啊——”,她的嘴里这因为痛苦而发出可怕的嘶鸣。全身的关节在震荡中发出清脆的“咔咔咔”的声音,露露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求求你杀了我吧。”,她因为全身上下剧烈的痛苦而大声的祈求着,这一切就像电话中所出现的那样。
“啪!”,一身清脆的声响之后,“啊——”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露露一直举起在空中挥舞着的右手完全被折断了,飞出了身体掉落在不远的地上,只见她摇晃着身体又不由自主地晃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全身像没有骨头一般的瘫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里,我根本就从头到尾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的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死亡无能为力。
她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已经被折断了,我迅速的走上前,想要确定她的状况,只见她慢慢的抬起头来,两眼间因为疼痛而流出了晶晶莹莹的泪水,慢慢的在白皙的脸颊上滚动。
她用最后游丝一般的声音喊着家宇的名字,左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圆,而双眼却紧紧地盯着我的身后。
“咔咔咔……”又一阵扭动,我想制止她的左手,但是,她的手劲却大的惊人,最后她的颈骨被自己的左手完全的拧断了。
“圆圈?”正当我在思考着两者关联的时候。
“咔咔咔……”犹疑中的我被身后传来的那清晰的声音打断了。‘她,她就在我身后’我的心不由的有些慌乱。
“晴晴——”,我急转过身来四处寻找着,可是身后早已没有了晴晴的影子。
但是,取而代之的,这次我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脸,一张充满了忧郁和仇恨的脸。那种曾经的我也难以承受的深深的忧伤,孤寂和痛苦,我知道生前的她一定受过无比沉痛的身体和心灵的伤害,以至于死后依然弥留在这个时间,不愿离去……
天台的阴谋
(*噩梦终结*)
(露露在我们的眼前,被杀,但是我们却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正当我在绝望中迷茫的时候,露露的死前留言……)
看着那张脸,我的身体居然不知不觉动不了了,那一张可怕的脸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慢慢的靠近,我的意识在前所未有的寒冷中渐渐的消失,
“咔咔咔……”只听到这几声怪异而熟悉的声响在耳边轻声回荡,我仅余的一点意识最后也消失在了,她那逐渐靠近的那张的圆圆的嘴里所包含的那一片深邃的黑暗里……
……
接下来的我,就像进入了梦境一般,在模糊的视野里,一个个画面在我的脑海里循环,在高高的悬崖边上,一个女人的双手紧紧地攀在岩石上,整个身体吊在悬崖边沿,而旁边一个脸面模糊的男人,正用一把刀子一刀又一刀狠狠地扎她的手,她的双眼和嘴在痛苦中逐渐睁得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一个个椭圆…。。
紧接着的是有两个人在一个小房间里先是在商量着什么,进而是激烈的争吵,再后来则慢慢的演变成厮打,最终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黑暗的厅堂里哭泣…。。
另一个,则是在那间熟悉的日式房间里,一个孩子蹲坐在木制的护栏里,漫无目的的看着什么,满是稚气的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在画面里这张毫无感情的脸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妇女,在地上艰难的爬着,一个穿着黑色毛衣在后面一步步慢慢地逼近着,无情的殴打让她的表情凝固在痛苦中,就这样,直到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了那圆张着的嘴,和扭曲而怨恨的表情为止。
……
随着模糊的双眼渐渐的睁开,我发现自己处在一片黑暗当中,我强制着自己用冰冷的双手,将躺着的身体称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远处的窗外已经透出了淡淡的亮光,借着手机屏幕上发出的灰暗的光,我惊人的发现自己又躺在了旅社某个楼层的走廊上,“晴晴——!”我四下张望着寻找她的身影…。。
露露的身体正躺在远远的走廊尽头,而晴晴则静静的躺在,离我不远处的一个半掩着的木门边,“醒醒啊,晴晴”我走到门边轻轻地摇晃着她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这是那儿?”她慢慢的动动身体慢慢地坐起身来,好一会儿才微揉揉双眼问到。
“我们回到旅馆来了,你没事吧?…。。”
“磅—”突然,远方的拐角出传来了一声重重的打击声。
“我们过去看看露露。”于是,我们两人一起轻手轻脚的往走廊的尽头走去,‘尽头的窗外只有树冠顶端的一点儿叶新绿得得叶片,这里应该是四楼’我想。
“啪——”忽然,一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绪,所有的灯突然从黑暗中应声亮了起来,我们本能的遮住眼睛以保护眼睛。
“浩然——!”寂静中,晴晴的手不自觉的紧抓住我的手臂。
睁开双眼,幽静的走廊上,四处是凌晨时分的幽暗与凄凉,“呃啊——!”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那可怕的叹息声,冷冽的夜风从窗外卷进来,隐隐的还夹着一段,奇异,幽婉的歌声,直引的人脊背一阵发凉,晴晴的手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我回身拍了拍她的手掌,冰冷的好似没有体温,“你没事吧?手这么冷。”
“不,没什么事。”她看着我轻轻地摇摇头应了声。
我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手放在额头上,对比体温,然而真的,根本就不需要对比,她的额头异乎寻常的冷我将手在她的手臂上摩娑了一下,想起来,她的莫名其妙的变化应该就是从这边开始……
“笨蛋,都冻成这样了,还……”我叫着一面搓着她的手掌,忽然一个闪念在脑中一掠而过,露露临死前画的的圆圈,该不会是……?
“你作什么这样看着我啊,大侦探?”,晴晴侧着头笑着问。
“没什么。”我看着她的笑脸摇摇头,“怎么可能吗?如果这个推理正确的话,我应该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只是我刚想起一个,跟你有关的笑话。”短暂的思绪后我接着说。
“真过份,我的脸可以让你看到笑话啊!”晴晴撅着嘴说。
她真的很美,泛着红晕的脸颊清秀而朴素,一身墨绿色的薄线衣下,白色的及膝纱裙……
“说说看吧,你的笑话。”她见我沉默了便接着说。
“好啊,是……”
“绑——!”忽然,一个莫名的撞击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短暂的话语。
“好像是,浴室那头传来的。”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儿,晴晴紧张的说
“先过去看看吧,反正走不了。”于是,我们加快步子,往浴室走去……
“吱哑——!”,快靠近了,走廊旁边的一扇木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慢慢地打了开来,窗外的风雨很明显已经停了,屋子、走廊上到处都显得格外寂静,慢慢地那个穿着粉红连衣裙的身影,趴在眼前,越来越近。
“露露”我们两个正要走上前去确定她的生死。“咔咔咔……!”忽然,伴着四面八方传来的这可怕的声音,她的身体居然慢慢的动了起来。
“露露你没事吗?”缩回了要伸上前的手掌,一面轻声问道。
然而,她并没有作出回答,只见,她慢慢的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了和那恶鬼一样的熟悉而恐怖的神情,她摇晃着脑袋,那张的圆圆的嘴里发出可怕的嘶喊,虽然声嘶力竭,但是却惊悚的像冰天雪地里的寒风。
“咔咔咔......!”她艰难的用双手在地上像蜥蜴一般爬着,一点点向我们靠过来。
紧接着伴随着全身骨头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她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在银灰色的闪电光里扭曲着,摇晃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意识告诉我她在也不是我们的同伴,我将晴晴往自己的身后推去。
“呃—”可怕的气息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也许因为已没有了骨头支撑的关系,她的上身,在移动中慢慢的晃动。瞪着我们的那双眼球好似随时都将掉下一般,可怕的寒冷不知不觉开始在身体里蔓延。
我本能的将手往身后探去,想要让晴晴先离开这里。但是,当我回身望去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已不在我身边,取而代之的,一个满脸稚气的孩子,在我的身后仰望着我发出了一声让人心惊的胆寒的声音,“咪嗷——!”
“晴晴——!”我迅速丢开了这边的一切,连自己也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自己没有像从前那样变得一动也不能动,只知道,随着我的离开,她们也迅速的消失在了身后那一片茫然的黑暗里。
随着一阵阵阴寒的风,从脸上飘过,“咔咔咔......”阴暗暗的走廊上回荡着这一顿一顿的怪声和莫名的叹息声应和着,夜空中隐隐传来的凄凉的歌声,不知不觉,身体已经慢慢的变得有一些冰冷,我已经说不清是否外界空气真的这么冷,只感觉心中恐惧不己,
一阵阵寒意随着脑子里不断的幻想的袭来而迅速的从脊背间扩散开来。“晴晴,一定要撑住啊”,我心想着,不敢哪怕一刻的停下步子,生怕一停止便再也动不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回到了三楼,才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望着黑漆漆的楼梯门,我回想起了开始的情形,“晴晴——!”我念着她的名字。毕竟我最放不下的是她啊,我摇摇头往楼上第五楼层跑去。
“吱哑—”,推开布满灰尘的楼梯门。昏暗的手电光下,走廊上的楼显的有些脏乱,完全没有光线,漆黑而阴寒的氛围也更甚于别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我心想着一面用手在手臂上重重的捏了一把,以清醒自己模糊的意识。
“晴晴,你在哪儿?”我高声喊了出来,但是,整个走廊上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应。我只好一个个房间的推开门慢慢寻找,叫声在空荡的走廊上回荡。
不知何时,窗外又开始‘嗖嗖’的刮起大风来,想着这些惊魂的日子里所经历的一切,我的心不自觉的有些忐忑不安,屋里的夜在呼呼的风声里显得格外的寂廖......
