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务伺机行动
新中国成立后，美帝国主义贼心不死，密谋策划了一个险恶的“刺毛计划”，即在1969年国庆日，趁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与贵宾见面握手时，引爆定时炸弹。“刺毛计划”是美国国防部交给远东情报局的一项重要任务。远东情报局系美国国防部长亲自掌握，其情报网络遍布众多国家和地区。情报局长阿特-麦克密斯，时年五旬，是老牌特务头子。经过严格的考查，他选定阿特·李莎为女杀手，代号“狐仙”。
李莎是国民党将领李仲辛的女儿。李仲辛在解放战争中被我军击毙，其妻自杀身亡。麦克密斯趁她不懂事时把她交给美蒋情报机构收养，并给她灌输“政治毒液”。麦克密斯还将她收为义女，并送进高级特务学校进行专门训练。李莎天资聪颖，秀外慧中，且号称女中第一神枪手，加上善说一口标准的英语和中国普通话，更是完美无缺。
1966年6月，“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美特机关派李莎飞往菲律宾，开始部署计划。然而，对方的举动早就引起我情报部门的注意。西南局决定派人称美男子的黄国华担此重任，设法接近“狐仙”。黄国华也是一个孤儿，父母均为烈士，自幼由叔父黄素文抚养成人。黄素文是位出色的老特工，长期侨居菲律宾，以种植橡胶园为掩护，为我国收送情报。黄国华在情报部门长大，懂儿国语言，16岁时就加入中国共产党，19岁才回到中国。这年刚二十出头，公开身份为某剧团勤务人员，出国前自己先编了一个报经上级批准的假出身，说是被共军击毙的黄复生之子。因从情报获悉，黄复生与李莎父亲李仲辛生前是好友，这样可以更加方便工作。1966年10月上旬，我国文化部组织一个“白毛女”演出团，赴菲律宾作慰问演出。黄国华以勤杂人员身份随团出国。
我特工骗过“狐仙”
演出这天，人山人海，黄国华有意在台上亮了几次相。他这一露面，竟被身带望远镜的李莎收入眼帘。此时的黄国华想：李莎既来到菲律宾，今天必来观戏。他决定趁散戏之机，故意挤入小姐们成堆的人群中展示自己的风采。果不出他所料，刚出剧院大门，一位穿着华丽服饰的小姐绊了一下他的腿，他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儿倒地。那位小姐伸出纤纤嫩手赶忙将他扶起，面带歉意地说：“先生，对不起，对不起!”黄国华定睛一看，面前站的竟是一位绝色佳人，正是李莎!忙问：“请问小姐是哪里人氏，家住何地?改日登门拜访，不知意下如何?”那位小姐妩媚一笑：“我家住海滨路18号，随时欢迎光临寒舍。”
次日上午9时，黄国华带上一束白玫瑰，直奔女子家。开门的是一位约五十开外的混血女人，右腿有些微微瘸，右手拄着一根特别精致的拐杖，右上唇下露出一颗闪光的金牙，自称是小姐的保姆。她对黄国华说，主人上街去了。黄国华说：“请您转告小姐，我明日再登门。”
第三天，黄国华带上一束白玫瑰，又去拜访，这次迎接他的是李莎本人。她彬彬有礼地将黄国华引入客厅坐下，亲手为他沏了一杯香茶，并首先作了自我介绍。黄国华也不慌不忙地介绍了自己。李莎挑起双眉问道：“你真是黄复生的儿子?我听说，黄伯父与我的父亲可是最好的战友，可他们都死在共军的枪口下了。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呀，可你干吗为共产党卖命呢?”黄国华把玩茶杯：“李小姐，你有所不知，现在中国一片红，我上哪儿干事呢?”“你完全可以长住菲律宾嘛!”“这倒是个主意，难得李小姐提醒。”此次见面，二人谈话很是投机。
