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尸接木(4)

时间:2015-01-23 00:33:47 

郑知县让熊管家带他去看看作坊。织造府占地很大,前院是府衙,后院是作坊,又分四间:纺织间加工进贡皇宫的丝绢,染色间对制出的丝绢进行染色,挑错间对从民间收来的丝织品进行遴选,刺绣间组织绣艺出众的绣娘在上等贡品上刺绣。

熊其带着郑知县进了纺织间,说马昆原来就是在这里做事。郑知县刚进去,就被一阵热浪和恶臭包围住了。在制丝过程中,要将蚕茧浸泡在沸水里,里面的通风口少,气温很高,而蚕蛹又散发出令人呕吐的味道。数十个工人都赤着上身,在紧张地忙碌着。

郑知县又让熊其带他去看看银库,为方便核算,几个作坊的银库都是独立的。穿过一口口浸泡着蚕茧的水池,他们来到了银库前。银库由厚达一尺的精铁所制,是个密封的大铁盒子。银库的钥匙有两把,一把由熊另行掌管,另一把由纺织间的监工掌管。两把钥匙合在一起,银库的大门才能打开。

因为郑知县要进银库查看,熊其先去请示熊另行了。他走后,郑知县就四处走动,只见从蚕茧到美丽的丝织品,其间的工序是足有四五十道。此时,有工人出去如厕,监工就将他的身搜了个遍,连口肛处也没放过。

熊其回来了,他经熊另行同意,拿来了钥匙。两人走回银库时,经过一排巨大的丝轴,每个丝轴都有丈余高,上面缠满丝线,像是大腹便便的巨人。

郑知县好奇地问起这些丝轴的用途。熊其说,这些都是制出来的劣质品,熊大人令人摆在这里,是为了起告诫作用。

郑知县仔细看了看,在这些丝轴上,有些丝是新缠上去的,有些是旧的,一个丝轴上甚至有了斑驳的斑点。

熊其打开了银库的大锁,推门进去。里面很黑,熊其掌上灯,指着一个箱子说:“郑大人,就是这个箱子丢了一千两银子。”银箱并没有上锁,郑知县打开后,里面并不是空的,熊其说里面原先有二千两银子,窃贼只偷走了一千两。

郑知县问道:“熊管家,这银子是在马昆失踪前还是失踪后丢的?”

熊其叹了口气:“说来惭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只是在取款时才发现不见了银子,而马昆刚好也失踪了。”

防卫如此严密,马昆是怎样把银子偷出去的呢?

四、授意

郑知县去了一趟织造府,却没找到多少有用的线索。回县衙后,他把情况告诉了陈老顺。

陈老顺说:“大人,那马昆只怕早已死了,理由有三:第一,他是在水花死亡之前失踪的,以他的家财,根本不可能去偷那区区一千两银子,只怕是他先被害,水花发现了,凶手干脆连水花也杀了;第二,织造府是为皇上办差的地方,戒备森严,怎么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一千两银子呢?只怕是内贼所为,嫁祸于他;第三,水花死了这么多天,他仍不见踪影,这不合理,况且,以织造府的势力,如果真要在小小的青县里找一个人,哪会这么久还找不到?”

郑知县点头称是。但如果马昆已经死了,是谁屡次挖出水花的尸体呢?除了马昆,难道水花还有其他亲友?

郑知县独自待在衙门里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他干脆换了衣服出去散步,走了片刻,竟来到了陈老顺的家门口。刚要敲门,他就听到陈老顺醉醺醺的声音:“老婆子,前两天我打的酒呢,放哪去了?”

“死老鬼,自己的东西放在哪都不知道,别人如何知道!”

郑知县灵光一闪,马上掉头前往织造府。熊其见他一天内来了两次,颇为奇怪。郑知县一定要面见熊另行,熊其无奈,只得通报。不一会儿,熊另行请郑知县进去。

一见面,郑知县就问:“熊大人,下官问一句不敬的话,那水花真的是自尽吗?”

熊另行有点意外,看了看他,说:“你就为此事而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郑知县说:“水花肝肠皆裂,显然不是自尽。大人,您若想早日了结本案,还请告诉我真相。”

熊另行挥了挥手,让熊其离开,然后说道:“郑大人所言不差,水花是被打死的。”他长叹一声,“可惜啊,娇滴滴的一个美人,竟被活活打死了!”

“听大人的口气,似乎对此事并不了解?”

“不瞒你说,水花是我从外地请来的刺绣高手。我对她爱护有加,想纳她为妾,可惜她心中有人。”熊另行的眼里满是惋惜,“你可能不理解这种感觉。一方面,我认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这么优秀的女人;另一方面,我不得不承认,马昆对她比我好多了。为了她,竟放弃一切……扯远了,四月初四,我刚好去了外地,回来后听说她因为偷了一匹贡绢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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