我仔细的揣测着可能出现的每一个情况。
“啊——!”忽而,一声尖叫,应和着嗖嗖的风在走廊上传了开来,格外的揪人心魄。闪电光从窗口透进来,银灰色的纱衣罩着走廊更显得阴森恐怖,手电光的红光照去远远的消失在了灰色的恐怖里。
只见,在惨白的电光中走廊的拐弯处,一个穿墨绿色薄线衣的身影在慢慢的晃动,一脸惶恐的神色,红韵尚存的脸上道道血痕,她的头侧歪着,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却遮不住嘴角那一抹怪异的笑容。
“怎么会?晴,晴晴。”我不禁失声的叫了出来,“怎么会是她?”我揉揉眼睛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还来不及惊惧。只见,窗前,在她的脚底正满满的站了一排。最左边站的是芷青,她毫发未伤的站着,淡绿色的上衣在风中舞动。“你迟早也要回来的。”
最右边站着的是身穿白色长裙的,她侧歪着头,头发散乱的下垂着,一阵风吹过撩起她的发丝,在银灰的闪电光下她的脸,“居然是白婉?”她张开嘴远远的黑暗里飘出,“咔咔咔”的声响。“一直都是她吗?”
只过了一会儿,那白影,芷青的影子都消失了,然而晴晴的身影却依然高高地挂着,还出现了其他几个陌生但死状极其悲惨的人影,他们轻轻的向我招着手“快来加入我们吧。”
一股寒不争气的从脊椎里扩散开来,因为在他们中间,站着的是浑身血污,一脸青紫被血模糊了的自己,一双眼睛高高的突起。
只感觉自己因惊恐而逐渐的要失去知觉。“不对那只是幻影,晴晴未必已经死去。”我摇晃着头自我安慰着。
“咔咔咔”,身后传来了这可怕的声响。我本能的迅速转过身去,只见一张脸从楼梯门边探了出来,紧接着她摇晃着身体一步步走了起来,一阵剧痛从手上传开来,我慢慢的转动着捏在手上的手掌。
“一定要撑住,决不放过它”,带着很深的恨意不自觉地自己就迎着幻影走了上去。
“真的是你在杀大家吗,白婉?”我叫着一拳打过去,“咻—”,一阵强烈的白光从她的身上渐渐的扩散开来,照的人睁不开眼。
“哈哈哈……”,隐隐的有个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是白婉的笑声。”我勉强睁开双眼,隐隐的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身影从楼梯门跑出去。
“白婉”,视觉告诉我这的确是她,来不及多想,我迅速的跟着跑了起来。我紧跟着一路直跑到了五楼,却没再见到白婉的影子,也没有晴晴的身影,正焦急,忽然一阵闪电光在黑暗的走廊闪过,在冷冷的手电光下,眼前,在五楼大开着的门里,正对着的那一面墙上用血写着一排大字:
“天台亥时”
血从字迹上慢慢往下淌着,“咔咔咔”,正当我盯着那扭曲的血字发愣时,一阵怪响从门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一张满是血痕的脸慢慢的从房间里探了出来。披散的头发遮住了脸颊,我无法认出她的面容。
“天台亥时”,我嘴里默念着,快步往顶楼天台奔去。
“啊——!”随着耳边的一声尖叫。我迅速的走出了最后一扇大门,楼顶上风很大,还夹着点雨丝,打在脸上带有些许微寒,但是却还算明亮。我顶着强风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天台在寂静中显得有些阴森。我仔细的搜索着…
“噼呀——”忽而,一条长长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银灰色的夜色显得有些凝重。
“救命啊——”
我循声望去,只见最左边的空中正飘着一个身影,她恶狠狠的盯着我,全身是血,死状极其恐怖,“那是晴晴?”。
“快救我,救命啊,浩然”。在她的下面,晴晴好像正被什么东西拉着一点点靠近大楼的边沿,她正回过头望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请求、哀怜和希望......
“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白婉,后又是晴晴…。。”我不停的摇着头试图理清现在的情况。“咔咔咔”,可是,右边也同时响起那可怕的声音,那个披散着头发,满脸血痕的身影正圆张着嘴,摇晃着身体一步步,向我们这边靠近。“救我。”
“可恶,必须快点,”我只能转回头,迅速往晴晴那边追去,喘息声在耳边回荡,一点点接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总之,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快的在靠近,她的手瞬间拉住了我的手。
露露死前留言时奇异的时刻忽然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一晃而过,“圆圈。”一份阴寒瞬间的从她的手上传来过来。
我迅速的停下身来,这时我才发现,晴晴他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有意无意的将我往楼板外拖动。而且力气越来越大。
“救命啊!”她叫着,然而,我们两个人却依然在往楼层外一点一点地移动。
我瞬间的反应过来了,“不对,你不是晴晴。”我开始有点迷惑的摇着头试探到。
“我是晴晴啊!救我,快救我!”拉着我的力气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不是晴晴!”我狠着心用力的要将她的手从我的手腕上掰开‘
“救我!”随着一声求救,她几乎用尽全力的拉着我。
“哼,你别想干扰我,你不是晴晴——!”,我这时才会意了,真正的她绝对不会试图将我也一起拉进死亡的地狱。”
就这样一直的拒绝,她的手开始一点点的脱离我。随着最后一次最大力气的拉扯,她迅速的像我靠过来。
“呃啊——!”随着一声长长的呻吟,她的脸一瞬间变了,变得让我不认识。
反白的双眼里露出一丝恐怖的杀意,圆张着的嘴里,持续的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呻吟。随着她的靠近,一阵让人受不了的寒冷息迅速的向我袭来,不知不觉的意识在她那扭曲变化的脸上慢慢地消失。
“你迟早也要回来的。”模糊地意识里,耳边回想起了最后一声苍白的声音。
“我也也躲不过去了吗?”簌簌的风声在耳边轻悄悄的飘过,我的意识不知不觉的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31卷梦醒
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不知道沉沦了多久,还是那个女人,那个在幻影中出现的白衣女子,她在黑暗的世界里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在我的眼前,在她的脸上,一股深深的忧伤,从眼眸中流露出来,流出的血像泪水一般淌着。
在模糊的意识里,我隐隐的听到有人在耳边唱歌,在她那忧郁的眼眸里,我隐隐的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人和一个男人在吵架,慢慢的开始拉扯了起来,进而又慢慢的发展成了相互的厮打……
自古只有新人笑,何曾听闻旧人哭,此情紧随君恩断,此爱偏留苦断肠,仍愿随君天涯迹,泪恨绵绵无绝期……
她摇晃着身体一步步慢慢的靠近了,伴随着一声声诡异的叹气声,渐渐的我的意识也在隐约的歌声和幻影中消失了,“那股冲满的忧伤是什么呢,那种即使身在一旁也能够隐隐感受到的忧伤……”
(*9月26日凌晨*)
重新回到了宁静的夜色中,雨洗过后的天空异常澄澈星辰璀灿,月亮明亮的挂在夜空当中,柔弱皎洁的月光延着远处静止的山峦,悄悄的漫延到了远方无边无迹的远方。
“叮铃铃……”将我从睡梦中惊醒的是一串莫名的手机铃声,慢慢的坐起身来,揉揉惺忪的睡眼一切如梦初醒。沉睡时的这场恶梦,真实透明般的呈现在眼前,一股挥之不去的惊悚与诡异的气息让我的心一阵阵的冰凉悸动。
“晴晴,家宇和露露”他们的境况迅速的进入了心海,我迅速的站起身来,往房间门小跑而去,
“唉——!”正走过305号房间的女服务生看见从门里疯狂奔出的我,不禁满是不解的喊出声要和我打招呼,“你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但是我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她的话语。
“嘭咚——!”随着一声响,306空荡荡的床铺和毫无居住痕迹的样子映入眼帘,我的心不自己的一阵抽痛,“她们都没有回来。”
“嘭咚——!”我绝望了,住着晴晴和露露的这间房也一样空荡荡的没留下任何的痕迹,‘所有的同伴都像,火炉里得水一样在梦中消失无影了吗?都死在梦里头了吗?’只感觉头脑里一阵眩晕,身体竟然一阵疲累整个身体都不听话的瘫倒在了地上。
抓起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的正是陈慕从远远的上海发来的短信:“S/B*O/K,两个”
这是陈慕短信?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思绪万千的揣摩着这可怕的梦境,还有陈慕的短信,
‘现在该怎么办啊?’模糊的意识里,我一百遍,一千便的反复问着自己……直到我的意识随着自己慢慢倒下的身体再一次回复到茫茫的黑暗中,又是那首可怕的歌……
*恶梦—夏晴晴*
在我模糊的梦影里,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绿色的上衣,白色的纱裙,她一动不动的在窗前站着,窗外细细的雨丝在夜色中慢慢的飘着。
“梆梆——!”窗外的风吹着破窗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卷着细细的雨丝打在她**的身上,水滴从她的脸上划过,她全身哆嗦着双手抱胸走到窗前,她想要关上窗户,可是到了窗口才发现窗框上根本没有玻璃。
雨水打在木框上,沿着窗框慢慢的滑落,溅起细细的水花滴在脸上,她下意识的理了理鬓发,擦去脸上的水滴。
“嗖嗖”忽然,一阵寒意随着迎面刮来的风涌上来,并在她的身体里很快的蔓延开来,她的心也不自觉的剧烈颤动起来,因为在有点模糊的视野里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同时一股似乎可以凝结一切的寒气从滂沱雨幕中猛冲进来,只隐隐的感觉到有一个身影与自己擦肩而过。
“白婉——?”她的惊慌的回过头来,本能的喊了喊同伴的名字,然而,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受伤的芷清,依旧在躺着,薄薄的被褥随着她的呼吸在夜色里一上一下。
“白婉,”她焦急的喊着,然而周围没有任何的回应。
