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起床晚了点,眼看时针与上班点越来越近,我匆匆套上衣服,火急火燎地向站台跑去。来到站台跟前一看,妈呀,黑压压的一群人,都在等车呢。无奈,我只好在站台外围候着。大约过了两分钟,一辆大巴士缓缓驶来,接着就见一堆人向大巴士涌去。我定睛一瞧,这不正是我要等的701路么。
不敢怠慢，我也随着人流向701的车门挤去。701是从武昌到汉口的一条线路,跑的都是主干道,所以每趟车都是人满为患,在大冬天里挤个汗流浃背也是常事。
我左突右围,终于蹭到了车门口,然后拉稳扶手,正要腾身上去。不料司机大哥却冲我叫道:“不能再上了,等下一趟吧!”
我一听,急了,我哪还有时间等下一趟啊。于是就吊在车门处,使出吃奶的劲往车里挤,可是门口却堵得严严实实,连半边胳膊都塞不进去。
司机大哥有些不耐烦了,说:“还挤什么啊,你往车里看看,你要是再上,就连车门都关不住了!”
我踮起脚瞅了瞅,还真是,车里几乎塞得密不透风,就跟笑话里写的一样——前门上一个,后门就掉一个!
可我实在没时间等下一趟了啊,迟到一次罚款100元呢!我连连向司机大哥诉苦。加上我死死地扒在车门口不下来,他也没法启动车子。
司机大哥沉思了几秒钟,说:“这样吧,你先投币,然后跟着车子跑几十米,一会儿从后门上!”
我一听,纳闷了:上后门就上后门呗,怎么还要跑几十米呢?难道不跑就不能上了吗?
可我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只好照司机的话办。伴随着“咣当”两声硬币砸进投币箱的声音,我这才舒了口气。接着,我下车向后门走去。谁料,我刚离开前车门,司机突然油门一踩,“呜”的一声,车子就跑了。
我大惊,拔腿就追,边追边喊:“我还没上车呢,怎么就开了呀!停车,快停车!”
我气喘吁吁地跑了几十米,见实在追不上了,正想停下来。突然传来“呲——”的一声长鸣,原来是司机来了个急刹车。
这时后门打开了,我抬眼望去,眼前顿时一亮:原来因为急刹车,车里的乘客由于惯性,都向前面倒去,车尾处就空出了一大截。
我还呆呆地愣在车后门处，就听司机大哥在车里叫道:“发什么呆呀,小子,还不快上车!”
选自《大众文艺·快活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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