当晚李莎就用无线电报机向麦克密斯汇报了情况，麦克密斯对她物色的人选基本上满意，要她进一步用美色迷惑对方。与此同时，黄国华也得到指令，必要时可向“恋人”关系的方向发展。次日下午2时，黄国华带了一束红玫瑰来到李莎家。李莎很喜欢，轻轻哼着曲儿笑得一脸灿烂。李莎特地请黄国华跳舞。随后两人的关系急速升温，经常约会见面。
反复考验终通过
一天，李莎和黄国华去海中游泳，不想李莎遇到了“意外”，黄国华拼尽全力将李莎救起，令她感激万分。这次意外使两人的感情更加坚定。然而没过多久，李莎突然失踪了。我情报组织迅速告诉黄国华，李莎已去英国伦敦，要他赶快到伦敦去。原来，这次行动是李莎的上司特地对黄国华进行的一次彻底考验。这时我方才弄清李莎的保姆是特务头子，李莎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监视着，她的金牙、瘸腿中都安着特型发报机。这一切连李莎也蒙在鼓里。李莎来不及向黄国华道别，悄悄在木门上用小刀刻了“伦敦”两个字痕。
黄国华本来已经查明她的住房，为了让对方释疑，佯作满街急匆。匆寻找的样子。一天下午，二人在街上不期而遇。李莎兴奋不已，终于向黄国华说出计划。黄国华兴奋不己，表示愿意参加行动，也可借此为父报仇。这时，“咚咚咚”忽然响起敲门声。原来是保姆传来了指示，请黄国华先生去一趟。李莎把门打开，四个手持短枪、警察装束的美国军人将黄国华劫走。他们先将黄国华带上飞机，飞上高空后，故意东窜西窜，把他整得晕头转向，然后对他进行审问。黄国华依然滴水不漏。
下了飞机，黄国华被带进一个漆黑一团的地下室魔窟中。那里充斥着强烈的、能使人几乎精神失常的刺耳怪吼声。特务折磨了黄国华近一个小时后，一个阴阳怪气的人用英语向他问话：“申共特工分子黄国华，你假编身世，妄想打进我们内部，窃取我方的情报，死到临头了，你知道吗?”黄国华装作不懂外语，问道：“请用中国语说行吗?”当翻译叙述之后，他异常镇定地说：“如确定我是共军派来的，要杀要剁随你的便。”问话人点头不语。此后，黄国华正式打入了敌人内部，接受特殊训练。
枪口指向毛泽东
转眼到了1969年7月上旬，黄国华以优异的战绩圆满完成谍报员培训任务，并受命同李莎和保姆飞到美国纽约。麦克密斯当晚单独召见了李莎，告诉她：“黄国华是我们选中刺杀毛泽东计划中的得力人选，为稳住阵脚，准备为你们举行婚礼。”麦克密斯稍停又说：“大功告成后，你打算怎么办?”李莎斩钉截铁地回答：“将他干掉呗。”
蜜月期间，李莎对黄国华说：“刺杀时我给你一块金壳手表，这里面安有定时炸弹，你只要将这块表送给一位贵宾，让他戴上，你就可以大功告成了。”1969年9月15日，李莎与黄国华穿着中国当时流行的学生装，带上无声手枪和密码箱出发了。行前二人商定从公海低飞，经北部湾往西，进入中国上空，再攀高一万米后进入大山区，在中越边境处跳伞降落。李莎选择这条路线，主要是躲避雷达，做到万无一失。眼看就要进入中国国境了，黄国华不慌不忙地拿出一瓶纯净水，自己先喝了两口，然后给李莎喝。高度警惕的李莎看到他先喝了，才放心大胆地喝下去。但瓶中早被黄国华下了药物，这种药能令人昏死5个小时。黄国华趁她不防时，已吃了解毒药。在李莎昏迷不醒时，黄国华将她绑住，又将她的嘴用胶布贴紧。随后，黄国华又制服了飞行员贝特，将飞机降落在昆明附近的机场。黄国华打开密码箱，取出金壳手表中的定时炸弹，成功阻止了这一可能举世惊骇的重案。
我方对李莎进行了突击审讯，李莎供认不讳。事后第七天，黄国华外出散步，谁知他一进公园，两个卖冰棒的人就向他扫了一眼。他见事不妙，正掏枪时，对方无声手枪向他射击，黄国华应声倒在公园草坪上，为国捐躯：经调查，杀手是李莎事先安排好的。
选自《党史纵横》2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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