‘是不是去隔壁房间,拿什么东西了?’然而,就是在她叹一口气自我安抚的时间里,整个房间的墙上四面八方的瓷片上都开始慢慢的出现一个个殷红的点并且很快的在变大,她傻呆呆的看着,不知不觉自己的身体像被冻僵了一般,动不了,也喊不出声来。
“天啊”一只手臂从碗大的红点里伸了出来,慢慢的一个披着长发满脸死灰的头和一只手已经爬了出来。她慢慢的晃动着头,嘴圆圆的张着发出“咔咔咔”的声响。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面容,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难以言表的忧伤,是绝望,是痛苦…
身体完全动不了了,她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东西慢慢的从一个桶大小的红点里爬出来,然而惊恐远不止于如此,只感觉一只冰冷的手忽然从背后触碰了她的手臂,隐隐的感觉黏湿的感觉在脸上划过,“是血”紧接着一阵划伤的痛使她的意识慢慢的清醒过来。
“呃啊——!”恐惧和疼痛让她本能的一点点后退,慢慢的她站起来了,一个满身雪白的身影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摇晃着身体一步步朝她走来,张的圆圆的嘴随着慢慢晃动的头发出“咔咔咔…”的怪声。
“不要,不要过来”晴晴紧靠在墙上摇着头叫着,可是她依旧在慢慢的靠近,像蛇,像蜥蜴,绝望慢慢的充满了她的脑子。
“叮铃铃…”忽然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定了定神,“浩然—”本能让她的飞一般夺门而出。
“呃啊——!”她迅速的奔跑着,风在她的耳边呢喃,仿佛一个个幽灵在她的耳边耳语。
“来吧,加入我们吧!一个个死去的伙伴在她的耳边呼唤,呼唤。
“哐礑,她一把推开了天台的最后一扇门。两个人的身影立刻浮现在了她的眼前,是浩然,一个可怕的恶魔将他推落悬崖,那个恶魔将头转了过来,是她是她熟悉的伙伴。
“白婉?”她难以相信这一切,她的脸变得狰狞,变得恐怖,
“呃啊——!我要让你消失。”她一遍遍的重复着,身体左右摇摆的向她走来,她的嘴慢慢的张了开来,“咔咔咔……”
“你杀死了浩然,你杀死了所有人。”晴晴绝望的望着她那张可怕的面容,无助的一点点后退,就这样,她别无选择的后退,直到最后一刻,“咪嗷——!”直到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她的身体难以抗拒的开始倾倒。
“浩然……”
这一场梦天台上晴晴临死前我放手任由她下落的那一幕随同在崔巍岩上那双眼含泪在悬崖边上我被晴晴拽离悬崖任由那可怕幻影在边沿挣扎求生的那一幕在我的脑海里重复的着回悬不休。当我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我正躺在一张病床上,警察将昏迷之后的我从远远地四川带回了北京。
我只是从一直照顾我的一位护士哪儿听了自己这几天的状况,单单就只这几天时时突发的呼吸困难,和长时间的昏迷已经让我在太平间里进进出出了好几回了,护士们总是在我的身边开玩笑似的说,然而我却没有更多的心思去和她们闲聊。
我的同伴们,似乎并没有像我这般走运,学校里也多次有人来询问晴晴、家宇和露露她们的事,很显然他们似乎都真真的从这个世界莫名的蒸发了。
‘自己重新从梦里醒来,而其他人却都消失在了梦里,一切是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呢,’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疗养床上,我的心中却百无聊赖,陈慕和其他伙伴们的手机也是一样不管怎样都无法再度接通。
“消失无痕的你们是真的已经死去了吗?我还可以做些什么呢,晴晴?我该不该放手,那真的是你吗?”,窗外的枝丫在萧瑟的秋风里,剧烈的摇晃,偶尔,还可以见到一片片快枯黄的大槐树叶从枝头临空飞起,漫无目的地飘荡着似乎不知道究竟该去何方。
我极力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恐怖的东西,但是脑海中却总是会不自觉的闪现出梦中的点点滴滴,随着那个恶魔坠落的是不是伴随着真正的晴晴呢?我有一种感觉,那个时侯在崔巍岩上挣扎求生的也许正是晴晴,我不止一遍的问着自己,我是不是不应该放手呢,在崔巍岩上不应该跟着你走呢,晴晴?
窗外,一片片枯黄的阔叶开始慢慢地滑落飘零,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姜警官来看望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伙伴们也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无影,我仔仔细细的在一本洁白的扉页上含着眼泪一个一个字的写着,用最后的一些无聊的时间去记录他们的轨迹。
然而,这几天,世界又开始不平静了,我开始一次又一次的看见一个个同伴们满身伤痕的出现在我的周围,她们好像又从梦中走出来了,仿佛就躲在房间里某个黑暗的角落,冷冷的看着我。
事情还没有结束,然而,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她的面前能做些什么了,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翻开枕边白色的扉页,漫无目的的写,散乱的记录……
不过,许久了,总算有一件可以振奋人心的事了,经过半个多月的复查,我总算可以离开那张已经困了我十几天的病床了。
“叩咚——!”随着一声细响,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姜警官的身影从门后飘忽忽的进入了视线,然而,我却看不怎么清他的脸,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模糊。
“看来你应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他带着淡淡的笑,像往常那样寒暄着走了进来。但是脸却显得异常的惨白,毫无血色。
这么久了,无论他多么的不愿意提起,我却始终无法让自己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我们一起去的四川,但是此刻却只剩下我一个人好好的活着。
“我听医生说,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吧!”他的话语也静默了许多,是家宇的失踪在他心里留下不小了阴影,“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呢!”
“还没有结束吗?”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管关于这个事件的事了,“抱歉,我帮不了家宇他们!”
“他们的事怎么样了?”我用细细的声音追问他。
“昨天,四川那边传来了一个人的死讯,听了你别想太多啊”他一口气狂吸着嘴里的烟头,眼睛在飘起的烟雾里慢慢地眨巴着。
“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话究竟能不能被听到,一种可怕的预感像刀子一样开始向我袭来。
“是,晴晴,她死了。”他慢慢的说着声音在我的耳边,一遍遍的回荡着,他板着脸将嘴里的烟蒂取下并迅速掐灭在手心里。
“晴晴?”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像刀子一样在心里划着,眼眶里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在眼眶中慢慢的打滚,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感觉一种难以名状痛苦在心底里膨胀,膨胀,直到,眼泪从眼眶里被挤出来哗哗的掉下,直到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是摔死的,在琦玉村山后的一个崖底,昨天,那儿的村民发现了她,她从崖顶掉下来,被卡在崖底的一棵大树上,”姜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知错的乱钻。
“我什么事也没做,”我有一种感觉,那一刻看着她从崖顶坠下而没救的人是我,看着她在大槐树上奄奄一息的挣扎求生的人也是我。
“算了,先到这儿了,听说,”,他眺望着窗外凄凉萧瑟的秋景,悠悠的说,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今天傍晚,你就可以出院了,好好收拾一下吧!我晚上再过来。”
就这样,短暂的伫立之后,他慢慢地走出了病房,脚步声静静地回荡细若游丝,我可以朦朦胧胧的意识到,那种随时都站在身边的那种死亡的气息。但我已经完全不再乎自己已经站在危险地边沿,因为我知道,我已经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再看,也不愿意再看任何的东西。
变了,周围的一切,都因为那个恶魔的出现改变了。晴晴的音容笑貌,激烈的篮球对战,推理上的竞争好友,一切的一切都梦幻般的消失无影了,然而这一切仅仅就因为一场梦,究竟根源在哪,为什么这些事情会这样突如其来的降临到一无所知的我身边。
梦醒之后,该何去何从啊,一切的一切都将重新开始,然而,我还能重新开始吗?……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像窗外迷蒙的雨雾一样弥漫在心头。
第32卷杀机弥漫的北京
就这样又静静地在医院里呆了漫长的一个星期,终于从莫名的劳累中缓解过来,但是,晴晴和家宇他们也始终没有任何的线索,发生在我们身边这一切随同我的伙伴们都如同滴进入了炭炉的水滴彻底的消失了。
“*为了写作的需要,我将用第三人称讲述接下来的大结局哦*”
杀机弥漫的北京
(*一个月后*)
“好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一下,”姜警官的声音在沉痛中显得有些苍白,“不要再多想,家宇他们的事情,我们警方会全力搜索的。”
终于可以离开医院了,这是对此时的郭浩然而言而言最高兴不过的事了。
“啊!”走出医院的大门,秋天傍晚火红的夕阳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耀眼,浩然本能的抬起一只手来,两只眼也因难以忍受突如其来的光线而眯成了两条缝隙。
“怎么,医院里呆久了,都不习惯太阳了?”姜警官嗡嗡的说着声音细若蚊吟,将浩然送进一辆小小的公车整个人也是有气无力。
‘一切都变了,如果是从前,在这样美丽的夕阳下,他一定会画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和晴晴一起发呆,即使一句话不说只要偷偷瞄一眼彼此那红扑扑的脸颊也可以让他们兴奋一个晚上,但是周围的所有人和事仿佛都因为刚刚过去的一切发生变化了,此刻眼前这如血的残阳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好像这是伙伴们的鲜血一般’
“我先回学校去了!”和姜警官不声不响的甩甩手,浩然闷闷的踏上了姜警官拦下的车。
空荡荡的车厢在深秋中略显得有些阴寒,车上,司机一言不发的坐前座上,头也不回,只是浩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却有一种熟悉但难以言表的感觉。
车子在宽大的公路上静静的走了不知道多久,一片片形状各异的乌云忽然在天空中遮天蔽日的游荡起来,最近,这一片地区的天气一直很好,虽说久已步入秋天,火红的夕阳与一颗颗还未感受到时节变更的阔叶树却依然遥相辉映,但是此刻,突如其来的变化却毫无疑问的预示着一场秋雨的到来。
熟褐色的乌云压满了不久前还美丽如火的落日,瞬时间天空阴沉沉的,路上阴森森的氛围也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因为秋雨前突如其来的大雾,他静静地盯着窗外,却无法清晰的看见两旁的道路,只可以隐隐的看到一个个模糊的身影在大雾里轻轻的晃动着。
不知道是因为那场梦后,他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还是因为车里微凉的冷气的缘故,加之车窗外能见度还低到可以,他居然在莫名的静默中感觉到意识有些昏沉。他在意识里强制着自己,晃动着手臂,一清醒头脑,正无聊的在口袋里漫无目的的翻着,忽然,一张卡片状的纸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什么?’他心想着一面将卡片从里袋里掏了出来,那是一张照片,是那张去调查琦玉村时,由白婉的家人取出来对照梦中人是否白婉时用的一张照片,细细的将照片从背面翻了过来。张冬生和白婉两人亲密的样子映入眼帘。
‘我竟然还留着那个恶魔的照片。’咬着牙,他正要狠下心一把将它反过来撕掉,这时,一点奇怪的感觉隐隐的留在了他的心底,他突然间感觉到了照片上一点细微变化,因为,在白婉那满带着甜蜜微笑的脸上,竟然隐隐的出现了两条泪痕,充满喜悦的眼里竟然还透着许许多多晶莹的泪珠。
‘因为什么,为了冬生可能的死亡而流泪吗?不对——!’突然间,他突然想到了在山崖顶端出现的那一个充满不协调的感念,整个事件的过程出现并在脑海里一晃而过,一遍又一遍迅速的逆转、反复。
‘不对,’一个画面突然定格在了他的脑海,
“难道,”他将照片重新翻了回来,在他隐隐的回忆里,在火车站,晴晴差点被火车碾死的时候,出现在火车轮下的那个幻影明显的是出现了不同,尽管,两人在着装上几乎一样,但是,此刻他才明白了一点,在照片上这张脸,左耳下的脸颊上居然没有一颗细小的胎痣,而那时在近距离的观察下却是清晰可见……
模糊地意识顿时间迅速的清醒了过来,他慌忙拿起了手机,很快的按着数字键,拨通了四川地震灾害善后委员会的电话……
“没有呢,在这张照片上没有,你问这做什么?”电话的另一头,一位女警用惊诧的语气反问道。
“没事!”他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果然是这样,我们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要杀我们,已经害死了叶芷青,张倩、克丽斯蒂和萝丝的人根本就不是白婉,起码不只有白婉,而是另外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真正可怕的阴灵。’
“两个?”陈慕的意思是不是这样呢。
看完了短信,他有点不知所措的将手机翻盖合上,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与失落,‘晴晴?也许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咔咔咔……”阴寒的车厢里隐隐的传来了那一串一顿一顿的声音,只见,在照片上的那张秀气的脸瞬间开始了变形,旁边的冬生的脸早已经被扭曲的阴影所覆盖,仿佛已经被彻底抹杀了一般,只见那张扭曲的脸,迅速的变化着,嘴巴在慢慢地张开,直到它变成一个圆形,他迅速的在第一反应里将手上的照片死得粉碎。
车窗外的雾气,越来越浓,他的心脏在莫明的恐惧中剧烈的跳动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或许已经在等待未知的死亡。
“吱——!”随着一声低沉的长鸣,出租车停了,这里并不是他要到的北京XX大学,他慌乱的从窗外收回了漫无目的的眼神,然而,正当要问老板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人在模糊地视线里上了车,并坐在了司机的旁边。
走了不多远,又两个人上了车,但是,他的意识却忽明忽暗的他根本无法看清上车的乘客,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车子,“嗒嗒嗒”的走在了一片空荡荡的白雾里。
“这不是回学校的路,他想带我去哪儿?”他想要问司机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自己一个人在思索着。
“浩然——!”忽然,在白蒙蒙的雾气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洞开的车窗飘了进来,同时上身墨绿的身影在白雾里站着随着车子的前进迅速的往身后退去,白色的纱裙在风中飞舞。
“晴晴……”
“到了!”在一栋洋房前,司机将头转了过来,那人不是谁,居然是已经失踪了的家宇,他又本能的往身后看去,那两个从身边走过的顺路乘客不是谁,正是随着他一起消失了的露露和芷清。
“既来之则安之。”闭了闭眼,他强忍住心里的恐惧,自言自语的说。然而,当他再一次睁开双眼,所有的伙伴,也瞬间消失了。
他自己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此刻横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他要到的学校,而是一间充满了死亡阴云的小洋楼,两层的矮房前是一棵高大的老阔叶树,房前一圈矮矮的围栏。
“喂?姜警官吗?”闭了闭双眼,他一面连通了最后一个伙伴的手机,“最后提醒你一件事,要杀我们的人其实并非白婉而是来自圆圈——日本。”
他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了,因为他再也无法想像这样一个可怕的恶魔究竟还能让自己活多久,也许一天,或许下一秒。
“咦,你是谁啊?”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是郭浩然,我找警署的姜警官。”
“你还不知道的吗?前天姜警官就已经在局里因心脏病引起的心脏衰竭死了,具体死因还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了电话的另一头
“啊,请问,你能否解释一下刚才的话。”她突然间似乎理解到什么,并迅速的问道。
“呵呵,前天,好厉害啊!”想到这两天来一直在自己旁边照顾自己的姜警官,他禁不住苦笑起来,一面将手机翻盖合上,留着电话机旁的物证看管员,慢慢地大声的询问。
“喂,喂……?”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了她那一声声的催问。然而,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再继续和她说下去
‘晴晴,你在什么地方,侦探小子,开始想你了?’
“kayoka吗?我来了,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吧!”他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慢慢的朝这个阴云弥漫的罪恶之源一步步走去……
2
在崔巍岩,找到了惨死的白婉已经化为尸骨的亡骸之后,我们四人一起将她运回了村子。
‘也许这就是她将我们应到这来的原因’我们每个人都怀着这种想法,我们都放下了心了,怀着这种想法悠闲地呆在村子里,看着白婉在我们的眼前入土为安,然而,我们谁也没有意识到,无论是陈慕、姜警官,还是我们都没有意识到,那股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意正一步步朝我们袭来而这个杀机上海之后第一个降临到了北京……
(9月23日深夜北京)
夜静悄悄的像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妇,不知不觉的就席卷了整个北京,市政厅的外的大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橘黄色的路灯明亮的照射在水泥路面上制造出了一个让人惊叹不已的夜色。
然而在漆黑的天空下所有的光却都只能做无谓的争斗,最终只能够伴随着夜色的变深而逊色收场,已经是夜里22:00了,所有的人们都已经回到了家中,秋天的北京,深夜显得格外冷寂,让人无法忍受,而此时一个白色的女人却在橘黄的灯光里慢慢地前行,长长地发丝在萧瑟的秋风中飞舞着,不时的露出那阴翳但毫无表情的脸。
她静静地站在那儿若隐若现,两眼紧紧盯着眼前的这栋大楼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好那就先这样吧!”说完,姜警官慢慢地挂断了电话。
“嗒嗒嗒……”随着,一串串键盘的敲击声,一个黑影正独自一人坐在幽暗的居署办公室里,他正聚精会神的整理着远从四川和上海传回来的形形色色的线索。
“日式房间,张冬生,吴夏,空姐,kristy还有……”一个个人物在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乱晃,“日式房间,对,我和浩然两个都觉得很奇怪……”这时,刚才和陈慕的通话激起了他突如其来的注意。
“日本?”他满腹狐疑的反问道。“难道……?”
“哐当——,”他迅速的打开了办公桌上的抽屉,一种忽然而来的意念让他想起了什么,她匆忙将正放在自己办公抽屉里的证物袋取了出来,张倩的日记像是有生命一样,迅速的从袋子里滑了出来,“奇怪的孩子,恐怖的女人,日式房间的话……”
看着张倩的日记,他忽然感到了一阵惊寒,因为在他心里尘封了多年的一个案件迅即出现在了脑海里,这是三年前发生在日本东京的悬案了,曾旅行日本的他很快的响起了这个案子,“难道?
他丢下手中的日记,迅捷的在键盘上嘀嘀嗒嗒的敲着什么,很快一个卷宗闪了出来,屏幕上是一张老旧的报刊:
“xx年xx月xx日,东京都郊外,一业主伊三正夫,全家三口惨遭灭门,经调查……”他紧张的看着这一串文字,轻声的呢喃着,仔细的盯着那张古老的黑白全家福。
“Kayoka?”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事实将他惊醒了,他迅速的取出了夹在日记本里的照片,照片上站在张倩和xx身后多出来的那个女人,尽管很像,仔细看去,却并不是已经在着手调查的白婉,相反的,她就是正在网页上的那个女人伽耶子。
他近乎于失魂落魄的将证物扔在了桌上,“还来得急吗?”他迅速的抓起了在桌上的电话,然而,他的视线再一次被吸引到了显示屏上,在他的视线里,网页上一家三口的照片开始慢慢的变化了:孩子的嘴巴越张越大,最终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
“咪嗷——!”随着一声仿佛猫叫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办公室,一个孩子蹲在他的办公桌下,蹲在他的双脚间,一闪而逝。
惊慌的环顾四周,办公室里到处是慢慢摇晃着的黑影,他本能的迅速在电话上敲了起来,眼睛却惊恐不安的四周环视。
“咿呀——!”办公室的门慢慢地打了开来,里面的淡淡灯光迫不及待的瞥了进去,屋子里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他不安的吞了吞口水,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看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出现。
“咔咔咔……”随着这一串串可怕的声音传来,一只满是血痕的手臂从门外的黑暗中伸了进来,紧接着另一只,然后得是一张被血痕画满的脸。
“咪嗷——!”随着一声长长地呼号,女人的整个身体在眼前迅速的扭动着向他靠了过来,随着而来的是,一阵冰寒彻骨的恐惧,他的意识在恐惧中慢慢的消退直到,眼前所有的一切随着身体被一下切断的感觉从意识中灰飞烟灭……
叮铃铃……叮铃铃……
第33卷恶梦终结
“吱呀——!”洋楼二层的窗框在凛冽的寒风中无力地嘶鸣着,模糊地视野里他隐隐的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洞开的窗框后一闪而逝,轻轻理了理围在脖颈间的淡黄色围巾,他长长的吐了口气便便慢慢走了进去,‘让我看看你吧,起码让我知道究竟是谁毁掉了我的幸福。
“咿呀——!”推开半掩着的房门,一个陌生的日式大厅出现在了眼前。
“真的和日本有关!”他踩着静静的步子走了进去,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是偶尔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与木质地板敲击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将门重新拉上,才发现,在整个走廊上几乎每一个房间都变了,它们的们都已经转变成了左右开的滑动式纸糊门。“这是日本?”他轻轻的拉开了挡在眼前的纸门,走了进去,熟悉的摆设,像梦幻一般出现在了眼前。
不自觉的走上前去,木制的榻榻米上,那个已经泛黄的日记本,在窗口卷进来的寒风中一页页自觉的翻动着,他慢慢的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了其中一页,雪白的纸张上,一个个,用刀子割出来的像眼睛一般的,空洞里透着一丝丝阴翳的寒气,一页页慢慢地翻动着,泛黄的书页,一幅幅奇怪的幻相像历史一般慢慢地在脑中一晃而过。
一个孩子蹲坐在二楼木制的护栏里,漫无目的的看着什么,满是稚气的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在画面里这张毫无感情的脸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妇女,在地上艰难的爬着,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男人在后面一步步慢慢地逼近着,无情的殴打让她的表情凝固在痛苦中,就这样,直到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了那圆张着的嘴,和扭曲而怨恨的表情为止。
接着,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用力的在敲着一扇木门,直到整扇木门被完全的被毁坏了。紧接着的是他面无表情的将一个孩子压倒在一个装满水的浴缸,直到那个孩子不再做任何的挣扎。
“咔咔咔……”他猛地摇摇头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甩开,来到一个房间前推门进去,‘是梦中那间熟悉的日式房间。’
走进房间,这依然是一个日本的旧式的房间,房间相比于其他地方却稍显的空了一点,只有房间的正中摆放着一面两米来高大镜子。
“镜子?”并没有什么非常切实的目的,他踱着步子来到了镜子前,发黄的镜面里投出了他那已经在可怕经历后沧桑不堪的面容,理了理脖颈间的围巾,他忽然被镜中的一样东西所吸引,在镜中,自己的右耳下一个黑色的点。他使劲的擦了两遍却没有去掉,于是将一只手伸向了镜子。
“吱——!”随着一声长长的刺耳的声音,“擦不掉?”
“是痣!”一种思想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么说来,死在横滨旅馆的萝丝的右耳下也有,怎么回事?’
“咔咔咔……”随着突如其来的一串一顿一顿的声音。一只惨白的手,从古铜色的镜子里伸了出来,抓住了他正贴在镜面上的手掌,几乎只是瞬间,镜中的再也不是自己的像而是那个那苍白的脸色,披散着头发的恶魔只见她的毫无表情的脸很快被圆圆的眼睛和张的圆圆的嘴所取代。
“我的脸颊下有痣,萝丝的脸上也有,是萝丝将她从美国带到了上海,再带到了北京?那么我……”一种可怕的思想沾满了他的脑海。
“脸上像她一样被点上痣的人,难道是靠这样传递的?”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挽回,死亡的定局,也或许,从第一次沾染上它时,就已经决定了未来,只不过,白婉的参与,将大家从恐惧的中心转移到了四川,为了帮助我们,也同样帮助她依然深爱着的张冬生,也或许她也参加了。
“哈哈哈,但是,如果我是现在被你加上去的,那我就是你杀的最后一个人了,你也到此终结了!”他轻轻的摇摇头,嘲笑着眼前这个可怕的恶魔,用力的一阵甩脱,他将那只苍白的手甩开了。
“晴晴,你在哪儿,已经进入天堂了吗?我们还能相见吗?”不自觉的和那个人的事还有她的脸又在脑海中一点点的晃过。
他不自觉的微笑着仰望头上已经腐朽的屋顶,没有目的,没有希望,只有一丝丝难以抹去的恐惧,像空气一样弥漫在脑海里。
“咔咔咔……”寂静的房间里,像约定的那般,响起了这个熟悉而可怕的声音,他将眼光从屋顶上收了回来。
“滴嗒、滴嗒……”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这一声声液体滴落的声音,几滴粘糊糊的东西掉下来打在了他的头上,他搁下笔下意识的往头上抹去。
‘是血?’看着满手的鲜红,仰望头上已经腐朽的屋顶,他的心里没有目的、没有希望,只有突如其来的一丝丝难以抹去的恐惧。
“咔咔咔……”,忽然,不及细想,寂静的房间里像约定的那般响起了这个熟悉而可怕的声音,他迅速将眼光从屋顶上收了回来。
“咪嗷——!”那个熟悉的仿佛猫叫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惊恐的一个转身,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如梦中的那般蹲在了楼上木制的护栏后,毫无血色依然童心未去的脸上此刻所浮现的是一种漠视一切的恶毒。
“咔咔咔……”紧接着,整个房间里响起了这诡异的呻吟声。
“咚咚咚……”随着什么敲击在木板上的声音,一颗头从镜子后转了过来,紧接着一只手,然后是另一只,慢慢的,她的整个身体从镜子后面爬了出来。
那种感觉,是恐惧,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在死亡的面前开始不住的惶恐与不安。
“Kayoka!”虚张声势般的一声大喊,他迅速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但是,与她的视线在短暂的凝视之后,他的眼睛被晶晶莹莹的泪珠装满了。
“是你……”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他心里所准备的那样,伽耶子并没有出现,相反的此时在他面前面目狰狞的竟然是他已经想念了整整一个星期的人——夏晴晴。
“原来是这样,圆圈还可以指晴天里的太阳啊,没想到居然会是你呢?最后用来结束我的人。”刚才难以抑制的恐惧之后在繁杂的思绪里他无奈的挤出了一丝苦笑。
‘的确呢,就算陈慕,露露给我再多的提示,我也不可能解得开,我不可能想到,这个彼此间最在乎的人会成为杀我的人’。
“也许,Kayoka一家人也是这样死的呢,我来了……大家。”他无奈的思索着刚才在幻影中所见的一切。
忽然,相视时一瞬间的停顿之后,她很快的动了起来,就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她慢慢的抬起头来,随着一串可怕的一顿顿的声音,她的脸就像梦中那恶魔一般,她摇晃着脑袋张的圆圆的嘴里发出可怕而又熟悉的声音,“咔咔咔……”
她艰难的用双手在地上扒拉着一点点的翻着身体,紧接着伴随着全身骨头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她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在银灰色的闪电光里扭曲着,摇晃一着步一步向他靠近。
“呃——!”可怕的气息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也许因为已没有了骨头支撑的关系,她的上身在移动中慢慢的晃动。
“对不起,晴晴……”近乎自言自语,此刻他无心去想为什么这一切会成为现实,内心的歉意像翻滚的潮水一般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一股可怕的寒冷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体里蔓延。
正在这时,“轰隆隆”,随着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那个女人恶魔般的脸在与在一尺之遥的地方与他对视了,光从窗户透了进来,两个长长的影子在地上被拉长了,像黑色的蛇一般爬满了大半个厅子。
很快,他的感觉被一记重击的疼痛占满了,“呃!”,伴着一股微咸从胃袋里直冲而上,一口鲜血因突如其来的冲击喷口而出。
这一撞非同小可,“晴晴!”当他回过神来,眼前模糊的视野里已经空无一人,双眼模糊,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朦胧,刚才那猛烈的撞击,知觉已经快要失去了。模模糊糊的周围的东西在天旋地转,背后,一种仿佛寒冬一般的阴寒,正缓缓的向他滑动。
挣扎着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对死亡和痛苦的恐惧让他有了想要逃离这里的意识,可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近乎于雕像除了疼痛没有一点知觉了……
“呃—”可怕的气息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也许因为已没有了骨头支撑的关系,她的上身,在移动中慢慢的晃动。瞪着的那双眼球好似随时都将掉下一般。
可怕的寒冷不知不觉开始在身体里蔓延,“对不起,晴晴……”随着一个细若游丝的自言自语,他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模糊下来。
“轰隆隆”正在这时,一条长长的闪电划破了屋外朦胧的天空,光从窗户透了进来,两个长长的影子在地上被拉长了,像黑色的蛇一般爬满了大半个厅子。
“咔咔咔,啊——!”,一丝冰天冻地的寒冷随着这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时的他又再一次完全的陷入了迷雾,因为,他偶然间发现那慢慢靠近的晴晴和自己相较之下,晴晴,没有影子,而在他的身后,原本不应该有的,却见到了一束拉的长长的影子而且正一丝一丝的在身后轻轻的晃动着。
然而身后的是什么,他本能的将视线从晴晴的身上一点一点往身后移动,余光瞥去,在他身后的是另一个,他等待了许久的人Kayoka……
“咔咔咔……”那熟悉的声音又慢慢的从身后传来很近很近,背靠背,紧接着,一张脸从身后慢慢的转了过来,那可怕而熟悉的面孔。
慢慢的,只见那可怕的身影将头搭在了他的右肩上,两只眼狠狠的瞪着,一只手慢慢的在他的脸上前进着。
“伽耶子”但是,似乎就在他会意的同时,鲜红的血从他的右边脖子上喷涌而出,因为她已经用手将他的头完全的从脖子上推开了。然而,就在他依然呆呆的望着晴晴的身姿慢慢地倒下的同时,晴晴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迷离的意识下,隐隐的,一个穿着淡绿色上衣白色纱裙的人,她高高地站在崔嵬岩上,她那幽静的脸庞如同入眠……
后面,一个孩子双眼却直盯着这里,双手不停的在推搡着将她推落悬崖,“咪嗷——!”
“对不起,晴晴……”
“咔咔咔……”
第34卷番外篇恐怖之源
Xx年xx月xx日
今天,我们家买了一间漂亮的小洋楼,爸爸,妈妈带着我一起搬进去住的时候,他们抱着我,妈妈的脸上露出了幸福喜悦的笑容。
我们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真正的家了……
(在泛黄的纸张上,画着一朵美丽的花,北图上了六种颜色的花瓣在血红的阳光下快乐的成长。旁边,则是三个幼稚笔触下形成的人。)
Xx月xx日
今天,我看见,爸爸站在一个镜子前,穿衣服,但是,忽然间,我看见一条胳膊从镜子里伸出来抓住了爸爸的手。
后来,等爸爸走开后,我走上前,里面却没有那只手。
Xx月xx日
今天,我一直偷偷的跟着爸爸,因为他已经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和我一起玩了,而且他总是和妈妈吵架。
我想看看爸爸在做什么,所以我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悄悄盯着他看了。但是,一连几天他只是一个人看着一面镜子一动不动。
我讨厌这个房子,进入这间房子后快乐就再也不属于我们一家人了。
Xx月xx日
今天,我还是躲在门后偷偷的看着爸爸。
但是,他依然只是自己一个人战在一个镜子前一动不动的,什么事也不干,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Xx月xx日
今天的他好可怕,我想试着开门出去,但是他却一见到我就用一只手将门死死的拽住,我拗不过他,只好乖乖的回到客厅去坐着。时不时的去看看他。
他独自一人站在玄关的墙边,用一根长长的棍子在刻着什么,自从那次的吵架后,我再也不敢过多的去走近他了,他变得有些陌生了,似乎再也不是那个关爱着我们的那个丈夫,那个爸爸了……
眼睛吓人的看着每一个他看到的东西,就像一个魔鬼一般。
当他发现了在门外偷看的我,他的眼睛毫无神采的望了望我,又开始继续刻他的字了。
天哪,他居然在墙上刻上了孩子和我的名字,后有用力的将它抹去……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
看着,在几天之内突然转变的丈夫,Kayoka只能无奈的坐在客厅,一面伤心地看着他在墙上一遍一遍重复的刻上她和孩子的名字,又一遍一遍的将它擦去。
一种莫名的恐惧,像空气一般弥漫着整个房间,好几次她想要偷偷的从他的身边悄悄地走出去,但是都一次一次的被他挡在了门边,
她只能满揣着一颗惊恐不安的心静静地坐在桌前悲伤的写着,一点点慢慢地写着,孩子依然无知的躺倒在她的两腿间,仰头看着头顶上已经在一片阴霾里显得黯淡无光的灯。然而他却不能够体会到自己的母亲正在痛苦的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可怕而又悲惨的结局。
丈夫在短短几天的突然变化,已经让她从心底里冰冷绝望,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将自己几乎囚禁式的留在家里究竟为了什么,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此时此刻守在门口的已经是一个,连谁也不认识的恶魔,再也不是那个对孩子,对她都温柔体贴的丈夫。
但是,恐怕谁也不会意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在她们身上的恐怖事情……
“妈妈,爸爸在做什么?”仅有八岁的Tosio静静的仰望着自己的母亲,无知的问道,“他为什么不送我上学?要迟到了。”
“妈妈不知道,孩子,”她偷偷的擦去留在眼角上的晶莹泪珠,泣不成声的应道,“你先上楼上去玩吧!一会儿爸爸就带你去的。”
看着一直以来,幸福的日子,看着欢快的日记,kayoka的心里像针刺般的痛苦,她无法接受这种突如起来的巨大变故,没有前兆,没有原因,也不知道结局。
Tosio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乖乖的从母亲的怀里站了起来,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拖着长长的影子上楼去了,寂静的房子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从前因为喜欢寂静而在这儿买下的房子,此刻却像孤独的牢笼一般,站立在荒凉的东京都郊外。
窗外萧瑟的寒风,一股股的吹来,纱窗外清晰可见的大树在风中剧烈的摇晃着,“沙沙…”作响,一阵阵莫名的阴寒从纱窗外涌进来,不自觉的让她的凄凉的心境变得更加悲凉,她不知道在等待着她和孩子的是什么?起码,她怎样也无法预料到,结果会变得如此的可怕。
“叩叩叩……”忽然间,只听见,大厅的墙上隐隐的传来一声声沉闷敲击声,她惊疑的从忧伤而静默的心绪里清醒过来。直到这时她才惊恐的发现,在空落落的大厅里竟然不知到从什么时候开始人影晃动,她惊恐的四下张望着,整个客厅里却很明显的只有她一个人。
“嘭嘭嘭……”正当她在寂寥中不知所措的时候,玄关处又慢慢的响起了这一声声朦朦胧胧的敲击声,出于对身在玄关处的丈夫的关心,和依赖,她不经思考的往玄关处悄悄的走去。
“吱呀——!”随着一声拉动,她拉开了通往玄关的那扇纸糊的门,一张青筋暴起的脸向着她看了过来,满脸充满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表情,只见他右手紧握成拳,一次次重重的打在木板墙上,从手背上流出的血沾满在墙上慢慢地滴落着……
看见了正站在门边上的Kayoka,他那满带着诡异表情的脸瞬时间变得充满着发狂的喜悦,一抹可怕而诡异的笑容里,蕴含着一种让她难以理解的杀气,让她心中不自觉的一阵恶寒只见他已经开始慢慢地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她痛苦的摇着头,无力地喊着,然而却无法阻止的了他那布满杀意的可怕步伐。
就这样一直到她已经靠着墙再也无法往后退任何的一步,“不要正夫,不要过来。”她近乎乞求式的话语却再也无法进入他那已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身体,一切都已经不再是从前了。
“呃——!”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一击重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她柔弱的躯体仿佛落叶一般瘫倒在了地上。
她痛苦的在地上一点点慢慢地爬着,用尽全力的要远离那个可怕的恶魔,但是,他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却又一步步的向她靠过来。
她挣扎着想要再站起来,然而很快的,一根棍子重重的敲打在了她的头上,她在一次躺回到了地上,求生的本能,让她坚持着,一点点在地板上蠕动着。
“啊——!”一声长长的哀嚎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如同恶魔般的禽兽带着诡异的笑容将她的左手扭断了,紧接着右手,在后来是双腿。
一声声凄厉的哀嚎,仿佛雷声般痛苦响彻了整个寂静的黑夜,Kayoka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身体痛苦的扭曲着。
而眼前,那个曾今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丈夫此刻,却像个死人一般毫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佛一个已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她张着圆圆的双眼,想要最后一次看看自己深爱的人,可是他已经再也已经没有往日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让她无法理解的杀意思,只见他用那一双恶毒的双眼,在满世界的寻找着,脸上毫无表情,
“咔咔咔……”从他那张得圆圆的嘴里,传出了一阵让人寒意顿生的诡异的声音,这时,他和她的双眼几乎同时的看到了,正蹲在二楼走廊上,透过一根根护栏在傻傻的往下看的Tosio。
“快逃啊——!”她几乎用尽全力的声音大声的喊着。
Tosio,这才充满恐惧地迅速起身,往房子的更深处跑去。
那凶恶的魔鬼,竟然瞬间的又再一次燃烧起了莫名的喜悦和杀意,她用最后一丝气力,将这个魔鬼的腿紧紧的抱在一起,直到她的意识再也无法复苏。
“啊——!”随着最后一声凄惨的嚎叫,恐怖的阴云便开始从这个布满阴霾的屋子里迅速的飘荡开来。
“磅磅磅……”一声声邪恶的怒吼,只一会儿便又再一次在这个满布着死亡气息的世界里发散开来,仿佛在竭尽一切的彰显着一个充满邪恶与恐怖的诅咒将在这个世间存在。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正午,好事的记者们才开始迅速的宣扬开来,这一场匪夷所思的可怕事件。
……
(一个月前)
“又是死亡,这个世界可真是不太平呢!”刚拿起报纸,就看到头版头条的这篇报道,坐在沙发登上,无意间瞥到了一眼,姜警官自言自语的说。
标题相当的吸引人的眼球:《日本东京都,神秘的死亡事件一家三口灭顶之灾——在密封的家中被杀,最大嫌疑人坠楼而死,》
出事地点是,东京都西郊的一间两层楼房,因为,该房子地处偏远的东京郊区,并无近邻,事发当时并没有任何的目击者,也没有任何线索,凶手就好想突然蒸发般从一间密室状的房子里蒸发。
案发是昨晚深夜。一家三口暴死在自己家中,妻子Kayoka死在一楼大厅,全身的骨头被折断,休克致死。
家中仅有十岁的孩子Tosio则被歹徒用装满水的浴缸淹死在卫生间装满水的浴池里。
据警方透露,拥有最大杀人嫌疑的则是同样已经死去的她的丈夫伊三正夫,据搜查一科的伊藤警官的调查,在死者Kayoka和Tosio的身上都唯一的存在他的指纹,而且在Kayoka的上下唇鄂间还留有,嫌疑人伊三正夫的皮屑,且在伊三正夫的身上也存在,死者的齿痕。
然而,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被视为第一嫌疑人的伊三正夫却相同的在间隔不短的时间里死了。
据称,他死于自己的工作单位,死者—伊三正夫,从六楼高的天台坠楼,后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有目击者称亲眼看见,死者,独自一人在天台没头没脑的徘徊一阵后,纵身从六楼跳下。
具体凶手的真面目警方依旧在调查中,究竟伊三正夫是否畏罪自杀,也还没有确凿证据。更没有作案的动机
但是,从其同事的口中所透露出的伊三正夫是一个,自信而富有爱心的人,所以,无论是他在这一段时间突然的面貌改变还是,他亲手葬送自己最爱的妻子和孩子,和最终自我毁灭的原因都还不为人所知。
……
在这个纷繁的世间,总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是人们,所无法探知的,所无法解释的,然而,这个灾难的背后所隐藏的真实现象却依然不为人们所知,只留下一个个神秘的迷题。
究竟是什么让伊三正夫,性情大变,密室杀人该如何解释,奇特的杀人方式又该如何解释,在茫茫的人世间,媒体安都有这样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这个事件也一样,在东京都内,沸沸扬扬的传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就在人群中销声匿迹。
然而,据说,当一个人在极度的痛苦和悲愤中死去的话,她的灵魂会化作难以消灭的怨气停留在世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有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在这个屋子里徘徊,若隐若现……
第35卷
尾声
尾声
*两年前*
清幽而古旧的山寨旁,一群执法人员正和村里的民众们围在杂乱的废墟旁,地震让这个曾经清幽而美丽的山野小寨瞬间变得萧条冷落。
刘浩,就是这一群执法着的负责人,他们此行是为了要调查地震过后,重灾地带的人口总数,以及统计地震之时的伤亡人数,失踪情况上报灾区。此时他正拿着一只笔在纸上细细的写着什么,一面还听着周围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讲诉着什么。
此时,尽管地震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但远方塌方的山林里,还是到处可以听见鸟儿的悲鸣,古老的村寨里也依然可以听见村人们,为在地震中死去的亲人悼念和哭泣的声音。
年老的村长,白海,头上带着一顶小小的家族礼帽,正在讲诉着什么,白色的发丝从帽檐穿出来,在清淡的山风里飞舞。他不时的抹抹额头上的汗珠,时而充满忧郁的擦拭眼角的泪珠,地震已经给这片原本充满欢乐的土地留下了太多的忧伤。
“你们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呢?”
一路走来已经听到了太多的哀怨,刘浩只轻声的回了几句,便直接的切入了主题。
“应该是十二号早上吧!”白海说着还一面看了看身旁站着的当事人的邻居。
“是,早上她还跟我们说要出去,”妇女满面泪痕的哭泣着,“谁知道一出去就没再回来。”
“您放开点吧,婆婆”一个白净的小伙子站在她的身旁轻声的安慰着。
“我也看见了,她那天早上,自己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裙子在村口的树旁等着你吗,冬生?”老村长无奈的接过话茬哀伤的问正站在白婉奶奶旁边的冬生。
“哎——,我整天都没见到她啊,我们说好在寨子外面见面的。”他嘴上说着还一面叹着气,毕竟不见的是与他已经相濡以沫多年的朋友,甚至一度要谈婚论嫁。
“周边地区都有发生因地震引起的大规模山体滑坡呢!”刘海张望着远方绵延起伏的山峦无奈的说,一面雪白的纸上在纸上记录着。
“如果离开了寨子在山上的话,可能就被埋在山里了。”老村长囔囔的说着,伤心的叹着气。
“如果她下山了的话,有消息,就通知你们。”刘海看了看周围等待着登记的人们,才又无精打采的安慰说。
调查的人们没再说什么,便开始了其他的工作。地震的善后事还很多,对于许多模棱两可的端点,他没有更多的剩余精力去一一查明
“都回去料理自己的事吧,别挤在这儿了。”,白海便也只能叹叹气。
村里的人们也就只能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毕竟在这样一场无情的大灾难里,死亡已经变成了一件极其寻常的事了,根本不是谁能够挽回什么的,整个村子也已经在灾害中伤痕累累。
不久,调查的人们很快便都离开了这个古老的村寨,几个月后,最终这位失踪的女孩便同其他的失踪人口一般因为失踪于灾害而被法律认定和宣布死亡。
她就是白婉……
“轰隆隆……”一条长长的雷声在漆黑寂静的夜空中大模大样的溜过,带着一条条银白色的闪电把漆黑的夜空变得忽明忽暗,K686的班机似乎并没有收到什么影响,依旧像往常一样在积雨的云层间穿行。通亮的座舱里空荡荡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乘客。
“咪嗷——”忽然,在熙熙攘攘的慌乱声中,响起了这个诡异的声音,细的仿佛猫叫。
“噼呀——!”又是一条闪电光划过,随着一声脆响,通亮的机舱忽然暗了下来—所有的灯都灭了,只有闪电的一丝惨淡的光线在灰暗的机舱里忽明忽暗。在暗淡的机舱里,寒光所及之处,某个阴暗的角落,一个女人白色的身影随着闪电光的明暗若隐若现,她那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毫无边际的杀意与怨恨,慢慢的,她那紧闭着的嘴长了开来,近乎圆形的嘴里飘出了一串可怕的声音:
“呃啊——!咔咔咔……我要让你消失。”
中国版咒怨*恶灵缠身
丘燕翔
作品行文结构概要
咒怨之怨灵缠身是一部同名电影为写作基点的惊悚小说,本故事在结构上,将我自己的恐怖形式与同名电影咒怨里的日式恐怖相互结合。
一直以来,悬幻推理与灵异恐怖似乎都拥有着相同的作品性质而受到许多喜爱刺激的读者朋友们所喜爱,喜爱恐怖鬼怪的读者们往往也同样的喜欢着那充满迷题的死亡推理事件,因为他们都因为其独有的神秘和恐怖的刺激感而给人以一种有别于其他各种题材小说的感受。
我努力的尝试着将名侦探与阴翳恐怖的怨灵放在一个故事世界里,在名侦探们垂死挣扎的调查中,可怕的怨灵们除了凶残诡异,甚至是一个会制造出无数阴谋诡计的凶犯;在这个可怕的世界里,杀机四伏,迷影幢幢,上海与四川,现实与梦境,线索与杀机,到处环环相扣,死亡更是如影随形。
我深深地喜爱那种因为充满迷题,而迷雾重重的感觉,近日,我逐一看完了日本的一系列恐怖电影,看着那把凶残的恶灵深藏在迷雾中的《咒怨》,和《鬼来电》……
我深切的希望能够看到,有一刻,能见到一位深谙于各种杀人事件的名侦探,能够与可怕而恶灵同时的出现在一个舞台,各自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展现两种不同的魅力,诠释生命的意义,也许这一切在写作上是那么的难以驾驭。
但是,我绝对算不上是一个作家,仅仅是一位相同于所有读者的悬幻和推理的爱好者,我只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用小说的形式表现出来,于是我循着自己的感觉,揣摩各种优秀作品的写法,尽力的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到我的小说《咒怨恶灵缠身》中。
本小说主要分为两个部分,梦境与现实,结构上,也许正规的说来读者粗略看来,会显得有些混乱,但只要读者们能够真正的理解作品的意思,作为初生牛犊的我也就不在希冀过多了。
第一部分是《梦靥》主要是用恐怖的视野以(浩然)为主要视角与其他多种视角相互结合来表情达意。第一部分《梦靥》主要是先将侦探和怨灵,一起融合进来,从而慢慢的铺陈第二部分,我自己也觉的这一步由于它本身写作的目的是开启全篇而与本人的写作初衷有了些许的背离,但我想作为我个人写作历程的第一部小说,这已经算是值得各位读者们,初略品读了吧。
第二部分小说,在结构上所占的位置相较之前一部会更为重要,结构上也相对更加接近于本意,在这里我们将更加清楚地看到,怨灵和侦探们之间不断激起的火花和一步步走向真相的过程,这是怨灵与侦探们(浩然,陈慕,吴夏…)之间真正的一次对决,现在从构思上看,完完全全的始于梦境收于梦境,这点上似乎有一点电影神话的模仿嫌疑了,哈哈…。。
《咒怨》是本人初次写作的小说,由于初次尝试,所以本人在驾驭长篇文字方面的经验不足,写作方面也就难以避免的有些晦涩,而在组织编辑文字方面细节的详略方面也多有不当,或许在编排上也会有一定程度的混乱。毕竟驾驭文字确实是一间相当难以掌握的技能,所以很感谢各位读者们能够在无聊之余玩味品读。
其次,论及电影《咒怨》,此电影本人也曾看过,且非常喜爱。所以在写作方面对于本人的创作也产生了些影响,有些甚至与之相仿,且小说与电影在表达上不同,且有着不同的口味,但总的来说本小说《咒怨之恶灵缠身》,有其独立的文章走向和立意,旨在于吸取他人精华,以期读者们喜欢看,并无意侵害他人权益,这点上敬请各位作家前辈们能够予以包容。
本人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努力充实自己写作道路的的第一部成品《咒怨恶灵缠身》,或许,届时当你们逐渐分析行文结构后就可以通过推理和阅读得到您所需的答案或相应的解释,揭开谜底。
总之,希望看完了这一部初生的作品后我希冀着,悬幻。推理爱好者们能够继续支持我的第二部,甚至第三部作品,并给我的作品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我将竭尽全力的提高自己,以求写出更多更多优秀而适合读者品味的书。
2010年9月丘燕翔
内容简介
咒怨之怨灵缠身是一部以同名电影为写作基点的惊悚小说,本故事在行文上延续了美国版咒怨3的故事情节,与该系列故事一脉相承:
在Kristy与Rose两姐妹在亲眼目睹了伽椰子凶狠的杀人之后,决定到中国避难以求心安。但是,这一切就仿佛怨灵的阴谋一般,伽椰子母子不但形影不离的紧随着她们来到了中国,还激起了同样因为惨死而弥留在张冬生身边的怨灵—白婉的恐怖杀意。
而,9月14日,因为因缘际会在飞机上,沾染上了她们的怨气的名侦探吴夏和他的女友莲紫,首先收到了一张来自天国的邀请函,在飞机上曾有一面之缘的空中服务员很快便离奇死去,还留下了一颗血淋淋的下巴,那对姐妹呢……?
在北京,9月16日名侦探陈慕和郭浩然和他们的伙伴们又因为一次简单的野营之旅,而陷入了恐怖的漩涡。在一个不寻常的旅馆里,他们一起经历了一次莫名而诡异的凶杀案,死者一个只有十来岁的美国小女孩(Rose)在自己房间里离奇死去,死因是大量的内出血。
始于一场弥漫着诡异气息的绵绵雾雨,北京、上海,每一个人们都先后进入了一场诡异而连续的恶梦,周遭的生活变的异常诡异,从雷雨里若隐若现的白影开始,北京市接二连三的发生离奇的死亡事件。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可怕的诅咒一般。。。。。。。
9月19日,一位同他们一样在该旅馆住宿的女性(张倩)在自己的家中神秘死亡,她临死前所记得日记,让所有的伙伴们从一场场可怕的恶梦中惊醒他们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即将被眼前的这一切改变。。。。。。。
可怕的梦境中,鬼影重重,一个个陌生人姑且不说,整个梦境居然与现实中的种种,盘根错节的隐射在一起……
9月20日,甚至于出现了一个可怕的不速之客,一个已经死去多日,没有了下巴的外国女尸居然出现在了郭浩然的寓所,精明的名侦探们很快便在如影随形的诡异噩梦和一连串诡异的死亡事件中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
于是,通过对梦境和已经发生的两个案子的分析,他们最终决定跨三地(上海、北京、四川)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求脱险。
由此,在凶杀里无往不胜的名侦探们开始了与可怕恶灵的争分夺秒的角逐,他们必须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揭开那恐怖诅咒背后所埋藏的真相,以他们的生命为赌注……
9月22日,就在去往四川的四人刚踏足梦境中所指的地方地震重灾区之一的德阳市的一刹那,郭浩然和他的同伴们便和怨灵那可怕的杀意剧烈的碰撞在一起,虽然由于浩然的警觉,晴晴幸免于难,但是,所有的人们都瞬间坠入了恐惧的深渊。
不过所幸的是,吴夏和莲紫两人的身份很快便明了了,在他们的留字帮助下,调查的矛头很快便直接进入了怨灵白婉的生身地琦玉村——一个荒僻的山村,但是不幸的是,一场关于莲紫死亡的梦境后,浩然变的像张倩在日记中所描述的那样,开始产生各种各样恐怖的幻觉,而且,就在他们到达琦玉村所在汪洋乡的头一天晚上,吴夏和莲紫便在他们所落脚的旅馆里神秘失踪。
9月23日,在吴夏所指的那个鬼影幢幢的山中孤村——琦玉村里,关于白婉的可怕事实终于开始慢慢的浮出水面,但就在四川这边异象逐渐明了的同时,在阴云弥漫的上海却传来了,梦中同伴,冬生在人潮之中带着悔恨神秘死去的消息,而神秘失踪的吴夏、莲紫惨死的尸体也很快被找到了。
而,就在同一个扑朔迷离的夜晚,像是摊牌一般,白婉借助露露突发奇想的游戏,直截了当的向浩然揭示了她与冬生之间悲惨的故事。翌日,在梦境的指引下,浩然一行人终于找到了在崔巍崖底陈尸三年后,已经化作白骨了的白婉,但是就是在崖顶观望之时,白婉却乘着浩然见到幻象之后心神不定,在伽椰子母子的帮助下,让夏晴晴像三年前的自己那样坠落崖底绝望无助的死去。
9月25日夜,就在对晴晴的死还一无所知的浩然和家宇等人享受着山村独有的宁静的时候,,一阵可怕的杀意却迅速的蔓延开来,,几乎来不及反映,和陈慕一起身在上海的芷清很快便成了第二个被杀的对象,而眼见着芷清身亡,而自己却只能在电话的另一头无能为力的陈慕在心灰意冷之下,更是不顾一切的接受了怨灵来自天国的邀请函,他将一切都托付给了同伴后,如约进入了伽椰子母子惨死的日本洋房,最终带着自己所得到的宝贵事实,悲惨的死在了洋房之内。
巨变发生的如此迅速,只是一瞬间,恶魔的手,便迅速的从上海转到了身在琦玉村中的浩然一行人身边,几乎是芷清、陈慕惨死的同时,家宇也被恶梦所吞噬,并毫无知觉的在可怕的梦中神秘的死去。
之后,没有任何征兆,浩然等也梦幻般的被带到了鬼影幢幢的恶梦当中,见到死去的家宇那焦黑的尸体,失魂落魄的他们根本无可奈何,只能选择逃避一切,然而,在这场与怨灵的生死竞赛中,浩然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位同伴——纪露露在身边惨死却无能为力。
但是最可怕的是,怨灵已经酝酿了一个可怕的阴谋,在他的未来等着的是更加残酷而可怕的命运,尽管在陈慕临死前所留下的提示帮助下,浩然最终从恶梦中生还,并孤独的回到了现实中,但一同被拉进了梦中的同伴们却再也无处可寻……
一个月后,总算可以从病魔缠绕的漩涡中解救出来的浩然,得到了晴晴的死讯,经历了这许多变故的浩然,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在这弥漫着杀机的北京城里,还有着某种可怕的命运在等待着他……
10月25日,在一个令人绝望的午后,阴灵用一个可怕的骗局,将他带到了死亡的源泉,一间弥漫着杀意的日式洋房。最终在得到最后一位同伴死去的消息后,已经初步理清了事情真相的他彻底崩溃了,他心灰意冷的走进了伽椰子母子为他准备的命运之路,并带着真相随着他的同伴们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